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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廂房,管家踉蹌地推開門,向魏憶安稟報。
國公爺,夫人今天一早便收拾行李,說是要去娘娘廟清修幾日。而且她不讓我們跟著。
魏憶安眉頭微蹙,也覺得很意外。
她挺著個肚子去娘娘廟干嘛夫人還說了什么
管家抹了把頭上的汗,湊到魏憶安耳邊小聲道。
其它的夫人什么也沒說,只是囑咐丫鬟們,帶好宮里嬤嬤給開的保胎藥。
此時里屋,正在針灸的沈玉珍微微勾起唇角,但很快她又恢復(fù)了往日那派無辜的模樣。
憶安哥哥,姐姐怎么會突然離府呢她該不會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吧。
這要是被京中貴族知道是要鬧笑話的。你別管我了,趕緊去將姐姐接回國公府才是。
想起那天在娘娘廟發(fā)生的一幕,魏憶安騰地站起,吩咐道。
好好照顧玉珍,我先趕去娘娘廟看一眼。
他正要出門,卻聽沈玉珍輕嘆口氣。
剛才玉珍不小心聽到管家說的話,既然姐姐還帶著安胎藥去的,想必應(yīng)該不是賭氣,是想要安心養(yǎng)胎呢。
易安哥哥,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宜趕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如還是先回府問個清楚為好。
聽她考慮周到,魏憶安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
可下一秒,沈玉珍就捂住心口,叫起了疼。
魏憶安只得讓管家先行回去,自己留下來,繼續(xù)照顧沈玉珍。
見魏憶安是實打?qū)嵉膶⒆约悍旁谛纳�,沈玉珍一時有些得意忘形,竟然無端捏造我小時候是如何欺負她的罪狀。
甚至連她自娘胎里帶的心疾,也說是因為我把她推進冰湖里凍出來的。
一番顛倒黑白的話,全部落進魏憶安耳朵里。憑他對我的了解,自然知道這些謊話有多么錯漏百出。
他只是麻木聽著,沒有回一個字。可沈玉珍卻渾然未覺,竟還想將自己不孕的病癥賴到我頭上。
魏憶安終于出聲制止。
夠了!我也略通醫(yī)理。不要什么病都怪在靜秋身上。
見魏憶安難得發(fā)火,沈玉珍急了,一把推開給她施針的醫(yī)女,披衣沖出來就要抓魏憶安的胳膊。
憶安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要故意說姐姐的壞話,我這樣說不過是氣她沒跟你商量,就擅自搬去娘娘廟,害你擔心。
先不談這事會不會惹人閑話,就她那樣使小性跑來跑去,要是動了胎氣,孩子生下來先天不足,那我以后怎么辦
抱養(yǎng)孩子這件事是魏憶安心中最痛的所在。沈玉珍這句話,無形中像是給那未出世的孩子下了一道詛咒。
魏憶安心中升起一陣嫌惡,他想沈玉珍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孩子是他的親骨肉。
雖然他是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的殺神,也不能容忍任何人這么說他的孩子。
就算是沈玉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