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站著干什么?體能訓(xùn)練都搞完了?”
裴延繃著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鐵面無情的教官模樣。
隊員們互相看,佩刀忍不住問:“蒼鷹,你……真的沒事嗎?”
他們是戰(zhàn)友,更是裴延和孟云晞感情的見證者。
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月,他們還是記得那天裴延抱著孟云晞的遺體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這個向來冷沉剛毅的隊長哭,哭的像個小孩,讓人心疼。
裴延皺眉:“你們要是去跑個十公里,我指定沒事�!�
一向愛耍寶的青鳥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滿臉擔心:“蒼鷹,兄弟們也是擔心你,畢竟蝴蝶……”
話說到一半,他又不忍再說下去。
孟云晞對他們來說是戰(zhàn)友,可對裴延卻是最愛的人。
他們的傷心遠不如他的重……
裴延卻面不改色,開始命令:“立正!向右轉(zhuǎn)!負重十公里,跑步走!”
見隊友們跑遠,裴延才垂下眼簾,從口袋拿出孟云晞的照片,輕輕撫摸。
“蝴蝶,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的熱誠,好好活著……”
第39章
‘滴——滴——!’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耳畔有機器運作的聲音,規(guī)律而有些刺耳。
緩緩睜開眼,入眼是一片潔白,臉上的氧氣罩讓我很是難受。
這里……是哪兒?
沒等我反應(yīng),又聽見一道滿含詫異的驚呼:“醒了,她醒了!”
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帶著幾個護士圍了過來。
我下意識想動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就像被束縛了一樣動彈不得。
眼皮被輕輕抬起,筆燈的光照著眼睛,讓我有些不適。
醫(yī)生長舒了口氣后問:“有沒有哪里痛?”
我眼底略過絲迷茫:“這里……是哪兒?”
醫(yī)生微微蹙眉:“醫(yī)院啊,孟同志,你已經(jīng)昏迷四個多月了�!�
聞言,我眸光微微一震。
昏迷四個多月?
緊接著,耳邊傳來護士溫柔的勸慰:“是啊,有什么難事是過不去的,非要去跳樓多不值,幸好你被四樓的陽臺擋了一下,不然就真的沒救了。”
跳樓,四樓陽臺……
我眼睫顫了顫,腦海中閃過支離破碎的畫面。
在抑郁癥發(fā)作時,我爬上天臺跳了下去,卻撞到了四樓陽臺的欄桿……
這是……1997年!?
我回來了?還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昏迷期間的一場夢�。�
不!不可能!
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實,怎么可能是夢呢?
想到這些,我情緒激動起來,開始掙扎著想起身。
醫(yī)生連忙讓護士安撫我:“孟同志,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長時間的修養(yǎng)�!�
我只覺大腦疼痛不已,無數(shù)記憶在腦子里來回交錯,讓我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
一個月后。
剛做完復(fù)健的我坐著輪椅在住院樓下,仰頭望著藍天,思緒萬千。
我還是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是真實的生活,還是再次的重生。
在這個時空,顧承川遠在邊防,而裴延不知道在哪兒,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孟小姐�!�
孟云晞回過神,轉(zhuǎn)頭望去,是曾經(jīng)爺爺身邊的勤務(wù)兵唐燁。
兩年前他已經(jīng)轉(zhuǎn)業(yè)當了公安。
“還是叫我云晞吧,我已經(jīng)不是小姐了�!蔽倚α诵Α�
唐燁愣了一下,又繼續(xù)說:“你托我打聽的事我都問清楚了,蒙北軍區(qū)的確有支叫雪狼的突擊隊,隊長叫裴延,至于顧軍長……”
說到顧承川,他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