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罪人
白樹冷哼一聲,“你連皇城司都驚動了,還在這裝無辜!”
白林坐直身體,“什么事都沒有�!�
白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鞍�!”陳妙妙身邊的巧兒尖叫了一聲!
她是認識韋公公的,也知道她老子娘徐嬤嬤的計劃!現(xiàn)下韋公公這副慘狀掛在那,白林卻安然無恙?
陳妙妙狠狠刮了巧兒一眼,巧兒低下頭,想告訴陳妙妙的話憋了回去。
陳妙妙早就看巧兒不順眼,這賤人平日里見到燕王來相府,便一副懷春的模樣搶著上去伺候,若不是自己有事求著她老子娘,早就找個由頭要把這賤蹄子賣去勾欄院了!
白林現(xiàn)下解決了,徐嬤嬤那點威脅她根本不在怕的,回去她就把巧兒給打發(fā)了。
陳妙妙走到白林身邊,“姐姐,這是怎么了?”
白林抬頭在帷帽里看到了陳妙妙那得意忘形的笑容,冷眼道,“提醒你一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陳妙妙垮下臉,目光陰毒,小聲道:“一個階下囚還擺著什么貴女的譜。父親最要面子,現(xiàn)下他親自來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在白家待得下去嗎?”
白林冷笑一下,不再跟陳妙妙廢話。
陳妙妙見白林蔑視她,心口憋著氣。眼睛轉(zhuǎn)動一下,身體往旁邊倒去,一臉委屈地哽咽道:“妹妹錯了,姐姐你不要生氣�!�
白樹走過來指著白林的鼻子罵道,“母親掛記著你,讓我們來看你。你還敢動手推人,白家還能留下你這尊大佛?”
白林扶著拐杖顫微的站起身,“我可沒力氣去推她,她愛躺地上就讓她躺著吧�!�
陳妙妙氣得臉色鐵青,看到地面骯臟,還有暗紅的血印,施施然的撐起身子。
白樹推了一把巧兒,“你是瞎了啊,自家主子摔倒都不會去扶一下!”
他蔑視地看著白林,“父親被皇城司的人請去喝茶了,若是降罪下來,你便是白家的罪人!”
白林斜眼冷冷地瞥了白樹一眼,視線落在白樹的腰間,“誰是白家的罪人還說不定呢?把你外面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小娘子送的東西收好點,別給自己和白家?guī)頍o妄之災(zāi)!”
“姐姐,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咒哥哥呢?”陳妙妙拿帕子捂著嘴,驚慌地指責(zé)她。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枉我以前待你那么好!竟敢咒我!”白樹氣打不到一處來,揚起手又朝著她扇過來。
白林眼神閃過一絲狠辣,剛才沒來得及躲,被白樹踢到。現(xiàn)下他還敢動手,白林假裝躲開,把拐杖往前挪了一下。
白樹跨的步子大,根本躲不開,被拐杖絆倒摔了個狗啃屎。
“白林,你個賤人!”白樹氣得咬牙切齒,自己人沒打到,還摔一跤,臉都丟盡了。
“兄長摔痛了嗎?”白林關(guān)切的語氣問道。
“你們都死了啊,趕緊扶我起來!”
小廝們憋著笑,手忙腳亂地趕緊過來扶人,
白林忽然從小廝中看到個生面孔,心中警惕,白家的主子身邊極少換人。
她緊了緊袖子里藏著的簪子,防止是陳妙妙派來害她的人。
白樹站起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指著她,怒目圓瞪,“你!我就不該聽母親的話來這!走!這地方多待一刻我都嫌臟!”
白樹轉(zhuǎn)身被一個白家的小廝撞倒,“要死啊你,敢絆倒本少爺!”
白林眼見小廝拿著刀沖到韋公公身邊,剎那間,韋公公的脖子被割斷,墜了下來。
“啊……”丫鬟們被嚇得尖叫。
小廝把燒紅的炭火推倒在地,趁眾人驚慌又混進了白家丁中,審訊室亂成一團。
“有賊人闖了進來!把門關(guān)上,任何人都不準(zhǔn)放出去!”侍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大聲警告守門的人。
白林心驚,韋公公被抓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燕王耳中,他派人來滅口了!
她回過神來時,匕首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條件反射,她伸出袖子里的簪子扎進賊人的眼中,自己因為用力過猛腳又不穩(wěn)往后倒去。
身體的疼痛沒有傳來,抬眼看到了嚴璟墨,自己落到了他的懷里。
嚴璟墨出手利落,甩出手里的劍,賊人沒跑多遠被刺中肩膀釘在墻上。
“留活口!”
“來不及了大人,賊人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
嚴璟墨黑瞳森冷,脖子上的青筋暴動。
白林不動聲色地從嚴璟墨懷里退出來,在賊人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殺了韋公公!
這么一鬧,算是徹底免去了她的后顧之憂。
“你受傷了嗎?”
白林聽到白相爺?shù)穆曇�,對著他福了下身,“父親,女兒無事�!�
白相爺點頭,“走吧,回府�!�
“是。”
陳妙妙震驚的看著白相爺,這賤人究竟耍了什么手段,父親竟然就這么讓她回去了?
她把頭轉(zhuǎn)向白樹,白樹也是震驚臉。
“父親,白林就這么跟我們回去了?”
“你給我閉嘴!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白相爺過來審訊的路上聽到白樹大著嗓門罵白林賤人,把他老臉都丟盡了。
白樹和陳妙妙黑著臉,偷瞄到白林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氣的后槽牙差點咬碎。
侍衛(wèi)把死了的賊人抬到嚴璟墨面前。
白相爺臉色駭人,死去的賊人穿著白家小廝的衣服。
白樹嚇得臉色慘白跪在白相爺面前,“父親,這……他不是我們府上的人。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混進來的?”
嚴璟墨走到白樹面前,一把拽下他腰間的荷包,“公子是常春館的�?�?”
白樹頭上滲出冷汗,但這荷包的確是常春館的春香小娘子贈給他的。
常春館被封,皇家有意把事情壓下來,他以為事情調(diào)查已經(jīng)結(jié)束,僥幸留著這個荷包……
“我,我也就朋友邀約時偶爾去一兩次,這荷包就是留個念想……”
白樹話還沒說完,臉上結(jié)實挨了一記耳光。
“蠢貨!”白相爺氣到差點犯了心梗。
“白相爺,得罪了!”嚴璟墨招了一下手,兩個侍衛(wèi)把白樹駕起。
白樹身體抖得如篩子,“父親,父親,孩兒是無辜的!”
白相爺眉頭拎成了一個結(jié),狠狠地瞪著白樹,拱手道:“望大人細細查明,還相府一個清白。”
嚴璟墨頷首。
陳妙妙不敢相信,白林沒事,白樹反而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