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越太初的話不多,但在秦魚看來,并不似遭遇巨大打擊跟折磨后的麻木不仁,似乎還挺堅強。
或許還留有希望。
秦魚心里沉思,表面上也沒多話,把人帶離宮墻后一聲小口哨喊出兩匹駿馬。
駿馬帶著人疾奔而出,朝著城墻外逃去。
城池中道負責監(jiān)察的崗哨見到黑暗中城中偏僻街道有兩人騎馬狂奔,目光一閃,立刻吹了崗哨。
追擊!圍堵!
人馬調(diào)配,當兩匹馬快抵達城墻下的時候,前方火光聚集,箭矢密布。
“停下!”前方小將低喝,卻見對方根本不肯停下,無奈之下,箭攻!
箭矢飛灑射來。
射中了。
兩人都被射中了,駿馬受驚,停下了,火把聚光一下,眾人才看清馬上的人。
假人。
固定在馬背上、兩個栩栩如生的布偶人!
“不好!”
“調(diào)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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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秦魚跟越太初正在帝都城池地下網(wǎng)道之中。
“你怎么知道這下面有網(wǎng)道?”越太初知道這個秘密,畢竟是帝王,繼承了一些機密,但他還沒提,秦魚就帶他走了地底下的網(wǎng)道。
“我翻過工部所有建筑圖紙,雖然里面沒有當年建都的地下機密圖紙,但從建筑學上來講,地面上的建筑構造跟特點有些是為地下網(wǎng)道準備的,比如風口水口跟地基厚度,綜合考量下就知道它建立之初肯定有地下網(wǎng)道設計�!�
秦魚輕描淡寫,也算是小小展露了下自己的能耐。
越太初果然被震到了,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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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去吧�!�
秦魚帶著越太初出網(wǎng)道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北門偏僻宮墻下,這里沒守衛(wèi),一片寂靜,秦魚帶著人翻墻而出,外面還有兩匹馬。
這次是真的要騎馬離開了。
兩人剛要上馬,馬匹忽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秦魚眸子一顫,抬頭看去,前方云集數(shù)百兵將,兇神惡煞的。
藺珩的人。
后面宮墻上起了光火,守軍將領看著下方的秦魚兩人,高聲道:“相爺有令,從者不殺�!�
從?投降啊。
越太初不說話,看了秦魚一眼。
秦魚倒是一笑,扣了下腰上的干將。
“藺珩是不是還在趕來的路上?看來我不能耽誤時間�!�
這些只是正常守備軍,戰(zhàn)力還行,若是等會相府一脈的死士跟武林高手前來,那才是真正的兇險。
時間緊急!
秦魚拔劍了,墻頭上的將領也不遲疑,直接下令。
攻!
數(shù)百兵將悍然殺來。
以一敵四殺四宗師的高手打起來還是很彪悍的,幾乎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程度。
越太初在秦魚的保護下沒有受半點傷勢,但作為一個男人,也搶了一把被秦魚干趴下的小兵腰刀。
這是要殺出一條血腥之路?
她原本可以的。
但……相府的人來了。
當何棱等人翻過墻頭提刀劍橫殺而來,兵將退后輔助,戰(zhàn)力水平直線飆升。
璜宗在墻頭迎風而立。
完了!
完了?
電視劇里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男主OR女主逃亡路上,反派追來了,頂級高手壓陣,但是不出手,迎著風提著劍,觀戰(zhàn)。
對,觀戰(zhàn)。
非要等男女主把小廝們干掉,恰好可以逃走時,高手悍然出手,然后這時候劇情走兩個路線。
1,男主或者女主為了對方擋一擊,掛了,掛之前三分鐘遺言煽情臺詞。
2,高手出手,男主或者女主死戰(zhàn),PK到最后臨時突破,反K掉高手,或者……男女主的援兵到了。
這就是戲劇性啊戲劇性,所有的轉折都為了爽點服務。
但在這里沒有的,璜宗一來,衣服還沒隨風飄幾下就掠下來了,名刀墨河霸氣側漏,內(nèi)力強橫碾壓全場。
剛剛沖出來的何棱等人全成了陪襯。
秦魚一直都很討厭藺珩,為啥呢?狗逼性格帶壞了一群下屬,一個個都相當不憐香惜玉。
古裝武俠言情偶像風走一下不好嗎?
第1027章
“越太初”(第四更來咯。)
鏗��!干將格擋墨河的時候,秦魚被震飛出去了,腳下一踩一個小將的肩頭,手下干將下挑,挑中小將手中的腰刀,刀被挑出,飛出!
正抓向越太初的璜宗側身,起刀一劈,腰刀斷為兩截。
秦魚已經(jīng)趕來,把越太初一抓扔出去,迎面對上璜宗,劍起,刀落,宗師對天宗。
內(nèi)力震蕩!刀氣劍氣縱橫。
周遭三米范圍內(nèi)的人都難忍割裂傷,紛紛退避。
而越太初落地后狼狽,卻被何棱等人包圍了。
這一戰(zhàn),不為殺秦魚,更重要的是殺越太初或者活捉秦魚。
“殺了他!”何棱殺意森然,尊主子之令,完全不為眼前人是曾經(jīng)的帝王而遲疑。
眾人殺機起,越太初如同待宰的羔然,就在此時。
馬蹄聲疾奔而來,一群騎馬的黑衣人悍然殺出。
哦,黑衣人一般是反派象征,但這次不是。
他們來是為了救人。
而他們的實力……堪與相府一脈高手匹敵!
皆是武林高手!
幡然,這個戰(zhàn)場變成了武林的戰(zhàn)爭。
兩軍對壘,決一高下!
越太初被庇護在身后,場面局勢頓時平衡起來,包圍圈子也被撕裂了。
走!
不可能走的,璜宗來了!
秦魚一個人攔不住他。
她也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抵抗璜宗的極限。
天宗,太強了!
轟!第三次被震傷經(jīng)脈時,秦魚指尖滲血,后空翻落地,干將插入地面。
身后是越太初。
璜宗沒有任何留情,墨河刀鋒成河,一掃。
越太初的項上人頭……
這一刀,宗師難躲。
但越太初躲開了。
他往后險險一避。
璜宗錯愕,是的,作為一個天宗,他錯愕了。
越太初會武?
越太初不僅會武,而且內(nèi)力強橫堪比宗師,所以當他抬起手臂。
袖口青煌暗器射出。
與之近距離的璜宗瞳孔縮放,饒是天宗也在那一刻……險險一避。
這一避!
秦魚來了,周山橫劍,青煌戰(zhàn)血。
天宗,什么是天宗?超凡的內(nèi)力,超凡的技巧,超凡的反應!
那樣近距離的恐怖聯(lián)手襲殺,璜宗依舊格擋了。
墨河以最兇險最刁鉆的角度擋下了干將。
但也是那一瞬間,璜宗臉色一變,因為秦魚左手有一把纖薄如蟬翼的小刀。
刷!
小刀悍然劃過。
璜宗往后避,但手臂還是被劃出了一條口子。
不致命,但璜宗還是驚駭了。
因為有毒!
劇毒!
他捂住手臂運轉內(nèi)力逼出劇毒,但這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內(nèi)他無法再對秦魚他們動手,除非不顧劇毒入五臟六腑。
準確的說,他被秦魚算計了,算得死死的。
普通大眾硬生生逼停了超跑布加迪。
這戰(zhàn)績,牛氣了!
但秦魚等人還來不及歡喜,墻頭火光大盛!
弓箭手。
墻頭一排過去列隊密集的弓箭手,足有七八百之多,箭矢瞄準秦魚等人。
她看到一個人。
藺珩站在墻頭,沒有臺詞,沒有威嚇,他伸出手,身邊的管家把北玄弓放到他手里。
十四名器之一。
弓入手,箭上弦,他瞄準了。
誰?
秦魚。
越太初察覺到這點的時候,臉色一變,卻見秦魚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之間摸索進去。
啪嗒,扣子取下,青煌暗器入手。
秦魚拿起青煌抬手對準。
“放!”
數(shù)百箭矢刷刷拋物線飛射而下,最快最恐怖的箭矢是藺珩射出的北玄箭。
破空如割裂。
它飛射的速度是后面那大片箭矢的兩倍。
它來了。
青煌暗器射出的銀針出去了。
針尖對麥芒。
鏗!
銀針射擊在北玄箭的箭頭之上,銀針斷裂,北玄箭繼續(xù)飛射而來,瞬間穿透!
刷!從秦魚腦袋臉頰一側半臂距離悍然穿過,刺入地面。
完全射入地面,只留下一部分羽尾。
它的箭頭被銀針刺中,偏轉了一些方向。
她知道,所以無需躲。
這是動人心弦的一剎那,吊起了所有人的心弦,但如此過后……大片箭矢密集而來。
格擋!
武林高手們用盡全力格擋。
一邊格擋一邊后退。
相府的人乘機想要包圍,但秦魚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馬匹自發(fā)疾奔而來,仿佛騎兵踐踏入場!
“走!”
眾人急忙翻身上馬。
秦魚挑翻了前來的何棱,腳下一點落在馬背上,轉頭看了一眼墻頭上的藺珩。
后者目光暗沉,秦魚轉過臉,拉了韁繩,馬狂奔而出。
相府的人還想追出去,卻見藺珩打了一個手勢。
“相爺?”管家暗想莫非相爺不忍了?可剛剛那一箭……半點情面沒有啊。
“越太初是假的�!�
“真的恐怕逃了�!�
藺珩面無表情,“她是在用自己跟這些人引了我這邊大部分戰(zhàn)力,獨獨讓越太初一人走一邊逃竄,恐怕在地下網(wǎng)道時就分開了。”
藺珩目光一掃,忽然鎖定南方。“去查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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