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西槐不敢再看,他把臉埋進水中,醒了醒神,抬起頭來,竟見盛凜手撐在渡生劍的劍柄上,吐出一口血來。謝西槐幾乎要嚇哭了,他心急火燎地從池子里爬出來,澡巾也沒披,半跪在盛凜身旁扶著他,急急問盛凜:“怎么了?”
謝西槐又抓過放在一旁手帕想給盛凜擦嘴邊的血,盛凜抓住了他的手腕,拿下手帕自己擦了擦,對謝西槐道:“我要閉關(guān)近一周天,你一個人呆著行嗎?”
“行,行。”謝西槐聽盛凜的嗓音有些喑啞,更是急的說不出別的來了。
“這里不安全,”盛凜拿過澡巾,罩住了謝西槐,“先穿衣服�!�
盛凜拭去了唇邊的血跡,帶謝西槐走出去,又把澡巾丟還給那老翁。
老翁收了澡巾,問他們:“兩位公子不多泡一會兒?”
“不泡了,”謝西槐強自鎮(zhèn)定地對他擺擺手,“下次再來。”
這獨臂人便是之前為盛凜重創(chuàng)后逃走的苗疆人,盛凜本便真氣不穩(wěn),情急之下動了內(nèi)力,現(xiàn)下真氣在體內(nèi)亂竄,幸得仇家被他釘上了樹,眼前也沒什么大威脅,閉關(guān)運功刻不待時。
他們往山下走去,下山時謝西槐不再喊累,不時注意著盛凜的臉色,生怕他再吐出血來。不多久,他們就回到了車邊上,謝西槐坐上馬車,極為擔(dān)心盛凜,又問他:“我來駕車如何?”
盛凜面上不顯露什么表情,卻安慰一般拍了拍謝西槐的肩,道:“進去吧�!�
謝西槐只好鉆進了馬車,心中責(zé)怪自己只能給盛凜拖后腿,可又不知怎么才能幫盛凜些忙,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車?yán)锔芍薄?br />
盛凜駕著車走了一會兒,在杉樹林里找到了一個山洞,又往前驅(qū)了一段路的車,到鮮有人跡的林深處,才停了車,謝西槐登時探出了頭:“到了?”
“到了,”盛凜點點頭,從行李中找出了一枚哨子,道,“你拿著,碰見危險就吹響。”
謝西槐接過了,擔(dān)憂地看著盛凜,盛凜捏了捏他的下巴,朝他貼過來,謝西槐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來,可盛凜又止于禮地停了下來,低聲道:“別逞強不吹。”
“我知道了�!敝x西槐小聲道。
盛凜去了山洞里運功,謝西槐風(fēng)聲鶴唳地坐在馬車?yán)�,外頭有些風(fēng)吹草動他都緊張,他吃了盛凜給他留的干糧和水,天色便暗了。
車?yán)镞沒有軟被呢,謝西槐去馬上拿了幾條盛凜的衣服,蓋在身上,睡了過去。
謝西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來時,天色大亮了,林中的潮氣都被太陽曬散了,想來至少也是巳時了。
他有些口渴,四肢酸軟地下了馬車,走到也正趴著休憩的追云邊上,拿了水壺喝水。
謝西槐剛咽了一口水,突聽得身后有腳踩著干草的聲音。謝西槐背上一涼,頭皮都要炸了,手里握著的水壺掉在地上,水濺濕了他的靴子。
“這么緊張?”一個嘶啞的聲音從謝西槐耳邊傳來,謝西槐啞著嗓子驚叫一聲,轉(zhuǎn)頭去看,那在溫泉邊上租賃澡巾的老頭的臉就堪堪貼在他的臉邊,隔了兩指也不到的距離。
謝西槐背靠在追云的馬鞍上,眼看那老翁沖著他,露出了一個可怖至極的笑容,像是在看著最為心儀的獵物一般。
“盛凜也真是舍得放你一個人在外邊,”老翁的手觸了觸謝西槐的臉頰,從他的臉頰滑到了頸間,“寧王的小公子,不知嘗起來味道如何�!�
謝西槐的小腿忽有些癢,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條同那條纏著他的金蟒一模一樣的蛇,蛇頭頂著他的小腿肚,一碰一碰的。
“你是誰……”謝西槐嚇得幾乎要崩潰了,他的腰帶里塞著盛凜給他的哨子,可這老翁看著他,哨子一拿出來,準(zhǔn)要被他奪走,再說,他也不想再給盛凜添麻煩了,他一想到盛凜吐血的那個樣子,心里像被針扎似的難受。
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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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暗渡陳倉
作者:卡比丘
分卷20
盛凜那么驕傲,應(yīng)當(dāng)好好做他舉世無雙的大俠客,鮮衣怒馬、萬夫不當(dāng),謝西槐卻橫豎是要死了。
老翁看著謝西槐慘白的臉,又對他一笑:“我叫阿瑞。”
他碰著謝西槐的手移了開去,扯開了自己的衣襟,指甲在胸口一劃,竟劃開了一道假皮,再往上一提,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來。
面具底下是張謝西槐從未見過的男子的臉,約莫三十多歲,眼袋很深,嘴角向下掛著,有種說不清的丑陋之感。
“盛凜的仇家來找我,給了我不少銀兩,”他丟掉了面具抓著謝西槐的肩胛骨往地上按,謝西槐的骨頭也要被這男子給捏裂了,疼得眼里冒出了淚花,“關(guān)我屁事。”
“前天見他們不敵盛凜,我本想回苗疆作數(shù),偏偏見了你,”他的手不斷在謝西槐身上摸著,“你生得這么漂亮,盛凜有沒有碰過你?”
“什么……”謝西槐聽不懂他的話,只覺得被他摸得快要惡心得吐了,那鐵爪一般的手鉗著他的腰,從他腰帶里摸出了盛凜給他的那個哨子。
阿瑞盯著哨子仔細(xì)端詳一番,突地把哨子遞到謝西槐嘴邊去:“你吹一下�!�
謝西槐抿著嘴不愿吹,阿瑞笑了兩聲,一手緊捏著謝西槐的下巴,一手用力將哨子尖塞進謝西槐唇間,聲音卻放低了,輕柔地哄他:“吹一吹,看看你的盛大俠會不會放著內(nèi)傷不顧,過來救你�!�
謝西槐嘴角被堅硬的鐵哨頂著,阿瑞的手掰著他的嘴與他僵持,見謝西槐屏著氣快暈過去了都不愿意吹,阿瑞看他一會兒,把哨子丟了,道:“不嚇你了。”
他的手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探往謝西槐的腰間,解了他的腰帶,道,“小世子,我們來做些快樂的事情�!�
謝西槐的衣服給阿瑞扯開了,露著白嫩的胸膛,他不知阿瑞要做什么,只知道那一定是最為可怕的東西,忽然間,有什么東西鉆進了謝西槐嘴里。
那一定是什么活物,有一股腥甜味兒,猛地鉆進謝西槐喉嚨里,謝西槐身上被阿瑞壓著亂摸,喉口一疼,整個人陷進了驚駭之中。
不多時,謝西槐全身都發(fā)起了熱來。阿瑞摸夠了他,從他身上起來,嘴唇蹭在謝西槐的下巴上,又往下親去。
謝西槐心里明明都快要惡心死了,身體卻止不住涌起了些不可告人的渴望,想讓阿瑞再碰碰別的地方。
――這太惡心了,謝西槐痛苦地抬手抓著阿瑞的頭拉起來,膝蓋卯足了力氣把他往邊上一頂,阿瑞被他頂?shù)搅四窃�,疼得吼了一聲�?br />
謝西槐終于讓阿瑞從他身上離開了,他喘著氣,翻過身,也不顧地上臟,拼命想往前爬,好逃離這地方,腳踝卻被什么纏住了,他扭頭一看,還是那條細(xì)長的金蛇。
阿瑞站了起來,抓著謝西槐又把他翻了過來,表情兇狠地像要吃了他似的,謝西槐抬頭正想咬他一口,驀然見到阿瑞身后竟站著一個人。
是盛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