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你是把他們當(dāng)人質(zhì)?”
我反問了一句,領(lǐng)頭人點了點頭。
“你可以這么理解!”
我內(nèi)心長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失去了談價還價的權(quán)利。
第1837章
奔赴之險
“第二個要求呢?”
領(lǐng)頭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
“第二就更簡單了,也是你的心愿。和黃施公一起找到梅洛曾經(jīng)黑下的那筆巨資,同時把黃施公的犯罪證據(jù)做實,剩下的就交給我們?nèi)マk!”
“你在開玩笑吧?”
我不解的冷笑反問。
“你們才是白。這種事你讓我去做?你們完全可以自已去濠江,去東南亞去抓他�。俊�
領(lǐng)頭人慢悠悠的搖了搖頭。
“所以說啊,你只會千,而不懂其它,尤其是z治。首先,兩地法律不同,就算我們有證據(jù),也不可能貿(mào)然前去濠江抓人,最多是把證據(jù)轉(zhuǎn)交。濠江才回歸兩年多,我們必須注意影響。其次,如果現(xiàn)在收網(wǎng),梅洛藏匿的那筆巨資依舊找不到。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你以為那只是一筆巨款而已。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里是有許多國家一級文物,甚至是傳世孤品。所以,我們必須慎重……”
說話間,他又重重的抽了口煙,說道:
“而你是目前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人!”
“所以,就算我死在黃施公的手上,對你們也沒有什么影響,是吧?”
領(lǐng)頭人想了下,回答說:
“你要這么理解,也沒多大的問題。當(dāng)然,我絕對不希望你死。我想你如果死了,我也會很難過。我還想等你回來,和你探討一下千術(shù)呢……”
“呵!”
我冷笑了下。
對方絲毫不在意我的冷笑,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說:
“在濠江有什么事,可以找這個人。他知道你,有需要直接和他說就好。另外,你和那個鄭成的機票已經(jīng)給你們訂好了,今晚八點直飛濠江。出入關(guān)的手續(xù)也不用擔(dān)心,直接亮身份證就好……”
說著,領(lǐng)頭人站了起來,沖著我伸出手,笑呵呵的說道:
“祝你一切順利!”
我坐在原地,木然的看著他,并沒伸手。
對方絲毫不尷尬,他又想起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不要回你們的住地了。直接走。八點飛機上沒你,你們留在云滇的人,我一個不留全部都抓。尤其是那個勇哥的小弟,愛吃大蒜的家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話一說完,他夾著公文包轉(zhuǎn)身便走。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的脊背發(fā)涼。
所有的所有,他居然全都掌握,包括這些人的過往。
坐在椅子上,我看著窗外。
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籠罩著我。
前面是殺人不眨眼的黑色江湖,后面是隨時收網(wǎng)的白道。
這個局,我似乎走不出來,更破不了。
把剩余的茶底一口喝干,我才走出了茶館兒。
見我出來,老黑立刻跟了上來,警惕的說道:
“小六爺,剛剛這面有幾個人不太對,但不知道是誰的人!”
我默默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老黑,現(xiàn)在去春城。今晚飛濠江。不要告訴任何人,就你和我�!�
“啊?”
老黑驚訝的看著我,反問說:
“洪爺也不告訴?”
看著老黑,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黑雖是一臉不解,但他并沒追問。
我們兩人朝著吉普車走去,剛走幾步,老黑便小心翼翼的問我說:
“小六爺,我能和鐘睿說一下嗎?”
老黑和鐘睿的關(guān)系,倒是進展的很快。
可我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到了濠江再說吧,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說!”
老黑只能點頭,到了車旁,我們兩人上了車。
我剛上副駕,便感覺有些不太對。
我和老黑同時警惕的轉(zhuǎn)頭,眼前的一幕,讓我們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后座上,小朵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坐在那里。
老黑一直距離車沒多遠,車還是鎖著的。
但他卻沒發(fā)現(xiàn),小朵是什么時候打開車門上了車。
“看我干嘛?”
小朵不滿的沖著我嘟囔說。
“我的姑奶奶,你什么時候來的?”
老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我看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偷溜出來,一副不干好事的樣子。我當(dāng)然跟出來,看看你們兩個到底干什么?”
我和老黑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丫頭神出鬼沒,我們根本沒辦法避開她。
“小朵,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我后話沒等出口,小朵便立刻打斷我說: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好奇又驚訝的看著她。
“不就是你們兩個要避開我們大家,去做一些危險的事嗎?不想大家跟著參與,想偷偷溜走,是吧?別怕,我跟著你們一起。有我保護你們倆,一起都o(jì)k!”
說著,她便探著身子,拍了拍我和老黑的肩膀。
這一瞬間,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這聰慧的丫頭,什么都猜到了。卻依舊選擇和我們一起赴險。
第1838章
空中樓閣
我們?nèi)酥北紮C場,因為小朵還沒有通關(guān)手續(xù),我便找了個旅行社,多付了些錢。
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手段,總之看在錢的面子上,小朵順利的和我們一起上了飛機。
這位白道的領(lǐng)頭人還算講究,他給我和老黑竟然訂的是商務(wù)艙。
一上飛機,我便掏出了手機,想給洪爺發(fā)條信息。
但想了想,此刻他們正被監(jiān)控著,現(xiàn)在發(fā)信息,反倒有可能惹麻煩。
坐在我的位置上,我正閉目養(yǎng)神,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現(xiàn)在我處處受制于白道,就算我報了仇,也一樣脫離不開他們的大網(wǎng)。
這樣不行,我必須要給自已,給身邊的人做個脫身的計劃。
飛機上有旅客正陸續(xù)的登機,我正想著,就聽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麻煩借過一下,我坐里面!”
我睜開眼睛,可看到眼前人的那一瞬,不由的驚住了。
房楚開!
他竟然是我身邊的位置!
“房總?你這是?”
“這么巧,初六!”
說話間,房楚開走進里面的位置。他只是隨身帶了一個公文包。
把公文包放到一邊,他一邊換著拖鞋,一邊笑著說:
“見到我怎么好像不開心?”
看著房楚開,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有無數(shù)的巧合,但我是老千,老千最不應(yīng)該相信的就是巧合。
要知道,我在進機場之前,都不知道自已是坐哪個航班,哪個位置。
知道的人,只有白道的領(lǐng)頭人。
但現(xiàn)在就這么巧,房楚開竟然就是我旁邊的位置。
這一刻,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我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了,看著房楚開,我強顏歡笑的說道:
“房總,出差?”
房楚開把座椅向后調(diào)整了下,感覺還算舒服后,才笑呵呵的問我說:
“你應(yīng)該問我的是,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你身邊。這才是你應(yīng)該的反應(yīng)。否則,只能說你現(xiàn)在心里忐忑,再把我和你所經(jīng)歷的聯(lián)系在一起。換句話說,你在懷疑我!”
房楚開說著,他便微微笑了下。
面對房楚開這種人,開誠布公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沒有猶豫,直接點頭,說道:
“是!”
“懷疑我什么?”
“你之前和我說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
我的回答似乎讓房楚開很滿意,他慢慢的點了點頭。
“這么說就對了嗎。初六,你是千門中人,你們講三十六天局,七十二地局。我雖然是個商人,我們也同樣做局。但你要知道一點,天局地局都比不過gA局……”
房楚開說著,再次的笑了下。
“我這種商人又和別的商人不同,我游走于各個行當(dāng)之間。白也好,黑也罷,或者說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我是都要接觸的。并且,我可以和你說的再直接一些。這些地帶都有我的關(guān)系。所以,現(xiàn)在我能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還會懷疑嗎?”
我慢慢的搖了搖頭。
房楚開手眼通天,我和他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并且,我還有許多需要他的地方。
哪怕他真的如我想的那樣,我現(xiàn)在也必須裝傻。
飛機開始滑行,房楚開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
“什么?”
“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的是,銀沙國際娛樂集團,已經(jīng)肯定能拿到一塊賭牌。目前我知道想在他們手里拿到貴賓廳的有濠江馬家,也就是那位馬慕容先生的家族。至于東南亞的黃施公黃先生,倒是一直想拿到賭牌�?上В膶嵙不夠。他現(xiàn)在走的路線,是和馬家合作,爭取多搞幾個賭廳……”
這個消息我倒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我看著房楚開,問說:
“那需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打敗他們,拿下銀沙的賭廳經(jīng)營權(quán)!”
“��?”
我驚訝的看著房楚開,腦子里滿是困惑。
房楚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初六,不要把自已再當(dāng)成爛仔了。報仇也好,尋找真相也罷。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個強大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沒有這些,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懂嗎?”
我并沒回答房楚開的問題,而是反問說:
“這些為什么由我來做?以房總的實力,完全可以和他們抗衡!”
房楚開笑了,說道: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他們是一群亡命徒起家。競爭到最后,可能就會刀兵相見。這是不愿意見到的。我是瓷器,永遠不能和瓦礫碰撞……”
這話讓我有些不舒服,看來我就瓦礫了。
房楚開也意識到這話的問題,他跟著解釋了一句:
“因為你要報仇,所以你是一舉兩得!”
第1839章
唯一永恒
見我沒說話,房楚開便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這話說的你不太舒心?是不是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看著房楚開,我跟著笑了。
慢慢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是半年前,我或許會這么想。但現(xiàn)在不了,能被人利用,說明我還有用,至少還有些利用價值。如果有一天,我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到那個時候,我恐怕才是真正不舒心的時候!”
看著我,房楚開沖我豎起一根大拇指。
“對嘛,做人要把格局打開。管他什么黑白灰,哪條道上的人。只要彼此能互相利用,就可以坐下來合作。初六,你要記得,這個世界沒有永恒。但利益卻可以永恒!”
房楚開一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我心里卻是一動,不由的看了看他。
他這話似乎所有指,難道他是要我和白道合作?
我沒再打擾房楚開,等空姐過來幫我們鋪著餐桌,送上餐食時,房楚開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點了一杯起泡,拿著刀叉開始大快朵頤。
我倒是一點不餓,看著眼前的餐食也沒什么胃口。
吃了一會兒,房楚開才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