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8瓶;islukly
30瓶;大餅、橙子、桃夭、一顆心只為你形影不離、青稞
10瓶;點點點
9瓶;愛喝奶茶的小八、孤星、西米露
5瓶;喻無
4瓶;三萬英尺
2瓶;千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盧加諾
西里斯·布萊克改造麻瓜坐具的水平?jīng)]話說。
發(fā)動機雄獅咆哮一般轟鳴后,他們離繁華的巴黎街道越來越遠,只是幾十秒的功夫,整座城市就縮小在他們下方,煙雨蒙蒙,微微閃著亮光。
而在卡珊德拉掌握方向盤的短短三個小時內(nèi),他們差點撞上了兩架麻瓜客機和三只飛鳥(其中一只結(jié)結(jié)實實栽在前車窗上,掙扎著撲棱翅膀往反方向飛了)。
弗雷德抓著車頂后扶手聲嘶力竭地喊:“你確定——真的——會開車嗎!”
“……我正在學!”卡珊德拉拒絕承認自己不會,咬牙說:“但是不能完全指望車載GPS指揮我們在天上飛!什么,跟著麻瓜公路?動動你們的腦子,降下云層的范圍就會被發(fā)現(xiàn),再度違反《保密法》——”
“這事兒小羅尼干過,爸爸交了一大筆罰金呢�!眴讨梧洁熘f,他指了指儀表盤下方的銀色按鈕:“這次的隱身開關是好的,一直開著呢�!�
“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在200碼狂飆,萬一云里也藏著類似于打人柳的玩意兒呢?我聽說一個叫杰克的巫師種的豌豆能長到天上……”弗雷德說。
卡珊德拉瞪著后視鏡用力翻了一個白眼。
她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就這么跟著兩個格蘭芬多一起,用一種離譜而刺激的交通方式擺脫了魔法部的搜查。
她沒想到他們會來找她。雙胞胎壓根不在乎通緝令的影響,反倒覺得這“實在是酷斃了”,甚至想讓法國魔法部也給他們來上兩張。
與其說是籠罩在英格蘭上空的陰云讓她憂懼,不如說是在英國失去的聯(lián)系讓她痛苦。在離開倫敦之后,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韋斯萊們了,卡珊德拉·沃爾夫林的名字從此只會出現(xiàn)在法國魔法部的移民巫師登記冊上。
可他們來了。
他們飛在兩萬英尺高的地方,窗外是潔白冰冷的云朵和稍稍有些刺眼的陽光,她身后是弗雷德和喬治,剛剛才去掉了“前”字的男友們。
弗雷德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抓著魔杖:“指向咒說我們應該朝東邊飛�!�
“太聰明了,兄弟�!眴讨未蛄藗哈欠,“難道三個小時的太陽直射不足以讓你認識到我們就是在往東邊飛?”
他們仿佛在另一個世界里。福特野馬掠過松軟的云海飛馳,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下,天空是一片令人心醉的藍,明亮開闊,無邊無際。
偶爾飛得離地面進了,能看見大片的綠色田野、彩色色塊組成的城鎮(zhèn)、藍寶石一般的湖泊,還有縱橫交錯的公路鐵道線,像彎曲的意大利面。這無疑是最美好的夢境一般的旅行方式:駕駛著炫酷的跑車,在旋渦狀、塔林狀的白云間穿行。
可是,美好的旅途往往伴隨著意外。
又飛了差不多一小時,太陽開始漸漸沉到云層下方,把云海從雪白染成淺粉淡橘色。他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可儀表盤上某個地方亮起了危險的紅燈,同時伴隨著響亮的“滴!滴!滴!”聲。
卡珊德拉遲疑了一下,稍稍松開了油門,但是警報聲仍然沒有消失,反而響得愈發(fā)急促起來。
弗雷德和喬治不安地面面相覷。
“你給它加過油嗎?”弗雷德問。
“沒有,說不定它只是累了,”喬治說,“畢竟從來沒有飛過這么遠……”
卡珊德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住回頭給他倆一人一個惡咒的沖動,盡量忽略儀表盤上無法抬升的車速,飛到云層之下。
可是汽車開始顫抖,并且雨刮器也不再頻繁擦拭前窗的雨滴,濕漉漉的水痕將視線遮蔽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清地面上有什么。
“別吧,幫幫忙,”弗雷德開始試圖說服這輛車,“給我們點兒時間降到地面上,拜托�!�
“聽說機器快壞掉的時候麻瓜會使勁拍一拍——”
喬治探過身去用力錘了一把操作臺,結(jié)果不僅是他,引擎罩也呻.吟了一下,噴出股股蒸汽。
油耗比他們想得還要快,警報徹底停滯之后,引擎隨之熄火。
地面上的城市輪廓極速放大,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別墅和宗教建筑的剪影。這座城市也在下雨,穹頂下聚攏著大片陰云,如果沒有烏云的遮蔽,說不定他們能更好地調(diào)整一下方向。
“有點糟糕不太妙啊�!备ダ椎潞蛦讨萎惪谕暤卣f。
“見鬼,”卡珊德拉喃喃地說,“現(xiàn)在問你們車上有沒有掃帚是不是太晚了�!�
墜落在加速,越來越快,直朝著地面的公園一頭栽去,現(xiàn)在他們有點能體會到剛才那只可憐的鳥兒的感受了。
卡珊德拉咬緊下唇把方向盤打死在右邊,車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擦著一堆堆野營帳篷,飛過了麻瓜公園,向著城外的方向墜落。飛過棕櫚樹和橄欖樹,飛過廣場……
到最后,她直接松開了方向盤,緊緊捏著魔杖反復念誦“Arresto
Momentum(減震止速)”。弗雷德和喬治也在重復相同的動作,最后野馬跑車只是發(fā)出了一陣落地撞擊的巨響,重重地顛了他們幾下就落地了,濺起了大片大片的泥水。
“你還好嗎,卡珊德拉?”喬治問。
“謝天謝地,”弗雷德愛撫著車門,“你的運氣比你的安格利亞車兄弟要好�!�
………………
瑞士,盧加諾市郊區(qū)的一幢別墅里,貝蒂·希格斯正在和父母一起享用晚餐。從霍格沃茨退學之后,他們一家就一直隱居在此。
餐桌旁少了一個人,特倫斯此刻在魔法部加班,因為食死徒襲擊事件日益頻繁,偶發(fā)事故逆轉(zhuǎn)辦公室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有時候他們得連夜給上百個麻瓜修改記憶,好叫他們相信自己“本來就不存在那么一個親人”。
希格斯太太正在和希格斯先生討論著這些天英國傳來的種種消息:“我聽說韋斯萊家的長子和一個法國女巫訂婚了,他們認識甚至還不滿一年呢�!�
“這也很正常,”希格斯先生聳了聳肩說:“神秘人回來之后大家都覺得朝不保夕,本來需要時間慎重考慮的婚姻大事,全都急急忙忙決定了。上一次神秘人統(tǒng)治時期,到處都有人私奔……”
貝蒂拿著餐刀的手抖了一下,在盤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別討論神秘人了。”
哪怕在瑞士,伏地魔制造的恐怖陰影也籠罩著他們。而提起韋斯萊,無疑會讓貝蒂聯(lián)想起她那個高傲的金發(fā)女巫朋友——
“嘭”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思緒,這聲音比驚雷更響亮,仿佛他們窗外被巨人重錘敲擊了一樣。貝蒂立刻不安地看向了爸爸媽媽。
“我去窗戶那看看�!毕8袼瓜壬哑夼o在了身后,謹慎地靠近了被厚實窗簾遮擋的落地窗。
外面差不多快要天黑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希格斯先生悄悄掀起了窗簾的一角,然后震驚地發(fā)現(xiàn),有一輛格蘭芬多配色的麻瓜汽車砸在了他的花園里,甚至前輪已經(jīng)陷入了松軟的泥土。
“嗬!”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捂著心臟打量著希格斯夫人栽種的獨活草、兩耳草和噴嚏草,它們大多數(shù)被碾成了稀巴爛。
好在車上很快下來了三個年輕人,兩個紅發(fā)高個男孩和一個金發(fā)女孩。他們都穿著麻瓜的衣服,但是用魔杖幫他收拾花園的動作很利索,其中那個女孩甚至立刻對他們家的草藥進行了及時的搶救。
一個紅發(fā)男孩揮了揮魔杖,把汽車縮小之后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塞進了牛仔褲口袋,女孩似乎是不滿地說了聲什么,他立刻道歉,然后嬉皮笑臉地親了他一口——
他們是來私奔的吧?希格斯先生想,他下意識把他們和妻子口中的“韋斯萊家的小子和一個法國女巫”聯(lián)系了起來。
“不是食死徒,是三個年輕人的飛天汽車栽進了咱們家花園里�!彼麛[了擺手說。
“我們?nèi)タ纯窗��!必惖偬嶙h道。
成何體統(tǒng)!希格斯先生邊拉開門上的鉸鏈,邊氣呼呼地想,就算是韋斯萊夫人不滿他們的婚事,也不能隨便帶著一個好人家的姑娘私奔嘛!
貝蒂跟在他身后。幾乎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就認出了雨幕中的三個年輕人都是誰。
她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靈魂好像飄出了軀殼,爸爸問他們是誰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
“弗治和喬雷德,還有我們的遠方表妹桑德拉�!奔t發(fā)年輕人之一,也就是弗雷德倚著門框說,“抱歉打擾了,但是我們很需要食物和汽油,可以拿加隆來換�!�
他捅了捅喬治,他立馬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小袋子,里面裝滿了超出常規(guī)容量的閃亮金幣。
希格斯先生從鼻孔里噴了噴粗氣,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還想騙我,啊哈?我在窗戶那都看見了,你在親你的‘表妹桑德拉’——”
——“格雷斯!”希格斯太太的聲音帶著恐懼,在他們身后響起,“你有沒有感覺大地在震動?”
希格斯先生立即止住了話頭,感受著什么。而他對面的三個年輕人也意識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朝著東北方的方向看去。那里傳來了和打雷相似的轟隆聲,但是很有節(jié)奏,就像是——
“就像是有巨人在走動!”貝蒂和卡珊德拉異口同聲地說道。
貝蒂能感覺到卡珊德拉奇怪地看了自己一眼,想必在疑惑為什么會和一個素未謀面的棕發(fā)女孩會如此有默契。但是她打定主意不向父母解釋自己其實認識他們。
砰,砰,砰。
沉悶而響亮的震動聲越來越大,大到所有人都難以忽視的地步,就像是遠處奔襲來了一群野生非洲象……
但是西歐和北歐壓根沒有這玩意兒,只有——
山地巨怪和他們飼養(yǎng)的角駝獸。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霍格沃茨學生都想起了1991年萬圣節(jié),那只闖入大禮堂的巨怪:十二英尺的龐大身軀,椰子般光禿禿的小腦袋和粗壯的腿,扁平的、粗硬起繭的大腳,還有它們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巨怪?”希格斯先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遠處大面積的黑影,以及它們前方橫沖直撞的角駝獸,“它們應該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巨怪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近到能看見它們暗淡無光的皮膚,像花崗巖一樣灰乎乎的,以及它們手里顯眼的木棒。
“抱歉了各位�!备ダ椎潞蛦讨螌σ曇谎�,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了幾顆秘魯隱身煙霧彈,它們嗖嗖亂飛,將整棟別墅都籠罩在了輕薄的煙霧中。
“是巨怪守衛(wèi)!”貝蒂咬著唇,也釋放了“云霧繚繞”,盡量讓巨怪看不見距離他們最近的這幢房屋,“我聽說德國人訓練了一批比較聰明的巨怪,作為安保守衛(wèi)古靈閣底層金庫和奧斯曼巫師監(jiān)獄。”
“可是——可是它們?yōu)槭裁床焕侠蠈崒嵈谀�?”希格斯太太問�?br />
“因為伏地魔需要他們的力量。”卡珊德拉冷靜地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也已經(jīng)為他所用了,巨怪雖然沒什么腦子,但是勝在力量強大�!�
聽見這個名字,希格斯一家人都打了個寒顫。
別墅被煙霧籠罩著,但是奔騰的角駝獸壓根不在意前方有什么,橫沖直撞,頂飛了希格斯家的花園籬笆。
希格斯先生的心都在滴血�?墒呛芸�,他就沒工夫憐惜了,因為有兩只巨怪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里藏著東西。對生肉的渴望戰(zhàn)勝了相應黑魔王召喚的使命,他們嘴里發(fā)出了哼哧哼哧的呼嚕聲,朝著這邊走來。
“怎么辦?”
“巨怪的腦袋很脆弱,經(jīng)不起敲打,我們可以把它們打暈等魔法部過來收拾。”喬治說。
“沒錯,羅恩可是宣揚了整整一年和巨怪搏斗的事跡,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弗雷德幫腔,“石化咒和擊昏咒應該都管用……”
“它們身后有紅帽子,必須先解除保護!”卡珊德拉蹙眉道。
“我可以幫忙,如果修改一下它們記憶,改變行進的目的地會管用嗎?”
“別傻了,”卡珊德拉說,“那它們就會揮著棒子把麻瓜打成肉泥,受傷的不是我們,就會是別人。”
在一片混亂的情形下,弗雷德和喬治拽過了兩把掃帚(立在花園里清掃落葉的家用掃帚),歪歪斜斜地飛到了巨怪身后,沖著齜牙咧嘴的紅帽子念咒。
“你們什么時候能正常一點——紅毛!”卡珊德拉尖銳地喊道。
貝蒂嘆了口氣,“還是先解決角駝獸吧。Colloportus(快快禁錮)!”
卡珊德拉瞥了她一眼,立刻也抽出魔杖加入了戰(zhàn)斗。
希格斯先生和希格斯太太幾乎沒能幫得上忙,就看見他們女兒和這三個年輕人一起聯(lián)手制服了五頭巨怪,好像這玩意是隨處可見的X級生物似的!
“這種生物重達一噸,怎么腦子卻只有鼻屎這么一點?”希格斯先生匪夷所思地說。
*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弗雷德和喬治以擊球手的精湛準頭,用巨石砸暈了巨怪們,卡珊德拉把撞壞的籬笆和大門恢復原樣,甚至盡力挽救了那些草藥。
貝蒂用漂浮咒把巨怪們摞在一起,清除了它們小腦仁里“向伏地魔效忠”的念頭,并且在父母邀請三人進屋休息一晚時,向他們自我介紹為“貝弗莉·希金斯”。
“啊,對,差點忘了這個�!毕8袼瓜壬嗣竽X勺。
紅發(fā)雙胞胎沖他們道了聲謝,拉著尚且有些猶豫的卡珊德拉進入了這幢小別墅。屋里看起來裝修風格很有些年代了,客廳里立著老爺鐘,稍遠些的地方擺了一架老式鋼琴,被枝形吊燈照得光可鑒人。
希格斯太太介紹說,他們其實是來此避難的英國巫師,這幢房子在第一次巫師戰(zhàn)爭期間就買下了,所以顯得古老。
她去廚房給他們準備了熱茶,還把沒怎么吃的熱乎乎的牧羊人派重新加熱了一番。
卡珊德拉湊近弗雷德,不贊同地小聲說:“我們不應該隨便借住在巫師家,會給他們帶來其他危險的�!�
“我剛才施加了一些防護咒語,可能比不上你,但是應付普通食死徒足夠了。”弗雷德皺眉喝下了一整瓶她塞來的感冒藥水,此刻耳朵里正在不斷冒出可笑蒸汽。
“而且危險不是來自于你,是來自于神秘人�!眴讨握J真地說,“你不能因為擔心身邊人受牽連而拒絕一切幫助�!�
卡珊德拉抿了抿唇,“但是他們也許原本不必與伏地魔為敵�!�
他們的話題被迫中止了,因為希格斯太太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擺在了他們面前。因為剛剛共同抵抗了巨怪的來襲,她看起來格外的友善、慈祥。
屋子里舒適而溫馨,把暴雨和寒風隔絕在外,而牧羊人派的滋味也足夠鮮美,弗雷德和喬治甚至開始問起了它的具體烤制秘方。
棕發(fā)的小女巫貝弗莉說:“你們可以睡到二樓的空房間里,桑德拉小姐可以和誰在我隔壁的房間�!�
沒人對這個安排有異議。
雙胞胎因為喝下了感冒藥劑,哈欠連天地走進了臥室�!跋=鹚埂碧拖壬苍缭缟蠘切菹⒘�,只有卡珊德拉手里捧著熱茶,坐在軟墊沙發(fā)上,望著壁爐里跳動的橘紅色火焰,想起加比和雙子勸慰她的話。不能因為擔心身邊人受牽連而拒絕和他們站在一起——
“你還好嗎?”
是貝弗莉站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淡淡地問。她棕色眼眸里閃動著十分復雜的情緒。
卡珊德拉下意識說:“謝謝,我沒事�!�
貝弗莉垂下了眼睫:“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卡珊德拉�!�
“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我父母自從離開英國就沒怎么訂閱過《預言家日報》,但是我會看,”貝弗莉板著說,指了指茶幾上散落的一堆報紙,“你的通緝令還掛在上面呢�!�
“那你為什么不向魔法部舉報我?”卡珊德拉警惕地問。
貝弗莉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瞪著她說:“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幫助了我們一家,并且敢于對抗食死徒的巫師?不過,”她似乎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冷靜地說道,“不可否認,如果你們不在,我自己是不敢正面對抗他們的�!�
真正像鳳凰社一樣勇敢的巫師畢竟是少數(shù),卡珊德拉想。大多數(shù)巫師還是會和貝弗莉——或者說曾經(jīng)的她一樣,選擇去往異國他鄉(xiāng),避開黑魔王的血腥統(tǒng)治。
“我曾經(jīng)認識你嗎?”卡珊德拉問,“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不,我們是第一次見。”
卡珊德拉輕咳了兩聲,為自己有些冒犯失禮的提問。但是貝弗莉接著說:“也許是命運指引著你來到這里……我相信我們以后還會再見的�,F(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去睡吧。”
看著她的棕色眸子誠摯而溫柔,卡珊德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在她上樓之后,棕發(fā)的女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
第二天一大早,雨過天晴。
加滿汽油的福特野馬再次載著三個人出發(fā)了,目標是奧地利。這次弗雷德和喬治都沒敢讓卡珊德拉再接觸方向盤。善良的希格斯一家人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食物和水,足夠他們從奧地利返回英國。
在汽車逐漸抬升,飛向耀眼云端時,卡珊德拉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貼在車窗旁邊看著縮小成了一個小點、站在門廊上目送他們的棕發(fā)女巫。
“我知道她是誰了……她是貝蒂,”卡珊德拉喃喃說,“貝蒂·希格斯!”
“誰是貝蒂?”喬治問。他正心不在焉地嘗試如何三秒內(nèi)把車速提升到跟卡珊德拉一樣快,但是始終不得要領。
“……是我的朋友�!�
她望著窗外棉絮狀的云朵,微微露出了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瑞士是從法國前往奧地利的必經(jīng)之國。
感謝在2022-01-09
21:22:17~2022-01-10
21:34: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川鯉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游、安蒂斯、波波牛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曲奇
20瓶;起名起一年
5瓶;三萬英尺、2瓶;不知道要叫什么呢、高貴的嚶嚶嚶工作室、花未落、混歐美的小金魚、千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奧地利
“我覺得我們快到了,”弗雷德和卡珊德拉一起坐在后座上,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紐蒙迦德,這名字太怪了�!�
“紐蒙迦德是格林德沃親手建造的,”卡珊德拉頭也不抬地回答說,她仔細翻看著手中的麻瓜地圖,“他和當時的德國麻瓜首腦合作,一個選擇了紐蒙迦德作為關押反對者的監(jiān)獄,另一個選擇了紐倫堡頒布了反猶太法案……”
他們降落在塔樓所在的山坡上。紐蒙迦德塔樓看起來是一座烏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聳建筑,一座陰森的堡壘。它因格林德沃而出名,而最后關押的囚犯卻也是格林德沃——他在這里被監(jiān).禁了五十二年。
從下面往上看,這座監(jiān)獄簡直高聳入云,冷峻、漆黑、遠離人煙,和周圍寧靜的自然風貌格格不入。塔樓的對面就是巍峨的阿爾卑斯山,陡峭巖壁的一部分好像被炸開過,卡珊德拉忍不住猜測,難道是那場世紀對決遺留的產(chǎn)物?
她靠近了這座黑色堡壘,立刻感應到了強大的魔法氣息。石磚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和一行德文,大概是格林德沃當年親自留下的。
“Für
das
hoehere
Wohl,”卡珊德拉輕輕讀出了那一行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弗雷德在她旁邊嘖嘖稱奇:“他好愛他。對不起——自從看了你給的那封信之后,我現(xiàn)在覺得這座塔樓散發(fā)著桃粉色光輝�!�
“假如哪天我們也被你關起來,我要在墻上刻‘Look
at
the
mess
youve
made’�!眴讨无揶淼�。
卡珊德拉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這個符號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很像這個,不是嗎?”喬治從他的襯衫領口里拉出來了一枚吊墜,解下來遞給了她。
血盟,他們誓言的具象化——因為誓約三方的存在構(gòu)成了等邊三角形,中間嵌著血紅色的珠子,確實和墻上刻著的符號無比相似,只是少了一道豎著的線。
卡珊德拉攥著吊墜,另一只手嘗試著推了推冰冷的石制大門,門巋然不動。這里似乎已經(jīng)被廢棄了,入口處長滿了野草,但是防護魔法無需人看守就能自動運行。
他們?nèi)溯喎瑖L試了各種解鎖的偏門咒語,都沒能把這扇門打開�?磥�,必須要特定的開鎖咒語才能進入紐蒙迦德,但是這里荒郊野外,他們要上哪找人打聽咒語去?
“也許,我們可以從頂上進去�!备ダ椎履﹃掳驼f。
喬治贊同地點了點頭:“看,其他地方都被巨石堵住了,只有頂層有個小窗戶,我猜格林德沃就在那——不知道他還活著嗎,我猜頭腦正常的巫師大概很難在這兒待多久�!�
經(jīng)過短暫商議后,決定由喬治開著飛天野馬跑車,弗雷德和卡珊德拉進去一探究竟。
他們開著車,懸停在半空,那個“小窗戶”,其實只能算是黑石塊上開出來的極窄的縫隙,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從那里進入。
“我先進去,萬一里面有危險——”弗雷德對卡珊德拉耳語道,“變小之后我的慘叫應該能聽見吧?”
“我不認為他們會給他留魔杖�!笨ㄉ旱吕f,但是弗雷德已經(jīng)身先士卒變成了拇指大的小人,站在窗縫那里等著她。她只能嘆了口氣,緊跟著變小了,從福特野馬的車窗處縱身一躍。
這算是什么呀,卡珊德拉心想。加比小時候給她講過麻瓜童話,她現(xiàn)在就好像是走錯了萵苣姑娘片場的拇指姑娘。
“這件事沒我想的那么糟糕,你知道,”弗雷德嗤笑著說,“我本來期望見到一個比神秘人更恐怖的形象呢,比如跟蛇臉相對的獅子臉什么的——”
“麥格教授花了六年,也沒讓你學會在嚴肅場合閉嘴,是嗎?”卡珊德拉順著石縫也鉆進了這座黑色堡壘最頂層的房間,解除了縮小咒。
他們倆無厘頭的吵架終于驚醒了這里唯一的住客。
薄毯子下面瘦弱的身軀動了一下,轉(zhuǎn)過來朝著他們,骷髏般的面孔,睜開了湛藍色的眼睛……這個虛弱的老人坐了起來,深陷的雙眼盯著他們,兩個闖入紐蒙迦德的不速之客,然后饒有興趣地笑了。
“我還以為會是那條小毒蛇先來……我都準備好了用我殘缺的牙齒嘲笑他的臉呢�!备窳值挛终f,“不過,能看見兩張新鮮面孔也很好……說說你們的來意吧�!�
卡珊德拉拉著弗雷德,微微側(cè)過了身子,讓陽光重新從那道狹窄的石縫窗戶里透進來,順便給了喬治一個“他們都很安全”的信號。
“弗雷德·韋斯萊,一個給自己干活的笑話店老板,”弗雷德自我介紹說。他拿出魔杖揮舞了一下,于是窗戶被炸開了一個口子,更多的陽光和風涌了進來,小小的禁閉室里也沒那么憋悶了。他又對著臟兮兮的屋子用了個清潔咒,成效斐然,然后嘟囔著說:“也算是霍格沃茨肄業(yè)生�!�
“卡珊德拉·沃爾夫林,”她的綠眸緊緊盯著格林德沃,試圖從他蒼老瘦削的臉上找出一點回憶的影子來,但是很顯然沒能成功。
格林德沃發(fā)出了一聲怪笑,然后咳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金發(fā)德國人和紅發(fā)英國人……有一個沒上完學就輟學了……哈!”
“你不記得‘沃爾夫林’這個姓氏了嗎?還是說,你早已瘋瘋癲癲,忘卻了曾經(jīng)跟隨你的圣徒們?”卡珊德拉說。
她在等待答案的過程中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破損快要散架的硬板床、骯臟到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薄毛毯、十幾本翻來覆去磨出了毛邊的英文書……格林德沃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個一呼百應、幾乎征服了整個歐洲的強大黑巫師了,紐蒙迦德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堂皇的建筑,半個世紀的□□讓他幾乎變成了一具骷髏。
她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懷疑自己來到這里的正確性——這樣虛弱的格林德沃怎么可能是伏地魔的對手?
“巫粹黨1945年就消失了,”格林德沃臉上浮現(xiàn)出漠然的神色,“無論你是從哪聽說過我的名頭——你的圣徒親人,或者是胡說八道的魔法史里,我都不可能給你們?nèi)魏蜗胍膸椭5绻銈冊敢鈿⒘宋�,我倒是很高興去死!”
弗雷德倒是對此毫不意外,格林德沃是個貨真價實的黑巫師,比翻倒巷的那些人更惡劣,更喜歡對別人冷嘲熱諷。他捏了捏還想要解釋幾句的卡珊德拉的手,直截了當?shù)卣f:“那你總該記得鄧布利多吧?”
“鄧布利多?”格林德沃重復道,似乎把這個姓氏放在牙齒間咀嚼了一遍。緊接著,他發(fā)出了一聲嘲諷的嗤笑:“如果你們的來意和我曾經(jīng)的老朋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