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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徐宴清沒有說什么,只是用手勢示意她別多話。

    三太太是走了,可崔曼玲還在這呢。

    崔曼玲這是第一次和徐宴清單獨待著,她好奇的打量著徐宴清身上的衣服,視線毫不避諱的盯著露在披風(fēng)外面的素白緞子。徐宴清被她看得不自在了,便把披風(fēng)拉攏了些,對她道:“表姑娘不妨先去廳堂坐著歇一歇,待我換身衣衫再與你詳談可好?”

    他雖是沈正宏的四太太,可畢竟是男子,穿著這樣和崔曼玲待著實在不便。

    崔曼玲經(jīng)他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嬉笑道:“四太太請便,那我就去坐著等你。”

    見下人帶著崔曼玲和文月走遠(yuǎn)了,秀瑩才有機(jī)會開口:“四太太,這可怎么辦呀?三太太可從來不會那么好說話的,這表姑娘是不是來找茬的啊?”

    徐宴清沒說什么,匆匆回房去換衣服了。秀瑩等不到他的回答,又不能跟進(jìn)屋里去伺候更衣,只能在外面焦急的踱著步。

    等徐宴清換好衣服出來時,她還想說什么,被徐宴清攔住了:“不必多說了。你去小廚房端幾樣精致的點心,再泡一壺桂花茶來,放兩塊甜冬瓜干在里面。”

    秀瑩只得去了。徐宴清到了廳堂后,崔曼玲并沒有坐在椅子上。她好奇的打量著墻壁上的字畫,邊看還邊自言自語的品評。

    徐宴清聽了幾耳朵,發(fā)現(xiàn)這位表姑娘還是挺有才學(xué)的,品評的話都很獨到。

    他跨進(jìn)來,崔曼玲轉(zhuǎn)頭看到他,便指著左邊高墻上一副裱好的字畫道:“四太太也喜歡《蘭亭序》?”

    徐宴清微笑著點頭:“表姑娘也有興趣?”

    “是啊,我很喜歡!還有顏真卿的書法,沒想到你這里光是真跡就有兩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她興沖沖的看著那些高掛的書法字卷,繼續(xù)道:“看來姨夫真的很疼愛你啊,還有廳堂里的擺設(shè),這些全都是真貨,簡直要賽過我姨媽的房間了�!�

    徐宴清不知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得謹(jǐn)慎回答:“表姑娘過譽了,大夫人在老爺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可及,她房中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

    崔曼玲仰了半天的頭,脖子都酸了,她坐在椅子上,讓文月幫忙捶肩膀。見徐宴清這個主人還站著,便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道:“四太太坐啊,別這么拘謹(jǐn)。”

    徐宴清在主位上坐下,這時秀瑩帶著幾個丫鬟端著糕點和茶上來了。崔曼玲端起桂花冬瓜茶嘗了一口,頓時喜笑顏開道:“好香好甜,我還沒喝過這么好喝

    的桂花茶,不知這是怎么沖的?”

    徐宴清便說是用浸過蜂蜜的冬瓜制成蜜餞來泡水。崔曼玲又喝了幾口,忍不住向徐宴清討了點:“四太太能不能給我些?姨媽說二表哥喜歡喝香甜的茶水,我想學(xué)著做些特別的給他喝�!�

    徐宴清愣住了,嘴角的弧度差點沒維持住。但見崔曼玲期待的看著自己,只得僵硬的點頭,道:“等等我便讓人包一些送給表姑娘�!�

    崔曼玲又笑了起來,拿了一塊糯米糕吃著,又喝了幾口才擦擦手,起身道:“四太太既然愿意教我,那就別浪費時間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徐宴清也站起來,問她:“不知表姑娘對京戲有什么想法?”

    崔曼玲用食指戳著臉蛋,歪著頭想了想,道:“其實我對京戲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聽說二表哥也喜歡聽?wèi)�,所以想學(xué)著給他個驚喜。”

    說完就看著徐宴清道:“四太太也別叫我表姑娘了,聽著怪別扭的,不如就叫我名字吧。我也不叫你四太太了,像二表哥那樣叫你四媽可好?”

    第三十八章

    聽著“四媽”這個稱呼,徐宴清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這位崔小姐已經(jīng)是沈觀瀾的妻子了,而自己,仍然是他們的長輩。

    崔曼玲一臉真誠的看著他,那灼灼的目光逼得他無所遁形。他只得牽起嘴角:“這樣不合規(guī)矩的,表姑娘還未嫁進(jìn)沈家。你若叫我四媽了,豈不是在輩分上讓我占了便宜�!�

    崔曼玲無所謂的擺手:“沒事的,我和二表哥的婚事是家里長輩定好的。姨媽說了,等我跟二表哥再相處一陣子就訂婚�!�

    她笑的坦然,徐宴清卻覺得這笑容像極了外頭熱辣的艷陽,只是一瞥,眼睛就被刺痛了。

    他心中排斥著這稱呼,但礙于崔曼玲的堅持,只能笑著答應(yīng)了。

    崔曼玲滿意的拍了拍手,催著他去院子里。

    徐宴清平時吊嗓子都在梨園,前天晚上嗓子傷了,早上就只在院子里練身段。

    眼下他換了身煙灰色的長衫,胸前的同色短流蘇底下墜著塊雙魚形狀的平安扣,在日光下如一塊綠色的冰。崔曼玲一看到就移不開眼睛了,指著那塊平安扣道:“四媽這玉墜好特別啊,水頭這么透,一看就是罕有的好東西,是姨夫送的吧?”

    徐宴清點著頭,眼中卻看不出什么情緒。

    他的東西除去以前自己買的那些外,其余的都是沈正宏送的。

    沈正宏知道他不喜歡金銀,唯獨鐘愛流蘇和玉墜子,就送了他整整四個首飾盒的珠寶玉石,還有些東洋珍珠和七彩琉璃珊瑚。他不像二太太三太太那樣把脖子手臂都戴滿了炫耀,最多就是在衣衫外面掛一串來裝飾下,還被沈正宏說了好幾回太素凈了。

    見崔曼玲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玉佩,他干脆取下來,遞過去道:“表姑娘要是喜歡的話就收下吧,我也沒什么好東西可以送,這個就當(dāng)見面禮了,還望表姑娘別嫌棄�!�

    崔曼玲從小就喜歡玉。徐宴清這塊雙魚平安扣雕工精細(xì),連魚眼瞧著都栩栩如生的。通體又綠又透,說是玉,更像是一塊剔透的冰。這種品相她在自己家里都不曾見到過,故而一看到徐宴清居然說送就送,不免吃驚道:“這不太好吧,怎么能要四媽割愛。”

    徐宴清微笑道:“不過是身外之物,沒事的,拿去吧。”

    見他堅持,崔曼玲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歡喜的收了下來。別在自己的領(lǐng)口上,還問他好看嗎?

    徐宴清依舊笑著回答:“好看�!�

    秀瑩一直跟在旁邊伺候著,見這位表小姐一來就拿了兩樣?xùn)|西,心道果然不是善類。也虧得徐宴清心性好,不愛在這些東西上計較。

    崔曼玲得了徐宴清的好處,便殷勤的拉著他坐在石凳上,關(guān)心道:“我聽四媽的聲音有些啞,是不是喉嚨不舒服?”

    徐宴清一直喝著沈蔽日給的藥,嗓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謝過崔曼玲的關(guān)心,想切入正題。只是剛說了個開頭,崔曼玲就打斷了他。

    “四媽,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學(xué)基本功呢。再說了我只是想哄二表哥開心,你能不能教我甩水袖和轉(zhuǎn)圈的方法?還有畫京戲的妝�!贝蘼嵴f完,像是想起什么,又補(bǔ)充道:“我也想定做幾件戲服,三太太說你有一間屋子里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戲服,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徐宴清又一次啞口無言了,見她確實無心聽那些理論的東西,只得帶著她去了那間屋子。

    徐宴清剛打開門,崔曼玲就愣住了。

    這房間比一般主人家的寢室都大,五顏六色的戲服依著類別掛在一個長型的四方架上,幾乎占了房間的大半。窗邊的花梨木長桌上擺滿了一排古色古香的首飾盒,一些放不下的昂貴飾品就隨意的擺在桌上。旁邊立

    著塊等身高的西洋穿衣鏡,鏡架是純金打造的,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紅寶石在周圍鑲嵌了一圈。光是看著這面鏡子就夠目眩了,更不要說外間和里間中間隔著的一片白水晶簾子。

    崔家是大夫人在鄉(xiāng)下的娘家,家境也算殷實,但和沈家還是沒得比。崔曼玲身為嬌養(yǎng)的嫡女,到了沈府后看什么都覺得差距大。特別是西廂,她腳下的地毯都是時下最昂貴的西洋天鵝絨。一想到這排場居然屬于一個男妾的,她就覺得太不公平了。

    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難怪這么好的東西徐宴清隨手就能送她。原來并不是有多少誠意在,而是徐宴清根本就見慣了好東西,不把這個玉佩當(dāng)回事。

    想起了自己剛才瞧著玉佩蠢的樣子,她頓時窘迫的臉都紅了。

    她是背對著徐宴清的,因而徐宴清沒看到她的表情,還體貼的挑了幾套不同的戲服出來,單獨掛在衣架上給她看:“表姑娘如果想學(xué)甩水袖,不妨參照這幾套的樣式來定做。不過甩水袖的功架非短時間內(nèi)能成,表姑娘要學(xué)的話還是要多花些時間精力,認(rèn)真的練基本功才好�!�

    他細(xì)致的解說著,卻不知這番話聽到崔曼玲耳朵里卻變了味道。崔曼玲剛才就覺得丟臉了,眼下聽他這么說,就更覺得自己不如他了。

    雖然這種莫名的被比下去的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可她從小到大還沒遇到過這么窘的時候。一想到徐宴清不過是個戲子的身份,心里那股抵觸的情緒就越發(fā)鮮明了。

    她轉(zhuǎn)身看了眼那幾件戲服。都是暗色鎏金的緞子,繡紋用金線銀線和珍珠翡翠串起來。每一套光是看著就費手工,更別說用料的精致程度了。

    她沉著臉,也不細(xì)看就道:“這些顏色太素了不適合我。四媽也別忙了,我想起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跨出門去,文月也不知她怎么了,只得給徐宴清行了個禮便追了出去。秀瑩惦著腳尖看了眼,等她們走遠(yuǎn)了才關(guān)上門,嘀咕道:“這表姑娘也太沒禮貌了,怎么突然就甩著臉走了�!�

    徐宴清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看了眼戲服,想著崔曼玲剛才說的那些,便覺得是不是這戲服真的不合那位大小姐的心意。

    他讓秀瑩收拾,自己去桌邊倒水喝。陪那位大小姐說話真是耗精力,嗓子又開始痛了。

    不過一想起崔曼玲來的目的,他又放下了杯子�?粗凶约旱牡褂埃韲道锫鹆艘黄酀奈兜�。

    沈觀瀾說沈蔽日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幫忙拒絕婚事,讓他放心�?墒沁@位大小姐一看就對沈觀瀾很滿意,背后又有大夫人在撐腰,哪里是說拒絕就能順利拒絕的?

    徐宴清摳著桌角的紅漆,想著她剛才興沖沖的叫自己“四媽”的模樣,只覺得心口莫名堵得慌。

    =====

    “小姐!您怎么忽然走了啊。”文月追上了崔曼玲,等邁出西廂的大門后崔曼玲才停了下來,瞪著她道:“你還問!都怪你跟三太太合伙把我勸來,害我丟臉!”

    說完看到了文月手上的布包,想起那是剛才秀瑩包好的甜冬瓜干,她搶過來砸在了地上,又踩了好幾腳,這才整了整頭發(fā)。結(jié)果看到胸口的玉墜子,又扯了下來,要砸的時候被文月攔住了:“小姐不能砸!您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好好的忽然就生氣了?”

    文月跟了她多年,很少會見她這么氣急敗壞的,不禁疑惑道。

    崔曼玲自己也怔住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生氣。其實那位四太太也沒在她面前做什么,可她總覺得人家好像在顯擺。

    她把心里的不滿說了,文月聽后反而笑起來。

    崔曼玲那雙眼睛又瞪了起來,文月見她又要發(fā)火了,趕緊解釋:“我的小姐啊

    ,您這是腦子沒轉(zhuǎn)過筋了。四太太是沈老爺?shù)娜耍植皇嵌贍數(shù)�,您跟他較什么勁��?他那些東西都是沈老爺給的,就算要生氣也是那幾位夫人生氣。等您以后嫁進(jìn)來了他就真成了您四媽了,他這么得沈老爺寵,您可得悠著點,多跟他打好關(guān)系才是。”

    文月一番話點名了重點,崔曼玲也從盛怒中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摩挲著手里的雙魚扣:“你說得對!就算他有再多的好東西也是沈家的。等我以后嫁進(jìn)來了,不怕二表哥不把好東西都給我。到時候我就弄兩個大房間來放戲服,他有的那些我全都要,還要比他更多!還有那些頭飾首飾,都要比他的更貴更好!”

    見她終于想明白了,文月就把地上的布包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那這包東西怎么辦?還要不要?”

    崔曼玲看了那布包一眼,上面印著凌亂的腳印,幸虧布包的口子封得牢,東西沒掉出來。她道:“留著,把這土死人的布包扔掉,東西倒進(jìn)玻璃罐子里。等二表哥回來了我就泡給他喝。”

    =====

    沈觀瀾并不知道家中發(fā)生的事。

    他在醫(yī)院待了一天。沈正宏的情況比預(yù)想中嚴(yán)重,除了沈蔽日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外,他和沈金玲都陪到了晚上。

    大夫人昨夜就沒休息好,白天睡了一陣,太陽剛落山就把他們兄妹倆趕回去了,怕太夫人會發(fā)現(xiàn)。

    沈觀瀾坐在車后座,一路上都沒說過話,沈金玲也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等車子快到沈府門口的時候,沈金玲才打破了沉默:“哥,爹是不是活不久了?”

    這是徘徊在所有人心頭的一個問題,今天卻沒有人敢提一個字。沈金玲也不想問的,可她更不想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沈觀瀾看著她,片刻后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別擔(dān)心,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比以前進(jìn)步多了,爹的情況沒有那么嚴(yán)重的�!�

    “二哥,你以前一撒謊就會壓手關(guān)節(jié)的,這毛病還是沒改。”沈金玲指著他的左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沈觀瀾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的大拇指真的陷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他無奈的笑了,這個小妹還是跟以前一樣敏銳。

    他嘆道:“金玲,有些事自己心里知道就好,無謂說出來讓所有人都擔(dān)心。”

    沈金玲看著他,又問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那今天在醫(yī)院里,媽當(dāng)著爹的面要你馬上跟崔曼玲訂婚,你又打算怎么辦?”

    第三十九章

    沈觀瀾回到自己房里,讓宣紙馬上準(zhǔn)備浴桶洗澡。他在醫(yī)院待了一天,想把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洗掉后再去見徐宴清。

    只是他人泡在水里,腦子卻靜不下來。

    沈金玲剛才的問題一直響徹在耳畔。

    他自然沒有答應(yīng),只是這件事也不能再拖著了。如今他爹這個情況,他媽會忍不住催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絕不是逼他結(jié)婚的理由。

    沈蔽日今天下午并不在,他尋思著等等見完了徐宴清就去找他哥談這件事。

    他心里掛念著徐宴清,也就沒有浪費時間,洗干凈就出來了。不過他剛走出門就看到有個粉紅的身影興沖沖的跑過來,一見他就歡喜的揮舞著手臂:“二表哥,你回來了��!我可等你一天了�!�

    沈觀瀾皺了皺眉,等崔曼玲跑到面前了就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過來,是有事?”

    “你今天照顧表姨夫一天了,應(yīng)該很累了吧。我那邊準(zhǔn)備好了甜點和花茶,味道很特別的。你去嘗嘗吧?”崔曼玲說完就拉住了沈觀瀾的袖子。

    沈觀瀾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已經(jīng)很晚了,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以后也別過來了。我和你畢竟男女有別,還是避諱點好。”

    崔曼玲臉上多了些不快的情緒:“二表哥,我們都是要訂婚的關(guān)系了,你何必總是躲著我。你對我這么冷淡,都沒想過我也會難過嗎?”

    她扁著嘴,大眼睛里閃爍著隱隱可見的淚光。沈觀瀾被她這副委屈的樣子弄得強(qiáng)硬不起來了,只能跟她講道理:“表妹,你知道這門親事是我媽自作主張定下來的。我才剛回來,不想這么快結(jié)婚,你還是另找別人吧,免得被我耽誤了。”

    沈觀瀾不曾這樣直接的拒絕過她,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手指慌亂的拽著裙擺:“二表哥,這是你的心里話嗎?”

    看她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沈觀瀾也有點愧疚。說到底崔曼玲也是受害者,他繼續(xù)道:“其實現(xiàn)在的時代不同了,你也是受過教育的,應(yīng)該知道近親結(jié)婚不適合。你還是去尋找自己想要的人生吧,別被家里擺布著。”

    “我沒有被擺布��!我一看到你就很喜歡了。二表哥,我是哪里讓你不滿意了?是我長得丑嗎?還是你嫌我的家世配不上你?”崔曼玲急道。

    她的外在條件確實不錯,長得也比一般姑娘都好看。只是沈觀瀾心里早就有了人,自然不可能看上她的。

    見崔曼玲鐵了心的要纏著自己,沈觀瀾只能板起臉來:“我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這門婚事我不會答應(yīng)的,如果你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難堪�!�

    他說完就走,崔曼玲伸手想攔卻抓了個空。見他一點情面也不留,崔曼玲終于撐不住了,眼淚就這么滾了下來。一旁的文月只得掏出手帕遞給她:“小姐別難過了,二少爺都走了,您就算在這里哭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要去找姨媽!”崔曼玲一擦眼淚,氣的轉(zhuǎn)身就走。文月趕緊跟上:“可是大夫人今晚沒回來,不如明天我們也去醫(yī)院看看吧?就借著去看沈老爺?shù)拿x,這樣大夫人也會覺得您很懂事。”

    崔曼玲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著她,眼里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你說得對!表姨夫現(xiàn)在身體不好,正是沖喜的好時機(jī)。”

    =====

    徐宴清的寢室亮著燈,人并不在里面。

    沈觀瀾沿著走廊轉(zhuǎn)了一圈,徐宴清喜歡清靜,西廂的下人就不多,晚飯過后更是早早的回下人房去休息了,只有秀瑩和驪兒輪著伺候。

    走廊上的雕花燈籠在夜風(fēng)中來回?fù)u擺著,明明滅滅的光線照不清腳下,但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人。

    徐宴清獨自坐在院子的涼亭

    里,正對著一株玉蘭樹出神。

    驪兒坐在轉(zhuǎn)角的廊下,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

    沈觀瀾上前去拍驪兒的肩:“他怎么了?”

    驪兒回頭看是他,立刻起來行禮:“二少爺您來了�!�

    沈觀瀾道:“他怎么一個人坐在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今天下午一見著爺就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奴婢也問了秀瑩,那丫頭沒說什么�!斌P兒犯愁的回答。

    沈觀瀾便讓她到外面去守著,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徐宴清仍穿著白天那件煙灰色的長衫,從背后看去猶如夜空中的一道流云。他的襟扣上沒有再掛著裝飾物,只是手里捻著朵玉蘭花,正無意識的轉(zhuǎn)動著花梗。那張清雋的臉被月光一照,比平時多了幾分冷意。

    沈觀瀾猜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就從身后靠上去,開玩笑道:“四媽,我回來了。”

    自從對他表白過后,沈觀瀾就沒再叫過他四媽了。因而這稱呼一出來他就怔住了,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等到看清沈觀瀾臉上玩鬧的神情后,他又想起了白天的崔曼玲,臉色更不好了。

    見他不搭理自己,還起身要走。沈觀瀾忙抱住他:“宴清,你這是怎么了?一天不見你都不想我的?”

    徐宴清被他緊緊抱在懷中,見他說完話就要來親自己,只得推著他:“別這樣,驪兒還在�!�

    “驪兒去守門了,這里只有我和你�!鄙蛴^瀾說是這么說,卻沒有再勉強(qiáng)。牽起他道:“算了,回房去親吧�!�

    徐宴清低著頭,看著彼此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心里莫名的泛起了酸意。

    他今天一天都食不知味,做什么都沒精神,腦子里不時會蹦出崔曼玲的臉。

    想著崔曼玲說要訂婚時期待的神情,叫自己四媽時又是那么的自然,還有她想學(xué)戲,要定做戲服的舉動。

    這位大小姐真的很積極,即便沈觀瀾不喜歡她也沒被打擊到,依舊努力著想要留在沈觀瀾身邊。

    徐宴清無法討厭這樣的崔曼玲,可他更不想看到這樣的崔曼玲。

    他抽回手,退后一步道:“二少爺累了一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觀瀾轉(zhuǎn)頭去看他。

    徐宴清抿著唇,視線盯著地面,一看就在隱忍情緒。沈觀瀾想著他心情不好,就岔開話題,拿起他手里的玉蘭花放在鼻下聞了聞,道:“怎么這個時節(jié)還有玉蘭?”

    看他隨意翻看著那朵花的樣子,徐宴清心里難受,面上還是看不出異樣,平靜的解釋道:“這是假的�!�

    “假的?這手感這氣味,做的也太精細(xì)了吧!”沈觀瀾感嘆道。

    徐宴清把花拿回來:“二少爺,真的很晚了,請你回去吧�!�

    見他一再趕自己走,沈觀瀾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了:“宴清,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答應(yīng)過叫我的名字的,怎么又叫二少爺了?”

    徐宴清的睫毛顫了顫,搖著頭道:“我沒有答應(yīng)過。二少爺,別忘了我是你的四媽�!�

    他并不想說出四媽這個稱呼,可今日崔曼玲的造訪卻讓他深切的明白到,他這樣身份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去與別人爭。

    徐宴清忍著喉嚨口那股酸澀的感覺,還以為沈觀瀾會就此發(fā)火的,沒想到那人只是盯著他看。

    今夜月色明亮,月華將他的臉照的無所遁形。耳畔不時會響起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蟬鳴。他頂著沈觀瀾的視線,只覺得尷尬又難堪,想要動手趕沈觀瀾出去,手腳又重的抬不起來。

    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著,卻不知沈觀瀾早就看穿了他。

    沈觀瀾已

    經(jīng)確信白天應(yīng)該又發(fā)生了什么,否則徐宴清不會這樣躲著自己。他四下打量了眼,目光落在了遠(yuǎn)處的小廚房。

    一個主意計上心頭,他勾住徐宴清的肩膀:“宴清,我們喝酒去�!�

    徐宴清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他掙了兩下掙不開,只得被那人帶到廚房門口。

    沈觀瀾把門推開了,小廚房內(nèi)還殘留著一點做菜的香味。他今天也沒好好吃飯,這會兒聞到就餓了,頓時走到炤臺邊上,卷起袖子就去掀鍋蓋。

    鍋內(nèi)空空如也,沈觀瀾失望的放回蓋子,又去翻其它的,最后在蒸籠里翻到了幾個冷掉的灌湯包。

    他用手拿起一個,放到嘴里嚼著:“餓死我了,今天都沒法好好吃飯。等我吃幾個墊墊再跟你喝酒�!�

    說完就咽了下去,又要拿第二個,徐宴清道:“別吃冷的了,回你房間去讓下人做熱的吧。”

    “不要,我就想在你這吃�!鄙蛴^瀾也不在意他的冷漠,第二個包子塞進(jìn)嘴里,四下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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