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文琮也很快進來,也擦干身體,在她身旁躺下,與她躺進了同一個被窩。
沈子菱說:“琮哥,睡嗎?”
“嗯�!�
男人淡淡地回答著,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沒有半分期待。
沈子菱:“那我關(guān)燈啦?”
“嗯�!�
再度平淡的聲音。
沈子菱把燈關(guān)掉,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她好像有了些安全感。
不過這會時間還早,她沒什么瞌睡。
起來學(xué)習(xí)吧,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正在她思考要不要睡覺時,身后的男人抱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秦文琮摟著她的姿勢,就像是大勺子裹著小勺子。
她的身體,跟秦文琮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嵌在了一起。
第97章
酒店洞房
沈子菱被他這樣抱著,血液都似變成了沸騰的火巖。
她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秦文琮的鼻尖在她頭發(fā)上輕輕蹭著,他問:“我可以,像夢里一樣,親吻你嗎?”
夢里?大佬做夢……夢見過她嗎?還是親她?
沈子菱腦子有點懵,感覺這不像是“國家機器”能干出來的事兒。
國家機器做夢,不都是科學(xué)難題、學(xué)術(shù)論文嗎?
怎么會有親她?
她想象不了自己在秦文琮夢里的樣子,干脆點頭同意。
沈子菱單純地以為只是親的,沒想到,他可以從眉心吻到鼻尖,再到鼻尖、面頰、嘴唇……
最后輕吻她的耳垂,低聲說:“我開始了。”
“哈?”
開始了是什么意思?不是快結(jié)束了嗎?
沈子菱腦子已經(jīng)懵了,像是泡在溫泉池里,被熱氣蒸迷糊了,沉醉在熱霧蒸騰的水汽中,迷失了自我。
那一個“好”字,她甚至不知道是如何說出口的。
她看見秦文琮從枕頭下取出了一個小東西,折騰了一會,才俯身下來,把自己緊緊撈進懷里了。
他們親吻,擁抱,最終如同兩件工藝品鑲嵌在一起,變成了美妙絕倫的藝術(shù)。
他想,上云間,也不過如此吧。
……
這場云間之旅,兩人一直持續(xù)到了凌晨。
一次又一次。
最后沈子菱沉沉地在他懷里睡去,疲憊,渾身酸軟。
她感覺上山摘草藥,也沒這么耗費體力。
沈子菱晚上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如愿以償當(dāng)上了絕美寡婦,夢里她牽著三個孩子。
她一身黑衣,看秦文琮遺體時都一臉感激。
她對三個孩子說:“孩兒們,給爸爸磕頭�!�
三個孩子給秦文琮的遺體磕頭。
沈子菱也跪下給他磕頭,嘴里喊“謝謝爸爸讓我過上好日子,謝謝”。
孩子問:“媽媽,你為什么也叫爸爸為爸爸?”
她說:“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可她心里卻說,秦文琮給了她這么多錢,對她那是再造之恩,那是猶如父母一般的滔天恩情。
可不得喊爸爸嗎?
她回家抱著一堆錢哈哈大笑:“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可抬眼看見秦文琮的遺像,又哭了。
她感慨。
哎。去哪兒再去找,那樣優(yōu)秀又能讓女人快樂的男人啊?
夢到這里,她翻了個身,大腿根子一陣酸疼。
“……”
從夢里醒來的沈子菱,差點沒被這個夢給羞死。
在夢里,她都在想什么呢?
在夢里她的重點不是感謝秦文琮的這再造之恩,居然是感慨秦文琮在床上……讓她……快樂��??
啊——
沈子菱抱著頭羞愧地轉(zhuǎn)身,卻一頭砸在男人緊實的胸膛上。
男人被她的動靜鬧醒,此時已經(jīng)凌晨四點。
秦文琮又把她撈進懷里,再次從枕頭下取出了一個小東西:“最后一個了�!�
沈子菱沒明白他說這話的意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對方俯身親了下來:“……”
*
這一夜,有人快樂,有人痛苦。
醫(yī)院里。
秦臻剛剛做完一堆檢查,在醫(yī)生確定沒有傷到要害、不會影響以后的生活后,秦臻這才放心。
顧眉跟著他在醫(yī)院忙前忙后一整天,這會醫(yī)生離開了,她才有空坐下來,問秦臻:“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傷到這里……”
“我在走廊里遇到沈子菱了�!�
接下來詳細的情況秦臻沒說,故意說得模棱兩可,讓顧眉去猜測。最后把所有火力、責(zé)任,全部轉(zhuǎn)移給沈子菱。
顧眉沉默地想了片刻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子菱勾引你了?”
秦臻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我困了。”
“行。那你先睡。”
等秦臻睡過去,顧眉再度思考,事情是怎樣發(fā)生的。
可惜這個時代的酒店里還沒有監(jiān)控。
根據(jù)她先后看到的情況,以及對秦臻的“了解”來看,她自己盤了一個大概。
一切變化,都是從秦臻和沈子菱被下藥那一夜開始。
秦臻和沈子菱一定是睡了,被破了身的沈子菱,一定會仗著自己的年輕漂亮,去勾搭京市的有錢人,以此來換取資源、財富。
同時,她也不會放過秦臻這個完美的“接盤俠”。
沈子菱在酒店里遇見秦臻,或許是秦臻看見了什么。
以他的性格,他會因為看不慣沈子菱墮落,而出來制止,從而惹怒沈子菱,導(dǎo)致被沈子菱傷了最要緊最柔軟的東西。
她把自以為是的前因后果盤出來,覺得這件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本來想等沈子菱懷孕后,再借此讓秦文琮把她趕出去。
但她對秦臻下這種狠手,就別怪她急著趕人了。
……
秦臻這一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第二天一早,顧眉找了沈子菱去酒店開房的記錄單子。
并且讓人把這個消息,在醫(yī)院里傳得人盡皆知。
恰好醫(yī)院里有個醫(yī)生,那天剛好在瀾庭酒店和家人度假。他表示自己確實在酒店的食堂里,碰見過沈子菱,只是沒敢上去打招呼。
醫(yī)生跟其它人講這件事,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當(dāng)時看見沈子菱抱著書本,是從圖書館來餐廳的。吃飯的時候,也就她一個人。他一邊吃飯,一邊看書,符合我對她上進的印象。沒看見她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啊……”
有護士嗤了醫(yī)生說:“我想起來了!周五那天下午,沈子菱打扮得花枝招展,說要去約會來著。我還納悶兒呢,周五下班都那么晚了,就算去看電影吃飯,也沒必要可以打扮成那樣吧?”
這時候,又有人湊過來加入了這場討論:“對了,我好幾次下班上班,都看見沈子菱從一輛桑塔納上走下來呢!”
這次參與討論并且說親眼看見的醫(yī)護人員,可都是醫(yī)院里出了名的不會撒謊的老實人。
他們沒必要因為此事撒謊,看到的必然是真的。
“看來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我就說嘛,她長那么漂亮,又有本事,怎么會甘愿當(dāng)護工呢?”
“當(dāng)然是為了傍大款�!�
“這個沈子菱不是不想靠男人往上走,而是看不起咱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呢。人家看得上的,都是大老板!有錢人!”
第98章
打爛造謠者的嘴!
沈子菱從病房回來,就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兒。
準(zhǔn)備午休時,跟她關(guān)系較好的小護士唐翠,把她拉到一邊兒,小聲問她:“沈子菱?你聽說有關(guān)于你自己的謠言了嗎?”
“又是什么謠言?”沈子菱有些不以為意:“是我暗戀誰?勾引誰?我都有對象了,造謠的人,能不能換湯換水啊�!�
“不是,是說你——”接下來的唐翠不太能說出口,便在她耳畔說了那些謠言。
沈子菱:“……”
很離譜的言論,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關(guān)鍵這個謠言,還不好澄清。
就在沈子菱思考如何解決這個謠言時,另一名進來換衣服的護士譏諷她:
“別想澄清了吧。你不會是想說,你和你對象一起去的吧?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對象,你對象誰�。磕銓ο筮@么有錢能讓你去那種酒店消費,你還在這里當(dāng)什么苦工呢?”
唐翠看不下去了,幫沈子菱說話:
“葉筱筱,你說話能不能積點口德��?人家子菱上進,努力,對象優(yōu)秀也愿意來這里干活兒賺錢,怎么了?你還看不起勞動人民了?”
對方哼了一聲:
“你可別亂扣帽子啊,我可沒有看不起勞動人民。那她男朋友在哪里呢?迄今為止,我可只看見隔壁軍研所的秦文琮向承來過醫(yī)院找她�?墒钦l不知道啊,人家秦文琮照拂她,只是因為替父報恩,并且愧疚于侄子不是東西給她退了婚……”
說到這里,葉筱筱沖她翻了個白眼:
“怎么?難不成她想說秦文琮是她對象?還是想說向承是她對象?人家什么家世,什么身份,她配么?也就賣賣可憐,博人同情。打著我們醫(yī)院的旗子出去賣,真給我們醫(yī)院丟——”
她話沒說完,沈子菱一巴掌扇她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讓室內(nèi)一片寂靜。
其它幾個圍觀沒發(fā)言的護士,看到這一幕,也被嚇得屏住了呼吸。
沈子菱這也太猛了。
她還真敢在醫(yī)院打葉筱筱��?人家可是隔壁神經(jīng)科齊醫(yī)生的老婆啊,叔叔是副院長,她還真敢打呢?
葉筱筱氣得要沖過來抓沈子菱的頭發(fā),可她一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城里姑娘,力氣壓根抵不過沈子菱這樣一身蠻勁兒的農(nóng)村女孩。
沈子菱抓住她一雙揮斥的手,警告說:
“你猜得不錯,我的對象是秦文琮,我的丈夫是秦文琮。每天開車來接我的是他,跟我一起去泡溫泉的也是他。我不是草船,你的箭最好不要朝我放。”
葉筱筱被氣得心臟疼。
等沈子菱去午休了,她才敢沖著她離去的背影罵道:“我呸,你老公秦文琮?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秦文琮什么身份家世,你配嗎?”
圍觀的幾名小護士,倒覺得沈子菱剛才那番話,說的不像是假的。
可又覺得她的話不太現(xiàn)實。
他們一醫(yī)院和隔壁軍研所離得近。
兩個單位經(jīng)常搞相親聯(lián)誼會。
單位里單身的,或者剛脫單沒多久的姑娘,誰不知道秦文琮?
就軍研所里那個長得帥,但為人奇怪的天才。
也是他們軍研所領(lǐng)導(dǎo)都頭疼的老大難。
再者,上次醫(yī)院和隔壁軍研所聯(lián)誼會的時候,醫(yī)院里的醫(yī)護們,就已經(jīng)私下討論過秦文琮和沈子菱了。
聯(lián)誼會上,兩人被落單,組隊一起表演了節(jié)目,看起來特別登對。相親回來的一些女同志,還覺得他倆外型很般配,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可是這事兒放醫(yī)院里一討論,他們才知道,原來沈子菱是秦臻的前未婚妻。
某種程度上,秦文琮和沈子菱是長輩和小輩的關(guān)系。
而且沈子菱是以秦家恩人的身份和秦文琮這個“長輩”住一起的,再加上秦文琮是出了名的機器,大家就覺得他倆更不可能了。
沈子菱長得是好看,也有些本事。
可她那個條件,還被退過婚,跟秦文琮差點成為那樣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處對象呢?
誰都覺得這不可能,所以更加認定了,沈子菱沒有對象。
也就自然而然認為,那些傳言是真的。
可是當(dāng)下沈子菱居然說秦文琮不僅是她對象,還是她丈夫?
這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沈子菱沒搭理那些謠言,因為她很清楚,這件事不是她能處理的,得由秦文琮出面。
秦文琮這幾天很忙。
出差剛回來沒幾天,緊跟著又趕著去了香港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會議。
這件事,沈子菱也只能等秦文琮從香港回來再告訴他。
*
沈子菱下班,去了彭莉家里送藥,做治療。
為彭莉做針灸的時候,彭莉告訴了沈子菱一個好消息:
“子菱,我這個月的月經(jīng)周期正常了。以前一來就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上個月是12天,這個月變成了7天。我真的很多年都沒有享受過7天周期的月經(jīng)了�!�
沈子菱一邊為她扎針,一邊說“恭喜”。
彭莉悄悄告訴她:“我和老王通了電話,我最近打算把工作放一放,明天去一趟汶合,跟老王好好過一過夫妻生活�!�
提及這個,沈子菱的耳朵唰一下紅了。
彭莉是過來人,笑道:“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臉紅什么勁兒啊?你倆不會還沒洞房吧?”
沈子菱的臉更紅了。
想起了那晚的溫存,她半條命都快沒了!到今天腿還酸痛著呢。
彭莉給了她一個電話,說:“這是老王在汶合那邊的電話,永朝最近不在京市,他爸爸如果有什么事,你跟劉嬸兒商量。劉嬸兒處理不好的,你打電話給我。”
“好的莉姐�!�
*
沈子菱回到家已經(jīng)快八點了。
騎車路過大院兒廣場時,看見了崔桂花和院兒里老頭老太太們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
等她騎車經(jīng)過,路燈下幾個老人都齊刷刷望著她,目送她騎車離開。
回到家里,沈子菱剛把車挺好,六嬸趕緊過來問她:“丫頭,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沒聽見啥風(fēng)言風(fēng)語吧?”
沈子菱大概猜到了什么。
她從家里取了掃帚,去了一趟外面的廣場,在路燈下找到正在和院兒里老頭老太閑聊的崔桂花。
一個大嬸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怪不得每天這么晚才回家,原來是出去干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崔桂花哼了一聲:“可不嘛。我們老秦家的臉,都給她丟盡了。雖說她不是秦家的人吧,可是好歹是住我們家啊。就欺負我們家老人傻了,欺負文琮老實人天天在單位里�!�
沈子菱二話不說,舉起掃帚朝著崔桂花打了過去。
“我讓你造謠,我讓你瞎說!我打爛你的嘴!”
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她是病貓呢!
第99章
賣可憐,老公幫我!
崔桂花嚇得繞著路燈和大樹跑,一邊跑一邊喊:
“誰造謠了?跑去瀾亭酒店泡溫泉是你吧?你在醫(yī)院當(dāng)護工,一個月也就幾十塊錢的工資,你咋去得起那種地方?
跑去那種地方,不是去和男人廝混是什么?哪個男人這么冤大頭,還沒結(jié)婚就給你去那種地方花錢?說好聽點兒你這是傍大款,說難聽點兒,你就是賣——”
沈子菱把掃帚丟過去,砸在崔桂花頭上。
把人摁倒在地,騎在她身上一通暴揍。
大爺大媽們看著這勁兒,也不敢上手拉。
都是一群老胳膊老腿的,萬一被誤傷可咋整?
沈子菱一邊揍,一邊道: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對象就是秦臻的小叔,秦文琮!跟我去泡溫泉的,也是我的丈夫秦文琮。不通知你,那是因為怕你嫉妒的冒酸水。沒想到你這人造謠人這么狠呢?造謠人的時候,自己臉都不要了是吧?那我給你撕掉!”
沈子菱說著就上手去扯崔桂花那滿臉的褶皺皮。
圍觀的老頭老太們,哪里見過這陣仗啊。
起初本來想上去勸勸,圍觀之后聽見沈子菱那番話,又還想再聽聽,誰都沒有上嘴巴勸,只是豎著耳朵聽著。
這是何等稀奇啊!沈子菱和秦文琮不僅處了對象,兩人還結(jié)婚了?
牛犢子也不敢這么扯吧?
可是看子菱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院兒的,秦文琮的性格大家也都明白。
秦文琮是個有孝心的人,可以為了父親,把沈子菱這樣一個女孩養(yǎng)在跟前。
但如果沈子菱敢拿他扯這種牛犢子,那還不得把她從這里趕出去?
圍觀的大爺大媽們,把手攏進袖子里圍觀。
崔桂花被沈子菱打得鼻青臉腫,求救說:“我說各位大哥大姐,你們愣著干啥��!報警��!幫我報警啊!”
大家看崔桂花還能求救,人應(yīng)該沒事兒,繼續(xù)看熱鬧,沒人舍得錯過這場熱鬧,趕回去打電話報警。
而且家庭矛盾而已,用得著報警么?
大家繼續(xù)圍觀。
崔桂花差點被氣吐血。
沒一會,院兒里換班的警衛(wèi)路過,看見這邊有人打架,這才上前把兩人扯開。
兵小哥站在兩人中間調(diào)解說:“二位,有啥話好好說,干啥非要鬧到打架這種程度呢?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崔桂花捧著鼻青臉腫的豬頭臉說:“同志,我沒啥話好說的,我要報警!抓她!她打人!”
沈子菱道:“好啊,你報!正好讓警察同志理論理論,造謠女同志名譽,大家都可以作證!”
崔桂花被沈子菱打了一頓,生怕再被打,趕緊跑回家了。
沈子菱收拾完崔桂花回家,頓覺神清氣爽。
在那種人面前,當(dāng)文明人沒用,還得當(dāng)潑婦!
沈子菱看時間差不多了,去客廳給遠在海港的秦文琮撥了一通電話。
接到沈子菱電話,秦文琮猜到她那邊大概出了事,問:“怎么了?”
沈子菱把今天在醫(yī)院和剛才發(fā)生的事,委屈巴巴地跟他講了一遍,喉嚨里甚至發(fā)出了委屈的哼音:
“琮哥,我沒事的,我就是跟你說說話,憋心里難受。這些事我能解決,你不用管……”
她這是在賣可憐,讓老公幫忙!
秦文琮一定會幫她管。
嘿嘿。
秦文琮沉默了一陣,卻道:“你怎么解決?這件事你出面,沒有人會信你。你會陷入敵方的自證陷阱,事已至此,等我回來�!�
“好的琮哥,辛苦你了。這么忙碌,還要操心我的事情�!�
聽著小姑娘在電話那端委屈的聲音,他的心柔弱得一塌糊涂:“不辛苦。這都是一個丈夫,應(yīng)該做的�!�
掛斷電話,沈子菱吁出一口氣,揉了揉眼睛,擦拭掉眼角那一滴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
這件事由她出面,旁人只會覺得她在撒謊。
也只能讓秦文琮替自己出面,才有可能全面打破謠言。
*
崔桂花回家后和顧眉、秦臻哭訴了一場,兩人把她送去醫(yī)院。
崔桂花捂著腫痛的臉說:“這個沈子菱膽子越來越大了!她趁人家文琮在外面出差,就敢在院兒里那么多老人跟前,說自己是文琮的對象,你們說,她是不是真的把文琮勾動了,所以才敢這么說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
顧眉對秦臻說:“這沈子菱太囂張了,現(xiàn)在居然敢說自己是你三嬸兒……她敢這么說,沒準(zhǔn)兒,是真的勾搭上了你小叔。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秦臻,我們必須采取行動�!�
秦臻也認為這事兒比較嚴(yán)峻。
萬一沈子菱真的成了他三嬸兒,那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壓著他一頭?
秦臻當(dāng)即去秦文琮打了一通電話。
打到秦文琮單位,被告知他去了海港出差。又廢了一些功夫,才找到秦文琮在海港的電話。
電話接通。
秦文琮冷厲的聲音從電話聽筒里傳出來:“誰?”
秦臻說:“是我,小叔。有件事兒,我必須得告訴你�!�
“你說�!�
秦臻把瀾庭酒店的事,添油加醋和秦文琮說了一遍。
秦臻故作氣憤道:“小叔。這個女人太猖狂了。如果她不是拿著你的錢去揮霍,那便是如傳言那般,在外面賺了什么不干凈的錢�!�
秦臻添油加醋,把傳言說了一遍。全程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局外人。
秦文琮語氣平靜:“還有嗎?”
秦臻:“等你回來,我會把證據(jù)給你,讓你看見她的真面目。小叔,你什么時候回來?”
“這周五,晚九點�!�
秦臻點頭:“那好,這周五我和顧眉過去一趟。關(guān)于沈子菱不檢點的證據(jù),我會當(dāng)面給你�!�
秦文琮依舊平靜“:“嗯。還有別的事嗎?”
秦臻:“沒有了�!�
他話音剛落,電話那端的秦文琮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
秦臻長吁一口氣,抬眼對顧眉說:“聽小叔的口氣,他對這件事,似乎并不意外?”
顧眉認真思考了片刻,分析說:“嗯。你小叔那樣聰明的人,大概對此事,也早有察覺。說明,你小叔對于沈子菱的勾引,并沒有陷進去,而是整個過程都在冷靜觀察。”
顧眉心想。
也是。
秦文琮這種冷心冷情的國家機器,怎么可能會掉入沈子菱的美人計陷阱呢?
第100章
和奇葩親戚撕破臉
決定揭穿沈子菱虛偽面容的第二天,顧眉就讓人去酒店,花高價買來了沈子菱入住瀾庭酒店的依據(jù)。
那晚入住的只有沈子菱一個人,單據(jù)上也只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
可這并不能代表她啥也沒干,反而能證明她干那種齷齪事兒謹慎。
誰會一個人花這么多錢去開房�。克粋穿越來的都沒這么閑情逸致。
那酒店這么貴,沈子菱的身份和工資壓根無法匹配,她也沒辦法解釋。
為了說服崔桂花去打頭槍,顧眉故意危言聳聽。
說沈子菱既然能勾引得動有錢人,假以時日勾動秦文琮也不是沒可能。
要是沈子菱成了秦臻的三嬸兒,不單是秦文琮的財產(chǎn)秦臻分不到一個子兒。等到逢年過節(jié),闔家團圓的日子,沈子菱還能以秦文琮妻子的身份膈應(yīng)全家人。
她說到這里,崔桂花想了一下就覺得無法忍受。
也覺得憑借沈子菱的手段,這不是沒可能的事,也就心甘情愿去當(dāng)了顧眉這一桿槍。
此時的崔桂花,被沈子菱打成了豬頭。
崔桂花聽完了秦臻給秦文琮打電話,想起沈子菱打她的時候說的那番話,簡直一陣后怕。
崔桂花嘆氣一聲說:
“沈子菱那死丫頭,說自己已經(jīng)是文琮對象的時候,那語氣太逼真了,我都懷疑是真的了��!顧眉說得對,這沈子菱決不能再呆在秦家,這個女人手段太多了。
文琮現(xiàn)在不著道,不代表以后不會。這男人啊,再怎樣冷心冷情,那也是男人。唐僧還經(jīng)不住妖怪的誘惑呢……”
顧眉嘆息一聲,點頭說:“還是我們以前太低谷她的手段。嬸兒說得對,秦文琮再怎樣冷心冷情,也是男人�,F(xiàn)在能守得住,以后還真未必。”
崔桂花嘆氣一聲。
隨后,又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你們說,那丫頭手段那么厲害,會不會是真的傍上了什么有錢人?居然住得起這么貴的酒店?愛琴一直想去呢,我們都沒舍得花這個錢……”
她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又說:“萬一她真談了一個什么有錢有手段的有錢人,我們把她趕出去,人家會不會反而讓有錢人可憐她啊?”
針對這一點,顧眉卻十分肯定道:“放心吧嬸兒。有錢人是絕對不會要她的�!�
按照原著劇情的走向。
沈子菱在和秦臻睡了之后不久,就會懷孕。
掐著時間點兒算算,沈子菱不久之后就會有孕反應(yīng)。
而且她要是真懷上了,一定不會舍得打胎,一定會拿肚子里的孩子來要挾秦臻。
沈子菱又不傻。
不好拿捏的有錢人和好拿捏的男主秦臻,她一定會選后者。
崔桂花疑惑看她:“你就這么肯定?”
“放心吧�!�
崔桂花一拍大腿說:“那行。周五晚上,我把全家人都召集到一起,必須讓文琮把那女人趕出去!可不能丟了我們老秦家的臉面。”
幾人盤算好,說干就干。
這幾天顧眉還特地收集了一些其它不利于沈子菱的信息。
譬如沈子菱從前上班的藥鋪,問過幾味幫助男性強陽的藥材。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問這個做什么呢?
很明顯,是為了留住那些她認為有價值的男人!
*
一晃就來到周五。
沈子菱這天沒上班,在學(xué)校里考了一天的試。
回家路上,經(jīng)過利順齋,買了兩封糖火燒。
一封給六嬸和小吳,一封留給她和秦文琮吃。
兩封糕點用牛皮紙包著,麻繩仔仔細細拴好。她將糕點的繩結(jié)掛在了車龍頭上,把車往回騎。
回到家里,看見門口挺了兩輛車,下意識皺了皺眉。
那是秦文謙和秦文軍家里的車。
她拎著兩封糕點往里走,果然看見他們兩家人幾乎把客廳擠滿。
沈子菱拿出女主人的架勢吩咐六嬸去倒水,自己則體面地拿了兩盤放了挺久、已經(jīng)受潮的瓜子兒給他們。
崔桂花從托盤里抓了一把瓜子攥在手里,哼了一聲:“沈子菱,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這個家,現(xiàn)在如果是琮哥當(dāng)家的話,那我就是女主人啊�!�
沈子菱說著就把崔桂花攥緊的手掰開,把她手心兒里的瓜子全部搶了回來:“這是我花錢買的瓜子,不給你吃�!�
崔桂花都氣死了:“你——”
沈子菱把裝有瓜子的托盤遞給秦文軍和秦愛琴。
秦愛琴小聲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又問她:“姐,今天的周考數(shù)學(xué)題倒數(shù)第二道,咋做的啊?你能給我講講不?”
“好啊,你跟我來書房�!�
崔桂花揚手就要打女兒:“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
她的手剛舉起來,就被秦文軍給抓住:“好了。爸還在房間里睡覺,你別整出太大動靜。等文琮回來。”
沈子菱只給了秦愛琴和秦文軍瓜子。
其他人,一律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