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廚房里沒有熱水,只有冷掉的茶。沈觀瀾端起來就要灌,徐宴清看不下去了,拿過茶壺把他推到了門口:“別吃冷的了,我給你做�!�
沈觀瀾吞下包子,滿意的笑道:“我要吃打鹵面,記得打兩個蛋�!�
徐宴清沒有回答,他拿過墻上掛著的圍裙系上,又卷起袖子蹲下去生火。
看著他熟悉的動作,沈觀瀾問道:“你以前經(jīng)常做飯?”
徐宴清把火點(diǎn)著了,就去旁邊洗手摘菜:“以前在戲班里經(jīng)常做。”
沈觀瀾走到他身邊,學(xué)著他也拿起一根菜來摘,又道:“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呢,今晚有口福了。不過宴清,你做飯好不好吃啊?如果不好吃要趕快學(xué)一下了,以后我們單獨(dú)住了你就要每天給我做飯了,我的嘴可是很挑的啊。”
沈觀瀾是逗他的,可徐宴清沒聽出話外之音,摘菜的手一頓,終于忍不住了:“二少爺別再跟我開這些玩笑了,我是你的四媽,偶爾給你做一頓吃的沒問題。但若要每天做,你還是去找表小姐吧,她才是最合適的人�!�
第四十章
“宴清,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沈觀瀾直直的望著徐宴清。
他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生氣,態(tài)度甚至可以用冷靜來形容。鏡片后的雙眸倒映著徐宴清有些慌亂的樣子,就算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那么清晰。
徐宴清被他看得更心虛了,即便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否定,嘴上卻控制不住。
他咽了口唾沫,仍有些沙啞的嗓子里艱難的擠出了一個語氣詞。
“嗯�!�
沈觀瀾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在廚房里找了一會,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太夫人分給各房的梅子酒。
他記得上次徐宴清喝醉的時候,呼吸間就是這股梅子的芬芳。他拔開塞子,仰頭就灌了進(jìn)去,直到那一壺酒釀都順著喉管涌進(jìn)了胃里才停下,又拿起第二瓶繼續(xù)。
他這樣牛飲了兩瓶后,終于有人奪過了第三瓶。
他低頭看去,徐宴清把那瓶酒緊緊的抱在懷里。望著他的眼睛里分明寫滿了痛苦,等到開口的時候,卻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徐宴清勸他別喝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
沈觀瀾靠在身后的臺子上與他對視著。徐宴清身上的圍裙系的有些松,一邊的帶子松垮垮的滑到了手臂上。沈觀瀾想幫他拉上,這動作卻讓他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沈觀瀾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緩緩放下。
他直起身,最后看了徐宴清一眼:“既然你希望我去別人的身邊,那我就如你所愿吧。宴清,我不會再逼你了,以后也不會再叫你的名字,更不會對你做不敬的事。你仍然是我的四媽,我會娶崔曼玲,會在婚禮上和她一起給你行禮的�!�
沈觀瀾說到這里頓了頓,俯身靠在了他耳畔,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冷漠:“我還會和她生孩子,那孩子將會是你的孫子。四媽,這樣你滿意了嗎?”
徐宴清渾身都在發(fā)抖,懷里的酒瓶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死死拽著瓶子,十根手指都捏白了,才將心中那猶如被鋸齒割開的疼痛感壓制住。
他牢牢的盯著地面,嘴唇蒼白的說不出話來。而沈觀瀾也沒等他回答,繞過他便離開了。
直到身后再也聽不到腳步聲了,徐宴清才閉了閉酸痛的眼睛。盛載不下的淚水順著眼角涌了出來,他腳下一軟便跌到了地上。這一摔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撞到了后面的墻,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知道盯著沈觀瀾剛才站的位置。
這是沈觀瀾第一次對他這么決絕,沒有任何的祈求,也沒有留戀。
這本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等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又承受不住了。
沈觀瀾答應(yīng)的那么干脆,所以沈觀瀾也是累了對么?沈觀瀾對他的感情也只能走到這里了吧。
是了,這樣才是正確的結(jié)局。是他自己逼沈觀瀾放棄的,是他把那個很喜歡他的人逼走了,所以他有什么資格難過?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鼻子里哼出了嘲諷的音調(diào)。淚水順著下巴不斷滴在衣襟上,把那流云一般的煙灰色浸成了深黑。就像外頭被烏云遮蔽的月光,將世間的一切都籠進(jìn)了黑暗里。
他松開手臂,拔掉酒瓶上的塞子,學(xué)著沈觀瀾喝酒的樣子,仰起脖頸灌了進(jìn)去。
他的嗓子還沒痊愈,是不能碰酒的�?伤@會兒心好痛,痛的就像被刀子切開,又撕成了四分五裂,痛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喝醉。
他把那一壺酒都灌了進(jìn)去,因?yàn)閯幼魈�,有不少都流到了衣襟上�?伤櫜涣四敲炊嗔�,扶著墻站了起來,又去柜子里打開第二瓶。
只不過這瓶才喝了一半他就喝不動了,胃里傳來一陣抽搐的疼痛。他捂著嘴,手一松
酒瓶就砸落在腳邊,白瓷瓶摔成了碎片,那些暗紅的酒液則流了一地,像是身體里涌出來的血。
他靠著墻,嘔了好幾下都沒吐出東西來。只覺得胃里火燒火燎的疼,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又是酒的,簡直狼狽極了。
可他用袖子胡亂的一抹后,還是繼續(xù)去拿酒。
他仍舊是清醒的,還沒有醉過去,他承受不了那種窒息一樣的痛,難受的幾乎都要發(fā)瘋了。他扒著柜子,胡亂的又翻到了一瓶,正要拔開蓋子的時候,有只手從身后伸出來搶走了酒瓶,接著他就被拉進(jìn)了一個懷抱里。
沈觀瀾的氣息就像一張網(wǎng),猝不及防的撞進(jìn)了他呼吸間。
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來,是因?yàn)樯蛴^瀾帶回來的沐浴香波就是這個味道。
他們曾親密的相擁了無數(shù)次,也曾抱在一起睡過好幾次,這種帶著獨(dú)特香氣的味道是沈家其他人身上都沒有的。徐宴清自己都不知道居然那么習(xí)慣了,居然只要一陷入沈觀瀾的懷抱中,就會本能的去嗅,想用這種氣味來讓自己安心。
他將那人胸口的襯衫都揪變形了,嘴唇抖的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準(zhǔn)�?缮蛴^瀾還是聽懂了,聽懂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觀瀾……沈觀瀾……”
沈觀瀾緊緊抱著他,一遍遍的應(yīng)著“我在�!薄把缜�,我在�!敝钡綉阎械娜寺陌察o了下來,他才松開了手臂。
徐宴清的眼睛都哭腫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神有些迷離,視線卻死死的盯在沈觀瀾臉上,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眨了沈觀瀾就會消失了似的。
面對徐宴清這種害怕失去的樣子,沈觀瀾簡直心痛的無法形容了。
他現(xiàn)在后悔極了。明知道徐宴清就是這么要強(qiáng)倔強(qiáng)的性子,明知道徐宴清就是沒辦法輕易說出心里話,他為什么還要用這么極端的方式來試探徐宴清?
“宴清,好些了嗎?”沈觀瀾拭去他眼角的淚,只是指腹剛離開,又有淚水涌了出來。
徐宴清委屈極了,嘴唇上滿是凌亂的牙印。他吸了吸鼻子,鼻水都流到下巴了。沈觀瀾用手給他擦鼻水,剛伸到他嘴邊就見他張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沈觀瀾一怔,隨即手指上就傳來了劇痛。他咬緊牙關(guān)忍著,由著徐宴清咬,直咬到徐宴清主動松口為止。
沈觀瀾低頭一看,整截手指又紅又腫,兩排牙印深深的嵌在了肉里,兩顆虎牙咬住的地方已經(jīng)破皮流血了。
沈觀瀾顧不得痛,輕撫著他嘴角的唌液,哄道:“宴清,不要難過了,我剛才是騙你的。我那么喜歡你,又怎么會舍得丟下你?”
徐宴清怔怔的看著沈觀瀾,也許是情緒徹底發(fā)泄出來的緣故,他的眼淚止住了,但他還是不肯松開沈觀瀾的衣服。
他和沈觀瀾對視了許久,視線越來越僵直。沈觀瀾知道他有點(diǎn)醉了,想哄他先起來,卻聽到他啞著嗓子開了口:“沈觀瀾�!�
沈觀瀾忙應(yīng)他:“我在。怎么了宴清?你想說什么?”
“你真的好討厭啊……”徐宴清哽咽著,還沒干的眼角又有淚水滑落下來。沈觀瀾立刻道歉:“對,我很討厭,我很壞。宴清,對不起,我再也不這么逼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徐宴清不理會他說的,依舊搖著頭,揪著他的衣服來回扯:“我從來沒有這么痛過……沈觀瀾,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你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說��!”
徐宴清又開始激動了,沈觀瀾被他扯的蹲不穩(wěn),只能坐在地上抱著他:“沒有!我不會娶別人的!宴清,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你了。我只想跟你過一
輩子,是你不要我的,是你總在推開我的�!�
沈觀瀾試圖和他講道理,但酒精已經(jīng)開始上頭的徐宴清又怎么會聽他講道理?徐宴清抿著唇,表情比剛才更委屈了,他張嘴,一口咬在了沈觀瀾的喉結(jié)上。
沈觀瀾倒吸涼氣,正要哄他松口,就見他先一步放開了,摸著剛才被自己咬到的地方,哽咽道:“可是她要嫁給你��!她今天跑來不但叫我四媽,還要學(xué)京戲,還要定做戲服!沈觀瀾,她拼命的想要取代我�。 �
沈觀瀾暗暗松了口氣,他終于知道發(fā)生什么了。
他拉著徐宴清的手放在唇邊親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徐宴清,直把徐宴清看的又不自在了才道:“宴清,那你老實(shí)的回答我,你是不是不想被她取代?你是不是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
第四十一章
(我把前面那章改了一些自己覺得不夠好的地方,有興趣的可以再看一遍,沒興趣的話可以無視哈)
徐宴清低下了頭,用力搖著:“我討厭你!你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就會逼我……”
“宴清,你看著我再說一遍,真的不喜歡我?”沈觀瀾抬起他的下巴,那雙含著淚的眼眸像是裝著陳年的酒釀,只是看著都能醉了。沈觀瀾等不到他的回答,便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宴清……”沈觀瀾輕舔著,舌尖撫過他咬出印子的唇瓣,呢喃道:“你就坦白的告訴我吧。我知道你喜歡我的,不然不會允許我對你做那些親密的事。”
徐宴清半睜著眼眸,呼吸間滿是沈觀瀾嘴里的梅子香。這個吻緩慢而溫柔,沈觀瀾甚至都沒有侵入到他口中,卻奇異的激起了他的敏感。
他的手撐在沈觀瀾肩膀上,臉頰滾燙滾燙的。沈觀瀾沒有進(jìn)一步的舉動,也沒有離開。就和他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不時的親一下他的唇,等著他回答。
徐宴清的眼睫輕顫著,卻擋不住眼底涌動的情緒。他還沒有醉到意識不清的程度,他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多大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剛才太難受了。他以為沈觀瀾真的走了,以為說了那么過分的話,沈觀瀾肯定不會再要他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沈觀瀾并沒有放開他,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沈觀瀾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不想再痛下去了。
在沈觀瀾殷切的注視下,他緩緩搖了搖頭,終于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我不知道什么樣的才算喜歡……”
他沒有再騙沈觀瀾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嫁給沈正宏之前,是有不少戲迷對他表示了好感,可那些人最后的目的也只是想占有他。那些人表現(xiàn)出來的喜歡不過是靠禮物和金錢,和戲本里描述的那種感人肺腑的愛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他分得出來沈觀瀾不同。雖然這個人會逼他,可那種逼迫不會讓他覺得惡心,反而時常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和情緒跑出來。讓他在討厭這個人的同時,又沒辦法真的拒絕到底。
“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要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愿分開。我就是這樣的,我做夢都想看到你,每次這樣抱著你的時候都覺得好幸福。你呢?會不會很想看到我?喜不喜歡被我這樣抱著?”
沈觀瀾溫柔的說道,徐宴清沉默了許久,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觀瀾笑了,在他頰上親了一口,又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會想和他做所有親密的事。就像我總想著脫你的褲子,想著做什么能讓你舒服。你呢?真的不喜歡和我做那些事嗎?”
這話說的比剛才赤裸多了,本以為依著徐宴清的脾氣肯定不會答的。沒想到徐宴清只是把臉埋進(jìn)他肩窩里,片刻后居然很小聲的說“沒有不喜歡……”
沈觀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放開徐宴清,在那人清秀的眉眼間看到了熟悉的羞赧的神情,頓時忍不住了,抱起他就往外面走。
沈觀瀾是用手臂托住徐宴清的臀部的,這種抱法和抱孩子差不多。徐宴清又羞又緊張,急道:“你要去哪啊!”
“去做喜歡做的事!”沈觀瀾簡潔的回答道。
徐宴清聽完就明白了,身體里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腦子里。但這次他沒有拒絕,只是把臉埋進(jìn)沈觀瀾的頭發(fā)里,小聲道:“先讓我去下廁所……”
沈觀瀾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了?”
去廁所還能怎么?沈觀瀾這個問題簡直讓他無地自容,渾身像著了火似的燙。他剛才喝了那么多酒,飯后又一直都沒去過,
所以有點(diǎn)忍不住了。
見他不回答,沈觀瀾自己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拍了他的臀:“回房間去上�!闭f完也不理會他的反對,大步將他抱回房間去了。
等進(jìn)了房間后,沈觀瀾讓他鎖上門,又抱著他回到床上,也不讓他起來就壓了下去。
徐宴清剛陷入枕頭里就動彈不得了,沈觀瀾就像餓了太久,直接動手撕他的衣服。他都來不及擋就聽到布料破裂的聲音,接著胸前一涼,那清瘦的胸膛就展露在了沈觀瀾眼前。
如今沈正宏在住院,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回來的。沈觀瀾就不想再忍了,埋首就啃了下去,激動的像是要補(bǔ)回之前欠下的那些。
徐宴清被這人又舔又咬又吸,弄得腰都軟了,卻還惦記著上廁所的事。他小腹脹脹的,比剛才還難受了,不禁推了推身上的人。
沈觀瀾正舔著他的乳尖,被他推著抬起頭來,看到他眼中滿是淚光,赤裸的胸膛上遍布著自己留下的情色痕跡。還以為他是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扯他的褲子。
徐宴清見他不肯放開自己,急道:“等等!先讓我去一下……”
沈觀瀾手上一頓,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手掌在他小腹上摁了摁,果然換來他一陣抖動和呻吟。沈觀瀾靠上去親他,繼續(xù)解著他的褲帶:“先忍著,等等高潮的時候會更舒服的。”
徐宴清從沒聽過這么荒唐的事,羞的又想踢他了,只是腿剛抬起來就被沈觀瀾握住了那里。
徐宴清的那物已經(jīng)半勃了起來,被沈觀瀾放在掌心里顛了顛,笑道:“宴清,你知不知道憋尿的時候也會硬的,而且做那種事的感覺會更強(qiáng)烈。你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會信,來,我讓你體會一次�!�
沈觀瀾自說自話的動了起來,徐宴清說不過這人,如今又被握住了最敏感的地方摩擦著,頓時渾身發(fā)抖,緊緊揪著身下的席子,忍受著漸漸泛濫起來的快感。
他一開始還能討?zhàn)垉陕�,可隨著胯下飽脹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呼吸間就只剩下急促的呻吟了。
沈觀瀾確實(shí)沒有騙他,也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感覺真的敏銳了許多,快感的堆疊也比之前更迅速�?伤恢睋�(dān)心著失控了會……也就更在意沈觀瀾的動作而克制著自己,只是這種克制也撐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有種想射出來的沖動了。
這種感覺在之前幾次的觸碰中都不曾有過,他慌了,顧不得身下即將噴發(fā)的潮涌,扯著沈觀瀾的手不肯再繼續(xù)了。
沈觀瀾吻著他,讓他放松下來�?伤麩o論如何都擔(dān)心,怎么都不肯繼續(xù)。沈觀瀾只能起來,四下打量了眼,看到了桌上的茶壺。
沈觀瀾眼睛一亮,立刻過去,把里面的茶水都倒在地上,拿著空茶壺回到床上。
徐宴清喘著氣,極力平復(fù)著身下的躁動。沈觀瀾抱著他坐起來,讓他靠在懷中,又把那茶壺放在了面前,扶著他的東西對準(zhǔn)壺口:“那你先尿出來吧,來�!�
徐宴清幾乎不敢相信沈觀瀾現(xiàn)在做的事。那茶壺是他平時喝水的,怎么能用來……他頓覺沒臉見人了,用手捂著臉,肩膀抖的猶如被雨打的樹葉。
沈觀瀾知道他害羞,只是眼下不上不下的,若真憋回去了,對他的情況也不好。只能又跟他講道理:“宴清,你信我好嗎?我哪一回沒讓你舒服過?何況你我之間都已經(jīng)是這種關(guān)系了,你還羞什么?”
徐宴清把頭枕在沈觀瀾肩膀上,激動的胸膛不住起伏著。喉結(jié)滾了幾滾,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不行……你讓我去,廁所……”
主屋后頭就有廁所,一個獨(dú)立的隔間,和主屋連通,是徐宴清一個人用的。
沈觀瀾拗不過他,只能抱著他下床,走了過去。
徐宴清剛進(jìn)去就把門關(guān)了。他靠在門上喘的厲害,心中翻騰的情緒卻不是難堪的,而是因?yàn)閯偛拍切┐竽懙男袕剿呱鰜淼拇碳じ小?br />
他從來沒想過跟沈觀瀾在一起,會有那么多聞所未聞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腦子里就像走馬燈一樣,混亂的閃過了以往那些荒謬又激烈的情事。
在認(rèn)識沈觀瀾之前,他知人事卻不曾經(jīng)歷過。可認(rèn)識沈觀瀾后,這人卻把他腦子里那些陳舊的,拘束的印象都給顛覆了。
他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是有一點(diǎn)清晰的感覺到了,就是沈觀瀾的存在讓他有種渴望活下去的念頭。
“宴清,你還好嗎?”沈觀瀾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打斷了他的思緒。徐宴清慌亂的應(yīng)著,扶著墻壁走過去。沈觀瀾沒給他穿上褲子,長衫一掀就能看到褲子掛在膝蓋上,那一截羞人的東西又紅又腫,直挺挺的翹著,頂端的小口上還有一點(diǎn)透明的液體墜著。
他咬著牙,覺得羞恥極了,正準(zhǔn)備尿又想到了一件事。
沈觀瀾就在門外等他,會聽到這聲音的。
這下他尿不出來了,糾結(jié)著怎么才能讓沈觀瀾走遠(yuǎn)點(diǎn),直到沈觀瀾又催促了才穿上褲子,挪過去開門。
“好些了嗎?”沈觀瀾一看到他就抱了上來。徐宴清剛才喝的酒經(jīng)過這連番的刺激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了,一靠到沈觀瀾懷里就有些脫力,艱難的搖著頭:“好暈……”
“那我抱你回床上去�!鄙蛴^瀾說完就要彎腰,徐宴清拉住他:“不要……我想洗澡,你去叫驪兒弄熱水來�!�
“你喝了酒,洗澡不好,明天洗好嗎?”沈觀瀾勸他道。
徐宴清忍著腹下酸脹至極的感覺,見沈觀瀾不肯走,語氣不免急躁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要洗,你快點(diǎn)去��!”
“好好好,那我抱你回床上躺著就去�!鄙蛴^瀾只能順著他,把他抱回床上后就出去了。等門關(guān)上后,徐宴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奔到廁所,把那幾乎要憋不住的東西釋放了出來。
可能真的是忍了太久的緣故,尿的時候居然有種臨近高潮的感覺,舒服的他幾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扶著墻,等尿完后就想穿褲子,結(jié)果那物仍舊直挺挺的翹著。他看了眼,心里忽然竄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已經(jīng)握住那東西套弄了起來。
他本就被酒精弄得難以自控,一摸上更停不下來了。他靠到了墻壁上,腦海中想著沈觀瀾是怎么碰他的,不知不覺就沉淪了進(jìn)去,嘴里也無意識的叫著沈觀瀾的名字。
也不知是他的手法不對,還是那東西脹得久了,他摩擦了好一會都到不了,不禁心急了起來。額頭上的汗隨著身體的顫動滑進(jìn)眼睛里,刺激的他閉上了眼,正想著加把勁就感覺到了耳畔的熱氣。
他驚得睜眼看去,沈觀瀾不知何時回來了,就站在身邊。
徐宴清慌忙把手拿出來,沈觀瀾從身側(cè)摟住他的腰,接替他的手握住了那東西,一邊吻他一邊套弄著。
不同于他自己胡亂的動作,沈觀瀾的指尖像是有魔力,輕易就點(diǎn)燃了快感。他漸漸站不住了,沿著墻壁往下滑,沈觀瀾托住他的臀部,讓他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手里的動作也越發(fā)快了。
徐宴清剛才忍了兩次,這第三次的感覺變得異常強(qiáng)烈。他把臉埋在沈觀瀾肩窩里,聞著那人身上獨(dú)特的香氣,不知不覺就攀到了巔峰。
等待太久的身體驟然釋出洶涌而甘美的快感,他忍不住伸長脖頸,失控的叫了起來。
沈觀瀾手里的東西顫了顫,隨著高潮的來臨,鈴口流出了一點(diǎn)乳白色的液體。沈觀瀾看的兩眼發(fā)直,用指腹摸了摸,又換來懷中人一陣急促的呻吟。
沈觀瀾一手抱緊他,將指腹上的東西伸到嘴邊舔了舔,頓時興奮的笑了起來。
他把那東西伸到徐宴清面前,讓徐宴清看。徐宴清卻因?yàn)檫^于強(qiáng)烈的高潮而意識沉淪,累得幾乎昏睡過去了。
沈觀瀾只能給他穿上褲子,抱著他先回床上去,打算等明天醒了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第四十二章
徐宴清這一覺睡得好極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雙溫柔的眼睛,那人似乎這樣盯著他許久了,以至于他剛睜開眼就低下頭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早,睡得好嗎?”
徐宴清眨了眨眼,有些困頓的看著他。
沈觀瀾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晚那套了,他一早就回去洗漱,又給太夫人請了個安才過來的。
徐宴清的表情一直有點(diǎn)呆,沈觀瀾便猜到他可能還沒醒神,去桌邊倒了杯水給他。徐宴清喝了幾口緩過來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寢衣,模糊的記憶緩緩涌進(jìn)了腦子里。他按著太陽穴,眉皺了起來。沈觀瀾拉下他的手,替他按摩著,很快就被他制止了。
徐宴清的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沈觀瀾猜到他在掙扎什么,就不說話,直到他主動開了口:“昨晚……”
“你記得多少?”沈觀瀾直言道。
徐宴清低下頭來,剛才他已經(jīng)想起了全部的。包括他跟沈觀瀾哭訴的那些,還有后來在廁所發(fā)生的丟臉的事……
他搖了搖頭。沈觀瀾以為他會借機(jī)又退回去,卻聽他小聲道:“都記得……”
沈觀瀾欣喜的抱住了他:“宴清,你這樣說是不是代表不會再逃避了?”
徐宴清的下巴擱在沈觀瀾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從那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了他激動的情緒。
昨晚那些記憶并沒有隨著醉酒而消失,反而刻進(jìn)了意識深處。就像沈觀瀾這個人,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心底,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喜怒哀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