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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迅速產(chǎn)生,她吃驚的看著沈蔽日:“是二哥主動的?!”

    沈蔽日點了點頭,將沈觀瀾告知他的都說了。

    沈金玲越聽越吃驚,特別是聽到下火湯的時候,氣的拍案而起。她怎么都沒想到她爹居然也這么不近人情,把四媽當(dāng)大媽的替身也就算了,居然還……

    “起初我也不能理解觀瀾的決定,畢竟這太荒唐了�?墒遣淮饝�(yīng)他,我就只能看著他們痛苦,

    看四媽繼續(xù)在這個家里受折磨,看觀瀾為了他難過,甚至做出更冒險的事來。”

    沈蔽日抬頭看著自己的妹妹:“我知道這個決定很難,無論是幫還是不幫都會有人受傷。但是金玲,你是個成年人了,你有辨別的能力。不要只站在爹媽的立場去想,四媽也是個活生生的人,用他和你二哥的痛苦來維持家里表象的和睦,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沈金玲凝視著沈蔽日的眼睛,許久之后才道:“所以,不管我的決定是怎樣的,你都會繼續(xù)幫他們?”

    沈蔽日回答道:“是。”

    沈金玲不解的看著他:“大哥,我以為你才會是那個否決到底的人,沒想到你……是不是還有什么隱情是我不知道的?”

    沈蔽日搖著頭:“這件事你細(xì)想便會知道孰輕孰重的�!�

    說完便起身回書桌那去了。見他不想再談了,沈金玲只得作罷:“好,你讓我想想�!�

    =====

    第二天一早,沈蔽日就派人傳消息去了醫(yī)院,大夫人很快就趕回來了。

    崔曼玲和文月依舊被關(guān)在屋子里,直到大夫人進(jìn)來放人時,才發(fā)現(xiàn)崔曼玲被那藥物弄得失禁,整間屋子臭烘烘的。而她在看到大夫人的時候,終于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大夫人看著這一地狼藉和她狼狽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該心疼她好,還是痛罵她一頓了,只得讓人先把她送回房去清理。

    沈觀瀾睡了一覺,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徐宴清就沒他那么舒服了,那里雖然沒破卻很疼,動一動都難受,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上午沈觀瀾來看了他一次,又給他上了一回藥,直到他睡著了才離開。結(jié)果剛回到自己房門口就見丫鬟來通傳,說是大夫人回來了,請二少爺過去問話。

    沈觀瀾就等著秋后算賬了,立馬去了大夫人那。到了才發(fā)現(xiàn)崔曼玲并不在,只有沈金玲陪著。

    見他來了,大夫人忙起身打量他,擔(dān)憂道:“真沒事了?可還有哪里難受的?我已經(jīng)讓時珍堂的小李大夫來了,等等給你再檢查一下�!�

    沈觀瀾是氣他媽把崔曼玲弄來折騰出這么多事,但如果沒有崔曼玲的弄巧成拙,他也不可能因禍得福。因此對著他媽也就沒什么壞情緒了,還耐著性子安慰了一番。

    大夫人的眼眶紅了,搖著頭直嘆氣,說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樁喜事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沈金玲一直沒開口,沈觀瀾不知她昨晚和沈蔽日談的那些,也不知道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和徐宴清的事了,就沒把她的冷淡當(dāng)回事,開始和大夫人談馬上把崔曼玲送走的事。

    大夫人為難的看著他。

    一邊是自己的親兒子,一邊是親姐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況崔曼玲下藥也是被逼急了,想要嫁給沈觀瀾使的手段,大夫人就算再生氣,也沒辦法真的去苛責(zé)她。

    何況她被關(guān)了一晚上,又受了驚嚇,如今身子還虛的不行。大夫說就怕落下什么病根,這幾天還是在床上好好養(yǎng)著才是。

    大夫人知道這門親事算是完了,就和沈觀瀾打個商量,讓崔曼玲再待幾天,等身子完全康復(fù)了再走。

    沈觀瀾自然不肯,誰知道崔曼玲會不會再做出什么事來。大夫人與他僵持不下,沈觀瀾借機(jī)提出要求,讓大夫人不準(zhǔn)再隨便安排人來逼他結(jié)婚。大夫人自知理虧,只得同意了。

    沈金玲冷冷的看著他,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

    崔曼玲的事就算暫時壓下了,大夫人放心不下沈老爺,下午又回了醫(yī)院。第二天早上,沈觀瀾想給徐宴清買點生肌活血的藥膏,一出門就有人悄悄的遞了紙條來。對方塞完了就走,那架勢一看就是故

    意在這等他的。

    他打開紙條,上面裊裊數(shù)語,寫了個地址邀他一聚,再一看落款:你哥的人。

    沈觀瀾頓時樂了,他認(rèn)識的人里會這么署名的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于是叫了輛黃包車往那地址上去。

    第四十八章

    車夫把車停在了一座雅致的庭園前,用肩上那條已經(jīng)發(fā)黃的毛巾擦掉眼角的汗,小心翼翼的接過沈觀瀾遞來的銀元:“爺您慢點,昨夜下了雨,這條路的兩旁有些濕滑�!�

    沈觀瀾看了眼四周的環(huán)境,對他道:“你經(jīng)常來這?”

    車夫恭敬道:“這里住的多數(shù)都是洋人,小的經(jīng)常會拉人回來�!�

    沈觀瀾又指著面前的這棟園子:“那你知道這是誰的住處么?”

    這里的所有的洋樓都只有門牌號,不像傳統(tǒng)的中式住宅那樣有著高墻厚瓦,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格局。

    門前的大鐵門用黑色欄桿雕成了藤花攀爬的形狀,從鐵門看進(jìn)去,庭園布置的很有格調(diào),假山間流水穿行,小橋旁朱亭秀雅。在東邊還有一片池塘,池中荷葉如碧波擺蕩,白凈的花朵在風(fēng)中搖曳著,散發(fā)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沈觀瀾一看那片荷塘就能確定這是俞天霖的住處。畢竟他哥就喜歡荷花,可惜家里的園子沒法動工挖一片池塘出來,沈蔽日就養(yǎng)了幾大缸子的荷花自賞。

    車夫直搖頭,他怎會知道這種地方住的人是誰。等他走遠(yuǎn)了,沈觀瀾便按了門口的電鈴。兩分鐘后就有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那人手里還拿著一個澆花的水壺,看到沈觀瀾后也沒打招呼,直接開了一角的小門放他進(jìn)來。

    沈觀瀾認(rèn)出了這位冷著臉的就是上次請他去天臺的年輕人,不免奇道:“你是俞天霖身邊的什么人?”

    見他直呼自家司長的名字,年輕人臉色更難看了。可是又不能對他無禮,只能無視。

    他不說話,沈觀瀾也不自找無趣了,一路參觀著到了洋樓的門口。

    那人打開厚重的紅木門,冷冷道:“請進(jìn)�!�

    沈觀瀾探頭一看,外面的庭園雖是中式的,可建筑里面的裝潢是典型的西方風(fēng)格。無論是真皮沙發(fā),還是占據(jù)了一整面墻的洋酒柜和迷你吧臺,甚至是通往二樓的樓梯都讓他想起了之前在英國住的地方。

    俞天霖穿著一身輕便的圓領(lǐng)衫和棉麻褲,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見他來了便抬起頭笑:“進(jìn)來吧�!�

    沈觀瀾上次和他談到最后,已經(jīng)有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感。而且俞天霖身居高位,卻一點架子也沒有,更是和他有一樣的見解。故而他對俞天霖的距離感一下子就縮短了,都沒反對過就認(rèn)定了這位是他哥的人。

    沈觀瀾走過去,俞天霖示意他坐。剛才那位年輕人也跟了進(jìn)來,把水壺放下,洗了個手就去廚房準(zhǔn)備點心和茶水。

    “你的傷這么快就能出院了?”沈觀瀾打量了下俞天霖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多了。俞天霖笑道:“經(jīng)常受傷,早就習(xí)慣了�!�

    沈觀瀾皺著眉:“這樣不好,別年輕就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年紀(jì)大些你就知道麻煩了�!�

    俞天霖繼續(xù)笑:“那以后就要辛苦你這個小舅子多幫忙了�!�

    沈觀瀾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也笑道:“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要是被我哥聽到了怎么辦?”

    俞天霖?zé)o所謂道:“不如等他下來后我當(dāng)面再叫一次,看看他的反應(yīng)如何。”

    沈觀瀾吃驚的看向樓梯方向:“我哥在這?”

    俞天霖道:“在三樓睡著,他昨天忙到后半夜。”

    沈觀瀾咽了咽唾沫,說話總算有了些顧忌:“那他知不知道我來?”

    “我沒告訴他�!�

    “你不怕他生氣?”

    “他不會為了這種事真的跟我生氣的�!庇崽炝氐谋砬樵谡f到這里的時候總算變了。他蹙起眉頭,嘴唇抿出了緊繃的弧度:“倒是你家里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我也聽說

    了,我能理解你媽的想法。云深不肯結(jié)婚已經(jīng)是她的心結(jié),她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你會學(xué)著云深這樣�!�

    沈觀瀾嘆道:“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因為那位表妹折騰了一番,我媽已經(jīng)同意不會再逼我結(jié)婚了�!�

    “你覺得這樣就沒事了?”俞天霖反問道。

    沈觀瀾無奈的看著他:“我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要是把宴清帶走了只怕他會被氣死。”

    沈觀瀾說完就安靜了,剛才的年輕人端著泡好的咖啡和水果走過來,恭敬的放在桌上。正要離開,就聽俞天霖道:“去樓上看看他醒了沒,醒了就把牛奶麥片端上去�!�

    “是�!蹦贻p人徑直上了樓,沈觀瀾道:“這位是?”

    “我的副官�!庇崽炝睾攘艘豢诓�,繼續(xù)道:“你爹的病情我也知道,我?guī)退伊藗這方面的專家�!�

    “誰?”

    “我以前在軍校有個好朋友,他叔叔是上海醫(yī)院的院長,對心血管方面的治療很有經(jīng)驗。我前兩天聯(lián)系了他,對方答應(yīng)幫忙,但是近期抽不出時間過來。所以我和云深商量了,等你爹情況好轉(zhuǎn)一點了,就到上海醫(yī)院去看。”

    沈觀瀾擔(dān)憂道:“但是這里去上海就算火車也要四五天。”

    俞天霖道:“坐輪船就不用,沿著大運(yùn)河走,兩天半就到了。而且輪船不怕顛簸,也不會那么累。”

    沈觀瀾想了想:“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哥同意了?”

    “嗯,他也是希望你爹早點恢復(fù)健康的。而且這次去了你媽肯定會陪著,那逼婚的事才算暫時解決了。接下來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現(xiàn)在謀算再多也沒什么用。”俞天霖一說到這個也是頭疼,沈正宏的情況哪怕沒這么糟糕,他都不必這么束手束腳的。

    沈觀瀾道:“那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還有一件事。我收到了臨時的任務(wù),會有一段時間不在。下個月是你哥的生日,我想提前給他慶祝,后天在南郊的飛鶴山上弄個野餐,不知道你跟你四媽愿不愿意賞臉?”

    沈觀瀾道:“還有其他人?”

    俞天霖苦笑道:“沒有,我和他的關(guān)系也不是公開的,他不愿意和我同時在外面露臉�!�

    沈觀瀾道:“我是沒問題,宴清的話我要回去問問,畢竟他出來也不太方便�!�

    “那好,我等……”俞天霖話音未落就聽到了匆忙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頭一看,副官匆匆跑下樓來:“司長,沈先生說頭痛。我給他量了體溫,有點低燒了。”

    俞天霖立刻起身,大步邁向樓梯,同時對副官道:“去拿退燒藥來,別拿針劑�!�

    沈觀瀾也跟在他后面上了三樓,俞天霖打開走廊最里面的房間。房內(nèi)除了一張超大尺寸的床之外就沒有其他家具了,兩扇落地窗簾把光線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唯有床頭柜上一盞暖黃的臺燈點亮著四周。

    沈觀瀾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人。藏藍(lán)色的床單把沈蔽日的臉襯的越發(fā)白了,他穿著西式的睡衣,靠在床頭,大腿上還放著一本書。因為頭疼的關(guān)系,他靠在軟墊上閉目休息著,聽到腳步聲也沒睜開眼。

    他以為上來的只有俞天霖,沒想到聽到了弟弟的聲音。

    他吃驚的看著沈觀瀾,剛開口就咳了兩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請他來的,你怎么樣了?有哪里難受的?”俞天霖坐在床沿,伸手就去摸沈蔽日的額頭,被沈蔽日躲開了,他尷尬道:“我沒事,你叫他來干嘛?”

    “和他說后天的事。”俞天霖答道,同時接過副官遞來的藥箱,打開就要找藥。又想起沈觀瀾是學(xué)醫(yī)的,就讓沈觀瀾先看看。

    沈蔽日很不想,又拗

    不過這兩人,只得被迫接受檢查。

    沈觀瀾手里沒有西醫(yī)的診斷工具,只能用中醫(yī)的方式,看完就放心道:“應(yīng)該是太累了,吃點退燒藥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俞天霖把沈蔽日常吃的退燒藥倒了兩片出來,沈觀瀾看到藥箱里還有針劑,就道:“打針退燒快,我來吧。”

    沈蔽日僵住了,俞天霖則伸手擋住他,笑道:“你哥怕痛,不能打針的。”

    說完就聽到沈蔽日又急促的咳了起來,俞天霖看他一眼,果然被他狠狠瞪了。俞天霖也不介意,看著他把藥吞下去才對沈觀瀾道:“讓你哥好好休息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反正他們要談的事也說的差不多了,沈觀瀾想留下來多陪一會兒,沈蔽日卻不想看到他,只得先回去了。

    路上他拐去買了生肌活血的藥,還買了一串糖葫蘆,一進(jìn)門就去了西廂。

    徐宴清還在床上躺著,他那里還有些疼,眼下要中午了也不想起來。沈觀瀾把糖葫蘆遞給他,洗干凈手給他上藥,大白天的又弄得他滿臉通紅渾身發(fā)軟,連糖葫蘆都要拿不住了。

    上完藥后,沈觀瀾把后天的事說給他聽。徐宴清嘴里還含著一顆,腮幫子鼓鼓的,眼神有些為難。他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也覺得跟俞天霖見面怪怪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觀瀾讓他放心:“俞天霖說話很懂分寸的,何況是給大哥慶生。我們的事大哥一直在幫忙,這次若不是他讓你過來,可能真的會發(fā)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徐宴清知道沈觀瀾指的是什么,若不是顧慮到他們的感受,沈蔽日完全不必冒那個風(fēng)險。

    想到那晚,他又想起了沈金玲。不知沈金玲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便問了。

    沈金玲這兩日都有意無意的避著,因此沈觀瀾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記起了那天晚上她也在場的。

    沈觀瀾心里有點虛,但既然有沈蔽日插手,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事,也就沒說出來讓徐宴清不安。又問了徐宴清后天愿不愿去,就當(dāng)陪他約個會。

    徐宴清不解的看著他:“什么是約會?”

    沈觀瀾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在他耳畔解釋著,還故意說得很露骨,聽得徐宴清臉一紅,又要打他了。

    沈觀瀾借機(jī)把人推倒在枕頭上,那串糖葫蘆也不讓他吃了,含著他紅紅的嘴唇就親起來。

    沈觀瀾的動作很溫柔,徐宴清雙手被扣住,十指與沈觀瀾的緊緊交纏在了一起。這個糖漿味兒的吻讓他想起了那天,他們也是偷偷的跑出去,沈觀瀾給他買了第一串糖葫蘆,還跟他在無人的巷子里親吻。

    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那么大膽的事,那時的心跳聲就像鑼鼓敲在了耳畔,那份緊張又期盼的感覺到現(xiàn)在都記得。

    當(dāng)時他怎么都想不到和沈觀瀾能走到這一步,如今回味起來,心中那總是空蕩蕩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被眼前人填滿了。而他記得的那些最美好的回憶,也都與這個人有關(guān)了。

    想到后天又能和這個人出去,他不禁多了些期待,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留下什么……

    想著想著,他的意識開始迷亂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見他眼里含著水光,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連領(lǐng)口的扣子都有些松脫了,沈觀瀾頓時忍不住了。

    他剛被上完藥,那里涼颼颼的敏感極了,結(jié)果沈觀瀾又把手伸過來,他立刻清醒了過來,急的直躲。好在沈觀瀾也不是真的要碰他,在他同意出門后就放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沈觀瀾去找了沈金玲好幾次,她都找各種借口不肯見,飯桌上也一言不發(fā)。沈蔽日也沒回來過,不過他在俞天霖那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沈觀瀾就只能等野餐的時候再

    問他沈金玲的想法了。

    等到了約定的那日,徐宴清又一次換上了下人的衣服,和沈觀瀾從后門溜出去了。

    第四十九章

    沈觀瀾帶著徐宴清拐了幾條巷子,直到四周都看不到人了,才上了巷子另一頭的一輛車。

    那是俞天霖特地派來接他們的,車上只有俞天霖的副官洪逸一人當(dāng)司機(jī)。見他們上來了,洪逸也沒打招呼,踩著油門就往飛鶴山去。

    這輛車除了前擋風(fēng)玻璃外,兩側(cè)都掛著黑色的簾子。即便外面的人看不到,徐宴清還是低著頭,努力用帽子擋住臉。沈觀瀾牽著他的手,不時的和他耳語兩句。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城,兩旁的路人變得寥寥無幾。沈觀瀾鼓勵了好幾次,徐宴清才敢把窗簾拉開一點。但他剛看到窗外的景色就愣住了,忍不住把簾子又拉開了些。

    今天的陽光很好,就像每一個晴朗的夏日那樣,純凈的藍(lán)色鋪滿了整個天空。徐宴清瞇著眼睛,感受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山路很顛,吹進(jìn)來的風(fēng)也很熱,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他靠在椅背上,感受著這從未體會過的光陰。沈觀瀾把下巴枕在他肩上,隨著他的視線一起望出去,唇邊的酒窩也一直掛著。

    洪逸開車很穩(wěn),車子沿著盤山公路七拐八繞,直到了山頂才停下來。

    俞天霖之所以選在飛鶴山野餐,是因為這里有一片野生的草原。風(fēng)景秀美,即便是夏天也是綠油油的,還有些不知名的野花成片的盛開著,引得蝴蝶振翅其間。氣候也不似城中炎熱,還有一座如明鏡般剔透的湖泊,散發(fā)著清涼的氣息。

    沈觀瀾和徐宴清下車,一眼就看到了遠(yuǎn)處的樹下鋪好了米色的餐桌布,上面放著十幾樣各具特色的食物,有中餐也有面包,還有烤肉和洋酒這些。

    俞天霖不在,只有沈蔽日靠坐在樹干上,正閉目小憩。陽光穿透了樹影,斑駁的灑落在他身上,就像一副凝固了時光的畫。

    徐宴清的腳步有些遲疑,沈觀瀾讓他別介意,牽著他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沈蔽日是真的睡著了,難怪車子剛才開過來都沒反應(yīng)。

    沈觀瀾蹲下身,仔細(xì)打量著沈蔽日的氣色,又把手伸到他額頭上輕輕貼著,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jīng)正常了才放下心來。

    徐宴清一直尷尬的站在旁邊,沈觀瀾悄聲問他餓不餓,他搖了搖頭,沈觀瀾便想帶他去附近轉(zhuǎn)一圈,剛起來沈蔽日就醒了。

    “觀瀾�!�

    聽到沈蔽日叫他,沈觀瀾轉(zhuǎn)身看去。沈蔽日的表情還有點迷糊,人確實醒了。他便問沈蔽日身體怎樣了。

    沈蔽日也有些尷尬,只說好多了就看著徐宴清,皺眉道:“你就讓四媽穿這種衣服出來?”

    徐宴清局促的站著,他身上的衣服是沈觀瀾找的,雖是下人的款式,但是全新的,尺寸合身,穿著也沒覺得不適。

    “我也不想他穿成這樣,可穿他自己的衣服太顯眼了�!鄙蛴^瀾無奈道。

    沈蔽日嘆著氣,抬起頭對徐宴清道:“四媽,你不必這么拘謹(jǐn)。今日邀你出來也是想讓你放松的,免得整日待在家里悶出病來。家里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徐宴清點著頭,謹(jǐn)慎的回答:“多謝大少爺關(guān)心�!�

    沈觀瀾看他一眼,又看沈蔽日一眼:“你倆能不能換個稱呼?叫的這么別扭還怎么放松?”

    徐宴清沒說話,沈蔽日看著沈觀瀾:“那你說叫什么?”

    “宴清,你就跟我一樣叫他大哥,反正他就是比我倆都大。大哥你也不準(zhǔn)叫四媽了,叫宴清的名字就好。不然你叫他弟妹也行�!弊詈竽蔷湓捝蛴^瀾是故意說來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他背對著徐宴清蹲著,徐宴清沒看到他在笑,也就上當(dāng)了,急道:“還是叫名字吧!”

    他們之間的輩分本來就夠亂了,就不要再添瓦加

    磚了。

    沈蔽日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叫,他瞪了沈觀瀾一眼,溫柔的對徐宴清道:“要是餓了就先吃點東西。后面還有片湖,走過去很快就到了。那里的風(fēng)景很美,湖邊已經(jīng)備好了釣具,你們可以釣魚的�!�

    沈觀瀾道:“俞天霖呢?”

    “他去拿東西了,晚點到�!鄙虮稳盏恼f著,拿起身邊放的一本書,里面有一張折扇形狀的書簽。他把書簽?zāi)瞄_,繼續(xù)看書。

    沈觀瀾看了眼時間,肯定是要等俞天霖來了再慶祝生日的。于是也不打擾沈蔽日看書了,拿上一瓶荷蘭水,牽著徐宴清就往湖泊的方向走去。

    “你要釣魚嗎?”徐宴清和他往湖邊走去。這里的景色很美,沈觀瀾卻沒有停下來欣賞的意思。

    沈觀瀾倒過來走,和他面對著面,又打開那瓶冰鎮(zhèn)的荷蘭水遞給他:“不想釣魚,我想游泳。”

    “游泳?”徐宴清吃驚道。沈觀瀾這么走是看不到路的,沒走幾步就絆到了一塊石子,徐宴清趕緊去扶,被沈觀瀾順勢攬進(jìn)了懷里。

    沈觀瀾在他耳畔吹了口熱氣:“我游泳很厲害的,在學(xué)校年年都是冠軍。等等讓你見識一下�!�

    徐宴清手里還拿著一口都沒喝的荷蘭水,因為這番動作已經(jīng)灑了點出來。沈觀瀾拿過瓶子,示意他喝一口看看,等他喝進(jìn)嘴里就立刻扣著他的后腦,把他口中那甜絲絲,滿是氣泡的液體卷進(jìn)了自己嘴里。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徐宴清都沒站穩(wěn),只能緊緊拽著沈觀瀾胸前的襯衫。沈觀瀾從未在野外的環(huán)境下與他做這些事,頓時生出了興致,摟著他的腰就往最近的一株大樹下去。

    他們走的磕磕絆絆,就算好幾次因為身高差而松開了唇,沈觀瀾也能馬上親回去。以至于真的來到樹下時,徐宴清已經(jīng)被親的開始喘氣了,紅潤的唇邊滿是濕漉漉的唌液,瞧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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