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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作者女媧：一個會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如此一來，便有下人閑言碎語說王氏獨攬大權的，明面上端莊大方，其實私心重，半點不叫馬氏出頭。

    這股流言傳得熱鬧，好似將過去的一并都給吐槽了出來。

    麗姨娘也是私下罵過馬氏傻，“你呀！本來上等的功勞都要到手了還是叫王氏給搶功去了！”

    馬伶伶便是有些無奈：“我嚴禁石榴亭的下人議論此事，又躲到姨娘此處避清靜。不想姨娘還是在鬧我！”

    “我是替你不值。”麗姨娘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回來后嫁給大公子后過得還不如臨哥兒在世時的快活！”

    馬伶伶默了片刻，才說道：“芙姐兒她本就能耐比我強。而且她一心就要強，凡事里外是要一把抓的。往好了說是能干，往壞了想，操勞命�！�

    “都說老大憨老二精的，你就是那滑頭的一個�！�

    “所以說呀，姨娘，我眼下更重要的是懷孕！這才是正經(jīng)大事情！”

    麗姨娘說：“你肚子能生，早晚的事。”

    馬伶伶卻有些擔心。

    “姨娘，你陪我出去瞧女大夫罷，我總覺得是在觀里三年把身子弄差了些。”

    麗姨娘緊張起來了，“那我得趕緊陪你去看看！”

    “莫聲張！”

    這婆媳二人有些鬼祟地從石榴亭出去的。

    三公子在院里，禁足多日也是日日無聊，這一無聊，想得便多，這一多，有些事情便鉆不出來。

    正巧十三殿下給他寫了書信，里頭明面上慰問，實則少不得一些挑撥離間的暗示。

    三公子讀了信，那當真是越想越氣，本就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如今更是想得狹隘了。

    玨兒給他端了燕窩來，看到了這封信，試探性地拿起讀了下，便是驚訝說：“殿下心里惦記著老爺，并為老爺抱不平呢�！�

    三公子三兩口喝完燕窩，面色陰郁的。

    玨兒放好信，嬌滴滴地依偎過去：“老爺也真是的，到底大公子為何事與你鬧得如此嘛？”

    三公子心里憋久了，又加上這妾懷了他孩子，心里抵觸自然少了些，這月余也是她一直照顧著，若是沒感動自是假的。便是松了口：“為了那馬氏！他與我兄弟之情竟然敵不一個下等的賤人！果真是被迷得心神都不知哪去了！”

    玨兒聽得一下便是心跳如雷，不禁失聲詢問：“當真？！不是為旁的事？！”

    三公子瞪她一眼，叫玨兒收斂了兩分。她略忐忑地陪笑道：“人家是不敢相信嘛！畢竟大公子可是出名的不近女色……”

    “我呸！他不近女色？！”三公子那是面有不恥，“他那是道岸貌然偽君子！”

    “老爺這是何意……”

    三公子便閉嘴不再多言了，若是玨兒再多試探兩句他眼神便冷了。于是她不敢再放肆，轉而說道：“那馬氏可算是有福的，能得大公子不惜兄弟翻臉也是要維護的……”

    玨兒是又喜又惱的，喜的是意外確定了大公情深于馬氏，惱的是三公子與那王氏的失德還是未被揭穿。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將信息傳回給殿下。她們姐妹倆也不算是無用之人了。

    三公子心里有事，五日禁足一過，中丞的生日宴也就在明天了。

    三公子腳傷也好到可以不依靠輪椅了，拄著拐杖在府里見客。

    頭日送禮的也是不少，其中便有十三殿下。生辰宴不來，只派了人送了禮。

    其它幾位王爺也多是送禮。

    王家的親戚來送禮時，便提了嘴，宮里陛下準備今年年底擇出儲君之位。

    消息是才宣布的，尚府里男主人們都還未回來，也就是王布政使那里派人傳了消息。

    王尚兩家都是支持三殿下一派，唯三公子與十三殿下私交，可三公子早年在疆域，京里勢利薄弱，也無人當回事。

    只是免不得提一嘴，“盼著三公子與大公子兄弟情深�！�

    這暗示儲君之位，三殿下是最有利的，十三殿下那里只要不撕破兄弟情義，那必然也是富貴仍在。

    王氏聽了父親大人傳來的消息，心里不由又似一根針扎，“父親特意告訴我朝廷事做什么，我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

    可她心里能不明白么？

    父親那也是隱約猜到了她與三公子不清不楚，此番是借她口去勸慰三公子莫出來作對。

    只是老三會聽她的？！

    王氏心里揣揣間，一摸肚子，還是叫丫鬟去了。

    她這小月子沒坐足時日又一直操勞，臉色憔悴得，對比因為腿傷不便行動而發(fā)福的三公子，真當是沒眼看。

    三公子是著實心疼人的，得了她丫鬟叫馬上坐輪椅過來了，拄拐更慢。

    來時，對王氏那般模樣便是心疼：“不是有那馬氏協(xié)助么！她自個兒偷懶不干活全累你一人？！”

    從前王氏回回解釋，這次她著實累了，心知三公子成見過深只會自己想當然。便不說，反也因此更篤定了三公子仇視馬氏的心。

    “我從父親那里得了消息，年底儲君一位就要落實了。”

    三公子面上喜色，眉頭一舒。

    他與十三殿下謀劃多年為的今時，頓時一句：“總算是來了！”

    拖了數(shù)年的立儲大業(yè)，可算是叫所有人都激動。

    “你與大公子各與一位殿下交好，日后還是請以尚府利益為重。”

    三公子有心想去與十三殿下細聊，哪里在意王氏的說詞，隨口應付著。

    王氏見了，也不好再多勸，畢竟眼下這兄弟二人還算和睦。

    “你妾室懷孕，那是你的第一個子嗣，全府盼著他能平安康健。等爹生辰宴過后，便再擺幾桌，算是正式給她們抬為姨娘身份。”

    石榴甜了（57）

    石榴甜了（57）

    三公子神色復雜，聽著她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窩火又寒心的，“你是一點也不吃味的�！�

    王氏只當沒聽見，“我這破爛的身子你也是瞧到了的，懷不上就是懷不上，你日后也莫費心思在我身上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氏又不作答，“小叔的子嗣定然會康健的�！�

    見她說完面露倦容，三公子也不忍再糾纏，軟了態(tài)度寬慰道：“你平時多歇息歇息罷。府里的事多交些給馬氏，我瞧她整日里游手好閑的可比你活得舒坦�！�

    王氏沉默，不想多解釋。她一府主母是她一生的執(zhí)著與榮耀，失去了這些她便再無立足之處。所以她甘之如飴。

    **

    馬伶伶那里麗姨娘陪著去瞧了大夫，說她身子康健得很。

    麗姨娘回來打趣說她是杞人憂天的，馬伶伶也是放松了，一直就怕自己沒得生。這夜她不免主動纏了大公子多要了一回，夫妻二人從亥時忙碌到子時初。

    大公子也是個身子鐵打的，寅時又來。

    馬伶伶就不行，今日卯時去上值時那哈欠和黑眼圈叫人得瞧笑話。主母尚氏免不得呵斥她少纏著大公子些。

    馬伶伶委屈，她是想著早些受孕，可確實也是貪歡了的。

    出來后，王氏又叮囑：“今日是爹的生辰宴，宴上多叫郎君吃些補補�！�

    馬伶伶臉色就爛了些：“再補我這身子禁不起折騰……”

    王氏每日都能見到馬氏走路姿勢怪異，她常爛臉色也是習以為常。王氏對大公子那物什一直是恐懼的，她一直覺著馬氏是生育過兩子后才能放心容下的。

    僅外表見了，王氏對馬氏是心存同情的。郎君那物什馬氏都吃不消可見是真生猛。

    “容郎君多睡會子罷，你也回去再休息一陣�！�

    馬氏真心實意地夸：“還是芙姐兒好，有芙姐兒在這府里，我可算是能一直享福�！�

    王氏也是笑回：“注意莫錯過了時辰，辰時末必須穿戴齊整迎客�！�

    “我記住了。”

    馬氏轉身回去時，那雙腿邁得開，王氏仔細瞧了許久，眼底還是同情不減。

    她覺得三公子那物什是合適的，不至于叫女眷如此每日尷尬走路。

    待馬伶伶回了屋，大公子已經(jīng)是起來，衣裳未換的。瞧了馬伶伶，伸手摟過：“可是還要補覺？”

    她每日請了安都得回來再睡一個時辰。

    府里長輩最初說過，大公子就護著她，說起有王氏在馬氏是沒必要的。如此只能放任她，反正從前馬氏也是這樣過來的。

    再加上每日馬氏走路都是難受又別扭，早些年大公子的威猛就盛，如今更是有馬氏佐證雄風不減當年。

    眾女眷與王氏一樣同情馬氏，這閨房事給傳了出去，又是叫大公子的盛名在外，男女都更是眼熱。

    這夫婦不太知曉自個兒的事跡，關起門來該干的事一個不落。

    馬伶伶脫衣裳，發(fā)髻只是簡單挽著的，就為睡回籠覺方便。簪子一取，一頭青絲滑落，是出落得愈發(fā)嫵媚動人了。

    都說得了情愛滋潤的女人最是幸福的，她便是如此。

    石榴甜了（58）

    石榴甜了（58）

    被大公子摟著，夫婦二人也是就勢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就是再準備溫存。

    馬伶伶嘀咕道：“過兩日我回娘家小住幾日。”

    “你現(xiàn)在倒常愛到此走動的。”

    “還不是你，每日都叫我被府里人笑話�！瘪R伶伶還是臉皮薄的，只是這么長了練厚了些。

    大公子目帶愧色，“倒也是為夫為難你了�？墒沁@積攢的欲火不發(fā)泄在你身上，那叫我去找旁的女人么？”

    “你敢！”馬伶伶眼睛一睜，兇狠地瞪著他：“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那便是了。如此辛苦吉兒也是你自個兒要求的。”吃﹒肉群二﹀三︿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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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伶伶氣得又把眼睛閉上，身子一翻，“睡覺了！”

    大公子一雙手又在她身上捏捏時，她便氣著：“今日有賓客的！”

    大公子只得無奈作罷，說了句：“過些日子我多請兩日休浴，我們去馬小府快活一番�！�

    馬伶伶身子一哆嗦，只當自己沒聽見，趕緊入睡。

    大公子醒了便不得再睡，馬氏睡著了后，他便穿戴整齊出來。丫鬟也是報稟了每日事務，知曉媳婦出去偷偷看病，“到是著急了些�！�

    他也自知給了她些壓力，這成親不過三月罷。

    天氣逐漸炎熱，不到巳時至親好友便來了些，都是擔心路上悶熱不如早些過來。

    府里人多，幾乎每個月都能有大小不一的席宴，一直也是王氏里里外外操持的。

    如今公公生辰宴，兩個兒媳婦就只見一個老大的在忙。那些個打著關心旗號的婦人便是閑言碎語起來：“那二媳婦是不是不睡到巳時不得起來的？！”

    “五姨婆，您到是熟悉那二房的�！�

    “哪年不是老大媳婦在忙，老二媳婦在偷懶的？！”

    “人家現(xiàn)在也同樣是老大媳婦了！”

    “所以說做派還跟嫁老二時一樣，真是要不得！”

    “誰說不是呢？這同樣是做媳婦的，芙姐兒是累死的牛馬，那伶姐兒便是享福的命！”

    王氏本過來寒暄，聽了也覺尷尬，腳步頓在原處。

    往年她都是打著圓場，然后得眾人一番夸的。今日，她卻還是覺著厭倦了，年年說年年不變，不如不提了。

    轉身準備走時，那祝氏也被邀請了進內宅，二人打個照面。

    王氏精神振作：“理姐兒早�！�

    祝氏答：“芙姐兒看好。時候也不早了，馬氏可在里面？”

    “在石榴亭那里�！蓖跏闲÷暬兀骸叭缃袢胂�，石榴亭的景致最是迷人了，不妨同我一去過去欣賞一番？！”

    祝氏應邀。

    王氏留意到她期間時不時撫摸肚子，心里一思，嘴里問：“理姐兒可是有喜事了？”

    “沒有，只是早晨多食了兩個湯圓，有些脹肚�！�

    （作者女媧：一個會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原是如此�！�

    中丞生辰宴，馬伶伶自然沒敢耽擱，辰時醒梳妝打扮在接待客人。

    本是給公主遞了帖子，可公主今日有事來不了。她便更多的是接待著娘家那邊的，還有幾個閨中密友。

    再不是那只與慶氏私交最好的庶出媳婦了。

    慶氏眼熱，心里落差不可謂不大。

    石榴甜了（59-60）

    石榴甜了（59-60）

    也不過就是三四年的光景，當年的閨中蜜友，如今是漸行漸遠。雖二人從未撕破過臉，但是馬氏的生意與相識的貴女圈再不特意帶慶氏玩。

    慶氏恨惱在心里，卻也是無法改變多少，只能追悔當初不該如此勢利。

    馬氏被眾人如眾星拱月般環(huán)繞推崇著，接受著來自女眷的羨慕與夸贊，她面上含笑，衣飾稱不上太華麗，頭戴一朵粉白的菊花，甚是清麗脫俗。

    幾個貴女圍著她頭頂?shù)木栈ㄗh論紛紛，起初誤會那是真花。片刻后方才知曉是假花，做得卻是跟真的一樣。

    個個驚訝得直追問這是從哪里買的。

    馬氏便回：“是大公子前些日子買回來的，說是叫通草花的。我極喜歡，央著他再給帶幾朵回來呢�！�

    便立即有貴女驚叫了：“是宮里傳出的通草花么？！這便是被幾位娘娘公主搶得頭破血流的頭飾？！”

    此話一出，當即又是一波驚訝。

    慶氏在旁聽得又是羨慕又是眼熱。

    那貴女有姐姐在宮里當了娘娘。陛下月初時有民間匠人送了三朵仿真花頭飾來，當場賞了一朵給貴妃，兩朵給公主。

    “那大公主與五公主都各有一朵。不過大公主是搶來的，她那朵給了女兒頓珠郡主。郡主就去后宮里招搖，結果鬧得娘娘們都吵官家給要通草花呢！”

    “大公主怎么是搶來的呢？”

    “官家本來是都給修行的五公主，她不是不穿金戴玉了嘛？便覺著這花簡樸。大公主當時在場也喜歡，便是從五公主手里搶的�！�

    “哦……”

    眾人好奇心滿足后，便央了馬氏取下來給她們瞧瞧。馬氏嘴上說著要小心些，莫碰壞了。

    “說來官家后來都沒得了，你這一朵大公子又是哪里弄來的？！”

    “我沒問。也事先并不知道它還惹過風頭。”

    “那匠人說是這花做一朵就得七日，如今宮里娘娘每個都要一朵，會做的又只那匠人一人……”

    “大公子果真是好本事呀！”

    “如此珍惜物頭一個就想著伶姐兒了！你果真是好福氣！”

    被夸得平時自謙的馬氏，今兒個臉上笑容也是褪不下來。

    王氏與祝氏來了，馬氏那一朵通草花便已經(jīng)是被她給收回去了，“不是我小氣，是這玩意兒稀少，又是我郎君送的，姊妹們呢就用眼睛瞧瞧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