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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扔了吧�!迸嵋粼诤笈挪焕洳坏幕貜�(fù)道。
這些小玩偶是當(dāng)年她和傅業(yè)成一起去拆的盲盒。
她喜歡盲盒,傅業(yè)成便陪著她玩。
明明當(dāng)時是他說好看有意思她才粘上去的,如今卻覺得難看。
蘇心雅打開窗戶,將那些小玩偶一只一只扔了出去。
很快后面的車輛就將這些玩偶軋的粉碎。
裴音從后視鏡里看到滿地的碎片,跟她的愛情一樣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到了墓地,傅業(yè)成將帶來的祭品一一擺好,招呼著蘇心雅和裴音祭拜。
裴音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蘇心雅在她身側(cè),也鞠了一躬。
“嫂子,你說爸爸會保佑我還是保佑你呢?”蘇心雅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調(diào)說道。
裴音淡淡道:“爸爸這樣好的人,自然會保佑他想保佑的人。”
“是嗎?我怎么覺得爸爸會保佑我呢?”
蘇心雅說完,整個人便向前倒去,額頭狠狠撞向墓碑。
瞬間血流如柱。
她凄厲的大叫:“嫂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一直不放過我?”
一旁的傅業(yè)成見狀,向蘇心雅飛撲過去。
“小雅,小雅�!�
他將蘇心雅緊緊的抱在懷里,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看向裴音。
“裴音,爸爸對你這樣好,你為何要在他的墓前做這樣的事情?你對小雅有氣,你沖我來,你怎么這么狠毒?”
裴音被蘇心雅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沒想到蘇心雅為了陷害她竟然會在爸爸的墓前做出自戕的舉動。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傅業(yè)成聲線都在顫抖:“你次次都說跟你無關(guān),難道小雅能用生命去陷害你嗎?你真是讓我惡心�!�
“哥哥,我頭好暈啊,我可能以后沒法陪你了。你.....一定....要和嫂子好好過日子。”
蘇心雅還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傅業(yè)成抱著蘇心雅匆忙離開,狠戾道:“小雅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讓你陪葬的。”
陪葬?
裴音的心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傅業(yè)成從未真的信她。
天空中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臉上身上,她卻渾然不覺。
她像沒有知覺一樣一步一步挪去了公墓。
傅業(yè)成帶著蘇心雅開車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墓地。
手機(jī)傳來航空公司的通知,她預(yù)定的航班今晚就要起飛了。
裴音只得一步一步往家里挪去。
走了整整5個小時,她才到家,腳上都磨出了血泡。
她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還有兩段蘇心雅的錄音一并放在盒子里,放在了書房。
裴音打量了一圈這間別墅,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5年了。
這是她和傅業(yè)成的婚房,里面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是她和傅業(yè)成曾經(jīng)幸福的回憶。
可回憶有多甜,現(xiàn)在就有多痛。
不過人徹底絕望之后,便感覺不到痛了。
這個家如今跟她再無一分關(guān)系了。
裴音拎了一個箱子下了樓。
她當(dāng)年就是拎著這個箱子搬進(jìn)來的,如今她也要這樣干干凈凈的走。
傅家的任何東西都和她無關(guān),她也不會帶走。
雨夜中,裴音坐上汽車,朝機(jī)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