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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走了。”查文斌指著對面那輪明月說道:“去那兒了�!�

    “怎么回事?怪不得我在睡覺的時候覺得腦袋曾經(jīng)有一種被針扎了一下的感覺,是這小子搞的鬼,真看不出來啊�!崩贤蹩粗槲谋蠼o他的銀針說道。

    查文斌把那兩枚銀針收了起來:“不確定是他,我從來沒有看出來他會使用這些東西,如果他心中有邪念,當(dāng)初又怎么會壓得住那招魂幡。如果真是他,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一點(diǎn),人能偽裝,也可以易容,但是一個人的眼神是永遠(yuǎn)偽裝不了的,他的眼神比昆侖山上的雪水還要干凈,我怎么都不會相信是他的�!�

    超子說道:“不是他是誰?剛才鬼鬼祟祟的跑的壁兔子還要快,而且還偷了你的月

    亮輪�!�

    “我寧可相信不是他,即使我手里的東西跟那個東西一對,他拿走了其中一個也沒用。不排除有人跟在我們后面先對大山下了手,我不會相信這件重要的事情,老王的組織只派這么五個人跟著我們,以后都小心點(diǎn)吧,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老王你們先去休息,那屋子塌了,就睡老刀睡的那帳篷,雖然人不在了,但他是自己人,不會來害你們的�!罢f著查文斌便一頭鉆進(jìn)了帳篷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主峰

    第二天,大約是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這些家伙們都起床了,說是起床,其實(shí)夜里哪里又能休息的好。

    解釋,怎么解釋?月亮一直掛在那兒,只是天要亮了,它比夜里要顯得稍稍暗淡一些罷了。

    一排人,除了守夜的卓雄被查文斌強(qiáng)行安排進(jìn)去多睡一會兒,其它的都坐在草地上看著這永遠(yuǎn)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現(xiàn)象。

    眾所周知,月亮繞著地球轉(zhuǎn),地球繞著太陽轉(zhuǎn),地球同時還在公轉(zhuǎn),正是因?yàn)橛辛诉@些,所以每天才會有日升日落,有四季分明,有白天黑夜,月亮才會有陰晴圓缺。這是古人便已經(jīng)知道的道理,是自然賦予的不可逆的規(guī)律,如今這個規(guī)律就這樣被打破了。

    查文斌在等,他在等日出,他想看看這月亮到底是從哪里落下去的。

    老王說,這可能是因?yàn)槟撤N角度的關(guān)系,帶來的視覺差異,比如位置和光線,他認(rèn)為大自然給人帶來的震撼總是那么多。

    但是查文斌卻否認(rèn)了這個推斷,他說今天是農(nóng)歷二十幾的日子,這里卻如同時十五一般,月亮是那樣的圓,即使是視覺的問題讓人產(chǎn)生了月亮沒有在移動的錯覺,但是這月亮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輪月牙罷了,哪里會來滿月?

    這個一時難解的問題,似乎在一段時間后,就給出了一個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回答:

    大約是在一個小時之后,月亮的輪廓開始逐漸變的有些模糊。因?yàn)橐恢倍⒅�,所以查文斌和老王都覺察到了,這就好比從黃色開始變成了淡黃色,然后開始成為了白色的變換。于此同時,它的背后有一個更大的東西開始出現(xiàn)了,光照也越來越強(qiáng),以至于到最后,后面那個東西完全取代了月亮,陽光開始灑到了每一座山峰,也開始讓他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太陽既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xiàn)的!

    “文斌,是我花眼了嗎?”老王有些愕然的問道。

    查文斌也完全懵了:“如果你花眼了,我想我們可能都花眼了,確實(shí)很不可思議�!�

    何止是不可以思議啊,在今天看到這個景象之前,他們和所有人一樣都是看著太陽東升西落,從這個山頭起來,到那個山頭落下,如今一切都被顛覆了。

    別說以前了,就是昨天,在他們還沒登上這山頂之前,查文斌還親眼看見太陽在西邊落下了,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太陽在這里竟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xiàn)的,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月亮懸掛的位置,昆侖主峰的絕頂!

    “有一個辦法�!辈槲谋筠D(zhuǎn)頭看向超子,“現(xiàn)在只需要派一個人下到山的那一面,也就是我們昨天上來的那條路上,剛過云層的位置等著,看看太陽會不會從我們站著的這個山崗運(yùn)動到那邊落下�!�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論證辦法,如果超子看見了太陽從山崗升起,并且按照平時的模樣落山,那就證明極有可能真的是某種視覺帶來的錯誤。如果超子沒有看見太陽,那就證明它真的是一直沒有動,當(dāng)然還有第三種說法:“如果你看見了它在動,但是我們看見它沒有動,還剩下另外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里根本有兩個太陽或者月亮,一個會動但是我們看不見,我們能看見的只是那個不會動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里和封淵一樣,是由幻覺或者根本是一個不屬于人間的地方,就像老刀之前曾經(jīng)說的,這里用航拍都拍不出照片,在地圖上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超子問道。

    “不存在的,本來據(jù)說昆侖就有一座地獄之門,是通向無邊地獄的,如果這個傳說也是真的,那么我想我們八成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很有可能在經(jīng)過那幾個柱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不過超子,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你去論證了,看樣子有人恐怕先動手了,咱們得馬上上山!”查文斌立刻把卓雄叫醒,收拾了地上的東西,然后準(zhǔn)備朝著對面的主峰進(jìn)發(fā)。

    如果昨晚是大山搞的鬼,那么他經(jīng)過一夜的行程,起碼這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對面的半山腰了,所以他們已經(jīng)落后了將近六個小時,人多意味著距離被拉長的可能性更大。

    這就需要他們一下再一上,雖然往里邊走,沒有云霧,也沒有積雪,溫度還控制在一個讓人舒服的狀況,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走在火鍋的里面了,四周的山壁里可都是滾滾的巖漿,天曉得這些脆弱的山體何時會崩裂,因?yàn)槔贤跻呀?jīng)發(fā)現(xiàn)了越來越多之前有巖漿流過形成的火山石了。

    有的地方還在外面冒著煙,那是內(nèi)部劇烈燃燒形成的,這下山果真比從外面上來要簡單的多,有植物和藤條讓他們拉手,沒有積雪就不會打滑,他們發(fā)現(xiàn)了昨晚大山留下的痕跡:那些被踩到的植被和因?yàn)槔抖纬傻臄嗫�,還有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衣服被荊棘劃破留下來的布條,這布條跟他們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樣,這是組織統(tǒng)一提供的,除了他們和已經(jīng)死去的那批人,只有大山有了。

    查文斌為了保護(hù)大山,也同時為了穩(wěn)定軍心要求他們在沒有和大山本人對質(zhì)之前,都不要輕易的猜忌,從內(nèi)心的角度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大山會出賣他們。

    隨著山勢的降低和平緩,越來越多的人工痕跡開始出現(xiàn),有很多大的石頭被從半山腰滾到了山腳,這些石頭大多數(shù)都是形狀比較規(guī)整的,散落在這里像是一個荒廢的取石場。

    也有整塊的壁畫,卻不同過去用那種鮮紅的彩色,這里的壁畫很粗糙,有的就是用普通的石頭刻畫的,講究一點(diǎn)的也不過是用朱砂一類,但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分辨不清,看樣子時間是非常久遠(yuǎn)了的。

    唯一能讓他們感覺到還有些熟悉的,就是那些蟲鳥文,也就是羌族文字,但是和羌族文字不同的是這些文字顯得更加古老和繁瑣,對比下來,如意冊倒算是簡體版了,這也間接的說明了,這個地方的歷史更加的靠前。

    只可惜,這不是一場考古的活動,他們的目的很明確,現(xiàn)在地點(diǎn)也基本鎖定,抬頭看著這座大山,和山頂上刺眼的太陽,只要登頂,很多疑問大概都會被揭曉。

    歷史永遠(yuǎn)是這樣,他只會留下痕跡,帶給后人的只能是推測和盡可能的還原。查文斌摸著手中的太陽輪,他彷佛覺得有一樣?xùn)|西在強(qiáng)烈的召喚著他,這是一種歸屬感,來自歷史的歸屬。

    “上山,如果天黑前我們沒有登頂,就不要摸黑,現(xiàn)在人數(shù)我們占優(yōu),對方還摸不清底,就索性找個隱蔽的地方過一夜,我想既然日月雙輪是一對,他拿走了其中一個也成了什么大事,只要我們不亂了陣腳,就不怕他不會主動出現(xiàn)�!�

    這山比他們想象中可要好走的多,因?yàn)檫@兒有臺階,整齊劃一的長條石被鋪在地上,就像山東的泰山那般,彎彎曲曲的一直通向山頂。

    拾階而上,考驗(yàn)的便是一個腿力,事實(shí)也是這樣,看似簡單有臺階,其實(shí)動起來反而更累了。

    沒有人數(shù)過這里究竟有多少臺階,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修建這樣龐大的工程,總之他們在天黑之前確實(shí)沒有達(dá)到預(yù)定的目的,只走到一半月亮便開始出來了。

    他們在附近的草叢邊找了個地方臨時住下,這一晚,是不可以睡覺的,查文斌用線布下了各種警報,小銅鈴甚至掛滿了周圍可以掛的樹木藤條,只要有個風(fēng)吹草動,他們都會收到報告。

    超子和卓雄拿著上膛的槍不停的來回巡視,以防從任何一個方向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查文斌也沒有閑著,他和哲羅設(shè)計了簡單的陷阱,那種獵人用來套野獸的套子。哲羅很是擅長這個。

    昆侖一脈,龍氣沖天,任何鬼魂都在這里生存不了,所以他壓根沒有設(shè)防那類東西,要防的到最后終究是人,人心比鬼要可怕不知多少倍。

    查文斌不想讓任何一個他的朋友受傷害,也想把所有的人都能平安的帶出去,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忽然間,查文斌從包里抓出一把元寶來,往山下一撒,說道:“老刀,你不是說要保護(hù)我們的么,如果你泉下有知,我希望你能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幫我過了這一劫!”

    第二百二十三章:顛覆

    今天夜里,草木皆兵,身體和思想的雙重疲勞考驗(yàn)著每一個人,就連向?qū)д芰_都不得不拿著獵槍蹲在查文斌身邊四處瞄準(zhǔn)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槍口到底會對準(zhǔn)誰。

    日月交替是時空變幻的旋律,一輪明月再次登上峰頂,給人一種非常近的距離。若不是這緊張的氣氛,查文斌倒真有幾分賞月的沖動。

    人都說登的山越高,離天就越近,這會兒看起來似乎還真是這么個道理,似乎這里真的離天很近。

    若是站在山頂是否能摸到天?查文斌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奇怪的想法。

    突然間整個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黑的分辨不出腳下的泥土,天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黑了,就在這一剎那,查文斌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痛,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尖刀被狠狠扎了進(jìn)去,他痛苦的慢慢蹲下身子,那種痛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痛。

    黃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額頭滾滾而下,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因?yàn)閷?shí)在太黑了,痛的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了,一切就是如此突然。

    老王摸著下巴看著剛才還明亮照耀大地的月亮一眨眼就不見了,說道:“咦,文斌,你看,這月亮怎么突然就沒了呢?”

    查文斌痛的壓根就沒聽見,老王又補(bǔ)充道:“文斌,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 蓖蝗徽芰_驚悚的叫道,超子連忙喊道:“怎么了?”

    “額,是文斌哥,嚇?biāo)牢伊�,你干嘛把我的腿抓的這么緊啊�!闭芰_的手摸到了顫抖的查文斌的手背,抖動的很厲害。

    查文斌沒有說話,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住了哲羅的小腿,這彷佛就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他不想再放手了。

    意識到有些不妙的超子立馬過來了,打開射燈一看,查文斌的臉色已經(jīng)和白紙差不多了,五官完全扭曲到了一起,他也有些嚇壞了,心想該不是得了啥急病了吧,這里可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啥醫(yī)療措施都找不到的。

    “關(guān)。。。關(guān)燈”查文斌好不容易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超子立馬明白了,一片黑暗之中這里點(diǎn)著燈豈不是舉著高音喇叭告訴別人自己就戳在這里等你來。

    超子立馬掐掉光線,扶著查文斌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查文斌只能用急促的呼吸和顫抖的身體來告訴他,自己的情況很不樂觀。

    老王有些急了:“可能是心絞痛,這真要命了,高原地帶因?yàn)檠獕簳儎�,我估計文斌八成是心臟病犯了,這得趕緊送醫(yī)院啊,不然真要出人命的!”

    “這上哪找醫(yī)院啊,方圓幾百里連個人家都沒的地兒,就算現(xiàn)在立刻下山,就算我們命大能出山谷,那也得是幾天之后了,哪里還來得及啊�!背拥脑捓锒紟е恍┛耷涣耍�?yàn)椴槲谋蟮暮粑l率開始越來越快,因?yàn)樘弁磳?dǎo)致的肌肉陣攣?zhàn)屗纳眢w已經(jīng)抖成了篩子。

    “文斌哥,你挺住,我給你找藥,我給你找藥。”超子把背包拉開,胡亂在包里翻著。

    突然間查文斌抓住哲羅小腿的手一松,身體也隨之停止了顫抖,脖子也歪到一邊。

    老王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手指緩緩放到查文斌的鼻孔下方,“啊!”他的手像閃電一般縮了回來,頓時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嘴里說道:“沒了。”

    “別給我胡扯�!背与m然嘴里還在罵,但是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因?yàn)榇_實(shí)查文斌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超子打開了燈光,查文斌的眼睛瞪的好大,五官因?yàn)樘弁吹亩斐傻呐で�,讓他最后的樣子并不是那么好看,甚至還有些猙獰,這是因?yàn)閯倓偹劳�,他的肌肉還沒有完全放松。

    心肺復(fù)蘇對于現(xiàn)在的查文斌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可能誰都不會想到最后這位道士竟然是死于心臟��!老王不愿意相信,超子更加不愿意相信,就連哲羅都已經(jīng)要哭了。

    超子拼命的按著查文斌的胸口,他心里一直在祈禱出現(xiàn)奇跡吧,出現(xiàn)奇跡吧,你是一個無數(shù)次從死亡邊緣走回來的人,怎么會輕易的就這樣窩囊的死去?

    “別動了,讓他安靜的走吧。”說話的是卓雄,他一直默默的站在超子的背后看著他反復(fù)做著那個已經(jīng)沒用的動作。

    超子自然沒有理會,他的性格老王知道,所以老王站起身來拍拍卓雄的肩膀道:“我勸不管用,你勸吧�!�

    “超子,讓文斌哥安靜的走,聽到了沒?”卓雄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強(qiáng)硬了。

    見超子還不停手,卓雄一把扣住超子的肩膀想把他拉回來,可是超子卻狠狠的揮動了自己肘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砸到了卓雄的身上,嘴里還罵道:“滾!”

    “有種你再說一遍?”卓雄的語氣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冷冰冰了。

    “我讓你滾,你們都給我滾!”超子這牛脾氣一上來,誰能拉的��?

    卓雄平時對他向來都是比較客氣的,大小問題只要不出原則,基本不會發(fā)表意見,因?yàn)橛胁槲谋笤凇Q巯乱粋死了,一個即將崩潰,所以這回他發(fā)飆了,卓雄抬起自己的肘關(guān)節(jié)狠狠的砸在了超子的背上,把何毅超砸的往地上一趴。

    忍著背后的劇痛,超子發(fā)了瘋似地爬了起來,大叫著沖向卓雄,兩人順勢扭打在了一起。本來就是同一個部隊(duì)同一個兵種,這兩人打起來那真是難解難分,老王和哲羅站在邊上根本也沒法拉啊。

    一開始是超子憑著一股怒氣占了上風(fēng),漸漸地兩人開始你一拳我一拳的陷入了互虐戰(zhàn),或許卓雄也想讓超子發(fā)泄,或許他是想把超子打醒。

    打到后來,也不知是誰先拔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兩人開始刀劍相見了。

    見打到這個份上,老王知道自己再不管就又得多一條人命了,他拿起哲羅手里的獵槍朝天放了一槍,罵道:“你們兩個是想把他吵活過來,再氣死他一次嗎?”

    “嘿嘿。。。嘿嘿”一陣淡淡的笑從上面?zhèn)鱽恚糁茄某雍筒潦米旖橇芽诘淖啃弁瑫r都停手了,他們不是因?yàn)槔贤醯臉屄暎沁@陣?yán)湫Α?br />
    “大山?”“橫肉臉?”卓雄和超子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這個名字。

    老王端著槍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卻聽見背后“呼”得一陣風(fēng)吹來,然后脖子一痛,眼睛一黑便一頭栽倒在地。

    出手太快了,快到連超子幾乎都沒看清楚他是怎樣辦到的,一座山一般高大的男子站在他們跟前,嘴角露出一個讓人耐以尋味的微笑。

    “你個王八蛋,虧我們待你不�。 背舆@火氣正在頭上呢,見大山出現(xiàn),提著匕首就立刻沖了上去。

    論真正的戰(zhàn)斗力,他和橫肉臉大山又豈是一個級別的?加上剛才的一番內(nèi)戰(zhàn)早就消耗了大量力氣,只是憑借一股子沖勁,沒一會兒就被大山抓住了衣服領(lǐng)子狠狠舉過了頭頂然后再砸到了地上。

    “呯”得一聲,超子立刻暈了過去。橫肉臉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哲羅,哲羅哪里敢看這座殺神,恨不得立刻跳下山崖去,轉(zhuǎn)身便想跑,可他低估了橫肉臉的爆發(fā)力。這座人肉坦克現(xiàn)在不僅力大無窮,而且速度也是同樣驚人,只追上去三兩步,一記手刀便砸倒了哲羅。

    現(xiàn)在他的對手只有卓雄了,這個曾經(jīng)可能是唯一的親人的人。橫肉臉依舊是“嘿嘿”笑著,但是他似乎不著急動手,只是在那看著,頗有點(diǎn)貓玩耗子的感覺。

    卓雄呢?他慢慢蹲下身子去,用手親親抹住查文斌的眼睛,離開時,原本瞪大的雙眼終于合上了。

    “文斌哥,這或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

    接著,卓雄的手伸進(jìn)了查文斌的胸口,但是他不是何超子一樣是去給他做心肺復(fù)蘇的,而是從他的胸口抽出了一件東西,那個東西被他放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里,這東西赫然便是太陽輪!

    他的眼神里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他開始走向了橫肉臉,他這是在準(zhǔn)備最后的戰(zhàn)斗嗎?可是橫肉臉依舊在“嘿嘿”笑著,他似乎沒有對這位“親人”有動手的意思,但是卓雄動了。

    他走到橫肉臉的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然后在懷里掏出了一張小紙片,看著橫肉臉那笑的天真無邪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道:“你就留在這里陪著他們吧�!�

    然后,他猛的拔出了小紙人頭上的那根針,橫肉臉的臉已經(jīng)不在是橫肉了,而是徹底變成了僵硬的臘肉一般,“噗”得一口鮮血吐出來,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他倒的地方剛好對著超子的還未關(guān)掉的射燈,燈光下,隱約可以看見他的頭中央插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銀針。。。。。。最愛

    第二百二十四章:歷史的再聚

    “你又何必要繞這么大一個彎呢,是你的,來拿便是了,我查某人絕不會不放手�!焙鋈坏膹淖啃郾澈髠鱽磉@么一個聲音。

    卓雄的身子停住了,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顫抖從他的肩膀閃過,很快他又恢復(fù)了正常。

    卓雄的背沒有轉(zhuǎn)過來,他這樣說道:“好厲害,我承認(rèn)我沒有看出來,剛才他確實(shí)沒有了魂魄的跡象�!�

    查文斌也不惱,就坐在地上跟朋友聊天一樣說道:“你也很厲害,一路跟了這么久,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說過,我們終究會有見面的時候的,但是是他活著回來的時候,沒想到這個時間提前了�!�

    卓雄說道:“是的,但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何必呢,你早是不該呆在這個世上的了,從哪里來再往哪里去不是很好嗎?”查文斌的語氣依舊是那么的平淡。

    “你們呢,不是也一樣嗎?為什么要說我,你們又憑什么來說我,誰不想有血有肉的活著,我等了多少年才布下這個局,又等了多少年才讓他和你走到一起,我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再等了,有時候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是啊,活著的確是一種痛苦,所以我們不會再讓你活著了。”

    “哈哈”,卓雄突然大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如果是你們?nèi)艘黄饋�,或許還有幾分勝算。可惜啊,昆侖之巔與世隔絕,這里沒有四季,沒有三界,連時間都是停滯的�!�

    “吼”一聲龍吟從天而降,伴隨著一道閃電只劈而下,卓雄的臉?biāo)查g凝固住了。

    “確實(shí)沒有三界,但是這里確是龍脈之祖,他很聰明讓那個叫老刀的人選擇了用這種方式通知我,也只有殉龍井者才可能借助應(yīng)龍之力沖出這地獄之門。”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么說,我還是低估了他,頗有幾分當(dāng)年的影子啊,當(dāng)年的他也一樣有這般悟性,哈哈,既然你們都到齊了,那么就索性一起來?”

    “不想再斗了,我們一個困在蘄封山下三千年,一個不生不滅不死不活在封淵之地埋了三年前,還有一個在忘川河上渡了三千年。你也看到了,我們都還在,都這樣不死的活著。你已經(jīng)證明了你的偉大,你還想怎樣呢?”

    “還想要什么?哈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證明,不靠那些神的施舍,我一樣可以做到永生,先我做到了,我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三界輪回憑什么可以主宰一切,沒錯,所以我毀了神樹,毀了這唯一一個可以來回三界的通道。也是我把這對東西從這里帶出來的,今天我要把他們重新還回去,日月同輝之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diǎn),三界大門將重會重現(xiàn)人間!”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查文斌問道。

    “后果?這是天地間本來就該有的秩序,昆侖神話已經(jīng)滅絕了五千年了,那是因?yàn)槲夷米吡诉@個。”卓雄指了指手上的日月雙輪,繼續(xù)說道:“蜀山神話同樣消失了三千年,那也是因?yàn)槲夜室馀獢嗔藰渲ΑN冶疽詾槲疫@樣做可以成就道家大業(yè),卻沒有想到最終卻招致天罰。不要以為就你們過的很苦,我也一樣,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太陽了,若不是這個軀殼是王族,我又怎能出得了門。

    是的,我活著,我一直這樣活著,我的三魂齊聚,七魄卻盡數(shù)散去。我精通三道,卻看不到自己的下一個路口會出現(xiàn)在哪里?

    天命所歸,我再強(qiáng),也逃不過它的定數(shù),于是我要重開三界,我要讓一切回歸原點(diǎn),既然我逆不過天,那我自己便要做一回天!”

    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那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三千年,早就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了,再說你的道已經(jīng)成功了,你看看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這個你親自挑選的人,他已經(jīng)把你的道發(fā)揮到極致了,他用你的道救了一個又一個的性命,造了一個又一個福。是你創(chuàng)造了道,可是你卻偏離了道。

    道不是隨心所欲,道乃天道、乃人道、乃鬼道。你修了三道數(shù)千年,卻不如他修了短短幾十載。你已經(jīng)輸了,縱使你是古今第一奇才,還是輸了。三千年前因?yàn)槟愕男男鬲M窄和野心毀了神樹從而造就了現(xiàn)在的世界。好不容易,世人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由你改變的世界,現(xiàn)在你又打算重新改回去,又有多少條性命會斷在你手!

    單不說別的,日月歸位,需龍族活血血祭瑤池,你就饒不過附體的這一位,他是羌族唯一的血脈了,難道你打算讓這個親手把你送上神壇的古老王族徹底除去嗎?

    你和我斗了一輩子了,到頭來,照樣是輸給了我。何為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光有道卻無德,你終究不過是俗人罷了!”

    卓雄有些不屑的說道:“德?你們也配談德,不一樣是為了茍活而已。一個在背地里引人魂魄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還有一個用犧牲全族的代價,另外一個裝模作樣在那渡人,你們就配?”

    “是的,我們不配,當(dāng)年我們確實(shí)是被長生這個詞給誘惑住了,當(dāng)年你我走了一條不同的路子,現(xiàn)在看來終究都是錯的。

    你以三清聚一氣,強(qiáng)行把地魂、天魂和命魂歸于一體,以三魂分修天、鬼、人三道,三道不僅被你融為一體,而且還成功的將三魂合一。

    我們則是一氣化三清,地魂因?yàn)槿澳钚蘖斯淼�,天魂仰仗神樹余威渡了天道,保住了本體重生,卻發(fā)現(xiàn)到頭來不過是黃粱一夢,原來這個世上早就有了另外一個自己,唯有命魂人道以忘川渡河一直在替我們贖罪。

    是你開啟了三界輪回之路,讓他這個沒有真正魂魄的人一世又一世受盡了痛苦,是你的傲慢和自大以及你那扭曲的道讓他這個沒有真正魂魄的人每一世都是天煞孤星。

    查文斌不是我們,但是他卻在替我們還債。我們和他有著一樣的容貌,卻沒有一樣的心,他的心只為心中那個最純正的道而活著,而我們和你只是在為自己活著。結(jié)束吧,親手毀了這輪盤,你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世界,已經(jīng)定下了新的規(guī)矩,你的道在一代又一代的變革中已經(jīng)逐漸開始走向德了。”

    “不可能了,即使你們今天三魂歸一,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想要阻攔我,我便連他一起殺了�!闭f完,卓雄的身形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山頂竄去,轉(zhuǎn)眼便消失了。

    查文斌嘆了口氣,摸了摸手中的七星劍道:“還是當(dāng)年那把劍,也真是造化�!彼纳硇我搽S即一閃,飛速沖向了山頂,這已經(jīng)超越了人的能力范疇。

    原來這昆侖絕頂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潭水,形象點(diǎn)說,這是一個火山口形成的火山湖,跟長白山的天池倒有幾分相似,不過這里,可就比天池要更加雄偉了。

    想必這兒就是世人傳說的瑤池仙境了,西王母是沒見到,湖中倒是多了一個巨大的女子石像,位于湖面的正中央。

    那女子生的亭亭玉立,雖是石頭雕刻而成,但卻看得出容貌十分靚麗,在她的前方還有一塊浮島,說是浮島。也就是一塊露出水面不到一平米的空地,孤零零的長著一棵樹,這樹是桃樹,沒有果子,但是桃花卻開得十分好看。

    那女子的雙手向上舉著,手掌成鉗狀,卓雄此時就站在雕像的下方,而查文斌站在桃樹的樹下,兩人就這么對峙著。

    卓雄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日月雙輪放進(jìn)這位女神雕像的手中,然后縱身躍入湖中,一切便會回到原點(diǎn),可查文斌已經(jīng)決定不會讓他這么繼續(xù)了。

    七星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興奮,顫抖著發(fā)出“嘶嘶”鳴叫之聲。

    以劍為筆,凌空畫圓,左手引決,腳踏七星!

    寒光閃過,血滴瑤池,“叮咚”一聲,原本平靜的湖面隨即起了無比大的水暈,一圈大過一圈,突然一個巨大的金黃色身影躍然而出,查文斌的嘴角微微一笑:“這才是真正的老伙計!”

    第二百二十五章:歷史的重現(xiàn)(一)

    數(shù)萬年前,昆侖絕頂,通向這里的是一道大門,被世人稱作“地獄之門”。

    昆侖絕頂四季如春,仙草神獸隨處可見,怎得會有這么一個稱呼呢?

    這一切還要從那位神開始說起。

    傳說西王母是西華至妙之氣所化生,生而飛翔,以主毓神元奧于渺葬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氣,結(jié)氣成形。她是天地間最純正的精華之氣幻化而成,是昆侖的第一位神,以此拉開了中華大地數(shù)千年的神話時代。

    西王母誕生之后,憑借其無邊的發(fā)力開啟了天地人三界之門,通過這里,人們可以自由來回天界、陰司和人間。

    因?yàn)橛辛诉@道門的存在,所以一時間追求長生和修仙的人們數(shù)不甚數(shù),其中就不乏那些成功者們,但是更多的人是死在了登山的路上,因?yàn)檫@里除了神獸之外,還有兩種極為歹毒的生物:尸蠶和雪域狼蛛。

    有人說尸蠶和狼蛛是昆侖的守護(hù)神,也有人說它們是惡魔的化身,但是更多的人視它們?yōu)橥ㄏ蛳傻赖目简?yàn)著,所以一年又一年,人們不惜長途跋涉以生命的代價去博這樣一條升仙之路。所以踏上這條路,往往是沒有回頭的,不是死在了雪山中,就是死于這些毒蟲之口,這里也就慢慢被稱為了“地獄之門”,意思是通向死亡的道路。

    可是這個可怕的存在并沒有阻止世人成仙的欲望,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他們開始涌向這座神山。

    據(jù)說天地之間的通道只有在日月同輝合并成一點(diǎn)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時間是三千年,為此世人都要去追求一個長生之法,以延續(xù)自己能夠活到下一個三千年。

    無奈,肉體凡胎者都有一死,縱使彭祖那樣的高人也不過八百載的壽命,又如何能過的了三千年這一關(guān)。

    西王母見求仙者心誠,于心不忍,便有了仙桃這一說。她的仙桃,共開三千朵花,其中當(dāng)年會有一朵結(jié)成果,果子被摘下后,要再過三千年結(jié)下一次果。

    也就是說,這株仙桃每年會結(jié)一枚果實(shí),食用之人可延續(xù)三千年壽命,以等待那一次的大門開啟之時。

    世人為得到這枚仙果,都拜西王母為九天真皇。天上天下,三界十方,但凡世人登仙得道者,咸所隸屬。凡仙有九品,一曰九天真皇,二曰三天真皇,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飛天真人,五曰靈仙,六曰真人,七曰靈人,八曰飛仙,九曰仙人。凡此品次,初次升仙得道之時,都要“先見金母,后謁木公”,此后才得升入九天,入?yún)⑷遄鎺煹睿褪前萏隙^元始。

    從此西王母便變成了群道之首,故漢初有小兒歌謠曰:“著青裙,入天門,揖金母,拜木公”。

    這位木公即東王公,據(jù)說住在東極大荒中。這位東王公冠三維之冠,服九色云霞之服,亦號玉皇君,他就是后來世人神話中的那位玉皇大帝,但是從那句兒歌的歌謠中可以發(fā)現(xiàn),要先拜西王母,再拜東王公,以此就說明了西王母是凌駕于玉皇之上的第一神。其實(shí)這不過是因?yàn)樗种姓莆罩斓亻g成仙的通道和那株能夠續(xù)命三千年的桃樹而已。

    有了神,就會有她的守護(hù)者,于是一個古老的民族誕生了,它就是羌族,每一任的羌族族長,也就是他們的王身上都會有一個特殊的印記,那是昆侖主峰的另外一個守護(hù)神應(yīng)龍的圖騰,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這位族長就是應(yīng)龍的化身,他的血液里流淌著高貴的龍族血脈。

    羌族世世代代都遵守著一個契約,守護(hù)這座神山,直到外面的世界開始崛起了另外一個民族:漢族!

    大約在五千年前,于是乎就有了這么一個漢人,為了追求神話,他來到了昆侖之巔,他發(fā)現(xiàn)所為的西王母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并沒有真正的這樣一位神仙,而倒是山上住著一群比羌族還要古老的人,他們的首領(lǐng)是女性。他們占據(jù)這塊天地間龍脈之祖,在此處生息繁衍,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現(xiàn)象,來到這里的時候時間似乎停止了,這里的人于是便不會老,這里的花開到花落幾乎需要用掉一千年的時間,再結(jié)果又需要一千年,再成熟還要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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