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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業(yè)成將蘇心雅緊急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蘇心雅有輕微腦震蕩,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對于這個繼妹,他一向是無限寵溺的。
年少時,父母工作繁忙,只有蘇心雅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父母死后,他唯一對于家庭的懷念只能從蘇心雅身上才能得到。
只要蘇心雅在,他就好像不是一個孤兒。
所以,他盡量滿足她所有的需求,盡量讓她開心。
傅業(yè)成在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蘇心雅才蘇醒過來。
“哥哥,我還活著嗎?”
蘇心雅臉色蒼白,虛弱至極。
傅業(yè)成聽見她的聲音,眼淚忍不住簌簌的流:“小雅,你當然活著。哥哥會保護你的。”
“哥哥,你千萬別怪嫂子,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對我有點意見�!�
蘇心雅的話像一根針扎進了傅業(yè)成的心里。
為什么小雅這么懂事,而裴音卻一直跟她過不去呢?
他只不過是想讓兩人和諧相處,而事情好像越演越烈,漸漸脫離他的控制。
“你別想這么多,先好好養(yǎng)病。犯錯的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傅業(yè)成的眼睛露出一抹兇光。
蘇心雅唇角勾了勾,旋即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哥哥,如果你和嫂子因為我起了嫌隙,那就是我的不懂事了。我不能做這樣的罪人,我還是搬出去吧。我不想讓你為難�!�
“要搬也是她搬出去,作為哥哥,照顧你是我的職責(zé)。我這就讓她過來給你道歉�!�
他拿起手機給裴音打去電話,卻提示無法接通。
他又用微信給她發(fā)去信息,卻顯示消息拒收。
裴音將他徹底拉黑了。
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這些年,無論裴音和他爆發(fā)多么激烈的爭吵,從未將他拉黑過。
只有一次,兩個人鬧分手,裴音將他微信拉黑了。
他嚇得連夜站在她的窗外求她原諒。
兩人和好后,傅業(yè)成和她達成約定,只要兩人不分手,就不許拉黑對方。
裴音也鄭重表示:“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拉黑了,一定是我不喜歡你了�!�
想到這里,傅業(yè)成身上冒出一陣冷汗。
他快速開車回到別墅。
“音音、音音”
他的聲音在別墅里回響,卻無人回應(yīng)。
突然想到他帶著蘇心雅離開時,將裴音獨自一人留在了墓地。
那里是荒郊野嶺,連打車都艱難。
她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傅業(yè)成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他叫來管家。
“夫人回來了嗎?”
“夫人昨天就回來了,不過回來的時候看著有點狼狽,全身都濕透了。”
想到昨天下了一場大雨,傅業(yè)成心緊了一下。
裴音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淋了這么多雨會不會生�。�
他來不及多想,立馬跑到裴音暫時居住的客臥。
里面沒有裴音的身影,連物品也保留著之前的樣子。
東西橫七豎八的堆在地上,傅業(yè)成突然有些生氣。
對著傭人吼道:“這都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干活的?夫人住的房間怎么這樣凌亂?”
負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是蘇小姐不讓收拾的,她說夫人很快就要搬走了,沒有必要收拾。”
“搬走?誰說她要搬走了?”
傅業(yè)成氣極了:“這個家的女主人是裴音,不是蘇心雅。你們這些人有沒有眼力見?”
傭人們面面相覷,自從蘇心雅搬進來之后,傅業(yè)成便處處向著她。
至于裴音在這個家說話早就不管用了。
她們自然事事都按照著蘇心雅的心意來。
“傅總,我馬上收拾。”
傅業(yè)成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將夫人的東西搬回主臥,大小姐的東西也放回她的臥室�!�
他又給裴音打了幾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不在家里,她還能去哪?
看著她的東西都沒少,可能是出去和朋友們散心了。
裴音的朋友不算多,他想起上次和裴音吃飯的幾個女生,便挨個打了電話過去。
可都說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傅業(yè)成心中像窩了一團火。
他又生氣又害怕。
他氣裴音一直找蘇心雅的麻煩,又害怕裴音會因為蘇心雅離開他。
他反復(fù)踱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她。
她傷害了小雅,必須得像小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