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因說話聲而感到不滿的家伙,表情舒緩,可抱著柳聽頌的手卻不見松。
她這人的睡姿看似孩子氣,實則霸道得很。
也不管柳聽頌累不累、沉不沉,反正就要用手抱緊柳聽頌的腰,一條腿擠進柳聽頌腿間,腦袋埋在鎖骨下,一面像個小孩蜷縮在母親懷里,一面又叫柳聽頌動彈不得,完全被禁錮住。
思緒落到此處,柳聽頌卻沒有拖后躲避。
許風(fēng)擾再如何惡劣,也得要柳聽頌縱容才是,既能維持一個睡姿一晚上,單靠一人哪里可能?還得要另一人也喜歡才是。
凌亂白發(fā)本就遮擋面容,更別說埋到柳聽頌懷里,就只剩下小半張臉,在銳氣淡去后,便顯得稚嫩。
明明是早就看慣的容貌,柳聽頌卻凝視許久,像是要將對方容貌牢牢印在心底一般,就連唇瓣上的細小紋路都瞧得仔細。
即便昨夜被折騰成那樣,也叫她生不出半點脾氣,微微低頭,吻在這人額頭,不輕不重地斥了句:“壞東西�!�
不知道等下會有多麻煩,畢竟這兩天都被工作排滿,可她現(xiàn)在嗓音又啞,鎖骨往下全是吻痕,就算是不大懂事的人都能看出幾分端倪,唯一能夠感到慶幸的是,這人還有那么一點點分寸,沒在太明顯的脖頸處留下痕跡。
柳聽頌忍不住扯了扯這人發(fā)梢,又道:“壞狗�!�
當(dāng)睡意逐漸散去,腰間、雙腿處的酸軟便叫囂著涌來,每一處都寫滿了力竭后的疲乏。
回應(yīng)她的是不斷收緊的雙臂,纏著纖薄腰肢往自己骨肉里壓,將兩人間殘留的縫隙積壓殆盡,未著一物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
柳聽頌呼吸略微困難,卻沒有掙扎,任由對方胡鬧。
外頭的海浪拍打聲嘈雜,空氣中咸澀不斷往里冒,在折騰中,被褥順著床邊往下落了些,許風(fēng)擾卻不管,只顧著抱柳聽頌,五六分鐘后才在對方的輕拍中慢吞吞松開手。
可不等柳聽頌緩口氣,她又用腦袋蹭了蹭,悶悶冒出一句:“早上好,柳聽頌�!�
“早上好,寶寶,”柳聽頌溫柔輕哄。
昨日的遺憾終于在今天徹底彌補。
不等對方再說,許風(fēng)擾就冒出一句:“你剛剛又偷親我�!�
突然的控訴,還沒有徹底清醒就開始胡鬧。
她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柳聽頌,好像個找到由頭就要欺負人的小狗。
“賠我,”她說。
“怎么賠?”柳聽頌神情慵懶,聲音依舊,饒有興致地和她鬧,又補充道:“我等會還有工作�!�
這和拒絕有什么區(qū)別?
許風(fēng)擾撇了撇嘴,仰頭貼在她唇角,重重親了一口后才分開,可覆在腦后的手卻阻攔,往里一按,剛分離的唇又貼住,柳聽頌低下頭,主動延長了這個吻。
唇瓣輕觸,轉(zhuǎn)瞬又貼上,不再像之前那樣著急、迫切,如今更像饜足后的閑適,懶洋洋地玩著你追我趕的小游戲。
紅唇沾染水光,又被輕輕舔弄。
柳聽頌輕笑出聲:“現(xiàn)在是正大光明的親�!�
許風(fēng)擾咬住她的唇,搭在腰間的手忍不住下移,卻又被柳聽頌拽住,壓回側(cè)腰,溫聲道:“揉揉�!�
許風(fēng)擾表面硬氣,還哼了聲表示不滿,可手卻誠實,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不敢不聽話。
呼吸交替,淺啄換作深吻,細軟腰間被揉捏,指腹薄繭劃過細膩肌理。
許是呼吸出了岔子,柳聽頌微微仰頭要躲,可另一人卻不肯,仰頭時無意提腿,便抵向?qū)Ψ�,換得柳聽頌悶悶一聲“唔”。
原本還算乖巧的小狗,似乎感受到什么,抵在那處的腿不肯再往下,輕輕打著圈碾磨。
柳聽頌呼吸微重,又要拽住對方對方手腕。
許風(fēng)擾這次卻沒停,眼眸暗了暗,無聲開口說出兩個字。
柳聽頌輕易依照唇型猜到答案。
濕了。
柳聽頌耳垂一紅,扣在對方手腕的手也變得無力。
“別、還有工作,”她極力控制著喘息,殘余的理智在掙扎。
“幾點?”許風(fēng)擾沒有停,膝蓋已濕透,哪里能輕易放棄。
“八點半,”柳聽頌如實回答。
許風(fēng)擾伸手就去抓手機,瞇眼一看,聲音更啞:“還有五十分鐘,給你留四十分鐘洗澡、換衣服�!�
過分直白的話語,將柳聽頌不行的事揭露得干干凈凈。
那人抬眼要瞪她,下一秒又一軟,被情欲浸泡的眼眸沒有半點威懾力,反倒像是邀請。
“痛……”她含糊出聲。
昨天晚上過分后的代價還在,即便事后又抹了藥,也沒那么輕易就消腫。
許風(fēng)擾顯然也是想到這事,腿一松,便往被子里鉆。
外頭越發(fā)明亮,早起看日出的人已經(jīng)散去,嬉笑聲偶爾傳來,便有了清晨的真切實感。
手機屏幕亮起又暗下,像是梨子又發(fā)來消息,但無人理會,沒時間理會。
被子鼓出大包,曲起的腿想要并上,又被扣住腳踝,往對方肩膀搭。
呼吸更重,纖長的手拽住枕角,將其揉皺后又松開,反復(fù)數(shù)次,最后徹底拽緊,曲折的骨節(jié)發(fā)白,青筋微微鼓起。
揚起的下頜繃緊,天鵝頸下的脈搏清晰,喘息聲從微張的唇間泄出,如同一條渴水的魚,周身冒出薄汗。
薄被在拉扯中越發(fā)往下,露出平直的一字鎖骨以及再往下的半邊圓弧,還有覆在上頭的半截指節(jié),軟肉從指間泄出,舊印未消,又添新痕。
“別、別,”柳聽頌突然出聲,手往下抓,試圖壓著對方的腦袋往下,那急促的話語終于能夠說出:“別、別吸�!�
可被子里捂著的人哪里能夠聽見,即便聽見了也不會理,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聽話。
細微水聲響起,推著腦袋的手穿梭在白發(fā)間,試圖阻攔又勾著她繼續(xù),糾結(jié)反復(fù)。
十一分鐘后,許風(fēng)擾大力掀開被子,唇邊臉頰皆是水跡,宛如洗過一把臉卻沒有擦拭一般。
而另一人則癱軟在床,隨著大力呼吸,腰腹收縮發(fā)顫,好像力竭般的虛弱。
許風(fēng)擾笑了下,隨即將人打橫抱起,徑直往浴室走。
柳聽頌仍由她如此,只在對方無意伸舌舔舐唇邊時,伸手捂住對方的嘴。
“臟東西,”她羞惱斥道。
許風(fēng)擾只瞧了她一眼,沒說旁的。
不多時,浴室聲音響起,那些沾染在許風(fēng)擾唇邊、臉間的水跡都被另一人舔舐干凈,嗚咽聲短暫響起后又停下。
八點半,柳聽頌被許風(fēng)擾抱扶著走到樓下。
等到地方,柳聽頌與梨子先行離開,而后坐在保姆車中的許風(fēng)擾打開手機,忽略李見白等人的消息,直接打開外賣軟件,搜索蜂蜜水、金嗓子等物,并快速下單。
半個小時后,攝影棚中又多了一個頭戴鴨舌帽、黑框眼鏡的白發(fā)助理。
被拋棄的梨子默默站在一邊,一口咬住新助理順便買給她的三明治。
第49章
你和我進去
攝影棚中人聲暫歇,
在燈光匯聚處,用三兩沙發(fā)、低矮茶幾等物搭建出一個看起來分外舒適的環(huán)境,主持人與柳聽頌相對而坐,
在短暫談笑后才進入正題。
許風(fēng)擾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視線從單反屏幕挪開,又停留在柳聽頌身上。
偶有疑惑視線掃來,
又帶著沒有答案的不解挪開。
畢竟這人實在扎眼,雖然戴了鴨舌帽、黑框眼鏡作為遮掩,甚至下半張臉都被口罩蒙住,
可有些人就是這樣,
即便丟在擁擠人群中,
也能憑著卓越氣質(zhì)與青雋身姿,成為人群的最中心。
藝人有幾個助理跟隨并不奇怪,
尤其是柳聽頌這種咖位的,
四五個都不算稀奇。
甚至連許風(fēng)擾那頭扎眼白發(fā)也未引起太多猜想,
到底是娛樂圈,
那些個小愛豆甚至可以一天換一個發(fā)色,
周圍人也受影響,
總愛染點別的顏色。
所以許風(fēng)擾的白發(fā)并未引起太多關(guān)注,
可眾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些許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還不敢往許風(fēng)擾身上想,畢竟在眾人眼中,柳聽頌與許風(fēng)擾完全是不相同的兩種人,實在無法想到這處。
許風(fēng)擾有些不耐,
自顧自杵在那邊,不曾理會旁人。
采訪還在繼續(xù),
又是一個無聊話題,她暗自腹誹這種事情最是麻煩,總不尷不尬的,主持人在那邊絞盡腦汁想出一兩個爆點,被采訪者謹慎中還得冒出點話題。
要是一整段視頻都太無聊,甚至還會被偷偷取消。
不過這個代言倒是厲害,算是最頂尖的哪幾個,哪怕燃隕如今再火,也不曾擁有過品牌方的青睞,但他們卻對柳聽頌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甚至愿意將拍攝地點轉(zhuǎn)到更合適卻不大方便的海城,還要拍一堆東西預(yù)熱宣傳,像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柳聽頌要成為他們的代言人了。
許風(fēng)擾掀了掀嘴角,眼簾抬起后,又落在柳聽頌身上。
愛意與隱晦的仰慕交織,最后碧色眼眸中只剩下對方的倒影。
這是大家的柳天后。
她失而復(fù)得的愛人。
想到這兒,那點煩悶又消散開,化作軟綿綿的感受。
另一面的人不曾忽略這一變化,從剛開始就一直注意著,怕許風(fēng)擾覺得無趣,又怕她煩悶,直到感受到大狗搖起尾巴,她才松了口氣。
回答完又一個問題,柳聽頌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
里頭是那壞家伙準(zhǔn)備的蜂蜜水,依然沙啞的嗓音被歸結(jié)于感冒,許風(fēng)擾手里還提著給她準(zhǔn)備的小食,爭取在補妝的間隙,喂她一口。
很好哄的姐姐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了壞狗。
“聽頌姐這兩天有逛過海城嗎?有去過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嗎?”對面的主持人又問。
柳聽頌收回視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又聽那主持人繼續(xù)道:“聽說海城這邊的海洋館不錯,是網(wǎng)友推薦的海城必去打卡點哦�!�
她本是好意,怕柳聽頌回答不出,給她暗示了一個還不錯的答案。
柳聽頌余光一瞥,落在許風(fēng)擾身上。
那人低著腦袋,手揪在衣角邊緣處,擰出一條銀白的毛發(fā),看長度,因是被留在酒店的那只緬因。
養(yǎng)小動物就是這樣,再怎么小心仔細,也躲不掉它亂飛的毛,全是它留下的小驚喜。
許風(fēng)擾摸了摸口袋,卻沒有用錢夾子的習(xí)慣,索性將手機殼掀開,這還是買手機的時候送的透明原殼,許風(fēng)擾懶得換,一直都是這個。
撿出的貓毛被放在殼中,輕輕合上后就被夾在透明殼與手機中間,像是個有點礙眼的裝飾。
柳聽頌又喝了一口蜜水,只道:“此次行程繁忙,只能遺憾錯過了�!�
“這樣啊,”主持人雖詫異于她的答案,但還是裝出遺憾語氣接話,心里仍是不解,明明有更能討好本地粉絲的選擇,可柳聽頌偏就顯得那么冷漠。
“不過海城的景致不錯,我打算等會去海邊走走,”柳聽頌話音一轉(zhuǎn),又補充道。
主持人這才松了口氣,聲音一揚便開始附和:“海城的大海與沙灘可是很出名的,我們這次的拍攝也是……”
她開始將話題往代言上引。
柳聽頌自然配合,可思緒卻還在許風(fēng)擾那邊。
早上的那一遭既是對方胡鬧,但也有柳聽頌縱容的緣故。
終于和好的心情雀躍,總會過分欣然,只能做些什么來表達、用以抒發(fā),才能將不受控制的情緒緩解些許。
柳聽頌無意識抬腿,想要將左腿壓在右腿,可還沒有完全抬起,就在中途的擠壓中感受到明顯腫痛,她眉頭一皺,又不動聲色地放下腿。
可以想象,昨夜的許風(fēng)擾到底有多過分,即便敷過兩回藥,也緩和不了多少。
柳聽頌不由往后伸手,將柔軟靠枕調(diào)整了個合適角度,完全貼在腰后,以此來緩解腰部的酸軟。
躲在一邊的梨子還在啃著三明治,看似低垂的杏眼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一眼柳聽頌,又看一眼許風(fēng)擾,手里的三明治像變成了檸檬一般,酸得直掉牙。
她不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去磕乘風(fēng)CP,那點強行截出的甜頭,哪里比得上這兩位,甜得發(fā)膩。
大早上就黏黏糊糊的,牽著手一起坐車過來也就罷了。
你送我我舍不得你,還想把許風(fēng)擾再送回酒店也就罷了。
許風(fēng)擾不肯離開,要在車?yán)锏戎簿土T了。
分別片刻就受不了,又喬裝打扮裝成臨時助理進攝影棚也就罷了。
但是能不能稍微克制一點,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眉來眼去啊?!
你偏頭看我一眼,我抬頭看你一眼,不知道都還以為在演什么小甜劇,梨子揉了揉酸得不行的臉頰,哪怕是CP粉也不能一口氣吃下那么多糖,請正主關(guān)愛CP粉牙齒健康!
啃了半天的三明治終于吃完,梨子隨手丟進旁邊垃圾桶里,掏出手機就登上V博,日常搜索一遍柳聽頌和許風(fēng)擾。
可惜結(jié)果還是一樣,什么都能磕的網(wǎng)友這一次實在失敗,竟然那么久了也沒建出個超話。
真差勁啊這一屆網(wǎng)友,怪不得磕來磕去都是假糖,真情侶都在你們眼底下破鏡重圓了,你們還在阿巴巴。
梨子默默搖了搖頭。
思緒間,采訪告一段落,之后還有一個拍攝。
工作人員將柳聽頌代入專屬化妝間,許風(fēng)擾與梨子緊跟其后。
人剛坐到鏡子前,就有化妝師提著一堆工具上前,手法熟練地替她補妝。
許風(fēng)擾也不出聲打擾,手提東西,站在鏡子后,看似溫馴乖巧,實則被帽檐、黑框眼鏡遮掩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鏡面,不曾挪開半點。
讓人想到恪守職責(zé)的大狼狗,化妝師的手多靠近一點,她就開始皺眉,偷偷齜牙。
惹得柳聽頌想笑,眼眸彎了彎,又礙于周圍一堆人,沒辦法摸摸對方的腦表示安慰,只能看著鏡中人暗暗磨牙。
之前做的發(fā)型并不合適后面的拍攝,造型師火急火燎地趕來,取代了化妝師的位置。
發(fā)絲散落,卷發(fā)棒隨之卷上,柳聽頌在這個時候出聲。
“過來。”
聲音清潤干凈,卻不似平常與許風(fēng)擾說話時的溫和,以至于身后人一愣,見梨子站在原地不動,她才慢吞吞挪著腳步往前。
“坐下,”柳聽頌朝她一瞥,那語氣和命令其他助理一樣,裝得疏離。
叛逆的小狗瞇了瞇眼,最后還是沒能說出別的,抬腳勾來一個高腳凳坐在柳聽頌旁邊。
造型師不曾理會,一心撲在對方的頭發(fā)上,即便有所疑惑,也要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許風(fēng)擾還不懂她意思,直挺挺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盯著造型師的手看,若不學(xué)音樂,學(xué)點化妝、幫柳聽頌做做造型也不錯。
“咳咳,”柳聽頌突然出聲。
許風(fēng)擾的注意力被拉扯回,又懵懂看向她。
第一天上班的許助顯然什么都不懂,連看人眼色都不會,愣是盯著柳聽頌瞧,直到柳聽頌冒出一個“餓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去掏塑料袋。
旁邊的造型師不由投來一眼,那么笨的助理可真不多見,還好柳聽頌脾氣好,從來不刁難身邊人。
許風(fēng)擾不知道旁人的嫌棄,先取濕紙巾擦拭過指尖,而后才將三明治拆開,撕成小塊,一點點喂到柳聽頌唇邊。
倒也不算笨,造型師默默加了一分,越發(fā)細致地處理指間的發(fā)絲。
也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就變得十分吵鬧,梨子探頭看了兩眼,又忍不住盯著那倆人。
酸就酸了,好糖不嫌多,能多吃兩口就多吃兩口。
梨子無意識吧唧了下嘴。
而捏著面包的手也一縮,許風(fēng)擾抬眼瞪柳聽頌,警告她不要亂來,這是吃面包還是吃手?
次次都往前湊,幸好她手疾眼快躲開,不然就被旁邊人看見了。
柳聽頌眨了眨眼,裝出無辜模樣,可在下一次喂來時,齒尖仍劃過對方指腹。
明擺著就是故意。
許風(fēng)擾掀開眼簾,做賊心虛地看了眼造型師,指尖捏在撕下面包的邊緣,幾乎捏不住,快速就往柳聽頌唇邊抵。
那人看穿她的刻意躲避,竟主動低頭咬住,柔軟的唇貼向指尖,在修剪整齊的指蓋上留下淡淡口紅印。
許風(fēng)擾呼吸一滯,明明是不大敏感的地方,卻掀起莫名的癢。
柳聽頌卻裝得正經(jīng),好像故意撩撥的人不是她,甚至若無其事地夸獎了句:“這三明治挺甜的。”
最后三個字被刻意加重,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許風(fēng)擾被氣笑,昨晚哭著求饒的人不知是誰,今兒人一多就開始囂張了。
面包一塊接著一塊,站在身后的人松開手,說了句:“好了�!�
柳聽頌便起身往更衣室去,許風(fēng)擾本以為沒自己的事了,卻聽到走到一半的女人突然出聲。
“你和我進去。”
第50章
寶寶要負責(zé)好不好?
事情好像與猜想中的不同。
在亦步亦趨跟隨在柳聽頌身后時,
許風(fēng)擾思緒亂飛,即便告誡過自己不要亂想,也無法控制地冒出一堆旖旎念頭。
可當(dāng)她走進更衣室時,
才知柳聽頌為什么將自己喊來。
下一場的服裝是一件魚尾包臀長裙,
珍珠白的綢緞未有太多裝飾,僅憑料子本身的特性裁出柔和飄渺之感,
脊背處開出V領(lǐng),串串寶石流蘇,如葡萄藤蔓,
蔓延出網(wǎng)狀圖案,
右邊裙擺開叉至大腿,
圣潔高貴又不失性感。
很適合柳聽頌,但不適合現(xiàn)在、滿身吻痕的柳聽頌。
許風(fēng)擾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沒忘記自個昨兒是怎么胡鬧的。
那人懶洋洋掀開眼簾,
幽幽看了她一眼,
沒說話,
但看得許風(fēng)擾心里發(fā)慌,
于是主動開口道:“你拿遮瑕了嗎?”
柳聽頌聞言,
瞧了眼旁邊的包,
意思明顯。
原本還因在化妝期間,被柳聽頌次次逗弄而惹惱的許風(fēng)擾,一下子就沒了脾氣,甚至連旖旎心思都不敢有,老老實實彎腰取出遮瑕,便道:“你先換衣服。”
話畢,
她就轉(zhuǎn)身縮在角落,這會又乖巧起來,
也不知道早上將柳聽頌圈在懷里,赤裸共浴的人是誰。
柳聽頌看得好笑,只得出聲道:“轉(zhuǎn)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