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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都多久沒留在長公主府過夜了,跟姑姑感情肉眼可見的生分了。

    武秀看他,抬手摸摸他腦袋。

    瑞王眼里一喜,低頭就往府里鉆。

    武秀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領,手轉了個圈,將人往外一推,轉身回府雙手搭在身后,“送客�!�

    春風,“是~”

    瑞王瞪春風,春風笑臉相迎,“殿下讓您下次來,今日不行�!�

    瑞王后知后覺抬頭,看見長公主府匾額上都掛著的紅綢花,惱著一拍腦門,“我這個蠢腦子,忘記今日姑姑大婚了�!�

    他乖乖回府,“那我下次來�!�

    最后一輛馬車也離開。

    熱鬧的長公主府上慢慢變得安靜下來,下人打掃殘桌收拾府邸,匆匆卻無聲,唯有長公主的裙擺經(jīng)過時才停下福禮。

    “今日所有人,都多賞半年的月俸�!�

    下人們,“謝殿下!”

    武秀抬腳朝喜房走。

    喜房不是平時她歇息的地方,而是為了大婚重新整理修繕出來的院子,臨山臨湖,不需要走遠推開窗就能看到滿府好景色。

    可能是‘生’地方,武秀手指微微攥緊,呼吸輕輕,唯有腳步邁的比較大,哪怕穿著繁瑣的吉服,依舊能瞧出來像個雷厲風行的武將。

    春雨侯在喜房門口,“殿下,駙馬醉了,剛才醒了一會兒,問我偏房在哪兒,他說他可以去偏房睡。”

    武秀頓住,皺眉,“你帶她去了?”

    春雨,“您說府上駙馬的話同您的話一樣緊要,但今日……。屬下沒帶他去,只說您馬上就來了,讓他有事同您說,您同意了我再帶他去。”

    武秀不動聲色舒了口氣,推門進去前,側眸跟春雨說,“賞你一年月俸,在旁邊凈室備好熱水�!�

    春雨立馬應下,“是!”

    他就知道,長公主費勁讓工部修出來的喜房,哪有空著的道理。

    鳳凰做好的巢穴,怎么可能只是擺設。

    春雨退下,武秀推門進去反手關門。

    滿眼喜慶吉祥的紅色里間中,裴景靠在床柱上閉眼小睡,腿上搭著沒見過的紫色毯子。

    裝著她行李的紅木箱子放在床尾,似乎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武秀看了眼裴景,抬腳過去將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

    《月色撩人》。

    武秀翻看兩眼又合上,放在木箱子上頭,走到床邊,彎腰輕聲喊,“小景�!�

    第95章

    “我慢慢教你。”

    裴景迷迷糊糊醒神,

    睜開眼就瞧見長公主彎腰在看自己。

    裴景眼睛睜圓立馬坐直了,人還沒站起來就下意識先抬手行禮,低頭喊,

    “殿下。”

    武秀直起腰,手搭在身后,

    “醒酒了嗎,可有哪里難受,要不要喝碗醒酒湯?”

    裴景搖頭,“不難受,

    剛才喝了茶清醒多了,只是等的時候又睡了過去。”

    武秀這才垂眼,

    看向裴景腿上的墊子。紫色的棉制墊子,

    不大不小,

    墊在身下正正好。

    長公主不出聲,裴景不由抬眼看她,

    意識到對方在看自己腿上的墊子,

    笑著說,

    “褚休跟她媳婦送的,只是現(xiàn)在還用不上�!�

    裴景感覺自己說完這話長公主似乎抬眸多看了她兩眼。

    現(xiàn)在還沒熱到睡涼席,

    自然用不上這個蓋肚子的墊子。

    裴景低頭,仔細將墊子折起來,

    “我先收起來�!�

    武秀頓了頓,“先放床邊吧�!�

    裴景,“?”

    武秀沒回應裴景眼里的疑惑,抬腳朝桌邊走,

    “春雨說你問偏房在哪兒�!�

    裴景順勢跟著站起來,走在桌邊,

    低頭看長公主骨節(jié)勻稱修長白凈的手拎起金壺往兩只金盞里倒酒,輕聲說,“殿下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去睡偏房�!�

    長公主握槍持刀翻身上馬上陣殺敵時,便是這雙手握緊銀槍。手背上有細微傷痕皮膚不算細膩,卻比她這雙只會提筆寫文章的手更有力量感也更漂亮。

    沒人能定義姑娘家的手就該是什么模樣,反正看過的手里,裴景覺得眼前這只緩慢端起酒盞的手就足夠好看。

    蓋在她盞口攔著她喝酒時好看,捏她臉輕撫她唇瓣時,也好看。

    裴景臉熱,微微別看視線,低頭看桌上的紅布,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個又一個的“囍”。

    武秀看裴景,喝水似的抿著酒,詢問她,“為何我會覺得不方便?”

    大婚的日子肯定不能挑在她來月事的時候,這點事情欽天監(jiān)還是要派人先問問她的,免得撞了日子。

    裴景低頭,手指搭在桌面上,抬眼看長公主,“我心里清楚您為何點我為駙馬�!�

    武秀眸光閃爍,抿酒的動作一頓,握著酒盞的手指都緊了幾分,面上卻是風輕云淡不顯分毫,“你說說�!�

    裴景挺起腰桿,眼眸清亮,像是在跟考官背書,“自然是為了女子入學堂一事�!�

    武秀,“……”

    裴景說得認真又正經(jīng),“這事只要交給您身邊的人您才能放心,所以這才點了女子身的我當駙馬,唯有我更清楚女子求學的不易跟艱辛,且您不讓我跟褚休走得太近,是怕決策時我受她影響意見跟您相悖�!�

    武秀放下酒盞,沉默一瞬,伸手將手背貼在裴景額頭上,“當真醒酒了?”

    裴景臉熱,抿唇看長公主,“不對嗎?”

    ……這要是考卷,裴景此場全叉,看在她答的認真,武秀愿意多給她一個圈以示安慰。

    “不全對,”武秀沉吟,將另只金盞遞給裴景,“能辦好這差事的人很多,但我想點的駙馬只有你。”

    裴景腦袋渾沌沒反應過來,只怔怔的看向眼前的人。

    武秀望著裴景干凈的眼睛,單刀直入不打算拐彎抹角,“所以你不用去偏房,我沒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我既已大婚便是夫妻,該走的流程自然都要走�!�

    武秀抬手,手中金盞輕碰裴景手中盞壁。

    合巹酒。

    裴景愣愣的,低頭看盞中酒水,里頭金紅燈影晃動,就像她此時的心搖擺蕩漾。

    裴景雙手握著酒盞,看長公主,又低下頭,遲疑著,“可您當初說您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

    她解釋,“所以我怕跟您躺一起不方便,就問春雨偏房在哪兒,我可以睡偏房,不跟您同……”

    “床”字含在裴景嘴里沒吐出口,因為長公主抬起她的手,低頭就著她雙手捧杯的動作,抬高她的手腕將她酒盞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偏頭朝她吻過來。

    裴景眼睛睜圓,心臟差點從胸腔里噗通著跳出來。

    她緊張的握緊酒盞。

    礙事的酒盞被長公主抽走放在桌上。

    裴景就一手撐著桌面支撐自己,一手攥緊自己的袖筒。

    是,是她想的那樣嗎。

    是要同床睡?

    長公主的吻逐漸加深,裴景腦子連同舌頭一起被攪成漿糊的時候,她還想著是不是以后不用分床睡。

    武秀的吻落在裴景脖頸上,笑著問她,“在想什么?”

    眼睛都睜圓了。

    裴景臉紅到不敢跟長公主對視,低頭垂眼輕聲說,“在想您是不是在跟我走流程�!�

    武秀的手掌貼在裴景腰上,“如果是呢?”

    裴景呼吸都是顫的,氣息不穩(wěn),感覺心尖都在戰(zhàn)栗的抖動,“如果是……”

    她額頭搭在長公主肩上,低低的音,“我也愿意�!�

    裴景咬唇,唾棄自己,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她怎么能沒出息到這種地步!

    可,眼前的人是長公主啊,是她敬仰傾慕了好些年的殿下,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臉被抬起來,微涼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眼尾跟嘴角,順著脖頸往下。

    裴景被迫仰頭,眼睫輕顫,垂眼往下看,含糊著喊,“殿下�!�

    武秀手指輕巧的解開裴景腰上的玉帶,帶子掉在地上,衣襟朝兩邊敞開,露出錦衣里頭的綢制紅衣。

    武秀,“不是�!�

    什么不是。

    裴景人僵住,手下意識握在長公主的手腕上,分不清是阻止她繼續(xù)往里衣里探,還是期待她能探的更深。

    裴景望著長公主,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兩個字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人瞬間紅了起來,熱意自臉頰蔓延全身,握住長公主腕子的手指也跟著松開。

    銀袍被脫掉搭在圓凳上,墊高的鞋子甩在床邊腳踏下,長公主身上的金紅吉服一半搭在床尾一半拖著垂到地上。

    裴景坐在床邊被仰躺著推倒躺在床上,手握住長公主溫熱的腕子,隨著對方欺身壓下來的動作,手指順著寬袍里衣往上滑,握在長公主手肘處。

    滾熱的吻四處點火,從脖頸到鎖骨,有隱隱往下的趨勢。

    裴景茫然仰頭看床帳,掩在長公主衣袖下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對方肌膚,呼吸顫顫。

    在長公主的手搭在她腿上往中間的時候,裴景陡然回神,下意識屈腿并攏,眼睛圓圓的看向長公主。

    武秀也是一頓,側眸往床尾的木箱子上看,“你,不是看過書了?”

    裴景含糊著回,“啊。”

    什么書?

    她看過的書可多了,唯獨沒有教這個的。

    武秀見她這樣,笑著收回手,撐在她身側,耐心親吻她嘴角,“那就不急,我慢慢教你�!�

    武秀其實有些怕裴景對她的心思只有傾慕敬仰,直到指腹抵在入口處摸到一手水滑,“小景�!�

    裴景看過來,眼神迷離沉浸其中,沒有半分不愿。

    武秀問,“醉了嗎?”

    裴景緩緩搖頭,沒醉,但輕飄飄的。所有被長公主吻過的地方敏感又麻木,像是失去了知覺,人躺在床上像是躺在云端。

    她似云長公主像風,她隨著長公主飄浮。

    裴景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如同被架在溫熱的火上烤,不疼但癢,渾身著火一樣燙的不行,唯有眼前的人是涼的,讓她忍不住貼上去,貼的更緊實些。

    里衣被解開,裹布團成一團扔到了長公主的衣袍上。

    裴景手指攥著長公主的里衣衣襟,輕闔眼皮,任由對方親吻她的脖頸跟肩頭。

    滿眼都是喜慶的紅,紅色暈染成一團,分不清具體物件,僅能看見紅海里喜燭的火苗搖曳著往上。

    裴景感覺自己還是醉了,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直到感覺長公主的指尖在往她自己都從沒仔細碰過的地方試探。

    裴景臉色潮紅清醒不少,單手握住長公主的手臂,抿了下唇,緊張的說,“我,我來�!�

    不該是殿下服侍她。

    武秀遲疑,“疼?”

    裴景搖頭。不疼,但羞臊的很。

    不疼的話,武秀低頭吻裴景的唇,將修剪的圓潤的指尖探進去。

    裴景悶哼一聲,弓腰聳肩,額頭蹭在長公主肩上。

    武秀親她嘴角。

    緊實的裹著動彈不得。

    武秀小時候種過地,感覺就像是一腳踩進了濕軟的泥地里拔不出來推不進去,只能輕輕的左右打圈晃動,然后慢慢抽出再塞進去。

    裴景氣息不穩(wěn),只覺得酥麻熱意順著脊椎骨往上層層攀爬一路竄到頭頂,頭皮都是麻麻的要炸開。

    她手搭在長公主肩上跟腰上。

    裴景想忍著,但似乎有水順著長公主的手指流出去,她臉熱的冒煙。

    是長公主將手指抽出去,把念念送的紫色墊子鋪在床單上,然后看向她。

    裴景,“……”

    原來是這么用的。

    虧得她剛才沒說是蓋的,不然在殿下面前丟人丟大了。

    裴景拿褻褲遮掩在腰腹下,眼睛都不好意思看長公主殿下,只落在對方手臂肩頭,“我,我會了,我來吧�!�

    她是駙馬,是長公主殿下的臣子,這種事情上也該她在上主導才對。

    裴景才直起腰跪坐起來,長公主就將手搭在她腰后,吻落在她肩頭,順著胸口往下,……手也不停。

    長公主話都不說,裴景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

    從未有異物進入的領域今日迎來了她最喜歡的人。

    從一根變成兩根。

    裴景心想,如果這里是個濕潤的沼澤地,如今應該已經(jīng)留有長公主的指節(jié)輪廓跟手指深淺的長度。

    手指壓進,水從泥地里溢出來。

    隔壁凈室里備了熱水,裴景裹著衣服去擦洗的時候,臉上的熱意都沒散去。她忍著臉熱去回想剛才的每一步,打算下次就這樣服侍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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