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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慈幼院的孩子們,我會幫你照看。虞府的吳伯年紀(jì)大了,不能太辛苦,我會送點小廝過去,不會讓你們虞府無人搭理�!�

    宴云何低聲交代著,虞欽離京后的大小事。

    “你手上那些店鋪,還是交給我吧�!毖缭坪涡Φ溃骸耙驗槟銓嵲跊]什么經(jīng)商的頭腦。”

    虞欽同樣笑了,應(yīng)了聲好。

    “去了藥王谷,記得離那些新入門的弟子遠些,那些年紀(jì)小,容易把持不住,你少在他們面前露臉�!毖缭坪味诘�。

    虞欽無奈道:“你在說什么呢?”

    宴云何認(rèn)真道:“這些江湖兒女,嬉笑怒罵都很直接,要是有喜歡的人,那更是了不得,怕是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是招惹上了些麻煩人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你在藥王谷我很放心,但是我對你的臉不放心�!毖缭坪卫碇睔鈮训�,摸著虞欽的臉,就好像真的看見了虞欽被人騙走的未來。

    越說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他盯著虞欽的臉,苦悶道:“就不能易容嗎,別以真面目見人�!�

    坐在馬車中,宴云何捉著虞欽的手,絮絮叨叨。

    本不該是說這些,但這種時候,好像只有說這些,心中才不會那么難受。

    對于他這么荒唐的請求,虞欽也只是笑著說好。

    宴云何看著他好一會:“好什么好,不要因為喜歡我,就答應(yīng)我這些無理的要求�!�

    虞欽揉著他的指尖:“我不覺得無理啊�!�

    宴云何樂了:“你現(xiàn)在是心悅我到為我做什么都可以了?”

    “嗯�!庇輾J垂下眼,沒有顧左右而言他,反而直白地承認(rèn)了。

    宴云何被他弄得心中悸動,又愈發(fā)不舍了。

    他湊過去親了親虞欽臉頰,又咬了口對方的耳朵:“那就養(yǎng)好身子,多長些肉,日后嫁入我們宴家來,也不會連婚服都撐不起來�!�

    虞欽被他叼住的那邊耳垂已經(jīng)磨紅了,但是仍忍著酥癢,聽著宴云何的胡言亂語。

    不管宴云何說什么,他都會說好。

    宴云何挑眉道:“真要嫁入我宴家,作吾婦?”

    虞欽:“都好�!�

    哪怕宴云何現(xiàn)在叫他留在京城,他怕是也會說聲好,甚至更希望留下,而不是離開。

    千言萬語說不盡,離別之日終有時。

    宋文敲了敲馬車的門,告訴他時辰到了,宴云何繾綣地望著虞欽,沒有繼續(xù)耽擱,他下了馬車。

    不比二人在馬車中獨處時的依依不舍,下車后宴云何卻表現(xiàn)得十分克制,只隔著車窗輕輕握了握虞欽的手。

    直至車前行后,才放開了對方。

    感受中空蕩的掌心,宴云何握緊了手。

    此行不是為了分開,而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第九十六章

    冬狩事發(fā)后,屬于吳王封地的東平一直處于詭異的平靜中。

    從皇城司回信來看,這位世子一直待在府中,只有幾位幕僚出入府中。

    在城門送別虞欽后,宴云何就去了詔獄,與天牢中的環(huán)境不同,詔獄里陳列著各色刑具,上面血跡斑斑,空氣中的氣息令人作嘔。

    宴云何便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見到自己曾經(jīng)的老師周重華。

    他立在欄柵前,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周重華,幾乎要認(rèn)不出這位往日的恩師。

    周重華動了動身體,感覺到來人的目光,他緩慢抬起頭來,似乎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認(rèn)不得人了。

    從周重華身上已經(jīng)得不到更多口供,這人入獄的第一日便試圖咬舌自盡,雖未能成功,卻也不能再多說一個字。

    周重華在外煽動吳王,走私軍火,斂財養(yǎng)兵。在內(nèi)利籠絡(luò)文官清流,侵蝕金吾衛(wèi)。

    他做得足夠多,要是成景帝真是一個傀儡皇帝,說不準(zhǔn)他真會成功,在刺殺成景帝后,扶吳王世子上位。

    只是周重華既是扯著為先太子佑儀復(fù)仇的大旗,難道就沒有想過,哪怕?lián)Q由吳王世子當(dāng)皇帝,姜家仍是那個姜家,穩(wěn)坐慈寧宮的仍是姜太后。

    當(dāng)年害死太子的真兇,仍然占據(jù)著權(quán)利的高位。

    宴云何認(rèn)為,周重華未必沒有想過。

    或許最開始這人的初心確實是為了先太子復(fù)仇,然而這些年下來,最開始的雄心壯志被現(xiàn)實一再擊敗。

    姜家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只有讓吳王世子當(dāng)上皇帝,才有可能完成真正的復(fù)仇。

    吳王世子究竟是不是先太子佑儀的血脈?

    要是假的,那這場復(fù)仇從頭到尾都是笑話,不過是周重華出于一己私利,費盡心思籌謀多年,頂著巨大的風(fēng)險,捧一個貍貓上位。

    從詔獄出來,再到乾清宮,宴云何滿腹疑云,也許從成景帝那處,他可以知道答案。

    成景帝今日難得閑適,沒有面見大臣。

    宴云何剛?cè)雰?nèi)行禮,再抬起頭來,就被成景帝的模樣驚了一跳。

    只見成景帝唇角帶著血痂,傷口很清晰,仿佛是跌倒磕破,恰好傷到了嘴唇。

    成景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奏折,那正經(jīng)的神情,實在讓人聯(lián)想不到風(fēng)月之事。

    所以宴云何也沒在上面留意太久,就收回了目光。

    成景帝召他前來,為了吳王世子一事。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成景帝的授意是令他將吳王世子帶回京城。

    為何不直接將人就地處決便是,還要帶回京城,引起更多的變故。

    但是成景帝的心思,宴云何向來琢磨不透。

    就好似他不明白為什么成景帝會放過虞欽,甚至?xí)饝?yīng)會為其洗清冤屈。

    這對成景帝來說,有弊無利。

    但成景帝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考量,他的目光總比他們都要長遠。

    從乾清宮出來,嚴(yán)公公隨在他身旁,宴云何輕聲道:“陛下怎么受傷了?”

    嚴(yán)公公眼也不抬道:“冬季寒冷,陛下吃多了羊肉暖鍋,生了口瘡�!�

    說到底這是成景帝的私事,他不好關(guān)心過多。

    嚴(yán)公公倒是有話要說:“宴大人,此次東平之行,陛下可有吩咐將吳王世子帶回京城?”

    宴云何心想,作為天子近侍,嚴(yán)公公應(yīng)該是最先知道成景帝想法的人,又怎會向他打聽。

    不過他還是道:“是的,陛下確實這么吩咐。”

    嚴(yán)公公聽后,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就好似他剛剛只是隨口一問,宴云何亦是隨口一答罷了。

    “對了嚴(yán)公公,昨日你讓我別在陛下面前提方大人,我還不知他究竟是因為何事惹惱了陛下?”宴云何問道。

    嚴(yán)公公:“方大人想要辭去皇城司提舉官一職�!�

    宴云何竟然沒有絲毫意外,游良死后,方知州顯然已經(jīng)沒有精力繼續(xù)掌管這個龐大的情報機構(gòu)。

    嚴(yán)公公:“陛下拒絕了方大人的請求,只讓方大人戴罪立功。方大人也確實很爭氣,今晨向陛下提供了關(guān)于周重華所有走私軍火的暗道、賬本、私兵數(shù)目,甚至還有關(guān)于這位小世子的一些私事�!�

    宴云何:“這和陛下改變主意,要求帶世子入京有關(guān)嗎?”

    嚴(yán)公公:“陛下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又怎能輕易猜到呢?”

    意思是他已經(jīng)透露得足夠多了,叫宴云何點到為止。

    宴云何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他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地方得趕過去。

    從宮里出來,宴云何快馬加鞭地趕到了方府,方知州竟然不在,轉(zhuǎn)道去了點心鋪,才尋到方知州。

    這人正有條不紊地處理積累多日的公事,甚至無暇理會宴云何。

    若不是方知州仍是一身守寡般的白色,宴云何都要以為他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宴云何直接發(fā)問:“你是從哪打聽到那么多的消息?”

    方知州頭也不抬道:“什么消息?”

    宴云何:“你今早報給陛下的那一些�!�

    方知州:“東平也有皇城司的人,想要打聽清楚也不難�!�

    宴云何:“先前你連吳王身邊那個面容全毀的幕僚是周山河都查不出來,周重華在詔獄這么久了都沒交代出來的消息,你又怎么可能打聽得到?”

    方知州放下手中狼毫:“我有我的方法,你不必過多質(zhì)疑,就好像我也不會問你究竟是怎么打贏那些仗的,你只需選擇信我,或者不信就夠了�!�

    宴云何雙手撐著桌面:“我信你,但是我也想知道你的這些消息,究竟是從何而來�!�

    可惜宴云何在審訊一事上,所學(xué)不佳,面對知他甚深的方知州,他更無法好好發(fā)揮。

    最終也只能一無所獲地從點心鋪出來,只是他再次回了方府。

    這一回他沒有管門房的阻攔,硬是進了方府之中。不過倒沒有四處亂闖,而是看著滿臉緊張的方府下人們,把懷里佩戴許久的平安符,掛在了后院的樹枝上。

    “明年冬日,還來這里吃暖鍋。”宴云何笑道,仿佛自言自語,又像對誰訴說。

    大晉九年,宴云何率兵出發(fā),抵達東平城后,遭遇到吳王私軍激烈反抗。

    甚至以全城百姓性命威脅,要求宴云何退兵投降。

    宴云何無奈,只能暫退數(shù)十里,扎營在東平城外。

    小六是這次跟隨他的副將,趙成安離開京城前,把小六留給了他,也是聽說他這次要來收復(fù)東平。

    宴云何在帳營里沉思著,小六掀帳而入,憤怒道:“這也太氣人了,哪里有他們這樣的,竟然以百姓的性命相逼,哪里像士兵,簡直就是一幫強盜匪寇!”

    宴云何眉梢微動:“招募私兵本就不易,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又不像軍營中那樣規(guī)矩森嚴(yán),出事是必然的。何況自古以來,兩國相戰(zhàn),城破后當(dāng)兵的在百姓眼中,跟強盜其實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小六臉都漲紅了:“這我當(dāng)然知道,但這些私兵平日里都生活在東平城中,難道百姓中就沒有這些人的親眷嗎,怎能這么殘忍!”

    宴云何沉著道:“我覺得不對勁�!�

    小六回過神來:“什么?”

    宴云何:“吳王世子經(jīng)周重華多年教導(dǎo),他父親還是……總之這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小六:“現(xiàn)在是不是他做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就一直等著嗎?”

    “確實不能繼續(xù)等下去�!毖缭坪伟迪马拥溃骸跋日勁邪�,還得指定吳王世子來與我談判�?纯催@背后,是不是真有人搞鬼�!�

    兩軍對決前進行談判,舊例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只是通常將領(lǐng)都會派親信前去談判,倒是少見宴云何這種親身上陣,以身涉險的。

    這個要求的提出,不過是一場試探。

    而東平城這邊,竟傳來吳王世子同意見面談判的消息。

    這讓宴云何更加堅信,吳王府內(nèi)部絕對出了問題,離開了周重華與周山河的世子,已經(jīng)控制不住底下的人。

    談判的當(dāng)天,宴云何率一小支隊伍,行至兩軍交界處,看著獨自前來的馬車,以及其身后稀少的親兵。

    宴云何眉心微皺,直覺不對。

    他令人上前,向馬車中的世子問好。只見車簾微動,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宴云何看到臉的那刻,心跳都漏了幾拍,原因無他。

    這吳王世子長得跟年少的虞欽,實在相似。

    一眼望去,甚至有種時光逆流的錯覺。

    不過虞欽年少之時可不會像吳王世子這般,仿佛喘口氣都費力。

    便是之后的虞欽,也是因為身負(fù)劇毒,加之有傷在身,才會那般模樣。

    等等……這個吳王世子,沒聽說過身體孱弱��?

    在宴云何沉默地打量著吳王世子的同時,這個病弱的少年,也在用冷靜的目光打量著他。

    這時他清晰地看見,吳王世子抬起了手,緩緩作出了一個手勢。

    這是軍中常用的暗號,也是一個簡單的信息——有埋伏。

    ……

    藥王谷中,虞欽經(jīng)歷了場折磨至極的藥浴。

    周大夫的同門對他都十分感興趣,甚至有一位初次見面就好奇問他:“拖著這種身體,你竟然還能活著,這也太稀奇了,得好好研究一番。”

    因此虞欽在藥王谷安頓下來,過上了每日被“研究”的日子。

    他每隔幾日都會寫些書信,托隱娘寄給宴云何。

    許多封過去以后,一直都沒收到回信。

    還是隱娘告訴他,宴云何前往東平,人在軍營之中,怕是暫時收不到這些家書時,虞欽才作罷。

    倒也沒有停止寫信,只是每日寫了之后,不那么急迫地想要寄出去,而是將那一封封的書信留了下來,打算到時再一同寄出去。

    這日他寫信之時,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隱娘慌張地推門而入,看到隱娘神情的那刻,虞欽心悸了一瞬。

    不等隱娘說話,手中的筆便落了下去,墨汁四濺,觸目驚心。

    “可是淮陽出事了。”

    在隱娘開口前,他率先問道。

    隱娘抿住嘴唇,輕輕地朝他點了點頭。

    第九十七章

    宴云何有想過吳王府必然是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以世子為引,連同宴云何一起除掉。

    如果之前只是猜測,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

    吳王身死,周重華身陷囹圄,周山河死于冬狩,世子身邊能用之人盡數(shù)出事。

    暗處那些魑魅魍魎,就打上將世子取而代之的主意。

    世子所乘馬車?yán)锞谷痪吐裰鹚�,若非世子提前察覺,中途用水打濕了火藥藏匿的位置,說不定宴云何真會死在這里。

    但為了保護世子,宴云何還是受了重傷。

    那些人竟然有火銃,要不是宴云何早有防備,一行人都身著鐵甲,定會損失慘重。

    但是即便如此,彈藥巨大的力道,還是將宴云何傷得不輕。

    這是方知州沒有提供到的消息,皇城司的人也沒打探到這等辛秘。

    難怪周重華對這支私軍這般信心滿滿,隊伍裝備十分精銳,和神機營所用的不分上下。

    現(xiàn)在想來,若不是率兵的任職神機營提督的宴云何,這場戰(zhàn)役會在這恐怖的武器下迅速失敗,損傷慘重。

    吃了敗戰(zhàn)倒也好說,要是成了戰(zhàn)俘,所領(lǐng)士兵被充入叛軍,一路打上京都,也未必不可能。

    想要除掉吳王世子的人,是看到這支軍隊的巨大潛力,所以鋌而走險。

    救下吳王世子后,宴云何也沒好好養(yǎng)傷。

    此次是他過于輕敵,這全城百姓的性命還握在敵軍手中,耽擱不得。

    尤其是他敗了,后果可能比想象得還要嚴(yán)重。

    不僅無法做到成景帝所愿的那樣,將傷亡減至最低,甚至還會將戰(zhàn)火牽連到其他都城,引起大晉內(nèi)亂與動蕩。

    這場戰(zhàn)役,只能成功,不能失��!

    簡單地處理好傷勢,宴云何與將士們在帳營中徹夜未眠,討論最快攻入東平的方法。

    商討了數(shù)條策略,都被宴云何一一否決,小六來報,說吳王世子求見。

    宴云何想了想,讓人進來,世子瞧著仍是精神不大好,不過看著比在馬車上好了許多。

    剛把人救回來那會,宴云何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便讓軍醫(yī)給世子看了看。

    軍醫(yī)仔細(xì)把脈了好一會,才得出一個讓人感到荒唐的結(jié)論,世子是被餓成這樣的,該是多日未曾進食,手上還有被捆綁過的痕跡。

    可能在宴云何提出談判之前,吳王世子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許久,險些被活活餓死。

    世子被帶下去進了些水米后,便同身邊看守他的士兵提出,要見宴云何一面。

    對于吳王世子,宴云何的心情是相當(dāng)復(fù)雜的,當(dāng)下救人全因本能,但看著跟虞欽這么像的人,心情還是很微妙。

    忍不住地,宴云何將視線長久地停在吳王世子臉上。

    世子好似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人的視線,淡漠地垂著眼,無視了宴云何的打量。

    再多看幾眼,就會覺得其實哪里都不相同。

    本來對吳王世子究竟是不是先太子血脈感到存疑,但看著這么一張臉,怕是誰也不能否認(rèn),他與太子佑儀長得實在相似。

    只能說王家血脈實在強大,先皇后與虞欽祖母王氏雖出自一族,但關(guān)系并不相近,她們的后代竟生的比一些人家的親兄弟還要相似。

    而接下來世子表現(xiàn)出來的機警和冷靜,也讓宴云何覺得嘖嘖稱奇。

    吳王世子開門見山道:“我知將軍對東平城的百姓是有愛護之心,所以才遲遲沒有攻城,將軍要是愿意保下東平百姓,我愿幫將軍一個小忙�!�

    宴云何不客氣道:“你不先問問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我又為什么要信你,要是早上那出不過是苦肉計,你們都是一伙的呢?”

    吳王世子平靜道:“將軍會將我救下,又找來軍醫(yī)救治,這說明我暫且還死不了。至于早上那是不是苦肉計,我想將軍心中早有計較�!�

    宴云何看著這年紀(jì)尚輕,意外沉穩(wěn)的吳王世子,竟覺得此人竟有幾分成景帝的影子。

    難道是皇家盡出這種妖孽?怎么個個都不簡單。

    不過吳王世子到底還是道行淺了些,不然也不會被底下的人犯上作亂,奪走兵權(quán),險些餓死喪命。

    成景帝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設(shè)立皇城司跟太后對著干。

    十四歲更是任命祁少連為統(tǒng)領(lǐng),奪回被韃靼攻破的五城,平定邊境。

    吳王世子與其相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我手中有東平城兵防輿圖,可以提供給將軍�!眳峭跏雷拥�。

    這倒是宴云何急需的東西,有了輿圖,便更好制定策略。

    “除了東平百姓,你還想用你手中的東西換取什么條件?”宴云何問道

    吳王世子搖了搖頭,看著竟似真心只為了城中百姓,所以才將輿圖交出,哪怕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很危險。

    宴云何反倒高看了此人一眼,吳王世子送過輿圖,又安靜退下。

    接下來的數(shù)日戰(zhàn)役中,吳王世子不時提供一些消息,例如領(lǐng)兵將領(lǐng)的性格與弱處,宴云何發(fā)現(xiàn)他記憶力相當(dāng)驚人,連這些將士擅用的陣法都有研究。

    這些人想要吳王世子死,反而給宴云何幫了個大忙。

    幾場交鋒下來,宴云何不僅沒輸,甚至小勝。

    只是現(xiàn)在叛軍占據(jù)了東平城,要是閉城防守,又遲遲強攻不下,宴云何擔(dān)心會走到最壞的境地,那便是不得不斷掉東平城的糧草,那最先犧牲的就是城中百姓。

    而且宴云何的身體狀況,也在那日遭受了火銃的襲擊后,逐漸變得糟糕。

    傷口也在盔甲的壓迫下遲遲未好,身體不斷發(fā)熱,要不是有強大的體魄撐著,說不準(zhǔn)就要倒下。

    戰(zhàn)事焦灼,宴云何的心也一天比一天亂了起來。

    他再次尋到了吳王世子,既然強攻不下,那只能靠內(nèi)部瓦解了。

    里面的叛軍既然能背叛吳王世子,想來不是什么忠心之輩。貪婪之徒總有弱點,使計離間,說不定能達到出其不意之效。

    不過這計就算能成,也需要東平城內(nèi)有可用之人才能使上。

    吳王世子倒是在東平城還有親信,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消息很難遞進去。

    宴云何便采取了擾亂之法,日夜令人去城門下叫囂,將守城叛軍擾得疲憊不堪,待到于一個深夜,才成功派人潛入城中,聯(lián)系世子親信。

    聯(lián)系上吳王世子的那日,宴云何終于因為高燒不退,徹底倒下了。

    宴云何告訴小六,必須封鎖這個消息,以免造成軍心浮動,只有親信才能進入他的帳營。

    軍醫(yī)前來查看他的傷處,那里久治不愈,已經(jīng)潰爛,軍醫(yī)只能剜去爛肉,重新上藥。

    為了止痛,宴云何飲下大量溫酒以及草烏散,昏昏沉沉感覺到軍醫(yī)在他身上用刀割下那些爛肉。

    雖然用藥物麻痹了一定知覺,可是割肉的疼痛依然清晰。

    宴云何疼得大汗淋漓,強撐到軍醫(yī)動作完,才徹底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暗,高燒尚未褪下,宴云何感覺到有人進了他的帳營。

    那人緩緩走到他病床前,什么也沒做,似乎是在打量他。

    宴云何猛地睜開眼時,那人還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

    卻見宴云何迷迷糊糊間,竟然沖他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這個在外人面前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的宴將軍竟然傻乎乎地晃了晃腦袋:“我又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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