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賭牌一事,別說兩岸三地,就連國外的各大財團也都躍躍欲試。據(jù)我所知,濠江馬雖然知道自已肯定拿不下賭牌,但還是要和黃施公聯(lián)手,要做濠江最奢華也是最大的賭廳……”
說到此處,我不由的打斷了他,問說:
“我有個朋友也在濠江賭廳里有些小股份,這賭廳的承包似乎也沒那么難吧?”
我說的朋友指的是齊嵐,房楚開叉起一塊牛肉,笑呵呵的看著我說:
“你說的是你那位紅顏知已齊嵐吧?她的賭徒我知道,只有六張賭臺。但你知道嗎?就是這么六張的賭廳,每年都必須要做到十億流水以上。當初承包這個賭廳的時候,你知道拿了多少抵押金嗎?”
我搖了搖頭。
房楚開豎起一根手指,慢慢說道:
“一個億!”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房楚開則繼續(xù)說道:
“銀沙是肯定要進的,他們大中華區(qū)的總裁已經(jīng)放出話了。像承包他們的賭廳,必須不低于五個億的抵押金。這些錢賭場是直接給他們相應的籌碼,并且還是四六分成,賭場占六。就是這么苛刻的條件下,依舊有多少人想辦法進來!”
說著,房楚開把牛肉放到嘴里,慢悠悠的嚼著。
“黃施公應該有這個財力,濠江馬也差不多。但你要知道一點,他們有五億的資產(chǎn),不代表他們有五個億的流動資金。畢竟,誰的錢也不可能在銀行賬戶里趴著,都是要投資流動起來的。多人合作,人脈共享,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我苦笑了下,在他口中說幾個億,就像我說幾萬塊一樣容易。
“需要我怎么做?我的突破口在哪里?”
房楚開不緊不慢的放下叉子,朝我的衣服方向努了努嘴。
“不是有人給你個名片嗎?就找他,他會幫你許多的!”
“那我的酬勞呢?”
看著房楚開,我問了一句。
房楚開先是一怔,但馬上笑了起來。
只是在飛機上,他似乎不敢笑的太放肆。
“這才像個生意人嘛?記得,談錢不丟人,丟人的是沒錢。只要你能讓濠江馬和黃施公這個賭廳做不成,我最低給你三千萬。如果可以,我可能會調(diào)整出百分之三到五的干股送給你。當然,這個需要董事會同意,但我感覺問題不大!”
“成交!”
說著,我們兩人在飛機上握起了手。
但我心里卻是翻江倒海,有些錢有命賺,但是否有命花呢?
可我不能拒絕,我對房楚開的身份越來越懷疑。
我不想過早的把自已的底牌亮給他,否則我可能真的會無路可退。
當飛機落地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下飛機時,房楚開直接沖著我說道:
“初六,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咱們改天見!”
說著,我們下了飛機。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有些震驚。
第1840章
有人上門
我們本是要坐接駁車的,可接駁車旁邊卻停著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
車身四周,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和白手套的保鏢。
一見房楚開下車,便立刻打開車門。
這一瞬間,我頓時傻眼了。
這可是機場,房楚開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能有如此的排場,禮賓車直接開到機場里面接人。
車了機場,叫了輛的土,按照名片上的位置,我們?nèi)酥北级ァ?br />
名片上的位置是在大三巴附近,此時的大三巴還不是什么旅游景點。
附近破破爛爛,臨街處倒是有不少鋪面。牌匾上的字大都是繁體字和英文。
名片上的地方是個叫十八夜的桑拿,而我找的人則是叫街市忠的人。
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好一會兒,小朵才指著拐彎處的一個鋪面說道:
“那不是十八暖嗎?”
我這才看到。這桑拿不大,但是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門口貼著各種姿勢的明星海報,能立刻讓人明白,這是個什么地方。
剛到門口,還沒等進去。
就見門簾忽然推開,一股子劣質(zhì)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和老黑還沒反應過來,四五個三四十歲踩著高跟鞋的女人,便小跑著出來。
不等說話,幾個女人便把我和老黑死死的挽住,聲音妖嬈的說道:
“老板,洗三溫暖嘛。我們這里可是整條街服務最好,質(zhì)量最好的地方啦�?炖锩婵纯�,有好多新來的大陸妹……”
也不等我倆說話,她們就硬生生的把我倆拽了進去。
小朵在后面急的直跺腳,其中一個女人回頭,還不忘囑咐小朵說:
“你就不要跟著啦,往里面走第三家,那里有牛郎,去快活吧……”
一進門,我好不容易從兩個女人的手臂里掙脫。
后退兩步,我急忙說道:
“各位,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
一聽我說找人,其中一個女人立刻翻了個白眼。
“找人?我們這里是桑拿,不是販賣人口的。找人去Jc局,別在這里礙事!”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幸虧身上還帶著些現(xiàn)金。
掏出五百塊,我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說道:
“我找街市忠!”
沒等我說話,這女人一把把錢搶了過去。
她喜笑顏開,樂呵呵的說道:
“早說嘛!”
說著,便沖著里面大聲喊說:
“街市忠,有人找,快出來。再不出來,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我心里暗暗的感嘆,按說白道上的領(lǐng)頭人讓我找的人,我以為起碼也應該是個一方大佬。
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個泡在這種不上檔次的桑拿房里的人。
沒多一會兒,走廊處便閃出一個身影。
這人光著膀子,一件臟兮兮的短袖搭在肩膀上。
看著有五十多歲,走起路來晃晃蕩蕩。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瘦。根根肋骨清晰可見。
兩個眼圈兒烏黑,一看就是經(jīng)常熬夜的人。
“哪里來的爛仔,又來找我?”
街市忠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便不滿意的問了我一句:
“就是你?”
我點了點頭。
“忠叔,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說著,我沖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一擺手,一副懊惱的樣子。
“你好麻煩啊,有什么就現(xiàn)在說。我白天桑拿,晚上沙圈。夜宵還要去吃點生蠔補一補,哪有時間聽你啰嗦……”
老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街市忠則跟著說道:
“你們又是哪個大陸仔介紹過來的?都說濠江可以出人頭地,那我告訴你啊,那是回歸之前。你們爛命一條,敢打敢殺或許還有機會。現(xiàn)在不一樣的啦,你看大三巴這里,哪還有什么人在混啦?”
這家伙把我當成了來投奔他的陸客。
我也不知道那位領(lǐng)頭人叫什么,無奈之下我只能掏出那張名片,遞了過去。
“送我名片的人,讓我來找你!”
看到這名片的一瞬,街市忠頓時愣了下。
接著,他沖著門外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
“走走,出去說,不要耽誤人家做生意!”
我們幾人走出門外,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
剛出門口,還沒等下臺階。
就見對面一個茶水鋪前,幾個男人正笑瞇瞇的看著我們。
其中一個坐在攤位前的大哥模樣的人,卻正是馬慕容。
第1841章
過江之龍
“他怎么知道我們來濠江?”
站在我身邊的老黑,看著馬路對面,警惕的問了我一句。
我站在臺階上,漠然的看著對面正笑瞇瞇的馬慕容。
“這個江湖,哪還有什么秘密?”
我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是在琢磨。
他們能知道我來濠江,最大的可能是白道上,有他們的人。
不然,消息怎么可能這么準確?
馬慕容慢悠悠的從鋪子前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一瓶不知道名字的飲料。
他一邊叼著吸管兒,一邊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馬路上不時的有車來回穿梭,但馬慕容絲毫不在意。
闖過車流,一群人快步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一到我跟前,他先是吸了下吸管兒。
接著,便盯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初六爺,摘星榜新科狀元。怎么,內(nèi)地裝不下你了,要來濠江找食?”
我用余光看著馬慕容身邊的幾個人,人不多,大約七八個。
不過一個個倒是身材健碩,看著就是職業(yè)打手的模樣。
小朵、老黑加上我,倒是足以應付。
但我想的是,如果在這里一旦動手,會不會引來條子,惹出麻煩再給我遣返回去。
站在我身邊的街市忠如同犯了大煙癮一般,他打了幾個哈欠。
一頭霧水的看著馬慕容,驚訝的問說:
“馬老板和他們認識?”
馬慕容笑了,他用力吸著瓶子里的飲料。
很快,瓶子便見底了。
“何止認識,我們可是老相識了。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忠叔,你被74k除名后,就一直混在這大三巴。你怎么會認識他?”
我看了街市忠一眼,沒想到他這個樣子,當年竟然還是大名鼎鼎的47k的人。
也不等街市忠回答,馬慕容又看向我,繼續(xù)說道:
“初六,在內(nèi)地你沒少搞事情。我一直看在齊嵐的面子上,沒和你計較。但你卻蹬鼻子上臉,居然跑到濠江來了。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摘星榜的新科狀元,還是什么關(guān)東千王�?傊谶@里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話音一落,他身后的幾個打手立刻把我們團團圍住。
我和老黑左右看了看,此刻的小朵卻不知道躲在了何處。
“你想怎么樣?”
看著馬慕容,我冷冷的問了一句。
馬慕容叼著吸管兒,朝著地上“噗”的一吐。
接著,把手中的飲料瓶遞到我面前。
“簡單,你腦子不硬嗎?自已砸,砸到碎為止。之后連夜?jié)L出濠江,以后不許再來!”
“我要是不呢?”
我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馬慕容笑了,他朝著身邊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他手下的人陰陰的看著我,忽然打了個尖哨。
接著,就見對面的一間糖水鋪子里,一群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來。
這我倒是不意外,馬慕容在濠江是有些實力的。他老爸甚至有濠江馬之稱。
讓我意外的是,人群最后走出的一個人。
看到他的那一瞬,我不由的微微一怔。
這人身材高大,足有兩米多。
一身強壯的腱子肉,更是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他還有一張標志性的大長臉,看到他的那一瞬,老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聲:
“騾子,他居然也在?”
騾子在,說明黃施公很可能就在濠江。
但我心里還是有些懊悔,這次來的太突然,加上白道上的束縛。
大蒜哥和鐘睿幾人,全都沒跟過來。
這也讓我們團隊的戰(zhàn)斗力,打了不少的折扣
馬慕容更加得意,笑瞇瞇的說道:
“這都是你們的老相識了,要不要先讓他和你們打個招呼?”
見我沒動,他把手中的飲料瓶往前一提,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