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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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蘇文卿心情不錯地吃著早午飯,
一邊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粥,一邊向旁邊的翠蝶問道:“謝霽呢?今兒怎么一直沒有看到他,他人呢?”
謝霽坐在屋檐上掀開一塊房瓦,
“大嫂有事吩咐?”
蘇文卿眼睜睜地看見屋頂?shù)幕覊m簌簌而下,
掉落在滿桌的菜肴之上。
蘇文卿默默放下粥勺,
擦了擦嘴,“下來!”
謝霽“哦”了一聲,
蓋上瓦片,
翻身落在門前,
“大嫂�!�
蘇文卿:“心情不好?”
謝霽微微一愣,
緩緩搖了搖頭,
語氣很低,就像是賭氣的小孩似的不情不愿地道:“沒�!�
蘇文卿盯著謝霽看了一會兒:“拓跋力盧昨晚來過了?”
謝霽猛得抬頭,
震驚道:“大嫂你怎么會知道?你不是......”謝霽急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蘇文卿,“睡得挺死的,沒醒�!�
“......”謝霽總感覺他哥回來可能會打爆他的頭,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大嫂你怎么會知道拓跋力盧來過了�!�
“哦,”蘇文卿,“剛剛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
謝霽:“......”他現(xiàn)在回北疆還來得及嗎?
蘇文卿笑了起來,
“逗你的,詐你是事實(shí),但是也不算憑空瞎猜�!�
謝霽不解。
蘇文卿:“屋內(nèi)掛在墻上的佩劍換過,
雖然長得一樣,但是畢竟不是工業(yè)流水線的產(chǎn)品,在重量上面還是有細(xì)微的差別,原來的那把掛在墻上大概是四十五度傾斜角,現(xiàn)在這把劍柄更重,估計傾斜角大概能有六十度�!�
謝霽:“......”
蘇文卿:“而院內(nèi)......”
謝霽偷偷瞄了一眼西角和南邊兩塊剛換過的青磚,磚是他從隔壁院子里精挑細(xì)選過的,與壞的兩塊幾乎一樣,就連裝的角度也幾乎沒有差別。
蘇文卿:“而院內(nèi)的桂花和海棠被修剪過了,想必是為了不留下打斗的痕跡?”
“......”謝霽不怎么死心,“日常修剪不是正常的嗎?”
蘇文卿:“對,但是若無事,以你哥的性格,他不會在我還沒醒之前讓花匠進(jìn)院修剪,他會擔(dān)心花匠的動靜會將我吵醒�!�
謝霽:“......”
蘇文卿:“拓跋力盧來干什么的?”
謝霽語氣帶著點(diǎn)忿忿不平和不屑,“還能干什么,耍嘴皮子罷了�!�
蘇文卿打量了謝霽一會兒,“他說你哥了?”
謝霽更震驚了:“這也能猜得到?”
蘇文卿:“除了因?yàn)槟愀�,還有別的事情會讓你這么生氣嗎?”
謝霽:“......”
蘇文卿:“我其實(shí)一直很好奇,拓跋力盧和你哥之前到底有什么恩怨?拓跋力盧對你哥就不用說了,但是你哥對拓跋力盧也挺忌憚的�!�
謝霽講起此事就氣憤不已,“能有什么恩怨,還不是那玩意兒輸不起,當(dāng)年帶兵南侵遇上我哥在北疆巡洲,被我哥擊退,嘴上留了一道刀疤,若不是親衛(wèi)拼死相護(hù),估計也就不能活著回去了,然后這瘋子就和著了魔一樣,一門心思想要與我哥再戰(zhàn),但我哥沒搭理他,安頓好流民重整完北疆的邊防后就回京了,事后他還幾次帶兵來城下尋釁,”
“......”蘇文卿,“他嘴上的刀疤是你哥下的手?打人不打臉,好好的一張臉就被一道疤給弄的面目猙獰,這要是不恨才有鬼吧?而且你看他皮膚白成那樣,說不定是因?yàn)榈栋滩辉敢娙�,一直不出門的緣故。”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技不如人能怨的了誰?”謝霽無語道,“而且他長得比一般狼族白一點(diǎn)兒也是因?yàn)樗赣H是韋紇人。”
蘇文卿:“韋紇族美人如云,但是不是說他們幾十年前就被滅族了嗎?”
謝霽點(diǎn)頭道�。骸熬褪潜焕亲鍦绲�,算是上上代狼王吧,殺了他們?nèi)宓哪卸�,女子幼童發(fā)配為奴,強(qiáng)搶了韋紇族長的女兒為妾,哦,對了,那個韋紇族長的女兒就是拓跋力盧的生母�!�
“???”蘇文卿,“我有點(diǎn)理不清這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韋紇族長的女兒是上上代狼王的妻妾,上上代狼王不應(yīng)該是拓跋力盧的祖父嗎?”
謝霽:“據(jù)說拓跋力盧的母親挺美的,上上代狼王娶了她后就日日沉迷在她的帳中,她一開始表現(xiàn)的很溫順,小鳥依人聽話懂事,漸漸的狼王就放松了警惕,然后就死在了她的床上。”
“她挖出了狼王的心臟,切下了他的頭顱,武士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一灘血中瘋狂的笑,所有人都要求殺了她替狼王報仇,但是上一代狼王,也就是拓跋力盧的父親不顧眾人的反對,將她收進(jìn)了帳中�!�
蘇文卿:“......我突然覺得對比起奴隸制,你們的封建主義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難以接受�!�
謝霽:“......”
蘇文卿:“后來呢?她被上代狼王感動?放下仇恨?!”
“怎么可能,滅族之仇啊,”謝霽道,“她多次反抗試圖自殺,然后拓跋力盧的父親就讓人用鐵鏈鎖住她的四肢,布條塞住她的嘴巴,吃喝拉撒都不用她親自動手,她無法行兇,也無法自殺,后來沒過多久就懷上了拓跋力盧�!�
“生下拓跋力盧后她就和瘋了一樣,時而溫柔,可以照顧發(fā)燒的拓跋力盧整晚不睡,時而偏執(zhí),恨不得掐死拓跋力盧�!�
“拓跋力盧被他母親拿被子蒙過,炭火燒過,河水溺過,反正就是多次差點(diǎn)死在他親生母親手上。”
“......”蘇文卿,“那后來呢?”
謝霽:“后來她被年少的拓跋力盧親手殺了,拓跋力盧就被送去上代狼王的正妻屋里養(yǎng)了,不過因?yàn)樯硎�,他從小也不怎么被待見,被兄弟捉弄辱罵也是常有的事情,聽說就連奴隸都能對他毆打謾罵,不過狼族以武為尊,拓跋力盧在武學(xué)上天賦極高,長大后的處境就漸漸變好了。”
謝霽說完半天沒見蘇文卿反應(yīng),他伸出五指在蘇文卿面前晃了晃,“大嫂?怎么了?你沒事吧?是不是我說得太嚇人了�!�
蘇文卿:“沒,我只是在想心理學(xué)果然有一定的道理,每個變態(tài)殺人狂都有一個不怎么美滿的童年。”
謝霽聞言突然就不是那么的滿意了,他感覺他家嫂子背叛了與他的同盟,謝霽不開心道:“大嫂你這是在同情他嗎?”
“怎么可能,世道艱難,誰人不可憐?誰人不是匍匐艱難的前行?他生活不幸就要所有人陪他一起不幸?憑什么?這個世界只會與想要和解的人和解�!�
蘇文卿頓了頓,“不過為什么我聽說拓跋力盧與你哥是舊識,倆個人好像從小就認(rèn)識�!�
謝霽似乎對“舊識”這個詞特別嫌棄,他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默了一會兒,嘆氣道:“這場孽緣還要從一場比試開始說起。”
“......”雖然這樣開頭很吸引人,但是蘇文卿還是盡職地提醒道,“你知道你這樣說話被你哥聽見了會挨揍嗎?”
“......”謝霽默了默,正常道,“唉,不就是十年前上一代狼王來安京城的那次嗎,那幾年西戎勢強(qiáng),不僅騷擾我南朝,也動不動會去侵犯北蠻,北蠻與南朝被迫聯(lián)手共抗西戎,關(guān)系就比以往好了一些�!�
“那一次狼王來京總共帶了他的三個兒子,其中有一個就是拓跋力盧,拓跋力盧小的時候長的陰郁清秀,在一群身高體壯的蠻人中間顯得格外瘦弱,狼王和大伯父也算是多年的老對手,宮宴之上狼王向今上提議說想讓孩子們比試一下�!�
蘇文卿有些遲疑:“然后狼王就挑中了你哥?”
“對啊,”謝霽很無奈,“你也知道我哥,走的是文臣的路子,當(dāng)時也就是十來歲,一身世家公子的打扮,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只會兩下花拳繡腿的小公子哥兒�!�
“......”蘇文卿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霽:“狼王說伯父聲名威震西北,虎父無犬子,想必我哥也是一位少年英杰,然后又說他這個四兒子自小體弱,一直沒有好好教導(dǎo),就懂一些皮毛功夫,在他一眾兒子中也不怎么出色�!�
蘇文卿:“......”這就是打臉打到鐵板上的現(xiàn)實(shí)版啊。
謝霽:“宴會當(dāng)場就安靜了下來,南朝眾人包括今上在內(nèi)的表情,你懂吧,就很一言難盡�!�
“結(jié)果狼王以為南朝眾人是在擔(dān)心丟臉,于是就更來勁了。”
“......”蘇文卿,“然后你哥就出手將他打敗了?”
謝霽嘆了口氣,“若是打敗就好了,我哥顧及兩國結(jié)盟,也不好叫北蠻太沒臉,就打了一個平手,后來我們才知道拓跋力盧在北蠻的處境,若是那一場比試敗了,估計他也就活不到后面了,所以后來北疆的事情出了以后我哥也后悔了很久,早知如此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留手,直接打敗讓狼王殺了他泄憤得了�!�
蘇文卿不解:“我以為像拓跋力盧那樣的人只會對打敗他自己的人念念不忘,都打成平手了,怎么還會有后面的事情?”
謝霽:“平手是打給眾人看的,拓跋力盧身在其中,自然知道我哥留手了。”
蘇文卿:“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拓跋力盧就開始對你哥生恨了?”
謝霽想了想,似有不解,“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當(dāng)年他除了有點(diǎn)陰郁,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宮宴比試完沒過兩天后還拖著被他父親打傷的身體親自來謝府向我哥道謝�!�
“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次,說是想切磋武藝,我哥本來覺得此人陰詭不想多接觸,但是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捅到了今上那里,今上為了兩國邦交就把我哥叫去了宮里,還說了一通大道理,最后弄得我哥不得不捏著鼻子、不情不愿地陪他談?wù)撉写枇藥滋斓奈渌��!?br />
“有幾次我也在場,沒覺得這人有什么毛病,而且看起來和我哥相談得還挺開心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哥這人吧,只要他愿意,不管什么人都能三秒變兄弟。”
蘇文卿:“......”
謝霽:“最后一次在安京城見面就是北蠻人要走的前幾日,懷王世子在西街酒樓設(shè)席宴請一眾世家公子,有幾個閑得有病的紈绔為了羞辱北蠻人,故意將拓跋力盧引到對面茶樓,點(diǎn)了一出前朝陽明公主為國委身于兩任西涼王的故事讓說書人當(dāng)著他面講�!�
“我哥那日有事,去晚了半個時辰,他剛在酒席間坐下就看見拓跋力盧沖了進(jìn)來,我也不知道拓跋力盧是不是腦子有病,反正他就是認(rèn)定我哥也參與其中。”
“所以后來在北疆遇上后他才會那樣報復(fù)我哥,拿歸闌城普通百姓的性命要挾,每日殺千人,直到我哥開城迎戰(zhàn)�!�
謝霽講起此事心中的火就蹭蹭直冒,“歸闌城與白渡城中間只隔了一條歸渡江,冬日江面結(jié)冰,根本就是一馬平川,在這種地勢下開城與蠻軍作戰(zhàn),南朝軍隊(duì)不僅必敗無疑,稍有不慎還有可能會令整個北疆防線崩潰,他知道我哥不可能開城,也知道他殺這些人根本沒有意義,他就是故意為之,就是想看見我哥一生愧疚難安。”
作者有話要說: [滄桑點(diǎn)煙]我以為這章謝媽媽可以掉馬...
第八十九章
蘇文卿手指微微蜷起,
她突然有點(diǎn)明白謝世安當(dāng)日為何會在孔明燈上畫下北疆大漠的城鎮(zhèn)繁景,因?yàn)闆]能救下,所以想要彌補(bǔ)。
“二公子、少夫人,
”門外小廝的出現(xiàn)打破了談話的氣氛,
“五皇子來了。”
謝霽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
關(guān)門趕走就行�!�
蘇文卿:“???”
謝霽見狀和蘇文卿尷尬地解釋道:“我哥吩咐的,和我沒關(guān)系!”
蘇文卿:“你哥和五皇子這又是在謀劃些什么?”
謝霽抬頭望著屋檐:“就...政見不合,
鬧翻了。”
“......”蘇文卿,
“你聽聽這話,
你自己相信嗎?”
“......”謝霽嘟囔道,
“我是不信,
但是無奈我看見朝中文武百官都挺樂意相信的。”
蘇文卿:“......我估計對于他們來說你哥能與五皇子從小交好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吧。”畢竟在眾人眼中一個是連中三元文武雙全的天之驕子,一個是不學(xué)無術(shù)流連花巷的紈绔子弟。
“......”謝霽覺得他大嫂說得十分有道理,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見蘇文卿遞過來的目光,“其實(shí)就是安京城城防的兵權(quán)了,”謝霽解釋道,
“三皇子虎視眈眈,我哥想給自己留一條后手�!�
蘇文卿不解,“你哥和五皇子交好也不是秘密,他們這樣三皇子能信嗎?今上能信嗎?”
謝霽其實(shí)也不是很懂,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直接復(fù)述他哥的原話:“我哥說三皇子信不信無所謂,今上信不信也無所謂,
只要大部分的文武百官相信就行,今上不會愿意城防權(quán)落在三皇子手中,今上只是需要一個能夠堵住悠悠眾口的借口罷了�!�
聽得半懂不懂的蘇文卿和照葫蘆畫瓢說完的謝霽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后雙雙放棄。
“反正就是你哥有對策了�!�
“應(yīng)該是�!�
“我們需要做什么嗎?”
“哥沒說�!�
“......好的,沒有就散了吧�!碧K文卿不明白為什么身為“蝦米”的自己需要去琢磨云端“龍王”們的斗法。
謝霽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對了大嫂,你剛剛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蘇文卿頓了頓,想起來了,“是,那什么,你下午有事嗎?我想去一趟西街書齋買點(diǎn)書�!�
“西街書齋?”謝霽像是有難題被迎刃而解,“那太好了,我這就去和大伯母說,正好送你們一起過去�!�
蘇文卿望著謝霽消失在門外的背影愣了很久,什么意思?大伯母?大伯母不就是謝母嗎?所以謝母也要去?!
“靠!”蘇文卿追了出去,“你給我回來!”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謝母的面買小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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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西斜,秋日的陽光慵懶地灑在謝府的楠木大門前,蘇文卿和謝母依然還在屋內(nèi)磨磨唧唧地梳妝。
謝霽撐著腦袋駕著腿,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前,經(jīng)過這一個下午的事情,他對他哥的佩服之情更上了一層樓。
不就是去一個書齋嗎,他家嫂子和他家大伯母來來回回變了四五次卦,這個不去那個就決定去了,那個不去這個又想去了,他原來也沒發(fā)現(xiàn)他家嫂子和他家大伯母之間還存在婆媳問題,大家昨兒不是還開開心心玩了那個什么“斗地主”嗎,女人真是太難懂了,他哥真是太厲害了。
還有不就是出門去個書齋嗎,為什么都快半個時辰了,他家嫂子和他家大伯母還沒好啊。
“嘖,”謝霽招來小廝吩咐道,“你再幫我去問問,還沒好嗎?”
屋內(nèi),為了拖時間換了三次衣服的蘇文卿在謝霽派人來催第六遍的時候終于想出了應(yīng)對之法。
首先,謝母大家閨秀端莊賢淑,八成是沒有聽過鷓鴣先生之名。
其次,只要她能在那個嘴快的書齋老板開口前攔截話頭,并順利地將話題帶向其他書畫,那么她就能將看小黃書被謝母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扼殺在萌芽里。
“少夫人,二公子派人來問您還需要多久?”
蘇文卿對著鏡子狠狠地磨了磨牙,若問她現(xiàn)在最想弄死誰,這個人毫無疑問是謝霽無疑,什么叫兵貴神速,她相信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謝霽更“速”的人了。
一個半時辰前,快將門撓禿了的蘇文卿總算等到謝霽回來,她為避免謝霽跑得太快,急忙直述心意:“我剛剛想了想,感覺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急需要買的書,而且還有點(diǎn)發(fā)困,我就不去了,想再睡一會兒。”
謝霽點(diǎn)點(diǎn)頭,“行,那我去和大伯母說一聲,她本來還說她不去了,想托你幫她帶幾本書�!�
“我......”蘇文卿還沒來得及來口,又不見謝霽人影。
五分鐘后,謝霽再次回來,蘇文卿訕訕地琢磨了很久,最后實(shí)在沒忍住心癢,“我剛剛又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困了,索性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今日也無事,不如你還是送我去一趟吧�!�
“行啊,”謝霽一口答應(yīng)道,“正好大伯母剛剛也說她也突然又想去了�!�
“我......”蘇文卿望著空無一人、飄著落葉的院子,久久不能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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