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接著,我立刻又摸出一把匕首插進胃壁當中,讓腳踩在上面歇息,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消耗確實有點大。
過了一會兒,上面注入的胃液緩緩的停歇下來,同時外面的樹精的低吼也緩緩弱了下去,似乎被我們破肚之舉弄的奄奄一息。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我聽到幾聲“叮鈴叮鈴”很清脆的鈴音。
不光我,胖子也聽到了,一時間讓我們驚疑不定,這鈴音很陌生,也很古怪,我們分明被包裹在厚厚的樹精腹中,穿出的洞也不大,況且大部還流著胃液,可鈴音聽在耳朵里面卻無比清晰,就好像鈴鐺在面前一樣。
緊接著一個慈悲的人聲響起:“無量天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胖子聽完臉色大變,對我比了一個口型:外面來了隱世者!
……
第四百三十四章:青牛道長
“怎么辦?”我對胖子比了一個口型。
胖子搖頭,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我別說話靜觀其變。
我點頭,盡量不發(fā)出任何響動,但其實這根本沒什么太大的用,食人樹精的肚子都被我捅穿了,胃液橫流,外面要是看不見才怪了。
我心里不免惴惴不安,不知道來的隱世者有多強大,是人還是別的什么東西,但從他能說這一點來看,應(yīng)該是人,亦或者妖。
“無量天尊,兩位都出來吧。”
這時候,慈悲而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我和胖子臉色一變,還沒想好怎么回應(yīng),便見上面那截斷舌又伸進來了,只是長度已經(jīng)不夠,聳拉著吊在那里,軟綿綿的。
我看了胖子一下,胖子沖我點點頭。
我一跳,手抓在斷舌上,胖子也跳起來抓住我的腿,然后斷舌緩緩將我們提了出去。
上面的胃頸也緩緩張開,擴大,成了一個豁口。
很快我們便看到了外面的光景,食人樹精紅眸微閉,一闔一闔的,顯然被折騰的不輕,樹肚子上破開一個洞,綠液橫流,將地上的泥土燒成出陣陣白煙。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食人樹精長的有點像豬籠草,兩三人高,最大的部位就是它的肚子,與其說它是樹木成精,還不如說它是豬籠草成精,太像了,只不過多了一條舌頭,一雙紅色的眼睛,還有深植于地下的無數(shù)觸手。
此刻遠處的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微亮的晨曦下,不遠處站著一條巨大的青牛,青牛背上,盤坐著一位發(fā)須全白、仙風道骨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著我們。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青牛,并不算高,甚至有些矮,但背部卻非常的寬而平,跟一張小床似的,一看便知不是凡種,一身青毛顏色鮮艷。
很快,食人樹精便將我們緩緩的放了下來。青牛看見我倆,一對鈴鐺那么大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我,昂起頭,嘴里一嚼一嚼的反芻著。
胖子臉色一肅,扯了我一下,帶著我快步上前,走到牛前鞠躬一揖:“晚輩苗宗,拜見青牛道長�!�
我不明就里,也跟著做了一揖,聽胖子的話,隱世者應(yīng)該是個人。
“免禮�!�
青牛道長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
只一眼,我就感覺自已渾身都被他的目光洞穿,一點秘密都沒有了。這目光甚至比苗寨的苗巫還要厲害,還要可怕。我脊背本能的汗毛倒豎,這不是對危險的反應(yīng),而是一種對莫名探視的警惕。
“三生石上浮生事,彼岸花下忘河川,無量天尊!”
青牛道長看著我,口誦一聲道號,緩緩點頭,移開了目光。
我渾身一松,暗呼一口氣,心里無比震驚,這人到底什么實力?一個眼神竟然可以讓我汗毛倒豎。
我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道家歷史上非常著名的人物,老子!
而關(guān)于老子最有名的,就是他騎青牛出函谷關(guān),最后成仙而去。
這個典故不光在奇門界,連俗世中也是千家萬戶津津樂道的,甚至初高中的課本上就有。
相傳老子騎牛西行,路徑函谷關(guān),守關(guān)令尹喜請求他為自已著一部書,老子便寫下了講道德內(nèi)容的文章五千余字給他。
那五千字,就是今天所說的《道德經(jīng)》,又稱《老子》,影響了東土數(shù)千年。
老子,是道家最著名的始祖級人物,時光荏苒,數(shù)千年后,而這里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騎青牛的道長。這讓我心里更加敬畏了,本能的就會往那方面聯(lián)想。
特別是他說的那句話,更是讓我一陣好奇,也不知道他是有感而發(fā),還是意有所指。
‘三生石上浮生事,彼岸花下忘河川�!�
緊接著,青牛道長又看向食人樹精,緩緩道:“爾路已窮,還不速速歸形!”
話音落下,便見數(shù)人高的食人樹精竟然開始寸寸化為灰燼,隨風飄散,一股青煙上升,緩緩升向天際。
一個灰黑色的小樹人從灰燼中走出,一尺來高,細長細長的,手和腳都是根須,面容有些模糊,只有一雙眼睛還算清晰,微微泛紅。
有點像人參的模樣,但卻要長一些,上下發(fā)黑,肉質(zhì)看起來像茶樹苗。
“爾誤入歧途,而今已福緣再現(xiàn),還不拜見�!鼻嗯5篱L又說了一句。
小樹人聽完立刻轉(zhuǎn)向我,走到我面前也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我被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往后退去,驚道:“這……這什么情況?”
青牛道頓了頓,微微嘆了一聲,道:“此精乃茶樹生靈,歷經(jīng)千年,可惜在最后關(guān)頭誤入歧途,它與你頗有福緣,以后就跟隨你吧�!�
我一愣,胖子急忙扯了我一下,示意趕緊我答應(yīng)。
我答應(yīng)一聲,然后就見小樹人朝我過來了,嗖嗖攀上了我的褲腿,鉆進了我的隨身的包里。
青牛道長見此,滿意的點點頭,道:“上來,貧道送你們一程�!�
我愣愣的點頭,然后胖子爬上了寬闊的牛背。
青牛“哞”的一聲輕喚,掉頭離開。
它腳下的步子很緩慢,但速度卻快到嚇人,這種速度我曾經(jīng)見虹姨施展過,甚至還快了一絲。
縮地成寸,就好像不是自已在走,而是地在自動的往后退。
莽莽叢林在青牛腳下飛快的往后退,不足十分鐘我就看到了出神農(nóng)架的公路,細細算了一下,得是我們?nèi)膫小時的路程。
但青牛并未停下,又走了一段,直到快走出神農(nóng)架的時候才緩緩?fù)O聛怼?br />
我和胖子跳下青牛,對青牛道長作揖致謝。
可等我們再起身的時候,青牛道長已經(jīng)連人帶牛都不見了。
面前空空如也,我心臟微微一條,來無影去無蹤,胖子微微色變,什么也不說,辨認了一下方向拉著我趕緊離開。
直到走出去很遠,胖子才說了第一句話,道:“青牛道長的事,不要對不信任的人說起�!�
我點頭說知道,自已也不是嚼舌根的人,立刻打開自已的隨身包找尋小樹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樹人不見了,翻找了一陣,只在背包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粒圓圓的茶樹種子。
胖子看了一下,道:“看來真是茶樹成精了,結(jié)果卻誤入了食人吞魂的歧途;先放著,我們回去再說�!�
之后我和胖子加快速度,找到了附近的公路,搭乘了一輛出山的貨車往山外而去。
到達附近的城鎮(zhèn),我們一路上快馬加鞭直奔重慶,花重金開道,等到入夜的時候終于到達了重慶。
徐大山早就親自帶人在高速出口等著我們了,一見我們便迎了上來,檢查了一下我肩膀上被僵尸抓傷的傷口,火速帶我們回常青園。
路上,我們將此行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徐大山臉色數(shù)變,還檢查了一下茶樹種,道:“相傳青牛道長已經(jīng)在數(shù)十年前圓寂,沒想到消息是假的,他還在世�!�
頓了頓他嚴肅的看著我和胖子,說:“這個消息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也不要過多去打探,所涉很深,我也只知道一點點的皮毛。”
我和胖子聽得心里打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怎么光名字就能讓一個大目都臉色數(shù)變?
回到常青園,徐大山立刻開始跟我拔毒,他本就是醫(yī)科圣手,精通藥理,駕輕就熟。
而且他說還說苗寨還派人送來了一些專門對付僵尸毒的藥,肯定是毒蝴蝶通知苗寨送過來的。
徐大山花了大約個把小時,用了很多藥,把僵尸毒全部拔了出來,之后又說跟我做針灸和火罐,徹底去除隱患。
我自然同意,趴在藥房的床上,突然想起了聯(lián)盟的事情,就問:“徐叔,聯(lián)盟的事情怎么樣了?”
徐大山一邊往我背上種火罐,一邊笑著說道:“聯(lián)盟已經(jīng)宣布了,外界也廣為傳之,雙方定為攻守同盟,雖然沒有明指趕尸門,但暗地里的目標已經(jīng)人盡皆知�!�
我點點頭,這事就算是成了,接下來就看趕尸門是什么反應(yīng)了。
“那趕尸門那邊有什么動作嗎?”胖子閑坐在床的另外一頭,替我問了一句。
“我們在密切監(jiān)視,但現(xiàn)在還沒有情報,我想應(yīng)該快了�!�
徐大山道,說完沉吟了一下,又說:“此外我們捕捉到一個情報,前些天趕尸門發(fā)生了內(nèi)訌,據(jù)說門內(nèi)兩個很有影響力的人物沖突了,還見了血,不過這事來的快去的也快,趕尸門很快便封鎖了消息,我們現(xiàn)在正在全力調(diào)查。趕尸門動作遲緩,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件事有關(guān)。”
“內(nèi)訌?”
我眼睛不禁一亮,那天晚上,我和毒蝴蝶走出神農(nóng)架的時候,在一戶農(nóng)家里面借電話通知瓜哥圍剿施長庚,結(jié)果被人算計了,茶水被人下了毒。
我為了拖延時間活命,故意說施長安和施長庚是被人算計了,趕尸門內(nèi)部有人要除掉他們兩個。完全是胡說八道一通,結(jié)果那一男一女卻說已經(jīng)知道是誰,弄的我莫名其妙。
心說該不會是那件事吧?自已無意中把趕尸門的炮點了?
徐大山見我面色有異,便問我怎么了。
我想了一下,便把那件事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徐大山聽了不由一樂,道:“該不會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
第四百三十五章:聯(lián)盟事成
“我靠,這要是真的,那運氣簡直好到爆!”胖子剛救出來,之前發(fā)生的事還不知道,聽了之后不由一陣目瞪口呆。
我也是一陣無語,心說自已胡說八道一通,不光救了自已,反倒讓趕尸門給內(nèi)傷了?
徐大山緩緩說道:“施長安和施長庚是親叔侄,而他們上面還有一個叫施奈的人,是施長安和施長庚的長輩,在趕尸門內(nèi)部很有影響力,據(jù)說他救了上一任趕尸門的掌門,上代掌門為了以示特別的地位,特允許它更姓萬毒門的大姓,施;現(xiàn)在施長安死了,施長庚又祭了旗,如果施奈得到消息說兩個人是被人背后捅了陰刀,恐怕真的會動起手來�!�
我點點頭,兩個大目的損失啊,別說一家人,就是一個門派也得肉疼,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人。
胖子也分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是兩派本來就有矛盾,甚至早就懷疑施長安是被人給賣了,而恰好這個時候,春子一通話讓他們以為抓到了‘證據(jù)’,深信不疑,于是便動起手來了!”
徐大山點點頭,笑道:“宗少爺分析的有道理,世家大族內(nèi)部本來就是派系林立,互相之間都不是很信任,小春那番話可能正好推了他們一把,結(jié)果就鬧起來了。”
“我靠,你啥運氣,這都行!”胖子一巴掌拍在我腿上,無語的看著我。
我一樂,還真是,運氣來了還真尼瑪擋都擋不��!
“不過這事還得核實,有了方向,花不了太多時間的,如果是真的話,我和徐爺商量一下,是不是能給他們加點藥,再燒把火,讓他們內(nèi)斗的狠一些,盡量拖延趕尸門的步伐�!毙齑笊接值馈�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對擊了一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形勢會越來越好,接下來,就該騰出手來收拾苗海了。
聯(lián)盟既成,徐爺也該理所應(yīng)當抬到川東總目的位置,大勢已成。
“如果能讓趕尸門內(nèi)斗血拼就好了,最好能動用金甲尸,殺個片甲不留�!蔽乙а赖�,這幫傷天害理,用活人煉尸的王八蛋,死光了才好。
“那基本上沒什么可能。”徐大山一笑,道:“趕尸門的門主施不仁可是一個強力人物,內(nèi)訌的事情會拖延他的步伐,也會讓他頭疼,但他一定能壓下去�!�
我點點頭,這點也就是想想。
等針灸完,拔完了火罐,外面來了一個守衛(wèi),對徐大山小聲說了一句。
徐大山點點頭,揮退他,然后對我和胖子說:“徐爺要見你們,去吧;把那顆茶樹種子也給徐爺看,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會告訴你們一些東西的。”
我和胖子點點頭,穿好衣服便去了徐爺?shù)男』▓@。
見面之后,徐爺也就是照常問了一些關(guān)于之后發(fā)生的事,我們一五一十的說了,但當我們提到青牛道長的時候,他臉色明顯有了變化,但卻什么也沒說。
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對青牛道長的關(guān)注,說的很仔細,還把他的樣貌給形容了一遍。
之后我很想問青牛道長是何許人,但細細一考慮,還是放棄了。
既然胖子和徐大山都讓我別問太多,還是忍忍算了,而且徐爺也似乎沒有告訴我們?nèi)魏涡畔⒌南敕ā?br />
之后我又把茶樹種子拿出來請徐爺辨認。
徐爺看了看,道:“這是樹精胚種,青牛道長說與你有福緣,那就一定沒錯,好生培養(yǎng),入土之后用最陽的中指血澆灌,以待將來。”
我點點頭,接了回來。
心說難怪青牛道長會把這東西交給我,原來是看上我的陽血了,要用陽血澆灌。如果沒有陽血,那樹精是不是就該煙消云散了?
最奇怪的是,徐爺為什么說以待將來?這讓我不禁想起了青牛道長說的那兩句話:三生石上浮生事,彼岸花下忘河川。
……
等我和胖子出了常青園回到跆拳道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
洗漱完坐在沙發(fā)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問胖子:“三生石上浮生事,彼岸花下忘河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總感覺青牛道長似乎在暗示什么,他總不能是沒話找話吧?堂堂一個讓徐爺都萬分關(guān)注的人物,不太可能。
胖子沉吟了一下,道:“三生石和彼岸花,都是地府里面的東西�!�
“地府?”
我眉頭一揚,那事情就更加奇怪了,他沒事念叨地府的東西作什么?
三生石我知道,之前在洪村地宮的時候,魔王另立陰司,也建了一處地府,忘川河上有一座橋,叫奈何橋。
奈何橋前有一個土臺,叫望鄉(xiāng)臺,望鄉(xiāng)臺邊有孟婆,而孟婆前面就有一塊石頭,叫三生石,三生石記載著每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和來世。
每一個路過的陰魂,都可以在喝孟婆湯忘卻今生之前,回望自已的前世,展望自已的來生。
據(jù)說,人在有時候會覺得某個人某個場景是曾相識,就是因為前世投胎之時在三生石上看見過那個人和場景。
但因為之后又喝過孟婆湯,忘卻自已看過的一切,所以只會覺得似曾相識。
三生石上浮生事,這句話我懂,但后面一句,彼岸花下忘河川,就不太明白了。
首先一點,彼岸花是什么花?
我問胖子,胖子沉吟了一下,道:“彼岸花,相傳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ㄩ_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佛經(jīng)記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
“這么玄乎?”我嘴角一扯。
“這點反正就這么一說,是真是假很難說的清,畢竟敢去奈何橋前又回來的古往今來也沒幾個;不過三生石應(yīng)該是有的,彼岸花就有些玄了�!迸肿拥馈�
“反正,都是奈何橋頭的東西,是吧?”我追問。
“對�!迸肿雍芸隙ǖ狞c頭,說:“奈何橋頭,忘川河畔,彼岸花開的鮮紅如血,起伏之間就如同鮮紅的火焰一般,于是那條冥途便有一個別名,叫火照之路。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我想,彼岸花應(yīng)該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見的,佛家典籍記載,釋迦摩尼路過奈何橋的時候,彼岸花就出現(xiàn)過,但后來卻失去了音訊,只存于傳說之中�!�
我點點頭,這個分析還是靠譜的。
雖然古往今來,幾乎沒有活人或者陰魂從奈何橋頭返回,但地府的鬼差沒道理看不見。
它們既然經(jīng)常經(jīng)過,那就沒道理不知道彼岸花的信息,結(jié)果只能說明一點,彼岸花不常見,甚至是罕見。
我不禁想起了夜游神,有機會應(yīng)該去問問它。
它雖然被地府通緝了,但怎么說曾經(jīng)也是陰司正神,負責督查地府秩序,還能直通酆都大帝,它若不知道,那就沒人知道了。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青牛道長肯定是在暗示我什么,就算不是,也應(yīng)該是有感而發(fā),沖我說的。
因為奈何橋頭的東西,我多多少少都見識過了,在洪村,孟婆鬼,孟婆湯,還有地宮深處的奈何橋,三生石,望鄉(xiāng)臺。
唯獨彼岸花沒見過……
這樣想著,我又想到了小紙人鬼,它在陰司莫名其妙當了無常鬼差,而且喝完孟婆湯之后還記得我,這著實很奇怪。
它會不會也知道一些什么呢?
還有孟婆鬼,洪村被地府重新納入統(tǒng)治之后,它去了后山鬼差集合的方向,估計是被押往地府了,也不知道結(jié)局如何了。
是轉(zhuǎn)世投胎了,還是鎮(zhèn)入了地府深處,亦或者和夜游神一樣,逃走了?
它留給我的那碗孟婆湯,至今還在赑屃肚子里。
……
第四百三十六章:種茶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胖子開車出門去了重慶最大的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人來人往,我們來這里自然是尋找適宜種茶的培土,徐爺既然讓我們把茶樹種種好,那就的挑最好的土。
而且這肯定也是青牛道長的意思,他說這個樹精與我頗有福緣,自然不能隨便。
道門中人很擅長的一項,就是觀人面相測人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