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去,都別摻和,我問它呢,”趙誠義又指著北風(fēng)對蔣凌說,“選這張,你就叫一聲�!�
蔣凌選擇叫五聲。
趙誠義當(dāng)即拍出一張北風(fēng),直拍得桌子一聲巨響。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老子吃虧上當(dāng)過一次就不會上當(dāng)?shù)诙�,哈哈哈�?....”他眉飛色舞,對著小狗的圓臉狂笑,妥妥得譏諷了。
蔣凌翻起白眼。
付湛撂倒同樣的兩張北風(fēng),一字一頓道:“我、碰�!�
笑聲戛然而止。
趙誠義:“..........”
“汪汪,”蔣凌叫了兩聲,然后倒在茶桌上四腳朝天,嘴里發(fā)出咕嚕咕嚕聲,同樣嘲諷回去。
趙誠義懵逼:“.....它是預(yù)判了我的預(yù)判嗎?”
鄭浩:“好像是的�!�
王志勛:“好像順便還嘲諷了你一頓,笑得都打滾了�!�
趙誠義:“..................”
付湛也笑起來,聲音漸漸放大,最后也成了大笑。
咻,蔣凌兩條后腿一蹬,撲到趙誠義腿上,再借力躍到付湛懷里,在溫暖懷里甩著兩朵耳朵蹭來蹭去,汪昂汪昂地又叫喚著攤開肚皮,付湛順手撫摸幾下,喜歡得緊。
趙誠義回神:“我竟然被只小狗耍了兩次?”
“不過話說話來,”王志勛道,“小狗真是機智,四少,你怎么教的?”
付湛說:“沒教過,撿來就這么聰明�!�
鄭浩點點頭:“真是撿到寶了�!�
“這話不對啊,”王志勛借機拍馬,“不是小狗聰明,是它被咱們四少撿到,在四少身邊久了,耳濡目染就開了竅,換別人撿走它不一定有這智慧�!�
“老子服,”趙誠義對王志勛道,“平時不見你多能耐,馬屁功是一等一�!�
好話都愿意聽,付湛自然很受用,含笑問道:“之前你說你叫什么,王志勛?”
王志勛笑道:“對,是我。”
付湛略一點頭。
王志勛眉開眼笑,他被是付湛記住了,以后吃喝玩樂就能帶上他一起混。
端坐在付湛腿上的蔣凌把王志勛的表情盡收眼底,小心思也一覽無余,心想要是能說人話,讓他拍馬屁賺錢他也能說出朵花來,什么金槍不倒,一夜七次、勇猛無匹....把付湛說得精盡人亡都可以。
有了蔣凌的助力,付湛手里的渣牌都出盡了,只剩下一張三萬,準(zhǔn)備單吊。
這時有人敲門。
經(jīng)理笑瞇瞇探頭進(jìn)來:“幾位老板,打擾了,我.....”
“哎呀,經(jīng)理你讓開,我是四少老熟人了,我來找他還需要你特地通報嗎,”經(jīng)理身后還有個女人,穿得特別清涼,上半身只有一塊抹胸,肩膀和細(xì)腰全暴露在空氣里,下半身的黑色小皮裙更是短得只堪堪遮擋住里面的安全褲。
經(jīng)理笑了聲退出去。
“喲,歡歡?”趙誠義先抬眼,“消息這么靈光,我們坐下來才多久你就知道付湛來了?”
王志勛和鄭浩的目光都定在石歡身上。
石歡是酒吧的駐場歌手,身材好,人漂亮,酒吧的舞者們有時請假會請她幫忙頂上,而她跳舞也是一絕,姣好身材加上火辣舞姿,在綺夢娛樂會的酒吧里小有名氣。
“還說呢,趙誠義,你上次過生日怎么不請我,我不夠格是嗎?”
石歡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付湛身邊,對趙誠義說話時,雙臂已經(jīng)抱上付湛的手臂,帶著女人香的半邊身體都在往付湛懷里擠,一下擠占了蔣凌的空間。
蔣凌稍稍讓讓,但是很不爽,這個花花公子,真是招蜂引蝶!
還能不能好好打牌了!
趙誠義隨后扔出張牌道:“那不是因為我女朋友容易吃醋嗎,在她眼里你就是狐貍精,哦不,現(xiàn)在是前女友了�!�
石歡:“分了呀?分得好,早前我就看她老盯著付湛,存心要給你戴綠帽子�!�
趙誠義汗:“感情都能看出來,就我眼瞎�!�
付湛側(cè)目對她淡淡一笑:“歌唱完了?”
石歡道:“今天不唱歌,替小悅頂了場舞,沒看見我穿的是跳舞的衣服,別人的眼珠子都快粘我身上了,怎么就你眼里一點欲望都沒有?”
鄭浩和王志勛紛紛低頭,咳嗽幾聲掩飾尷尬。
“正玩牌呢,你想讓我有什么欲望,”付湛話是這么說,卻沒拒絕石歡的親昵,末了淡淡的嗯一聲,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石歡撒嬌,呵氣如蘭:“你說呢?”
付湛慢悠悠牽起薄唇,摸了一張牌,與手里的一張三萬來回交換,隨后看著石歡,眼里流露出風(fēng)流勁兒:“你說,我聽你的。”
這兩人分明已經(jīng)在調(diào)情了,蔣凌捉急,他先前看過一圈牌,下家的鄭浩手里有兩張三萬和一張二萬,上家趙誠義的一副順子里已經(jīng)卡了一張三萬,所以鄭浩與其等著碰三萬,不如自摸或者吃一、四萬,那么他其中的一張三萬就成了廢張,大概率會丟棄,只要他一丟三萬,付湛就能單調(diào)胡牌。
在付湛捏起九萬時,蔣凌馬上用爪子推推他手臂。
快,把九萬打出去,留三萬。
但是付湛沒注意到,他拿起九萬將豎起的三萬擊出去。
鄭和一聲碰,笑說:“差點以為碰不上了,沒想四少手里的就是三萬,四少要是不出這張,我就把三萬丟了�!�
果然,和蔣凌料想的不錯。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晚了!
蔣凌生氣了!
特別特別生氣��!
都怪付湛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汪昂!”他憤怒沖著付湛吼叫。
付湛垂眸,視線落到他身上,手指摸摸軟乎乎的腦袋,隨口道:“怎么了?”
“還怎么了,開局一副爛牌好不容易有起色,又被你給打爛了!”蔣凌在付湛腿上汪汪汪,生氣地直立起來,前爪撲騰后爪不停彈跳,像裝了高彈力彈簧,跳得兩朵耳朵上下翻飛。
“汪昂汪昂.....”很兇。
“汪昂汪昂汪昂汪....”特別兇!
“汪昂汪昂汪昂汪昂汪昂汪昂.....”兇得要死要活!
付湛蒙圈:“......”
兇的時候,蔣凌還用爪子去推石歡的手臂,要不是石歡看他的眼神只有驚奇沒有惡意的話,他就要直接咬人了:“松開,松開,關(guān)鍵時刻不要和付湛攪合在一起!”
“它是怎么了?”石歡問付湛。
付湛還想問問別人呢,陡然,腦子里一個念頭冒出來:“小毛團,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蔣凌叫囂:“吃你個鬼,你才吃醋呢!”
付湛將手臂速速從石歡臂彎里抽出來,石歡想說話,但顯然小狗叫得太厲害,她一點插話的余地都沒有。
“好好,小毛團乖,不鬧不鬧,”付湛試圖抱住蔣凌,雙手去捉。
咻,蔣凌跳起來,付湛握了個空。
再捉。
咻,蔣凌彈得比上一回還高,彈到了付湛臉上,掀起的小裙子從付湛鼻子上擦過。
付湛清清楚楚看到自家小毛團有公性標(biāo)志,小公狗也能對同一性別的主人產(chǎn)生占有欲?能吃醋這么厲害?
其他四人也傻眼。
趙誠義:“它是不是自帶彈簧?”
付湛朝石歡道:“看來我家毛團不喜歡你,你先忙你的去吧�!�
石歡氣笑了:“四少,你也太寵小狗了吧,它不喜歡,你就讓我走,它以后難道還要管你生孩子娶老婆?”
付湛語氣漸涼:“以后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不行�!�
不管從言行、身材還是穿著,石歡都是個很辣的女人,在公子哥兒的圈里也很吃得開,但更關(guān)鍵是她會摸準(zhǔn)每個人的脾氣,尤其是付湛,表面對所有女人都很溫柔,但他要是不想讓誰沾邊,誰還湊上去,那無疑要自討沒趣。
“行吧,有空記得約我,”石歡拍拍裙子站起來,送上飛吻。
咻,蔣凌又彈起來,擋住!
石歡念了句“愛爭風(fēng)吃醋的小狗”后出了包間。
付湛準(zhǔn)備再次捉蔣凌。
他預(yù)判蔣凌會跳起來,兩只手圍攏到一半,突然改變方向,向上一握。
捉了個空。
蔣凌沒有跳起來。
付湛:“.........”
蔣凌:“白癡�!�
石歡走出包間沒幾步,里面?zhèn)鱽泶笮Α?br />
趙誠義笑得前俯后仰,眼角飆淚,指著付湛:“哈哈哈哈哈......傻子,你剛才活像個傻子......”
鄭浩和王志勛也憋不住笑,但沒敢像趙誠義那樣大膽。
付湛沒好氣,手指摸到蔣凌的小裙子里撓撓他小肚子:“小罪魁禍?zhǔn)�,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br />
蔣凌覺得癢癢,四爪子并用推開付湛的手,罵了句流氓。
這一局,付湛注定沒有贏。
牌局重新開始。
為了付湛能贏,蔣凌注意著任何風(fēng)吹草動,不管是誰,不管是男是女,但凡有外人還想進(jìn)包間的,一律被他兇出去。
牌局持續(xù)到后半夜,付湛之后的運氣一直不錯,贏面多,蔣凌是一點兒不困,越來越精神。
到凌晨三點,玩咖們終于接連打哈欠,要散局了。
最后一局,付湛胡,將手里的牌一推,道:“歇了�!�
鄭浩問:“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夜宵,我們要不要去吃東西?”
趙誠義伸展懶腰:“要吃東西有什么難的,我一個電話的事情�!�
另外兩個狐朋狗友衛(wèi)澤和李信恰好打來電話,嗨歌也結(jié)束了,電話里吵吵嚷嚷地喊話,叫他們一起去吃夜宵,付湛捧起小狗,對幾人道:“走吧,去吃點,吃完回家睡覺�!�
說完,他手心里空了,蔣凌奮力跳上桌,在一堆亂七八雜的麻將牌里沖著付湛叫。
酬勞!
他要自己的酬勞!
趙誠義嘖了聲道:“你的小狗時不時就炸,你先解決它吧,我們在外面等你�!�
鄭浩、王志勛兩人勾肩搭背,與趙誠義一道出了包間。
付湛看看小狗,無奈問道:“又怎么了祖宗?”
蔣凌扒拉開麻將牌里紛亂的籌碼牌,叼起其中一塊表示自己想要。
付湛:“這個?”
蔣凌叼著籌碼牌叫喚不了,只能發(fā)出點嗚哩聲。
“好,你喜歡就拿走,”幾塊牌子而已,付湛哪有不舍得給的,他將部分麻將撫開,又挑出幾張籌碼牌,疊在一起在蔣凌眼前晃晃,“這些都給你,好不好?”
再好不過了!
蔣凌搖晃起尾巴,在桌上蹦跶。
付湛笑笑,抱起他攏在懷里,蔣凌忍不住去扒付湛手里的籌碼牌,和自己嘴里叼的一張一起,全部扒拉在懷里抱著,男人的視線從上落下來,他抱著小狗,小狗抱著籌碼牌,眼睛里閃爍著開心的光芒。
付湛不由得溫柔一笑,真可愛。
四個男人說說笑笑下樓,到了前臺,蔣凌激動得要從付湛懷里站起來。
這些錢足夠抵一個月的還款了。
他們到了前臺,然后.......華麗麗得路過了前臺,遠(yuǎn)離了前臺.....
不換錢嗎?!
蔣凌震驚了。
等付湛的跑車駛出好長一段路程,蔣凌才從整晚的牌局中捉到重要細(xì)節(jié),每個人的籌碼牌都沒有動過,這場牌局沒有賭注,純粹是娛樂打發(fā)時間。
以為要發(fā)家致富,結(jié)果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蔣凌有些泄氣,在副駕駛的位置趴下來,顯得有氣無力,只有眼珠偶爾轉(zhuǎn)動一下,連夜宵的時候,付湛喂他吃東西他都不愿意張口。付湛只當(dāng)他是困了,于是自己草草吃兩口便帶他回家。
蔣凌在窩里郁悶了一陣。
但他很快打起精神,直往樓上沖,沒有困難可以打倒他。
[39]第
39
章
付湛在浴室里洗澡。
澆的是冷水,春末的季節(jié)沖冷水澡依舊會使人打寒戰(zhàn),但付湛打小就愛洗冷水澡,冬天也不怕,還能在大雪天一個猛子扎湖里游個來回
。
一手?jǐn)]起額前的頭發(fā),水流沖刷過五官分明的臉。
他低頭看看某處,想起今天來包間的石歡,明媚容顏、火辣身材都在腦海里閃過。
再低頭看自己。
屁反應(yīng)都沒有。
“會不會和總沖涼水澡有關(guān)系?”
付湛稍一琢磨,對浴室的智能系統(tǒng)道:“換熱水�!�
系統(tǒng)響起自定義打招呼用語:[好的,我威猛的主人,現(xiàn)在將為您切換成熱水,適宜溫度為39度,祝您洗浴愉快。]
冷水逐漸溫?zé)帷?br />
付湛閉上眼,回想至今見過的漂亮女人,有清純可人的,性感火辣的....
想著想著,所有女人都變成了同一張臉,她已有些年紀(jì),但保養(yǎng)得不錯,只微笑時眼角會有細(xì)細(xì)的魚尾紋,上一秒,女人還笑著從兜里拿出糖果給他吃,畫面一轉(zhuǎn),女人面目猙獰,臉上濺血,手持剪刀,憤怒地喊著要付家的男人付出代價,于是一刀扎穿了老付的命根子。
“啊啊啊啊”
老付的慘叫在整棟房子里炸響。
付湛猛地睜開眼,緩了幾秒,無數(shù)次由衷感嘆,二哥的媽真是狠啊。
那年他五歲,保姆帶著他在家里玩兒,中午吃過飯沒多久,家里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披散著一頭長發(fā),笑容很親切,與他打過招呼分了顆糖果后,女人便自己上了樓,那天老付在家,女人是來找老付的。
五歲的他在院子里踢球,趁著保姆沒注意,他丟掉球上樓找平板,卻聽見老付房間里傳來男女交織似痛苦似歡愉的聲音,他沒忍住好奇,偷偷去看,只見兩具光溜溜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接著便是女人從包里摸出把剪刀把老付給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