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小家伙看見爹地胸口上有大小不一的紅痕和傷疤,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但他感覺一定很疼,“爹地,你這里受過傷嗎?”
梁霽風低頭,捉住小家伙的手,將浴袍衣襟拉緊,朝他笑笑:“一點點而已�!�
小家伙不敢繼續(xù)問,雙手撐著床墊,身子靠在床沿邊,眼睛四處張望,看見媽咪的包包。
問道:“爹地,媽咪去哪里了?”
男人將煙咬在齒間,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走了。”
“走去哪里了?她的包包還在這里呢�!毙〖一锾痤^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抬眸看向窗外,“她有事回去了,包包下次給她吧�!�
“可是媽咪明明說過要跟我一起做蛋糕的呢,還有小熊餅干……”
小家伙低下頭去小聲嘟囔,心里覺得酸酸的,為什么媽咪就不能留下來呢?
*
婉晴離開的時候?qū)⒌案夂惋灨瑟毩b好放在冰箱冷藏區(qū)。
順便把冰凍區(qū)的那一籃楊梅帶走了。
菲姨看著她急色匆匆,忍不住喊她。
婉晴絲毫不理會,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從別墅跑了出來。
她心里滿是怒氣,是對自己的沒出息惱怒不已。
怎么就這樣心軟,因為他給的一點甜頭就卸下了所有防御。
于是她決定將那一籃楊梅丟掉,親手丟進垃圾桶里面。
好像這樣做就能切割掉她跟梁霽風之間這段荒唐的糾纏一樣。
可是,當她提在手中,卻不知不覺地帶上了出租車,從出租車里下來,又硬生生地帶回了公寓。
她腦中盤旋的是結束之后,男人對她說的那句對不起。
這句話比起以往的所有侮辱更加諷刺不已。
她怎么會不懂他的意思,那是在告訴她,他是因為喝了酒沖動所為,睡了她最后一次,了結了他的心意,她就可以滾到鶴微知身邊去了,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
這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惡劣?他把她當成了什么物品,可以這樣任意掠奪又能隨意拋棄,簡直太混蛋了。
回到公寓的婉晴一直盯著那籃子楊梅發(fā)呆。
到了后半夜,她便開始發(fā)瘋地吃起了楊梅。
一邊吃一邊流淚,這是自己的苦果,她和著淚一并吃了下去。
一直吃到牙齒酸痛到麻木,她才停下來。
之后又開始反胃,不停地嘔吐酸水,蹲在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個沒完,幾乎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得一干二凈。
吐完后開始牙痛,痛到躺在床上睡不著,整個牙床都腫了起來,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去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吊了水回去,看到隨意丟在門口的行李箱。
這才記起來汪靜瑜出差港城回來了。
經(jīng)過靜瑜房間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剛要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門開了。
汪靜瑜雙眼紅腫,看見她就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柯柯……”
婉晴趕緊抱住她,安慰地拍她后背:“靜瑜,你怎么了?”
汪靜瑜抱著她越哭越大聲,婉晴只能任她發(fā)泄。
直到汪靜瑜哭夠了,才笑著告訴她:“我要跟盧克離婚。”
婉晴滿臉驚訝:“為什么?你們那么相愛,怎么會這樣?”
第457章
:情哥哥
“他有情人,還有私生子�!�
汪靜瑜整理好情緒,很冷靜地說出這句話。
“什么?這,這是不是中間有什么誤會?”
婉晴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的痛苦,將靜瑜扶著在沙發(fā)里坐下,想要替她分憂。
汪靜瑜倒是很冷靜,將自己的經(jīng)歷一一道來。
原來,汪靜瑜的老公盧克跟他的助理瑪麗搞在一起,被她現(xiàn)場抓了奸。
其實在澳大利亞的時候,汪靜瑜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盧克的異樣,經(jīng)常以工作為借口夜不歸宿,重要的節(jié)假日也沒有在她身邊陪伴,只有事后的挽救,或者讓助理送花送禮物敷衍。
這一次盧克比她提早制定了出差中國的計劃,汪靜瑜暗中跟蹤了幾次,每一次瑪麗都會及時制止她的出行,這讓她起了疑心,港城的畫展是經(jīng)紀人給她接洽的,本來沒想過回來,因為想到盧克的出差,于是很快答應了這趟行程,盧克原本沒有打算帶她一起來,結果因為她的畫展又不得不跟她同行。
回來后汪靜瑜原本計劃跟盧克一起回公寓住的,可是盧克以自己不適應為由硬要住酒店。
汪靜瑜回來后著急尋找婉晴,兩個之間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相處,除了那次單獨見婉晴和后來的同學聚會,盧克在她的要求下主動出現(xiàn)過兩次外,其他時間都是跟助理在一起。
出差港城本來是盧克答應陪著汪靜瑜一起的,兩個人一起乘坐飛機過去,入住酒店后汪靜瑜便跟經(jīng)紀人前往展覽中心跟主辦方人員一起處理事項,盧克說自己在酒店里等她。
汪靜瑜忙到了晚上,接到了盧克的電話,然而接聽后里面?zhèn)鞒鰜淼氖悄信纳胍�,以及不堪入耳的情趣臟話。
男人似乎并不知情撥打了她的電話,一邊跟女人偷情,一邊撩騷,甚至拿她跟他的情人之間作比較,說她在床上毫無情趣,簡直就是尸體,還說她有病生不了孩子。
其實他早在二十歲就有個私生子養(yǎng)在鄉(xiāng)下莊園里,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因為他的財產(chǎn)將來有人繼承,而他在乎的只不過是汪靜瑜給他帶來的市場和財富。
汪靜瑜靜靜地聽了好幾分鐘,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主辦方那里出來的。
等她趕回酒店,剛剛偷完情的盧克已經(jīng)變成一副深情款款的好丈夫模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對她噓寒問暖。
汪靜瑜隱忍著沒有爆發(fā),強忍著惡心同他共眠。
等到第二天,汪靜瑜假裝出門后又折返,正好逮到了送上門服務的瑪麗。
狗男女在床上糾纏的時候,汪靜瑜帶著助理、律師和攝影師開門進入,咔咔拍下了視頻證據(jù),并立馬對盧克提出離婚,要求他凈身出戶……
“靜瑜,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我一定站在你這邊,不過你以后在哪邊生活你想好了嗎?”
婉晴聽完汪靜瑜的話心中感慨萬千,當然也為靜瑜的當機立斷感到欣慰。
汪靜瑜莞爾一笑,“我沒事的,我明天跟助理一起飛澳洲,接下來就是跟盧克辦理離婚手續(xù)分割財產(chǎn),也許還要打官司,之后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工作再做決定,現(xiàn)在我擔心的是我父母接受不了,所以沒打算告訴他們,如果我父母找過來的話你一定替我瞞著�!�
“好。”婉晴點頭同意。
第二天,婉晴送汪靜瑜去機場,回來路上接到鶴微知的電話約她吃飯。
婉晴本來不想去,鶴微知好說歹說,還說上次本來說好的請她吃飯都沒有實現(xiàn)。
婉晴無法,只好答應下來。
鶴微知開車帶她去了一家日料店。
安靜的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婉晴因為牙痛還沒好吃不了什么,點菜都交給了鶴微知。
鶴微知點了兩份味噌湯套餐,外加了刺身、海膽和壽司。
上菜的功夫,婉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看一眼號碼,是個陌生號,與鶴微知對視一眼,接起電話。
“你是梁婉晴嗎?”對方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背景音聽起來很嘈雜,似乎在KTV里面。
婉晴微微一怔,“我是,你哪里?”
“何莉莉是你的好姐妹吧,她欠了我們老大的錢不還,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中,你帶著錢過來贖她吧,要不然就等著給她收尸�!�
男人的聲音粗噶刺耳,內(nèi)容更是驚得婉晴臉色慘白。
“你們,你們把莉莉怎么了?你們在哪里?我該怎么找到你們?”婉晴急得說話聲音開始發(fā)顫。
鶴微知立馬放下手中筷子,看著婉晴的臉,示意她不要慌,同時已經(jīng)拿出錄音筆,并給同事發(fā)了信息。
對方?jīng)]說幾句就掛了電話,之后發(fā)來一個地址和兩百萬的金額。
婉晴看到短信急得團團轉(zhuǎn),“鶴微知,這該怎么辦?我是不是該報警?可是他們會不會對莉莉做什么?而且莉莉現(xiàn)在情況也不知道如何。”
鶴微知拿過她的手機,擰著眉看完信息后沉思幾秒,拍拍她的肩:“不用怕,我陪著你一起去,你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婉晴心里很慌,可是當下能夠幫她的也只有鶴微知。
于是她跟著鶴微知出來日料店。
門口已經(jīng)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等候,鶴微知讓婉晴先上車。
鶴微知與黑衣男低聲交談了幾句,男人交給鶴微知一個文件袋。
鶴微知拿著文件袋上了車,遞給婉晴一瓶水和打包的刺身和壽司:“剛才都沒吃什么東西,先填填肚子�!�
婉晴哪里還有心思吃東西,一臉愁容地問:“你確定沒問題嗎?”
鶴微知微微勾唇,“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何莉莉的事解決不好的話還會給你添麻煩。”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你聽我的指揮就行�!�
鶴微知踩下油門,朝著目的地出發(fā)。
一個小時后,車子到達城郊的廢棄別墅區(qū)停下。
他們按照對方的指示,下車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來到一棟破舊的老樓前敲門。
聽見動靜,別墅里面的狗叫聲不斷。
接著,有人出來開門。
一個身材魁梧的黃毛男人嘴里叼著煙,緩緩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
他身后跟著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率先打開鐵門,幾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黃毛男上前來上下打量著婉晴,又看看站在旁邊的鶴微知。
對著婉晴吐出煙霧,滿臉邪笑:“你就是何莉莉的姐妹?”
婉晴手指捏成拳,朝他點點頭。
“他是誰?你帶著人來是想干什么?”黃毛不高興地指著鶴微知呵斥婉晴。
“他,他是我哥哥,就是開車送我過來而已。”婉晴按照鶴微知事先交代她的說。
男人又在鶴微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哥哥?親哥哥還是情哥哥啊,要搜搜身才行�!�
說完朝身后的混混招手。
兩個混混上來捉住鶴微知的雙手,將他按在地上,開始一頓亂摸。
鶴微知早就做好準備,所以很配合地讓他們搜身。
混混在鶴微知身上搜出來一張叫梁耀軒的醫(yī)生工作證,交給黃毛。
黃毛男拿著工作證看了看,問鶴微知:“你是醫(yī)生?”
鶴微知點頭:“是的,私人醫(yī)院男性泌尿科,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找我�!�
“誰他媽要找你看病呢�!秉S毛嗤笑一聲,將工作證摔給他。
接著朝婉晴道:“錢呢?”
第458章
:都毀了
婉晴馬上從口袋里掏出那張鶴微知準備的卡。
黃毛接過銀行卡質(zhì)疑地看看她,又看看鶴微知,“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多?”
“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鶴微知說道。
黃毛瞇著眼睨他,再次看看銀行卡,問道:“密碼是什么?”
鶴微知微微勾唇:“沒有密碼,直接可以找個ATM操作�!�
黃毛手一揚,將銀行卡交給其中一個馬仔:“去看看。”
馬仔接過銀行卡馬上騎摩托要走。
“等等,何莉莉人呢?”鶴微知出聲制止。
黃毛打了個響指,接著便從里面走出來幾個人。
何莉莉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地被兩個男人架著出來。
只見她臉色蠟黃,嘴唇干裂發(fā)白,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模樣。
“莉莉,莉莉……”
婉晴立馬跑上去,要伸手去接她。
“等著,錢沒到位,人不可能讓你們帶走的�!秉S毛伸手擋住婉晴。
婉晴看向一旁的鶴微知,鶴微知給她使眼色。
婉晴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
馬仔的摩托車風馳電掣消失在眼前。
二十分鐘之后,黃毛接到了電話。
看他臉色一定是錢到手了,朝著馬仔揮揮手。
馬仔將何莉莉一丟,便隨著黃毛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走了。
婉晴趕忙跑去扶何莉莉,“莉莉,你沒事吧?”
何莉莉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進食,每天靠著針管過活,被人拋開后根本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頭暈眼花的栽倒在地,渾身抽搐著,口里還在嘔吐白沫。
婉晴看著她,想到了之前見到的畫面,不由伸手去摸她的額,一片滾燙。
“莉莉,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何莉莉艱難地抬起臉,看著婉晴笑得詭異:“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我,我送你去醫(yī)院好不好?”婉晴伸手攙扶何莉莉。
何莉莉推開婉晴的手,渾身直打顫:“你別以為拿那點錢來就算是贖罪了�!�
“何莉莉,你不要太過分,說白了,梁婉晴根本沒有義務要幫你的,她不過是出于人道主義,要不是念及你幫過她我就直接送你去警局�!�
鶴微知實在看不下去,朝著何莉莉怒吼。
何莉莉仰天大笑后又開始哭,哭得十分凄慘,“梁婉晴,你不要不管我,不要送我去警局好不好。”
婉晴看她這樣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抱著她安慰:“莉莉,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鶴微知接了一個電話,去了一趟車里。
五分鐘后,他手中拿著繩子和手銬大步走過來。
不管何莉莉如何哭嚎掙扎他都不理會,將她捆綁后抱著丟進了車后座。
婉晴看著后座里被五花大綁,還封住嘴巴已經(jīng)暈過去的何莉莉,一臉焦急地問:
“鶴微知,這樣不會驚動警察吧?不管怎么樣,她還是不能進去,還有你的那些錢……”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錢不會落入他們手中的。”鶴微知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