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齊夏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準(zhǔn)備開誠布公……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說謊了吧？”
“我……說謊？”
“按照你所說，「天蛇」發(fā)現(xiàn)移植在你身上的眼球存活幾率很低，所以試了很多次，最終找到了你的把柄。”齊夏說道，“邏輯關(guān)系是這樣吧？”
“是的�！钡厣唿c(diǎn)點(diǎn)頭，“有哪里不妥？”
齊夏聽后嘆了口氣，只是盯著地蛇沉默不語。
“我丟！”喬家勁此時好像也忽然想起了什么，“這確實不對啊，那個天蛇老兄想要知道你的「把柄」，需要這么麻煩嗎？”
“原來如此，你們在考慮這個。你們認(rèn)為他可以直接讀出我的心�！钡厣唿c(diǎn)點(diǎn)頭，“齊夏，「邏輯關(guān)系」是對的，但是「時間關(guān)系」錯了�！�
“哦？”
“我的老師若是不能夠在我身上找到完美的破解之法，又要怎么擁有「讀心」？”
“所以他們的能力是后來才有的……”
齊夏在此時慢慢瞇起眼睛，感覺這其中好像有個重要條件沒有成立。
“沒錯，正是因為有我們這些怪物的貢獻(xiàn)……我的老師才能夠擁有自已想要的能力�！钡厣哒f完之后又搖了搖頭，“不，不止是我的老師，這里所有的上層都是這樣�！�
“那理論上……”齊夏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你也擁有兩種能力？”
“說來這也是驚人的巧合吧�！钡厣哒f道，“本來我的「致哀」根本沒有這么強(qiáng)大，我需要連續(xù)觸碰很久的時間才能讓一個人開始感到悲傷，但我的老師不知從何處找到了已經(jīng)變成「原住民」的上一代「致哀」主人，在對我進(jìn)行實驗的時候，恰好將他的眼睛轉(zhuǎn)移給了我。而這只眼睛也讓我結(jié)束了非人的折磨。”
齊夏在聽到此話后冷笑一聲，已經(jīng)將真相差不多剝離出來了。
“上一代？”喬家勁在一旁皺了皺眉頭，“這東西還是遺傳的嗎？”
“說「遺傳」不太準(zhǔn)確。”地蛇搖了搖頭，“雖說「心想事成」被分裂成了成千上萬份，但老師也做過統(tǒng)計，在同一時期能出現(xiàn)的「仙法」最大數(shù)量也不過三千余種�！�
“仙法……三千多種……”齊夏念叨了一下這句話。
“是，而且「仙法」的獲得跟所有人想象之中的不同�！�
“怎么不同？”陳俊南問道。
“你們以為「仙法」是隱藏在自已身體里面的東西，需要達(dá)到某種「契機(jī)」來讓它顯現(xiàn)出來，對吧？”地蛇問道。
齊夏將眼神挪到一邊，并沒有說話，陳俊南則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家一直都是這樣的，這有什么不對嗎？”
“看起來是一樣的效果，但實際有點(diǎn)區(qū)別�！钡厣哒f道，“所有的「仙法」并不是隱藏在眾人體內(nèi)等待發(fā)掘，而是如同天空之中的飛鳥�！�
陳俊南明顯沒聽懂這個比喻：“天空之中的飛鳥？這是什么意思？”
“打個比方來說，假如你的「仙法契機(jī)」是「絕望」，但同一時刻這里有許多人都很「絕望」，此時的「仙法」就是盤旋在空中的飛鳥，它會挑選并且飛向自已最喜歡的主人，從此，這個主人便擁有了來自于絕望的「仙法」，這樣說懂了嗎？它寄居在你的體內(nèi)，而「絕望」就是這個仙法的糧食，它通過收取你的「絕望」來發(fā)動�！�
地蛇的說法明顯超出了幾人的預(yù)料，但仔細(xì)想想似乎也并不荒唐。
“而至于剩下的「絕望者」，那就是這只飛鳥的「候選人」�！钡厣哂终f道，“當(dāng)它挑選的主人成為了原住民、或是拋下它成為了「生肖」、又或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這里消失了，那這只飛鳥就會飛向「候選者」，讓「候選者」成為新的「仙法繼承人」。但需要注意的是，每個人對于「仙法」的理解都各有不同，所以「候選者」不代表不強(qiáng)大�！�
齊夏聽完之后略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都是你老師研究出來的？”
“是的，我也幫了不少忙�！钡厣唿c(diǎn)頭說道，“畢竟我掌管著這里最大的一間書店，能夠更方便的查閱資料和獲取知識�！�
“所以……”齊夏看了看地蛇的身體，又說道，“你說這只眼睛恰好能夠在你身上存活，正是因為你的體質(zhì)本身就是「致哀」，而你身上唯一存活的眼睛恰好來自「致哀」的上一任主人，而你也同時獲得了比原先更強(qiáng)大的「致哀」，現(xiàn)在每個人只需要稍微接觸你一下就可以變得異常悲傷。”
“哦！還是你比較精煉�！钡厣唿c(diǎn)點(diǎn)頭，“但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那些人的悲哀是因為他們自已講的故事實在是太令人悲傷了�！�
“好，我就當(dāng)你承認(rèn)了�！饼R夏說道，“就當(dāng)這是個非常巧合的情況吧，畢竟你的老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姑且算作是自然發(fā)生的。”
“本來就是自然發(fā)生的。”地蛇有些沒好氣地說，“他如果知道這顆眼睛在我身上能存活，根本不會植入，畢竟他想嘗試更多的可能性�！�
“也有道理�！饼R夏點(diǎn)點(diǎn)頭，“那接下來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了�！�
“怎么，說了這么多……還有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當(dāng)然�！饼R夏點(diǎn)點(diǎn)頭，“告訴我，他們身上的「眼睛」都在哪？”
第827章
玩具
地蛇聽完之后愣了半天，隨之向后靠了靠身體，然后拿起了地上的西裝披在了自已的身上。
“嘿……嘿嘿……”他啞然失笑道，“你當(dāng)我傻？”
“怎么？”
“「眼睛」的位置如同他們的命門�！钡厣哒f道，“就算我再不懂規(guī)矩，也知道不能透露這個消息。否則就算有你攔著，「驚雷」也一樣會響�！�
“是嗎……？”齊夏側(cè)臉看了一眼天空，“萬一不會呢？”
“別鬧了。”地蛇搖搖頭，“就連「驚雷」的主人身上也有額外的「眼睛」，老師的研究讓他們更加強(qiáng)大，也更趨近于全能的「神」，他們怎么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已的命門在何處？”
“說得也是�！饼R夏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話又說回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已的情況有多危險嗎？就算你沒有提供「眼睛」的位置，但你卻說出了「眼睛」的存在，我感覺他們不會饒了你。”
“什么……”地蛇微微一頓，隨后又露出心虛的笑容，“可我剛剛試驗過了，「驚雷」沒有響。”
“如果那兩個人的承諾可以信，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下大同了�！饼R夏說道，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地蛇聽完之后慢慢瞪大眼睛，感覺自已好像上當(dāng)了：“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你說你會給我攔住那道「雷」，你在害我？！”
“不不不。”齊夏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我發(fā)現(xiàn)「青龍」一個很有意思的秘密，準(zhǔn)備用這個秘密來救你�！�
“用「青龍」的秘密救我……？”地蛇眨了眨眼。
“沒錯。”齊夏冷笑一聲，“地蛇，你知道嗎？只要你真心想殺了「天龍」，「青龍」就會饒了你�！�
“你天殺的……”地蛇眼睛瞬間瞪大，像是聽見了極度恐怖的事情，“你知道自已在說什么嗎……”
“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怕他在聽�！饼R夏也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不信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你等待三十秒聽聽有沒有「驚雷」。”
地蛇知道「青龍」能夠聽到整個「終焉之地」的聲音，若是要降下威力巨大的「驚雷」根本不用三十秒。
“你說得居然是真的……？”地蛇等待了一會兒，愣愣地問道，“「青龍」和「天狗」都不管這件事……？”
“這里變天了�！饼R夏說道，“你和你的老師掌握著「終焉之地」最前沿的「科技」，但卻沒有最前沿的「情報」。他明明發(fā)動了「天蛇時刻」，可是以他的智商卻想不明白原因。”
地蛇聽完之后默默低下頭，快速思索著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你頂著這一身的窟窿，還準(zhǔn)備感謝自已的老師嗎？”齊夏慢慢湊近地蛇的臉龐，輕聲地說道，“你所知道的「知識」，幾乎都是他告訴你的吧？”
“當(dāng)然……”地蛇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個「實驗品」，也是個「助理」，沒有辦法接觸到最終的「科研成果」……”
“可他說謊了�！饼R夏小聲說道。
“什么……？”
“我聽你講述之后，有兩個疑點(diǎn)始終搞不明白，不如你替我解答解答？”齊夏說道。
“你……你說�！�
“首先按你所說，所有的「天級」包括你的老師都是以「一張白紙」的狀態(tài)的進(jìn)到這里，這樣他們才可以同時容納多個「回響」，對吧？”
地蛇一臉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這樣的�！�
“這樣一來的話有個重要條件沒有成立�！饼R夏說道，“也就是說這些人從進(jìn)入這里的時候就是「天」，剩下的「生肖」很難晉升，亦或者需要等這些「天」死了才能晉升，是不是？”
“雖然不太愿意承認(rèn)，但事實就是如此�！钡厣唿c(diǎn)點(diǎn)頭，“這些人很久以前就是「天」，而「天」只有一個，下面的人想要晉升只能等待機(jī)會。”
“既然如此……”齊夏說道，“你告訴我，為什么他們一開始就是「天」？”
“……哎？”
“這些「天」一開始什么都沒有，他們是「一張白紙」，結(jié)果他們卻成為了「天」？他們比你強(qiáng)在哪里？”齊夏拍了拍地蛇的肩膀，“而你卻因為自身帶著「致哀」，要被人在全身上下植滿了眼睛，這算不算一個很大的疑點(diǎn)？”
“說……說不定他們……曾經(jīng)……”
“你現(xiàn)在正在構(gòu)思一個騙自已的理由。”齊夏說道，“勸你不要那么做�！�
齊夏一針見血的話語直接插進(jìn)了地蛇的心口。
是的，接下來不管說出什么理由，都是自已欺騙自已。
為什么「天」一開始就是「天」？！他們有什么資格成為「天」？！
他們在沒有任何「仙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天」了嗎？
凡人能夠成為「天」嗎？！
“這么多年來……你見到過「天」死亡之后，有「地級」晉升的情況嗎？”齊夏又問。
“沒有……”
“那我再問你�！饼R夏又說道，“雖說你的眼睛沒有「存活」，但為什么后背上的眼睛一大半都是被刺瞎的？”
地蛇眨了眨眼，啞聲說：“因、因為老師說……那些眼睛一看就有問題……活不了。所以幫我刺瞎了……”
“你自已看了嗎？”齊夏步步緊逼，迫人氣勢讓地蛇緊緊地靠在椅背上，“那些眼睛活不了，你自已看到了嗎？！”
“我……我看不到……那些眼睛在我的后背……我怎么能看到？”
“所以你上當(dāng)了�！饼R夏說道，“這地方自已身上有沒有「回響」，根本不影響植入「眼睛」。”
地蛇感覺自已的天在此時塌了。
“齊夏……你什么意思……”地蛇說道，“如果我的眼睛都能存活……為什么老師要在我身上留這么多傷口……？”
“之前怕你絕望，所以沒有告訴你，而現(xiàn)在我希望你把這份絕望化作自已的動力�！饼R夏說道，“地蛇，聽好了，你恐怕不僅僅是個「實驗品」，還是一個「活體玩具」，「天蛇」將自已變態(tài)的想法全都展現(xiàn)在了你的身上，你背上那一只存活的眼睛，很有可能只是一只普通的眼睛，而你的能力之所以變得強(qiáng)大，是因為「天蛇」把你搞瘋了，僅此而已�！�
地蛇聽后渾身略微顫抖了一下，重心已然不穩(wěn)，隨后整個人直接背過身去，連人帶椅子一起摔了個跟頭。
第825章
蛇的特性
只聽一聲巨響之后，地蛇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他身上的各處正在愈合的眼睛也在撞擊之下逐漸崩裂，暗紅色的血液在純白色的肌膚上開始繪畫。
“不可能的……”地蛇望著天花板說道，“你說得不對……這是不合理的……”
“如果覺得不合理，你現(xiàn)在可以反駁我�！饼R夏坐回自已的座位，神色淡然地說道，“地蛇，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你都過得很悲慘。”
“哈……”地蛇盯著天花板慢慢沉住氣，輕聲說道，“你也只是推斷而已。你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那些人到底有沒有帶著能力成為「天」。”
“哦？”齊夏點(diǎn)點(diǎn)頭，“還不死心�！�
“我怎么可能死心……那些實驗是我和老師一起做的，那些研究成果也是他告訴我的……”地蛇說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里面圖個什么？真的是為了找虐嗎？”
“那就告訴你我的第二個疑問�！饼R夏說道。
“什么？”
“青龍曾經(jīng)給我看過一段幾十年之前的「記憶」，那時候的我站在他和天龍面前獲得了「回響」，青龍明顯聽到了什么�！饼R夏說道，“就算你認(rèn)定了所有的上層都是「一張白紙」，我也敢肯定「青龍」絕對不是。既然有一個人可以在原本就有「回響」的時候再次獲得「回響」，那你也可以。”
地蛇聽后眼神再度閃爍了一下，表情依然帶著疑惑。
“如果我是說謊騙你的話，現(xiàn)在就天打五雷轟�！饼R夏略帶戲謔地看向玻璃窗外的天空，仿佛在挑釁那道天雷。
地蛇聽到這句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天打五雷轟」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做是發(fā)誓，可在「終焉之地」偏偏不行，畢竟這里根本沒有「天氣」的概念，連掌管天雷的都是一個人。
他有自已的喜怒哀樂，甚至還會騙人。他所掌控的天雷，也一樣可以騙人。
如果這段記憶來自于青龍，說明就算齊夏沒有騙人，他也有可能被騙。
“我沒有辦法信「青龍」，更沒有辦法信他手中的雷�！钡厣咿D(zhuǎn)頭看了齊夏一眼，“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是誰嗎？”
齊夏沒有回答地蛇，眼神之中布滿了悲憫。
“所有的「地級」都在等著自已的頭上的「天」死，可我卻在幫他取得更高的成就……”地蛇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齊夏……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我……”
聽到地蛇的問題，齊夏罕見的語塞了。
“我希望有朝一日再見到那個臭小子的時候，不辜負(fù)他曾經(jīng)的期望�！钡厣邞K笑道，“我知道自已沒有辦法殺死「天」，也沒有辦法成為「龍」，那我就帶著自已的「成果」去見他，多少也會有點(diǎn)幫助吧……？到時候我就把衣服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告訴他這些東西都是我用腦子想出來的。這樣的話，就算是再高傲的臭小子也會對我刮目相看了�！�
身旁的幾人聽到地蛇的話，紛紛看向齊夏，而齊夏的眼神也在此時變得深沉。
“所以我說過……這件事是因為我想?yún)⑴c，所以我才參與的……”地蛇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到耳邊，“畢竟我們是「蛇」，每個「生肖」都有自已的特性，我們「蛇」也一樣……”
陳俊南聽到這句話剛要說什么，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一些記憶碎片。
記憶中他進(jìn)入了一個地下室，在那里看到了極度震驚的景象，可記憶居然到這里斷層了。
“什么他媽的情況……”陳俊南甩了甩頭，“小爺最近睡眠不足吧，大白天的還開始做夢了？”
他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感覺這并不是屬于自已的記憶。
“怎么？”齊夏看了陳俊南一眼。
“不知道……”陳俊南搖頭說道，“剛才這小子說完「蛇」的特性之后，小爺這兒忽然來畫面兒了，跟他媽觸發(fā)了什么暗號一樣�！�
“你曾經(jīng)知道嗎？”齊夏又問。
“我雖然想去收拾「地蛇」和「天蛇」，但小爺還沒開始行動，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的特性是什么？”
齊夏此時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問地蛇：“「羊」會說謊，「猴」會作弊，「蛇」會做什么？”
“蛇會「自立」。”地蛇回答道，“說明白一點(diǎn)，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用來「徇私」的組織。并且蠱惑或者慫恿參與自已游戲的人進(jìn)入這個組織，我們可以對這個組織自行安排，而不受「天龍」和「青龍」管轄�！�
話音一落，陳俊南的腦海之中又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
“一個……用來「徇私」的組織……”他喃喃自語地念叨了一下，感覺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陳俊南的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接著閃過腦海之中的是尸體、鮮血、枯骨、王座和……一個王妃。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畫面？
“媽的……小爺好像腦子抽了……”陳俊南伸手干凈利索地抽了自已一個巴掌，“沒事兒沒事兒……你們聊你們的，甭管我�！�
“王八蛋你沒事吧？”秦丁冬看了看陳俊南，“怎么忽然露出這副要死的樣子？”
“沒事……小爺不知道自已最近練了什么邪功，滿腦子走火入魔的想法�！�
他走到一旁坐下，喬家勁也略帶擔(dān)憂地跟了過去。
“原來如此�！饼R夏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理會陳俊南，反而對地蛇說道，“蛇可以建立一個用來「徇私」的組織，并且可以蠱惑進(jìn)入自已游戲的參與者加入。有的人建立了這個組織，讓參與者們提供各種物品，也有人通過這個組織害命，給「天蛇」提供實驗體，所以他們都在這場「浩劫」之中幸免于難�！�
“是的�！钡厣唿c(diǎn)點(diǎn)頭，挪動了一下自已的身體坐了起來，“齊夏，我本可以建立一個「酒池肉林」，但我卻建立了「互助會」。我本來有機(jī)會可以讓這個實驗不在我身上發(fā)生的……可我也會擔(dān)心，如果實驗一直都沒有成果的話，我又該拿什么去見那個臭小子？”
第829章
列車管理員
“這件事我和你都有一半的責(zé)任。”齊夏淡淡地開口說道，“怪我太相信你了，也怪你太相信我了。”
“哈哈哈……臭小子�！钡厣咭贿呅χ贿呎酒鹕韥恚砬楦裢鈴�(fù)雜，“齊夏啊齊夏，跟你聊天若是不多加小心，總感覺每一步都是你精心設(shè)下的陷阱呢�！�
“不，這次是真心話�！饼R夏說道，“我有一半責(zé)任，所以我會救你�！�
“你所說的「救我」，是讓我一個滿身瘡痍的「地級」先反「天蛇」后反「天龍」�！钡厣哒f道，“可是齊夏，你知道我自已的訴求是什么嗎？”
“你說�！�
“是「潰逃」�！钡厣哒f道，“你到底要怎么在這里說服一個這樣的人……最終成為你的棋子？”
“我知道你想變回「參與者」�！饼R夏點(diǎn)點(diǎn)頭，“可那是不現(xiàn)實的，就算我現(xiàn)在成了「參與者」，依然在想辦法「潰逃」，這樣一直下去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上層永遠(yuǎn)都是上層，被奴隸的人也永遠(yuǎn)是被奴隸的人，究竟要怎樣才能讓大家結(jié)束這一切呢？”
“這……”
“我們可以逃，但不能一直逃�！饼R夏說道，“想辦法一起離開這里吧，只有這樣才能永遠(yuǎn)解脫�！�
“你真的有信心嗎？”地蛇說道，“我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苦，我已經(jīng)在用最后一絲意識保持清醒了……如果我不相信我的老師……你知道我會變成什么樣子嗎……？”
還不等齊夏回答，忽然從地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場。
幾秒之后，身后的陳俊南緩緩傳出一句話：“小爺比剛才還沒用了……”
齊夏緩緩轉(zhuǎn)過身去，正看見一臉悲傷的陳俊南，感覺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接著又是喬家勁的聲音：“我真的愧對關(guān)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