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洗完回到床上,裴景挽起袖筒,眼睛亮亮興致勃勃,“我學(xué)會了�!�
武秀擦洗手指微微挑眉,見她這么精神,也配合的走過來。
墊子被折疊起來又用了一次。
躺上去的依舊是裴景。
裴景,“……我真會了�!�
她抱著長公主的腰,額頭抵在對方胸口,喘息著搖頭,“殿下……”
武秀側(cè)眸看她,抬手挽起裴景臉頰的濕發(fā)輕輕梳理著放回她背后,“不要了?”
裴景正要點頭,長公主的吻又落在她唇上。
殿下沉默寡言,唯有掌心似火包裹著她。
裴景看《月色撩人》的時候,有那么一句話:
“李月兒活魚躺在砧板上,扭動掙扎上下?lián)潋v,可不管頭跟尾如何擺動,腰胯被釘在原地似的動彈不得�!�
裴景那時想的是主母強(qiáng)勢拿捏住了可憐姨娘,這樣的后宅生活壓抑折磨有什么好看的。
如今她成了砧板上的魚,才恍惚明白李月兒跟主母具體是怎么回事。
床帳合上,燈影映出來的兩條纖細(xì)窈窕身影重合分開又重合。
喜燭燃燒,夜還很長。
第96章
“你裴兄三天假期啊�!�
從長公主府回到裴家小院的時候,
張嬸已經(jīng)燒好熱水。
她上來扶褚休,驚詫著,“小休這是醉了?”
張叔站在褚休身后搖頭努嘴,
無聲擺手,指指褚休又指指于念。
張嬸立馬就懂了,
笑著“哎呦”一聲松開手拍在圍裙上,“我這腦子,忘記提前給你們煮點醒酒湯了�!�
褚休半個身子壓在于念身上,幾乎掛在于念肩上又沒真壓著她,
“張嬸別忙活了,我擦把臉就清醒了�!�
她低頭看于念。
于念點頭,
“我扶你進(jìn)屋,
我打水給你,
擦臉�!�
眼見著兩人進(jìn)了東廂房,張嬸撩起圍裙擦手,
滿臉的笑,
感慨起來,
“少爺雖尚了長公主,但我瞧著長公主待少爺極好,
兩人婚后定然也是這般甜蜜,少爺肯定像小休一樣撐起他跟長公主的小家�!�
別看她家少爺文靜秀氣,
但婚后必然頂天立地,說不定在長公主府都說一不二呢!
見于念出來,張嬸忙說,“念念我來幫你舀水,
是要洗漱對吧?”
于念點頭,拎著熱水桶去凈房。
褚休收拾出兩人的衣物,
慢悠悠跟在于念后面,“媳婦辛苦了�!�
拎水能有多累,于念抬手摸褚休的臉,雖知道她醉的半真半假,但喝了那么些酒肯定難受。
于念,“我給你,沖碗,蜂蜜水。”
褚休不想喝蜂蜜水,眼睛亮亮的看向于念,笑著說,“你把蜜罐端來,我自己吃點,也算解酒了。”
這是哪門子的解酒方法。于念只當(dāng)褚休饞那口甜的,有時候她也會舀點蜂蜜含在嘴里化開,甜甜嘴巴。
于念抱著蜜罐回來。
褚休見桶里水不夠多,又去灶房拎了兩桶。
一桶涼的一桶熱的。
夏季洗澡就這點好處,熱水涼水摻半就行,水也涼的慢。
“醉了還,泡澡�!庇谀铐瑢⒐拮有⌒姆旁趫A凳上。
褚休拉著于念,“醉了才好泡澡。”
熱氣蒸騰放大醉意放縱情欲。
褚休坐在浴桶里的矮凳上,于念坐在她懷中。
褚休伸手扯過那堆衣物,從中間抽出一抹紅色。
燭光下,于念一下子認(rèn)出來,“我的,蓋頭�!�
兩人收拾東西回京的時候,整套婚服帶著沒用又占地方,于念咬咬唇,只將紅蓋頭帶了過來。
誰知道褚休今晚把她的紅蓋頭翻出來了。
褚休雙手扯著蓋頭一掀,將紅蓋頭搭在于念腦袋上,捧著她的臉隔著布料親她的額頭,“再拜一次�!�
剛成親的時候念念肯定沒現(xiàn)在喜歡她,拜堂的心情也跟此時不同。
于念伸手要扯蓋頭,“小景成親,你,又跟我拜堂�!�
人家成親,她非要跟著湊熱鬧。
褚休不管,雙手握著于念的手腕耍賴,“好媳婦再拜一次好嗎�!�
于念半推半就的,手上雖說扯著蓋頭,其實蓋頭下面的嘴角早就抿著翹起來,聲音也裝的勉強(qiáng),“好、吧�!�
褚休親于念濕漉漉的手背。
她清咳兩聲,“吉時到,請新人�!�
于念雙手端在身前,正經(jīng)的坐在褚休腿上,蓋頭流蘇不動。
褚休眼睛彎彎看她,伸手悄悄捏著蓋頭兩角,一下子掀開,仰頭親在于念嘴上。
于念措不及防嚇了一跳,長睫忽閃著眨巴,垂眼張嘴看她。
于念伸手拍打在褚休肩頭,笑著嗔她。
蓋頭下,四目相對,光線暗紅,水汽蒸騰,愛意瘋長。
褚休笑盈盈望著于念,輕聲細(xì)語,“請新人,進(jìn)洞房�!�
于念伸手又把蓋頭從褚休手里扯回來,自己整理好,“哪有,直接洞房的。”
褚休,“……”
褚休空空的手改成握住于念的腰,挑眉問,“真不洞房?”
于念搖頭,蓋頭流蘇搖晃,“不,洞房�!�
褚休洗干凈手指,伸手?jǐn)Q蓋蜜罐,挖了蜂蜜,點在于念脖頸上,鎖骨處,胸口上,紅端處。
微涼的粘膩觸感激的于念呼吸顫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褚休把蜜罐放回去,戳過蜜的手指遞到蓋頭下面,蘸了脂膏般一層一層涂抹在于念柔軟的唇瓣上。
于念臉皮滾熱,分不清是因為褚休的動作還是桶里的熱氣。
于念掀開蓋頭看褚休,秋水眸子水潤清亮,眼里晃著燭光跟蓋頭的紅,對著褚休,輕咬下唇。
甜。
褚休沒忍住,手掌搭在于念頸后,將她拉到跟前深吻。
舌慢慢卷去唇瓣上的蜂蜜。
再順著甜意往下,分別落在于念的肩頭,鎖骨,胸口。
最后雙手托握著沉甸甸的重量,仔細(xì)品嘗白雪紅梅頂端上的那抹水潤顫悠的甜。
蜜沾了水跟熱氣就要融化,得大口快吃。
桶里嘩啦,勉強(qiáng)蓋住吞咽的水聲。
“要不要跟我洞房花燭?”褚休輕咬。
于念故意別開臉不吭聲,像個被搶過來不愿意屈服的小媳婦。
褚休用了些力氣,于念嗚嗚嗯嗯弓著腰,熟蝦一只。
褚休手指往下,托著于念的腰讓她站起來半坐在桶邊。
褚休昂臉看于念。
于念低頭,蓋頭晃動閃出縫隙,垂眼就能瞧見褚休。
褚休將洗干凈的緬鈴放進(jìn)嘴巴里,雙手握著于念的腰胯,讓她大大分開,張嘴往上,垂眼用舌將緬鈴送進(jìn)去。
推擠時蹭到邊緣,韌舌嫩肉的,于念差點腰軟到坐不穩(wěn)。
直到整個都吃進(jìn)去,褚休才握著于念的腰讓她坐回來。
都不需要手指去動,褚休只要這么抱著于念微微動動腿,水波晃動,露在外面的紅繩跟著微動,牽動緬鈴在里頭四處亂滾。
于念軟到比水還柔,跌趴在褚休懷里,氣息滾熱呼吸沉沉,昂臉看她。
她眼里全是水,眼尾緋紅眼睫濕潤,唇瓣粉潤張開。
褚休濕漉漉的手指撫摸于念臉頰,拇指從她嘴角蹭過,低聲問,“要不要嫁我?”
于念勉強(qiáng)出聲,“要�!�
“要嫁我,還是要這個?”褚休輕扯紅繩。
于念低頭咬在褚休肩上。
褚休也不覺得疼,只笑著輕撫于念后背,縱著她柔聲說,“輕著些,咬破了回頭你又要心疼的掉眼淚�!�
褚休不怕疼,但有時玩鬧起來下嘴沒個輕重,于念咬完抓完就難受,跪坐在床上紅著眼眶扁著嘴看她。
咬人的是她,愧疚了需要人哄的還是她。
褚休感慨,“小、嬌、妻~”
她把念念養(yǎng)的越發(fā)嬌氣可愛了。
于念松口,側(cè)臉貼在褚休肩頭,蓋頭被她伸手扯掉,改成搭在褚休頭上,抬眼看她,軟聲說,“秀秀,嫁我。”
褚休笑著扯開蓋頭,蓋住兩人的腦袋,“好,嫁你�!�
于念眉眼彎彎,環(huán)著褚休的脖子吻上她的唇,嘗一嘗她嘴里的酒氣。
蜂蜜跟酒糾纏,甜的醉人。
醉酒的人是褚休,洗完澡被抱回去的人卻是于念。
夜還很長,哪能淺嘗輒止。
褚休的吻落在鎖骨處,于念伸手遮了下,“要有,印子了�!�
親出痕跡得好幾天才能消,夏季衣服又單薄,要是湊近了看指定能看到。
小景只是成親了又不是入獄了,過兩日還要回門來看她們的,到時候瞧見了又該以為是蚊蟲咬了她。
褚休吻于念耳垂,“那我輕點�!�
。
翌日清晨滿天繁星,又是個好天氣。
奈何早起點卯的褚休困的哈欠連連,半點關(guān)注天氣的心情都沒有。
付見山迎面遇見,疑惑的看過來,“你昨日到底喝了多少,現(xiàn)在還沒醒酒�!�
褚休擺手,“酒早就醒了,后頭又醉了。”
酒是回家前醒的,人是埋在念念懷里吃蜜的時候醉的。
李禮過來,一手將油紙包著的熱包子拎著遞給兩人,一手朝前攤平。
褚休跟付見山低頭掏銅板放在李禮掌心里,然后接過包子。
“差點忘了裴兄今日不當(dāng)值,買包子的時候險些買多了。”李禮將錢塞懷里。
他帶飯,其他幾人給錢。
李禮租住的地方離早市攤子近,正好順路也方便。
褚休一想到裴景能睡到自然醒,嘴里的包子味同嚼蠟半點都不香了,“你裴兄三天假期啊。”
官員成親是有假期的,三天!最重要的是:
不、需、要、補(bǔ)!
尤其是裴景尚的是長公主,更不用補(bǔ)假,以后每個月甚至領(lǐng)的是官員的俸祿跟駙馬的俸祿,兩份錢。
“羨慕吧,褚兄你就是成親的太早了,不然咱們幾個里頭,誰比你更有機(jī)會啊。”李禮手肘拐褚休,擠眉弄眼話說一半。
褚休要學(xué)識有學(xué)識,要腦子有腦子,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條有身條,就算不尚公主,那也是侯爵人家瘋搶的女婿!
李禮昨夜見忠義侯看了褚休好幾次,想來也是在心里遺憾褚休已經(jīng)娶妻了。
褚休嘿嘿笑,包子撐的一側(cè)腮幫子鼓鼓,得意的不行,“這你就你不知道了吧,虧得成親早了,不然我媳婦該看不上我了。”
她沒當(dāng)官前,一夜至少三個數(shù),加上清早醒來能給念念湊夠一把手。
自從開始點卯后,夜里被迫早睡,清晨不得不早起,想多摸兩把香軟熱乎的媳婦都不行。
不用念念說,褚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如之前中用了。
李禮看褚休,眼里露出笑,到底是褚休啊。
他將自家媳婦做的醬菜掏出來,大方的分享,“夾點夾點,付兄也夾點�!�
李禮嘖嘖,“我媳婦醬菜手藝一絕,可惜裴兄沒有口福嘍~”
。
沒有口福的裴景一覺睡到午后才起。
她坐起來的時候,長公主都不在屋里。
裴景伸手摸旁邊被筒,微涼,顯然對方起床有段時間了。
裴景恍惚的坐著,要不是雙腿岔開腿心發(fā)麻腿根發(fā)酸,她都要以為大婚是場到了年紀(jì)就會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