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住手!”楚漢良低喝。
曲蘭見楚漢良確實動不了,側耳聽門外悄無聲息,膽子大了起來。
將楚漢良的睡衣扣全部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漂亮的人魚線。
早就垂涎楚漢良完美的身材,如今近距離欣賞,曲蘭忍不住伸出手。
“你哪只手碰的,我就剁了你哪只手,曲蘭,你自己考慮清楚�!�
除非死,否則楚漢良必定說到做到,曲蘭收回去摸楚漢良胸口的手。
“給我把衣服穿上。”
楚漢良命令。
躲在屏風后的方華麗探出頭來,“蘭兒別聽他的,速戰(zhàn)速決。”
曲蘭被楚漢良凌厲的眼神嚇退,害怕地搖搖頭。
方華麗急得跺腳,“他是男人,又不會因為這種事尋死覓活,你怕什么,快!”
就算楚漢良事后找她算賬,有曲瀚之護著她,楚漢良也不能拿她怎么樣,曲蘭裝著膽子伸手向楚漢良腰帶。
“曲畔!”楚漢良動不了,大聲叫著曲畔的名字。
門外,聽到楚漢良在叫曲畔,高山默默去告知曲畔。
曲畔漠然置之。
楚漢良叫了幾聲,始終等不來曲畔,而放肆的曲蘭已經在解他的腰帶。
他明白,曲畔這是等他低頭服軟,主動放棄離開的想法,可他不單是曲畔的丈夫,是護佑華東三省的少帥,更是不能放任有國人內外勾結陷害億萬萬同胞的軍人。
他想要擔起重任就只能對不起曲畔,楚漢良眼底閃過黯然。
就在曲蘭即將得手之際,楚漢良屏息的同時嘴唇微動,一股白煙直奔曲蘭面門。
曲蘭只覺一股藥香襲來,嘴角噙著得逞的笑一頭栽倒在楚漢良身側。
方華麗聽到動靜不對,走過來發(fā)現曲蘭暈了過去。
被楚漢良完美的身材吸引,方華麗不停地吞咽著口水,惡心得楚漢良張口又是一股煙霧。
放倒方華麗母女后,楚漢良重重松了口氣。
口含藥包還是楚漢良從曲畔用麻針麻翻他那次得到的啟發(fā),但他對針有克服不了的恐懼,只能把針改成特制的藥包。
想到始終不肯阻止曲蘭母女的曲畔,楚漢良五味雜陳。
曲畔將五人關起來后,連續(xù)兩天不許送水和吃的,楚漢良斷了藥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就是餓得兩腿無力。
而曲蘭母女自從被楚漢良撂倒后,再沒膽子靠近半分,倒是省了楚漢良不少麻煩。
楚漢良活動了下四肢,雖然餓得眼前發(fā)花,但奮力一搏的力氣還是有的。
推開窗楚漢良打算觀察下情況,卻與風的大臉對上。
“姑爺,大小姐說了,她囂張跋扈慣了,您想逃是逃不掉的,除非楚家沒了才能放您走�!�
第156章
少帥,你說你想救誰?
楚漢良沒有理會風,視線在漆黑的夜色里環(huán)顧一圈,在心里默默計算同時對戰(zhàn)八個高手他有幾分勝算。
“少帥,您不能不管我和姆媽啊!”
曲蘭傷沒好又被餓了兩天,走路都打晃,見楚漢良打開窗戶想逃,哭著抱住楚漢良的大腿嚎。
楚漢良在風的注視下默默關上窗戶。
驀地,窗戶打開,風丟進來一塊餅子砸在曲蘭身上。
曲蘭正餓得抓心撓肝,得了餅子三兩口塞進嘴里,看得方華麗直咽口水。
見曲蘭不過哭著絆住楚漢良便得了一塊餅子,方華麗立即拍著門板叫。
“快來人,少帥要逃!”
楚漢良???
門被打開,方華麗得了一塊餅加一壺水。
方華麗吃了餅子把水分給曲蘭一半。
訓了整整三天,曲蘭和方華麗已經成了聽話的狗,曲畔進門,曲蘭哪里還有一點以前想要一較高下的心,對著曲畔只會搖尾乞憐。
“大小姐,我看著少帥呢,他逃不掉�!�
曲畔見楚漢良嘴唇干裂倒在床上,看樣子曲蘭母女是一點水也沒分給楚漢良喝,扶起楚漢良喂了些溫水。
楚漢良一口氣喝了三碗水才緩過來,就聽曲畔冷冷問他。
“還想回華東嗎?”
“你們都先出去……”楚漢良開口,沙啞的嗓音像是被砂紙磨過。
曲畔揮揮手,曲蘭和方華麗被架走,房門自外關嚴。
楚漢良道,“我要走不是回華東,而是要借秦佑堂攻占華東的機會直搗他的老巢�!�
“你認為我會信?”
“就因為知道你不會信,所以我才沒跟你說,但我真的不想錯失良機……
曲畔,我與你夫妻一場,我希望你能信我�!�
曲畔不為所動,“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你不去,你的那些得力干將也早已按照布署開始行動,所以,楚漢良,你除非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否則我絕不會放你�!�
這時,外面響起喧嘩聲,秋菊在門外輕叩門扉。
“大小姐,楚二少瘋了,綁著炸藥要您交出姑爺,要不然就跟咱們同歸于盡�!�
楚振海不是第一次胡鬧了,曲畔起身朝門外走去,身后楚漢良只能倒在枕上目送曲畔離開。
曲畔走出門,再次見到渾身綁滿炸藥的楚振海,眼底滿是厭惡。
“楚振海,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再鬧下去,我不介意送你歸西�!�
見到曲畔,楚振海笑嘻嘻,“我這不是胡鬧是自保,若非如此,我早被你們的人抓住了�!�
他身上綁滿炸藥,曲畔的人想抓他就得做好同歸于盡的準備,所以他才有站在這里談判的資格。
“振海,你可算是來了�!�
曲蘭被架出來后,曲畔命人放她離開,而曲蘭并未離開,直到楚振海出現。
楚振海對于這個與他舉行過婚禮卻成了自己大哥姨太的女人,心里十分的厭惡,只是現在他們成了同盟,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聲算是回應。
曲蘭雖然與楚振海早有勾結,但三天的囚禁讓她懼怕曲畔懼怕到連頭都抬不起來,站在楚振海身邊猶如鵪鶉。
“你到底要干什么?”曲畔一臉的厭煩。
“姆媽!姆媽!”楚小滿的叫聲瞬間讓曲畔瞪大了眼睛。
大門外,一輛綁著炸藥的車里楚小滿和楚沛坐在后座,從敞開的車窗朝她招手,而駕駛室里坐的竟是毀了半張臉的喬曼。
“曲畔,交出我哥,我留你兒子一命�!�
楚振海手指喬曼手里的槍。
或許是怕嚇到小孩子鬧起來惹麻煩,喬曼手里的槍抵在靠背上,槍口方向正對楚小滿。
曲畔眸色徹底冷下來,微微抬手,高山打開門扶楚漢良出來。
“大哥!”楚振海見到楚漢良激動地叫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間情深義重得很。
楚漢良同樣注意到了身處危險境地的楚小滿,一雙眸子透著森寒殺意。
“楚振海,放了小滿。”
男人臉色蒼白,形容狼狽,說話的聲音透著虛弱,可聽在楚振海耳里卻如利刃加身。
楚振海命令高山,“扶少帥出去,我馬上放了小滿�!�
高山扶著楚漢良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楚小滿聽話地下車,抱著楚漢良的大腿轉頭叫楚沛。
“下來呀,姆媽讓秋菊姨姨買的糖糕和餡餅,咱們快去吃呀�!�
曲蘭同楚振海一起退到車邊,聞言嚇唬楚沛。
“你要是下車,蘭姨就不帶你走了�!�
已經被楚小滿說動的楚沛,邁出來的腳又縮了回去。
楚漢良被曲蘭扶進車里,楚小滿拽著楚漢良不撒手,被曲蘭扯開推向高山。
高山抱起楚小滿退后,楚振海繞到副駕駛坐進去,喬曼啟動車子卻發(fā)現打不著火了。
喬曼瘋狂踩油門,駕駛室的門卻被暴力拉開,熊漢從車底下冒出來,將喬曼扯出去丟開,一拳打暈楚振海。
“曲畔,你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你!”
喬曼從地上站起,癲狂大叫。
“楚小滿和楚沛都中了七步蛇的毒,我這里只有一份解藥,少帥,你說你想救誰?”
喬曼舉著手里的藥瓶表情猙獰地高聲問楚漢良。
曲畔驟然心口發(fā)緊,低頭看向懷里的楚小滿。
楚小滿面色隱隱泛青,嘴唇發(fā)紫,曲畔瞳孔驟縮。
曲蘭聞言哭著求楚漢良,“少帥,大小姐手下能人倍出,就算沒有解藥小少爺也不會有事,沛少爺沒有小少爺好命,沒有那么多高人護著,求少帥救救沛少爺�!�
楚沛聽說自己會被毒死,抓著楚漢良的手哀求。
“少帥,求求您救救我�!�
曲蘭又道,“沛少爺是閆小姐的孩子,如果他出事,就算您把解藥給了小少爺,小少爺也絕活不了,少帥,您可千萬要三思而后行��!”
楚漢良擰眉盯著癲狂中的喬曼,幽暗的眸子像是覆了層寒冰。
“楚漢良,考慮的怎么樣了?”喬曼朝楚漢良晃了晃手里的藥瓶。
楚漢良垂眸問楚沛,“你和小滿是怎么中的毒?”
楚沛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左手臂上的兩個血洞。
“我和小滿被蛇咬了�!�
“蛇呢?”楚漢良追問。
楚沛低下頭不吭聲,楚漢良強撐著搜過楚沛的身,從楚沛的斗篷里翻出已經死掉的七步蛇。
楚漢良抓著蛇,從敞開的車窗喊話,“把解藥給楚沛�!�
什么?
曲畔驟然看向楚漢良,無比失望地下令,“搶……”
第157章
我就是要讓曲畔生不如死
“別過來!”
喬曼發(fā)覺不對,將打開瓶塞的藥瓶送到自己嘴邊。
“你們敢搶我就吃下去,讓你們誰也得不到。”
曲畔冷笑,“既然我得不到,你吃不吃關我什么事,上。”
“曲畔!”楚漢良疾言厲色,“楚沛絕不能出事,馬上讓他們停下�!�
曲畔眼眸猩紅,“楚漢良,小滿才是你的親兒子,你怎么那么狠心?”
楚漢良擺手,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齊齊沖出來將喬曼圍在中間。
曲畔的人并不把這二十多人放在眼里,但曲畔沒有下絕殺令,他們必須等。
“楚沛一人的生死關系的不只是你我,曲畔,你應該為大局著想�!�
楚沛是閆新月的孩子,是大總統的親外甥,雖然身為父親曲瀚之對楚沛這個兒子并無多少關注,但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楚沛若是死了曲瀚之會怎樣,而如今曲瀚之決定著華東與華中的安穩(wěn),他不能賭。
“什么大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連家人都護不了的人,沒資格談論何為護佑天下。”
曲畔著急救兒子都要急瘋了。
楚漢良打開車門踉蹌下車,曲蘭想攔,被高山掣住手腕甩開。
楚漢良吃力地一步步挪到曲畔面前,再也堅持不住撲到曲畔身上抱住曲畔。
“相信我,小滿會沒事,馬上帶小滿進去找古醫(yī)生和羅醫(yī)生�!�
說罷,楚漢良佯裝被曲畔推開,連退幾步摔倒在地。
喬曼看到,獰笑著大叫,“你們再不下決定,兩個都救不了�!�
楚漢良勉強從地上站起,走向喬曼。
曲畔死死盯著楚漢良卻沒有下令攔截。
洪林扶著楚漢良,護著喬曼走到車邊。
“把解藥給我。”楚漢良命令喬曼。
喬曼將藥瓶放到楚漢良手里,嘴角陰狠的笑一閃而過。
楚沛已經神智不清,呼吸困難,楚漢良接過藥瓶卻沒有馬上喂給楚沛。
喬曼嘲諷道,“少帥不會是想從我手里騙走解藥給自己兒子吧?呵,真是好算計�!�
楚漢良輕晃藥瓶,聽出里面是液體,用手在瓶口扇動間輕嗅。
“這根本不是解藥這是水……”楚漢良大手倏地攥緊藥瓶。
喬曼哈哈大笑,“看你們兩個蠢貨為了假的解藥翻臉真是有趣�!�
說罷,喬曼驟然停下笑,像是恨不能飲血啖肉般一字一句。
“我就是要讓曲畔生不如死,讓她比我痛苦百倍千倍才對得起我受過的苦難�!�
楚漢良轉頭看向客棧院里,曲畔母子早已不見蹤影。
此時的他可以隨時隨地離開,可是一想到楚小滿生死未卜,想到曲畔剛剛說的那些話,楚漢良第一次發(fā)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無私。
“上車……”楚漢良咬牙下令。
曲畔的人沒有阻攔,楚漢良在手下的攙扶下坐回車里。
楚漢良命喬曼指路,回到楚振海的臨時住所,一棟位于客棧西面十公里外的院落。
喬曼和被卸掉身上炸藥的楚振海被拖進柴房,分別綁在兩根柱子上,楚漢良親自動手。
敢對楚小滿下手,楚漢良先命人堵住二人的嘴動刑,直到再舉不動鞭子才停手。
酷刑下喬曼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早就想招了,可惜嘴堵著說不出話,被拿掉堵嘴的布立馬倒豆似的全說了。
當初喬曼被送出華東,前腳剛踏上華南的地面,后腳便被人抓住糟蹋了三天三夜,之后被鎖在一間空房子里。
房子被淋了煤油點著火,喬曼拼命砸碎窗戶,從火海里逃出來,半張臉卻毀了。
喬曼沒錢治傷高燒倒在街邊,被人救后養(yǎng)好傷,才見到她真正的救命恩人傅玲玉。
“傅玲玉讓我和楚二少一起救少帥出來,并挑撥您和曲畔的關系……
傅玲玉說,只要您不再護著曲畔,曲畔隨便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