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呵,知道了又怎么樣?你要我把送到教導(dǎo)主任那里去嗎,實(shí)驗(yàn)班的好學(xué)生?”劉美娜挑釁嘲諷的看著季瀟,還不等季瀟說話,她就拍了拍手,講道:“真掃興,今天就算了吧。”
這位大小姐說罷,又看了眼魏輕語,道:“下次,不要讓我再抓住你�!�
那眼睛中帶著恐嚇跟輕浮,腐爛橘子的信息素故意的被她釋放出了些來。
而后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自顧自的朝水房的門口走去了。
只是令劉美娜沒有想到的是,她以為她說結(jié)束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的事情,并沒有如她所愿你的按下結(jié)束鍵。
就在她剛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手臂被季瀟死死的遏住了。
“你干什么?!”劉美娜看著被季瀟緊攥著的手臂,不滿的喊道。
“事情沒完,劉大小姐怎么就要走�。俊奔緸t將道。
那笑著得眉眼中,透著一股陰惻,劉美娜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涼。
她強(qiáng)裝淡定的看著季瀟,道:“你什么意思?”
“給魏輕語道歉�!奔緸t冷聲命令道。
劉美娜覺得可笑,一邊掙脫著季瀟的鉗制,一邊吼道:“她不過是個(gè)克死自己爹媽的煞……�。 �
季瀟聽著她這腌臜話眉頭一皺,狠攥了一下被她的手指扣住的腕骨。
脆弱的關(guān)節(jié)瞬間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劉美娜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哀嚎了一聲。
“你有病��!”劉美娜吼道。
那尖銳的聲音像是要穿破人的耳膜,鋒利難聽。
“誰叫你不說人話�!奔緸t冷冷的講道。
“我草你媽,你個(gè)小鱉孫……啊啊�。 �
哀嚎聲再次響起,季瀟冷眼看著劉美娜,手里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S級Alpha爆發(fā)力極強(qiáng),劉美娜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A級Alpha根本掙扎不脫,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被季瀟鉗在手里,猙獰的疼痛遍及全身。
“道歉�!奔緸t再次重復(fù)道。
劉美娜怒目圓睜的看著季瀟,寧可忍著這份疼,也不說一句話。
離下課還有三分鐘,她想要熬到下課,逼季瀟不得不放手。
可是時(shí)間不愿配合她,變得愈發(fā)慢了起來。
劉美娜的額頭上密密的織上了一層汗,抬頭一看開水房的鐘表,這難熬的時(shí)間居然才過了半分鐘。
“我道!我道!”
終于劉美娜受不住了,疼的跺著腳,不甘心的認(rèn)了慫。
而后她就像一個(gè)被牽著的犯人,在季瀟微微放松的手勁下來到了魏輕語身邊。
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捧在手心的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受辱過。
劉美娜緊咬著嘴唇,“對不起”含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口。
“嗯?”季瀟鼻音哼了一聲,劉美娜感覺手腕上的疼痛又重新襲來,畏懼的忙將喉嚨里的那三個(gè)字丟了出來:“對不起!”
那聲音又急又促,劉美娜的自尊心在這一刻裂開了一個(gè)巨大的口子。
說罷,她就帶著恐懼又憤恨的眼神看向了季瀟。
季瀟卻沒有理會劉美娜朝自己看過的眼神,而是詢問著魏輕語,“怎么樣?滿意嗎?”
厚重的云慢慢飄過了太陽,金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季瀟的身上。
思緒混沌的魏輕語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青綠色的眼瞳微微顫抖。
方才劉美娜被季瀟折磨的全過程她都聽到了。
這是她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后,第一次在被人欺負(fù)時(shí)有人替她撐腰出氣。
像是行駛在混沌洶涌的海面上一葉扁舟,終于迎來了它的圓日。
就要吞沒魏輕語的絕望在這一刻慢慢退去,深邃危險(xiǎn)的海域罕見的趨于了平靜。
季瀟見魏輕語遲遲沒有回答自己,拿出自己紈绔的氣勢,踢了一腳劉美娜:“聲音再大點(diǎn),這么小的聲音誰TM聽得見!”
劉美娜眼睛里滿是屈辱的恨意,卻又不得不再次妥協(xié)于季瀟的鉗制。
就在“對”字剛要出來的那一瞬間,魏輕語打斷了:“可以了。”
那聲音輕輕的,不綴一絲溫度。
聽不出喜悅,也聽不出恨意。
魏輕語本來也對劉美娜對自己的這個(gè)道歉不做要求。
她這樣紈绔驕傲,道歉只不過是受脅迫的妥協(xié)罷了。
只是……
魏輕語吃力的撐著自己,看向那個(gè)站在陽光下的少女。
她沒有想到,那個(gè)為自己討回公道的人會是季瀟。
“滾吧�!奔緸t說著就松開了劉美娜的手。
劉美娜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紅著眼睛跑到了門口。
她扣著門框,狠狠的留下了一句話:“我告訴你季瀟,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我大伯!我讓他把你開除!”
季瀟看著撂了話就跑的劉美娜,依舊是沒有想起她是哪號人物。
她大伯?
她大伯又是誰�。�
“欺負(fù)Oga還有理了,呸。沒本事的東西,廢物點(diǎn)心一個(gè),真給Alpha丟臉……”季瀟碎碎念著,語氣里滿是對這個(gè)Alpha的不屑。
“季瀟……”
忽而,季瀟的耳后傳來一聲魏輕語的呼喚。
那聲音比方才還要輕,羸弱無力的像是從門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虛浮的飄在空中,轉(zhuǎn)瞬就散了。
季瀟忙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魏輕語。
卻見她吃力的扶著一側(cè)的接水臺,向來筆挺的脊背也塌了下來。
凌亂的長發(fā)被汗水打濕,黏在少女蒼白的小臉,越是濃黑越是襯得她毫無血色。
那濃密的睫毛無力的垂下,青綠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潮濕的霧氣。
季瀟知道魏輕語支撐不了多久,大步朝魏輕語奔去。
沾著鮮血的玻璃碎片從少女手中溜下,掉落在了地上,碎成幾片。
季瀟在魏輕語腿軟倒下的一瞬間牢牢地接住了她。
就在這時(shí),那一直被魏輕語扼制在體內(nèi)的薄荷味信息素失控的爆發(fā)了出來。
清涼味道從少女的脖頸傾瀉而出,沖破抑制貼的阻攔。
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潮,猛地沖到季瀟的腦袋里,激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魏輕語的發(fā)熱期,因?yàn)閯⒚滥饶菍O子無視校規(guī)釋放出的信息素,突然降臨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捉蟲)===
“魏輕語,你發(fā)熱期到了�!奔緸t難以置信的看著癱倒在自己懷里的少女。
那濃烈的薄荷味信息素侵入她的身體,凝結(jié)成滴落在她的心尖,刺激著她的心臟。
季瀟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
魏輕語分外勉強(qiáng)的從季瀟的懷里撐起身子來,艱難的在唇縫里哼出一個(gè)音節(jié):“……嗯�!�
她方才就感覺自己后頸處的抑制貼不起作用了,不過是一直在用碎玻璃片強(qiáng)撐著。
劉美娜的離開讓魏輕語緊繃著的神經(jīng)驟然放松。
瀕臨崩潰的腺體也在這一次突破臨界點(diǎn)怦然爆發(fā)。
“你帶抑制劑了嗎,或者身上有新的抑制貼嗎?”季瀟強(qiáng)忍著心尖的悸動,詢問道。
魏輕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搖了搖頭,將手撐到了一旁的墻上。
她知道身邊這個(gè)人也是個(gè)Alpha,還是一個(gè)曾經(jīng)對自己欲圖不軌的Alpha,警惕的心混合著渙散的精神,讓她強(qiáng)撐著擺脫季瀟的保護(hù)。
可是魏輕語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力氣掙扎,她四肢發(fā)軟,連推開季瀟的力氣也變得軟綿綿。
求生的本能讓她撐著這具身體朝門口走去,發(fā)熱期卻在扯她的后退,一步還沒有挪出去就又腿就又軟了下去。
季瀟分外緊張的護(hù)著魏輕語,一把扶住了又要倒下的她。
薄荷的味道鋪了滿懷,少女白皙的肌膚泛著異常的桃紅,打濕的襯衫幾近透明的貼在身上,幾下就勾勒出她纖細(xì)的腰肢。
季瀟喉嚨一躁,頸后的腺體突突的跳動著。
她一個(gè)成年女性都把持不住,更何況出去面對那么多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未成年Alpha。
季瀟明白魏輕語這是不信任自己,要是她是魏輕語怕也是不會信任一個(gè)長期折磨自己的人。
她緊攬著想要掙脫的魏輕語,著急的聲音不由得音量變高:“你想去哪里,你連點(diǎn)力氣都沒有!”
發(fā)熱期的Oga分外敏感,魏輕語被季瀟這一聲嚇到了。
那削瘦的肩膀在季瀟的懷里明顯的抖了一下。
打濕的長發(fā)順著臉頰垂下,魏輕語將那青綠色的眸子微微抬起,碧綠的盈著一汪水。
掛著淚珠的眼睫一顫一顫的,微微上挑的眼尾暈著一抹紅色,每一處都寫著無辜與脆弱。
季瀟心尖不由得跟著顫了顫。
我見猶憐也不過如此了吧。
季瀟看著懷里的少女,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兇到了魏輕語,無措的抿了下唇。
薄荷的味道被帶入了她的口腔,清涼又帶這些刺激的辛。
沉了一下,季瀟將聲音刻意放緩了些,“外面都是未成年的Alpha,你這樣出去不是會引起□□?”
“我知道Alpha的信息素可以緩解Oga的發(fā)熱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你舔一舔我的腺體�!奔緸t講道。
她剛復(fù)習(xí)了生物最難的基因?qū)W,對這一類知識格外熟悉。
在還沒有發(fā)明抑制劑的中世紀(jì),貴族Oga都是通過汲取貶為奴隸的原貴族Alpha腺體分泌出的信息素來緩解他們的發(fā)熱期的。
魏輕語聽到季瀟這句話渙散的眼瞳隱隱泛上了些警惕,連帶著方才不做掙扎的手也有想要離開季瀟的跡象。
這種行為的確可以起到緩解Oga的發(fā)熱期不假。
但是稍有不慎,Alpha就會被Oga挑逗,反壓Oga。
所以中世紀(jì)的Alpha奴隸都是被拴著鐵鏈,被上等Beta控制著獻(xiàn)給貴族Oga的。
季瀟看著魏輕語眼瞳中的警惕,但是這是短時(shí)間內(nèi)最快解決這個(gè)問題的方法了。
她佯做惱意,怒道:“怎么,你以為誰都跟劉美娜那你要稀罕你這破信息素?!我要想標(biāo)記還用得著繞這么一大圈子。我告訴你,本小姐可不是劉美娜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別把我跟她放一塊!”
魏輕語緊掐著自己手心,看著季瀟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的羞惱。
好像真的只是想讓自己緩解,才不得已提出這樣的方法。
如果這是演的,那她的演技也真的太好了吧。
魏輕語看著季瀟,感覺到自己心里的躁動愈發(fā)濃烈,理智在逐漸走向崩潰。
信息素涌動成的波濤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魏輕語的身體,像是要將她吞沒一樣。
與其這樣跟季瀟耗下去,自己失控。
不如舔舐了她的信息素,讓自己緩解過來,這樣哪怕她要對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有力氣反擊。
就在魏輕語要動搖的時(shí)候,季瀟撩起了自己頸后的長發(fā)。
她扭過頭去,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腺體暴露給魏輕語,佯做不耐煩:“快點(diǎn)�!�
一股極淡的桃子白蘭地味道也隨之散發(fā)了出來,魏輕語望著視線里那顆比Oga要小巧很多的腺體,纖細(xì)的脖頸上下滾了一下。
她的身體曾經(jīng)接受過這個(gè)味道,食髓知味的迸發(fā)出了更深層的渴求。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
魏輕語微微張開嘴探出了一枚犬齒,幾乎出于原始沖動的吻在了季瀟的脖頸上。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順著魏輕語的舌尖滑入了她的喉嚨,酒精的烈與白桃的清甜瞬間布滿她貧瘠的身體,凜冽卻溫柔的將她包裹住,填滿了她心中所有的無力感。
季瀟偏著頭,被剝奪了視線。
卻也無形中放大了她的觸感。
開水房的熱氣騰滿了填滿了開水房每一個(gè)角落,悄無聲息的將房間里的溫度升高。
魏輕語洇濕的裙擺貼在季瀟的腿上,微涼之中透著少女熾熱的體溫,沾滿了曖昧。
季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緩了,信息素也不受控制的濃稠了幾分。
少女柔軟的舌尖勾起盈成一滴的信息素,貪婪又滿足的將它含入唇中,給季瀟留下一抹挑逗般的微癢。
季瀟用余光望著魏輕語,金橘色的眼睛蒙著一層水汽。
她真的很想把這個(gè)逐漸放松警惕的少女壓在身下。
薄荷的清涼勾的季瀟心神悸動。
她閉了閉眼睛,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任憑魏輕語在自己的心上肆意撒野。
慢慢的,魏輕語感覺到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無力感正在消退。
夕陽明晃晃的掛在窗外,她也看清楚了這一室狼藉,還有被自己壓在地上的季瀟。
她的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扯開,松垮的掛在她的肩膀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露著片誘人的雪白。
在那纖細(xì)的脖頸中央,羸弱的腺體被折磨的泛著紅腫,上面還隱隱有一個(gè)小犬齒印。
季瀟真的就這樣被自己舔舐了信息素。
魏輕語鬼使神差的又用舌尖貼了一下自己的犬齒,桃子白蘭地的味道順著齒尖蔓延開來。
少女的臉頰被熏得泛紅,眼睛不然自然的眨了兩下。
“謝謝�!蔽狠p語輕聲道,嗓音有些沙啞。
季瀟將手里的馬尾辮放開,重新垂在了腺體上,“舉手之勞�!�
兩句話落下,開水房里盈著一絲尷尬。
魏輕語沉默著從季瀟的身上起身,勉強(qiáng)吃力的站了起來。
發(fā)熱期剛剛褪去,魏輕語的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她站的越久,就越發(fā)覺得手腳無力。
可她還能允許自己在這里跟季瀟待在一起嗎?
魏輕語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
還是抬腳朝前走去。
縱然季瀟讓自己舔舐了她分泌出的信息素緩解發(fā)熱期帶來的痛苦,魏輕語依舊不能完全信任這個(gè)曾帶給自己無盡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