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江凌淵把自己的視線從看著就不舒服的果盤上移開,落在唐棠身上,見唐棠閉著眼窩在沙發(fā)里,淡聲道:“今天去刑場,我不放心他。”
今天槍斃的是一個販毒的死刑犯,一顆花生米從腦部穿過,人命隨著鮮血和腦部組織消失。
正面面對殺生,這是新兵必須過的一個關卡,如果在戰(zhàn)場上,他們沒法兒戰(zhàn)勝自己心里那關,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個下場,死亡。
江刑把果盤放在茶幾上,走過去將窩在沙發(fā)里的、蔫噠噠的小獅子抱起來,唐棠被他抱住了,皺著眉睜開眼睛,推搡他:“滾……滾,別煩我�!�
他沒掙扎過,讓叔叔抱著放在了腿上,整個跨坐著,迷彩服下飽滿的屁股挨著江刑下體還沒勃起就鼓囊囊的東西,膝蓋被迫跪在他身體的兩側的沙發(fā),成了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江刑沒給唐棠反應的余地,沖著他的唇吻了下去,一點兒西瓜的清甜和檸檬的香味在二人唇齒之間互相傳遞,毫不客氣的強吻著,唐棠“嗚嗚”地掙扎,舌根被吮疼的想要流淚。
他眼眶里含著淚,被江刑這狗東西氣得不行,拳頭“咣咣”捶著江刑的胸膛,捶了好幾下他才被放開。
銀絲在二人嘴角扯斷,唐棠嘴角掛著晶瑩,大口大口喘息著,江刑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悶聲又低啞的笑:“謀殺親夫啊小混蛋,白疼你了�!�
氣的唐棠又捶了他一拳。
不過經(jīng)過江刑的一打岔,唐棠心里的也好受了不少,他煩悶擦了把嘴,伸手的推他的胸膛:“起來,讓我自己待會兒,別煩我�!�
江刑沒動,唐棠瞪他,他倆就這么大眼瞪大眼的……互相對視好幾秒。
江凌淵看不下去了,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黑色短發(fā),音色冷淡:“寶寶,軍人的責任是保家衛(wèi)國,在戰(zhàn)場上,處處都是要你命的敵人,你不能心軟,心軟了,命就沒了�!�
唐棠的黑色短發(fā)被爸爸摸亂了,他微微一愣,繼而唇瓣緊抿,也不在去推他叔叔胸膛,他像是被雄獅家長第一次教受捕獵技巧的幼崽兒,天真即將褪去,茫然的踏進屬于成年雄獸的行列。
江刑和江凌淵看的心疼,可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清楚,他們也要學會狠心,如果小獅子真的選了這一條充滿汗水、和鮮血的路,就要放棄自己的心軟,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槍林彈雨中保護好自己。
江凌淵站在沙發(fā)旁邊,他捧著唐棠的臉,低頭在他額頭上落下個不含任何情欲的吻,說:“如今江家的地位不用你去拿命拼搏,廝殺,我的寶寶像熱情的朝陽,應該張揚的過一輩子,不該踏上這條沒有鮮花和掌聲,有的只是汗水和鮮血的路。”
他說:“我舍不得�!�
唐棠如今坐在江刑腿上,臉搭在江凌淵微涼的掌心,抬起頭看著江凌淵,待看到他眼里的疼惜,心里突然涌起一陣酸酸漲漲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江刑也拉住他的右手,和他十指相扣,說道:“寶貝兒,從私心上來看,我和大哥并不想讓你在繼續(xù)參軍,但這幾天我看你訓練認真的程度也明白,你是動了這個心思,所以……”
男人忽然停頓幾秒,正準備在委婉的勸幾句,就被唐棠給打斷了。
桀驁的少年剪掉了張揚的淺金色頭發(fā),墨色短發(fā)凌亂的貼在額頭,迷彩服包裹著他的身體,看起來還真有點兒軍人的意思,他很認真又很堅定的說:“我要參軍�!�
江刑和江凌淵皆是一愣,沒等回過神,唐棠忽然伸手,拽住了江凌淵放在軍裝外套里面的領帶,往自己這面用力一扯豆!��!推!文,江凌淵松開捧著唐棠臉的手,順勢低下了頭。
這桀驁、張揚的小獅子跨坐在江刑腿上,一手拽著他深綠色的領帶,看著他的眼睛略微一挑眉,語氣霸道極了:“做不做?”
做什么?
兩個男人想都不敢想,唐棠等的都不耐煩了,又問了一遍他們做不做,江刑和江凌淵才一副喜從天降買方便面中了八百萬的表情。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倆也不敢多問,生怕腦袋一熱的唐棠突然反應過來了,江凌淵低頭吻住唐棠的唇,江刑也呼吸加重,急色的解唐棠的褲子。
來訓練基地這半個月,江刑和江凌淵怕影響到唐棠第二天訓練,一直沒舍得欺負他,倒是用嘴和手半強迫的給唐棠疏解過,仔細算一算,他們這半個月只吃了點肉渣。
如今跟兩匹聞到肉味兒的狼似的,兇殘的撕開唐棠的迷彩服,連里面的內(nèi)褲,也沒被放過。
兩個身穿軍裝正裝的男人,抱著一個迷彩服被撕到稀碎的新兵,可憐的新兵嘴巴讓首長含著吮吸,大肉棒也被教官握在粗糙的掌心里擼動,繭子刮劃的他渾身戰(zhàn)栗。
教官的紫紅色大屌怒氣昂揚,在新兵蜜色的屁股蛋兒里來回摩擦著,眼看就要突破進入。
唐棠讓這溫度燙的渾身哆嗦,似乎這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禽獸事兒,好不容易推開江凌淵,喘著粗氣想要舉止。
“別,啊——!”
肉棒在穴口摩擦了一會兒,猛的操進騷穴,腸道許久沒被插入,如同處子一般緊實,江刑不由得喟嘆,唐棠也暗自吸了口氣。
唔,好舒服。
他就像剛反應過來自己這么做是違背人倫的,推著江刑的肩膀,啞著嗓子口不擇言:“拔嘶……拔出去,老子還有……有女朋友�!�
他不提還好,一提倒像是捅了馬蜂窩,江刑一個用力狠鑿,騷心可憐的痙攣一瞬,討好的分泌出黏液,江凌淵也趁這個空檔,解開自己軍服褲的腰帶,釋放出內(nèi)褲下完勃起的,蓬勃的肉屌。
他將自己的東西塞到兒子的臀縫中間,借著腸液的潤滑,龜頭一下一下頂弄那夾著弟弟肉棒的小屁眼,似乎下一秒就要闖進去。
唐棠猛的繃直了身體,心里不斷叫囂著快來快來,表面可一點兒都沒表現(xiàn)出來,符合人設的掙扎,蜜色翹臀亂晃悠著,好幾次差點兒讓龜頭頂進去了。
“艸,我不干了,放……放開�!�
江刑和江凌淵那兒知道唐棠心里在想什么,只認為小獅子再為自己的女朋友“守貞”,醋壇子打翻了一地,酸的爸爸直接把著兒子的腰,又努力地喂給他一根大雞巴。
“呃��!”
肉刃逐漸撐開緊實的腸道,濕軟腸肉被碾壓的顫顫蠕動,汁水溢出,唐棠呼吸急促,抓緊了江刑的軍裝,渾身抖得仿佛要承受不住。
江刑去咬他的耳朵,和江凌淵一起很有默契的,一進一出的肏弄,確保每次都能捅到騷心,讓唐棠的身體一直保持著強烈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不��!你媽……你媽的松……松開!!”
他哆嗦著罵人,身上的迷彩服稀碎,被兩個穿著軍裝正裝的男人一前一后爆操著,他們的大屌在蜜色的臀瓣中間進進出出,帶出無數(shù)的腸液,干的“噗嗤噗嗤”亂響。
“寶貝兒,還想著女朋友么?”江刑咬他的耳朵,公狗腰甩的又快又猛,配合他哥一起操死這小混蛋!
江凌淵在小混蛋身后,一邊把手伸進被撕碎的迷彩服布料中,去摸兒子滑膩的皮膚,一邊律動雄腰,滿是青筋的屌棍表面沾染著一層晶瑩的黏液,堅定地沒入臀縫,在拔出來的時候黏液更多,拉成絲往下滴落,色情……又淫蕩的要命。
“唔……嗚……”唐棠爽死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抖,他們感覺到兩根熱燙熱燙的棍子在腸道內(nèi)肆意鞭撻,抽打的腸道溢出無數(shù)汁水,偏偏嘴巴硬的要命:“想,老子……老子的女朋友……呃啊……憑……憑什么不能想……媽的,唔!!”
兩個醋缸登時炸了,一頓狂抽亂插的猛操,讓小肚子插的“咕啾咕啾”,腹肌表面隆出來的弧度駭人。
他眼尾被逼出一抹紅,吸著冷氣,作死:“我……我不僅想,還他媽得想好呃��!想好孩子叫什么了。”
江凌淵和江刑一口銀牙差點兒沒咬碎,他們心里泡了硫酸似的,“咕嚕咕�!备g掉心臟,一個個發(fā)了狠,兇悍地操著唐棠。
屋內(nèi)啪啪啪的聲音和噗嗤噗嗤的水聲響亮,少年沙啞的呻吟斷斷續(xù)續(xù),中間夾雜著幾個臟字,男人壓抑的粗喘,性感的能擰出汁兒。
新兵坐在教官胯部,迷彩服已經(jīng)碎成一道道不蔽體的破布條,淫蕩的掛在身上,而身后的首長摸著他小腹上被他們頂起來的凸起,和教官一起,挺腰操弄他的男穴。
肉屌“噗嗤噗嗤”在糜爛的小屁眼兒進出,中間穴口無力的包裹著兩根肉棒的根部,微微蠕動的收縮,成絲黏液隨著抽插噴濺,打濕了蜜色屁股,和男人們的軍裝褲。
“啊——,�。�!不不不!別……別干了,嗚!!松……松開……”
新兵胡言亂語的用力掙扎,眸里都逐漸映起了水光,可兩個男人卻干的更狠,公狗腰拼命的往里打樁,龜頭你來我往“砰砰”撞擊騷心,蜜色腹肌讓他們倆頂?shù)闹蓖埂?br />
他壓抑地嗚咽一聲,雙腿控制不住的蹬踹,蜜色小腹陡然繃緊,雞巴運動的輪廓更加明顯了。
“不……不!”桀驁少年胡亂搖著頭,失了神的眼睛也跟著瞪大,喉嚨里似乎溢出一生氣音,身體也抖得像篩糠:“啊啊啊�。。�!太快!太快了太快了�。�!死了!”
碩長肉屌在那緊實的騷穴狂抽亂插,攻略城池的鞭撻,抽搐的騷穴噴出更多的淫水,讓他們插的“噗嗤噗嗤”飛濺,紫紅色柱身晶瑩水亮,扯拽出黏成絲的腸液。
江刑看到侄子那根尺寸不小的肉棒亂晃著,啪啪拍打在二人的腹肌,沒幾下就噴射出精液。
后面的景色也淫蕩的驚人,江凌淵垂著眼眸,他伸手掰開唐棠濕漉漉,顫抖著的蜜色翹臀,能看見大肉棒把糜爛的穴眼插到外翻,隨著抽出在柱身劃過,流下一片水漬,在伴隨挺身被干進去。
一切都是那么色情。
高潮后騷腸道越縮越緊,瘋狂的蠕動讓這對兄弟悶哼粗喘不斷,心中的野獸也被釋放了出來,他們醋少年找了女朋友,干的也越發(fā)的狠,大屌死命貫穿到直腸,快速拍打讓交合處溢出豐盈的白色泡沫。
可憐的新兵發(fā)出一聲似痛似爽悲鳴,咬著牙全身顫抖著,被兩個穿正裝的教官,和首長操到高潮迭起,又一次泄了身。
“呃啊啊啊啊�。。�!”
“啪啪啪”的操弄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響,不知道干到多長時間,憋了半個多月的男人,才終于將種子噴灑進唐棠濕軟的腸道,但他們依舊沒放過擰著勁兒抽搐的新兵唐棠,換了個姿勢,重新開干。
江刑的軍裝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讓唐棠扯開了,古銅色的胸膛帶著一道道鮮艷的抓痕,給男人平添幾分狂放不羈,他坐在沙發(fā),一雙大手掐住唐棠勁瘦的腰肢。
少年脊背貼著他的胸膛,腿架在江凌淵肩膀,每一次操干都仿佛能產(chǎn)生一步到胃的恐怖錯覺。
淺蜜色腿根和屁股被拍的通紅,前面那讓男性羨慕的大屌,跟被玩兒壞了一般,病態(tài)的半勃著,隨著男人們撞擊騷心,和插弄直腸的力道,往出溢著一絲絲前列腺液。
“嗚!不……不來了,媽的你們……狗東西嗚……叔……叔叔,爸呃啊,爸爸艸死我了……”
他坐在叔叔的大屌上,被爸爸扛著腿狂操,聲音里都帶著哭腔。兩根大屌拼命的進進出出,插的一腔精液“噗嗤噗嗤”亂響,菊穴溢出一絲濁白色的液體,大部分順著臀縫蜿蜒,弄臟了男人們的軍褲,小部分黏膩地糊在穴眼,更添色情。
江凌淵和江刑聽到唐棠含糊帶著一點兒哭腔叫他們,當即紅了眼,大屌死命的往腸道里鉆!
“啊啊啊�。�!艸你們祖宗!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房間里的聲音依舊沒停,那淫蕩的動靜,羞的陽光都在偷偷看著他們,偶爾調(diào)皮地,照在他們身上。
男人們這回是真的打翻了醋壇子,禽獸且不知道節(jié)制,等他們第二次射完精液,唐棠已經(jīng)射無可射,趁著他們跟自己溫存,找了個空蕩從雞巴上跌下去,“�!钡匾宦曧懞螅昭ǔ榇ぶ鴩姵鰸嵋�,他搖著水淋淋的屁股往前爬,哆哆嗦嗦的罵道:“媽的,不……不玩了,老子……老子快……快被操死了。”
可剛爬出去兩步,就被江刑拽住了腳踝,猛的用力往回拖,滿身淫亂的新兵抓著地毯,嘴里胡言亂語地說“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可他的長官、首長并沒放過他,拖回去后將兩個大肉棒“噗嗤”一聲貫穿他爛熟的銷魂洞,又一次開始征戰(zhàn)。
日落西山,月亮逐漸升起,桀驁的少年被吃醋的叔叔爸爸懲罰,暈了醒,醒了暈,被操的雙眼翻白,淫蕩的流著口水。
又過了一個小時,男人們壓抑的低吼,將精液灌進少年隆起的小腹,昏過去的少年溢出一聲沙啞的呻吟,身體無力的抖了一抖,男人們停頓了好幾分鐘,才拔出半軟的肉莖,抱著他去浴室清理。
臥室內(nèi)。
唐棠堪堪從那種爽上天,又痛苦的讓人害怕的快感中清醒過來,就有人扶著他的后背,讓他倚著自己坐了起來,喝了一杯溫溫的水,等他全部咽下去,重新躺回到床上,才看見這人是江凌淵。
暖光下的江凌淵撲克臉都柔和了不少,唐棠看著他,想起下午江凌淵的眼神,又復雜又生氣。
要不是被老畜生明晃晃的疼惜給蠱惑到了,他怎么可能性這么慘,媽的屁股都要沒知覺了!
野驢精!畜生��!
江凌淵和江刑也知道這次他們做的太過了,但唐棠不該拿女人氣他們,他們真的會嫉妒到瘋。
見唐棠如今眼尾還泛著紅,都恨不得撲上來咬人的目光,江凌淵和江刑只好投降,用低啞的聲音哄著他,說自己錯了,怎么罰都成。
他們可寶貝小混蛋了,恨不得連命根子都給他玩兒。
唐棠確實又氣又恨,最可氣的是他腰酸背痛不亞于負重越野十公里,屁股都麻了!媽的狗東西!
一只顫巍巍的腳從被窩里伸出來,沒什么力氣似的,先踹在江凌淵胯間,在蹬一腳江刑的兄弟。
蹬的時候,唐棠心想著別他媽要了,最好一腳踹廢了,后來可能是不解恨,他又對江刑踹了一腳。
然后……
被窩里的唐棠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又試探的踹了一腳江凌淵,整個石化住……
……我日!
日日日日!!
變……變態(tài)�。�!
都市文里的健氣小狼狗
第194章欠日的小獅子(劇情主角受下線)
這只腳燙到似的,從江凌淵再一次精神煥發(fā)的移開,哆哆嗦嗦的就要往回縮,可縮到一半,又被江凌淵握住了腳踝,那掌心燥熱的溫度仿佛一路燙到唐棠心口,讓他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方才還盛氣凌人的小獅子瞅瞅爸爸眸里的暗色,又悄悄看向叔叔那快要頂破褲子的下體,微微吸了一口氣,覺得赤身裸體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洗干凈的待宰襤狌羔羊,忍不住地往空調(diào)被里縮了縮。
就在他不知道在心里罵了地多少句“媽的變態(tài)”的時候,江凌淵突然動了,唐棠猛的瞪大了眼睛,他差點沒嗆到的咳嗽了幾聲,一邊往后縮一邊往外抽自己的腳踝,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兒:“滾滾滾,老子沒了,一滴都不剩了!”
眼見爸爸離得更近,小獅子嚇得胡言亂語,只覺得自己多災多難的屁股要遭殃:“先睡………睡覺,對睡覺,讓屁股緩一緩,休……休息兩天�!�
江刑直接被他這幅悲憤的小模樣兒給逗樂了,笑聲意外的好聽,江凌淵也微勾起唇,唐棠簡直不敢相信這倆禽獸不如的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氣了個半死,要不是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非得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腳踹飛老畜生!
江家這對叔侄常年體熱,氣血旺盛,房間里早早就開了空調(diào),仔細感受感受還有點兒冷,江凌淵握著唐棠微涼的腳踝,將它從新塞進空調(diào)被里,給唐棠蓋好被子。
大床上,唐棠氣急敗壞的掙扎驀然停住,滿目的悲憤逐漸變成了迷茫。
腦門被江刑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男人聲音帶笑的,說:“想什么呢,我們在你心中就這形象啊,色中餓鬼?趕緊躺下好好休息,明天教官我以公濟私,給你放一天假。”
唐棠:“……”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很想問問江刑,色中餓鬼,難道你們他娘的不是嗎!
但礙于想到說出這件事的后果,唐棠覺得……不說對身體好,他還憋著比較吧。
………得到了兩個禽獸不日自己的保證,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松懈,困意和疲憊緊跟著席卷而來,他縮在被窩打了個哈欠,兩只眼皮子打架,要看就要徹底合上,又掙扎著撐開。
直到眼前一黑,有人的掌心覆蓋住他的眼睛,隨著一聲清冷的“睡吧”,陷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
…………
炎炎夏日,夜色昏黑,整個訓練基地都陷入了安靜,悄無聲息的夢境。
臥室內(nèi)的大床上,陷入熟睡的少年如今眉頭緊鎖,呼吸粗重的囈語著什么,他額頭出了汗,抓著被子,將深色的床單都抓出了褶皺。
“寶寶……”
江凌淵彎下腰,將正在做噩夢的唐棠從被子里抱起來,唇碰了碰他的額頭,壓低聲音叫道。
被他抱在懷里少年仿佛溺水被救起,猛的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待聞到男人熟悉的冷香,才慢慢恢復神智,全身的麻木跟著逐漸褪去,在眨了眨眼一看,江刑也半蹲在他床邊。
“……怎么了這是?”江刑拉過他的手,語氣溫柔的問他:“我的小獅子做噩夢了�。俊�
唐棠雖然是正兒八經(jīng)的軍三代,大院兒里頑劣的混世魔王,但也是從小在五星紅旗照耀下成長的,頭一次離那么近看見人的腦袋被子彈洞穿,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往外流著鮮血和腦部組織,生命逐漸流逝,肯定不會太過平靜。
窩在爸爸懷抱里的少年眸色微閃,心想正好兒這半個月,柯嘉言在部隊遭受的毒打他也委實看夠了。也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了一陣,好像自從柯嘉言發(fā)現(xiàn)自己從小到大的好運氣似乎消失了之后,身上那種敢玩命的瘋勁兒就越來越弱。沒了天道崩潰后主角氣運的加成,處處不順利的柯嘉言也只是個惜命的,在不敢隨便拿命跟他賭。
再加上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挑釁柯嘉言,讓柯嘉言對他恨之入骨,多次恨不得他早點去死別擋路,就這么連續(xù)觸發(fā)了好幾次系統(tǒng)技能,柯嘉言的好運氣不僅消失,倒霉的就連喝口水都能嗆到,壓根兒不敢什么都沒有的跟他作對,只裝成一副溫柔堅韌的模樣,暗中勾引過幾回江凌淵和江刑,但……這倆人直男的要命,理都不理他一下。
他也就跟著當個樂子看,每每看到柯嘉言憋屈的表情,他都能樂呵個一段時間,但鬧劇看夠了,說句實話也挺沒意思的,干脆便宜便宜柯嘉言,早日送他去領盒飯,給原主報仇。
…………
唐棠窩在爸爸懷里,眼睫輕輕顫動了一瞬,隨后在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符合混世魔王人設的。他聞著熟悉到令人心安的冷香,感受著江凌淵和江刑毫無條件的溺寵,溫柔,只覺得嗓子堵得厲害。
江凌淵牢牢抱著的他,略微低頭,唇瓣貼著凌亂的黑色發(fā)絲,他落下一吻后,盡量柔和了自己薄涼的音色,說:“睡吧,我們守著你。”
剛從噩夢清醒他已經(jīng)不太困了,看窗外,天色也已經(jīng)很晚,江凌淵和江刑一個明天要起早回指揮部,另一個要繼續(xù)訓練隊員,他們倆那個的時間都不充足,那這么晚了,還沒睡是為了什么?
唐棠心頭堵住了一般,上不來下不去,他知道是為了自己,他的爸爸和叔叔,又或者總是惹他生氣,又總是逗他開心的老畜生們怕他半夜被刑場的畫面嚇醒,所以一直在守著他。
就像他小時候期待的那樣。
滿心的酸澀幾乎要溢出來,他喉嚨哽咽,緩了好半晌才吐出口氣,懶洋洋的窩在爸爸懷抱里抬頭,帶著幾分霸道的說:“喂,江凌淵,江刑�!�
江刑“嗯”了一聲,握著他的手放到唇瓣親了親,低啞的說:“怎么了寶貝兒?害怕了?”
唐棠心跳的如同打鼓,他咽了咽口水,囂張又驕橫不講理的聲音里藏著一絲絲試探,他說:“如果我說,柯嘉言想要殺了我,你們信不信?”
江刑親吻他手背的動作一停,江凌淵也抬頭,眸色里的溫柔漸漸退去,倆兄弟默契的看向唐棠。
過了一分多鐘。
唐棠心里的勇氣已經(jīng)要泄干凈了,一種毫不意外的感覺油然升起,他剛想扯著嘴角笑笑,說自己開玩笑呢,就見江刑擰著眉問他。
“怎么說?”
唐棠笑容還沒扯出來,就徹底消失掉了,他沒什么情緒的、仿佛在鬧著玩兒似的跟他們說道:“之前我出車禍的事兒是他做的,別問我為什么知道的,也沒有證據(jù)�!�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沉默。
他在這之前有了早該料到的心理準備,竟也沒覺得有多難過,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連證據(jù)都拿不出來,怎么可能讓人信服?
就是沒意思。
沒意思到他不想玩兒了。
唐棠很冷靜,心里一點都不失落,他動了動身體,想要從江凌淵懷抱里掙脫出去說自己困了,準備睡覺了,可卻被江凌淵牢牢抱住。
他似乎聽見江凌淵的呼吸微重,抱著他的力道像是在慶幸自己的珍寶還沒消失,勒的他骨頭都疼。江刑也沒好到哪兒去,手勁兒賊大,把他手都他媽攥紅了。
“嘶……松手松手�!�
唐棠倒吸一口冷氣,火大地在江凌淵懷抱里掙扎,甩著江刑的手,他剛想嚷嚷一句什么,額頭忽然被江刑親了一口。
隨后,男人移開唇,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額頭,低啞的說:“對不起寶貝兒,是我們沒保護好你。”
江凌淵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摟得更緊了,仿佛不想再放開。
“…………”
唐棠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推開江刑,仿佛受到什么沖擊的說:“不是……我沒證據(jù),你們這就信了?”還試圖勸解:“軍人不都是最講究證據(jù)的嗎?我這可是口空無憑啊�!�
正在他懷疑著自己的父親和叔叔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奪舍了的時候,忽然被江凌淵抱起來放在旁邊,他屁股挨著不軟不硬的床,略有些戒備拿過邊兒上的空調(diào)被擋住自己。
隨后……唐棠仔仔細細地確定了他們是本人無疑,眸中的戒備才漸漸退去,欲言又止地瞧著能看見他眼睛的江凌淵和不在半跪在地上的江刑,很想欠日的問一句自己的親爹和叔叔,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不能放棄治療��!
嘶,就怪讓人害怕的……
在他胡亂瞎想的時候,江凌淵回答了他:“我們信�!蹦腥死潇o的說:“我養(yǎng)大的孩子從小調(diào)皮搗蛋,可秉性不壞,就算再討厭一個人,也不會故意說謊去陷害。對不起寶寶……”
在唐棠略微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江凌淵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輕嘆了口氣:“——作為父親,我沒盡到自己應有的職責,沒法讓我的兒子相信,當他在外面被人傷害時回來跟我撒嬌,訴苦,我會幫他報仇,這是我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