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昌惠帝睨向?qū)幪祺�,頗有些意外。
他這個兒子自回京后因身有殘疾被眾皇子排擠,尤其以老二嘲笑的最甚,這些事昌惠帝都有所耳聞,他本以為老二這邊的人犯了錯,寧天麟絕對會落井下石,沒想到他卻是開口替老二的人求了情。
看來這么多年過去,的確已磨平了他那一身銳氣。
昌惠帝滿意的點點頭,比起時刻都惦記他那把龍椅的老二與老三,還是這個被他拔去利齒、與世無爭的老四更令他安心,至少他已自知無力爭奪那個位置,倒不會對他這個父皇存什麼謀害心思,當可重用一翻。
“既老四這般仁意,朕就饒那婢子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那婢子拖下去杖責一百,小懲大誡�!�
一百大板打在一個女子身上,怕是不到五十板就會香消玉殞,昌惠帝口口聲聲說著小懲大誡,實際上還是在要人性命。
可眾人誰都不敢有異議,在靜巧大呼“冤枉”被內(nèi)侍拖走時,紛紛跪下喊道:“皇上仁慈!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妙琳咬牙跟著眾人一塊起身,她回過頭向女眷中張望,并未找到言婉的身影,反而看到了與慕晚瑩站在一塊的言清漓。
言清漓對上朱妙琳的目光,先是詫異了一下,而后向她微笑點頭。
見言清漓平靜如常,朱妙琳立即收回目光,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起來:言清漓無事,言婉卻不見人影,莫不是她今日是被言婉那賤人給擺了一道?
言婉向來與她面和心不和,對言琛那點心思朱妙琳也多少看出幾分,可朱妙琳想想又覺得不對。
她的兩名暗衛(wèi)去哪了?那可是父親為她親自挑來的精銳,言婉不可能有這么大本事悄無聲息處理了她的暗衛(wèi)。
一定是有旁人知曉了她與言婉的計劃……
和煦溫暖的朝陽明日下,朱妙琳出了一身冷汗。
那兩名暗衛(wèi)若真是被人干脆利落的殺了也就算了,就怕他們是被有心人抓了活口,將她的謀劃給全盤脫出。
朱妙琳險些站不穩(wěn)。
如此一來,她豈不是被人捏住了把柄?那幕后之人定知今日之事并非烏龍,卻沒有揭露她,到底有何用意?
朱妙琳如驚弓之鳥,看誰都像是捏了她把柄的幕后黑手,在擔驚害怕了一整日后,終于在傍晚時分,她的居舍中被人用竹簽射進來一張字條。
——今夜子時,獨自前來祈恩殿,若敢知會他人,汝所懼之事將立刻公之于眾。
字條未署名,卻有一個“蘇”字。
朱妙琳握著那張字條,心徹底涼了下來。
慧覺寺外有御林軍看守,普通香客根本進不來,這寺中目前姓蘇的無外乎就那么幾個,且都是三皇子的人。
果然……果然……
朱妙琳猶豫片刻,決定去向朱蓬源坦白求助,可臨了她又想起字條上的內(nèi)容,生生止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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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將近,祈恩殿外冷風陣陣,一個小沙彌忍著困倦百無聊賴的清掃著門前的菩提葉。
不知怎的,明明他傍晚時才清掃過不久,就這么幾個時辰又積了厚厚一層,今日的風有這般大嗎?小沙彌抬頭看了看祈年殿外那顆百年菩提樹,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趕緊清掃完回去休息,明日還要晨起誦經(jīng)呢。
正掃著,一個窈窕身影出現(xiàn)在石階之下,小沙彌揉了揉眼睛,立刻雙手合十道:“女施主,夜露深重,敢問您來祈恩殿有何緊要之事嗎?”
朱妙琳沒想到這個時辰竟還有僧人在掃地,她愣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道:“家母身子有恙,聽聞祈恩殿的菩薩靈驗,特來祈福。”
小沙彌覺得奇怪,哪有人大夜里來祈福的?但想著官家的夫人小姐們可能有什麼特殊習慣,便也并未想太多,趕緊側(cè)身讓朱妙琳進去。
祈恩殿與尋常佛殿不同,是專門用來祭祀的,殿正中矗立一座高達數(shù)丈的金身佛像,佛像大眼橫長的俯視著眾生,讓人一望便心生敬畏。
佛像前頭也并不是香案,而是擺了一張?zhí)茨炯雷�,殿�?nèi)兩旁還位列著十八尊栩栩如生的羅漢像。
朱妙琳心中有鬼,此刻站在這些佛像面前只覺得寒氣逼人,畏懼不已,她強撐著挺直腰身,保持著相府千金的尊嚴,等著今夜約她的人露面。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朱妙琳終于聽到身后傳來輕微腳步聲,她剛要轉(zhuǎn)頭,浮空中就四散出細膩的粉末,她尚未看清來人就泥一樣昏倒在地。
朱妙琳身后,一個素衣女子抖了抖手中殘留的藥粉,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刺破朱妙琳的指尖,用她的血在一張黃色符紙上勾畫起來。
朱妙琳想要她死,她自然得好好“報答”一翻。
可若只是簡簡單單要了朱妙琳這條小命,實在不值得她如此大費周章,她要的,是整個丞相府因朱妙琳而岌岌可危。
言清漓將符紙畫好后,起身貼在了祭桌下面的隱蔽之地,隨后她從朱妙琳身上搜出一張字條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祈恩殿外忽然傳來一個沉重又凌亂的腳步,言清漓一凜,連忙透過門縫向外頭看了一眼。
只見張朝手里提著個酒壇子,邊上石階邊往嘴里灌酒,酒氣將他那張肥臉染的紅撲撲的,像涂了一層滑稽的脂粉,他嘴里念叨著什麼“美人美人”,差點被石階絆個跟頭。
言清漓很得想立刻出去踹死這壞事的玩意兒。
皇帝齋戒期間他敢飲酒不說,還大夜里的跑出來發(fā)瘋?
張朝已快走到祈恩殿門口,言清漓無法出去,只能四處尋找藏身之處,可這祈恩殿被那座大佛像占據(jù)了一半,佛像又都緊沿著墻壁修建,她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只有祭桌下面,可那張桌子太小了,若是藏在那處極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張朝的突然出現(xiàn)令言清漓措手不及,早知如此,方才她就不將蒙汗藥粉都用了。
言清漓在身上迅速摸索著有無其他毒藥,心想著干脆毒死張朝算了,也當為青果報了他當街毆打的仇。
這邊言清漓急的團團轉(zhuǎn),眼看著張朝就要進來,身后一雙泛著香氣的大手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她,在她就要摸出毒粉之際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言清漓立刻要還擊,結(jié)果剛要動收就被身后那人識破,連腰帶手的直接被他箍在懷里,隨后她身體一輕,天旋地轉(zhuǎn)的落在了離地面數(shù)丈高的橫梁之上。
與此同時,張朝一腳踢開了祈年殿的大門,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言清漓看清抱她上梁的人后立刻雙眼瞪得溜圓。
那人將她整個抱著壓在了橫梁之上,他們的身子緊緊密密的貼在一起,覆在她嘴上的手指還不經(jīng)意的撫摸了幾下她的唇瓣。
言清漓察覺到自己被調(diào)戲了,立刻開始掙扎。
橫梁窄小,疊著他們二人就已是極限,陸眉趕緊長腿一分將言清漓亂動的腿腳給夾住,讓她徹底無法再動彈。
而后對上她怒目而視的目光后,陸眉長眸彎起,沖她輕輕的“噓”了一聲。
“言三小姐,本公子不是柳下惠,你再亂動我可要忍不住對你做點非分之事了�!�
—【題外話】—
3400+字肥章
齋戒這部分結(jié)束后哥哥要暫時下線,裴凌和眉眉要上場啦~嗯,應(yīng)該還有大裴出現(xiàn)的也會多起來
第七十四章
活春宮
第七十四章
活春宮
言清漓盯著陸眉那張俊俏非凡的臉看了片刻,眸中的怒色漸漸轉(zhuǎn)為平靜,她瞅了瞅那只覆在她唇上的手,示意他拿開,那廝才慢吞吞的收回手。
“陸公子怎會在祈恩殿?”言清漓目光警惕道:“你方才都看到了什麼?”
如此距離下,女子吐氣如蘭的溫熱氣息剛好吹在陸眉臉上,吹得他有些心猿意馬,可他紈绔慣了,笑的十分欠揍:“怎麼,這祈恩殿言三小姐來得,本公子就來不得了?”
同樣灼熱的氣息也回敬在言清漓的臉和脖子上,燙的她身子一麻,可她眼神卻冷了下來:“陸公子,你可否松開我了?”
言清漓的手腳還都被陸眉箍潑潑qun7:8:6:0:9:9:8:9:5
在懷里,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愿,迫切的要與他避嫌。
“好啊,那我可松手了�!�
陸眉果然就松了手,言清漓立刻向外抽身,可她剛挪后一些,就差點栽了下去,幸虧陸眉拉了她一把才穩(wěn)住她。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
言清漓發(fā)現(xiàn)他們所處位置竟比那尊金身大佛像還高出許多,一陣眩暈后,她嚇得趕緊又抱緊了陸眉。
陸眉頓時被那女子撲了個滿懷,還手腳并用的都吊在他身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緊不慢道:“哎呀!言三小姐這是作何?就算本公子貌比潘安,你也不用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吧……”
橫梁不比言清漓的身子寬出多少,她又畏高,此刻就算聽出陸眉在揶揄她她也不敢還嘴,生怕這廝一個不高興再將她給推下去。
忍了又忍,言清漓還是為自己力挽顏面了一句:“陸公子可聽說過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句話?你我如此,明明是我吃了虧�!�
陸眉眼中笑意更盛,覺得此言有理,便識趣的閉了嘴。
下面張朝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地上昏倒的朱妙琳,他眼球一瞪,酒勁兒都散了大半,急忙顫顫巍巍的探了下朱妙琳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兒后,才松了口氣。
“朱大小姐?朱大小姐?”張朝喊了兩聲,可朱妙琳沒任何反應(yīng)。
言清漓在心中冷哼,她配制的蒙汗藥哪里這麼容易就能醒?
想至此,她又眸光一暗,向陸眉瞥了一眼。
方才這人應(yīng)當看到她對朱妙琳的所作所為了,這可如何是好?他能保守秘密嗎?要不找機會毒死他?
不行,這是恩人之子——言清漓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那要不把他毒成癡傻?不能再言語?或是將他收買?
……
陸眉全然不知自己已在言清漓心中經(jīng)歷了幾波大生大死,他正暗戳戳的盯著人家姑娘的側(cè)臉瞧個沒完呢,先是研究姑娘家那只肉透透的小耳垂,之后又移到她白皙清透的臉上……
以陸眉那雙閱女無數(shù)的火眼晶晶,立即就看出言清漓脂粉未涂,可這肌膚卻細膩的毫無瑕疵,仿若剝了殼的雞蛋,恨不能讓人咬上一口嘗嘗什麼味道。
那眼睫也是根根分明,側(cè)面看上去忽閃忽閃的,如一把小扇,還有那秀挺的鼻尖,飽滿紅潤的唇瓣……
嘖,真好看。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當初為了不嫁給他,竟舍得將自己弄成個丑女?怕是整個盛京都找不出這般能豁出去的女子了吧。
言清漓察覺到陸眉盯著她看的目光,可她又不想與他對視,便一直看著底下的情形。
張朝見朱妙琳完全失去知覺,竟是起了色念,趴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后又大膽的俯身去親她的嘴。
言清漓一陣惡寒。
張朝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實在令人發(fā)指,可她想起朱妙琳原本要對她做的惡毒之事,就又將那點可笑的憐憫給收了起來。
她同情誰,也不能同情朱家人。
楚家女眷盡數(shù)被流放為軍妓,最后慘死于蠻族鐵蹄,可全都是托了朱蓬源的功勞。
陸眉注意到言清漓眼中變幻莫測的光芒后,不由得又對她增了幾分興趣。
普通女子見著這孟浪情景,怕是早就羞的面紅耳赤,她倒好,竟還面不改色的一直盯著看?
那邊,張朝已將胳膊探進了朱妙琳的衣襟里,她胸前的衣料鼓鼓囊囊的不斷在動,嘴也被張朝啃的發(fā)出吸溜吸溜的聲響。
陸眉眼中閃過厭惡——他平日最見不得張朝等人強迫欺凌弱女子,哪怕對方是個青樓妓子,只要人家不愿,他都會忍不住出手相幫,可眼下他與言清漓藏在房梁上阻止不了張朝,他便不忍再看。
陸眉瞄了言清漓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她眼中泛出明顯恨意,正在冷眼旁觀。
他微微一滯,而后一細想,就將許多事串聯(lián)到了一起。
“朱家小姐今晨那一出可是針對你的?”
言清漓被陸眉冷不丁的這一問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將驚愕掩飾下去:“陸公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陸眉習慣性的想去掏扇子,但言清漓樹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實在不太方便,又忍下了,他笑道:“若我沒猜錯,朱小姐今晨以為藏經(jīng)閣中的人是你吧?只可惜她失策了,反而鬧了個烏龍,又險些被圣上怪罪。”
“而言三小姐你不甘被朱小姐算計,今夜就故意將她引到這兒,想報復(fù)她?嘖……奇怪了,你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
言清漓猶如被人一箭一箭射在了心中的靶子上。
她應(yīng)當什麼都沒說過吧……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讓本公子好好想想……”
陸眉越分析越來勁兒,片刻后,他眼眸微瞇,湊在言清漓耳邊饒有興趣的問道:“言三小姐,你與四皇子可是相識?他出現(xiàn)在藏經(jīng)閣抄經(jīng)……恐怕也不是巧合吧?”
這回言清漓連呼吸都不自在了。
“陸公子可是戲樓逛多了?橋段一套一套的,我與朱妙琳有恩怨不假,但可不敢扯上天家子弟,還請你莫要亂說話�!�
幸虧言清漓早練就了說起謊話面不改色的能耐,她表現(xiàn)的異常冷靜,陸眉打量了她一翻,竟是未能看出來她這話是真是假。
罷了罷了,管那麼多作甚?好不容易有個與佳人“獨處”的機會,他可不能惹人家生氣啊。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底下的張朝已經(jīng)開始精蟲上腦,他將壇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悶下,壯了膽后,他解開了朱妙琳的衣裳,將她扒的只剩個肚兜在身。
從言清漓與陸眉的高度,只能看到張朝蛤蟆似的趴在朱妙琳身上,在她胸乳上又摸又啃,下身擠在她雙腿之間一拱一拱的。
起先他們都以為張朝只是酒壯慫人膽的蹭上一蹭,卻沒想到空曠的大殿內(nèi)漸漸傳出了一點“噗噗噗”的淫靡之聲。
言清漓與陸眉同時僵住。
張朝早就覬覦朱妙琳的美色許久,從前朱妙琳未與言琛定親時,他就曾有意向朱府提親,只是那時高貴的朱大小姐根本看不上他,還私下與別家小姐說他粗俗惡心,長得像個爛冬瓜,張朝為此一直耿耿于懷。
如今正好有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讓他一飽淫欲,他怎肯放過?
只要他做的快些,不留下任何痕跡,就保管誰也查不出這事!
張朝想的極美。
自從夏家失勢后,朱丞相與二皇子便開始鉚足了勁兒去拉攏工部,如今他們張家可是丞相府的座上賓。
總歸朱妙琳的婚約已解,等她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定是不敢聲張,也不敢隨意嫁人,到時他只需讓父親去同朱相提親,朱相為了籠絡(luò)父親定會應(yīng)下,到時他就能將這千金大小姐娶回府慢慢褻玩,簡直美哉!
“嗯……嗯……”
朱妙琳被張朝頂?shù)纳碜觼y顫,發(fā)出幾聲嚶嚀,似是有要醒來的跡象,張朝嚇得立馬停止抽插,警惕的觀察起朱妙琳的臉。
可他沒想到的是,朱妙琳只是—【加入Q著眼慢慢將頭轉(zhuǎn)到另一側(cè),而后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張朝大喜,方才他還不敢動作太大,此刻見朱妙琳于睡夢中竟有迎合他的架勢,當即高興的按住她的腰就開始啪啪啪的重肏了起來。
“騷蹄子,可是小爺弄你弄得舒坦了?”
不得不說,張朝雖身寬體胖,但他的確是個花叢老手,房中秘術(shù)掌握的淋漓盡致,朱妙琳剛剛開葷的身子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舒爽快樂。
“之恒……嗯!嗯!啊……”她情不自禁的抬起腿,主動攀上了張朝。
幽靜肅穆的祈恩殿中,佛像們悲憫的看著那對忘情交媾的男女,而橫梁上的兩人則同時尷尬的收回目光,這一下,致使那二人不得不相互對視。
言清漓忽然發(fā)現(xiàn)她與陸眉的姿勢,正與下面的張朝和朱妙琳一般無二。
她怕掉下橫梁,雙手抱著人家陸眉的脖子,腿還勾在人家腰上,而陸眉手肘撐在她頭側(cè),與她身貼著身,下體還完美的搭在一塊。
正是交歡的姿勢……
—【題外話】—
16-18號被公司安排出差,未來三天的更新無法保證哦
PS:我好像失寵了,感覺讀者流失好多,嗚嗚(?_?)
第七十五章
你給我老實點
言清漓并非是不暗情事的小姑娘,底下那二人做的十分激烈,朱妙琳舒爽到極限的吟叫不絕于耳,免不了令人聽的口干舌燥。
加之她又與陸眉以交合的姿勢相擁在一起,下身貼合處僅隔著兩層薄薄布料,花穴輕而易舉就感受到一團軟軟囊囊的東西。
——是陸眉尚在沉睡之中的陽物。
雖未充血,但輪廓十分明顯,柱形的軟物沉甸甸的壓在她的穴兒上,言清漓有些驚訝,這東西憊軟時都這么大一團?那硬起來豈不十分壯觀?
不知是被張朝與朱妙琳的動靜刺激的,還是穴兒與陸眉的陽根貼著,言清漓有些恍神兒,小腹中情不自禁的就流出一股溫溫熱熱的溪流。
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她倏地紅了臉,身體也開始僵硬,但在尷尬與掉下去摔死之間她還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她畏高,只有抱住陸眉才安全,這樣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也是拉著陸眉一塊掉,說不定還能用他當個肉墊。
言清漓在心中盤算的好,卻完全未考慮過陸眉此刻的感受。
陸眉并非想故意占盡言清漓的便宜,只是她死死抱著他不撒手,軟玉溫香在懷,他方才已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別處才能保持著未在她面前失態(tài),可此刻她卻是紅霞飛了滿臉,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向后挪蹭著下身,企圖與他避開關(guān)鍵位置的貼合。
她是真不知自己故作淡然又—【加入Q色緋紅的樣子有多嬌俏吧?也不知她那雙腿之間的幽谷有多柔軟吧?
……真當他坐懷不亂嗎?
陸眉聞著那溢滿鼻息的清淺藥香,忍不住開始浮想聯(lián)翩。
言清漓正努力的想讓自己潮濕的花穴離陸眉的陽物遠些,卻不成想小穴上忽然充氣般的抵住一根粗硬之物,將她好不容易拉開一些的距離又塞的滿滿登登。
對上言清漓怒目而視的目光,陸眉嘴角噙著一抹無奈又風流的笑,““…言三小姐,這可真不怪在下,就你這樣亂扭亂動,哪個男子能受得了?”
言清漓立刻就不動了,她氣急敗壞道:“我哪里扭了?分明只是輕輕挪了挪!”
那滿眼的鄙夷嫌棄,分明是在質(zhì)疑陸眉這個花叢老手是連這點刺激都受不住,丟人,還盛京第一紈绔呢,簡直徒有虛名。
言清漓忍不住白了陸眉一眼,繼續(xù)厚著臉皮完全沒有要撒手的意思,也沒注意到陸眉盯著她微抿的紅唇滾了下喉嚨的動作,也沒看到他黑沉如井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國色天香的女子陸眉見過不少,言清漓不算最美的,但卻是最機靈有趣的,讓他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想去逗一逗她,瞧瞧她會有何反應(yīng)。
今夜他被張朝拉去喝酒,而后找了個借口走了,正在外頭散酒氣呢,就瞥見言清漓鬼鬼祟祟的出了西庭。
夜黑風高的,她那謹慎小心的模樣一看就是要去干壞事,陸眉鬼使神差的就偷偷跟來上來,果真看到她迷暈人家朱大小姐的一幕,還用人家的血畫了一張符藏了起來,當真膽大包天。
“啊哈!啊!啊!之恒之恒��!……”
朱妙琳沉浸在夢境,夢中她看到的是那個向來冷若冰霜的男子對她熱切又猛烈的貫穿,一遍遍愛撫著她的身體喊出她的名字,這讓她油然生出一種征服的快感,主動抬高腰臀,勾著他更深的插入。
“妙琳……妙琳……小騷蹄子……你之恒哥哥在這兒呢!”
要不是朱妙琳還是處子之身,張朝顯些以為她早都與言琛有過首尾,這般騷浪的模樣,與他玩過那些青樓妓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朱妙琳又哪里是普通妓子能比得了的?
她可是盛京城中容貌一等一的大家小姐,平日里高貴的不可一世,對他們這些紈绔子弟向來嗤之以鼻,可如今還不是被他干的口液橫流,淫叫個沒完沒了?
張朝熱的滿頭大汗,索性將自個兒的衣袍脫了個精光,又將朱妙琳也給扒光了,赤條條的兩具身子繼續(xù)交纏在一起。
房梁上,言清漓與陸眉也不太好受,從高處向下看,張朝頂著個圓滾滾的肚子趴在朱妙琳身上,將她壓的都快瞧不見人影了,只能看到兩條細腿從張朝墜滿肥肉的腰側(cè)伸出,但那噗呲噗呲的肏穴聲卻是淫靡的回蕩在祈恩殿中,還夾雜著張朝時不時吐出的渾話。
“奶子這么大,是不是你之恒哥哥揉過了?你們都做到什么地步了?他怎么沒要了你?是不是嫌你太騷才與你退親的?”
“看看你這騷穴兒都夾不住了……干死你!干死你!爺今夜必定肏爛你的小騷穴!”
……
聽到朱妙琳在縱欲中口口聲聲喊言琛的名字,言清漓臉色當即變得難看,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從而忽略了陸眉愈發(fā)粗重的呼吸,以及他不由自主輕戳著她穴口的肉根,直到陸眉滾燙的唇瓣貼在了她的耳垂上,言清理才恍然回神。
她一把薅起陸眉的發(fā),將他的腦袋向后拽。
“陸青時,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我不是你的紅粉知己,也不是你府中妾室!”
陸眉“嘶”了一聲,這一下可將他給拽清醒了。
言清漓以為陸眉是犯了好色的老毛病,可陸眉卻知道自己方才完全是情不自禁,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做出了那般孟浪的舉動。
“……抱歉,都怪言三小姐你太過香軟,這軟玉溫香的,在下忍不住就……”低沉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萬分撩撥人心,但那輕浮的話語卻令言清漓咬牙切齒。
不過她也知道此事不能全怪陸眉,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子用這種姿勢抱著一個女子,應(yīng)當都會有這種反應(yīng)。
她冷下臉客氣威脅:“今夜的事,還請陸公子爛進肚子里,若你敢泄露一個字,我便……”見陸眉勾起唇角等著她的下文,言清漓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我便殺了你�!�
瞧瞧,多狠吶!一開口就要殺人。
陸眉佯裝害怕的向后一縮,言清漓頓時半個身子懸出橫梁外,嚇得她立刻低呼一聲,整個人緊緊攀住陸眉,小綿羊似的與方才喊打喊殺的冷酷女子判若兩人。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哦?那言三小姐想讓在下保密哪件事?是你迷暈丞相小姐的事?還是你我于橫梁上春宵一度之事?”
“誰與你春宵一度了!”言清理被陸眉這無賴氣急,又狠狠拽了他頭發(fā)一把,正要繼續(xù)威脅,就聽祈恩殿的門被”吱啞”一聲打開了。
第七十六章
被她強吻了(5500珠)
“阿、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先前在祁恩殿外掃落葉的小和尚本來已經(jīng)回到禪房睡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佛珠忘在了這里,于是又趕緊回來取。
他面紅耳赤、尚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殿內(nèi)這淫亂的一幕,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著向后蹭了幾步,又想起來什么趕緊爬起來向外跑。
橫梁上的言清漓眼前一亮。
祁恩殿外那些落葉是她命青果撒的,目的便是為了讓這小和尚做個證人,讓他親眼看到朱妙琳深夜趕來祁恩殿。
可張朝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這小和尚會去而復(fù)返也是個意外,兩個意外一結(jié)合,倒是被他巧不巧的撞見了張朝與朱妙琳在交歡。
這下好了,除了詛咒帝王一罪,朱妙琳怕是又要多個淫亂佛寺之罪,昌慧帝必定要氣個半死,絕不會輕饒了丞相府。
言清漓看著底下那荒唐的一男一女,勾起唇角嘲弄一笑。
朱妙琳原本想加害給她的罪名,最后卻陰差陽錯的落到了自己身上,這算不算報應(yīng)?
張朝從那小和尚推門進來后便被嚇呆了,陽物都軟了一半,而他身下的朱妙琳也聽到吵鬧動靜,開始幽幽轉(zhuǎn)醒。
她臉上滿是舒爽到極致后的豔色,動人含水的雙眸緩慢睜開,可夢中英俊清冷的男子并未出現(xiàn)在她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張朝那張扁圓肥碩、烏黑蠟黃的臉。
她懵了一瞬,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與張朝結(jié)合在一起,立刻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怎么是你?你這登徒子都對我做了什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張朝也慌了,生怕朱妙琳的尖叫會驚醒寺中僧人,連忙捂著她的嘴,“朱小姐,別喊了!我馬上就好!”
半軟不軟的陽物還塞在朱妙琳的穴內(nèi)抓住最后的機會拼命聳動,試圖趕緊泄精。
娘的!方才還纏著他要個沒完,醒了就不認賬!騷蹄子!
張朝勁兒大,直捂得朱妙琳不能呼吸,且因為著急,張朝最后這幾下肏的又重又極,直將朱妙琳肏的翻起了白眼。
朱妙琳求生心切,掙扎著摸到祭桌的臺布,揮手一扯,祭桌上的香爐燭臺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張朝哪里管的上其他的,抓著朱妙琳的乳肉又狠肏了十幾下后才終于泄出精水,可他一聲滿足的喟嘆還未出口,就被朱妙琳用香爐砸了。
張朝酒喝多了,又經(jīng)過劇烈活動,早就體力不支,被朱妙琳這么一砸立刻就歪著身子暈了過去,發(fā)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可朱妙琳瘋魔了似的,嘴里喊著“殺了你”又拼命的砸了張朝五六下,直將他頭上砸出個血窟窿才罷休。
她慌張的扔掉手上染血的香爐,下身嘩啦啦的淌出不少腥濃的精水,她低頭瞧見自己身上滿是被張朝吸出來的痕跡,氣恨的又尖叫了幾聲。
而后她顧不上去看張朝死沒死,胡亂的穿上衣裳就跑了。
陸眉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朱妙琳沒有再回來,才抱著言清漓縱身一躍,在佛像的手掌與旁邊的梁柱子上輕點兩下,穩(wěn)穩(wěn)落地。
一落地,言清理就臉色煞白的從陸眉懷里掙脫出來
。
她瞥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張朝,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那小和尚定是去找人了,待人來了發(fā)現(xiàn)張朝倒在血泊重,定要驚動到方丈大師與昌慧帝那。
雖然事情的發(fā)展與她的計劃有些出入,但仍是對她有利的,言清漓轉(zhuǎn)頭看向陸眉,得想個辦法讓他保密。
后者平日里與張朝等人走的最近,此刻看到自己的狐朋狗友不知是死是活的慘樣,竟連上前關(guān)心看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事不關(guān)己的噙著那抹討人厭的笑直勾勾看她。
言清漓深吸一口氣:“陸公子,我再說一遍,若你不想惹禍上身,今夜之事最好永遠爛在肚子里�!�
陸眉在橫梁上時就被言清漓折磨的渾身燥熱,此刻終于能掏出那柄大言不慚的折扇,立刻盡情的扇了起來。
“在下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只不過……”他眸光閃爍,又起了逗弄言清漓的心思:“只不過在下這張嘴平日沒個把門的,萬一喝點小酒不小心說漏了什么,言三小姐也勿要怪罪啊。”
看到言清漓臉黑下來后,陸眉靈光一閃,合上折扇敲起掌心:“不如言三小姐給在下點甜頭?在下得了好處定會時時謹記言三小姐的叮囑�!�
“甜頭?可以啊。”
言清漓冷笑一聲,揉了揉鼻尖,二話不說就上前抱住陸眉的脖子,對著他的嘴親了上去。
陸眉一雙長眸瞬間從微彎轉(zhuǎn)為驚愕。
還……真親�。�
言清漓攻勢很猛,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在唇瓣相貼的那一瞬立刻就伸出嫩滑的小舌闖進陸眉口中,卷著他的大舌翻江倒海的糾纏。
陸眉口中有淡淡酒氣,還有一股清涼的味道,十分好聞,言清漓一下便嘗出他平日定是喜歡用銀丹草的汁水來漱口。
只是這大名鼎鼎的紈绔少爺吻技倒真不怎么樣,言清漓時而咬他的嘴唇,時而用舌頭在他口中掃蕩,他都沒給出太大反應(yīng)。
陸眉哪里料到言清漓會真有此舉,在突然嘗到香甜軟滑的滋味后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回應(yīng),而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這小妮子帶著走呢。
他眉尾一揚,立刻扣著言清漓的后腦反客為主,將她的舌頭強勢頂回她口中,重重的吸住她的舌根。
“唔……”言清漓腿一軟,不
公.由自主發(fā)出一聲嚶嚀。
陸眉趕緊扶住她的腰身,這次換他在她口中四壁掠奪。
沒嘗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張朝等人成日在他眼前上演活春宮,他見他們與女子親吻都至少見了上千次,看也看會了。
兩人你來我往間,口舌生津,津液從相貼的唇角溢出,滑出一條條曖昧的銀絲。
言清漓落了下風,呼吸盡數(shù)被陸眉奪走,又反被他吻的頭暈眼花花水直流,這才在心中暗暗承認了他花叢老手的能力。
殊不知陸眉此刻的心跳如雷如鼓,一邊不舍得放開這甜軟的唇瓣與小舌,一邊又產(chǎn)生了一絲疑慮——她怎會對親吻之事這般嫻熟?
就在陸眉思索之際,言清漓忽地將什么東西頂進了他口中,而后舌頭抵進去,將兩人的津液攪在一起,陸眉不由自主的做了個吞咽動作。
言清漓立刻推開陸眉。
“咳……你給我吃了什么?”陸眉掐住喉嚨,試圖將言清漓渡給他的東西嘔出來。
不用細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言清漓圓媚的眼中露出得逞的壞笑:“還請陸公子遵守諾言,時刻記得給自己那張嘴把把門,不然,我給你的‘甜頭’可會毒的你渾身潰爛、七竅流血而亡。”
為了嚇住陸眉,言清漓又陰狠狠的補充了一句:“若你不聽話,這東西還會讓你再不能人道,行不了春宵樂事!”
又被這小妮子以美色耍了一次,陸眉哭笑不得,竟完全沒注意到他眼中的小妮子在與他說話時的語氣仿佛是在恐嚇一個孩童。
言清漓不在與陸眉糾纏,最后又向那祭桌看了一眼,匆匆離開了祁恩殿。
今夜,定會有一場巨大波瀾。
第七十七章
朱家傾覆前夕
彎月透過黑云時隱時現(xiàn),夜風將樹木吹的沙沙作響,慧覺寺外安靜又黑沉。
而寺內(nèi),本該沉寂莊嚴的某座大殿卻是燈火通明,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昌慧帝坐在一把金燦燦的椅子上,陰沉的俯視跪在殿中的一眾人,最后將目光定在最前面幾個人身上。
以朱蓬源為首,朱妙琳在側(cè),另一旁是痛哭流涕的工部侍郎張大人及其已經(jīng)哭暈過去的夫人,還有挺尸在地上的張朝。
張朝死了。
半個時辰前,張朝與朱妙琳在祁恩殿內(nèi)茍且之事驚動了昌慧帝,昌慧帝勃然大怒的派人過去,豈料侍衛(wèi)趕去后只發(fā)現(xiàn)張朝一個人赤身裸體的死在血泊之中,于是所有官員及家眷,乃至慧覺寺的僧人們都被傳喚至大殿審訊。
“皇上,犬子絕不可能主動行淫亂之事,定是受人引誘!犬子死的不明不白,求皇上嚴懲兇手,還犬子一個公道��!”張侍郎悲痛欲絕的跪地哭喊,他怎么也沒想道出來齋戒一趟,竟會死了兒子。
寧朝近兩年接連遭逢各種天災(zāi)人禍,百姓交不起賦稅,國庫空虛,以致運河皇陵等重大事宜無法完成、停滯不前,皇上為此憂心已久,十分看重此次齋戒之行。
今日乃是齋戒最后一日,過了今晚,皇上只需明日前往祭壇祈福便可班師回朝,誰成想?yún)s在最后關(guān)頭出了這等事,佛門重地染了污穢,等同于攪了昌慧帝的齋戒。
張侍郎悲痛是真,懼怕也是真,哪敢承認是自己的敗家兒子奸污丞相之女?
“不!不是!”朱妙琳指著張朝的尸體厲聲大叫:“分明是他趁我暈倒之際玷污我!父親……皇上……請一定要為妙林做主!”
朱妙琳說完就匍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出了這么大的事,保命要緊,她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清白名節(jié)了。
淫亂齋戒的后果有多嚴重她自然知曉,是會掉腦袋的,若非如此,她當時也不會想給言清漓扣上這種罪名。
可這罪名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朱妙琳怕的要死,甚至開始后悔——若是當初她沒有生出去加害言清漓的歹念,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陰差陽錯的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朱妙琳呈上的口供中稱自己夜里難眠,便前去祁恩殿祈福,誰知進殿后忽然被人迷暈,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張朝正在侵犯她,還欲捂死她,她驚恐之下才用香爐砸他。
她不敢實話實說,若她說自己說被人用字條引過去的,必會牽扯出她與言婉算計言清漓之事。
事到如今,朱妙琳已認定她的兩個暗衛(wèi)必定是被張朝所擒,那字條也是張朝所為,他故意在上頭留下“蘇”字,讓她誤認為是蘇家人拿住了她的把柄,實際上張朝是惦記她的美色,用這種法子對她奸淫。
若不是她中途醒來親眼見到張朝,怕是事后會稀里糊涂的將這事算在蘇家人的頭上。
朱蓬源也老淚縱橫道:“皇上!張侍郎家的公子貪圖美色人盡皆知,琳兒是老臣一手教養(yǎng)長大的,她斷不會去做引誘男子的下作行徑,琳兒是被人強行侮辱的,她傷人也是為了自保,還請皇上寬�。≌埢噬厦麒b!”
在此事之前,朱蓬源一直在替二皇子拉攏工部,可事發(fā)突然,為了保住朱家不被責罰,朱蓬源只得忍痛放棄工部這塊即將到嘴的肥肉,將罪責都推在張朝身上。
反正死無對證,張朝的為人也眾所周知,任誰都不會認為他的女兒會瞎了眼的看上張朝這種紈绔子弟。
“胡說!”
張侍郎也怒急,指著朱蓬源鼻子大罵:“朱相,日前不是你頻頻與我示好,想將我工部納入端王殿下麾下?既如此,你命你女兒以美色引誘我兒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這話差點令朱蓬源梗出一口老血,寧天文也立即是變了臉色,昌慧帝更是面上布滿陰霾。
前些日子戶部被拿下,言琛又堅決不娶朱妙琳,導(dǎo)致寧天文的勢力落了下風。
昌慧帝深知老二已難敵老三,故而他曾在暗中思慮是否應(yīng)將言府的嫡女許給老二做側(cè)妃,如此一來,也勉強讓老二與言琛攀扯上了關(guān)系。
昌慧帝本以為寧天文是個好拿捏的才選擇扶持了他,沒想到他竟野心勃勃的在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跪在眾人之中的言清漓聽到寧天文與朱蓬源急急向昌慧帝解釋,忍不住勾起唇角。
朱妙琳稱自己是被迷暈的,昌慧帝已命人前去搜查祁恩殿,想來很快就會找到那張符。
她倒要看看,朱家還能安然到幾時。
想看看仇人們狼狽的嘴臉,言清漓抬眸向前掃了一眼,正好對上寧天麟穿透人心般的目光。
言清漓悄然捏住裙角,故作淡然的垂下眸。
朱妙琳的兩個暗衛(wèi)是被寧天麟的人扣下的,藏經(jīng)閣的事也是她與寧天麟商議后的將計就計,可今夜祁恩殿的事則完全是她一手所為。
——寧天麟并不知情。
言清漓有些心虛的不敢再看他。
“報——!”
一個御林軍匆匆進來,單膝跪地:“皇上!祁恩殿中并未發(fā)現(xiàn)迷藥的痕跡,但屬下們在祭桌背面發(fā)現(xiàn)了這張符紙!”
內(nèi)侍公公從御林軍手中接過符紙,只掃了一眼,他心中就已掀起軒然大波,連忙疾步呈給昌慧帝。
朱蓬源暗暗向朱妙琳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朱妙琳不知符紙來歷,只得搖了搖頭。
可朱蓬源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這張符紙八成與他朱府有關(guān),他悄悄瞄了昌慧帝一眼。
——果然,昌慧帝在看到那符紙后神情忽然一僵,招手將慧正與慧真兩位大師請到了身邊。
慧正與慧真看到那符紙后臉色大變,口中“阿彌陀佛”的念念有詞,又低聲與昌慧帝說了些什么,隨后就見昌慧帝的臉色立刻由青轉(zhuǎn)黑,嘴皮發(fā)抖,捂著心口歪在了金椅上。
“皇上!皇上!”旁人未聽到兩位大師的話,內(nèi)侍公公可聽到了,他趕緊上前扶住昌慧帝的龍體。
跪在底下皇子們也緊張的叫著“父皇”,妃嬪們也慌做一團,其中只有蘇貴妃膽大的自行起身上前服侍昌慧帝。
后面的夏迎秋見蘇貴妃起身了,也想跟著起來,一抬腳卻忽然想起自己已被貶為貴人,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夏貴妃了。
“皇上您怎么樣?可要臣妾去請?zhí)t(yī)?”蘇貴妃看不懂那符咒畫的是什么,只匆匆瞥見上面寫有昌慧帝的生辰八字。
昌慧帝擺了擺手,在蘇貴妃與內(nèi)侍的攙扶下坐正身體,喘了幾口氣后,指著朱妙琳與朱蓬源咬牙切齒的喝道:“逆臣賊子!膽敢使用十八劫曲來詛咒朕!”
此話一出,滿殿的人均倒抽一口涼氣,匍匐在地大呼“皇上息怒”。
符咒雖是道家常用,可這十八劫曲乃是對應(yīng)佛家的十八層地獄,需寫上被咒人的生辰八字,再由被咒人親自供奉,便可令其在死后于十八層地獄中受盡苦楚,永世不得超生,乃是世間大惡咒法。
慧覺寺是皇寺,明日昌慧帝還要親自祭祀,不就等于神不知鬼不覺的供奉了這惡咒?
這下咒之人得是多恨皇帝啊。
陸眉神情微變,立即暗中向身后望去,可跪著的人太多,他并未尋到言清漓的身影。
昌慧帝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朱蓬源瞬潑潑qun7:8:6:0:9:9:8: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