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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緊緊盯著虞欽的臉,慶幸這人的眼睛仍然被蒙著,若不然他現(xiàn)在的表情絕對會嚇到這人。

    那是恨不得貪婪地吞下一切神情,又因?yàn)閻鄱刂谱约翰灰缓诎登治g。

    宴云何身體后仰,雙手撐在床上,腰腹上的紅袍,已經(jīng)漸漸叫汗?jié)窳艘粔K。

    恍惚間好似聽見外面的仆役在通傳,說小周大夫來了。

    宴云何直起微微發(fā)顫的腰,盯著身下虞欽因?yàn)槁牭铰曇舳@慌的臉,沒有說話。

    仆役站在門外,小周大夫立在他身后,他再次敲了敲門,以為大人沒有聽見。

    直到沙啞又曖昧的嗓音,遠(yuǎn)遠(yuǎn)地隔著距離,透過門的阻隔傳到室外。

    宴云何讓小周大夫去偏堂稍等片刻,他還有事要忙。

    小周大夫是經(jīng)慣了風(fēng)月的老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此人在忙什么了。

    竟然迷得永安侯府的小侯爺白日宣淫,到底是怎么樣的絕色?

    小周大夫摸著下巴走了,期間喝了不知道多少茶水,卻始終沒等到宴云何。

    看不出來啊,小侯爺竟然這般厲害。

    厲害的小侯爺看著他的絕色,輕聲笑道:“寒初,馬上就要叫小周大夫進(jìn)來了,你何時(shí)才好�。俊�

    虞欽動了動手腕:“你給我解開�!�

    宴云何這回沒有拒絕,剛伸手扯開了那紅色腰帶,就覺天旋地轉(zhuǎn),虞欽將他按在了身下,手扶住了他的大腿,順勢摸到那緊繃的圓潤,用力打開。

    和剛才完全不同,近乎狂風(fēng)暴雨,虞欽將臉埋在他的頸項(xiàng),用力地呼吸尚不能滿足,只要咬住那寸皮肉,含在嘴中嘗到滋味,才能勉強(qiáng)壓下那股躁動。

    “寒初�!毖缭坪坞p腿用力,扣住對方的腰身:“把你關(guān)起來不算懲罰�!�

    虞欽停下了動作,宴云何伸手摟住對方的后頸,指腹按在那脆弱的頸骨上,感受生命力在自己手里跳躍著。

    “真正的懲罰,是我放開你�!�

    虞欽徹底僵住了,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宴云何甚至能感覺到這一瞬間,虞欽的身體溫度都降了下來,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虞欽一把扯開了臉上的祈福帶,看著身下的宴云何。

    宴云何臉上滿是情欲,一雙眼卻很冷靜,說明他此刻是認(rèn)真的。

    虞欽俯下身,雙手摟住宴云何的腰身,將人狠狠勒進(jìn)自己懷里:“你不要我了嗎?”

    宴云何承受著那過于用力的懷抱,卻沒有掙扎:“是你不要我,每一次,都是你不要我�!�

    將人綁著捆著,都不如在他腳下扣上恐懼的鐐銬。

    宴云何伸手捧住他的臉:“但是你要是再丟下我,我也不會再等你了�!�

    他的思緒前所未有地清明,他不要做放其自由的愛人,他要將虞欽牢牢鎖在他身邊,不管用什么方式。

    虞欽身體在顫抖,他感覺到了,卻沒有選擇安撫。

    他閉上眼,叫身體的熱度將他徹底淹沒。

    直至虞欽狠狠咬在他頸項(xiàng)的那一口,將他逼得睜開眼睛。

    他對上虞欽發(fā)紅的雙眼,聽到對方壓抑地聲音:“不可以�!�

    宴云何沒說話,虞欽同樣沒再言語,他只是牢牢地按著宴云何,用盡全力需索這對方身上的熱度。

    宴云何的一切,是這漫長的寒冬中,獨(dú)屬于他的陽光。

    現(xiàn)在這人要把它收走了,因?yàn)樗娜涡�,淮陽……不要他了�?br />
    在那害怕得近乎絕望的急切中,宴云何終于嘆了口氣,伸手摟住了虞欽,給予了安撫。

    “從前我說過,你要是死了,我會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妻。但現(xiàn)在,我不想等那么久,要是有機(jī)會,我會向陛下求道圣旨,為你我二人賜下婚約�!�

    這一回虞欽沒有說他荒唐,斥他胡鬧,好像仍未從宴云何剛才那句松手中緩過勁來,他只是看著宴云何,半分都不敢挪開目光。

    “你愿意嗎?”宴云何笑了笑:“真真正正,同我締結(jié)姻緣,相伴一生�!�

    仿若從寒潭之中終于被撈出來,猶不敢置信,虞欽執(zhí)著地追問:“真的嗎?”

    宴云何這回是真笑出聲了:“難道你現(xiàn)在想的不應(yīng)該是兩個(gè)男人如何能夠成婚,日后會有多少流言蜚語?”

    “我不在乎!”虞欽道:“流言又有何懼,哪怕刀斧加身,我也不在乎�!�

    他只在乎宴云何,他不想被他拋下。

    以什么方式都不行。

    那瞬間他明白了宴云何的心情,恐懼的不是死亡。

    而是在死亡背后,無法挽回的分離。

    第一百零九章

    小周大夫在偏堂足足等了快一個(gè)時(shí)辰,才候來了姍姍來遲的宴云何。

    看清把小侯爺勾得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美人模樣時(shí),小周大夫險(xiǎn)些摔了手中的杯子。

    雖然確實(shí)是個(gè)大美人,但真正讓他驚訝的是此人身份。

    這不是因?yàn)榇虤⒊删暗鄱魂P(guān)在牢中的虞欽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宴云何的府��?

    宴云何色令智昏不要命了?竟然這么堂而皇之地帶人出來,還讓他看診。

    小周大夫不多時(shí)便出了一頭冷汗,宴云何見狀,就解釋道:“不用緊張,陛下知道他在我這�!�

    其實(shí)是不知道的,不過皇城司都知虞欽離了藥王谷,大概沒多久消息就會送到御前。

    前段時(shí)間虞欽赴往東平之事,成景帝都沒降旨怪罪,想來這回進(jìn)京,以虞欽謹(jǐn)慎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叫旁人發(fā)現(xiàn)。

    小周大夫這才松了口氣,不由想起近來京中盛傳的流言。

    忍不住多看了虞欽兩眼,難道真如傳聞所說,這虞大人是陛下埋到姜太后身邊的一顆釘子?

    姜太后如今是徹底失勢了,被囚于慈寧宮,半步都不可踏出,起初不是沒有人為姜太后求情,但成景帝對那些人的態(tài)度異常狠絕。

    包括元閣老,不過是為姜太后說了一句話,便被成景帝扣了謀逆同黨的帽子,逼得元閣老自請罷官,告病在家。

    便是小周大夫這種非朝堂中人,都能根據(jù)傳聞猜出現(xiàn)在朝堂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而叫局勢變成現(xiàn)在這般的核心人物,現(xiàn)在就在他眼前。

    見小周大夫忍不住看了又看,宴云何臉漸漸黑了:“他傷得是肚子,不是臉。”

    “是嗎,將衣服解開,我先看看傷處。”小周大夫故意道。

    宴云何臉?biāo)查g更黑了,本來小周大夫若不是表現(xiàn)得這般明顯,宴云何還不覺得有什么。

    但想到小周大夫那些風(fēng)流戰(zhàn)績,宴云何突然開始后悔,為什么要找小周大夫過來了。

    況且這廝絕對猜到了他們剛才做了什么,若不然怎會滿臉打趣,特意觸他霉頭。

    看過傷處,小周大夫道:“這不是恢復(fù)得很好嗎,沒什么大事。”

    說完小周大夫沖宴云何眨眨眼:“但是虞大人手腕有點(diǎn)磨紅了,記得上些藥。”

    剛說完,小周大夫就見這位自進(jìn)來后便一直清清冷冷,沒有同他說過半句話的虞大人,脖子上逐漸泛起紅暈,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宴云何一把將小周大夫提了出去:“行了,就你話多!”

    小周大夫哎喲哎喲地怪叫著:“誰叫你一點(diǎn)都不心疼人家。”

    “閉嘴,回你府上!”宴云何道。

    小周大夫嬉皮笑臉道:“上次給你的那些藥用完沒,要不再給你點(diǎn)?”

    宴云何忍不住了:“滾!”

    送走了小周大夫,宴云何尷尬地回到虞欽面前:“看著雖然不靠譜,但絕不是亂傳話之人�!�

    虞欽:“你先前用的藥,是他給你的?”

    宴云何干咳了聲:“嗯,那會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怕鬧得你我都受傷,所以問他要了些藥。”

    虞欽看了宴云何一眼,很難說清那是道什么樣的眼神,是些許無可奈何與縱容,看得宴云何渾身都麻酥酥的,忍不住湊了過來,蹲在虞欽身前:“方才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虞欽垂眸望著宴云何期盼又緊張的臉,恍惚間想起在東平城前,憶起兩人最初時(shí)相遇的模樣。

    “不悔�!彼p聲道。

    宴云何專注地看著虞欽,自然沒有錯(cuò)過對方眉眼間一閃而過的悵然:“那你怎么……不高興啊�!�

    虞欽握住宴云何放在他膝上的雙手:“我生來父母雙亡,祖母早逝,唯一的祖父也在八年前過世。虞府只剩下我與白茵,她對你我之事不會介懷。官場上我聲名狼藉,政事上更無建樹,但你與我不同�!�

    宴云何聽到此處,喉頭竟是被堵住般難受,他聽不得虞欽這般自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想說他不在意,卻感覺道虞欽制止他反駁的目光:“你聽我說完。”

    宴云何躁動的情緒一下被按了下來,虞欽溫聲道:“你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爺,有個(gè)很疼愛你的母親,是天子近臣,功勛滿身,我想對于京中許多名門來說,你亦是再好不過的良婿�!�

    宴云何神情已經(jīng)徹底垮了下來。

    “剛才說的那些,我都仔細(xì)考慮過了,但我這人做不到那般大方,哪怕我們有諸多不配,但你也只能是我的。”虞欽俯身,與宴云何額心相抵。

    “所以日后該后悔的人,很有可能是你。我現(xiàn)在將利弊同你說清,你既要與我成婚,便再也悔不得,若不然……”

    宴云何在聽到虞欽后面的話時(shí),便露出滿臉傻笑,聽到虞欽這隱隱帶著威脅之意的后話,他忍不住湊到虞欽唇邊親了口:“若不然你弒夫?”

    虞欽被他的親吻打了岔,半晌無奈道:“我哪舍得�!�

    堂中二人耳鬢廝磨,喃喃細(xì)語。

    堂外宴夫人輕輕地挪動步子,靜靜地離開了偏堂。

    一旁的貼身侍女紅蕓擔(dān)憂地看著宴夫人:“夫人,可要叫庫房取些清心丸?”

    宴夫人搖了搖頭,她拍了拍紅蕓扶住她的手背:“其實(shí)我早就猜到了,淮陽可是我兒子,他喜歡誰,難道我這個(gè)做娘親的看不出來?”

    “只是這些年我總盼著他是一時(shí)興起,也許時(shí)間久了,一切都好了。”

    紅蕓:“夫人……”

    “不必?fù)?dān)心我,該讓人擔(dān)心的,是里面的傻小子�!毖绶蛉顺脸恋貒@了口氣,雙目微濕:“我這個(gè)做母親的,又何苦再給他增添負(fù)擔(dān)。”

    紅蕓用帕子輕輕給宴夫人擦去頰邊眼淚,宴夫人緩過勁來后,才道:“確實(shí)得開個(gè)庫房,我這些年存下來的東西都得換個(gè)樣式了。好些都是女子用的,得改成兒郎的款式�!�

    紅蕓笑道:“夫人,莫擔(dān)憂,一切有我呢�!�

    ……

    成景九年,三月,成景帝降下諭旨,將領(lǐng)宴云何在東平戰(zhàn)役上動用私刑,但念起收復(fù)東平有功,功過相抵,責(zé)其在家中自省一月。

    對于逃離在外的佑延璟,成景帝的做法是宣告天下他的死訊。

    宴云何心想,這大概是成景帝的態(tài)度,他不再追究佑延璟,但也不允許這人再用皇家的身份活著。

    成景九年,四月,成景帝自稱夢見先皇,要求將先太子佑儀的陵墓遷入皇陵。并斥責(zé)當(dāng)年蒙奸人所騙,東宮謀逆案有異。

    成景帝夢醒后大感不安,于是同年轟轟烈烈,為多年前的東宮太子一案的平反,就此展開。

    期間不知牽出了多少世家,又有多少官員因此被降罪貶職,元閣老被徹底罷免,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慈寧宮的太后竟然畏罪自盡。

    當(dāng)然究竟是她真的畏罪,還是成景帝下令將其殺害,亦只有野史才會記載一二。

    當(dāng)年蒙冤的虞家自然得到平反,成景帝御賜牌匾滿門忠烈,并赦免仍在“天牢”的虞欽,賜其襲承虞長恩被削去的爵位,忠勇公。

    這爵位叫滿朝文武紛紛嘩然,皆認(rèn)為虞欽德不配位,成景帝卻當(dāng)朝廷百官的面道:“在朕看來,虞欽有忠有勇,肖其祖父,再合適不過�!�

    這下幾乎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厚顏無恥地宣告,虞欽便是成景帝的心腹。

    至于冬狩上的謀逆,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姜黨元黨的慘敗,加上成景帝的強(qiáng)橫,亦叫剩下的這些世家不敢再多言。

    而京城這些風(fēng)雨,藥王谷的虞欽暫且不得而知,他剛經(jīng)歷了洗髓易筋的劇痛。

    而借著成景帝讓其自省的機(jī)會,偷偷跟來藥王谷的宴云何,險(xiǎn)些在谷主為虞欽洗髓之時(shí)闖進(jìn)去。

    原因無他,只因這般能忍耐疼痛的虞欽,竟然在洗髓之時(shí),都痛呼出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武功高強(qiáng)的宴云何如何能聽不見,被隱娘強(qiáng)行攔下后,宴云何坐在了門外的石階上。

    他這輩子唯一數(shù)次信神佛之時(shí),都是因?yàn)橛輾J。

    只要虞欽能平安無事,他什么都愿獻(xiàn)出。

    就在宴云何幾乎將知道的各路神仙都求遍時(shí),藥王谷的谷主終于走了出來。

    他只道洗髓很成功,不過至于易筋與否,還要過些時(shí)日才能看出。

    宴云何面色慘白地謝過谷主,倒讓谷主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遭罪的人是你呢?”

    “我倒希望是我�!毖缭坪握f完便匆匆進(jìn)了房間。

    可惜虞欽當(dāng)時(shí)并未醒來,直至三日后,他才徹底蘇醒。

    睜開眼時(shí),虞欽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房中,他身處一間竹屋之中,耳邊鳥聲陣陣,鼻尖花香撲鼻。

    坐起身,眼前是洞開的竹窗,窗外是藥王谷的大片花海。

    時(shí)至四月,春日已知,在他不知不覺之時(shí),那些花仿佛一夜之間都盛開了。

    竹屋里空空蕩蕩,沒有一人,虞欽有些心慌,哪怕這畫面美好的像個(gè)夢境,但沒有那個(gè)人,這便不是美夢。

    吱呀一聲,竹門被推開,虞欽回過頭,看著宴云何一身紅色騎裝,匆匆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醒過來,立刻笑著奔到床前:“你終于醒了,再不醒都要錯(cuò)過花開時(shí)節(jié)了�!�

    虞欽同樣笑了:“花開的時(shí)間還長,怎會錯(cuò)過�!�

    宴云何給他喂了些水,又讓他吃了幾口桃花酥:“身體感覺怎么樣?”

    虞欽自覺還好,往日體內(nèi)沉疴難愈的疼痛,好似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輕盈。

    “走,我?guī)愠鋈ァ!毖缭坪蔚馈?br />
    這是竹屋又進(jìn)來一個(gè)人,隱娘氣道:“宴云何,都說了我兄長這時(shí)候不能騎馬,你別胡鬧了!”

    宴云何不甘示弱道:“谷主都說了,他睡得太久對身體反倒不好。何況我同他共騎一匹,有我護(hù)著,他怕什么。”

    隱娘:“總之就是不許!”

    宴云何同虞欽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下一瞬宴云何一把拉起床上的虞欽,兩人快速地跑過了隱娘,奔出屋去。

    不遠(yuǎn)處立著一匹踏雪烏云,系著祈福帶與將軍鈴。

    宴云何先騎到馬上,虞欽緊隨其后,待隱娘追出來之時(shí),只聽鈴鈴作響,馬上二人便如同風(fēng)一般卷了出去。

    虞欽身著白袍,黑發(fā)飛揚(yáng),前所未有的痛快讓他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

    宴云何聽到了他的笑聲,忍不住回過頭來:“可痛快!”

    “痛快!”虞欽將臉埋進(jìn)了宴云何的頸項(xiàng):“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痛快的時(shí)候了�!�

    宴云何反手摸了摸虞欽的腦袋:“大同的酒也很好喝,下一回我?guī)闳�。�?br />
    虞欽摟緊了宴云何的腰,頷首應(yīng)答。

    所幸仍有漫長年華,攜手共赴,同賞春光。

    直至騎至一株桃花樹下,宴云何帶著虞欽下馬。

    宜人的春風(fēng)下,落花紛紛,宴云何取下系在馬上那兩根祈福帶,對虞欽道:“我們一起寫好,再一同系到這樹上如何?”

    直至系到桃樹上,宴云何才好奇問道:“你寫了什么?”

    虞欽不答反問:“你又寫了什么?”

    宴云何赧然道:“愿你和家人平安康健,事事順?biāo)�,是不是太沒新意了?”

    虞欽笑了:“不會�!�

    宴云何:“那你呢?”

    虞欽卻不愿叫宴云何看,但架不住愛人如今武功比他高強(qiáng)。

    宴云何把祈福帶奪到手中,瞧見上面的字時(shí)便愣住了。

    愿有來世,仍盼逢虞欽輕聲道:“我這人貪心,這輩子不夠,所以祈愿有下一世。”

    宴云何低下頭,將兩根祈福帶死死綁在一起,再輕功飛上,系在了最高處。

    落地時(shí),他袖擺的花瓣,落滿虞欽一身。

    連唇上都落了一片,宴云何隔著花瓣吻上了他的唇,低聲道:“兩世不夠,生生世世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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