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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饒是姜憲這樣見慣世面的,面對滿室的金銀珠寶,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要是沒有記錯,孝宗在位的時候就開始拖欠各地的軍餉,開始是蘇浙一帶,之后是兩湖兩廣,再后來才是九邊。

    有一段時間宮里的用度非常的緊張,慈寧宮的宮女們的鞋襪都自己動手。她雖然沒有印象,卻常聽那些老宮女們說起,忿然孝宗皇帝的不平,緊著太皇太后也要縱容著貴妃那邊。

    姜憲此時想起來,只覺得滿心的嘲諷。

    是不是因為這樣,太皇太后才會從中截了這筆賞賜?

    太皇太后已經(jīng)不在了,誰也不知道當(dāng)初太皇太后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的,是怎么想的了。可太皇太后的心愿卻像根刺扎進了姜憲的胸口。

    她緊緊地拽著李謙的手腕道:“我們一定得幫太皇太后單獨修座墓�!�

    “當(dāng)然!”李謙不明白姜憲的悲慟,以為她是意外這筆財富如此豐厚,緊緊地?fù)Я藫Ы獞棧�,“你放心!那是太皇太后的遺愿!”

    何況,就算是沒有這筆財富,就憑太皇太后臨終前對他說的那番話,他覺得他也應(yīng)該給太皇太后重新修座單獨的陵墓。

    李謙沉默了半晌,心中的念頭七轉(zhuǎn)會,突然正色地對姜憲道:“保寧,我有話跟你說!”

    姜憲愕然。

    李謙已經(jīng)有好多年都不曾這樣嚴(yán)肅地跟她說話了。她不由緊張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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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百二章

    輕松###

    雖然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但真正開口,李謙還是又斟酌了一番,低頭親了親姜憲的指尖,徐徐地溫聲道:“去年姚先知來的時候,曾經(jīng)很委婉地告訴我,皇上想把西北甚至是北方的官員都動一動!”

    畢竟是做過攝政太后的人,他只一句話,姜憲就懂了。

    功高震主,趙璽這是要玩藏弓那一套。

    不過,姜憲還是能理解的。

    可怎么收場,就要看到時候趙璽派往西北的官員都是些什么人,具體的會調(diào)動哪些人的職位了。

    不過,李謙選擇在太皇太后去世了之后才告訴她,可見心里早已有了主意,甚至是和太皇太后臨終前單獨召了李謙說話有關(guān)。

    只是她和李謙過了這么多年,她早已相信李謙對她的感情,心中雖有困惑,卻也沒有過多的猜疑,而是直言道:“你是不是繼續(xù)鎮(zhèn)守京城?”

    繼續(xù)鎮(zhèn)守京城,就意味著繼續(xù)節(jié)制一方,意味著會不聽朝廷的調(diào)任,甚至?xí)顡?jù)一方。

    姜憲說得明白,李謙也聽得清楚了。

    他遲疑了片刻,抬起眼瞼來,真誠地望著姜憲,道:“所以我很猶豫,想聽聽你的意見!”

    所以李謙一直不知道該跟她怎么說?

    姜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并朝著李謙眨了眨眼睛,道:“你怎么會覺得我會把趙璽看得比你,比慎哥兒更重要?還是我做得不對,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也就是說,就算有一天他和趙璽之間有了矛盾,甚至是他有一天不再遵照金陵的旨意,姜憲也不會責(zé)怪他,也會站在他這一邊!

    他想到從前姜憲曾經(jīng)去捉趙翌的奸,想到姜憲曾經(jīng)拿著趙翌的遺詔千里迢迢支持趙璽上位……他感覺到輕微的昏眩。

    幸福來的是如此猝不及防!

    李謙一把舉起了姜憲,忍不住去胡亂地親著姜憲的面頰:“保寧!保寧!保寧……”

    姜憲驚呼一聲,緊緊地拽住了李謙的結(jié)實的手臂,這才有了一點安全感。

    “你快把我放下來!”她嬌嗔道,“我頭昏!”

    李謙一聽,忙把她放了下來,心里卻滿是不舍,不僅沒有放開她,還把她緊緊地?fù)г诹藨牙铩?br />
    “你這又是怎么了?”姜憲不由笑著摸了摸他烏黑的亮澤的頭發(fā),忍不住在他的額頭連親了幾下。

    李謙呵呵地笑。笑得有點傻。道:“我就是高興!”

    姜憲這才回過神來,不由笑罵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一回嗎?趙氏雖然重要,可你和慎哥兒更重要�!�

    李謙連連點頭。

    他當(dāng)然相信。

    不過,相比皇權(quán),身份,地位,他還是沒有想到姜憲沒有片刻的猶豫就做了決定。

    畢竟趙氏王朝存在一天,姜憲就是尊貴的郡主。跟著他,姜憲不過是李氏的長媳。姜憲的自尊心又特別強……

    李謙不禁低聲對她道:“保寧,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都對你好。讓你快快活活,無憂無慮……”

    “嗯!”姜憲輕輕點頭,溫柔地依偎在李謙的懷里。

    事情從來都是變化的,從前的李謙肯定沒有想到他會走到這一天。

    可姜憲想到了。

    她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

    當(dāng)權(quán)力的游戲玩到頂點,能站在上面的,只有一個人。

    姜憲道:“你還是想辦法多存些糧草吧!最好的辦法是別在北邊開戰(zhàn)�!�

    一旦開戰(zhàn),就會影響糧食的收成,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戰(zhàn)場不在北方,至少那些婦孺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我知道!”李謙說到這里,放開了姜憲,牽了她的手重新坐下,正色地對她道,“所以我想把七姑調(diào)回來,看看能不能在京城附近再建一個善堂。”

    這幾年,李謙軍營中的小旗、總旗多半都是善堂出來的,這才是李謙的自己人。

    姜憲笑道:“你是想我主持善堂嗎?”

    不然怎么一副要向她借人的樣子。

    當(dāng)年七姑可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李謙含笑道:“你要是去主持善堂,我看那善堂遲早得關(guān)了。我是想向你借人——你不是常說,人給你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嗎?怎么?現(xiàn)在我可以隨意調(diào)遣你的人了?”

    姜憲“撲哧”笑,覺得李謙有點掩耳盜鈴,笑道:“劉冬月你不是想用就用嗎?這個時候又來裝什么裝?”

    李謙只是笑,道:“那你就是答應(yīng)了?”

    “自然是答應(yīng)了�!苯獞椥χ�,笑容卻不知不覺地斂了,肅然道,“我知道你跟我說這番話的意思�?砷_弓沒有回頭箭。到了生死關(guān)頭,我不會婦人之仁,讓你放過誰,讓你顧及誰。你最要緊的是要保著我們一家人�!�

    “我知道!”李謙又親了親姜憲的指頭。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非常佩服姜憲的一點。

    關(guān)鍵的時候總能抓住重點。

    “你放心,我行事有分寸!”他喃喃的道。

    但和姜憲的談話順利還是讓李謙時不時地會莫名地露出笑容來,這讓和他議事的謝元希心生驚恐,還特意抽了個時間去找云林喝酒,問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云林畢竟從小就跟著李謙,又一直幫李謙和姜憲倆口子做事,對李府內(nèi)宅也很了解,他也隱約感覺到了李謙和從前的不同,可要是具體地說有什么不同,他一時又說不上。

    好像自從太皇太后殯天之后,李謙就像一只裝成小鳥的鯤鵬,情緒高漲不說,還突然伸展亮出遮天蔽日般的翅膀,更威嚴(yán),更強大,更震攝人了。

    王爺……不會是覺得郡主沒有人幫著撐腰了,要立威了吧?!

    云林想著姜憲的模樣,止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這要是真的和郡主有了矛盾,北邊恐怕要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了!

    到時候他們是站在王爺這邊還是站在郡主這邊呢?

    要不,都不站?

    直接跑到西北去,能避開一時是一時?

    或者,把慎哥兒拉出來頂著。

    反正以后這些產(chǎn)業(yè)都是慎哥兒的。

    想到這里,云林不由暗暗慶幸李謙和姜憲只生了慎哥兒這一個兒子。不然他們就算是躲,也不知道躲到誰麾下好。

    他道:“三奶奶有沒有說來京城看兒子?”

    謝元希不解,道:“這與三爺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所說的三爺,就是李駒。

    云林嘿嘿地笑,總不能說郡主和三奶奶最能說到一塊兒去,三奶奶又是個伶俐通透之人,這種家務(wù)事,還是需要三奶奶這樣的人去調(diào)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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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百三章

    真傻###

    云林的不說,在謝元希的眼里就變成了不能說。壹看書書·KANSH·

    而有什么事是云林不能說的。

    那當(dāng)然是李謙的家務(wù)事了!

    不過,李駒如今管著天津衛(wèi)的那一攤事,而且還做得可圈可點的,就算是李謙有用著他的地方,也不可能因此就一副海闊天空任我翱翔的模樣吧?

    謝元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個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這些年來他為李謙的事兢兢業(yè)業(yè),姜憲對他也以國師之禮相待,不僅為他娶了妻,還為他的長女淼淼保媒,與北定侯府的子弟訂了親,女婿不僅長得相貌堂堂,而且還人品端方,聰慧持重,他非常的滿意。

    謝元希也就不再問李謙的事了,反而和云林商量起另一件事來:“……前兩天我那親家請我吃飯,提起一個人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好今天和你說起這件事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云林非常的驚訝。

    他們雖同為李謙做事,可管的事不一樣,怕有時無意間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消息,私底下來往并不多,更不要說因為對方的事而彼此商量了。

    可謝元希并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謝元希找他說這件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云林猶豫了片刻,就坦誠地道:“先生有什么話直管說,我見識淺薄,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您拿主意�!�

    謝元希知道云林是個很慎重的人,輕易不會答應(yīng)些什么。這樣的回答恰恰說明他很重視這件事。他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道:“你可還記得原山西總兵楊俊楊大人和原浙江總兵李政李大人?”

    云林心中一跳,想起李駒,想起了天津衛(wèi),道:“我記得。壹看書看·KANSH·我還記得楊大人后來進京勤王,被留在了京衛(wèi)。”

    當(dāng)然也記得楊俊后來做為御史到江南和李政剿倭,因戰(zhàn)事不利被人趙翌革職,永不錄用。

    李道因此也沒有了消息。楊俊卻被趙璽起用,如今管著金陵水師,據(jù)說風(fēng)頭直逼靖海侯。

    當(dāng)然,這都是些表面上的消息。

    在他們這些內(nèi)行人的眼里,如今能打水仗,會打水仗的,除了靖海侯府出身的那些將領(lǐng),就是楊俊和李道了。

    謝元希不由俯身,壓低了聲音對云林道:“楊夫人攜李夫人帶著家眷來了京城,就住在城北的高升客棧里,深居簡出的,說是來給慎哥兒拜壽的。不曾想遇到了太皇太后殯天,他們也就不好提這事了。如今兩位夫人已經(jīng)在京城住了快兩個月了,回也不是,留也不是。楊俊和定北府的一位爺有舊,就通過他找到了我,想我探探王爺?shù)目谖恰?br />
    李家暫且不說,楊俊是和李謙、姜憲有舊的,他的夫人若是想來拜訪姜憲,姜憲無論如何也會見上一面的,更何況他們是打著給慎哥兒拜壽的名義。

    這樣藏著掖著,顯然別有所圖。

    云林和謝元希都想到了天津衛(wèi)的水軍。

    謝元希把自己調(diào)查到的消息告訴云林:“楊俊就不用說了,自他起復(fù),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都已經(jīng)被大家傳了個遍。到是李政,一直隱居在江南,又突然間和楊夫人來給慎哥兒拜壽。要說他想起復(fù),大可走楊俊的路子。若說他想投靠王爺,天津衛(wèi)的兵力不到一千,根本不可能成什么氣候……”

    鄱陽湖那邊到是有五千水軍,可這五千水軍就是李謙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李道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兩人心中也不由升起幾分忐忑來。

    如果萬一那李政真的是沖著鄱陽湖的五千水軍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所謂的保密根本就形同虛設(shè),除了李政,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他們所謂的部署,已如同一紙笑話。

    云林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yán)峻,他想也沒想地道:“這件事必須告訴王爺,由王爺來判斷接下來該怎么辦?如果李政真的想投靠王爺,我們的水軍就有了主心骨,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能和靖海侯一戰(zhàn)�!�

    謝元希抓了抓腦袋,道:“可這樣一來,我們怎么向郡主解釋鄱陽湖的那五千水軍?”

    他們在北方軍,以騎兵見長,訓(xùn)練水師,豈不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之?

    云林道:“那也是王爺?shù)氖拢∥覀兟犆谕鯛��!?br />
    謝元希急起來,道:“萬一王爺和郡主意見相左呢?”

    云林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讓李謙去傷腦筋。

    夫妻和別人不同。有時候床頭打架床尾和。李謙這些年來總能哄得姜憲高高興興,說不定這次也能在姜憲面前自圓其說。

    李謙知道后卻流了一身的冷汗,不由暗暗慶幸太皇太后提醒的及時,也更敬佩太皇太后目光如炬。

    他一直想尋了李道過來幫他管理水軍,一來是李道是被革職的正三品大員,不管他住在哪里,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俣己芰私馑男雄�,萬一打草驚蛇,不僅會暴露他的野心,還可能給李道帶去滅家之災(zāi),二來是他當(dāng)時還在猶豫不決,沒有拿定主意,當(dāng)李家和趙璽的利益相沖突的時候,他是俯首稱臣,想辦法保全李家,還是擁兵自重,一力降十慧,和朝廷對著來。

    李謙望著自己兩個忠心耿耿的臣下,笑道:“這件事就交給郡主吧!畢竟對方來的是女眷,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兩人縱然誠腹再深,此時也止不住面露詫異。

    李謙想到剛才兩人說起這件事時滿臉的凝重,此時再看兩人的表情,他莫名其妙的陡然間變得十分愉悅,說話的語氣也輕快起來:“你們也知道,郡主性子隨和,并不太管軍中的事。鄱陽湖的水軍倒不是我不告訴她,是她根本就沒有問起。這件事交給她,她不會生氣的�!�

    兩人恭聲應(yīng)諾,走出書房的時候腿還有點發(fā)軟,覺得像做夢似的。

    這么重要的事,就這樣完結(jié)了?

    他們可是要請個水軍教頭,是準(zhǔn)備和靖海侯府開戰(zhàn),準(zhǔn)備南下的?

    難道郡主早就知道王爺?shù)囊靶模?br />
    云林和謝元希面面相覷。

    謝元希覺得自己真傻。這么簡單的事就應(yīng)該直接和李謙說才是,找云林商量什么?白白讓云林覺得他做事也不是那么沒主見的。

    云林也覺得自己有點傻。這是謝元希的事,他陪著來干什么?王爺不會覺得他多管閑事吧?

    兩人出書房的院子就分了手。

    云林回了家,謝元希則讓小廝拿著自己的名帖去了北定侯府。

    雖說這件事交給了姜憲,可姜憲對一些禮節(jié)很是隨意,楊、李兩家的女眷以什么名義來拜訪姜憲,怎樣拜訪,他還得安排好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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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百四章

    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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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謝元希沒有想到,他的一張名帖,就讓楊、李兩家的家眷熱鬧起來。

    楊夫人一大早就起了床,和隨身的嬤嬤商量著去拜見姜憲時所需的衣服首飾。

    李大太太還有些恍惚,聽著隔壁廂房的動靜,悄悄地和自己體己的嬤嬤道:“我們都等了兩個多月了一直也沒有動靜,怎么突然就這么快了?會不會是那中間人說了大話?”

    不到京城還不知道李家在北邊有多顯赫!

    那天他們在客棧里遇到的小姑娘不過是李謙身邊一個幕僚的女兒,走出來卻比正經(jīng)的王公貴族家的大小姐的排場也毫不遜色。聽說還許配給了北定候苗二爺。

    那北定候府是什么樣的人家?

    那可是開國功勛,自立朝以來就一直屹立不倒。苗二爺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支,北定候同胞弟弟的次子。居然就娶了一位幕僚家的小姐,還并不覺得有失體面。

    嘉南郡主是天之驕女,又嫁了李謙為妻,恐怕更不容易見上一面。

    那白大人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得其門而入,反倒是求到了那位謝先生面前就立刻有了機會……難道北定候府還不如那位謝先生嗎?

    李大太太有些拿不定主意,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先給那位謝先生備一份禮品?”

    她這貼身的嬤嬤這幾年一直幫她管家,也算是有點見識的,聞言道:“夫人考慮的周祥。不過,我們是跟著楊夫人過來的,還是要看看楊夫人是怎樣打算的?我們照著做就是了。等會兒我就去見見楊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看看楊夫人是怎么準(zhǔn)備的�!�

    李大太太點頭。

    她的女兒歡快地走了進來,還沒有行禮就嚷道:“娘,我們真的能去拜見嘉南郡主了嗎?我聽人說,她巾幗不讓須眉,是女中豪杰。我也想做嘉南郡主那樣的女子!”

    京城臥虎藏龍,楊、李兩家尋了這個看上去很一般的客棧落腳,就是怕無意間沖撞了貴人,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因而各自約束下人,輕易不出門。那些家仆還好,李大小姐卻總是忍不住想上街去看看,有幾次還成功地扮成了小廝偷偷地溜了出去。

    李道向來把女孩嬌養(yǎng),覺得女孩若是脾氣太軟弱,嫁了人也難有主見,主持不好中饋。因而對李大小姐比對兒子更嬌慣。因有李道撐腰,李大太太對女兒的頑皮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對李大小姐時不時地跑出去玩耍的行為,除了安排了幾個得力的護衛(wèi),還悄悄地叮囑了李大小姐身邊服侍的人,若是看著情況不對,就把李大小姐拎回來,不必顧忌主仆尊卑。

    好在是李大小姐雖然頑皮,卻很有分寸,出去也不過是到處逛逛,到茶樓訂個雅間聽聽書。她因此也發(fā)現(xiàn)了京城中很多小茶館都喜歡說嘉南郡主智斗遼王的故事,反而是大一些的茶館不敢說這些事,據(jù)說是臨潼王府不讓說。

    李大小姐暗中稱奇,回來后就喜歡把聽到的這些消息說給李大太太聽。

    李大太太看著她額頭上還冒著的汗,不由嗔道:“這一大早的,你又去了哪里?”

    “我哪里都沒有去!”李大小姐忙道,“我見楊家的仆婦都在整理東西,說是過幾天我們就能去拜見嘉南郡主了,特意跑來問您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李大太太幫女兒擦了擦額頭的汗,叮囑女兒這兩天不要亂跑之后,道,“等會兒娘也給你打幾件首飾,到時候去參加北定候府的花會!”

    李大小姐不解。

    李大太太笑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直接去長公主府不成?是北定候府那邊得了兩盆墨菊,說是馬上要開花了,就辦了個賞花宴。正巧嘉南郡主無事,會和清蕙鄉(xiāng)君一塊兒過去看看,我們正好趁機拜見郡主�!闭f到這里,她沉思了片刻。

    據(jù)說郡主自己就很喜歡養(yǎng)花,而且很喜歡那些罕有品種。家里種了幾盆瓊花,也算是稀罕之物了。只是這次進京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曲折,沒有帶一盆上京來。若真是和臨潼王府搭上了關(guān)系,還得寫封信回去,帶兩盆瓊花過來才是。

    她想著,楊家就有丫鬟過來,說是請了永豐銀樓的師傅過來打首飾,問李大太太要不要一起挑個花樣子。

    李家不缺這點銀子。

    李大太太忙應(yīng)了。

    等到永豐銀樓的師傅走了,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她貼身的嬤嬤告訴她:“客棧看我們請了永豐銀樓的師傅過來打首飾,眼睛都直了。說這家銀樓早些年還給嘉南郡主打過首飾�?偟昃驮谏轿�。這幾年經(jīng)營得越發(fā)好了,把原本在京城生意最好的慶泰銀樓都壓下去了。慶泰銀樓的東家急得不行,正在到處找關(guān)系,想搭上臨潼王府的路子�!�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大太太并沒有放在心上,隨口笑道:“那如今永豐銀樓的生意最好了?”

    “也不是!”她貼身的嬤嬤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八卦,興致勃勃地道,“要說做生意,最厲害的還是董家。據(jù)說他們家當(dāng)家的大姑奶奶因為在嘉南郡主面前特別有體面,因而董家沒有把她嫁出去,而是留了她在家里招贅�!�

    李大太太不免撇嘴。

    商人就是重利輕骨肉。這樣的事也做的出來。

    不過,能在嘉南郡主面前有幾分體面,這樣的人走出去也的確是誰都不敢得罪的。

    李大太太用了晚膳,留身邊服侍的人交待著那天去北定候府應(yīng)該注意的事項,李家大爺突然過來了。

    她忙打發(fā)了屋里服侍的,迎了丈夫進門說話。

    李家大爺卻把她留下來服侍的人也都打發(fā)了,這才拿了一封信出來,低聲對妻子道:“還好我們跟著楊家的人來了京城。我剛剛收到爹派管事專程送過來的信,說是靖海侯去了金陵,說的話皇上很不喜歡聽卻又不得不聽。爹的意思,讓我們?nèi)羰悄芤姷郊文峡ぶ�,就想辦法留在京城。我們哥兒幾個當(dāng)初也跟著爹在帳下效力,若論水戰(zhàn),我們哥兒幾個不比靖海侯府的那幾個將軍差!”

    李大太太心中怦怦亂跳。

    公公留在江南,卻把得力的兒子遣到了北邊,還想投靠臨潼王,這分明是怕世道大亂,在安排后事了。

    她忍不住道:“還不至于如此吧?”

    來之前公公還只是想試探一下臨潼王府這邊的動靜,不過眨眼的功夫,公公就決定讓他們想辦法留在京城了。

    “爹做事從來不曾出錯。”李家大爺?shù)吐暤�,“有些話怕是爹也不好寫在信上,我們只管照著爹他老人家的吩咐行事就是了。你這次去賞花,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和嘉南郡主說上話才行�!�

    李大太太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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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百五章

    梧桐###

    等到去見姜憲的那天,楊、李兩家都有點兵亂馬亂的,這個怕要帶的東西沒有帶齊全,那個怕要準(zhǔn)備的禮品沒有遺落,出行的行程反反復(fù)復(fù)的檢查了好幾遍,這才放心上了馬車往北定侯府去。

    孝宗皇帝和曹太后攝政的時候北定侯府都不怎么受寵,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調(diào)行事,就算后來白愫進宮,北定侯府也絲毫不敢大意,在京城的功勛世家中屬于不顯山不露水的。直到白情嫁給了曹宣,曹太后又很快失勢,北定侯府這才成為京城功勛世家的焦點,可這焦點也不是什么好事,多半都是議論北定侯府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個好好的嫡長女嫁給了曹宣沒討點好曹家就沒落了,覺得北定侯府沒什么眼光,白家的子弟也因此走出去不怎么受人待見。

    可這世上有利就有弊。白家的子弟因此是自省,這兩代的子弟不管是人品還是學(xué)識、修養(yǎng),在京城的世家里都能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了。

    等到李謙鎮(zhèn)守京城,有姜憲和白愫的關(guān)系,李謙又重用曹宣,大家這才仿佛看清楚北定侯會的隱忍和聰慧,對北定侯府一下子熟絡(luò)起來。北定侯府雖稱不上門庭若市,可每天也夠熱鬧的,想搭上他們家認(rèn)識李謙和姜憲的人那更是絡(luò)繹不絕。但北定侯府始終不急不燥,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和從前并沒有兩樣,反而讓京城的很多人家心生佩服。

    因而這次北定侯府開賞花宴,請了京中各大世家賞會,沒有不來的。甚至?xí)M可能地帶上自家的女兒或是媳婦,在這種場合和北定侯府混上臉熟,或是認(rèn)識一些。

    楊夫人和李大奶奶就被眼前北定侯府門前的車水馬龍嚇了一大跳,彼此悄聲道:“不是說只請了幾家相熟的嗎?怎么這么多人?”

    北定侯府門有沿墻角一溜全是馬車,而且一輛馬車比一輛馬車奢華。

    給他們趕馬車的是他們臨時從街上雇的,見狀忙道:“夫人、大太太,這里只怕沒辦法停車。要不您先下車,我們等會找好了停車的地方再過來?”

    像北定侯府這樣的人家宴請客人,都會給下人安排休息的地方,他們只要報了東家姓名到指定的地方安歇,等著東家應(yīng)酬完了再找他們就行。

    楊夫人想了想道:“行!那你們就去找地方停車好了。走的時候我讓婆子們?nèi)ソ心銈儭!?br />
    那車夫十分的高興。

    別的說不,至少能在像北定侯府這樣的地方好好的吃一踏頓了。

    一行人簇?fù)碇鴹罘蛉诉M了垂花門。

    立刻有管事媽媽上前迎接,把她們領(lǐng)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座暖房。

    里面已經(jīng)站了好些個貴婦人,看見她們進去,那禮賓的就唱喝了他們的身份。

    楊夫人還好些,在有些人家應(yīng)酬的時候見識過,李大太太就滿臉的驚訝了。

    他們這還沒在大廳里站穩(wěn)呢,那些丫鬟婆子都已經(jīng)知道來的是什么人了,可見待客之真誠,還真讓她挺感動的。

    花會的主人北定侯夫人親自迎接,和她寒暄過后引薦她們?nèi)ヒ娏税碴懞罘蛉说热耍⒐P盈盈地向她們解釋:“郡主和縣君還沒有來!要等一會兒。”

    楊夫人和李大太太連聲應(yīng)“好”,北定侯夫人已向來客介紹她們倆位:“……楊大人和我們家七老爺曾經(jīng)在西山大營共過事,這些事都常有來往。李家和楊家是通家之好。這次楊夫人路過京城,我們家七老爺知道了,特意派人請了家里來做客,正巧我們府上辦花會,也請了來一起熱鬧熱鬧�!�

    沒有介紹李家女眷是什么來歷。

    李大太太心中一動,覺是公公的主意好像不是空穴來風(fēng)——北定侯府不可能不知道李家的來歷就請了他們到家里做客,而當(dāng)著眾人的面重點介紹楊家卻對李家不提,以白家和嘉南郡主的關(guān)系,說不定嘉南郡主也想見見她們。

    好思忖著,半晌不露地跟在楊夫人身后應(yīng)酬,見來北定侯府的人雖多,可有資格站在這大廳的,全都是和北定侯府交好的,可見北定侯府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待的。

    她心情更為篤定。

    李家大小姐的一雙眼睛卻骨碌碌轉(zhuǎn)個不停。

    她記事后李道已經(jīng)被革職,并不常參加宴請,更何況是像北定侯府這樣的。

    李家大小姐的眼睛很快就被不遠(yuǎn)處一盆開著不同顏色茶花吸引住了。她悄悄地拉了拉母親的手,想問問楊夫人那是不是傳說中的“十八進士”的茶花,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嘩,有仆婦匆匆走到了北定侯夫人跟前幾聲耳語,北定侯夫人立刻面色一亮,笑道:“郡主和鄉(xiāng)君到了。我去迎迎。”

    屋里的女眷都站了起來,表示應(yīng)該和北定侯夫人一起去迎接才對。

    北定侯夫人也沒有客氣,笑著邀了大家一同前往。

    楊夫人和李大太太交換了一個眼神,不聲不響地跟在了眾人的身后。

    她們剛剛走到出廂房,就看見一群丫鬟婆子擁站兩位麗人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幾步的穿了件墨綠色近似乎黑的素面褙子,戴了對流銀銀杏葉的耳環(huán)和簪子,長眉如月,面目姣好卻又隱隱透著幾分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yán)。

    楊夫人猜著這應(yīng)該就是嘉南郡主了。

    果然,和北定侯府夫人一起迎出來的女眷們都紛紛給那女子行禮,稱著“郡主”。

    楊夫人也跟著屈膝福了福。

    姜憲就叫她們起來了,并笑道:“大家這是怎么了?可不能因為我來了就掃了大家的興致!”

    太皇太后去世,別人都可以守二十七天,她卻決定守一年。若不是為了見楊俊和李道的家眷,她是不會來參加這次花會的�?删退闶沁@樣,北定侯夫人也知道她的心結(jié),見過眾位夫人之后,就安排姜憲和白愫去了后面的偏廳,只領(lǐng)安陸侯世子夫人金媛等幾個人去拜見姜憲。

    姜憲這才松了口氣,覺得北定侯府不愧是白愫的娘家,鎮(zhèn)國公府一直庇護的功勛之家,任何時候都善解人意。

    她對白愫道:“也不知道宗權(quán)在顧忌什么?這是北方,若是有心人,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見了楊俊和李道的家眷,難道就沒有其他知道不成?”

    白愫知道她這些日子不太愿意應(yīng)酬人,忙笑道:“王爺派了人在福建,靖海侯肯定也派了人在京城。這不是要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嗎?何況我們還不知道楊、李兩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投誠,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處置家中的瑣事吧?”

    ※

    親們,今天的更新!

    PS:先給大家貼草稿,等會改錯字。

    :,,!!

    ###一千零一百六章

    引來###

    白愫那口吻,好像楊、李兩家就一定是來投靠李謙的。

    姜憲有意和白愫別扭,道:“若是有事來求呢?”

    這些年來求李謙的人也不少,像這種由女眷出面相求來的,通常都是姜憲出面接待。

    白愫笑道:“就算楊、李兩家是有事求王爺,可王爺想栽株梧桐樹引來金鳳凰也不假。”

    她衣飾也很簡單,她和姜憲一樣,決定守一年的孝。

    姜憲抿了嘴笑。

    丫鬟給她們上了熱茶和素點心。

    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等著北定侯夫引薦楊、李兩家的女眷。

    沒一會,定北侯就帶著幾個女子走了進來。領(lǐng)頭的是楊夫人,姜憲在山西的時候就見過,因而沒等定北侯夫人開口說話,姜憲就笑盈盈地站了起來,道:“楊夫人,我們好些年沒見了。不曾想在定北侯府見著了。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可真是難得的緣分�!�

    她笑容甜美,語氣和順,和平時大相徑庭。

    白愫眼底閃過一底驚愕,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姜憲比平時討喜多了。

    難道平時姜憲和那些官家太太應(yīng)酬是這個樣子的?

    她笑吟吟地跟著站了起來,眼角的余光卻不住地打量著姜憲。

    姜憲不過是拿出了當(dāng)年做太后時召見外命婦的架式。這對她而言非常的簡單的。

    楊夫人和李大太太卻非常的激動。當(dāng)年在山西時李謙不過是個都指揮使,姜憲雖貴為郡主,但到底是出了閣的女兒,婦隨夫顯,和楊夫人平輩而交也沒什么,可現(xiàn)在李謙主宰一方,姜憲還能這樣待楊夫人,楊夫人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兆頭,至少李謙對楊俊心存善意。

    “郡主!”楊夫人就更恭謙了,笑著屈膝行禮,道,“是我聽說郡主會過來賞花,特意請了北定侯夫人幫著引薦,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郡主還記得老婦,老婦甚感榮幸�!�

    “怎么會不記得!”姜憲客氣地道,親自請了兩家的女眷坐下來說話,笑道,“當(dāng)年拙夫和楊大人曾經(jīng)是同僚,皇上登基,楊大人進京勤王,有從龍之功。怎么可能忘記。只是這幾年南北相距甚遠(yuǎn),道路不便,這才少了來往。還好楊夫人還記得我,否則今天恐怕是有緣相逢無緣相見了�!�

    “郡主客氣了!”楊夫人應(yīng)著。

    兩人敘了半天的舊,直到丫鬟們重新擺了茶點,這才暫時打住了話題。

    姜憲感覺一道視線始終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趁著這機會就望了過去。

    只見李大太太身后站著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望著她,非常的可愛。

    她不由笑著問道:“這是?”

    李大太太忙起身道:“這是小女。癡長幾歲,頑皮的很。帶她出來見見世面�!闭f完,催著李家大小姐給姜憲和白愫請安。

    姜憲和白愫受了她的禮,一個送了一對南珠珠花,一個送了對五福金手鐲給她做見面禮。

    楊家的大奶奶等人也趁機見過了姜憲和白愫。

    大家談起京城的風(fēng)物來。

    李大小姐則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著姜憲和白愫看。

    兩個人她都喜歡,一個干脆利落,一個溫柔嫻靜。

    她學(xué)著做哪一個好呢?

    李大小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那邊楊家大奶奶卻要帶著她陪白愫去院子里賞花。

    李家大小姐莫名其妙,看著母親給她直使眼色,她只好跟著白愫等人出了偏廳。

    李大太太這才道:“太皇太后殯天,大家都很傷心。家翁還曾寫信給我,太皇太后出殯的時候讓我設(shè)路祭,好好的祭拜祭拜她老人家,說她老人家歷經(jīng)幾朝,一心輔佐幾位皇帝,卻能淡泊名利,能謹(jǐn)守德懿,是世間少有的賢德之人,讓我等都要向太皇太后學(xué)習(xí)�!�

    姜憲聽著晃了晃神。

    李謙也這么說。

    所以太皇太后活著的時候,李謙愿意割利給趙璽�?涩F(xiàn)在她仔細(xì)想想,也是因為太皇太后在的時候還能庇護她們的緣故吧?

    如今沒有人為她們說話了,她們也已為人父母,有了需要他們庇護的人,她們也該打起精神來保護自己了。

    “是啊!”明知道是應(yīng)酬話,但姜憲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李大太太道出來意:“我們家?guī)孜粻敹际菑男「蠣斪釉谲姞I里長大的,也沒有其他活計,聽說天津衛(wèi)這邊在造船,就想來京城看看,尋思著能不能在天津衛(wèi)謀個差事。正巧楊夫人進京訪友,我們就厚著臉皮跟了過來。居然得了郡主召見,我老了倒可以和孫子孫女人說說舊事�!�

    這就是要來投靠李謙了。

    姜憲想著云林告訴她的鄱陽湖那五千水軍,幫他松了口氣,道:“天津衛(wèi)正差這樣的人,只要李老爺子舍得。”

    李大太太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順利,忙笑道:“老爺子正為幾位爺?shù)纳嫲l(fā)愁,若是知道能去天津衛(wèi),還不知道會怎樣的歡喜呢!”

    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了,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沒有誠意了。姜憲當(dāng)即道:“老爺子是什么打算?是讓你們先在京城暫居下來,還是準(zhǔn)備闔家搬往天津衛(wèi)?天津衛(wèi)自不如江南水鄉(xiāng)溫柔,可也有自己的特色。老爺子若愿意前往,照例浙江總兵的待遇。若是老爺子依舊想在江南養(yǎng)老,看看你們家?guī)孜淮鬆斃锢蠣斪佣苏l當(dāng)家作主,這待遇就給誰。以后若是有人有了功勞,再論功行賞�!�

    李大太太嘴角翕了又翕,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不是爺們的事嗎?

    郡主這樣大抱大攬的,王爺能同意嗎?

    承諾的條件能兌現(xiàn)嗎?

    可她和姜憲初次見面,又是有求于人的一方,哪里敢質(zhì)問姜憲?又怕被姜憲看出心情,忙補救般的道:“郡主和王爺還記得我們家老爺子,我在這里代我們家老爺子謝過郡主和王爺了!”

    她起身給姜憲行了大禮。

    姜憲并沒有去多琢磨李大太太的心思,李家投誠的目的是什么,自有李謙的人去考量,至于她所說的條件——姜憲兩世為人,從來都是當(dāng)家作主的人,她說出來的話,怎么可能不兌現(xiàn)?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意識,也沒這樣想過。

    可李大太太從定北侯府出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懵,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事像做夢似不太真實。

    親們,今天的更新!

    PS:原江浙總兵叫“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打成“李政”……

    ###一千一百零七章

    兌現(xiàn)###

    雖是通家之好,可事關(guān)另一家人的生死前程,楊夫人是不會問李大太太和姜憲說了些什么的,李大太太覺得姜憲承諾的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李道之前預(yù)想的,又怕不能兌現(xiàn),怕說出去了惹人笑話,也不好和楊夫人說什么,種種困惑就一路上忍到了客棧,忍到了掌燈時分見到李家大爺,遣了身邊服侍的,和李家大爺說起了悄悄話�!ぃ耍粒危樱取�

    李家大爺也沒有想到,李大太太見姜憲的過程會如此的順利,甚至姜憲當(dāng)即許諾給予李道浙江總兵的待遇。

    李大太太則小聲地道:“畢竟沒有見到王爺,也不知道郡主的話能不能兌現(xiàn)。”

    他們倒不是稀罕這總兵待遇,領(lǐng)兵打仗的人,說什么都是空的,能打勝仗才是實的。

    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李家大爺對自己和自家?guī)讉兄弟的能力非常有信心,并不怕上陣見真章。因而對李大太太的擔(dān)憂不以為然,笑道:“就算她不能兌現(xiàn),有這樣的態(tài)度就行了�!�

    李大太太不由道:“怕就怕這是郡主的意思�!�

    “應(yīng)該不會吧?”李家大爺遲疑道,“當(dāng)初白大人可是走的謝先生的路子。”

    “可你見過誰家的當(dāng)家太太管爺們的事,還敢當(dāng)家作主的?”李大太太狐疑地道。

    李家大爺哈哈地笑,道:“不是說郡主連遼王都敢殺嗎?當(dāng)個家,做個主,有什么稀罕的?”

    “那可是從前的事了�!崩畲筇�,“我原以為見著郡主,把我們家的打算說出來,由著郡主從中傳個話就行了�!�

    誰知道會這樣?

    “等見到謝先生的時候我們該怎么辦?”李大太太忐忑道,“這話可都被郡主說完了。壹看書·KANSH·”

    李家大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破罐子破摔,道:“到時候見著面了再說�!�

    李家大太太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干脆不去多想,一心一意準(zhǔn)備見謝元希的禮物。

    沒幾天,謝元希親自來客棧拜訪李家大爺,說是奉了李謙之命,請李家一家到李謙的衙門做客。

    李家大爺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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