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某種意義上來說,岑沛安說的對,沈捷確實不缺,他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階級和權(quán)利的加持,讓一切都變得唾手可得。
可在岑沛安面前,他似乎又成了世界上最貧瘠,最無可奈何,最無能為力的人。
有時候想想,困住的又何止是岑沛安一個人,沈捷也永遠(yuǎn)困在了這份觸不可及的愛里。
“芳姐她們一直很照顧我,所以我想趁新年送她們一件禮物�!�
“她們?”
岑沛安像是埋怨他考慮事情不周全,理所當(dāng)然地說:“還有老談,王景,我姐她們�!�
沈捷臉色愈發(fā)沉,字從牙縫里咬出來,“所有人都有,只有我沒有?”
“我不是說了——”
“唔——”
岑沛安被迫仰起頭,對突如其來的親吻有些茫然。
咔噠一聲,沈捷摸索這解開安全帶,他傾身壓向副駕駛,托著岑沛安的腦袋,牙齒泄憤似的,咬住他的下唇,舌頭趁機(jī)敲開他的唇齒,蠻不講理的架勢,在他口腔里攪弄。
車外有人經(jīng)過,岑沛安嗚咽出聲,隨后逃避地往下仰躺,雙手搭在他肩上,呼吸短缺,瞳仁泛水。
沈捷短暫松開,垂眸看他的唇色,把人抱到腿上,掐住他的后頸,用力扣向自己。
岑沛安枕在他懷里,耳廓壓著他的心口,蓬勃有力的心跳震擊耳膜,無可適從。
天邊云彩交疊,黃昏光暈,岑沛安被摟在懷里緩神,綿長的吻讓他腦子混沌,耳朵嗡嗡發(fā)鳴。
他衣衫不整,乳尖挺翹,上面泛著旖旎水光,周圈留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雪未融化完,接著又下一場雪,傍晚時分,王景送文件過來,正巧老談抱一箱特產(chǎn)上門。
岑沛安叫住他倆,拿著禮物從樓上下來,“新年禮物,新的一年也順順利利�!�
倆人瞧了眼禮物盒上的標(biāo)識,頗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沈捷。
沈捷坐在沙發(fā)上,傾身沏了杯茶,濃郁紅茶飄香,茶水淋漓響聲,愜意放松的動作,他卻面色陰沉,隱隱有發(fā)火的勢頭。
“不用了,沛安少爺,有你這句祝福就夠了,哪能讓你破費(fèi)呀。”
王景捏了把汗,只覺得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說罷看了老談一眼,對方抬手擦了下額頭,比他還慌。
“特地給你們買的。”岑沛安拆開盒子,把圍巾拿出來,給他倆脖子一人掛了一條,“新年新氣象。”
接下來幾天,沈捷目睹了岑沛安把刷他卡買來的禮物,一件一件地送出去。
臨近圣誕那幾天,岑沛安情緒時好時壞,沈捷敏銳察覺,晚上睡覺前問他,他又不肯說。
岑沛安年底聚餐,喝得半醉回來,一身酒氣,鉆進(jìn)書房。
沈捷打算作畫,硯臺剛開好,抬頭看他笑得眉眼彎彎,臉頰暈紅,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擠進(jìn)他和書桌之間,一臉理所當(dāng)然,抬屁股坐在他書桌上。
“岑沛安,別耍酒瘋�!鄙蚪菽盟麤]辦法,伸手要抱他去洗澡,聲音放輕,“一會兒和你說件事�!�
岑沛安掙扎厲害,壓著他肩膀讓他坐下,雙腳踩在他大腿上,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拆開看看。”
沈捷打開,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沓子紅鈔。
“方總給我包的大紅包�!贬姘采囝^打結(jié),說話含糊,“前幾天我年度考核評分不高,我挺難過的,還以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沈捷和他視線齊平,靜靜地等他下文。
“結(jié)果今天中午方總約我吃飯,說他害怕公司里有人會因為他和我姐夫是同學(xué)嚼我舌根,所以領(lǐng)導(dǎo)層適當(dāng)壓了分,然后他就把這個紅包給我,讓我繼續(xù)努力�!�
“這個紅包金額是我扣除的那部分獎金的兩倍�!贬姘驳靡猓斐鲆桓种�,“我就知道,我很厲害。”
“這么開心嗎?”
“當(dāng)然�!贬姘灿X得熱,中途脫下套頭毛衣,里面一件無袖打底,白皙皮膚漾著誘人的粉,“方總只比我大兩歲,但是他真的比我成熟很多。”
“喜歡成熟的?”
“嗯�!�
岑沛安腦袋暈乎乎,作勢要栽,沈捷抬手接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半響,他又嘀嘀咕咕地補(bǔ)了句:“喜歡成熟的,不喜歡有城府的�!�
“......”
沈捷捏著他臉,問他:“你前幾天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
“嗯�!贬姘捕嗌儆悬c難為情,“雖然我是不在乎那部分獎金,但是我想得到認(rèn)可�!�
“所以你的開心和難過都是因為那個姓方的?”沈捷偷換概念,曲解他的意思,“因為別的男人是吧?”
岑沛安醉意朦朧,聽到這句話,意識卻忽地清明,抬腳要跑,下一秒就被壓回桌面。
沈捷把他翻過來,剝掉他的褲子,揚(yáng)手在他白軟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岑沛安,你真是欠收拾�!�
第44章
書房
窗外雪印月光,岑沛安被剝得精光,壓在桌子上,喝了酒的身體軟綿無力,腳尖點地,屁股高高翹起。
“嗯啊——”
岑沛安趴在桌子上,雙手伸在身前,被皮帶牢牢困住,腰肢亂顫,兩瓣彈軟的屁股通紅,上面滿是拍打蹂躪后的手印。
沈捷雙手揉搓他的屁股軟肉,看他抖動隱忍的身體,喉嚨溢出聲聲低笑,揚(yáng)手又啪地扇了一巴掌。
“啊——”
岑沛安仰起頭,發(fā)出淫蕩短促的一聲呻吟,接著身子抖得更厲害。
“小變態(tài)�!鄙蚪菀恢皇掷@到他身前,握住挺翹的性器,屁股上的手大力揉捏,附身輕咬他的耳垂,“打屁股不光疼,也很爽是不是?”
岑沛安腦子混沌,他開始分辨不清言辭,本能地?fù)u頭,低下頭嗚咽。
紅木書桌夠大,沈捷曲起他一條腿,放在桌面上,讓他大半個身子趴上去。
沈捷拿了根狼毫毛筆,從岑沛安腰窩往下滑動,筆尖似有電流密刺,導(dǎo)入岑沛安的身體,撩撥著原始狂浪情潮欲望。
“不要...”
岑沛安掙扎厲害,偏沈捷力大,壓得他動彈不得,只能由著筆尖滑到股縫。穴口濕噠噠,熱液源源不斷地淌出來,沾濕毛筆。
“這么多水,騷不騷?”
沈捷握住毛筆,穴口周圈打轉(zhuǎn),身下人情熱難耐,不得章法地聳動屁股,尖叫著噴出一大股淫水,脫力地癱軟在桌子上。
濕涼筆尖觸及到腰窩,岑沛安倏然一抖,渾身觸電般哆嗦痙攣,腳趾手指蜷縮,呻吟破碎,哭腔明顯。
沈捷沾了顏料,用他身子做宣紙,在他背上畫了幾朵三角梅,白皙皮膚底色,淡紫花瓣,盛開點綴在岑沛安幾處敏感的地方。
畫完最后一筆,岑沛安身子顫動,抽搐,沈捷欣賞完作品,伸手將他翻過來,岑沛安背上的花壓在宣紙上,蹭得亂糟糟,就像此刻的他,糜爛迷亂。
岑沛安現(xiàn)在淫亂透了,他雙唇微張,露出艷紅的舌尖,嘴角兜不住的口水牽出細(xì)長銀絲,渾身赤裸,雙腿大張,胯下性器硬挺,穴眼翕合淫水直流。
“別...別啊...”
沈捷把筆桿翻轉(zhuǎn),插進(jìn)穴里往里捅,低頭吻住岑沛安的雙唇,舌頭直驅(qū)而入,配合著手上的筆桿。筆桿插得又深又快,吻卻極近溫柔纏綿,讓岑沛安意識一分為二,一半急迫渴求操弄,一半又沉溺親密愛撫。
沈捷握筆的那條胳膊青筋直爆,渾身血液直涌上大腦,讓他額角隱忍跳動。他雙眼通紅,抽出細(xì)長的毛筆,筆桿尾端拉出一截黏水。
“啊——”
岑沛安夾緊屁股,繃緊小腿,強(qiáng)烈的尿意讓他身體輕顫,仰躺在桌子上,雙腿絞纏,胡亂央求,也說不出所以然。
沈捷拉著他的手,摁向自己胯間,哄著迷醉的人幫他手淫,岑沛安沒有意識,他雙手攥緊棒身擼動,一波高潮迭起,他抽搐身體,手上不自覺加大握力。
“嘶...岑沛安,沒輕沒重。”
沈捷倒抽一口涼氣,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掐住他亂動的韌腰,挺動胯下粗碩的肉棒,紫紅駭人,龜頭溢出黏稠的液體,蓄勢待發(fā)。
灼燙棒身一插到底,破開層層嫩肉,岑沛安穴里長小嘴似的,又會吸又會咬,沈捷眼底暴虐盡顯,慣有的克制不見蹤影,化作兇猛濃烈的欲望索取。
“別咬這么緊�!�
沈捷咬牙忍著射精的沖動,抬手甩了他屁股一巴掌,用力掐揉他的屁股瓣,恨不得揉到自己血肉里。
“嗯...嗯啊...輕點...”
岑沛安雙臂抻直,手腕緊緊綁在一起,他十指交握,身體被撞得聳動不止,頭頂硯臺在激烈撞擊下,摔下書桌。
突兀的聲響,讓沈捷短暫揀回理智,他拔出棒子,盯著岑沛安徹底打開的身體,咬住他的乳尖吮吸,發(fā)狠啃咬,身下性器再次粗魯撞入。
呻吟被咬在嘴里,岑沛安逃無可逃,退無可退,穴內(nèi)性器粗暴兇猛,次次輾過敏感的凸起軟肉,鑿進(jìn)甬到深處。
“沈、沈叔...慢一點...”
岑沛安視線和行動皆被掠奪,他身子綿軟,不受意識控制,只能哭出聲哀求,身體汗透濕透,嗓子嘶啞干澀,穴里摩擦翻攪,情潮駭浪侵襲般,將他吞噬淹沒。
桌面混亂一團(tuán),沈捷無暇顧及,他拉開旁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項圈,套在岑沛安脖子上。
這項圈還是岑沛安自己定制的,少了牽引鎖鏈,沈捷完善后一直放在抽屜里,今天才有機(jī)會拿出來。
墜下鈴鐺像有意配合交合撞擊,叮叮當(dāng)當(dāng),回蕩在諾大的書房里。
岑沛安意識渙散模糊,他喘不上氣,沈捷把手指伸進(jìn)他嘴里,扯出他的舌頭。
“別咬著舌頭,張嘴�!�
岑沛安小狗喘氣般,嘴巴大張,沈捷眸色猩紅,他把細(xì)細(xì)的鎖鏈在手腕繞了幾圈,盯著岑沛安淫亂的表情。
沈捷越發(fā)失控,扯掉岑沛安眼睛上的領(lǐng)帶,雙手握著他的腳踝,把他拉下桌子,讓他跪趴在椅子上。
岑沛安雙腿酸軟,他手臂搭在扶手上,無力垂下,屁股撅起,沈捷牽扯手里的鏈子,岑沛安被迫仰起頭,痛苦和歡愉在他臉上交替。
他似被操壞,身體爛泥癱軟,唾液從嘴角溢出,性器和穴眼齊齊往外噴水。
沈捷重新沒入他的身體,拉扯鏈子讓他直起上半身,“寶寶,你是沈捷的小狗,對不對?”
岑沛安爽透,身體食髓知味,抬起屁股讓他操干,用臉輕輕蹭他,嘴里重復(fù)他的話。
“沈捷的小狗...”
沈捷咬緊后槽牙,腰腹肌肉繃緊充血,熱汗順著臉頰流淌,性器往更深處狠鑿。
岑沛安高潮過好幾次,受不了強(qiáng)烈的攻勢,尖叫著往前爬,他身體抖得前所未有的劇烈,白嫩臀肉抽搐,腰背也痙攣不停,肉穴里絞得太緊,讓人爽死。
沈捷壓著他,低吼粗喘,肉棒在收絞的嫩肉里貫穿,摟著他貼緊懷抱,把性器插進(jìn)最深處,龜頭在驟縮的穴里抖了抖。
“不要...不要——”
岑沛安絕望奔潰,快感太多太密,他身體滾燙顫抖,體內(nèi)熱流電流四下躥襲,朝著無數(shù)個方向撕扯拖拽,根本分不清是爽是痛,骨子里都是情熱舒爽。
“寶寶...”
沈捷用力抱著他,腰胯肌肉蠻橫有力,挺動操弄急風(fēng)驟雨,岑沛安趴著哭,有氣無力,精疲力盡,體內(nèi)棒子抽出,對著他撐圓的穴口噴出濃精。
沈捷把人抱在懷里,松開他手腕的束縛,對著他哭紅的眼睛親了又親,掌心貼在他大汗淋漓的背上,輕柔順撫。
懷里人好久不吭聲,沈捷擔(dān)心他又被操暈,垂下視線看他。岑沛安身子痙攣不停,碰不得,身上腥臊黏膩,閉著眼睛無聲地哭。
沈捷后知后覺弄得太過分,撿起衣服擦他臉上的汗,唇角貼著他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
屋外燈火昏昏,岑沛安側(cè)身縮在床上,埋進(jìn)枕間,身子時不時輕顫。沈捷深覺不對勁,連同被子把他擁在懷里。
天光乍亮,岑沛安罕見發(fā)起高燒,燒得迷糊,連人也認(rèn)不清。
陳醫(yī)生給人扎上針,沈捷推了工作,坐在床邊守著,盯了會兒收拾藥箱的人。
“......”
“他是著涼了?”
“不礙事�!标愥t(yī)生不好明說,看了眼岑沛安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可能是不經(jīng)事,有點承受不了,嚇著了�!�
沈捷輕咳一聲,模棱兩可地“嗯”了聲,沉聲保證,“我下回克制�!�
院子里雪將化未化,松枝上殘留著冰碴兒,沈捷手機(jī)震個不停,他索性直接關(guān)機(jī),安靜地守在一旁。
岑沛安熟睡,輸完液也沒醒,沈捷犯煙癮,手指捻揉煙絲,發(fā)出隱隱的尼古丁焦味。
這味道反倒把床上人熏醒,岑沛安臉頰潮紅,費(fèi)力地睜開雙眼,強(qiáng)光突然涌入,他不適應(yīng)地閉了閉眼。
再睜開只看見一片昏暗,沈捷用手擋住他的視線,待他適應(yīng)后才拿開,知道他嗓子不舒服,特地湊近耳語般問他,“餓不餓?”
“嗯�!贬姘矔灪鹾�。
沈捷端了碗雞蛋羹上來,喂他吃完,看他臉色好點,抬手并攏兩指,用指背輕輕剮蹭他的臉頰。
他笑得克制,“好點了嗎?”
岑沛安緩過勁,撇過視線,罵他變態(tài),抱著被子翻身把臉埋進(jìn)去。
耳尖和脖子紅了一片。
沈捷把碗擱下,伸手幫他壓好被角,對著被子下鼓囊囊的一團(tuán)問:“元旦有安排嗎?”
半響,被子下窸窸窣窣鉆出一個腦袋,岑沛安捂得眼睛濕濕的,懷疑地反問:“怎么了?”
“港城去不去?”
岑沛安一臉戒備。
“我悉尼的審批沒有批下來,不過正好要去港城出趟公差,你想不想一起過去玩?”
“你出差我去干什么?”
“我來安排�!鄙蚪輭毫藟核掳偷谋谎兀澳憧梢院团笥岩黄鹑�,我不管你�!�
“真的?”岑沛安從床上坐起來,病氣都好了大半。
沈捷不滿他的興奮表現(xiàn),捏住他鼻子,懲罰似地擰了擰,“真的,但你不能玩太瘋,而且必須和我一起回來�!�
岑沛安爽快答應(yīng),“好。”
第45章
港城
港城。
機(jī)翼劃過天際,湛藍(lán)的海港映照著摩天維港,黃昏下,像是剪映后緩緩落幕的電影。
趙亦冉和鄭薇手挽著手,嚴(yán)旭脖子掛著相機(jī),指導(dǎo)她倆擺姿勢拍照。
慕名而來看維港夜景的人居多,耳旁快門和喧嘩贊美此起彼伏。岑沛安來過幾次港城,新鮮感沒其他人那么足,他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剛抬頭,就在攢動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岸高層建筑物的霓虹燈閃爍,變幻莫測,沈捷站在哪里,手心扣著打火機(jī),手指不停地摩挲外殼,心不在焉。
身旁的女人碰了好幾次他的手臂,他才順著對方指的方向微微仰頭,全然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岑沛安坐在臺階上,看著那個方向,視線被路過的人截斷,像是一截一截拼接出的畫面。
書房那晚后,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沈捷。
沈捷因為港城的合作投資項目早出晚歸,和岑沛安的時間剛好錯開。這次他們一行人的出行和住宿,雖說是沈捷一手安排的,但臨出發(fā)前卻是王景來通知他。
坐飛機(jī)的時候也沒碰上,沈捷搭的專機(jī),比他們先到。
“沛安,你累了嗎?”嚴(yán)旭回頭沒看見他,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在坐著。
岑沛安牽強(qiáng)笑著搖了搖頭。
“有心事?”
趙亦冉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盯著他的側(cè)臉,沒看出什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