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我要告訴你，別挑撥我和如歸，他是最不可能害我的人�！�

    說完，和莫如歸一起上車。

    望著出租車遠(yuǎn)去的背影，裴渡的心仿佛被那輛車碾碎。

    那樣無條件的信任，曾經(jīng)是他的專屬。

    車上的空氣有些沉悶，陳念不自覺去看莫如歸，卻見他嘴唇緊抿，臉色也有些蒼白。

    “如歸，你怎么了？”

    莫如歸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對(duì)不起，念念，我有事瞞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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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陳念胸口一窒，莫名跟著嚴(yán)肅起來，吞了吞口水：“什么事？”

    車窗外陽光正好，可灑在莫如歸的臉上，卻越發(fā)襯得他臉色蒼白疲憊。

    “我……”

    話沒說完，出租車停了下來：“到了�！�

    車門被打開，陳母先給了陳念一個(gè)大大的擁抱。

    “我的乖女兒，終于回來了，聽到你出車禍我都要嚇?biāo)懒��！?br />
    陳父幫兩人的東西拿下車，拍了拍莫如歸的肩：“如歸，快進(jìn)來，就把這當(dāng)自己家。”

    兩人未說完的話就這樣被堵了回去。

    陳母去廚房把最后的魚端出來，皺紋里都是笑意。

    “快快快，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飯香四溢中，陳念的心被一點(diǎn)點(diǎn)填滿。

    她接過陳母手中的菜，笑著打趣：“媽，你可真偏心，每回如歸來才做魚，我求了您好幾次你都不做�！�

    陳母佯裝嗔怒：“人家如歸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和他比什么？”

    陳父夾了一筷子排骨放在莫如歸碗里：“多吃些，國外的飯菜哪里比得上家里的�！�

    “家”這個(gè)字讓莫如歸一怔。

    穿書的疲憊終于在此處有了落腳休息的地方。

    他咬了口排骨，壓下鼻尖的澀意：“對(duì)，哪里的飯菜都比不上阿姨的手藝�！�

    吃完飯，陳父去洗碗，陳母拉著陳念去買水果，千叮嚀萬囑咐。

    “如歸，今晚就別走了，原來那個(gè)房間還給你留著的�！�

    晚風(fēng)和煦，吹得陳念格外愜意。

    雖然只是半個(gè)月沒回家，可卻恍若過了好幾年一般。

    陳母挑好藍(lán)莓和西瓜，又拿了幾根冰淇淋往回走，忽然問道：“你對(duì)如歸到底怎么想的？”

    陳念一怔：“什么？”

    陳母接著說：“哎，那個(gè)傻孩子是不是還沒和你表白？”

    “我們都知道他喜歡你，每年去攝影，禮物不停地往家里寄，次次采訪都隱晦地提起你，偏偏你這個(gè)沒心眼的把他當(dāng)哥哥�！�

    大家都知道？！

    緋色染上耳廓，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小時(shí)候莫如歸的父母總是吵架，一吵，就拿孩子出氣。

    鵝毛大雪的冬天，莫如歸寧愿穿著斷袖在外面待著，也不愿回家。

    初次見面，莫如歸身上沒一塊好地方，整個(gè)人又瘦又小，她還以為他比她小。

    陳念給他一塊面包，莫如歸嘴上說著不要，肚子卻不爭(zhēng)氣叫起來。

    是她拉著他去了他家，陳母給他煮了50個(gè)餃子，全被他吃了。

    出來的時(shí)候，陳念問他：“不撐嗎？”

    莫如歸搖搖頭：“我沒吃過熱餃子�！�

    后來陳念才知道，莫如歸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才像野狼似的，有什么吃什么。

    初中莫如歸的父母吵得更厲害了，莫父一失手，殺了莫母。

    莫父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判了無期徒刑，陳念知道消息，第一次請(qǐng)假去找他。

    抽條的身子已經(jīng)比她高了一大截，可莫如歸整個(gè)人卻仿佛被壓垮了一般。

    “他們本就沒在乎過我，進(jìn)監(jiān)獄正好�！�

    嘴上這么說，可他的眼角卻隱隱帶著淚光。

    陳念抱著他：“今后我就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