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二人險些大打出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看對方都有些不順眼。
“這是什么情況……？”地蛇回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齊夏，“難道你是白……”
齊夏沒有理會地蛇，只是緩緩向后退了一步，說道：“把你腦海中的所有東西都串聯(lián)起來，然后再揣測我的行動�！�
“這太荒謬了……”地蛇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仿佛在思考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你并不是消失了……你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為什么？這件事他們?nèi)贾绬�？！�?br />
“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饼R夏說道，“他們通過蛛絲馬跡猜測出來我的身份，但我無法承認(rèn)，「生肖」公開自已的身份和自殺無異�！�
“可這是為什么？！”地蛇聲音顫抖著說道，“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你為什么完全不跟我們說自已的計劃？你明明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卻要讓我們在焦慮和擔(dān)憂之中度過？”
齊夏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有辦法救下你�！�
地蛇再次打量了一下齊夏，如果他曾經(jīng)是白羊，而現(xiàn)在是「參與者」，說明他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從怪物變回人的方法。
想到這里，地蛇再也沒有辦法故作淡定了。
“齊夏……快！”他上前一步用力按住了齊夏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快告訴我！快救救我！讓我變回「參與者」吧！我再也不想當(dāng)生……”
齊夏眉頭一皺，立刻伸手捏住了地蛇那細(xì)長的嘴巴，空氣也在此刻安靜起來。
他的動作把身旁的眾人嚇了一跳。
“地蛇�！饼R夏冷聲說道，“你失態(tài)了……好好想想，「生肖永不潰逃」�！�
地蛇看著齊夏思索了很久，眼神才逐漸冷靜下來，齊夏也松開了捏住了他嘴巴的手。
“是的……「生肖永不潰逃」……”地蛇苦笑著說道，“就算遭遇了這種事情，我也必須要在這個位置上穩(wěn)穩(wěn)地站著……”
說完之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扭頭看向齊夏：“你不知道「生肖永不回響」，卻記得「生肖永不潰逃」……你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記憶像是透過百葉窗的陽光�！饼R夏說道，“無數(shù)道光從百葉窗之間鉆進(jìn)來，但卻無法連成完整的面�！�
“真是奇怪的現(xiàn)象……”地蛇搖搖頭，但很快又輕笑一聲，“不……好像在你身上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所以你能告訴我了嗎？”齊夏再次緩步走到地蛇身后，看了看那副駭人的景象，“為什么他要在你身上植入眼睛？”
“這件事說來可真是話長……這便是讓「生肖」獲得「回響」的第二個方法。”地蛇一臉悲傷地說完之后又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真天殺的離奇，連這也能說了。”
地蛇回過神，輕聲對四人說道：“你們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想要發(fā)動所謂「回響」的「神力」，需要的東西有兩個。第一是「想象力」，第二是「信念」�！�
“是�！饼R夏點點頭。
“只要能夠滿足了這兩點……理論上便能夠「心想事成」�！钡厣哒f道，“這聽起來是多么讓人夢寐以求的能力？”
“但卻都有弊端�！饼R夏說道。
“沒錯�！钡厣邞�(yīng)道，“第一個弊端就是「副作用」，畢竟是以凡人之力驅(qū)動「仙法」，沒有任何人的身體能夠承受，信念越深，人就越瘋。剩下那些沒瘋的人，也會分分鐘死在「仙法」的蠻橫力量之下，比如那些能夠燃燒的人，能夠結(jié)冰的人，能夠強化自身的人。每一個人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在曇花一現(xiàn)的時間里「心想事成」�！�
第835章
進(jìn)化論
“說得倒是危險，但能夠在這里嶄露頭角的也沒幾個正常人了�！饼R夏說道。
“是的，能夠站上頂點的人除了瘋子便是怪物。至于「心想事成」的第二個弊端，那就是所謂的「仙法」被分裂成了成千上萬份�！钡厣哂终f，“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真正的「心想事成」，要風(fēng)的人只能有風(fēng)，要雨的人只能有雨。所以我的老師花費了很長時間來專門研究這兩個課題，第一是如何才能堅定一個人的信念？第二是如何才能夠讓一個人獲得多個「仙法」？”
“然后呢？”
“然后……他取得了極其重大的「研究成果」�！�
還不等地蛇說出他口中的「研究成果」是什么，齊夏就打斷他說道：“所以你背后的東西是「研究過程」�！�
“當(dāng)然……”地蛇苦笑道，“不僅僅是我，我還有許多同僚，我們都是「研究過程」，為了能夠?qū)⒆詈玫摹秆芯砍晒关暙I(xiàn)給「龍」和「神獸」，我們承受了正常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承受的痛苦，如今的我們比怪物還像怪物�！�
陳俊南在一旁越聽越氣，暗罵一聲說道：“「天蛇」那小子長得就夠變態(tài)了，沒想到做出來的事也這么變態(tài)�！�
“不，老師是偉大的�！钡厣哒f道，“我們的犧牲都是必須的……而且，是因為我想要成為「實驗體」，最終才變成這樣的……”
“你他媽的為什么總要騙自已啊？！”陳俊南剛要上前和地蛇理論一番，齊夏卻伸手將他攔住了。
“這件事就別勸了�！饼R夏低聲說道，“這恐怕是他用來催眠自已的唯一念想，一旦信念崩塌，那他就是一條徹底的瘋蛇了�！�
“這……”陳俊南為難地看了地蛇一眼，最終不服氣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我的老師……他總是另辟蹊徑……”地蛇慘然地笑著，“或許天才和瘋子往往都是一念之間吧……他就是最像瘋子的天才�！�
“何以見得？”齊夏問。
“最初他的研究課題是「如何讓一個人擁有強大的信念」，可經(jīng)過他多次實驗得知，信念越強，人就越瘋�！钡厣呓忉尩�，“這其中似乎有一個微妙的臨界點，若一個人徹底瘋了，那他便不知道「回響」為何物，可他如果只是瀕臨瘋掉，就發(fā)揮不出「回響」的最強力量。我給你的書里曾經(jīng)提過這條定理……”
齊夏聽后慢慢皺起眉頭，看了看角落里四散堆著的書，仿佛找回了一些記憶碎片。
“「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理論」�！饼R夏脫口而出。
“沒錯�！钡厣呖嘈Φ�，“從表面上來看，根據(jù)「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理論」，飛行員里只有瘋子才能獲準(zhǔn)免于飛行，但必須由本人提出申請。但你一旦提出申請，恰好證明你是一個正常人，依然在劫難逃�？墒驱R夏，你知道的吧？這個令人絕望的理論還有第二條�！�
“是。”齊夏點點頭，“這條理論還規(guī)定，飛行員飛滿二十五架次就能回國。但規(guī)定又強調(diào)，飛行員必須絕對服從命令，否則就永遠(yuǎn)不能回國。因此上級可以不斷給飛行員增加飛行次數(shù)，而你不得違抗。如此反復(fù)，永無休止�！�
“這像不像「參與者」和「生肖」？”地蛇「嘿嘿」地慘笑道。
“是的，我們都被規(guī)則困住了�！饼R夏說道。
“我偉大的老師因此突發(fā)奇想……既然信念強大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變成瘋子，那……為什么不直接從瘋子入手？”地蛇說道。
“你是說「原住民」？”齊夏問道。
“是的……這里有著隨處可見、唾手可得的瘋子�！钡厣咝Φ�，“瘋子的數(shù)量甚至比「參與者」還要多，許多城市的「原住民」加在一起甚至可以組成瘋子軍隊……如果能讓這些瘋子獲得「仙法」……那不就是最強大的「仙法大軍」了嗎？他們沒有自已的思想，比任何「參與者」都更好控制，況且他們死不足惜，就算因為「仙法」的力量反噬而死，也只是損失了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秦丁冬聽到這里，表情逐漸難看起來了：“我很難茍同你的老師是個「天才」……他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瘋。”
“不，他沒有「原住民」瘋�！钡厣哒f道，“他的研究課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聚焦在如何讓「原住民」獲得「仙法」�！�
齊夏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老師試了很多方法�！钡厣哒f道，“先是情緒刺激，后來又試圖讓他們崩潰，接著演變成了肉體毆打，但這些方法都沒有任何成效，已經(jīng)完全沒有理智的「原住民」不僅感受不到情緒變化，更是會忽略肉體上的疼痛，雖然毆打他們也會讓他們害怕，但根本沒有辦法激發(fā)他們內(nèi)在的「回響」，老師和我說……他們就像一群沒有開智的野獸。”
“野獸……？”齊夏感覺這個說法有些可悲，這些人本來可以不必成為野獸的。
“我說過，我的老師就是真正的天才……”地蛇略帶戲謔地說道，“既然是「野獸」，那就需要想辦法讓他們「進(jìn)化」……”
地蛇慢慢露出一臉極為駭人的笑容。
“你們知道人類進(jìn)化史上……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進(jìn)化是什么嗎？”地蛇扭頭看向了齊夏，那表情帶著難以釋懷地悲傷。
“我感覺每一環(huán)都是必不可少的�！饼R夏說道，“你的瘋子老師認(rèn)為是哪一環(huán)？”
“是「同類相食」……”地蛇說道，“雖然現(xiàn)在人類的dnA已經(jīng)刻上了「朊病毒」這道禁止令，但在數(shù)萬年甚至數(shù)十萬年以前出土的人類化石，都可以找到同類相食的牙印。我的老師由此推測……早期的人類想要變強，最直接快速的辦法就是吃掉同類�！�
“那他真的瘋了�！饼R夏說道。
“雖然瘋……但他真的成功了。”地蛇笑道，“我也看到了此生最為震撼的一幕……一群失去了理智的人互相分食……其中的一人居然真的可以發(fā)動「回響」了。”
第8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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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地蛇的描述，齊夏想起自己看過的那張紙條。
想要讓「原住民」獲得「回響」，那就讓他吃下「回響者」的眼球。
當(dāng)時的「天蛇」說過這是他的研究成果，可齊夏從未想過這個研究成果是用如此粗暴離譜的方式發(fā)現(xiàn)的。
“你們知道的……”地蛇又說道，“「原住民」也需要進(jìn)食，他們靠本能生活，如果長時間不進(jìn)食就會餓死。所以只要將一群饑餓的「原住民」放在一起，稍微使點小手段，他們就會同類相食。”
地蛇說完之后緩緩嘆了口氣，仿佛在回想著什么極度恐怖的事情。
“老師讓我在其中一個「原住民」的身上涂抹香料，就像腌制烤肉那樣，隨后將他和另外七個饑餓的「原住民」關(guān)在一起�！钡厣咝Φ�，“齊夏，你猜猜這七個人，誰先開始想要吃掉那個抹滿香料的人？”
齊夏略微思索了幾秒，說道：“這七個人誰都沒有選擇吃掉他�！�
“你連這都知道……”
“我能想象到�！饼R夏說道，“「原住民」靠本能生存，但是「想要吃人」并不是本能，他們的潛意識之中根本沒有「吃人」這個選項。所以我認(rèn)為最先開始選擇吃人的，是那個被涂抹了香料的人，他是第一個開始吃人的，是吧？”
“果然只有瘋子才能理解瘋子的思路……”地蛇干笑一聲，“你說得沒錯�！冈∶瘛箤τ诔ＷR和痛覺是麻木的，所以幾天之后，身上被涂抹了香料的「原住民」終于忍不住了。每次他舉起自己的右手端詳時，那眼神都像是在看著別的什么東西……后來有一天，他終于沒有忍住，在端詳了自己手掌半天之后，還是咬了下去。”
眾人聽后都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感覺這場面實在是有點詭異。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中什么都沒有，咬下去也只會咬到自己的手掌……何其詭異？”地蛇繼續(xù)對眾人娓娓說道，“是的……人類是多么奇妙的動物啊……我親眼看著他……�。 �
地蛇越說越激動，走到齊夏面前再次按住了他的雙肩：“我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吃掉了自己的……�。∷械脻M嘴是血，啃得只剩下紅色的骨頭！！我看到他一口一口的咬斷了筋……你知道那場面多么像是地獄的景象嗎？就算這里的所有人都慘死過……但我依然會因為那個場景而后背發(fā)寒。”
“是的……可以想象�！饼R夏說道。
“人�。∪祟惏。 钡厣呒饴暫暗�，“齊夏，你再猜！剩下的七個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會作何反應(yīng)？”
齊夏微微思索了幾秒，再一次嘆了口氣。
“剩下七個人看得饑腸轆轆�！饼R夏說道，“既然沒有了理智，那就不可能出現(xiàn)「同理心」，他們只會跟著自己的欲望行事，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抹滿了香料的人居然可以食用，所以會想要吃掉他�！�
“瘋子……你真的是瘋子……”地蛇渾身顫抖地說道，“只有瘋子才能想到這個答案……”
“是嗎？”齊夏模棱兩可地回答道，“我不這么覺得�！�
“你不信嗎……？你和瘋子的思路簡直一模一樣……你和沒有理智的「原住民」有什么區(qū)別？”地蛇皺著眉頭問道。
“說不定只是湊巧了。”齊夏回答說，“也說不定我只是有強大的共情能力，能夠想象出原住民的心理狀態(tài)。”
“好好好……你狡辯是吧？”地蛇點點頭，“那你再猜猜……發(fā)現(xiàn)眾人想要吃了他……這個抹滿了香料的人會如何應(yīng)對？”
齊夏聽后低下頭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那便是他們和其他的動物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他們的智力會更高，在你描述的情況之中，他認(rèn)為更多人活下去才會有逃跑的可能。所以那個涂滿了香料的人自己吃飽了，并且主動把自己找到的「食物」分享給眾人�！�
“你他媽……”地蛇一把就拉住了齊夏的衣領(lǐng)，“要不是那八個人是我親自挑選的，我簡直懷疑你就在現(xiàn)場�！�
“我只是能想象到。”齊夏說道，“沒有理智的人雖然很像動物，但卻不是動物�！�
地蛇聽完之后，雙手漸漸松開，整個人像失了神。
“你猜得沒錯……”他嘆了口氣沉聲道，“在我眼前，那個人自己撕咬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食物」，隨后又熱情地邀請其他人一起吃掉。剩下的幾人也并沒有客氣，像是七只野獸一樣將其分食，他們撕咬著，拉扯著，將「食物」用牙齒大卸八塊。他們每個人的雙手和臉龐都沾滿了血，像是幾十萬年前茹毛飲血的原始人……”
地蛇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就算他是地級「生肖」，就算他曾經(jīng)殺人無數(shù)，可依然會被眼前的場景震撼。
幾秒之后，他的眼睛里又透露出深深的悲傷。
“齊夏，我在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和他們沒有任何區(qū)別�！钡厣哒f道，“只不過他們表現(xiàn)得更加原始，他們用牙齒和本能自相殘殺，我們用智慧和陰謀自相殘殺。你說……我們有什么區(qū)別？”
齊夏眼神復(fù)雜地看了地蛇一眼，皺著眉頭說：“別偷換概念了……我們之所以會在這里自相殘殺，就是因為有你老師那樣的人物存在。每一個人進(jìn)到這里的目的都不是殺人，也沒有任何人愿意主動進(jìn)來這里�！�
“或許是吧……”地蛇點點頭，“我只是替他們、替我們感到深深的悲傷。”
“后來呢？”齊夏問道，“七個「原住民」分食了一個「原住民」……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況和老師預(yù)想中不太一樣……這七個人并不是每個人都獲得了小部分的「仙法」，也不是全部人都獲得了強大的「仙法」……反而是有六個人一無所有，而剩下一個人極為強大。”
齊夏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答案，但是這種養(yǎng)蠱式的方法卻毫無人性可言。
“于是老師開始找尋新的辦法來確定究竟如何才能讓「原住民」準(zhǔn)確無誤地獲得「仙法」。”地蛇說道，“既然這些人開始適應(yīng)吃人了，那只要將人抹滿相同味道的香料，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食物」，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好辦一些�！�
第825章
重大成果
地蛇嘆了口氣，又說道：“老師很細(xì)心地將一個「原住民」分成許多份，各自做好標(biāo)記之后再分食給不同的「原住民」。”
“好一個「細(xì)心」呀�！眴碳覄旁谝慌哉f道。
“首先他發(fā)現(xiàn)吃掉人頭的人可以獲得「仙法」，進(jìn)而又把一顆人頭分成許多份，再次進(jìn)行相同的實驗，最后他得出——只有準(zhǔn)確無誤地吃掉眼球，才有可能讓一個「原住民」獲得回響�！�
地蛇說完之后又看了看齊夏，說道：“我時常在想……為什么會是「眼球」呢？人身上有這么多器官，可是存住每個人「仙法」的，既不是人身上最復(fù)雜的、用來思考的器官「大腦」，也不是也給身體提供動力的核心器官「心臟」，反而是眼球。這個問題就連我的老師也沒有辦法解答。”
齊夏聽到這句話只感覺可笑。
“地蛇，你難道真的相信你老師所謂的「科研」嗎？在這個根本不需要講科學(xué)的地方，居然有人真的在做科研，并且還自以為是的宣布著「研究結(jié)果」�！�
“你不能這么說……老師他確實取得了很大的突破……這里也確實需要「科研」……”
“真是太有意思了�！饼R夏冷笑著說道，“「回響」都存在了、「仙法」都誕生了、「神力」都出現(xiàn)了、「神獸」都飛天了、「時間」都停住了、「死人」也復(fù)生了，在這個時候天蛇好奇的居然是「仙法為什么儲存在眼睛里」。”
“這……”聽到齊夏的問題，地蛇的話也卡住了。
齊夏又說道：“這就好比在一個飛機滿天的時代里，你告訴我科學(xué)家最新的研究方向是「如何保證雨滴打在頭上不疼」一樣可笑。”
“話雖這么說，可你好奇的那些問題沒有任何人能夠解答。”地蛇說道，“我的老師也只是在自已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地解開這個地方的謎團(tuán)�！�
“你是說……連「天蛇」都把這些問題視作謎團(tuán)？”齊夏從地蛇的話中捕捉到了重點。
“是的�！钡厣唿c點頭，“就算老師是所有「天級」里探索欲最強的，卻依然會遭遇很多的謎團(tuán)�！�
齊夏聽后搖了搖頭：“或許他的探索欲不如你想象中的強，只是個固步自封的假學(xué)者�！�
“可他確實成功了�！钡厣哒f道，“老師在發(fā)現(xiàn)「眼睛」的奧秘之后，卻很快又遇到了難題。”
地蛇再一次將話題拉回「天蛇的研究」，原來在第一次實驗之后，「天蛇」又如法炮制了幾次。
可是實驗結(jié)果又發(fā)生了變化，他準(zhǔn)確無誤地直接挖出「原住民」的眼球喂食給其他的「原住民」，發(fā)現(xiàn)并不能夠讓吃掉眼球的人百分之百獲得「仙法」，只是提高了些許概率。
又經(jīng)過多次實驗和跟蹤調(diào)查，「天蛇」終于得出了最終結(jié)論。那便是眼球的主人必須在有「仙法」的時候成為了原住民，換言之，想要讓原住民獲得「回響」，就只能吃下「回響者」的眼球。
“小爺還是不懂。”陳俊南在聽完之后依然皺起了眉頭，“就算那個老賊知道了「回響」儲存在眼球里……又為什么要把你搞成這個樣子？”
陳俊南伸手指了指地蛇的身體，而地蛇也在此時再次回過身去，用脖頸下方的眼睛看著眾人。
“這么簡單的道理為什么會不懂呢……？”地蛇說道，“老師推斷，既然「仙法在眼睛里」，那就可以想辦法給我們植入這些眼睛，只要植入進(jìn)我們身體的眼睛能「存活」，自然就可以讓我們獲得「仙法」�！�
“這道理真是又淺顯又他媽傻逼……”陳俊南咬著牙說道，“就算那老賊真的這么想，是不是也應(yīng)該把眼睛植在臉上？！植在后背怎么可能「存活」？！到底是我傻逼還是他傻逼？”
秦丁冬聽后嘆了口氣：“你能說出「植在臉上」已經(jīng)夠傻逼了……”
“我……”陳俊南頓了頓，“媽的，我被這老小子氣懵了�！�
“是的�！钡厣唿c點頭，“老師一開始確實想過給我們將眼睛植入在臉部�！�
“��？”陳俊南徹底愣了。
“只不過他的研究成果需要保密�！钡厣哒f道，“如果我們所有的「蛇」都頂著一臉眼睛出去的話，誰都會看出端倪，所以他只能選擇更加隱蔽的地方�！�
說完之后他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笑容，又說道：“想看看我大腿上的眼睛嗎？只可惜都沒有「存活」，只剩下一堆血淋淋的窟窿�！�
“使不得……”陳俊南擺擺手，“咱還是正經(jīng)聊天吧�！�
“好，臭小子�！钡厣唿c點頭，“雖然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老師的「植入」又怎么可能是正常的「植入」……”
“什么？”
“還記得第一個獲得「仙法」的那個「原住民」嗎？”地蛇笑道，“猜猜他所獲得的「仙法」是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后搖了搖頭。
“是「嫁接」。”地蛇說道，“多么完美的「仙法」？本來僅僅能夠作用在植物上的栽培手段，在這里竟然可以直接移植器官�！�
“真夠離譜的哎�！标惪∧显谝慌哉f道，“如果你說的「嫁接」這么神，怎么給你植入了這么多眼睛都是死的？既然「原住民」被你們稱作最強的「回響者」，那他應(yīng)該每一次都能成功啊�！�
聽到這個問題，地蛇的面色再度沉了下來。
“我就是這樣留下的把柄�！钡厣邌÷曊f道，“本來我可以不用在全身都植入眼睛的……可老師發(fā)現(xiàn)，凡是植入到我身上的眼睛沒有一只能夠存活……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從那以后，我就進(jìn)入了人間煉獄�！�
齊夏此時想到了什么，說到：“你是說會「排斥」？”
“對�！钡厣唿c點頭，“齊夏，我自已本身就「有」，要怎么容納第二個？就算移植過來了……又要怎么讓它活下來？”
“「排斥」？！這他媽是什么道理？”陳俊南在一旁忽然開口打斷道，“上面那些老賊每個人身上都一大堆能力��！他們怎么不排斥？！”
第825章
寄居飛鳥
“這件事解釋起來比我想象中還要復(fù)雜……”地蛇聽后摸了摸自已潔白的頭頂，“我該從何說起呢？”
齊夏頓了頓，回答道：“就從你自已說起�！�
地蛇點點頭：“也對……如果要從我自已說起的話，接下來要告訴你們的便是一開始的問題，也是我老師研究的第二個方向——如何讓一個人同時獲得多個「仙法」。”
齊夏輕輕點頭。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地蛇眼神閃爍了一下，“因為我本身就是帶著「仙法」的身體，很難再容納其他的仙法，可這里有的人卻不同。他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成為了「生肖」，打個比方，他們是一張白紙，老師可以在他們身上畫出任何顏色的畫，可我卻是一張深藍(lán)色的紙，有很多顏色在我身上都不會顯示�！�
除了齊夏外，剩下的幾人開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