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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他以為他最多能見見謝元希,沒想到會得到李謙的召見。

    李大太太立刻服侍李家大爺更衣洗漱,叮囑小廝小心服侍著,帶著禮品去了李謙的衙門。

    李家大小姐天真地問:“爹爹是不是就可以當(dāng)官了?”

    李家大太太心里正不安著,一會兒擔(dān)心丈夫的回答不能讓李謙滿意,白白在京城呆了兩、三個月,一會兒擔(dān)心丈夫脾氣太直,說話不中聽,浪費了這次能和李謙面對面的機會。聽女兒這么說,她心中更是不安,敷衍了女兒兩句之后,忙叫了個機靈的小廝過來,吩咐他去李謙的衙門外面等消息:“……一看到大爺出來你就立刻回來告訴我。或者是那邊有什么動靜,也回來通報一聲�!�

    小廝應(yīng)諾,一溜煙地跑了。

    不一會來回來給她遞消息:“王爺衙門前人來人往的,只看見大爺?shù)鸟R車停門外面,沒看見大爺,也沒看見大爺身邊服侍的�!�

    也就是說,人順利地進了衙門。

    “那就再去等消息�!崩畲筇p了那小廝一兩銀子。

    小廝又跑去了衙門府。

    過一會來回消息,說沒看見李家大爺出來。

    過一會又送消息回來,還是沒有看見李家大爺出來。

    李家人都在不安地等著消息,就是楊夫人,也被驚動了,安慰李家大太太:“若是答得不好,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既然去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是有話要說。這是好事!”

    可萬一王爺事忙,李家大爺不過是在那里等著被召見呢?

    李家大太太思忖著,當(dāng)著楊家人的面卻不表露出來,只得過一會就催小廝去看看。

    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掌燈時分,李家大爺喝得醉熏熏的,由兩個小廝扶著進了客棧。

    他一進客棧就高聲地喊著李家大太太閨名:“嫻娘,嫻娘……”

    李家大太太又急又臊,忙讓婆子出去把李家大爺給拉了進來,惱羞成怒地道:“灌了多少黃湯,連話都不會說了�!�

    李家大爺卻嘿嘿傻笑,伸手就要摟了李家大太太,并嘟噥道:“今天我可遇到明主了!不是,是明李家大太太嚇得臉色發(fā)白,顧不得什么羞恥不羞恥了,捂著李家大爺?shù)淖炀桶阉o拽進了廂房。

    李家大爺卻一使勁,把李家大太太甩到了旁邊,道:“你怕什么?這是在京城!王爺說了算!誰敢多傳一句話!王爺?shù)奈迩цF騎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讓你再亂說話!”李家大太太像擰麻花似的擰著李家大爺?shù)母觳病?br />
    李家大爺捂著胳膊直“哎喲”,這才清醒了幾分。

    李家大太太把丈夫按在臨窗的大炕上坐下,讓小廝連灌了他兩碗醒酒湯,這才眉目帶笑地道:“成事了?”

    “何止是成事了!”李家大爺把盛醒酒湯的碗狠狠地頓在了炕幾上,忍不住眉開眼笑地道,“要是早認(rèn)識王爺,爹肯定會一早來京城。王爺不僅對水軍練兵知之甚詳,連歷代名將、陣法都有所涉獵�!闭f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可惜了!王爺還記得楊世叔的從龍之功,皇上卻從來沒有提過�!�

    李家大太太沉默了半晌。

    李家大爺轉(zhuǎn)瞬又興致勃勃起來,道:“你給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要給爹寫信。讓爹干脆來京城好了。他老人家守在江南,我這心里總是牽掛,怕到時候不好決斷�!�

    什么時候不好決斷?

    當(dāng)然是南北對立的時候。

    李家大太太心里有了底,不禁輕聲道:“那郡主說的事……”

    “我就說郡主不是普通人嘛!”李家大爺眉飛色舞地道,“我和謝先生過去的時候,王爺正等著我們。喝了碗茶王爺就開始問江南水師的事。之后就一直在談?wù)撛鯓釉诮喜架�。中午王爺安排了午膳,因下午要去看沙盤,沒有喝酒。當(dāng)時王爺就說了,李家的事,郡主可以當(dāng)一半的家,不管是后院的事還是臨潼王府的事。不要說昨天說的話了,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郡主應(yīng)下的,那就算數(shù)。”

    李家大太太不由嘖舌。

    聽說過把婦人捧在手掌心的,卻沒有聽說這樣捧著的。

    李家大爺看著得意,笑道:“我干脆告訴你好了。聽說王爺身邊的親衛(wèi)全是由西安那邊的善堂選拔。你可知道那善堂是誰開的?”

    李家大太太眼睛一轉(zhuǎn),道:“是郡主?!”

    “不錯!”李家大爺拍著大腿,“就是郡主開的。你想想,王爺都能把自己的安危交給郡主了,還有什么不能交給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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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一百零八章

    哄著###

    李大太太忍不住羨慕。

    她也是從小媳婦熬成了當(dāng)家主婦的,內(nèi)宅后院的故事聽過不少,可能像嘉南郡主這樣走到臺面上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夫妻……真好!

    她突然想到女兒那天懵懂地嚷著要做像嘉南郡主那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若是真能如此……倒也是件好事!

    李家大太太胡思亂想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大爺?shù)木菩蚜�,兩人少不得要商量著寫信回去,安排搬家的事宜,和謝元希商量什么時候啟程去天津衛(wèi),最重要的還是該怎么謝謝楊家的人。

    當(dāng)然,這都是李家人忙的事了。

    姜憲這邊日子卻有點郁郁寡歡,多半的時候在靜室里聽小丫鬟給她讀讀經(jīng)文,抄抄經(jīng)書,小半時間陪著慎哥兒。

    李謙不免抱怨:“你偶爾也要陪陪我才是�!�

    他過幾天要去鄱陽湖看看,又因江西地理位置特殊,這次行程安排的比較隱秘,李家的大爺跟著他同去。

    姜憲依在他的肩容,斜睨了他一眼道:“沒讓你去外院的書房里睡就不錯了,你還敢提條件?”

    依禮,守孝期間兩人要分室而居。

    李謙笑著親了親她的面頰,若有所指地道:“想當(dāng)年我們剛成親那會兒都沒有分室而居,你現(xiàn)在居然要和我分室而居?你舍得!”

    “舍不得!”姜憲嘆氣,握住了李謙的手,低聲道,“各人盡各人的心罷了。當(dāng)初你說的對,就算國喪二十七個月,真正為太皇太后傷心、守制的又有幾人,反而壞了太皇太后的名聲。傷不傷心、守不守制,唯心而已�!�

    李謙見她的情緒又低落起來,緊緊地抱了抱她,輕輕地?fù)崃藫崴凉M頭的青絲,沒有說話。

    可等到李謙啟程前往鄱陽湖之前,郭氏突然來了京城。

    姜憲不免奇怪。

    郭氏卻掩了嘴笑,道:“這不是有人請我嗎?我敢不來!”

    姜憲立刻想到了李謙。

    她面色微紅。

    郭氏十分感慨:“大伯真心細(xì)心體貼,郡主是有福之人�!�

    姜憲笑道:“難道三叔不細(xì)心體貼?”

    郭氏想著李駒這年余每個旬日必寄回家的書信,心里一陣慌亂,掩飾般地笑道:“二叔也是個難心體貼的人!”

    姜憲見她耳朵都紅了,哈哈打趣她:“說三叔就說三叔,怎么把阿驥給扯了進來。二弟妹又不在這里�!�

    郭氏的臉也紅了。

    兩妯娌親親熱熱地說了一會話,下了學(xué)的續(xù)哥兒和承哥兒知道母親過來了,忙和慎哥兒一起過來請安。

    見母親沒有帶弟弟,兄弟三個紛紛問起。知道郭氏這次主要是去探望李駒路過京城,兩個孩子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郭氏有些不忍,可看著比在家里懂事了很多的孩子,想著自家兄弟也是這個年紀(jì)被送去蜀秀書院讀書,一樣不在家,硬起心腸來什么也沒有說。

    慎哥兒則問起了李長青的身體:“……之前聽說祖父患了風(fēng)疾,我寫信過去問,祖父又說沒有大礙。到底怎樣了?”

    郭氏笑道:“還真沒有什么大礙。不過大夫叮囑不能再喝酒。近日你祖母盯著你祖父,不讓他喝酒呢!”

    姜憲和慎哥兒都松了口氣。

    被留在身邊養(yǎng)老、服侍的兒子李駒被李謙指派去了天津衛(wèi),若是李長青的身體有恙,李謙也會心生愧意的。

    一行人送郭氏去了她上次來做客時住的客房。

    姜憲想著李駒的差事也不是三、五年的事,索性吩咐阿吉,把這客房收拾出來,做為郭氏到京城時落腳的宅子。

    郭氏連忙推辭。

    姜憲笑道:“你放心,你以后來京城的時候還多著呢!”

    郭氏想想,立刻就明白過來。

    她也就沒有推遲。

    姜憲想為郭氏洗塵,郭氏卻覺得沒有必要,笑道:“郡主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路過京城的吧?那是哄孩子的,沒想到把郡主也哄住了——我可是王爺專程派人去接的。去天津衛(wèi)探望三爺才是順帶�!闭f著,她擔(dān)憂地看了姜憲一眼。

    姜憲知道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別人,可沒有想到李謙會這樣的擔(dān)心。

    沒幾日,七姑也到了京城。

    說起來她們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見了。

    七姑胖了很多,歲月在她的額間鬢角也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可她的雙目有神,精神看上去卻比從前好了很多。見到姜憲她就誠心地給姜憲行了大禮,并帶了很多小姑娘做的精美針線,說是善堂的那些姑娘們聽說她要來見姜憲,連日趕制的。

    姜憲笑道:“這肯定又是你說了什么?不然那些小姑娘誰知道我是誰�。俊�

    七姑笑道:“郡主難道不知道善堂很多姑娘的兄弟夫婿都在王爺手下當(dāng)差嗎?我就是什么也不說,當(dāng)初這善堂是怎么組建的,誰還不知道。”

    而且,她越是不說,別人越覺得姜憲是在真心誠意地做善事,越是感念姜憲的好。

    這恐怕是當(dāng)初姜憲也沒有想到的。

    姜憲道:“你這次來是為了京城的善堂嗎?”

    前些日子李謙跟她提過這件事,她覺得這些事李謙做決定就可以了。至于七姑,原就是李謙的人,他們夫妻之間用不著算這么清楚。

    七姑笑道:“主要還是來看看您。善堂的事,王爺說等到從外面回來之后再仔細(xì)地議。這之前讓我和郡主商量在什么地方建善堂,建多大好?”

    李謙就這么不放心她,不僅叫了郭氏來陪她,還給她找點事做。

    姜憲撇了撇嘴�?傻鹊嚼钪t走的那天,她依依不舍了很久,差點就開口讓李謙別去了。

    李謙大約看出她這次特別的脆弱,安慰她道:“以后我最多去去天津衛(wèi),其他的時間都用來陪你�!�

    姜憲悵然地點頭。

    送了李謙出門。

    之后就由郭氏陪著,和七姑忙著再建個善堂的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郭氏困惑地和謝元希的妻子陸氏私語:“不是說王爺和郡主之間有些不對勁嗎?可我怎么看著兩人還像從前一樣的恩愛�!�

    陸氏不以為然,道:“我們家那口子,就是瞎操心。說是太皇太后去世了,這個時候王爺待郡主要更殷勤才是。怕郡主覺得王爺對她的態(tài)度不好,心情郁悶。”

    郭氏聽著眼睛直閃,道:“謝先生還管這些事��?”

    “可不是!”陸氏嘆氣道,“也不是我們謝先生喜歡管閑事,而是郡主心情一不好,王爺就跟著著急,公中的事有時候就會推了又推。我們家那位是個急性子,生怕王爺后宅有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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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一百零九章

    遷移###

    郭氏呵呵直笑。

    陸氏不免嘆道:“女子像郡主這樣,也是少見了�!�

    郭氏覺得姜憲的日子的確過得不錯,可自己也很好,對陸氏的話不可置否,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陸氏淼淼和苗家二爺?shù)幕槭聛恚骸笆遣皇翘缌诵俊?br />
    陸氏無奈地道:“孩子她爹也不想她這么早嫁過去�?赡阒�,女婿前頭有個哥哥,沒立起來就夭折了,親家就急著娶兒媳婦。之前郡主看著姑爺樣樣都好,幫著我們家淼淼說了這門親事,親家心里還有些猶豫,我開始還以為親家是嫌棄我們家門第不如白家,后來才知道,親家是覺得我們家淼淼的年紀(jì)太小了點。所以那邊才會這么急。不過,有嘉南郡主給淼淼作主,我也不擔(dān)心,到時候肯定會拖到淼淼十六歲的�!�

    郭氏聽著不由感慨:“郡上看上冷清清的,心底卻很好,和清蕙縣君一樣,只要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孩子,都盡力地看護著�!�

    “誰說不是�!标懯险f著,想起了七姑辦善堂的事,和郭氏商量:“你說,我們要不要捐點錢物。雖說不多,從前在西安的善堂也是這么辦起來的。”

    善堂已經(jīng)成了李家兵源最重要的來源地之一,郭氏聞言立刻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只是當(dāng)年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恐怕還要請姐姐在前面帶個頭,捐多少?怎么捐?還得請姐姐幫著拿上主意�!�

    兩人就湊在一起說起這件事來。

    李家大太太則忙著在京中置辦宅子。

    按照楊夫人所說的,哪家正三品以上的大員不是把家安在京城,一來是為了生活便利,二來卻是為了安朝廷的心。李家大太太和李家大爺想了又想,決定把家安在京城,至于其他的兄弟,就隨他們的意思了。

    只是年關(guān)將近,很多牙行都停了買賣,她們沒有辦法,只能在客棧里暫時再居住一段時間。楊家的人卻準(zhǔn)備回江南過春節(jié)。

    李家家眷送了楊家家眷到通州碼頭。

    等到船行遠(yuǎn)了,楊俊的兒子不禁向母親抱怨:“我們這是何苦來這一趟?倒像是給李家做嫁衣一樣!”

    “你懂什么?”楊夫人把不懂事的兒子狠狠地喝斥一頓,“你以為現(xiàn)在的朝廷風(fēng)平浪靜不成?你爹被皇上起用,被攪入了皇上與靖海侯之爭里,偏偏皇上又是個軟懦的性子,以后會怎樣,誰也說不準(zhǔn)。想改弦易轍投告李家,又沒有可能。幫著李家在京城安家落戶,說不定哪天這就是我們的退路!”

    楊俊的長子沒有吭聲。

    楊夫人卻忍不�。骸澳隳昙o(jì)還小,有些事不知道。當(dāng)年嘉南郡主要人進京勤王,別人都猶猶豫豫的,只有你爹,立刻就跑了去。那時候朝廷也好,李家也好,沒有任何的承諾,可事后該給我們家的卻一點也沒有少�?梢娡鯛斠埠�,李家也好,都是言而有信的人。可比靖海侯和皇上好多了!可惜當(dāng)初你爹不知道王爺要建水軍,否則怎么肯起復(fù)。說來說去,這都是命。也不知道你爹的命好不好!”

    楊俊的長子再不敢多說一句話,憋屈著回了江南,見到楊俊,委婉地把當(dāng)初楊夫人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己的父親。楊俊看著雖然極力掩飾但依舊神色糾結(jié)的長子,非常的失望,只是道:“你若想我當(dāng)你父親,那就好好地聽我的話。我若是有天不明不白的死了,或是被皇上治罪了。你不要幫我喊冤,也不要找人幫我說話,收拾家中的細(xì)軟,護著你母親投靠李家就是。李家看在我們推薦之力,也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楊俊的長子聽得膽戰(zhàn)心驚。

    楊俊卻無意和長子再多說什么,道:“你只要謹(jǐn)記我的話就行了!”然后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楊俊的長子喃喃半晌,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就走了。

    楊俊長長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和李道相比,還差點治家的本事。

    而此時的趙嘯卻氣得夠嗆。

    春節(jié)過后,姜律那邊又有捷報傳來,趙璽非常的高興,當(dāng)著內(nèi)閣的一些大臣商量著要給姜律封誥,因之前趙嘯對此表示過不滿,這件事算是壓了下去,如果舊事重提,就有大臣委婉地提起趙嘯。趙璽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有意試探,居然道:“若是靖海侯能立下如此奇功,我也可以照著策封靖海侯��!說起來,我平了西北,平了東邊,就留一個閩南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邊能太太平平的,讓我能安安心心地過幾天舒服日子�!�

    有臣子就奉承道:“靖海侯世代鎮(zhèn)守閩南,靖海侯又能征善戰(zhàn),想必很快就能平定閩南了�!�

    誰知道趙璽卻笑道:“只怕到時候閩南的那些水軍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好!”

    當(dāng)時幾位閣老的臉色就變了。

    趙璽這完全是在指責(zé)趙嘯養(yǎng)寇自重。

    這可是能抄家滅族的大罪。

    別說趙嘯擔(dān)當(dāng)不起,就是內(nèi)閣的諸位大學(xué)士也不能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

    后果太嚴(yán)重了!

    姚先知當(dāng)時就急急地道:“當(dāng)初臨潼王不就奏請皇上同意他剿匪嗎?聽說很多都是水匪。臨潼王因此而吃了大虧,這才請求朝廷對剿匪的那些將士重重的封賞。如果江南也不太平,澄陽湖就有水匪。到時候讓那些水軍去剿匪好了。”

    趙璽笑笑沒有作聲。

    左以明忙道:“姚閣老這主意不錯。倭寇如今還是很猖獗的,剿匪的事,只能以后再細(xì)細(xì)地商量了。”

    又有大臣說起今年的軍餉,這件事才這樣略了過去。

    可消息傳到趙嘯的耳朵里,趙嘯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他是世家公子,素來講究風(fēng)度禮儀,此時也抑制不住把手邊的東西砸了個稀爛,還得忍著脾氣進宮想辦法消除趙璽對他的猜疑,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可臉上的表情卻更冷峻了。

    他身邊的幕僚擔(dān)心他的身體吃不消,請了大夫給他來號平安脈。

    趙嘯伸著手給大夫把脈,卻突然對那幕僚道:“我要是沒有記錯,李謙還不曾像我這樣頻繁的進宮,頻繁地給皇上叩拜行禮�!�

    那幕僚一愣,完全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應(yīng)答。

    趙嘯已緊緊地抿嘴,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他的幕僚只好也跟著閉了嘴。

    趙嘯卻心里卻想,難怪從前姜憲不愿意李謙進宮的。

    他那時以為姜憲是不喜歡李謙去奉承皇上,現(xiàn)在才知道,姜憲那是心痛李謙,不想讓李謙卑微地給趙翌父子下跪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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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一百一十章

    窩火###

    這么一想,趙嘯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他高聲叫道:“小公子還不會走嗎?”

    那幕僚愕然。

    趙嘯續(xù)弦之后,很快就生了個兒子。只是這小公子養(yǎng)在內(nèi)宅,還不足周歲,會不會走,他怎么知道?

    幕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

    趙嘯卻知道自己這是在遷怒,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語氣溫和地道:“聽說臨潼王家的世子已經(jīng)進了國子監(jiān)讀書,他書得讀得怎樣了?”

    那幕僚自以為大悟。

    如今能和趙嘯相提并論的也就是李謙了。李謙雖然只有一個兒子,卻已經(jīng)十二歲了,這樣算來就是立住了。而且從安排在京城的探子嘴里傳過來的消息,都說李謙這個兒子雖然小小年紀(jì),卻已能文能武,這還都不算稀罕,最稀罕的是臨潼王府的世子性情爽快,很得京中功勛世家子弟的愛戴,有事沒有事的都喜歡往他身邊湊,已有人打定主意追隨在他的身邊,是京城中的孩子王。

    而趙嘯卻因為蔡如意的緣故,嫡子還不足周歲,不知道能不能長成人是一回事,能不能繼承家業(yè)就更看不出來了。

    相比之下,李謙那邊就要穩(wěn)定很多。

    有賢妻,有健康而又出色的子嗣,跟隨李謙的那些人更穩(wěn)定。

    老靖海侯就有三個兒子,雖說趙嘯是嫡長子,可他兩個弟弟的兒子都長大成人了,小小年紀(jì)就在福建水軍里跟著那些將士一起操練,有兩個還特別出色。趙嘯的孩子還小。趙嘯身邊的人都很擔(dān)心到時候這趙嘯的孩子會被自家的堂兄壓制或是架空。

    崩潰從來都是從內(nèi)亂開始的。

    他忙道:“李慎是臨潼王唯一的兒子,不免有些嬌縱。至于‘孩子王’這一說,他細(xì)細(xì)地捋了捋頜下的疏髯,語氣微頓,“誰有個像臨潼王那樣的父親,也會是京中的孩子王。我倒覺得王爺不必太過擔(dān)憂�!�

    趙嘯沒有吭聲,朝著那幕僚揮了揮的,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慕僚忙躬身行禮,離開了書房。

    趙嘯癱坐在太師椅上,不想動彈。

    李謙今年才多少歲?他有的是大把的時間輔佐自己唯一兒子繼承家業(yè)。就算是兒子不成,還可以指望著從孫子里挑一個出來。不管李慎是真紈绔還是假紈绔,李謙都能保他平平安安一輩子。何況還有個比尋常男子還厲害的姜憲。

    想當(dāng)初,他第一次見到姜憲的時候,姜憲可半點沒有現(xiàn)在的厲害。

    難道她那個時候就在假裝?

    她怎么就瞧中了李謙呢?

    在和他說親的時候,她應(yīng)該還沒有嫁給李謙的意思吧?

    趙嘯想著當(dāng)年的事,覺得坐立不安。

    如果他真的和李謙翻了臉,姜憲會做些什么?

    女人溫順,是因為沒有嘗到權(quán)力的滋味。就好比蔡如意,剛嫁過來的時候還很賢良,言行舉止沒有半點的不妥。可等他真正把靖海侯府交給她,她深刻地體會到了靖海侯府意味著什么的時候,她不也不緊緊地抓住了權(quán)利的柄杖,再也不愿意退回內(nèi)宅了。

    那李謙不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總喜歡擺出一副夫妻深情的樣子嗎?

    如果哪天姜憲和他之間有了分歧,而且是廟堂之上的分歧,李謙還會這樣敬重姜憲?姜憲還會這樣對李家的事物無動于衷嗎?

    趙嘯突然間很想知道。

    第二天趙璽派們送來的吃食,成了壓倒趙嘯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是福建人,喜歡吃各種海貨,飲食口味清淡,金陵的美食鴨血湯是他一直不能理解的一道菜。

    趙璽和他吃過好幾頓飯,就算是趙璽貴為帝王沒有留心,不知道,但趙璽身邊服侍的人肯定知道。

    這也沒賞,那也沒賞,趙璽偏偏賞了他幾道菜,這其中就有他最不喜歡鴨血湯。

    來送膳的是趙璽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他看見趙嘯直直地盯著那幾道菜沒有動箸,還自作聰明地拿出了銀針,要一道道的菜試毒,被趙嘯阻止了:“公公此舉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噬先羰菍ξ也粷M,大可直言。既然送我吃食,就是恩賜與我。我沒有急著動箸,不過是有些感動。還請公公回去為我美言幾句。”

    他說著,那邊已經(jīng)有人給賞膳的公公送上了厚厚的紅包。

    那公公是知道這菜沒有任何問題,是直接從皇上桌上撤下來,裝進食盒交給他,并途并沒有半點意外的。他不敢得罪趙嘯,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看著趙璽身邊服侍的代替趙嘯吃完了那幾道菜,這才隨著靖海侯府的管事把碗洗干凈了,由靖海侯府把幾個碗里都裝上好吃的小食作為回禮,這才提著食盒回了宮。

    趙璽問他:“靖海侯吃了沒有?”

    那公公也機敏,笑道:“一開始沒有動箸,奴婢也不敢催,后來不知怎地,侯爺就開始吃起來,還讓我替他人皇上磕頭,謝謝皇上的賞賜�!�

    趙璽眼睛亮晶晶的,問那內(nèi)侍:“他用膳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那公公笑道:“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

    趙璽眉頭微蹙。

    那公公忙道:“不過,靖海侯吃完了之后,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很快就去了內(nèi)室。”

    趙璽這才滿意了。

    公公出門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的冷汗。

    趙璽覺得有意思,趙嘯卻覺得備受羞辱。

    他盯著飯桌上和御食花紋幾乎一樣的碟子,半晌才道:“金陵衛(wèi)都指揮使還是金海濤嗎?”

    旁邊服侍的貼身隨從立馬道:“還是他。不過,他已經(jīng)不怎么管事了,衙門的事都交給了手下的一個僉事,還是高大人的內(nèi)侄。”

    趙嘯“哦”了一聲,道:“你想辦法幫我聯(lián)系上金海濤,就說我想請他去雞籠寺喝茶�!�

    隨從應(yīng)聲而去。

    他又叫了幕僚進來,整理了閔南的戰(zhàn)事,清點了手中的軍力。

    端午節(jié)這天,從鄱陽湖返回京城,正和妻子“小別勝新婚”的李謙被謝元希打斷,接到金陵那邊的諜報。

    服侍了三朝皇帝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上的大將軍高嶺,暴病而亡。原金陵衛(wèi)都指使金海濤接任高嶺,擢升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

    消息來得太突兀,就是李謙也呆立了幾息功夫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相信地問謝元希:“趙嘯,有了貳心?!”

    親們,今天更新!

    PS:章節(jié)的錯誤,我盡快找責(zé)編幫著改過來,錯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抱歉!

    謝謝親們的提醒!

    ###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動手###

    在趙翌做皇帝的時候,兵權(quán)就被分為了好幾塊,但好歹還掌在皇帝手中,等到趙璽做皇帝的時候,五軍都督府就徹底地成了擺設(shè),皇帝能指揮的也就是京衛(wèi)了。等到趙璽南下,京衛(wèi)又被一分為二,精銳跟著高嶺走了,余下的丟給了李謙。

    李謙當(dāng)然不會養(yǎng)一群尸位素餐之人,接手京城防衛(wèi)的第一年就把那些余留下來的京衛(wèi)以各種方法趕了出去,從軍中重新挑選了精兵強將充斥京衛(wèi),又親自過問京衛(wèi)平時的操練,輪番把京衛(wèi)拖到九邊去打仗,不過幾年的功夫,京衛(wèi)就完全變成了另一番光景。不說站出去像舔過血的殺氣騰騰,那也是腰桿挺直,十分精神,一看就是練家子。

    跟著趙翌南下的禁衛(wèi)軍也不錯。

    南邊的局勢比北邊更復(fù)雜。

    北邊重兵囤守在九邊,只要掌了九邊,根本上就掌了北邊衛(wèi)所。

    南邊因時時鬧倭寇,加之南邊的富戶多,就以姓氏為團,私底下組建了很多的團練,那些團練因有槍有錢,總兵府卻連軍餉都發(fā)不出來,吃空餉的很多,漸漸成了空殼,遇到倭寇上岸殺掠,有時候還要求助各地的團練。

    高嶺是個忠心耿耿的,把個禁衛(wèi)軍經(jīng)營的點水不漏,而趙璽也正因為有了這支人馬,才得以鎮(zhèn)得住各地的總兵府和沒有名分的團練。

    當(dāng)然,趙嘯的靖海侯府是例外。

    但趙嘯的靖海侯是鎮(zhèn)守在閩南的,不奉旨是不能隨意調(diào)動的。雖說靖海侯府名將林立,那也是對閩南而言,出了閩南,就是各總兵府、團練的天下了。

    趙璽之前對這樣的局面非常的滿意。

    后來無意間出了個楊俊能和靖海侯一爭高低,趙璽的心思就活了起來。撥了巨資讓楊俊再組建一支水軍,就是為了和趙嘯分庭抗禮。

    所以趙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自毀長城,換了高嶺,讓金海濤接掌禁衛(wèi)軍。

    而現(xiàn)在這件事卻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發(fā)生了。

    還以一種猝不及防的態(tài)勢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除了趙嘯野心勃勃地想做攝政王或是皇帝,沒有第二種解釋。

    李謙的表情不免有些微妙。

    謝元希的表情卻比他還要微妙。他組織著語言,卻讓自己的話語里充滿了不確定:“應(yīng)該是這樣。云林已經(jīng)派人繼續(xù)打探消息去了,只是金陵那邊的行宮已嚴(yán)禁人進出,還沒有聯(lián)系到皇上或是劉皇后身邊的人,不知道具體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但金海濤的任免已由吏部發(fā)出,那高嶺暴亡的事肯定也是真的了……”

    李謙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道:“先確定高嶺的喪訊吧?如果人真的沒有了,給高家送上兩百金的喪儀。不管怎么說,高嶺的忠心還是值得人敬重的!”

    趙翌要不是有他在身邊保護,能不能長成人都難說。

    “還有親家老爺那里也要去看看才是�!崩钪t低聲叮囑,“現(xiàn)在不能確定趙嘯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準(zhǔn)備逼著趙璽禪讓。不過我猜多半會是前者。趙璽畢竟大了,有了皇子,要他禪讓,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闪艚o趙嘯的時間又不多了。他若是聰明,就不要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先把皇上架空了,再逼趙璽禪讓,這是最省時力的法子了!”

    謝元希頷首低聲應(yīng)“是”,猶豫道:“左大人那里,您看要不要派個人去問問?”

    若是趙嘯真的有了貳心,左以明作為內(nèi)閣首輔,勢必也會受影響,何況左家和李家還是姻親。

    李謙沉著臉答應(yīng)了,回屋把諜報遞給了姜憲,道:“你看看!”

    姜憲大吃一驚,靜默了好一會,這才道:“趙嘯到底還是沒有忍��!”

    之前李謙要組建水師,不也是覺得現(xiàn)在的形勢下,趙嘯遲遲早早會掌控江南。

    “趙璽可有消息?”姜憲想到趙璽的幼子,換位思考,如果她是趙嘯,就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趙璽,擁幼帝繼位。

    李謙搖頭,坐下來把姜憲擁入懷中,低聲道:“應(yīng)該暫時還很安全。孝宗皇帝的兄弟都在北方,那孩子還太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只能自立為王�?伤粝胱粤橥酰藭r必須有能力和我一戰(zhàn)。他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動趙璽的�!�

    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可趙嘯這個時候不動趙璽,未必以后也不動他。

    得看趙璽能有幾個兒子,兒子能不能長大了。

    兩人齊齊嘆氣。

    姜憲做了母親之后,最見不得孩子受苦,忍不住道:“但愿是我們想多了�!�

    高嶺暴斃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

    眾人俱是非常的驚愕。

    曹宣得了李謙的信猶不相信,專程到長公主府一趟問消息。簡王更是直接,找到李謙直接問趙嘯是不是反了。弄得李謙很是無語。簡王卻哈哈大笑,直言這是報應(yīng),還道自己要好好活著,看看趙璽有什么下場!

    北定侯則提醒李謙,讓李謙好生看顧著孝宗皇帝的幾個庶兄弟的家眷,并傷感地道:“皇室這幾年也的確是凋零了。先是被孝宗皇帝殺了一茬,之后又被曹太后殺了一茬,皇上五服之內(nèi)的兄弟,也只有這兩、三個人了。萬一……不如再把都城遷回來�!�

    言下之意,若是趙璽死在了金陵,就讓李謙在北邊重立新可李謙半點也沒有繼續(xù)為趙氏王朝賣命的打算。

    特別是太皇太后已經(jīng)不在了,他不想姜憲給任何人磕頭跪安。姜憲要跪,也應(yīng)該跪天地,跪父母,跪神佛,而是不跪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落里冒出來的“新帝”。

    定北侯府雖然和李家關(guān)系特別,定北侯和李謙的關(guān)系還不如曹宣,李謙當(dāng)然不會說什么�?涂蜌鈿獾厮土硕ū焙畛鲩T,轉(zhuǎn)身卻被從金陵傳來的消息嚇得愣了半天。

    趙璽唯一的兒子突然病逝了。

    是什么��?誰看的診?一律查不出來。

    只知道那孩子好端端的說沒就沒了。

    而且這孩子的死訊已經(jīng)從宮里傳了出去,據(jù)說金陵很多婦人都為這消息傷心。

    李謙打了個寒顫。

    這孩子死的太巧了,也死得太快。

    這絕不可能是趙嘯的手筆。

    他就是有貳心,得到了金海濤的支持,此時也應(yīng)該是安撫臣子,威脅趙璽,保護好皇長子……

    ※

    親們,今天的更新!

    :,,!!

    ###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食子###

    李謙想到了韓同心的死。

    他站在窗前望了窗外那株郁郁蔥蔥正吐著新綠的香樟樹沉默了很長的時間。

    看史書的時候他能理解甚至是贊同某些決定,可到了生活中,看著和自己流著同樣血脈的孩子,和自己日夜相伴的妻子,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出那樣的決定呢?

    李謙覺得他做不到。

    趙璽的結(jié)發(fā)妻子劉氏也覺得她做不到。

    想到早上起來被慌慌張張的內(nèi)侍叫過去,卻看見那小孩兒冰冷泛紫的面孔,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輕聲地問身邊的女官:“貴妃怎么樣了?”

    自賢妃生下皇長子,趙璽就給她晉了貴妃。

    新晉貴妃和她的關(guān)系也開始微妙起來。

    可這微妙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孩子就死了。

    而且還是在貴妃帶著皇長子去和趙璽用完晚膳回來之后就開始鬧肚子痛,御醫(yī)趕到之后,一劑藥下去,孩子就沒了。

    劉氏為了避嫌,從來不踏足貴妃寢宮,等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據(jù)說皇上把把御醫(yī)院當(dāng)值的幾位太醫(yī)都給殺了,皇長子身邊服侍的也都杖斃了。

    這與韓太后死的時候是何其的相似。

    劉氏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

    她身邊女官似有不忍,低聲道:“說是皇上和貴妃娘娘抱在一起大哭,貴妃娘娘閉過氣去。皇上一直守在貴妃娘娘身邊安慰她……”

    那女官有些說不下去了,眼里噙滿了淚水。

    劉氏并不是個不能容人的人,也很喜歡那雪團子一樣的皇長子,宮里的人見了也就沒有什么忌諱,覺是皇長子可愛的人很多。

    劉氏抿著嘴沒有說話,想著若是她的那位好妹妹知道了皇長子是誰殺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和皇上抱成一團的大哭。

    她道:“你去請了我母親進宮。”

    有些事,她得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

    皇長子死的時候她也懵了,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趙嘯干的。

    趙嘯和金海濤狼狽為奸,害死高嶺不說,還囚禁了皇上。

    皇上怎么會從?

    她以為趙嘯為了逼皇上低頭,殺雞給猴看,所以才害死了皇長子。

    可等她冷靜下來一想,就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趙嘯做的。而這宮里有能力做出這件事的就只有皇上了……還有她這個皇后!

    皇上會不會把這鍋給她背?

    她得盡快想出一個對策來。

    劉家在宮外早已得到了消息,劉母進宮來見女兒的時候,趙嘯還想著是不是把人拒之門外,金海濤的話卻提醒了他:“皇后是禮儀詩書傳世之家的小姐,聽說沒有出閣之前就讀過很多的史書�;噬线@是要和我們絕裂。他能和我們絕裂,我們此時卻不能和他絕裂�;噬虾臀覀冎g,需要有個性情溫和的人傳話才好。”

    言下之意,劉皇后是個很好的人選。

    趙嘯考慮起這件事的可行性,放了劉母去見劉皇后。

    對于劉皇后處境,劉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涉及到宮斗,劉家不擅長這個,只能讓劉皇后先防著:“你祖父此時正在和顧朝顧大人商量這件事�!�

    涇陽書院不可能和趙嘯同流合烏,可皇上又不是個立得起來的人,特別是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殺子疑云,誰敢為他效力?

    劉氏眼里的光彩一點點的黯淡下去。

    她知道,她得自己想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金夫人求見。

    在此之前的金夫人,在她面前根本沒有座位,但此時,她卻得恭敬地召見她。

    金夫人是個有手腕的,想著趙嘯再厲害又如何?有些需要女人出面的事續(xù)弦的靖海侯夫人就沒有辦法做到,和劉氏的交際,就只能讓她出面。

    趙嘯從前也不過是個鎮(zhèn)蕃的侯爺,誰能想到他會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者,李謙從前不過是個土匪家的兒子,如今卻在北邊雄霸一方,北邊的百姓只知道有臨潼王而不知道有皇上。

    什么事都是機會!

    他們金家未必就沒有機會!

    因而金夫人見到劉皇后的時候依舊如往昔一樣的恭謙有禮,說起來也委婉而溫柔,一副生怕嚇著劉皇后,或是讓劉皇后不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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