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嗯……”葉景明忍不住揚起嘴角，大腦里不由自主地想：楊如熠對他這么好，會有一點喜歡他嗎？
可是楊如熠本來就很好……
天人交戰(zhàn)許久，葉景明小聲地說，“阿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
你現(xiàn)在……有一點喜歡我嗎？
這句話如鯁在喉，葉景明怎么都說不出口，心慌不已。
他又能明白點楊如熠當(dāng)初的感受了，每天都想著對方是否有喜歡自己一點，什么時候能喜歡自己，怎樣才會喜歡自己，迫切地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卻又怕等到的是相當(dāng)于否認(rèn)的沉默或虛假的回應(yīng)。
“小楊你在這��？走，準(zhǔn)備去吃飯了，就差你了！”電話那頭突然有人喊楊如熠。
“李哥麻煩稍等一下，我打完電話就來，”楊如熠應(yīng)了一聲，又對葉景明道，“怎么了？有事可以說�！�
葉景明頓時有些后悔了，他怕耽誤楊如熠的事，改口道：“沒、沒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去吃飯吧，晚點回來說也一樣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楊如熠只好說：“那好，我先去吃飯了，你也好好吃�！�
“嗯……”
楊如熠掛了電話，葉景明的世界變得沉寂下來。
今天的氣溫有三十度，葉景明有些燥熱，車廂內(nèi)隱約有烏木味的信息素彌漫，他打開空調(diào)調(diào)節(jié)擋板對著自己吹，那股燥熱不但無法消除，反而愈燒愈旺。
葉景明慌忙拿起手機看了眼日歷，才五月中旬，立即撥了通電話給管家。
“喂……邱叔，”葉景明抓緊了自己的領(lǐng)口，呼吸已經(jīng)變得粗重了起來，管家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詫異道：“少爺，易感期又提前了嗎？”
體內(nèi)的燥熱仿佛要把骨肉都融化腐爛，葉景明在車?yán)锟s成一團，艱難地說，“對……叫陳醫(yī)生……我要打抑制劑……”
他和楊如熠約好了明天要去機場接他的。
“不對，不能去……”葉景明的大腦已經(jīng)開始有些混亂了，“派人來接我……我要去隔離間……我不能……”
他不能在這種時候去見楊如熠。
他不能……再傷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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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所涉及的心理學(xué)內(nèi)容不專業(yè)，看看就好
115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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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熠和同事在合作方的公司忙了一整天，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葉景明給他發(fā)了消息，但不是問他忙不忙、能不能打電話，而是說自己臨時有事明天不能去接他了，這幾天也不能去找他，跟他說對不起。
葉景明平時的確有很多事務(wù)，楊如熠沒做多想，說沒關(guān)系，叮囑他照顧好自己。
結(jié)果第二天楊如熠飛回A市，還在做匯報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就時不時震動，他做完匯報拿出手機一看，是好幾個來自葉景明的未接來電。
楊如熠怕是葉景明出了什么事，走到?jīng)]人的樓梯間把電話撥過去，電話一接通他就聽見葉景明哭著哀求道：“阿熠，阿熠……我知道錯了……別不要我……”
楊如熠有些懵：“你說什么？發(fā)生——”
他話還沒說完，葉景明聽到他的聲音情緒就變得更加激烈，哭得也越發(fā)傷心：“我真的知道錯了！阿熠我求求你，別不要我……楊如熠，楊如熠……”
葉景明哭得泣不成聲，他仿佛陷入了某種夢魘里無法自拔，一直語無倫次地邊哭邊說他知道錯了，求楊如熠別不要他。
葉景明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有些失真，但楊如熠的心還是在跟著顫，他聽了一會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問：“景明，你是易感期到了嗎？”
葉景明還是在說著求他不要離開的話，楊如熠耐心地說：“葉景明，我沒有不要你，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話�！�
他這話一出，葉景明終于不說話了，只是在哭。
“你現(xiàn)在在哪？”
葉景明抽噎著回答道：“別墅……隔離間……”
“昨天到的易感期嗎？”
楊如熠勉強從嗚咽中聽到一聲“嗯”。
“好，葉景明，你聽我說，”楊如熠聲音平和地安撫道，“這幾天除了公司和公寓我哪都不會去，你在隔離間好好度過易感期，等易感期結(jié)束了我去別墅接你，我在家陪你幾天，好嗎？”
電話里的抽泣聲終于漸漸變小，葉景明啞聲問：“真的嗎……？”
“真的，不騙你�！�
“好……”葉景明又嗚咽了一聲，但他忍著沒哭出來，“可不可以不要掛電話……？我想聽你的聲音……你不用管我的……”
楊如熠提醒道：“可以，但我工作的時候不怎么說話�！�
“沒關(guān)系……”只要能聽到楊如熠的動靜，葉景明的心里就能安穩(wěn)一點。
于是楊如熠把手機小心揣進(jìn)兜里，回到工位開始繼續(xù)工作，他把手機反扣在鍵盤旁邊，讓葉景明聽自己工作的聲音，下班后同事邀請楊如熠參加部門聚餐，他想了想，估計聚餐的聲音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會很吵，找個理由拒絕了。
楊如熠回到家，此時電話已經(jīng)持續(xù)通話四個多小時了，他拿起手機試探了一聲：“景明？”
“……嗯，”葉景明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他剛過去一陣情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了。
“是想睡了嗎？”
“不想……”葉景明的聲音停頓了一會，說，“對不起……我挺累贅的吧，以后不會再提這樣的要求了�！�
總是情緒不穩(wěn)定，總是得讓楊如熠安撫他，還占著他的電話，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換做其他人應(yīng)該早就煩了。
楊如熠知道葉景明這是聽到了他拒絕部門聚餐的話，但他覺得一次兩次也沒什么，能安撫葉景明就好。
“不要多想，”楊如熠用藍(lán)牙耳機連了手機，戴上耳機邊打電話邊去廚房洗手準(zhǔn)備做晚餐，順便換了個輕松的話題，“你這兩天都吃的什么？”
“……營養(yǎng)劑。”
“營養(yǎng)劑是什么味道的？好喝嗎？”
葉景明聽到這話，挪到床邊從地上的小冰箱里拿出營養(yǎng)劑一袋袋地看：“有很多味道……芒果的，咖啡的……但是不好喝，有藥味……”
易感期的Alpha沒有食欲，營養(yǎng)劑只是一個快速的能量補給，里面通常只有大量的蛋白質(zhì)和碳水以及一些微量元素，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去，再加上像葉景明這種信息素紊亂的Alpha喝的營養(yǎng)劑里還會添加可以稍微調(diào)節(jié)信息素的藥物，所以就更難喝了，葉景明只有實在餓了或者被過多的信息素折磨到難受才會喝一袋。
簡單地聊了幾句后，葉景明放松了下來，隔離間內(nèi)一片漆黑，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摟著楊如熠的衣服，一只手虛虛地握著手機搭在耳邊，他從昨天進(jìn)入易感期到現(xiàn)在只睡過兩個小時，聽著楊如熠那邊窸窸窣窣的動靜和說話的聲音，恍惚間好像他就在自己身邊，漸漸的，葉景明有些困了。
等楊如熠煮好面，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綿長的呼吸聲，知道葉景明睡著了。
他靜靜地聽了一會，輕聲地說了一句：“�！�
幾天后葉景明的易感期結(jié)束，楊如熠一大早就去別墅接他，他被領(lǐng)到別墅的地下一層，拐過長廊到了一個大廳，葉景明正一個人懨懨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的精神很差，看起來又是好幾天沒睡好覺，整個人又消瘦了一些。
看見楊如熠，葉景明暗淡的眸子頓時有了些光亮，楊如熠走過去，他也立馬一把抱住了他，身上有剛沐浴過后的清香。
葉景明埋在楊如熠的肩膀里，沒有哭，沒有說話，就這么一直抱著他。
葉凌川讓他們吃了早飯再走，早餐是粵式茶點，滿滿地擺了一大桌，葉景明緊挨著楊如熠坐著，低頭默默地吃掉所有楊如熠給他夾的東西，他現(xiàn)在正處于筑巢期，不愿意說話，也不愿意跟除伴侶以外的人呆在一起，但家人還是可以接受的，除此之外的傭仆都自覺地退出了餐廳。
吃完早餐楊如熠就準(zhǔn)備帶葉景明回去了，葉凌川派司機送他們，兩個人坐在后座，葉景明一直抱著楊如熠靠在他肩上，埋著臉誰都不看，這個姿勢其實很別扭，但他就是不愿意松開，楊如熠也只好任由他抱了一路。
等回到葉景明的住處，楊如熠問：“要不要先睡一覺？”
葉景明牽著他的手問：“你睡嗎？”這是想跟楊如熠一起睡。
楊如熠今天起得很早，吃完早餐又坐了那么久的車，現(xiàn)在的確有些困了，點頭答應(yīng)，兩個人就回房間睡覺。
厚重的窗簾拉上，房間就變得一片昏暗了，楊如熠躺在床上，葉景明小心地問：“阿熠，我能抱著你睡嗎？”
楊如熠答應(yīng)了，葉景明才靠過來，輕輕地?fù)ё×怂�，溫�(zé)岬暮粑湓诩珙i上有點癢，葉景明小聲地說：“阿熠，謝謝你�！�
謝什么？是在謝楊如熠愿意讓他抱著睡，還是……其他的什么？
楊如熠好像知道葉景明指的什么，又不敢確定，他到現(xiàn)在都很茫然。
葉景明像被繩子掛在懸崖邊緣上的人，而他站在安全的地方，繩子有一處裂痕，那是他們曾經(jīng)的間隙，葉景明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墜入深淵，如果楊如熠想救他，就得跨過繩子的那處裂痕，只有離深淵、離葉景明更近一點，才能抓住他。
楊如熠想救葉景明，但也怕自己被拉入深淵，因為他曾經(jīng)差點掉下去過，已經(jīng)有了陰影。
他知道葉景明也在苦苦掙扎著想上來，但他不知道葉景明是為了抱住自己，還是單純地想逃離這個深淵，有時候他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救葉景明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的同情，還是因為愛。
但為了救葉景明，他還是一步步地靠近，一點點地試圖把葉景明拉上來。
楊如熠盯著浸在昏暗中的家具發(fā)呆，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體溫好像有些高，還有什么東西硌著自己，葉景明突然收回了手，躡手躡腳地起身。
“怎么了？”楊如熠回頭問。
葉景明沒想到他還沒睡，被嚇了一下，慌忙到第一句就是：“對、對不起……”
他易感期剛過信息素還不是那么穩(wěn)定，在床上抱了楊如熠一會就起反應(yīng)了，正要去解決就被抓個正著，他心虛得要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聽見楊如熠說：“沒關(guān)系，做吧�！�
葉景明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就被楊如熠拉了一把，毫無防備地靠坐在床頭。
接著楊如熠把被子掀到一邊，兩腿分開跨坐到他身上，摸出葉景明的性器，沒摸幾下就全硬了。
葉景明沒來得及回過神出聲阻止，震驚錯愕地看著楊如熠擴張，給他戴套，然后自己坐了上來。
直到性器完全被緊熱的穴肉包裹，葉景明喘了一下，終于回過神來，他扶住楊如熠的腰，楊如熠坐在他身上上下聳動著，雖然幅度很小，但是吞得很深。
這樣應(yīng)該是很舒服的，但葉景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酸得難受。
你真的喜歡我嗎？
葉景明很想問楊如熠這個問題。
他在昏暗中努力辨別著楊如熠臉上的表情，可楊如熠似乎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低頭注意著交合的地方。
一股沖動鉆出胸膛，葉景明突然抓著楊如熠翻身，楊如熠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間，還沒回過神就被猛地碾上敏感的地方，聲音頓時變了調(diào)。
接著又是接連不斷地抽插，快感毫無預(yù)兆地涌了上來，楊如熠在欲海里剛掙扎了幾下就被猝不及防地淹沒，他緊抱著葉景明，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發(fā)出了什么聲音，等回過神的時候，房間里只剩他和葉景明交疊在一起的喘息。
做完后，葉景明許久都沒有動，灼熱的空氣要開始冷卻，楊如熠感覺葉景明似乎是有話想說，卻遲遲不敢開口，他張著嘴呼吸，很重，既急促又抖得厲害。
黑暗中時間總是走得格外地慢，也許過了很久，又或許只過了幾秒，楊如熠突然聽見葉景明說：
“……我愛你……”
葉景明的聲音在發(fā)抖。
楊如熠呆愣了好一會，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但葉景明緊緊地抱住了他，聲音里染上哭腔，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楊如熠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起他當(dāng)初也曾對葉景明一遍遍地說過“我愛你”，卻沒有一句對等的回應(yīng)，那其實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但如果說他沒有期待過，那肯定是假的。
葉景明是也想到了這件事嗎？
“我愛你，我愛你……”
葉景明抱著楊如熠的手臂不斷收緊，還在一遍遍地說著同一句話，那些話仿佛在喉嚨里堵了太久，吐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炙熱，帶血，支離破碎。
那么迫切，那么渴望，現(xiàn)在是他得不到回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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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了一下，如果我沒忘掉什么重要劇情的話，再，再虐個兩章應(yīng)該就能慢慢溫馨了，不知道大家覺得虐得夠不夠，還有，景明再哭個一章就不哭了，感覺他章章都在哭，再哭我手機都要淹了（不是）
然后……然后我要去干飯了，實在不記得自己要說啥_（′?」
∠）__
116
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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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靜了很久，葉景明一言不發(fā)地抱著楊如熠去洗澡，然后又回到床上默默地抱著他睡覺。
葉景明真的太累了，有楊如熠在身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楊如熠發(fā)了一會兒呆也睡了過去，但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被一陣詭異的動靜弄醒了。
他聽見有誰在說話，有什么東西在扯他懷里的衣服。
楊如熠茫然地醒來，是身后的葉景明在說話，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也是他在扯著楊如熠的衣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語氣聽起來慌懼無措，抱著楊如熠的手像即將溺亡的人在抓救命稻草一樣胡亂地抓著他的衣服。
“景明，你做什么？”
楊如熠叫了葉景明一聲，但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葉景明并沒有醒過來，他好像是做夢魘住了，他緊緊地抓著楊如熠，雙眼緊閉著，臉色慘白，眉頭皺得很緊，還在一遍遍地說對不起。
“景明，你做噩夢了嗎？醒醒，醒醒！”
“對不起……對不起……”
“景明？景明！”楊如熠試圖把葉景明叫醒，他抓著葉景明的手想讓他松開，但葉景明似乎并沒有聽到，在夢里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中，掙扎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走，不要——��！”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楊如熠立即爬起來去看他的狀況：“景明！你怎么了？！”
葉景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睜大著眼睛，眼里盡是還沒從夢中回過神的茫然和恐懼，積攢的淚水從眼眶溢出。
葉景明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見楊如熠的時候一動不動，葉景明就這么緊緊地盯著他，半晌，又有眼淚滑落。
他聲音喑啞，從聲帶中擠出一句：“對不起……”
這一刻，所有的壓抑克制都分崩離析，葉景明雙手捂住眼睛，彎下了脊梁，失聲痛哭出來。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夢見了以前的很多事，夢見他在楊如熠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強迫了他，夢見自己親口對楊如熠說不喜歡他，夢見自己當(dāng)著楊如熠的面跟楊如鈺否認(rèn)他們的關(guān)系。
夢見他在漆黑的樓梯間里看著楊如熠受傷縮在角落里，心里想著另一個人，假裝好意地接近了他。
這所有的所有，每一件拿出來都足夠殺了葉景明。
聽著葉景明哭，楊如熠的心也像被揪著難受，他能猜到葉景明應(yīng)該是夢到了以前的事，那些事也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每每仔細(xì)回想的時候都會背后一寒，但他現(xiàn)在對葉景明已經(jīng)恨不起來了。
傷已經(jīng)掉痂留疤，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讓它隨著漫長的時間一點點消去。
“葉景明，你看清楚，我在這里，”楊如熠俯下身，他抓著葉景明的手想讓他松開看看自己，葉景明還在哭，楊如熠知道他是需要一個宣泄的方式，就安靜地聽著他哭，輕輕地抱住了他。
葉景明捂住眼睛不斷落淚，抽噎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了，”楊如熠眼睛有些酸澀，輕聲說，“我們已經(jīng)重新開始了，慢慢來好嗎？”
葉景明的眼淚不住地流，他想起四年前一個人過除夕夜的那晚。
他為了不讓自己一個人，深夜凌晨飛去找楊如熠，在酒店房間的時候，楊如熠也對他說了類似的話。
他說：我在這，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慢慢來好嗎？
這句話葉景明一直記到現(xiàn)在，當(dāng)初還在一起的時候他每次一想到就會感到無比的安心，就好像他們的時間還很長，楊如熠會一直在身邊陪著他。
他做夢都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再聽到楊如熠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最后葉景明是哭累了睡著的，楊如熠陪他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他們連午飯都還沒吃，楊如熠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叫了。
楊如熠想了想，趁葉景明睡得正熟的時候小心地下床準(zhǔn)備去做晚飯，估計等晚飯做好葉景明也差不多該醒了。
他去樓下的廚房準(zhǔn)備食材，剛準(zhǔn)備到一半就聽見樓上有什么重物倒地的聲音，他立刻跑上去看，就看見葉景明跌跌撞撞地從房間里跑出來，看見楊如熠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然后又突然沖上去一把抱住他。
葉景明全身都在發(fā)抖，抱了好一會，才顫抖著開口：“你去哪了……我醒來看見你不在，還以為又是我在做夢……”
他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美好得像泡沫，像夢，一碰就碎，一醒來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去廚房做飯了，”楊如熠安撫地拍了拍葉景明的背，用輕松的語氣對他說，“葉景明，都快五點了，你不餓嗎？”
但是葉景明剛剛被嚇壞了，哪里管得上餓不餓，兀自地說：“阿熠……我知道我犯的錯這輩子都無法饒恕，你愿意原諒我、我真的很感激……”
他把楊如熠抱得更緊了點，深深地埋進(jìn)肩頸里，聲音和呼吸都在顫抖：“你讓我做什么都好，我什么都愿意……但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哪怕是夢也好，別讓我醒過來……”
楊如熠心頭一沉，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葉景明�！�
多余的話他沒有再說，但是能讓葉景明知道他在這，現(xiàn)在的一切也不是夢，這對葉景明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等葉景明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楊如熠拉著他慢慢下樓，兩個人一起做了頓晚飯，吃完飯后葉景明縮在楊如熠的懷里抱著他發(fā)呆，楊如熠則安靜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