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獻儀第一次發(fā)現(xiàn)時黎在看初中的教材的時候,沒有笑她,而是給她講了三角函數(shù)公式和正余弦定理。
她聽不懂函數(shù)是什么,于是他又從頭給她講了一次函數(shù),二次函數(shù),簡單三角函數(shù)。
時黎覺得沈獻儀做事情很有條理思路也很清晰,他就跟她聽不懂的那些概念一樣,身上有種規(guī)則特有的冷漠與優(yōu)雅。
跟她完全不在同個世界,但這并不妨礙她模糊地感知到他在另一個領(lǐng)域里的理智強大,他就只是不太會談戀愛,所以看起來很像個戀愛腦的傻子。
沈獻儀最近的確沒有再對她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他看上去已經(jīng)被安撫好了,每天都很平靜。
時黎無法跟他交流精神和內(nèi)心世界,他的腦子里好像只有這些冰冷的數(shù)字和規(guī)則繁雜的文字。
她就像個擺件一樣,被沈獻儀好好地擺放在身邊,他沒事了就會看看她,在忙的時候也會偶爾停一下,看看她在做什么。
時黎覺得他沒有在脫敏,他是在跟她談戀愛。
對他來說,這就是在戀愛了。
時黎理解不了他但對他表示尊重,因為他也不會嫌她下課后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煙味,也不會要求她這里要怎樣那里要怎樣。
坐他旁邊還有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她有些初中課本上看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沈獻儀。
他會很耐心地幫她講題,對她不能理解的那些地方,通常都能一針見血地給她講通,比老師教得還要好。
沈獻儀成績真的很好,教養(yǎng)也好,班里甚至還會出現(xiàn)從其他尖子班跑來找他請教問題的同學(xué),他也都一一講了,從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麻煩到了他。
每到飯點,時黎常去的地方是學(xué)校便利店,中午兩片面包一盒奶就糊弄過去了。
但沈獻儀是真的不吃外面的東西,他從來都不碰,除非是有極特殊的情況,
每天到了飯點,都有專門的營養(yǎng)師給他做好飲食送過來,他吃完回來的時候,手里都會拿著不同的水果。
他不喜歡吃,后來那些水果就都給了她。
就像幼兒園里的小朋友把自己吃不完的東西偷偷分給其他小朋友吃一樣,因為他不吃完也是浪費,所以時黎這段時間也習(xí)慣了從他那里吃東西,他帶來的水果都很新鮮很甜。
有天下午,大約三點左右,時黎睡了一覺,被下課鈴聲給弄醒了,她靠在自己手臂上,迷迷糊糊醒了好一會兒神。
時黎中午沒吃飯,這會兒開始餓了,她睡眼惺忪,開口對他說道:“沈獻儀,你吃的是不是都是高級貨�!�
他在看一本全英文的學(xué)術(shù)論文雜志,聞言回頭看著她,見她像是還沒睡醒一樣,正在那里自說自話。
“我剛才做夢了,也想吃點好的,我想吃蝦,還有螃蟹�!�
她說著伸出一根食指,搓了搓掉到自己眼睛里去的眼睫毛。
“我小時候吃過一次大龍蝦,我媽從外面打包帶回來的,她當(dāng)時在陪酒,陪完還能想著給我?guī)c吃的,她對我挺好的對吧。”
沈獻儀“嗯”了一聲,出去了一會兒,等上課了回來再看她,就見她靠在胳膊上,已經(jīng)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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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無聲
過了兩節(jié)課,學(xué)校要放學(xué)了,沈獻儀又出去了一次。
回來后他手里端著一個食盒,放到了時黎桌上。
時黎正在往書包里塞東西,聽到放置的聲音,轉(zhuǎn)頭看了這個盒子一眼,隨后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這是什么?”
“給你的�!�
時黎放下書包,直接打開這個精致的木盒看了看,上下三層,里面有雪白肥嫩的去殼蟹肉,蟹黃,奶油焗澳蝦,還有生魚肉和其他不認識的東西。
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回去的時候,時黎手里還提著這個手工打磨上大漆的工藝品木盒,她一開始放在冰箱里,想等媽媽回來看怎么辦,有些東西是生的不知道要不要炒。
但晚點媽媽又打了電話過來,說她小姐妹張阿姨的美容店快要開張了,她在那里幫忙清貨陪聊天。
時黎這才不得不獨自面對這個木盒子。
她坐在自己床邊的地毯上,做賊一樣看著盒子里面的東西。
時黎很后悔,她覺得自己不該嘴賤跟沈獻儀說想吃蝦,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朝他開這個口。
她知道沈獻儀給她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她拿都拿回來了,不吃就很矯情,但是眼下看著這個東西,她又確實不知道該怎么下口。
感覺吃了他的東西就要給他做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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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班里的風(fēng)氣比以前要正了許多,就連班主任都在連聲說神奇,還說不知道是不是沈獻儀在這里,把他們都給帶好了。
沈獻儀有沒有把班級給帶好了時黎不知道,但她知道來上課的那些老師們,都開始把他們當(dāng)人看了,一個個態(tài)度都度大轉(zhuǎn)彎。
喜歡噴六神的前同桌私下里偷偷跟時黎說,沈獻儀家里有個舅舅,在省教育廳里是級別很大的領(lǐng)導(dǎo)。
差生班里的屑們跟著沈獻儀過了一個月的滋潤日子,享受到了所有老師都慈眉善目仿佛活菩薩的特殊待遇,也知道自己隨便睡覺還不用挨罵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因為第二次月考馬上就要來了。
下午有美術(shù)課,練了幾周幾何結(jié)構(gòu)臨摹后,這次美術(shù)老師讓同學(xué)都挪去了藝術(shù)樓里三樓的一間畫室寫生,還專門找語文老師交換了下午放學(xué)前的那節(jié)課,讓他們能直接畫到放學(xué)。
寫生對象是兩塊立體石膏和一個新鮮蘋果。
時黎坐在畫板面前很認真地涂涂畫畫,這是完全不需要初中基礎(chǔ)的新知識,她覺得自己掌握得很充分,準備畫一張驚艷眾人的畫出來,讓美術(shù)老師夸她天才。
她捏著鉛筆隔三差五就戳下頭,又瞇著眼睛對著筆桿看比例,全情投入,除了眼前的靜物組合別的什么都不在意。
旁邊很多人都在玩,還有趁著沒排座位不會被老師看到,直接就翹課偷偷溜走的人。
剛上課的時候畫室里還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放眼望去畫板后面都是腦袋和眼睛,可時間越往后推,人就失蹤越多。
快要放學(xué)的時候,美術(shù)老師過來了,她在僅剩的這些人后面看了一圈,每個人都稍微改了幾筆,然后就讓放學(xué)走了。
但時黎沒被夸,她只夸了沈獻儀和另一個女孩子。
時黎趴在畫板后面,看到那個被夸的女孩高高興興地走了,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拿起鉛筆開始繼續(xù)往上面排線,畫細節(jié)。
就在她以為畫室里已經(jīng)沒人了就她一個還在努力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她的畫面上,輕輕指了一下。
“這塊糊了,明暗關(guān)系沒拉開。”
時黎后背一激靈,渾身雞皮疙瘩都要爬起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沈獻儀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后面,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看她畫多久了。
“你干什么��?嚇?biāo)牢伊��!?br />
時黎拿著鉛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覺得細思極恐,剛剛看了一圈,美術(shù)室里明明已經(jīng)空了,但她卻唯獨忽略了自己的身后,這里還落下了一個。
他或許是看著她在環(huán)顧四周的,但他沒開口。
沈獻儀的目光又落到了她的畫面上,開口評價了起來:“老師沒有給你好好改�!�
時黎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美術(shù)老師在旁邊拿著鉛筆比劃了幾下,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就走開了。
她就算不會畫圖,也清楚人家這就是在例行公事批作業(yè)。
“是這樣的,但就算是老師到點也要下班了�!�
“我來幫你改�!�
他從時黎的手里拿過了鉛筆,弓起背脊就站在她的身旁,幫她加深起了明暗交界線和暗面。
時黎能聞到沈獻儀身上有股淡淡的很好聞的味道,她甚至能透過他的呼吸隱隱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一時有些受不了這種比同桌距離還要更接近的感覺,直接起身走開了。
“你坐著畫,我站旁邊看就行了。”
沈獻儀沒說什么,在她的椅子上坐下了,開始全神貫注地幫她改起了圖。
換做是班里的其他任何一個男生,時黎現(xiàn)在都早走了,她不會在無目的的情況下跟不熟的異性單獨待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里。
可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時黎對沈獻儀這個人熟悉起來,也充分了解到了他的品格。
他不卑劣,會用腦子去思考問題,也從來都不會被自己的下半身支配。
有時候時黎甚至要過一會兒才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喜歡,因為沈獻儀對她從來都只會用行動來表達好感。
而那些行動通常也讓人難以察覺,更像是他這種性格特有的潤物細無聲式的溫柔,只對特殊的人才會有,非常的含蓄內(nèi)斂,需要用他平時的其他行為來進行對照,才能感覺到自己對他而言是不同的。
他從來都不會給到她半點壓力,總能讓時黎想到語文老師常掛在嘴邊的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就像一個舒適圈,甚至讓她忘記了他其實也是她的瘋狂追求者,直接就把他給當(dāng)成了一個已經(jīng)認識很久的朋友。
·當(dāng)裸模
這張畫他幫忙改了很久,時黎也從一開始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變成了現(xiàn)在的“原來哪兒都是問題”。
沈獻儀幾乎給她重新畫了一遍,又跟她講了一些下次畫時需要注意到的細節(jié),和他平時教她初中的那些課本知識一樣,很像一位脾氣很好的老師。
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淡沒有情緒起伏,時黎再次沒及時拿他的行為當(dāng)成對她的取悅來看待,感覺他更像是個很好的同桌。
兩人去美術(shù)室后面的水槽洗干凈了手,然后開始收拾起畫具。
“沈獻儀,你畫得真好,我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睍r黎很喜歡這張圖,打算帶回家給媽媽看一下,雖然被沈獻儀改過,但她自己也畫了一下午。
“你真想謝我嗎?”
他很少會接她這類的話,因為知道她有自己的一套已經(jīng)很成熟的外交辭令,平時對人說出來的話跟她實際會做的相差很遠。
時黎小心摳起了畫板上的膠帶,把封邊的膠帶撕下了兩條。
“是真想謝你啊,快月考了,估計你到時候馬上就要回班,這段時間你教會我挺多知識的,你看是要我請你去吃頓飯還是去喝杯奶茶什么的,都行。”
“時黎,我想畫張畫�!彼曇敉蝗蛔兊煤茌p,“你可以當(dāng)模特嗎?”
這幾天快降溫了,外面連續(xù)陰天,天色已經(jīng)不太亮了,時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開口問道:“行啊,你要畫多久?”
“不確定。”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大概就是在那塊用來當(dāng)襯布的巨大紅絨布旁邊站定了:“這樣可以嗎?”
沈獻儀幫她把那幅寫生剩下的兩條膠帶封邊撕了下來,重新拿了一張k紙和幾支鉛筆,調(diào)高畫架高度,站在了她的對面,將新的素描紙貼到了畫板上。
“你脫衣服�!�
“嗯?”她有些吃驚,但短暫的沉默過后,還是抬手,脫下了身上穿的校服外套。
簡單疊了一下后,時黎把外套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身上還剩一件校服襯衫和下面的校裙。
平雅高中最早聞名的是國際部,因為常常能把里面的學(xué)生送進頂尖藤校,風(fēng)頭很足。
盡管這所高中在國內(nèi)的名校升學(xué)率也不低,可校服還是很講究地走了英式風(fēng)格,就連冬季校服也是裙子配加厚的打底襪。
每年要交的服裝費很貴,所以時黎穿得也比較克制,事實上她對自己的東西一向都非常愛護,從來不會去亂造。
沈獻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片刻后,又放回到畫板上。
時黎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直到他語氣平靜地再一次開了口:“繼續(xù)脫。”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眼,不光是前后兩扇門正緊緊閉合著,靠走廊那邊的窗簾為了確定寫生光源,也從一開始就全部都是拉上的。
時黎直接震驚,沒想到沈獻儀玩這么野的,
她低頭在自己身體上看了一眼,望著他的目光里充滿著審視,她想他應(yīng)該清楚,再脫她下面就是胸罩了。
“所以你到底是想畫人體還是想畫肉體?”
沈獻儀沒有與她對視,從手臂上的動作來看,他似乎已經(jīng)開始在紙上起稿了:“我只是想畫你�!�
“行,我脫�!睍r黎賭氣般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襯衫扣子:“沈獻儀,我是沒關(guān)系,但你要看硬了怎么辦?”
“讓我試試。”
時黎眼里僅剩的一點笑意也全都收斂了,她脫完上面開始脫下面,最后穿著一身內(nèi)衣站在了他面前:“行了吧?”
“你在一起睡過覺的前男友面前也會覺得害羞嗎?”
時黎莫名被他調(diào)戲了一下,臉上有些發(fā)熱,嘴卻變得比剛才還要更硬,甚至還反過來開始PUA他。
“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我脫光站在你面前?你要畫裸模?平時經(jīng)常畫是吧?沈獻儀你對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是嗎?”
鉛筆摩擦畫紙的沙沙聲停頓了,他突然沉默了很久,垂下眼睛,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畫過……你不要誤會我�!�
“你要畫就快點畫,畫完我要回家了�!�
時黎能完全感覺到這一局自己在沈獻儀那里贏了,但她也付出了代價。
她剛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吃他的醋一樣,這讓他立刻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笨拙地向她解釋示好,但其實她并沒有對他畫過什么東西多感興趣。
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脫光,不想就這樣光溜溜被他畫下來,兩個人中間只有她一個人不著寸縷,她會覺得很尷尬。
時黎站了好久,到最后也懶得再站了,直接臥到了旁邊的靜物臺子上面,開始打瞌睡。
不知道又過了幾小時,外面開始狂風(fēng)大作,雷云滾滾,今天沒有傍晚,世界直接陷入黑暗。
直到聽到樹枝上的樹葉被大風(fēng)吹得挲挲響,時黎才陡然清醒過來,這聲音讓她意識到外面已經(jīng)變天了,而自己又沒有帶傘。
時黎從臺子上爬了起來,抬眼看了眼前男友,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畫完了,正坐在畫架旁邊,一直在靜靜地注視她。
畫室里開了兩盞高腳燈,很溫暖的黃光,用來給靜物打光的,可現(xiàn)在那些光卻都照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的肉體上鋪灑著光暈,充斥著芬芳馥郁的細膩情欲光澤,就連黑色的發(fā)絲都變得暖洋洋。
·裙下之臣
時黎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你畫完了?”
他目光移開了,沒有說話。
時黎索性自己過來看了,素描紙上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孩,樣貌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那種熟悉感。
臉是長得像,可他卻畫了一張她打開腿全裸的素描,性器官全都描摹得一清二楚,私處甚至還畫滿了水液。
不可否認沈獻儀畫技很好,他畫出了那種淫蕩下流又低俗的感覺。
時黎臉熱了,迅速扯下那張紙揉成團扔到了他臉上:“惡心!”
沈獻儀沒有反駁她,除了斂目低眉不再繼續(xù)看她以外,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和周圍的空氣一起保持著靜默。
時黎幾乎是有些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起了自己的衣服,恨不得立馬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我沒在你面前脫成這樣過,你到底從那里看到的這些東西!”
“從色情視頻里�!彼⑽⒋瓜铝撕箢i,陰影遮住了眼前的所有情緒:“有時候很想和你做愛,就會去看那些東西,假裝是我在干你�!�
時黎穿裙子的動作都被嚇得停頓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又手腳麻利地拉好了側(cè)邊的拉鏈。
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再理會沈獻儀,直接走到了門邊想要開門離開,可是抓住把手反復(fù)開了好幾下,她都沒辦法打開這扇門,就像是被人給弄壞了一樣,把手根本就轉(zhuǎn)不動。
嘗試了很多次,最后時黎情緒崩潰了,狠狠拍了幾下門,感覺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和這樣的沈獻儀待在一塊。
她覺得很惡心。
時黎沒有回頭去看他,只是蹲在了門口,就像是在面壁。
背后偶爾會發(fā)出短暫的窸窣聲,沈獻儀像是收拾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素描紙上又開始響起了鉛筆與粗糙紙面摩擦發(fā)出的po.裙.搜...-.沙沙聲。
他一直在專注畫畫,時黎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意淫她,越想越憤怒,最后直接起身走到了他旁邊,二話不說將他面前的畫板給整個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