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徐宴清一張口就失控了,眼睫霎時沾上了淚水,視野變得模糊起來。沈觀瀾的手還是溫?zé)岬�,徐宴清把臉埋進他掌心里,胸膛里一直壓抑的恐懼感終于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
他彷徨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人會不行了?明明吃飯的時候這人還在護著他的,還惦記著他愛吃的東西。怎么會……怎么只是一會兒的分別,就變成永訣了?!
他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幾個急促的呼吸間,只覺得一口氣接不上來,眼前黑了黑,幾乎要暈過去。這時沈蔽日總算發(fā)覺他不對勁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媽,觀瀾只是昏睡過去了,大夫說他很快就會再醒來。”
徐宴清心里那陣山崩一樣呼嘯而過的痛意隨著這話驟然止歇。
他一下子懵了,仿佛很難理解似的,僵硬的轉(zhuǎn)過脖子望著沈蔽日:“你……你說……”
沈蔽日不滿的看向沈金玲:“你到底和四媽說了什么?”
沈金玲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驪兒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沈蔽日彎腰扶起徐宴清,愧疚道:“四媽,金玲還不懂事,她剛才知道了你和觀瀾的事,許是心里還沒接受
過來。你不要怪她�!�
徐宴清哪里顧得上這些,他猛地拽住沈蔽日的袖子,急道:“你是說觀瀾他沒事?!”
“對,他只是被崔曼玲下了那種藥,你在這里陪他一晚就好�!鄙虮稳沼行⿲擂蔚恼f道。
徐宴清沒理解那種藥是什么藥,他焦慮的問著,沈蔽日猶豫了一會,才在他耳邊悄聲解釋了下。
徐宴清愣住了,一抹緋紅迅速爬上了蒼白的臉頰,他猛地站起來,搖著頭道:“不行!這,這……”
“四媽,我是考慮到你和觀瀾的感受才讓金玲請你過來的。觀瀾沒有通房的丫頭,若你不肯的話我也不可能看著他受罪,只能隨便給他找個人來了�!鄙虮稳詹⒉恢浪麄冎两襁未發(fā)生過關(guān)系,他以為徐宴清只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不好意思才拒絕的,所以就把話說直接了。
徐宴清聽后果然又怔住了。
他看向床上仍舊沒醒的人,眼底掙扎的情緒太過明顯,以至于沈蔽日果斷的下了決定:“算了,四媽你回去吧,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安排,觀瀾這邊不能一直拖著�!�
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剛抬起腿就被拽住了。
徐宴清低著頭,抓著他的手指都在發(fā)抖。沈蔽日轉(zhuǎn)過來,見他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妥協(xié)道:“大少爺,今晚的事……請你一定要保密。”
沈蔽日道:“自然,我會讓所有人守口如瓶,也不會讓金玲亂說。四媽,別浪費時間了,觀瀾的情況耽誤不起的�!�
徐宴清艱難的點頭,沈蔽日又道:“我已經(jīng)備下了你用的東西,就在觀瀾枕邊,屋子四周也不會有人靠近的。四媽,觀瀾就拜托你了�!�
沈蔽日誠懇道,說完就拉著驪兒出去了。等門鎖上后,徐宴清立刻坐回床邊,想要叫醒沈觀瀾。
沈觀瀾睡得并不安穩(wěn),眼皮一直在動。徐宴清叫了他好幾次,聽他迷迷糊糊的說“渴”,就拿過水壺喂他。沈觀瀾喝不下去,徐宴清只得倒進自己嘴里,嘴對嘴的渡給了他。
幾口水潤過喉嚨后,沈觀瀾終于睜開了眼。
他眼睛紅的嚇人,意識還不清醒,視線僵直的看著頂賬。徐宴清叫著他的名字,好半天他才緩緩轉(zhuǎn)動眼珠子,看向了徐宴清。
“宴清……”他嗓子啞的幾乎聽不清,徐宴清扶他起來,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脖子上手臂上全是汗水。徐宴清從未見過他這么虛弱的樣子,心痛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沈觀瀾吃力的抹去他眼角的淚花,道:“你怎么過來了?”
“是大少爺叫我過來的,你現(xiàn)在覺得怎樣?可還有哪里難受的嗎?”徐宴清焦慮道。
沈觀瀾點了點頭,覺得喉嚨又開始干渴了:“我好熱,也好難受。宴清,我可能忍不住了……”
沈觀瀾望著他的視線漸漸變了,眼底蓄滿了迫切的渴望。
那藥只是壓制了一陣子,眼下沈觀瀾醒了,面前坐著最心愛的人,自然沒辦法再克制了。
徐宴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雖然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是更不忍心見他難受。于是低下頭來,拉著沈觀瀾的手伸到自己的領(lǐng)口處,說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那就別忍了……”
徐宴清剛說完就被沈觀瀾扯進懷里,沈觀瀾的力氣大的他手臂都被拽痛了。接著頭便撞到了枕頭上,嘴唇也傳來了鈍痛感。沈觀瀾就像失了常性,把他壓在床上,一邊啃他的唇一邊撕扯他的寢衣。
那柔滑的綢緞根本經(jīng)不起拉扯,徐宴清耳畔響起了布料的破裂聲,胸前一涼,沈觀瀾的手就摸上來了。
那掌心比剛才燙多了,急切的摩挲著他的胸口,指腹捏著乳尖用力的揉搓著。痛的他忍不住往后躲,眼前很快又開始模糊了。
沈觀瀾把他的唇都咬腫了才松開,舌尖掃過他的脖子,在看到那朵玉蘭花時愣了下,動作忽然就慢了下來。
沈觀瀾把玉墜含進嘴里舔著,很快又吐出來,那沾著津液的玉墜掉在徐宴清白皙的肌膚上,就像夏日青空中的一抹白云,深深的映入了沈觀瀾的眼。
沈觀瀾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了,他咬上徐宴清的乳頭,手指把玩著另一顆,另一只手則伸下去,隔著寢褲摸到了已經(jīng)膨脹起來的東西。
沈觀瀾拉下他的褲子,握住那半軟的東西粗魯?shù)奶着藥紫拢煅缜搴芸炀捅惶羝鹆擞�,眼瞳中流淌著誘人的光,可惜沈觀瀾看不到。他把頭埋了下去,將徐宴清那東西含進口中。
他沒了以往的耐性,握住根部快速套弄著,同時用嘴唇吸吮著頂端的小口,試圖把那些被堵住的液體吸出來。徐宴清青澀的身子怎么經(jīng)得起他這樣猛烈的刺激,頓時失聲叫了起來,抓著他的頭發(fā)求他慢點。
沈觀瀾聽到了,可是體內(nèi)沸騰的灼熱感逼得他慢不下來。他持續(xù)的吸著那柔嫩的小口,徐宴清在他的壓制下抖的越來越厲害,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很快,那一處像是要失禁了一樣,滾燙的熱意化為了急竄的電流,從兩腿間瘋狂的涌向了腦海。
徐宴清本能的抬起了腰,他就像被驚濤拍在了石壁上,連腳趾都緊緊的蜷了起來,在席子上無措的蹭著。那蔓延到全身的快感像是積蓄到最高處的洪峰,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快慰。但他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被沈觀瀾抬高屁股,濕軟的舌尖沿著股間的肌肉滑下去,抵在了緊閉的小口上。
這一剎那,徐宴清急促起伏的胸膛驟然停下了。他閉住了呼吸,驚惶的看著搖晃的頂賬。
即便做好了準(zhǔn)備,即便知道沈觀瀾接下來要做的事在他們的關(guān)系上是可以被接受的,可他依然無法擺脫這種對自我的厭棄。
如今的他在身份上仍是沈觀瀾的四媽,而那個沈正宏都不曾碰過的地方卻要被他的兒子占有了。這種深深刻在意識中的道德觀念像鞭子抽打著他,令他痛苦又彷徨的閉上了眼。
沈觀瀾滿腦子都是將他據(jù)為己有的念頭,自然無暇去看他的表情是怎樣的。那舌尖沿著褶皺舔了幾下,緊閉的小口松軟了些,沈觀瀾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嘴里舔濕,接著便抵在洞口,捅了一指進去。
他的動作急迫,沒有了平時的分寸感。徐宴清又是第一次被他碰那種地方,頓時痛的蹙起了眉,下意識的繃緊了下身。
沈觀瀾的手指被他夾的無法動彈,只得又低頭含住他已經(jīng)軟下來的欲望,一邊舔舐一邊抽動。
可是光靠那點唾液根本沒用,沈觀瀾摩擦了幾下就又干澀的動不了了。徐宴清痛的實在忍不住,只能求他先拔出來。沈觀瀾早已箭在弦上,憋的都要爆血管了,哪里肯聽話。
見他強硬的想要繼續(xù)擴張,徐宴清急的要起來,結(jié)果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枕邊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圓形的小盒子,看著像是擦面膏。他猛地想起沈蔽日說過的話,說枕頭邊有他用得上的東西。他打開蓋子,一股清雅的茉莉香撲鼻而來。
那盒子里裝的是白生生的茉莉脂膏。
他臉色一紅,立刻明白了這東西的用處。沈觀瀾在這個間隙又摩擦了幾下,他那里痛的就像被鋸齒劃過一樣,只能勉勵支起上身,把那東西遞到沈觀瀾面前:“用這個!”
他顧不得羞恥心了,若這種時候再不配合,他肯定會被沈觀瀾弄死的。
沈觀瀾一把搶過來,挖了一大坨,在手指上胡亂的抹勻,又挖了一塊按在穴口上。
那脂膏遇到體溫就開始溶解,散發(fā)出的茉莉馨香充斥了沈觀瀾的鼻息,將他腦海中那幾乎要失控的占有欲又壓制了些。
沈觀瀾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他知道眼下是什么情況。即便藥性在身體里叫囂著他也不想弄傷徐宴清,只能極力忍著。這擴張的過程對他而言尤其煎熬,對徐宴清來說亦如此。
沈觀瀾的動作還是快,徐宴清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感�?墒撬郎蛴^瀾到現(xiàn)在都還在顧慮他的感受,也就逼著自己張開腿,用調(diào)節(jié)呼吸的方式來適應(yīng)下體的脹痛感。
沈觀瀾擴充到三根手指的時候?qū)嵲谌滩蛔×�。他直起上身,笨拙的拉扯著自己的皮帶和拉鏈,褲子只來得及褪到大腿處,就抬起徐宴清的雙腿,扶著自己的東西抵在了入口。
那里已經(jīng)松軟了,剛被他抵到的時候還縮了縮。徐宴清緊緊拽著席子,視線無措的看向了他。
沈觀瀾與他對視了一眼,下身猛地一挺,那粗長的欲望便帶著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刺進了身體里。
徐宴清仰著頭,聲音被堵在了嗓子眼出不來。這一下太痛了,他好像被從下面撕成了兩半。偏偏沈觀瀾一插進去就像失去了理智,也不給他適應(yīng)的時間就開始抽插。
那滾燙的柱身像是熱刃,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來回切割著。他眼前都卷起了黑霧,手指痙攣般扯著席子,因為力氣太大,有一片指甲都被掀裂了。可這疼痛卻一點也沒分散掉注意力,他劇烈的喘著,硬是逼自己忍住了推開沈觀瀾的念頭。直到下體的疼痛感漸漸麻木了,他才有余力睜開眼去看。
他的下身對著沈觀瀾敞開,兩條腿掛在沈觀瀾的手臂間。沈觀瀾的衣褲散亂著,露出赤紅的胸肌和腹肌,腰胯在他的臀肉上不斷撞擊著,發(fā)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聲。
他忍著強烈的羞恥心去看沈觀瀾的臉,那張英俊的容顏就像渴了太久終于嘗到了甘霖,滿足的五官都舒展開了,卻又隱隱皺著眉頭。
沈觀瀾急切的在他身上尋找發(fā)泄的渠道,已經(jīng)近乎瘋狂了。
徐宴清一點快感都沒有,腿間的東西軟綿綿的垂著,隨著撞擊而來回?fù)u擺。他的腰也懸空著,時間久了又酸又難受。沈觀瀾一直沒有泄出來,他受不了了,求沈觀瀾換個姿勢。沈觀瀾這回倒干脆,直接放下他的腿,讓他翻了個身,抬高臀部又一次插了進去。
他的后面早就被插的合不攏了,沈觀瀾拔出來的時候,那些濕潤的黏膩的液體順著洞口涌了出來,沿著大腿根緩緩滑落。徐宴清跪趴著,把臉埋進了枕頭里,似乎這樣就能不用面對這么難堪的姿勢。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姿勢比剛才插入的更深,也更方便沈觀瀾動作。
沈觀瀾把上身壓在他背上,親著他后背的肌膚,舌尖沿著他脊椎的弧度一路舔下去,最后停在腰窩上打圈。
那若即若離的舔舐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徐宴清癢的渾身發(fā)抖,拉拽著枕頭的邊緣,呻吟聲破破碎碎的。他似乎在說話,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直到沈觀瀾把手伸到他前面,握住了那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被舔硬了。
沈觀瀾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把玩著他的欲望開始又一輪的進攻。
但是沈觀瀾剛開始沖撞他就受不了了。沈觀瀾的那東西本就粗長,這姿勢用力一頂就頂?shù)搅饲八从械纳疃�。他也不知是被碰到了什么地方,一陣劇烈的,近似高潮的痙攣感沿著尾椎擴散開,逼得他哭叫了起來。
他本能的收縮著后面,沈觀瀾被他夾的下身一抖,濃稠的精液終于射進了他的身體里。
那股熱流沿著腸壁灌到了最深處,徐宴清也忍不住發(fā)抖。隨后身體一重,沈觀瀾就趴在了他背上。
徐宴清的臉上都是淚痕和唌液,他艱難的把頭抬起來,想看看沈觀瀾怎么樣了,只是他剛動了動就僵住了。
體內(nèi)的東西根本沒軟下來,沈觀瀾在他動的同時也直起身,抱著他又一次抽插了起來。
徐宴清累的根本無力反抗了,他自暴自棄的倒回了枕頭里,由著沈觀瀾繼續(xù)。誰知沈觀瀾抽插了沒一會又碰到了剛才那個地方,他渾身酥麻,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沈觀瀾被他夾的好爽,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眼中的情緒沒有之前那么迫不及待了,而是充滿了探奇。
沈觀瀾抱著他的腰,循著剛才的記憶去找那個能讓彼此都發(fā)狂的地方。徐宴清幾乎要跪不住了,他的膝蓋在席子上摩擦著,已經(jīng)又紅又痛了。他只能求著沈觀瀾再換姿勢,但他不求還好,求了以后換的姿勢讓他更為難堪了。
沈觀瀾抱著他躺了下去,摸了摸他紅腫的膝蓋,終于恢復(fù)了些理智:“宴清,宴清,對不起,我……”
徐宴清的喉嚨干渴極了,他搖著頭,緊緊抱住沈觀瀾的脖子,把臉埋在那人的胸口處:“不要說這個詞……不要道歉�!�
“好,那我們繼續(xù)好不好?我還是好難受,好想要你。宴清,我好想回到你的身體里,你真的讓我好舒服,我這輩子都沒這么舒服過。宴清,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沈觀瀾顛三倒四的說著告白的話,徐宴清用掌心堵住了他的嘴,臉頰因為羞恥而滾燙,和沈觀瀾火熱的胸口貼在一起,熱的都不能呼吸了。
他把臉抬起來:“想做就住嘴!”
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就像風(fēng)中綻放的曼珠沙華,在沈觀瀾眼中盛開了一片妖冶的彼岸。
沈觀瀾腦子一熱,抱著他的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徐宴清驟然失衡,嚇得雙手撐住他胸口。沈觀瀾趁機讓他起來一些,扶著自己的東西對準(zhǔn)了洞口。
這姿勢太過孟浪,徐宴清還來不及拒絕就被沈觀瀾重重壓下。那兇器又一次插進他體內(nèi),隨即便是被再次填飽的滿足感。
看著他坐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氣的樣子,看著他胸口散開的點點紅痕,再看著他硬起的欲望貼在自己的小腹上。這淫靡的畫面太過于刺激了,以至于沈觀瀾腦子一熱,托著他的屁股就動了起來。
徐宴清猶如坐在了小舟上,被沈觀瀾顛的都要暈了。兩人相連的部分早已濡濕一片,沈觀瀾則像不知疲倦般頂著他。那下流的東西在他身體里來回摩擦著,幅度比剛才小多了,帶來的快感卻比剛才強烈。
沈觀瀾找到了他的敏感點,抵著那處來回磨蹭。只是幾下就蹭得他軟了腰,幾乎坐不住了。沈觀瀾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穩(wěn)住他的身子繼續(xù)蹭。
這磨人的動作簡直要把他逼瘋了,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胯下的東西高高翹起,第一次在沒有觸碰的情況下溢出了點黏滑的清液。
沈觀瀾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在他哭著求饒的時候終于松開手。徐宴清失去了支撐力,趴到了沈觀瀾身上,還以為終于結(jié)束了。沒想到沈觀瀾抱著他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又一次開始了瘋狂的抽動。
徐宴清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了,紅潤的臉上布滿了情欲的顏色,他再也沒有力氣求饒。只能任由沈觀瀾擺布,直到那人又一次在他身體里泄了出來,他才抽搐了一陣,終于在沈觀瀾的掌心里吐出了乳白色的液體。
沈觀瀾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好在這次發(fā)泄后就冷靜了下來。他在徐宴清身上歇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他的右手上的東西一看就是精液,雖然少,卻比上次的量要多一些。他吃力的笑了,低頭吻住了徐宴清的唇。兩人的嘴上都是汗,這一吻只覺得咸,徐宴清疲倦至極,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歪了歪頭避開。
沈觀瀾等他恢復(fù)一些了才開口,徐宴清半睜著紅腫的眼睛,見沈觀瀾把掌心放在自己面前,指著上面的東西道:“寶貝,你剛才射出來了。會舒服嗎?還會不會痛?”
剛才那荒唐至極的情事已經(jīng)讓徐宴清沒力氣再去羞恥了,他閉上眼,好半天才搖了搖頭。沈觀瀾從他身上起來,看著他衣衫半遮著胸膛,腹部以下卻不著寸履,兩腿大敞著合不攏,而腿間還沾著不少渾濁的粘液,頓時覺得鼻子一癢,似乎又要流鼻血了。
沈觀瀾忙把視線轉(zhuǎn)開,倒回他身邊,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又撥開他唇邊沾著的發(fā)絲,道:“宴清,這一刻起,你就真正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不能再離開我。以后我到哪你都要陪著,我會給你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的。好嗎?”
沈觀瀾恢復(fù)了理智,情話說的跟不要錢似的。徐宴清還是招架不住他這么坦白,在他纏著自己要回答的時候只得點頭。沈觀瀾開心的親著他的眉心,又把手伸到他腿間去摸后面。
徐宴清驚得并攏腿,把沈觀瀾的手夾在了腿根處。沈觀瀾笑道:“放心,我不是要做,只是幫你清理出來。還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破,畢竟我剛才有些失控了,肯定弄疼你了�!�
徐宴清松了腿上的力道,他怔怔的望著沈觀瀾,沙啞著嗓音道:“那你呢?”
沈觀瀾反問他:“我什么?”
“你……還難受嗎?”徐宴清不安的看著沈觀瀾。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滿足沈觀瀾,畢竟他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做不出任何主動的行為去撫慰沈觀瀾。
“不難受了,但是還想要�?墒悄愣歼@樣了,我要是再做下去你肯定得暈了�!鄙蛴^瀾溫柔的看著他,見他目光又開始閃躲了,忍不住在他頰邊親了下,心滿意足的和他額抵著額:“宴清,能和你洞房是我期待了好久的。我真的好喜歡你,沒了你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也說給我聽?說你也喜歡我�!�
徐宴清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心里一時間如波濤翻涌,什么情緒都卷了上來。
身邊的這人剛剛把他占有了。他雖不是姑娘,這種感覺卻很奇妙。就好像經(jīng)過了那一場儀式,他真的已經(jīng)脫離了沈正宏,成為了沈觀瀾的人。他們之間有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他們真正的結(jié)合在了一起。從這一刻起,他就不必再患得患失的,不必?fù)?dān)心沈觀瀾會離他而去了。
這種念頭雖然無法抓住,可他心里卻被這份真實的感情填的滿滿的。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沈觀瀾的脖子,緊張的撅起嘴,在沈觀瀾的唇上印下一吻:“我也……喜歡你�!�
他終于坦白的說了出來,只因這是他的誓言,亦是他毫不后悔交出的真心。
“沈觀瀾,我喜歡你�!�
第四十七章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文月焦慮的叫著身邊的人。她不知崔曼玲喝了多少,但崔曼玲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一直難受的呻吟著。
沈蔽日讓人把她們關(guān)在這黑漆漆的房間里,一直都沒有人來。文月害怕極了,雖說這事是崔夫人交代她做的,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崔曼玲會喝。如今出了事,別說沈家要算賬了,萬一崔曼玲出了什么意外,崔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文月急的都哭了,崔曼玲聽不到她的聲音,身上的衣服也被汗?jié)裢噶耍被綁著手腳倒在地上,一會兒說冷一會兒說熱的。文月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保著崔曼玲的平安。于是手腳并用的爬到了門口,拍著門喊人。
外面一直很安靜,她叫了好久才有人呵斥道:“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招魂呢?”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沈金玲披著一身銀白的月光,臉色卻比那月色更冷,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而剛才呵斥的人則是沈金玲身邊的思念。
“三小姐,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她剛才也誤喝了那茶水,現(xiàn)在難受極了。奴婢真的怕她撐不下去�。 蔽脑路路鹨姷搅司让兴_,對著沈金玲就要磕頭。
沈金玲的目光瞥到屋內(nèi)的一角,崔曼玲確實沒了平時的倨傲自滿,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她又看著文月,溫和的笑了起來:“什么叫誤喝?”
文月早就打定了主意。反正沒人看到她下藥的過程,只要堅持說是崔曼玲來找沈觀瀾,誤喝了沈觀瀾的茶水就沒問題了。
她這么說了,沈金玲眼角一抽,聲音比剛才更溫柔了:“哦,照你這么說,還是我二哥想要侵犯你家小姐才給自己下藥的?”
文月被沈金玲那過于和藹的樣子嚇到了,喉嚨梗了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
“茶水已經(jīng)找大夫驗過了,是治療不舉的。我二哥既是個學(xué)醫(yī)的,也沒有不舉。他若真要迷你家小姐,何必用這種對付男人的藥?”
沈金玲說到這里,文月已經(jīng)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了。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藥包,蹲在文月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
文月茫然的搖頭。
沈金玲繼續(xù)笑:“這是找大夫配的,用來緩解你家小姐的癥狀,免得她苦苦熬一晚上,叫的我家下人都蠢蠢欲動了,壞了她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沈金玲說完就把藥包遞給思念,思念一步跨進去,蹲在了崔曼玲面前,捏著她的嘴巴就把藥粉倒進去,也不給她喝水,嗆得她猛咳不止。
文月趕緊爬回崔曼玲身邊,焦急的問她怎么樣了。崔曼玲依舊不清醒,咳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文月求沈金玲給她點水,沈金玲道:“不行呢,現(xiàn)在都不知道家里的井是不是都被人下了藥,還在檢查。今晚是沒水喝了,你們就忍一忍吧�!�
她仍是一臉溫柔的模樣,文月就算看穿了她在裝,也沒法在這種情況下再與她撕破臉,只得退一步:“那三小姐能不能把我們先松開?我?guī)〗阆然胤咳バ菹�?�?br />
見她居然真的想把事賴掉,思念忍不下去了,罵道:“你一個外來的丫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下藥的事都沒查清楚,你就這么篤定不是你家小姐做的,莫非是你做的不成?!”
文月嚇得直搖頭,再也不敢再辯解了。畢竟她只是個丫鬟,如今還身在沈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求著沈金玲那藥有效,崔曼玲早點醒來解了這困局。
沈金玲是來送藥的,并不想多看她們一眼,交代守門的下人看好了就走。等她跨出院子后,就拐到旁邊的門里,去了沈蔽日的書房。
沈蔽日正在書桌前看帳,見她臭著臉,一進
來就坐在圓桌那邊也不說話,便走過去,把剛才特地泡的咖啡倒了杯給她:“藥送去了?”
沈金玲沒好氣道:“送了!還倒進她嘴里了!”
“那便好。”沈蔽日坐在旁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今晚還有事沒處理完,得靠咖啡來提神了。
“好什么?!大哥!你們怎么能這么瞞著我?二哥和四媽的事被人知道了是要鬧家變的!你怎么能縱著二哥這么胡來��?”沈金玲憋了一晚上的氣,想到現(xiàn)在她二哥和四媽還在房間里亂來就覺得心梗。
“金玲,你覺得你二哥是什么樣的人?”沈蔽日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耐著性子問道。
“他能是什么人?他就知道胡來!一點也不像大哥你這么穩(wěn)重,從小到大想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沈金玲氣的拍桌子,沈蔽日也沒勸她消消火,只是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口,又道:“那你覺得四媽是什么樣的人?”
沈金玲不滿的看著沈蔽日,她現(xiàn)在不想談徐宴清。
“金玲,我們?nèi)齻雖是同父同母,但比起我,你和觀瀾才是最像的。你們一起長大,一起玩鬧寫課業(yè),在他要留洋的時候你比媽還傷心。我以為你這么喜歡你二哥,肯定會比我更能理解他。”沈蔽日緩緩道來。
沈金玲怔了征,急道:“我是理解他��!就因為了解他那個性子才生氣��!他怎么能去搞爹的人?他都不考慮后果的嗎?四媽也是,既然嫁給爹了,不管爹能不能給他幸福,也不能跟爹的兒子搞在一起��!他都不知道羞恥的嗎?”
“所以我剛才問你覺得四媽是個什么樣的人?”沈蔽日沒有馬上替徐宴清解釋,他仍舊堅持這個問題。
沈金玲頓了頓,想開口,忽然又怔住了。
徐宴清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嫁進沈家一年多了,沈金玲與他打交道的次數(shù)雖少,卻很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從不與人爭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點也不像個得寵的姨太太。
開始的時候,她也很不喜歡這位四媽,畢竟四媽嫁進來時鬧的風(fēng)波太大,連她在學(xué)校都被同學(xué)嘲笑過一陣子。她媽也很不開心,每次提起這位四媽總是忍不住的罵。
可是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后,她發(fā)現(xiàn)這位四媽并不像二媽三媽那樣,一進門就鞏固自己的地位,也不會仗著爹的寵愛作威作福。反而處處忍讓,連吃飯都不敢伸長筷子。她媽不讓四媽出門,四媽就真的一年多都沒出過沈家的大門。
沈金玲覺得奇怪,以徐宴清當(dāng)時紅的程度,他大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又何必嫁進沈家做個抬不起頭的男妾?
后來還是從太夫人那聽說的。徐宴清的嗓子出過問題,被庸醫(yī)診斷不能再唱下去了,就被徐家班的班主,也就是他的師父賣給了沈正宏。
沈金玲是新時代的女大學(xué)生,受的教育讓她不能忍受這種不把人當(dāng)人看的事。但是徐宴清都嫁進來了,事情已成定局,她也不可能逼著爹再放人。只能在平時多幫一些,讓徐宴清在沈家能少受點苦。
她知道徐宴清不是那種會去勾引人的,也知道以她二哥那個性子,如果真的想做什么,是沒人能攔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