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說:“在追求幸�?鞓返牡缆飞希覀兦斑M的路始終不會一帆風(fēng)順且平坦。通常情況下,我們得先克服了艱難險阻,才能獲得相對輕松的快樂。”
沈子菱的表情充滿了對疑難雜癥的疑惑:“?”
偏偏男人并沒有停止自己的「科學(xué)怪人」式發(fā)言,繼續(xù)說:“所以鍛煉這件事,先堅持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習(xí)慣,你會愛上運動�!�
沈子菱欲哭無淚,轉(zhuǎn)頭把碗里的醪糟甜湯喝得一干二凈。
如果說,做大佬的妻子,是一種職業(yè),那么她為了賺那些遺產(chǎn),也真是蠻不容易的。
此時的沈子菱甚至沒有閑工夫去心疼這位始終會早死的大佬了。
她更心疼她自己的腰。
不過她很快又自我安慰,這位很少回家,大多時間都住在單位里,估計也管不著她是否鍛煉,更不會夜夜讓自己腰酸腿軟。
想到這里,她竟然放心了許多。
吃了早餐出門。
沈子菱上了車才問他:“我們出去買什么東西?”
“喜糖�!鼻匚溺忉屨f:“周一,去你單位,挨著給你們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發(fā)喜糖。”
第105章
醫(yī)院里,發(fā)喜糖!
春天的北京城,太陽出來時便十分溫暖,道路兩旁的柳樹已經(jīng)抽出嫩芽兒。
秦文琮把車停在了街上,下車后,帶著沈子菱往老胡同里走。
胡同里擺攤、來回拉貨的絡(luò)繹不絕。沈子菱差點兒被騎三輪拉貨的給擦碰到,還好秦文琮及時拉了一把。
“小心點�!�
沈子菱點頭:“嗯,沒事兒�!�
秦文琮順勢牽住了她的手,說:“抓緊了。”
兩人五指緊扣,就這么牽著往里走。
來到一家位于胡同的雜貨鋪,秦文琮輕車熟路往里走,跟里面的老人打了聲招呼。
老人看見秦文琮,立刻邀請他往里走:“文琮,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備好了,我還專門挑了最近新上的喜糖盒子,保準(zhǔn)兒讓你們有面兒�!�
秦文琮跟沈子菱解釋少:“福伯。我父親曾經(jīng)的下屬,寫字不錯�!�
沈子菱對老人頷首:“福伯好�!�
福伯把喜糖盒子遞給秦文琮,他看了一眼,轉(zhuǎn)而交給沈子菱:“你看看�!�
沈子菱接過糖果盒。
紅色的包裝盒上用鋼筆寫著她和秦文琮的名字。
「沈子菱&秦文琮
新婚志喜,珠聯(lián)璧合�!�
福伯遞給秦文琮兩個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裝滿了喜糖小包裝袋。
沈子菱翻了翻,發(fā)現(xiàn)每一個小包裝袋上,都用筆寫了這些文字。
這漂亮的字體,精心準(zhǔn)備的糖盒,沈子菱都舍不得送人,甚至想自己留著。
精美的她都舍不得拆。
秦文琮錢付給福伯,和沈子菱拎著大袋小袋往回走。等把東西帶上車,兩人又去購買了一些香煙。
都是好煙,秦文琮買了十幾條,看得沈子菱肉疼。
“就為了破一個顧眉的謠言,咱花這么多錢,合適嗎?不如就讓謠言爛著吧,反正我高考之后,如果考上了,就不會在那里上班了,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去�!�
沈子菱就是肉疼這些錢。
可秦文琮卻說:“這是禮節(jié),也是傳統(tǒng)。給他們發(fā)煙發(fā)喜糖,以后我們結(jié)婚,邀他們都來,你反能賺錢。所以,不必心疼這些�!�
他這么一說,沈子菱瞬間就開闊不少。
晚上他們回家把所有東西清點好,一盒喜糖配一支煙。
周一沈子菱回醫(yī)院上班,剛進護士站,就聽見有人八卦說:
“我剛進醫(yī)院的時候,看見沈子菱又從那輛桑塔納上下來了!傳言不虛啊,她這是真的傍上大款了?”
“桑塔納可不便宜啊。所以你看見那車主長什么摸樣了嗎?”
“能開得起桑塔納的有幾個年輕人啊,肯定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沈子菱接觸的患者大多都是上了年齡的,一股子半截身體入土的老人味兒。她找的那個大款,肯定也是這樣的。”
有人為沈子菱鳴不平:
“你們的嘴能不能別這么碎?擱這兒造什么謠言呢?忘記筱筱是怎么被打的了?人家的私事,你們討論個什么勁兒?”
沈子菱推門進來,大家立刻閉嘴,各自轉(zhuǎn)身去衣柜里取衣服,換衣服,趕緊去各忙各的了。
秦文琮要回單位停車,也要處理點事兒,說是開完早會就過來一起發(fā)喜糖。
沈子菱在給患者齊阿姨做理療的時候,就連阿姨也問她:“子菱啊,聽說你找了個老年人��?你這么年輕,有那么漂亮,何苦呢……不如,你考慮考慮阿姨的兒子?阿姨在京市有套四合院兒,還有幾套新樓,家里是開糕點鋪子的。我那兒子,除了雙腿殘疾,別的沒什么大毛病,人好著呢。你要是能給我們家添個一兒半女,以后家里的存款財產(chǎn)啊,就都是你們小兩口的!”
沈子菱沒忍住刺了回去:“阿姨,殘廢可不是小毛病啊,這是大毛病。要不您哪天把他帶過來我瞧瞧?能治咱別拖著!”
這話阿姨可不愛聽了,她臉色微變:“子菱啊,我都不嫌棄你傍老頭了,你嫌棄我兒子做什么?我告訴你,只要你肯,車子你要幾輛我買幾輛!我們家那是——”
沈子菱還沒開口,一道男音率先打斷。
“抱歉,她有丈夫了。阿姨,您覺得,我很老么?”
秦文琮的聲音在理療室乍然響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男人身高腿長,模樣英俊,又穿著軍裝。
擱那兒一站,就跟電影里的大明星似的。軍綠的服裝將他人襯得精神十足,有一種少見的脫俗感。
齊阿姨愣了一聲:“你誰啊?”
秦文琮重復(fù)說:“秦文琮,沈子菱的丈夫。”
他沒有跟這位阿姨廢話,跟沈子菱說:“子菱,走吧,我已經(jīng)幫你請了三個小時的假�!�
“好�!�
沈子菱起身對后面排隊治療的患者說:“各位,不好意思,今天臨時有點事,請了三個小時的假。你們下午再來吧!”
大家怨聲載道。
可是很快,秦文琮往每個排隊等候的患者手里都發(fā)了喜糖和香煙。
這樣精美的包裝,大家拿在手里賞心悅目,立刻開始紛紛恭喜,說一些百年好合的話。
等兩人離開了理療室,齊阿姨反應(yīng)過來:“你們還沒給我發(fā)喜糖呢!”
然而沒人搭理她。
沈子菱和秦文琮拎著喜糖開始掃樓,每個科室,每個護士站,都掃蕩了一遍。
來到沈子菱的護士站時,她大大方方站在門口,把人都喊出來,分發(fā)喜糖。
唐翠拿著沈子菱和秦文琮的喜糖,激動得都說不出話:“我真沒想到,你倆真的在處對象啊。哦不,真的結(jié)婚了�。 �
她話一出口,連忙跟沈子菱道歉:“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就是覺得太科幻故事了!你倆太般配了。我見多了美女嫁給丑男人的,頭次見美女嫁給帥哥的,像看似的�!�
唐翠平時就很喜歡沈子菱,她是顏控,特別喜歡好看的姑娘和帥哥。
如今看見這對兒金童玉女真的在一起,她的激動,無以言表。
這時候,葉筱筱剛從手術(shù)室回來,看見秦文琮,立刻陰陽怪氣道:“秦同志,您來得正好啊。您可能都不知道,您出差的這段日子,都成了沈子菱的對象了呢。有些人人,傍大款亂搞男女關(guān)系,卻拿自己的恩人吹�!�
“不好意思�!鼻匚溺驍嗨f:“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子菱,不僅處過對象,我倆現(xiàn)在還是夫妻�!�
他客客氣氣取出一盒喜糖,遞給她:“喜糖�!�
葉筱筱這才看見兩人手里拎著一個紅色的袋子,里面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
她一臉不可置信望著秦文琮,腦子有點宕機,也很尷尬。
手剛抬起來準(zhǔn)備接喜糖,沈子菱卻一把奪過,放回塑料袋子里:“老公,她不會想吃我們喜糖的,走吧�!�
葉筱筱:“……”
第106章
用那事兒威脅他!
從醫(yī)院出來,他們的喜糖只剩了十幾個。
秦文琮看了一眼,對她說:“剩下的我?guī)Щ貑挝�,分給同科室的同事。你還有想要贈予的朋友嗎?”
沈子菱想了想,從里面拿出三個:“明天要去學(xué)校,給愛琴拿一個,給我另一個同學(xué)拿一個�!�
“嗯。”
秦文琮說:“中午了,一起吃飯?我們單位食堂今天有回鍋肉,川省的廚子,去試試?”
“好�!�
沈子菱和秦文琮朝隔壁軍研所走,在門口做了登記,走到食堂門口時,秦文琮叫住沈子菱:“等一下�!�
沈子菱疑惑:“怎么?”
秦文琮的手伸過去:“牽手。”
“�。俊鄙蜃恿忏读艘幌虏劈c頭:“哦,好好�!�
她牽住秦文琮的手,堂而皇之走進食堂。
宋副院正和向承一起吃飯,正在討論一個學(xué)術(shù)相關(guān)的問題,抬頭的瞬間突然看見秦文琮牽著沈子菱迎面走來,嚇得被一口飯給嗆住。
“咳咳咳咳……”宋副院拿筷子指著門口方向:“向承啊,我這大白天的事做什么白日夢了?那是文琮嗎?”
向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點頭:“嗯,是他。他牽著的那個,是他老婆沈子菱,你見過的。人家結(jié)婚報告、買婚車的報告還都是您給打的呢,忘記了?”
“……”
是他打的報告沒錯。
可他也沒想到,這樣一個人,會牽著對象,堂而皇之來單位食堂啊。
單位里女同志少,單身的男同志也多,他這樣牽著人姑娘進來,這不炫耀么?
向承說出了領(lǐng)導(dǎo)的猜疑:“領(lǐng)導(dǎo)你猜得不錯,他是在炫耀。天才,就這德行,您別跟他投過去羨慕的眼神�!�
秦文琮牽著沈子菱一路往里走,引起不少人注意。
大家的注意力不在秦文琮身上,而是在沈子菱身上。
她這樣的女孩,即便她身旁站的不是秦文琮,哪怕是她一個人,那也是惹眼的存在。
她不是瘦削的瓜子兒臉,杏仁眼清亮靈動,小臉圓潤,看著水嫩有福氣。
她身上還穿著醫(yī)院的護士服,領(lǐng)口扣子拉得緊,反倒襯出修長的脖頸。
脖子上方那一段兒肌膚是雪一樣的白,明艷得晃眼睛。
女孩與秦文琮這樣英俊高冷氣質(zhì)的天才并排走一起,外在條件絲毫不遜色,氣質(zhì)上也非常和諧。
金童玉女,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一對兒。
總之,大家眼睛都看直了。
兩人坐在一起吃飯,剛坐下時,四周還是空的。
可是一坐下,四周全都圍滿了。
四周的人假裝吃飯,實際上都豎著耳朵聽八卦呢。
秦文琮把自己餐盤里的肉挑給沈子菱,低聲說:“吃吧,不用搭理他們。”
“嗯……”沈子菱看著周圍全是男人,如坐針氈。
恨不得趕緊把飯刨干凈,趕緊走。
這種打量對她而言很不舒服,自己就像是被關(guān)在動物園里的動物供人觀賞。
秦文琮也不喜歡旁的人這樣打量沈子菱,飯后帶她回了宿舍。
沈子菱坐在他的單人小床上,松了一口氣。
男人給她倒了杯水,緊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存折帶給她:“這是我去年的獎金和上個月的工資�!�
沈子菱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
秦文琮解釋說:“上交工資。以后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都交給你了�!�
沈子菱看了眼上面的金額,嚇得手一抖:“這么多��?你的獎金這么多?”
“嗯,有個專利拿了國際獎,單位發(fā)了些,國家發(fā)了些,國際上的獎金也有一些,湊一起,就有這么多了�!�
一共二十萬。
這二十萬是什么概念呢?是沈子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假如她在醫(yī)院一個月賺百來塊,年工資是一千多。她要不間斷地干一百多年,才能賺二十萬。
這錢,沈子菱拿著手抖,不敢接。
她覺得燙手,趕忙把存折塞回去:“太多了,我害怕,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
哪怕他們?nèi)ベI四合院她也沒見過這么余額,畢竟全程都是秦文琮和賣方去銀行處理了。
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位數(shù)的存款余額,還交到了她的手上,說實話,她害怕,很害怕。
秦文琮卻說:“這些錢你拿去試試手,想怎樣處理都行�!�
“??試試手?”
她怎么有一種,秦文琮要拿這二十萬給她玩兒票的錯覺?
秦文琮非常冷靜地解釋說:“這錢于我,意義不大。我不能做生意,平時太忙,也沒時間去炒股。股票一扔,基本不會再看。可你不一樣,你能接觸與我不一樣的社會面。
這些錢你拿手上,想怎么花,便怎么花。只要不是賭博,不去放貸,想怎么安排,隨你。當(dāng)然,我更希望,這錢花光的時候,你對這個世界有一個更高的認知�!�
天才的思維太高階了,沈子菱聽得半知半解。
她試圖跟上他的思維和節(jié)奏:“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我拿著二十萬,去增長見識?”
“嗯�!鼻匚溺俅螐娬{(diào):“只要不賭,不拿它去放貸,做違法的事,都隨你安排�!�
沈子菱知道秦文琮有錢,但沒想到他會視金錢如糞土。
怪不得顧眉處心積慮想讓秦臻繼承他的遺產(chǎn)呢,這么一看,他的遺產(chǎn)是真的很香……
沈子菱雖然覺得存折燙手,可他既然這么說了,那她也不客氣了。
畢竟她確實需要錢做些事情。
譬如,顧眉頭頂?shù)膭⊥刚f的那些股票,她想多買一些。
還有劇透說以后房價會漲。
一百萬的四合院都能長到幾個億,普通的商品樓漲幅,必然也會不俗。
畢竟都是一個種類的“商品”,沒道理大哥地位高了,二哥分毫不漲。
接下來秦文琮會忙一陣,需要去國外出差,也需要在單位里加班加點工作,沒辦法回家。
沈子菱臨走之前往他抽屜里塞了一個月的藥丸,囑咐他一定要吃。
秦文琮本想拒絕,可話沒出口,沈子菱踮起腳,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一定要吃,不然整夜我只準(zhǔn)你一次!”
“你在房間休息,我去一趟實驗室�!�
秦文琮把藥丸拿去實驗室化驗成份,每一樣成份都列在了白紙上。
認真研究,發(fā)現(xiàn)藥物組合對身體有益無害,這才對沈子菱說:“好,我吃�!�
沈子菱抬頭看他時,笑容有點僵硬:“琮哥,你是不是太認真了?你真的是去化驗成份了?”
“嗯。這件事我必須認真,畢竟——”
他頓了一下,和沈子菱一起并排而坐。他摟住女孩腰身,撈起來,讓她輕松跨坐在自己身上。
沈子菱順勢勾住他的脖頸,一雙手隨意搭在他肩上。
男人的臉湊過去,鼻尖緊貼著她的額頭,輕輕一蹭,低聲說:“畢竟你的威脅,對我而言,不容小覷�!�
他左手掌著女孩的后腰,另只手卻伸到枕頭下面,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包裝。
沈子菱瞪眼:又是計生用品!!
第107章
大白天也不放過她
沈子菱的大腿根子到現(xiàn)在還酸疼發(fā)脹,看見那黑色的小包裝袋,渾身發(fā)抖,整個人癱軟在了男人身上。
她的下巴耷在男人肩上,身軀軟得像是一灘水。
試圖用撒嬌來躲避這場大白天的“浩劫”。
可秦文琮卻并不打算放過她,問:“沒有力氣?”
“嗯,能放過我嗎?大白天呢……”
她話音剛落,男人將她輕松抱起來,放下去,結(jié)實的身軀覆蓋上去。
他親了一下女孩的鎖骨,呼吸粗重:“接下來我會很忙,不太能�;丶摇4饝�(yīng)你的事,我會做到。你照顧好自己,有事可以打電話來我單位,找向承。他若不空,我會安排其它人來幫助你�!�
男人在她喉嚨處親了一下。
沈子菱的聲音都因此發(fā)顫:“嗯……”
接連兩場。
如果不是兩點鐘要回醫(yī)院上班,他還能被男人摁著翻來覆去好幾場。
……
醫(yī)院午休期間,大家都在討論沈子菱和秦文琮的事。
大家都沒想到,他倆居然不僅處了對象,還結(jié)婚了!
沈子菱傍大款的謠言不攻自破,她與秦文琮的婚姻,甚至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佳話。
秦文琮去國外出差,沈子菱也沒閑著。
她每天的生活節(jié)奏,非常緊湊:
學(xué)習(xí)、上班、為王全義做治療、給彭莉搓藥丸……甚至還得擠出時間,去中介看樓房。
年初,京市推行了住房改革,福利房取消。
京市開始改造海義區(qū),大片的老舊房拆遷、地皮買賣。
商品房剛剛步入大眾視野,大多居民還無法接受。
畢竟商品房動輒一兩千一個平方,而大家普遍工資一個月才兩百來塊。
普通家庭認為掏空家庭資產(chǎn)買房,非常不劃算。
而且現(xiàn)在這片的商品房,都是預(yù)售制,房子還沒修出來,就拿出來賣。
現(xiàn)成的房子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一片荒蕪的土地和打圍的工地,老百姓心里沒底。
這房子不好賣,搞商品房銷售的大哥,在賣房這件事上,碰了一鼻子灰。
他甚至都有些絕望了,尋思趕緊吧,胡亂接待一個,早點回家,明兒就轉(zhuǎn)行不干了!
中介大哥隨手隨手指著一片剛拆出來的空地,瞎說一通:“那一片兒,以后要通地鐵,建高樓!這位小姐,不是我吹,這里是什么地方?咱們?nèi)A國的首都�。∧驴船F(xiàn)在一兩千一平,以后能賣十幾萬一平呢!”
當(dāng)然他就隨口一吹,這牛逼他自己都不信,想到什么說什么。
他以為這套說辭出來,沈子菱差不多就要離開了,而自己也能回公司交差拿今天的工資了。
沒想到沈子菱問了一句:“大哥,我要是買兩套,多少錢?”
“嗯?”
他上下打量沈子菱,不覺得她能買得起,說了兩套面積最小的價格:“一套五六十平方,兩套下來十五六萬吧�!�
沈子菱又看了看周遭的地段。
這附近拆得太狠了,也看不出個啥。
如果以前誰讓她來這里買房,她一定覺得人家是有病�?涩F(xiàn)在不同了,她是看過劇透的,知道房價一定會漲。
她今天跑了一天,也就這位大哥愿意跟她多說兩句話,并且跟她看法一樣,認為房價會漲。
沈子菱覺得,這是天意,是緣分。
她不能讓這位大哥白辛苦一天,對比之下,當(dāng)即拍板說:“那行,我就在你這里買吧。大哥,我一個小姑娘,扛不動那么多錢,支持轉(zhuǎn)賬的吧?我去柜臺給你們轉(zhuǎn)錢!”
沈子菱第一次花這么多錢,擔(dān)心被騙。
她想起秦文琮買房,去了街委會找公證,她也提出去街委會找公證。
中介大哥完全沒意見,對方姑娘要是不找公證,那他還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什么自己識別不出來的騙局呢……
沈子菱從拍板到簽合同、付錢、辦手續(xù),一氣呵成,中間都不帶猶豫的。
她一次性買了兩套房,還需要再跑兩趟相關(guān)機構(gòu),才能把房子交易的手續(xù)辦齊全。
這個過程,沈子菱一頭霧水,中介大哥拍胸脯:“你放心大妹子,你這么耿直,我也不會收了錢就怠慢。你這樣,給我寫個地址,明兒一早我來接你�!�
“那就麻煩你了�!�
中介大哥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都是公司的車,麻煩啥啊。你這種大客戶,值得我們認真對待。”
沈子菱賬戶還剩了幾萬塊。
這錢,她也沒打算留著,一股腦兒砸進了股市,最后手頭只剩了點兒家用。
夜半三更,她躺在床上,想著那些在一天內(nèi)就被自己花出去的錢,感慨萬分。
這錢啊,看著多,花出去就跟流水一樣……
第二天九點,艷陽高照。
中介大哥開車來接沈子菱,被人看見。
沈子菱和秦文琮結(jié)婚的事兒傳開了,在院兒里沸沸騰騰了好幾日。
沈子菱再次成為了院兒里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有人看見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顧眉在大院里埋了眼線,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她耳朵里。
她把這事兒跟秦臻講,覺得不太對勁兒:“秦臻,你小叔最近是不是出國了?今天一早,有個男人開車來接她,應(yīng)該不是你小叔安排的。她是不是給你小叔戴綠帽子了?”
不管那晚秦文琮如何維護沈子菱,在他們眼里,沈子菱就是那種表里不一的人。
秦臻不否認她這個猜測,冷呵一聲道:“倒像是她能干出來的事兒。”
顧眉點到即止,不再多說。
果然,晚上秦臻借故出門。
顧眉猜她去找沈子菱去了,這是好機會。
她不怕秦臻干點兒什么,就怕他不干!
現(xiàn)在的劇情愈發(fā)偏離原著,她也害怕沈子菱壓根沒懷上秦臻的孩子。
她得給秦臻沈子菱多多制造機會,這樣沈子菱懷秦臻孩子這件事兒,才能十拿九穩(wěn)!
……
沈子菱在外面奔波了整整一天,晚上八點才回到家。
她端著盆去衛(wèi)生間洗漱,把門推開,沒注意到里面有人,一只手把他拽了進去。
她的脖子被掐住,后腦勺重重磕在水泥墻上,疼得眼冒金星。
她抬眼,發(fā)現(xiàn)是秦臻,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第108章
電話聊情
沈子菱看見秦臻,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嚇得呼吸一滯。
對方是個身手矯健的男人,不給她任何呼救的機會,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沒必要跟我端著。開門見山吧,你趁我小叔不在,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不就是圖錢么?”
他從兜里掏出一卷大團結(jié),拿給她看:“開個價吧,別跟我裝,告訴我你的價格�!�
“……”沈子菱一腳踹過去,可對方早有準(zhǔn)備,不僅及時避開,還徹底將她四肢束縛住。
“裝什么烈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人車接車送,去了什么地方,可能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吧�!�
沈子菱意識到反抗只會讓他行事更激烈。
她安靜下來,低聲說:“秦臻,你先放開我。你這樣,顧眉看見了會怎么想?你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的想法嗎?”
秦臻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只是問她:“沈子菱,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虛偽嗎?”
沈子菱一臉坦誠說:“好吧,我承認,我討厭她。討厭她搶走了我的生活,搶走了我的未婚夫,讓我顏面掃地。我如今這樣,不都是她和你逼的么?所以你現(xiàn)在這樣又是什么意思呢?想拯救我嗎?”
她說這話時,看男人的目光有責(zé)怪,又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也是這樣“坦誠”又委屈的感覺,讓秦臻對她放松了警惕,掐著她脖頸的手松了一些。
沈子菱知道面對當(dāng)下這種情況,不能和秦臻來硬的。她得說一些秦臻想聽的話。
秦臻聲音有些冷漠:“你在外面那些男人,什么情況?”
“秦臻,我承認我和你小叔結(jié)婚,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是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有那么笨,那么傻。放著你小叔這么個大腿不要,去外面東搞西搞,還讓男人來大院接我,盡惹人眼。”
沈子菱知道,以秦臻的性格,不會主動八卦。他反應(yīng)這么大,應(yīng)該是崔桂花或顧眉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崔桂花和秦文軍鬧離婚,自顧不暇。
那就是顧眉了。
既然顧眉咬著她不放,那她也沒必要客氣。
等秦臻徹底松開自己,她揉著喉嚨說:“秦臻,你是不如顧眉聰明。可有些事,你應(yīng)該自己好好想想。如今秦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誰引起的?
她沒出現(xiàn)之前,我盡心盡力照顧你的母親,任勞任怨。可自從她出現(xiàn)后,她用盡手段,給你們灌迷魂湯,甚至顛倒是非。我只是想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可她呢?讓崔桂花去我所在的藥鋪大鬧,害我失去了工作……”
說到這里,沈子菱甚至淚眼氤氳,聲音開始發(fā)顫:“我之后所做一切,不過都是自保,為了活下去。我若不抓住你的小叔,我現(xiàn)在的下場是什么,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被我叔叔嬸嬸兒賣掉,從此以后,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秦臻的態(tài)度變得柔軟。
而沈子菱對他的態(tài)度柔軟,也在意料之中。
這種男人,好為人師,剛愎自用。絕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只會認為旁的人有錯。
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拯救所有不幸的人。
而沈子菱這時候佯裝弱者,他對她的態(tài)度,立馬就大轉(zhuǎn)變。從看不上的仇視,轉(zhuǎn)變成了想要拯救她。
秦臻斜睨她一眼:“你還真會利用我小叔呢。所以,你真的喜歡我小叔嗎?”
“喜歡?如果你是女人,你會如何?”
這個反問,倒是讓秦臻開始自我腦補。
他冷哼了一聲:“也是。一個科學(xué)怪人,又有誰會喜歡呢�!�
沈子菱見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被自己軟化得差不多了,才又說:“你放心吧秦臻,我當(dāng)著顧眉的面兒,對你和伯母說話語氣過重。但并不代表,我是真的討厭你們。
伯母的病,我會盡力治療。只是礙于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不能直接出面。咱們還是保持金錢交易治療方案,還是由成蘭做中間人。你們一家人,已經(jīng)被顧眉完全拿捏了,不能跟她撕破臉,否則,只會對你、對你的家人不利�!�
聽了沈子菱的話,秦臻冷靜下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她:“沈子菱,你還愛著我?”
“……”沈子菱忍著惡心,轉(zhuǎn)過身去,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秦臻,你知道有些話我不能亂說。我是什么人,你清楚。你是什么人,我也清楚。你本質(zhì)不壞,之前針對我,只是誤會是我害了伯母。好了,我言盡于此,今晚你早點休息吧,當(dāng)然你最好不要讓顧眉知道,你今晚是在這里留宿。否則,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給你難堪。”
秦臻發(fā)現(xiàn)沈子菱不僅還癡戀他,居然還在自己做過一系列傷害她的事情后,為他著想。
當(dāng)下的情緒,變得有些微妙。
站在他的立場,目前來看沈子菱的確有手段。
可她的手段,都是用來自保的。而顧眉的手段,卻是一直在利用他和他的家人,去傷害人。
對比之下,誰的人品更低劣,誰更可怕,可想而知。
沈子菱深吸一口氣,低聲問秦臻:“你今晚要住這里嗎?如果要,那我去讓六嬸給你收拾房間�!�
“不用�!�
“那你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嗯。”
等沈子菱離開,秦臻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帶著一腔沖動過來,本意是來興師問罪,給她點顏色瞧瞧,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和她一致對顧眉?
還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還深愛自己?
秦臻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畢竟這意味著,他比秦文琮更厲害。
小叔秦文琮是天才又如何?是這個家里的絕對上位者又如何?他縱容的妻子,愛的是他。即便之前被他傷害,也依舊關(guān)心他。
在這方面,他是實實在在贏了秦文琮!
從老宅出,秦臻想起沈子菱白晃晃的脖頸與纖細的腰身,體內(nèi)頓時燒起一陣火辣。
他現(xiàn)在實在惡心顧眉,就把車開去了醫(yī)院。
凌晨十二點,接到了在醫(yī)院換班的成蘭,兩人一起去開了房。
成蘭已經(jīng)很久沒跟他溫存,比起第一次,她的腰身倒是靈活不少,秦臻覺得她變得有些意思了。
*
等秦臻離開后,沈子菱被惡心地久久沒辦法洗漱,撥打秦文琮的電話,那邊一直不在。
直到凌晨十二點。
遠在國外的秦文琮回了一個電話,問她:“我以為你已經(jīng)睡了。怎么?遇到了什么事?”
這件事沈子菱已經(jīng)自己處理,她可以選擇不告訴秦文琮。
可如果這件事從秦臻或者其它人嘴里說出來,被秦文琮知道,極有可能會誤會。她決定還是告訴他,畢竟他如今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她的戰(zhàn)友。
沈子菱以哭訴委屈的方式將這件事敘述出來,本意是讓秦文琮看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怎樣低劣的一個人。
秦文琮沉默良久,低聲說:“明天起,我讓向承搬過去,直到我回來�!�
也行。有向承在,起碼不用擔(dān)心秦臻再過來鬧什么幺蛾子。
畢竟今天秦臻被她哄騙,沒鬧什么幺蛾子。
不代表他后面過來,不會有什么過激的舉動。
“好。那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