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紅靴身份
看了下時間,張凡又嘆了口氣,說道:
“初六,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一會兒,我爸還得到處找我�?赡苷嫦衲阏f的,這就是命。今晚你們誰能活著,也只能看命了!”
我倒是微微一笑,問了張凡一句:
“你覺得我們今晚誰能活下來?”
張凡慢慢搖頭,嘆息著說:
“如果讓我選擇,我倒寧愿選擇輸?shù)粜悦娜耸俏�,而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其實我從小到大,沒有任何的朋友。我父親對我雖然寵愛,但管的很嚴。除了上學之外,我剩余的所有時間,但在學習抓千辨千。哎,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說了,我得走了。祝你們好運吧……”
直到張凡的背影消失不見,我才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這應該人生之中最艱難的一場賭局,之所以難,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對手的實力高于我。
我點了三支煙,朝著東北的方向鞠了三個躬。心里默念著:
“爸,今晚這一局生死難料。如果輸了,那便一了百了。以后我也不會再有祭奠你的機會�?扇绻A了,我一定要把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搞清楚。誰贏的你,我便贏回來……”
把煙放到茶幾上,擺成敬香狀。
接著,我便沐浴更衣。
我深知,越是重要的比賽,我便更要做到心無旁騖。
一切妥當,我對著鏡子認真的整理下行頭。
當我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小朵和老黑正擔心的站在我門口。
“走吧!”
我說了一句,便率先的出了門。
小朵跟在我身后,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之前能贏那個木頭一樣的顧子六,這次就一定能贏他。不過這一回,我們誰也別手軟。必須除掉他,免得他以后還幫那個該死的黃施公!”
老黑倒是沒說話,只是不停的觀察著我的臉色。
酒店大堂的旋轉(zhuǎn)門,正慢慢的轉(zhuǎn)動著。
如同我們的命運一般,誰也不知道它將會哪一刻停留。
走出旋轉(zhuǎn)門,臺階下面的一幕,看的我微微一怔。
就見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停在了正中間的位置。
車前后的位置上,站著幾個身著西裝,戴著白色手套和黑色墨鏡的保鏢。
看到我的那一瞬,幾個保鏢同時向我鞠躬,同時說道:
“請初先生上車!”
嗯?
我不由的楞了下。
如果在內(nèi)地,我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洪爺搞出來的。
可這里是濠江,齊嵐根本不可能搞這一套。
話音一落,一個保鏢拉開后面的車門。
就見穿著大花襯衫,叼著雪茄的豹哥從車上慢慢的下來。
他今天似乎也特意裝扮了下,脖子上掛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鏈子。
下面掛著的佛牌,是面色莊嚴的關(guān)二爺。
見到我的那一瞬,豹哥哈哈哈的一笑。
手夾著雪茄,朝著我一指,說道:
“媽的,誰說初六爺只身闖濠江?我要讓他們看看,初六爺在濠江還有我阿豹這個兄弟。上車,今天晚上我們大殺三方!”
我們?nèi)讼铝伺_階,小朵看了站在車門胖的豹哥一眼,好奇的問說:
“不是大殺四方嗎?你怎么說大殺三方呢?”
豹哥哈哈哈一笑,指了指胸前的關(guān)二爺佛牌,說道:
“一看你就不懂藍道規(guī)矩。四人打牌,肯定有一方是自已的方位。當然要大殺三方,總不能連自已都殺吧!不說這些,上車!”
跟著豹哥上了禮賓車,我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豹哥翹著二郎腿,看著我說道:
“好兄弟,我相信你今晚一定旗開得勝。你放心,今天晚上梧桐街都是我們74k的兄弟。我不管那里曾經(jīng)是什么富豪聚集地。只要今晚他們敢玩陰的,我們74k的兄弟,肯定第一時間和他們火拼……”
今晚豹哥的高調(diào),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和之前大不一樣。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豹哥,試探的問說:
“是齊嵐讓你這么做的?”
豹哥呵呵一笑,搖頭說道:
“沒人!”
“那你為什么這么高調(diào)?”
豹哥詭秘一笑,壓低聲音說:
“初六爺,我才知道你不簡單啊。原來你是穿紅靴的人?”
“什么?”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豹哥。
豹哥拍了拍我的大腿,繼續(xù)說道:
“別鬧了,兄弟。我都知道了,你這次來濠江辦事,是給你們內(nèi)地的官家辦�!�
說著,他特意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能和內(nèi)地的官家搭上關(guān)系,那是阿豹的榮幸!”
啊?
第1881章
盡情表演
又是白道!
真正想成大事的,沒人能離得開白道上的支持。
但我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對白道向來是敬而遠之。
可現(xiàn)在,我卻在不知覺間,和他們糾纏的越來越深。
我也更清楚,這是白道故意放的風。
至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梧桐街。
因當年第一任總督親手種下的兩棵梧桐樹而得名。
整條街道兩旁,都是葡式和南洋庭院風格的別院小樓。
能居住在這里的,都有著非同一般的背景。
據(jù)說,回歸之前濠江的幾任總督就都住在這里。
當我們的禮賓車停在梧桐街路口時,豹哥便把雪茄放到車載煙灰缸里。
朝著門外努了努嘴,說道:
“這里車是進不去的,需要下車步行。初六爺,咱們下車走進步!”
車門打開,我們幾人下了車。
梧桐街的街道都是歷史久遠的青石鋪成。
剛走沒幾步,就見前面的一棟宅院前,停著兩輛車。
看到這車的那一瞬,豹哥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服的神情。
“那里就是三十八號院。門口的車就是濠江馬的,馬家到底是威風,都能把車開進梧桐街了!”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豹哥此時的絲絲醋意。
但沒辦法,豹哥只是社團的人。
這馬家背后,可是有看不見的資本在支持著。
我們幾人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口的賓土忽然猛的推開車門。
這突然的一下,險些撞在我身上。
一回頭,我才發(fā)現(xiàn)車里竟然坐著兩個人。
開車門的,則是帶著一臉陰笑的馬慕容。
坐在里面的,則是拄著手杖,似笑非笑的老賬房。
從車上緩緩下來,馬慕容打量著我們幾人,嘲諷道:
“哎呦,走進來的?車子怎么沒開進來?”
老賬房也跟著下了車,他拄著手杖,站在一旁看著熱鬧。
我們幾人誰也沒說話,馬慕容則整理下西裝領(lǐng)口,慢悠悠的踏上臺階。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趾高氣揚的說道:
“初六,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里是梧桐街,這里所住的人非富即貴。他們的資產(chǎn)加在一起,能占整個濠江財富的三分之二。像你這種人,連趴在門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走進這36號院子里。不過呢,我也可以告訴你�?吹綄γ婺菞澞涎蠼ㄖ恼恿藛�?他是馬家的,也就是我家的!”
我沒等開口,我身邊的豹哥立刻上前一步。
用下巴朝著馬慕容點了點,臉上的橫肉也跟著顫抖。
“馬慕容,你吊什么?咱們倆的賬還沒算呢!”
馬慕容雙手插在西褲兜里,嘴角牽動,不屑一笑。
“豹哥,你真以為我怕你?還和我算賬?我和你直說吧,我老爸早就和我說過。74k的社團再大,你豹哥就算穿上西裝,坐上話事人的位置,你們也不過是一群矮騾子。之前大家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是因為大家根本沒瞧得上你們而已……”
“你他媽的!”
豹哥剛罵了一聲,馬慕容立刻哈哈大笑。
他的手在街上一指,跟著說道:
“矮騾子就是矮騾子,在梧桐街滿嘴臟話,你丟不丟人?你知不知道,住在這條街上的人,都是講英文的!”
豹哥更加憤怒,但馬慕容卻絲毫不以為意。
他一聳肩膀,說道:
“想動手嘛?打我�。课业故窍肟纯�,有誰敢在梧桐街動手!”
豹哥雖然盛怒,但他竟然真的忍了下來。
看來,這梧桐街住的人,真的非同一般。
見豹哥沒在說話,馬慕容更加囂張。
他轉(zhuǎn)頭指著門旁的號碼牌,手在上面指點著。
“知道這當年是誰的宅子嗎?估計你們這群鄉(xiāng)下人也不能知道。告訴你們,這是當年一代賭王葉漢的宅子。只是他最終和岑老爺子分道揚鑣,敗給岑老爺子后,才把這宅子轉(zhuǎn)手給了岑家。知道為什么是36號嗎?因為三加六等于九,百家樂里九點最大。看看,就連個門牌號碼都這么考究。初六,你們這群土包子今天能走進這宅子,也算是讓你們開開眼了……”
馬慕容作為富家公子,在我們這些窮人面前盡情表演著。
第1882章
梧桐之規(guī)
馬慕容越說越得意,他指著我,說道:
“姓初的,知道阿豹為什么不敢在這里動手嗎?別說他,在濠江就沒人敢在梧桐街搞事。今天在這里,我就是噴死你,你也得給我受著!”
話音一落,我身邊一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躥了出來。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沒等我阻攔。
就見老黑抬起一腳,便踹在了馬慕容的膝蓋處。
馬慕容腿一軟,立刻從臺階上面滾了下來,正滾在我的腳邊。
我下意識的退后兩步,靠在他的奔馳車旁,冷眼看著他。
此刻的馬慕容勃然大怒,他剛想站起來。
就見老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猛的一捏。
馬慕容便疼的啊啊大叫,同時他朝著院子里面大喊:
“打人了!”
或許馬慕容太過自信,他沒帶任何隨從,剛剛只是和老賬房坐在車里。
見馬慕容被打,老賬房一抬手杖,想制止老黑。
我知道他的手杖里有機關(guān),便立刻抬手握住了手杖。
此刻的老黑想都沒想,抓起馬慕容的衣領(lǐng)。
猛的一拽,便如同拎小雞一般,把他拎了起來。
瞪著馬慕容,老黑罵道:
“老子今天還就打你了,我看你能把老子怎么辦?”
話音一落,老黑抬起一拳,猛的砸了下去。
“噗”的一聲,馬慕容便被這一群打出老遠。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臺階上。
院子里便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院門從里面推開。
就見門口處,站著幾個熟悉的面孔。
走在最前面的,則是一臉震驚的濠江馬。
跟在他身邊的,除了幾個保鏢之外,摘星張和張凡竟然也在。
“怎么回事?”
濠江馬怒不可遏,干瘦的臉上露出憤怒的殺機。
豹哥站著我的身邊,小聲沖著我說道:
“你這兄弟魯莽了。梧桐街住的都是濠江的要員。要打他在院子里面打,沒人知道。當街這么打,事情肯定要搞大的!”
馬慕容立刻爬了起來,他一只眼睛已經(jīng)被打成肉球。
眼睛像被刀劃開的一刀縫隙一樣,根本睜不開。
“爸,他們幾個打我!”
濠江馬先是看了我看,最終的目光定格在豹哥的身上。
“阿豹,你應該是懂規(guī)矩的。這是梧桐街,你們居然在這里鬧事!那你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