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梅子。
“碧荷,你卡號多少,我把剩下的錢還給你�!�
“什么錢?”以前的同事找來碧荷仔細回憶了一下,感覺她不欠自己什么錢,開始打字。
“我X1年借了你20萬買房子,”過了一會兒,梅子發(fā)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過來,“X3年我還了你十萬,還有十萬說要遲兩年還,你忘啦?”
那邊估計怕她記錯,還發(fā)了兩年前的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截圖過來。
“哦哦哦,”她一提醒,碧荷這才想了起來好吧其實還是沒什么印象,她諸事纏身,一直以為梅子都還清了。
原來還差著十萬。
“我再把剩下的十萬還你,你把借條還給我吧?”那邊發(fā)。
“哦。好。”
借條還沒給她?碧荷站起身,開始找記憶里那張根本沒印象的借條。
一孕傻三年。
她都生了三個了,看來已經(jīng)足足夠傻十年。十萬塊啊
梳妝臺,書房抽屜,臥室的小保險柜。
“在找什么?”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后響起,碧荷扭過頭。
不知道什么時候,男人原來已經(jīng)站在臥室的書房門口,手里還拿著幾張文件,正在看她。女人跪坐在地上,她旁邊的地毯上已經(jīng)堆了好大一堆紅彤彤的現(xiàn)金,好幾疊各種證券和票據(jù)。她的珠寶盒子也都打開放在了一邊,各色珠寶相映成輝,她跪在地上,還在伸手從保險柜里一疊疊的拿現(xiàn)金出來
每拿一疊,還要抖幾下。
“林致遠你看見我的那張借條沒有?”
也顧不上和他生氣了,碧荷抬頭問他。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還是收錢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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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碧荷夏威夷(8.林半城)44000
夏威夷(8.林半城)44000
8.
“借條?什么借條?”
男人木著臉,聲音冷硬。
剛剛他一進屋,書房一片凌亂現(xiàn)金遍地如同洗劫現(xiàn)場,梁碧荷跪坐其中翻箱倒柜的清點財產(chǎn)
這情景,簡直讓他后背肌肉一下子全繃緊。
她想找什么?證件?
又想跑?
不可能。
男人站在門口,手指握拳指節(jié)發(fā)白。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跪坐的女人。結婚證和她的護照都在他手里,她不可能找得到。
就算她要跑,她手里又能有多少錢?
五千萬。就算這里的現(xiàn)金擺開讓她拿,她一個人,又能拿走多少?
買棟房子都不夠。按她現(xiàn)在的消費水平,這點錢也就夠花一年半載。
而且三個孩子都在他手里。
除非她不要孩子
男人看著地上的女人,面無表情。那正好。她前腳敢走,他后腳就敢把那三個小東西丟出家門,最好再來個全球直播,不怕她不出現(xiàn)。
“什么借條?”胸膛起伏,他木著臉又問了一次。
“就是我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碧荷坐在地上看他,只是覺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我以前的同事劉梅梅啊,她找我借了二十萬”
都沒告訴過他這回事呢,他不會罵她吧?剛剛才發(fā)作了她一頓
“嗯�!蹦腥丝粗�,慢慢點了點頭。
“那找到了嗎?”他放輕了聲音。
視線掠過了她身邊的那堆票據(jù),看起來是剛剛已經(jīng)被人清點過了女人還跪坐在地,仰著臉,睜大了圓圓的眼睛看著他,表情忐忑又期待。
好像是真的沒有跑路的意思。
不是跑路。
是找借條。
“就是找不到了,”
女人的臉色發(fā)紅,看著他表情還有些懊惱,“我放哪里了呢?我的記憶力怎么那么差?我記得明明是放梳妝臺的盒子里了是不是林致遠你給我拿走了?”
他拿她的借條干嘛?他根本沒碰過她的梳妝臺。
被女人冤枉,男人也沒有生氣,而是慢慢問她,“你借給她多少錢?什么時候借給她的?”
一個事實,必然會有很多細節(jié)支撐。
他可以慢慢的問。
“好多年了,借了二十萬,那時候我們剛結婚”
要是找不到借條,梅子會不會不還她錢了?
唔。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又點點頭,表情不可置否的樣子。
“會不會在濱江一路那邊?”他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又慢慢提示她,“剛結婚的那段時間我們都住那邊”
“是哦!”碧荷抓了一下頭發(fā),“我就是記得我放在梳妝臺的盒子里的,這邊怎么找都沒有!肯定在那邊!”
十萬塊又飛回來了。
女人高興了起來,又開始把擺出來的現(xiàn)金堆回去男人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終于又走了過來,放下手里的文件,卷起袖子幫她。
他蹲在她的身旁,眉目俊美,挺鼻薄唇,襯衫領口潔白,還有樹木的清香。
拿出來的現(xiàn)金,又一摞摞的碼回去了;拿出來的文件,男人也一頁頁過了一遍然后和剛剛拿進來的文件一起,放了回去。
“走吧,”當著她的面,又一次鎖好了保險箱,他扭頭看她,“我們過去找借條。”
林致遠呢,說壞的時候壞,剛剛才又發(fā)過一次瘋,自己屁股現(xiàn)在都還在麻;說好的時候呢碧荷捏捏手指,其實還是不錯吧。
錢給了,脾氣其實也還好,還親自陪她去濱江一路找借條。
陪伴,他也在盡力給她。雖然和普通人家比不起,但是和同階層比,他真的排名靠前
總不能因為婚內強暴離婚吧,丟人。
婚前強暴的那次手指動了動,碧荷忍著摸脖子的沖動,最后都是算了的。
還有三個孩子呢。
碧荷坐在汽車后排,司機張叔在前面沉默的開著車,身邊是男人接電話的聲音。她想了想,輕輕伸手去拉他的手。男人聽著電話,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車子停在了大院,碧荷進了臥室翻了幾下,找到了那張壓在梳妝臺盒子下的發(fā)黃的紙。
“找到了找到了!”
女人松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她舉起紙條給站在后面的男人看,“你看!”
男人打開看了一眼是借條沒錯遞回給了她。她接過去拍了一張照發(fā)給了劉梅梅,又打了幾個字,那邊似乎回復了什么,碧荷笑了起來,又抬頭問他,“我現(xiàn)在要把借條給她拿到天意廣場那邊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劉梅梅背著包站在那家奶茶店門口等了二十分鐘。
“梅子!”旁邊有人喊她,語氣驚喜。
又有人來擁抱她,她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是個漂亮又大方的女人
有點認得出又有點認不出的樣子,聲音卻是熟悉的,是碧荷啊。
不過四年沒見,她已經(jīng)快要認不出她來。
竟像是脫胎換了骨。
劉梅梅看著面前的女人。臉還是那個臉,只是化了很好的妝著裝打扮和精神氣質,完全和當年在J中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是變了個人。
她的身后,是那個男人當年的那個婚禮,是她今生去過最奢華的現(xiàn)場,不會再有更好了李梅梅看了一眼男人,男人正在看她,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男人對著她點了點頭。
“林總你好�!彼χ蛄苏泻�。
“你好�!蹦腥嘶卮稹K穆曇粽f不上冷淡,可是也絕對和熱情無關。
“錢我剛剛已經(jīng)打給你了,”
再好的男人,也是別人的男人。生活繁重,早已經(jīng)磨滅了她的期待。有事說事,劉梅梅收回視線對著碧荷說,“你看看收到?jīng)]?”
“收到啦,”碧荷已經(jīng)在翻包包,遞過來了那張紙,笑的絢爛,“你看看是不是這張?”
“是啊。”看著上面自己的字跡,女人把借條拿在手里,只覺得有如千斤沉重,又似乎有如釋重負。
“太謝謝你了碧荷,我把你拖了這么久”
是最后一筆借款了。
剩下的只有房貸了。
生活里總有很多意外的開銷,工資又始終只有那么點兒是拖了很久,可是自己真的已經(jīng)是很努力了啊。
還好,四年又漲了一倍,她總算是趕上了S城二次起飛的房價。
比大部分人已經(jīng)好太多。
“沒有啊,”
碧荷有點想說自己都差點忘了這回事,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話有點傷人,硬生生咽下去了,“幫得上忙就好�!�
四年沒見的老同事,見面了居然沒有什么話說。劉梅梅又說了幾句,有點想說請她吃晚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看了看她的打扮氣質,還有亮晶晶的眼睛,是無憂無慮的樣子;又看看她身邊站著的氣質卓越的男人,又把話咽下去了。
“你要有事你就先忙好了,”碧荷蘭質蕙心,很快看出來她的尷尬,體貼的說到,“我們也還有事呢,我們待會還要去看公公婆婆,改天我再約你吃飯吧�!�
“哦好。”劉梅梅松了一口氣。
公公婆婆,就是那個地產(chǎn)大佬吧……最新綽號林半城的那個,據(jù)說在哪個城市拿下了半個城的開發(fā)權。
到底是豪門兒媳了啊。
碧荷看著原地,看著梅子背著包包走遠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現(xiàn)在審美提高了,她總覺得梅子今天穿得有些簡樸,包包也舊了,頭發(fā)也好久沒做了吧。
也沒話和她說了。上次見面。她還能和自己說說她家里的事呢
這回天都聊不起來了。
其實她是來找她聽八卦的。
“��!我要吃冰淇淋!”
站在原地哀怨了一會兒,碧荷收回視線,低頭看看自己腳上亮銀色的高跟鞋,這是美國買的,三千美金她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冰淇淋店,又提起了精神,“林致遠我好久沒吃這家的冰淇淋了,我們買個冰淇淋吃了再回去吧!”
還是去找阿姨玩吧,阿姨那里好像也有很多八卦聽明天阿姨飛不飛夏威夷?
8碧荷夏威夷(9.去英國?)
夏威夷(9.去英國?)
9.
第二天早上臨出發(fā)時,碧荷給阿姨打了電話。
“去夏威夷?”女人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來,“都約了哪些人?”
“就是我,還有林致遠,David,還有Sam”上飛機之前,碧荷給阿姨打了電話,她拿著電話念著人名,心里突然有些不詳?shù)念A感。
好像這些名字都不太能吸引這個女人的樣子。
果然。
“哎呀,”人名還沒念完,阿姨已經(jīng)在那頭笑了起來,“哎呀我去不了了。我在英國呢,我從種花出來就直接到這邊了。碧荷呀,你還記得不?我那件很夸張的粉紅色泡泡裙,你說這件衣服好好看的,它的設計師叫Julian,我在英國遇到她了,她好有趣的,還給我看了她的很多idea搞得我都想投她了。嗯,你說我聘她為我的御用設計師怎么樣?哎呀這邊還有好多有趣的展”
“好啊�!北毯烧f。
阿姨的生活聽起來真是豐富多彩她的御用設計師都好幾個了。
心態(tài)好就是好,人顯年輕,無憂無慮,每天精神又活潑。
“咦,碧荷?”
那邊的女人想起了什么,又突然笑了起來,“你要不要來英國?”
“我”
去英國?
碧荷遲疑了一下,她條件反射的看了看旁邊開始找人,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熟悉身影遠遠的背對著她,正在和助理說著什么。
林致遠會同意她去嗎?
“哎呀你也別一天到晚老守著致遠,”那頭的女人似乎知道她在干什么,聲音又從話筒里傳來,“男人這種東西呢,光靠守,你是守不住的。你天天守著他,他天天看著你,你說他煩也煩?”
“哦。”碧荷聽著電話,看著男人在遠處和bryon說話的樣子。
林致遠煩她了?
她沒覺得呀。昨天還陪她去拿借條,前幾天還陪她吃燒烤呢。
不過呢,說實話,她好像也覺得結婚幾年好像有什么越來越平淡
不過每次看見他的臉,還是覺得好看就是了。
“七年之癢啊碧荷,”
女人在那邊不知道干什么,她似乎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或者是酒杯,又一邊笑一邊開始教她,“生活呢,也需要有情趣。男人這種東西呢,你就不能把他們喂太飽,”
你。
他們。
這個句型的人物特指好像有點不對稱,前初中語文老師碧荷皺了皺眉,壓抑住了糾正女人語病的職業(yè)沖動,阿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別勝新婚,你知道不?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哎呀,要不你別去夏威夷了?”
女人越說越興起,“你和那三個小子有什么好玩的?你別老跟著致遠跑,你來英國和我一起玩,這周五這里還有精益紅酒品鑒會呢,是羅西爵士舉辦的,羅西爵士你知道不?”
“不知道�!北毯衫侠蠈崒崳矝]去過幾次。
“David和Sam認識哎呀,”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改變了主意,“你不過來也好,好好的和他們三玩一下也不錯,我那兩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