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凌清遠的微信因為被她加了備注“元元”,所以她一直沒注意現在昵稱是什么。
我是小魚干。
臉,剎那間紅透了。
你們要的浴室py。
別問了,兩人的微信現在除了顧霆沒有共同好友,元元已經把小學妹拉黑了。
真是拔……真是無情。
P.S.其實你們給不給珍珠和留言我都會更的,誰叫我愛你們呢(所以給個留言和收藏可好?我知道你們博愛,珍珠
我就不求了)。
浴室狂亂【二更】3
浴室狂亂【二更】3
明暗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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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
臉還在泛紅的當下,門鈴被人按響。
先來的是顧霆。
他拎著濕漉漉往下淌水的折疊傘,瞥了眼凌思南:“很熱嗎,怎么臉那么紅�!闭f完,視線碰上餐廳里正在
吃面的凌清遠,眉頭皺了皺。他沒想到凌清遠也在這兒,因為之前凌思南打過招呼說,這個屋子現在是家里為了讓
她應對高考臨時搬出來住的,圖個清靜。
凌思南假裝沒聽到他的問題,先回衛(wèi)生間拿了個水桶擱在門口,讓顧霆放傘。
顧霆進門和凌清遠對了一眼,兩人誰也不先打招呼,他左右環(huán)顧了下問,“書包放哪?”
“你……是真的來復習的?”凌思南小聲問。
“不然我來玩的?”顧霆挑眉,“我又不是他�!彼傅淖匀皇橇枨暹h。
“你說這話有點自不量力啊,跟誰比不好你跟我比?”剛好吃完面,人前溫朗少年此刻毫不謙虛的凌清遠,目
光幽幽涼涼地從顧霆身上掃過去:“我玩?zhèn)半年也能及格,你能嗎?”
顧霆被他這么一懟,也沒生氣:“你能不能及格我不知道,別拖別人后腿就好,畢竟要高考的是我們不是
你�!�
原本兩個人就是冤家,自從偷拍事件發(fā)生之后,好像斗得更厲害了。
此刻三個人的關系有點奇怪,凌思南干脆借著收拾碗筷鉆進廚房里去,留那兩個人在外面誰也看不起誰。
“她怎么了?”顧霆突然問。
凌清遠撐著下巴,目光從廚房的方向收回來,“什么?”
“一個人住到外面,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被家里趕出來了?”
凌清遠擰起眉,指尖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和你什么關系?”他不知道姐姐怎么和同學解釋的,所以干
脆也懶得解釋。
“我現在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多少應該要知道點,不然萬一問起來……”
“別當真了,學長�!绷枨暹h的目光微黯,長眸瞇成了一道縫挑起:“戲已經演完了�!�
“我配合的是你姐,不是你。”顧霆頓了頓:“你們家對她那個態(tài)度,我不認為會給她錢讓她一個人出來
住�!�
仿佛領域被人入侵,凌清遠身上的刺一根根豎起:“她有我,用不著你關心�!�
“你還只是個小鬼……”
“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叮咚�!遍T鈴又一次響起。
復習小組的成員一個個來了。
葉珊珊和方雯都興奮不已今晚居然又能同時坐擁兩大男神,不過高考當前,大家也不敢造次,復習還是照常進
行。
這次做的是六中教師組猜題摸索出來的綜合模擬卷,題目都是今年大熱的考題,每個人做起來都出奇地認真,
因為晚上的時間不多,所以小組是一題一題地解,基本上每道題目大家都會限定一個時間,時間一到就一起討論解
題的思路和方法,雖然屋外大雨不斷,屋內的氛圍倒是一片熱烈。
解到其中一題,幾個人都犯了難,怎么也搞不明白為什么是那個答案,進度一下子就僵了。
凌清遠原本也在旁邊做周末作業(yè),聽到兩邊的聲音漸歇,這才懶洋洋地說到:“這句里的‘to’雖然是介詞,
但是不影響主句的謂語動詞,只是一個陷阱而已�!�
一群人都把頭轉過來看他。
凌清遠揉了揉眉心,不得已只好開始耐心解釋。
結果說好的復習小組,莫名其妙變成了他的講解專場。
做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卷子,大家決定中場休息一下,凌清遠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剛才有道題大家各執(zhí)己見,打了賭誰錯誰要被罰,結果是凌思南的答案錯了,而之前顧霆因為挺她,結果變成
膽子也大了,明目張膽地調侃,開玩笑說讓顧霆親一個結束。
從她們的角度而言,既然都知道顧霆和凌思南到了偷拍照那個程度的關系,誰也不認為寫份檢討書就真能讓兩
人撇干凈,一個簡單的親吻應該不算什么。何況兩人戀愛的傳聞?chuàng)渌访噪x,也沒見過,就更期待眼見為實。
顧霆倒還好,可是凌思南顯得有些僵硬。
“還是算了吧�!比~珊珊大概是發(fā)現同桌覺得為難,擺擺手讓大家放棄算了,然而朱鴻博畢竟是男生,不如女
生那么敏感,一方面心里又有著凌思南應該是害羞,自己這么做是幫顧霆一把,之后他會感激自己的意思,還在那
里起哄:“愿賭服輸啊,親個臉頰也可以,情侶之間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嘛?”
啪嗒。
凌思南敏感地捕捉到衛(wèi)生間門打開的聲音。
扭扭捏捏的本來就不是顧霆的風格,那時他的手架上凌思南椅背,忽然傾身覆到她面前。
短暫的停頓。
葉珊珊的方雯眼睛都直了,朱鴻博更是喔喔喔地直敲桌子。
時間有那么一瞬被人抽走了。
眼前是一張五官深邃的臉,兩人相距不過寸許,呼吸交錯,凌思南下意識地后仰了些,而面前的顧霆只是扯了
扯嘴角,退回了座位。
他退開的那一刻,凌清遠懷抱著雙臂站在眾人身后,出現在凌思南的視野里。
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餐桌邊的鬧劇。
眾人歡鬧的背后,他轉了個身,徑自走進廚房。
凌思南心里慌了下,趕緊站起來。
“你們別鬧了,快做題吧,不然今晚這張卷子都做不完�!�
“哈哈哈,凌思南害臊了�!�
“閉嘴吧�!�
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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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2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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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霆瞪了朱鴻博一眼,又望向消失在拐角的凌思南,最后目光慢慢沉下來。
廚房里。
凌清遠安安靜靜地站在冰箱前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要拿什么。
廚房和餐廳之間有一個拐角,走進來的凌思南干脆把門拉上。
許是察覺到她走近,凌清遠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淡定地關上冰箱門。
剛轉過身走了一步,就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眸子。
“沒親,真的沒有�!彼肿隽艘粋發(fā)誓的手勢,濕潤的杏眼里帶著幾分急切。
凌清遠偏了偏身子,閑適地斜靠上背后的料理臺,繼而擰開手中的礦泉水,抬頭喝了一大口。
鼓著腮幫子慢慢把水咽下去,低眉覷向面前的她,她還是那個姿勢那個表情,一臉認真。
凌清遠低頭笑了下。
“我知道�!�
凌清遠擰緊瓶蓋,垂眼凝著自己手上的動作,說話的聲音平平緩緩地,“我要是真認為他親了,你覺得我還能
這么冷靜?”
凌思南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是醋壇子,可還算是個長了腦子的醋壇子。
“但那不妨礙我不高興�!彼穆曇粲指∑稹�
聽到他這么說,見他還在和手上的瓶蓋過不去,她往前走了兩步,從他手里抽走礦泉水瓶,放到他身后。
凌思南站在他面前,張開手,“想抱。”
擁抱這個動作,兩手一伸,往他身上一攬就可以。
可她沒有,只是抬眼輕悄地瞄他,張開的雙手輕輕拉住他T恤的袖口。
凌清遠愣了愣。
半晌記起自己還在慪氣,撇開眼:“你不怕他們發(fā)現?”
側臉緊繃的線條有些倔強。
果然是因為身份不能公開,心里不是滋味吧?
“老公,抱�!�
凌清遠心跳怦地撞在胸口上。
一秒、兩秒、三秒。
驀地嘆了口氣,伸手把姐姐攬進懷,“我認輸好不好。”
“好�!绷杷寄峡吭谒麘牙锫犓讣驳男奶�,露出如愿的笑容。
“這招老這么用會失效的�!绷枨暹h的聲音在她頭頂,溫熱的呼吸灑在發(fā)絲之間。
“你不喜歡?”
“……我喜歡。”他遲疑了下,“可是你不能總這樣�!�
現在姐姐只要這么一叫他就連骨子都酥了,完全沒辦法對她好好說話。
他埋在她的發(fā)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好想告訴他們,你是我的。”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卻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因為彼此都知道,他們的關系沒有辦法冠冕堂皇。
不過還沒來得及她開口,凌清遠忽然又自嘲:“你說我們這樣,顧霆算不算被NTR?”
“……”
才算人生贏家�!�
凌思南氣得擰他:“還是給你的變態(tài)留點余地吧,我怕它很快就沒有發(fā)揮空間了。”
“姐姐你真是低估我了。”凌清遠笑了笑,“我的下限超過你的想象。”
晚上將近10點,一群人準備打道回府。
因為知道這個公寓是凌思南獨住的,而且也沒有第二張床,凌清遠留下來,多少感覺有點奇怪。
不想再有什么奇怪的傳言,他只好先拎著包跟著眾人一起下樓了,臨下樓前給她使了個眼色。
大家在小區(qū)門口分道揚鑣,凌清遠站在顧霆身旁,漫不經心說:“我們打一架吧�!�
顧霆冷嗤了一聲:“神經病�!�
“比一下,輸的人必須對她死心。”
顧霆停下腳步,“你已經很久沒去拳擊室了,不要太自信�!�
“我不是對我的身手自信�!绷枨暹h也停下來,看著街上沿著路一字排開的路燈,延伸到路看不清的盡
頭,“我比你對她的喜歡多得多。”
顧霆揚了揚眉,眉宇間凝著幾分不解:“我認識你這幾年,從來沒想過你是這么瘋狂的人�!�
一直以來,凌清遠在他的印象里,是審慎早熟的小鬼,雖然某些練拳的時候能看出他骨子里的叛逆,可是他總
是把自己偽裝得很好,舉手投足的分寸都拿捏得精巧,感覺他選擇的任何事情,都是對他有益才會去做。
戀愛對他而言是一種負擔。
“那看來你還不夠認識我�!绷枨暹h眄了他一眼。
顧霆沉默了片刻:“……給自己準備好退路了么?”一旦曝光,他的人生估計也要廢掉一半。
“這一次,我不需要退路。”
……走下去,就是我的路。
撂下回應,他抄著口袋,轉身往小區(qū)里走。
顧霆:“你去哪?”
“去睡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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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不更新還是更了。
但是更的感覺好像不太對,可能明天會改。
明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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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絮語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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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并沒有那么快結束。
凌思南盤著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一沓參考書和模擬卷散亂地在茶幾桌上擺放著。
電視機為這個深夜提供了閑人的囈語,讓這間屋子少了幾分冷清。
少年仰躺在身后的沙發(fā)上翻來覆去,手中的遙控器快玩出花來。
“姐姐�!�
凌思南專心致志地在和三角函數作斗爭,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身后的聲音。
“我餓了�!鼻謇实穆暰里夾雜了一絲慵懶的調調,仔細聽似乎還有撒嬌的意味。
凌思南的筆在草稿紙上停下來,她慢慢吸了口氣。
就算再怎么努力控制自己,他都是無法忽略的存在。
她側過身:“想吃……唔�!�
后腦勺被人扶住,一個吻覆上來。
舌尖柔柔軟軟在雙唇之間舔了舔,還帶著吐息間的熱氣幽幽地渡進她唇縫。
凌思南瞪大了眼,入目所及是他鴉羽似的睫。
而后舌尖靈巧地撥開微闔的唇瓣長驅直入,勾上她懵懂間毫無反抗之力的舌頭,濕滑地在舌面和舌床之間攪
動,撥弄。
津液交融的聲音太過真切,讓體溫都上升了好幾度,而這好幾度,大概都體現在了臉頰單薄的皮膚上。
刷過牙的口腔里是薄荷的味道,清冽得像涼夏的風。
還有撲鼻而來的皂香味,不加修飾,被體溫烘熱,一種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半清潤半恣欲的氣息,把她包
裹起來。
是清遠的味道。
呼吸聲。
唾液交換聲。
電視人物對白聲。
像是浸沒到了無形的水里,隨著一個吻的進退,浮浮沉沉。
從最初抗拒來自親弟弟的吻,到現在時不時以吻封緘,她的心境早就變了。
原本她怎么都理解不到,不過是四片嘴唇的交接,兩條舌頭的交合,為什么戀愛中的人總是樂此不疲。
但是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原來接吻的美好,是難以用任何語句辭藻來描述的。
口中情欲暗涌的交歡,像是試探,又像是確認,下頷不斷輕抬,往更深,再停頓。
撓心的節(jié)奏。
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忘記呼吸,所有的細胞和神經只顧著感受來自他的入侵。
缺氧的大腦昏昏沉沉地,朦朧間似有白光渙散。
他終于退開。
然而并沒有離去。
濕漉的唇珠抵著她的,一下又一下輕輕地碰觸,淺嘗即止。
微微喘息。
聲音里帶著狡黠的笑意:“……想吃你�!�
被他封鎖的空間忽然解放出來,她歪頭靠上沙發(fā),鼻尖抵著他起伏的胸膛,像是即將溺死的魚兒一般低喘不
已。
調整了半天呼吸的節(jié)奏,凌思南氣得拉過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又騙我�!�
凌清遠低低笑了半天,手臂上多了一圈牙印也不覺得痛。
“我真的餓了�!贝丝塘杷寄峡恐嘲l(fā)座,讓側躺在沙發(fā)上的他不由得彎身貼過來,把腦袋擱在姐姐肩頭,輕
悄地啞著聲線笑:“今天很費體力�!�
他呼出的熱氣,拂過耳垂,她瑟縮了下,血液全都往那處凝結:“那你還說……想吃我�!�
“大概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念詩總是帶著特有的語調,哪怕是隨口詠誦也很美。
“柳永的棺材板壓不住了,你個流氓還是放過他吧�!绷杷寄戏畔鹿P:“我去給你做點夜宵?”弟弟是長身體
的時候,她多少還是看不得他挨餓。
凌清遠埋在她肩窩里,抬手攬著她另一側的肩頭,吸貓似的深深吸了一口:“不吃夜宵�!�
“?”
“我要減肥�!�
“……”
“最近既沒打球也沒練拳,我胖了兩斤。”
聞言凌思南止不住地笑:“你是個男生欸�!�
“我要是胖得丑了,你又不要我了怎么辦?”他倒是問得很認真。
“你以前不是嫌我胖?”還不依不饒了他。
凌思南無奈:“那時候你才幾歲,何況那其實也不叫胖,那叫嬰兒肥,挺可愛的�!彼敃r也不覺得他丑啊,
只是妒忌而已。
“我拒絕這個詞……”凌清遠翻過身趴起來,把她的臉扳過來看他:“記住,在你眼里,我只能是‘帥’,無
人能比的那種�!�
近距離凝視面前那張俊顏,凌思南不自覺勾起唇角:“再這樣下去,你在我眼里只剩下‘騷’了……”
“你這是……”凌清遠一把把她拉上沙發(fā),兩人變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勢,他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地一聲脆
響:“膽大包天�!�
凌思南驀地滿臉飛紅,忍不住掙扎起來:“你干嘛!”
薄唇附在她的耳旁,聲線蘊著克制的冷感:“馴妻。”
“凌清遠,搞清楚我是你姐姐!”長幼有序好嗎!
“被弟弟肏的姐姐�!彼男β暵龘P起來,像是染了磁性,把她拉進一個無解的漩渦里,“你有多深……我
都搞得清清楚楚……”
一本正經地不正經。
“你!”還沒說完,又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臀肉微震,不算輕也不算重,有點發(fā)麻。
讓她覺得羞恥的是,被親弟弟打屁股,自己居然有快感。
再跟他辯下去怎么都扯不清了,她咬著牙不吭聲,掙扎起來。
“你快滾去睡,我還要復習�!彼崎_弟弟,坐回桌前。
“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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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半了寶貝……”凌清遠的聲音一點點靠近,“一口氣吃不成胖子,何必貪這一時�!�
她不理,那海妖塞壬似的聲音又幽幽沉沉從耳后飄過來,蠱惑的意味十足:“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不知什么時候爬下了沙發(fā),手貼著腰際攀上來,兩條大長腿岔了開,把她圈進懷中。
有緊實的硬度抵在后腰,熱度偎貼出了形狀。
燙,腰上燙,臉上,也燙。
她閉上眼睛,無力地自我掙扎:“我要是高考考砸了,全都是你的關系�!�
“你高考會不會考砸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用這個錯誤的思路演算下去,你今晚應該就砸了�!彼е�
她,目光卻斂起來,盯著草稿紙上一團團密密麻麻的字跡評價道。
“欸?”凌思南驚奇地看向草稿上的算式。
凌清遠把她的筆接過來,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在紙上圈圈點點:“這里,勾股定理求第三邊�!便U筆的
筆尖往下滑,又點了兩下:“直角邊,斜邊�!鼻昂髣澋魩仔兴难菟氵^程:“根據正切函數定義,得出較小銳角
的正切值�!�
他說話的間隙,喉結隨著停頓輕滑了一圈,一不小心就攫取了她的注意。
突然如此一板一眼,她倒有點不習慣了。
凌思南拿回筆,原本腰間的熱度已經漸漸蔓延到了全身。
再回想起剛才他端著姿態(tài),明明胯下炙熱卻面無波瀾,慢慢滾動喉結的樣子,她更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想什么呢?”他歪過頭看她半天沒動筆。
凌思南抬眼看他,一雙水眸盯著他的唇珠看,又慢慢下滑到喉間,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就……忽然覺得……你
做題的時候比‘那個’的時候更性感一點……”
“我不介意一邊做題一邊做愛�!蹦_隨性地屈起,一只手擱在膝頭,一只手肘擱在茶幾的桌案上,凌清遠撐著
額頭,桃花眼飛來,斜睨道,“雙核處理不是什么大問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定自若,好像聊的還是勾股定
理,渾身上下都是禁欲的味道。
呵呵,禁欲。
凌思南還真想象了下。
他一邊做題一邊做愛應該是什么樣子。
“……想要么?”他問。
她抿了抿唇,有點干。
拇指在鉛筆桿上磨來磨去。
半晌,聲音幾不可察:“……好�!辈皇窍胍菓�。
“好個毛線。”他抬起膝頭上的那只手,驀地揉亂她的頭發(fā),“做題就給我專心做題,再磨蹭下去你明早都做
不完。”
凌思南瞪大了眼睛。
什么啊……
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不是他挑逗她的嗎?撩完就跑很刺激嗎?
“你看你第三題也錯了。”在她震驚的同時,凌清遠已經從模擬卷的第一頁開始往下審閱,“……嘖嘖,別人
是在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你是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做仰臥起坐啊姐姐�!�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憐憫。
“……”
這嘴,接吻的時候怎么就沒把她毒死。
這一刻,凌思南終于回想起來。
當初被魔鬼英語補習支配的恐懼。
學術問題,不可不嚴謹。
大概這是凌清遠的座右銘。
這一做就做到了十二點半。
弟弟在做輔導的時候真的比班主任還可怕,每一題都要她弄個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整個解題過程都要詳解一遍
沒有任何疑點才能往下一題去,所以本來她大概半個小時能完成的卷子,整整做了一個小時。
躺上床鋪的時候,凌思南開始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堅持要在深夜繼續(xù)復習。
……好像是,因為太緊張了。
即便在家里兩個人平時也沒少獨處,可是這是第一次兩個人光明正大地同處一個屋檐下,同躺在一張床上。
往常都是他突然襲擊,或者某些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在夜里同床。
而且隨時可能被父母發(fā)現的偷情背德感,大大掩蓋了所有其他的感受。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這個屋子,注定只會有他們兩個人,只有這一張床。
他們在自己的這方天地里,名正言順地躺在一張床上。
這樣的關系……就像是……他們就是一對普通情侶。
撇去了偷偷摸摸的那一部分,她居然因為這種光明正大而緊張萬分。
凌思南緊揪著被子,側躺向內,背對著臥室的門。
凌晨十二點半,整個世界萬籟俱靜。
聽力敏銳地捕捉到有人走近,關掉了床燈,小腿壓上床墊,墊子發(fā)出細微的嘎聲。
然后被子被人拉起來,有冷風入境,很快涼意隨著被單的撲落從縫隙間溜走。
窸窸窣窣的被單摩擦聲。
手的溫度撫上了她的腰際。
嘴唇也貼到了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