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現(xiàn)在去?”白新羽看了看表,都快十一點了,不是,時間不是主要問題,怎么會突然要去秦皇島呢,萬一在秦皇島碰上俞風城了,俞煞星會不會誤會自己是為了他去的啊……
簡隋英把煙掐了,站起身,“現(xiàn)在去�!�
白新羽結(jié)巴道:“這、這可是你要去的啊,不是我要去的啊�!�
簡隋英跟看傻逼似的看著他,“你抽什么瘋?”
“我就是說,那個,這是你讓我去秦皇島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簡隋英道:“不愛去拉倒。”
“不是不是,你要去我當然要送你去了�!卑仔掠鸸吠鹊嘏苓M房間,“哥,我給你收拾行李�!�
倆人帶上簡易的行李,下了樓。
在車上,白新羽試探著問道:“哥,你還記得你十來歲的時候,帶我去過一趟秦皇島你爺爺家嗎?”
“嗯�!�
“是不是當時你還約了朋友,就是那個霍喬,俞風城的舅舅。”
簡隋英心不在焉地說:“嗯,那小子叫俞風城啊,我都忘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行�!�
“你不說他欺負你嗎,他回來沒有?把他約出來我跟他聊聊�!焙喫逵⒖跉獠簧�。
白新羽連連道:“不用不用,我們倆現(xiàn)在……沒事兒了,都好了。”
簡隋英失神地看著窗外,喃喃道:“一晃都這么多年了……”
“哥,我小時候,是不是欺負過他��?”
“有吧,你小時候愛學我,我什么樣兒你什么樣兒,你自己想想吧�!�
白新羽忍不住笑了,他哥小時候就是個小流氓,不過只有他哥在場的時候他才敢橫,他哥不在,他就是一慫包,“霍喬說,我小時候欺負過他,估計他因為這個嫉恨我吧。”
“靠,多少年前了,這么小心眼兒�!�
“就是�!卑仔掠鹦南�,這次去秦皇島要不要給俞風城打個電話呢?反正去都去了,雖然不是他自己要去的,但是離那么近,吃個飯還是……操!他沒有俞風城的電話!
他們在部隊根本用不著手機,多走兩步就能找著人,他居然從來沒想到要個電話什么的,這樣……也好,反正,本來也沒打算見面。
半夜時分,他們到了秦皇島,老爺子早就睡覺了,保姆給他們安排了客房,白新羽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白新羽就醒了。在部隊養(yǎng)成了習慣,哪怕昨天開了三、四個小時的夜車,生物鐘到點兒了,依然雷打不動睜開了眼睛,他起來洗漱了一番,換上運動鞋,就出去跑步去了。
簡老爺子住的這地兒,是自建的一個中型莊園,養(yǎng)了好幾口人,給他種地、養(yǎng)家畜,過著幾乎完全自給自足的生活,每天看書喝茶、閑庭散步,簡直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這塊地靠近一個大湖,風景、空氣都極好,二十多年前剛買的時候,還比較偏僻,現(xiàn)在城市已經(jīng)開發(fā)到附近了,這地的價格蹭蹭往上漲,但是不管多少人來問,老爺子都不賣。自從他小姨死后,這里成了他哥的一個避風港,隔幾個月就要來看看,呆上幾天。
他小時候來過一兩次,那時候覺得這大農(nóng)莊好玩兒,長大了嫌這里沒空調(diào)、、蚊子多,就沒再來過,現(xiàn)在再來到這里,心境已經(jīng)完全不同,他覺得這里鬧中取靜、空氣宜人,真是個好地方,說實話,在新疆當過兵的,以后無論放到哪兒,都不會覺得日子有多苦、條件有多差。
他繞著湖跑了幾圈兒后,就回了農(nóng)莊,他對這里印象已經(jīng)很模糊了,但還是努力地在附近尋找了一下當年的記憶。當時他和俞風城都在哪兒,玩兒了什么呢?他真的把俞風城弄哭了好幾次?一想到小豆丁一樣的俞風城被他欺負得哇哇哭,他就有種莫名地快-感。
回到屋里,正好趕上要吃早飯了,簡老爺子和簡隋英都行了。
“爺爺,哥,你們醒啦。”白新羽笑盈盈地跟他們打招呼,小嘴可甜,“爺爺過年好,爺爺看著還是這么硬朗,好像比上次看著還年輕了。”
老爺子眉開眼笑,“新羽啊,你小子,就是會說話,來�!崩蠣斪訌目诖锾统鰝厚實的紅包,“難得你來一趟�!�
白新羽笑道:“哎喲,謝謝爺爺,我就不客氣啦�!彼f那話一半是為了逗老爺子,一半也是出于真心,老爺子今年都七十多了,可是頭發(fā)都沒怎么白,看上去精神矍鑠,說話依然鏗鏘有力,留著短短的頭發(fā)、挺著筆直的腰板,仿佛還像年輕時那樣,軍人那種獨特的氣質(zhì),哪怕是上了年紀都改變不了。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很有興趣地一直問白新羽在部隊的情況,然后感慨自己當年的崢嶸歲月,簡老爺子和俞風城的爺爺都是一輩兒的開國元勛,老爺子心思不在仕途,退得早。
爺仨吃吃飯、聊聊天,時光嫻靜安穩(wěn),白新羽看著簡隋英逐漸舒展的眉頭,終于暗暗放下心來。
吃完飯后,他在莊園里閑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也養(yǎng)了幾頭豬,他看見那豬圈就走不動步了,他明明應該遠離這片臭烘烘的區(qū)域,可是天底下的豬是不是都分享一張臉啊,這幾頭豬怎么跟在新疆養(yǎng)得那幾頭那么像呢,他甚至能一眼看出這幾頭豬在豬圈里的地位,哪頭營養(yǎng)過剩馬上就要被宰了,那頭被擠兌得吃不太好,還能多活幾個月,最后,他甚至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觀察起了它們的食物夠不夠營養(yǎng)。
“白少爺�!�
白新羽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老爺子雇來專門伺候豬的人,“啊,啊,你好�!�
“白少爺,你來這兒干嘛?這里臟�!彼┖竦匾恍�,“您是沒見過豬,好奇吧?”
白新羽表情僵硬,“嗯,是,挺、挺好奇的�!�
“嘿,沒啥稀奇的,又臟又臭的�!�
“嗯,那我回去了啊�!卑仔掠鹫f完,趕緊走了,他走了兩步,實在忍不住回過頭,“這個,我聽說剛生完崽兒的豬吧,一定要多喂水,還要補充食鹽水,你這水不太夠啊�!�
那人愣住了。
白新羽邊走邊說,“我都是聽說的,聽說的。”最后干脆跑了。
等人走遠了,那人喃喃道:“他怎么知道有母豬剛生完呢……”
白新羽遠離豬圈后,心里涌上淡淡地憂傷,他這是怎么了,他從前燈紅酒綠、高貴優(yōu)雅的生活都喂豬吃了嗎,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在意別人喂的豬科不科學�。�
他憤而掏出手機,他要聯(lián)系從前的酒肉朋友,重新找回點兒當年白少爺?shù)娘L采,剛給以前的豬朋狗友發(fā)了幾條信息,他就接到一條短信,他挺意外,這群夜貓子沒這么早起來的吧。仔細一看,是一條陌生人發(fā)來的信息,他打開一看,只有短短三個字:干嘛呢?
白新羽想也沒想,回了條:你誰呀。
對方很快也回了:你男人。
白新羽就感覺騰地一下,他臉皮的溫度瞬間升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你們見過我這么早更新嗎~因為今天要出門所以。。。。紅包還沒發(fā)完,昨天一直在碼字,這兩天陸陸續(xù)續(xù)都會發(fā)的,尤其是參加賽詩會的小伙伴們!l3l4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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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羽回到:俞風城?
那邊兒也很快回了:還有誰?
白新羽心想,你玩兒三字經(jīng)上癮是吧,老子也是有文采的人,迅速回了句:不好說。
那邊兒立刻撥了個電話過來,電話一通,俞風城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幾天沒見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你在哪兒呢?”
白新羽一猶豫,就沒告訴俞風城自己在秦皇島,他總覺得前幾天在機場挺酷地說不用見面,結(jié)果他人跑秦皇島來了,有點兒丟臉啊,于是就說:“當然在家呢�!�
“想沒想我?”
“呿,我天天在家好吃好喝的,真沒想起你來�!�
“是嗎,可我有點兒想你了。”
白新羽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他輕咳一聲,“接著想唄�!�
“過幾天來秦皇島找我吧。”
白新羽道:“你怎么不說你來北京找我呢。”
“你在北京還沒呆夠?換個地方玩玩兒�!�
“大冷天的有什么好玩兒的�!卑仔掠鸫炅舜晔郑缟洗_實夠冷啊。
“讓你來就來�!�
白新羽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過幾天我空閑了去找你�!彼麥蕚涞人绱蛩慊乇本┝�,讓簡老爺子的司機送回去,自己去找俞風城好了。
俞風城稍微滿意地“嗯”了一聲,“我說,你這兩天沒出去鬼混吧?”
“我陪我哥呢,忙著呢……”他說完之后,覺得這對話有點兒不對頭,怎么弄得倆人跟正式情侶似的,他們不是炮-友嗎,他撇了撇嘴,“我鬼不鬼混你也管不著吧。”
俞風城沉默了一下,冷笑道:“我才懶得管,不過,我在這方面多少有點兒潔癖,你別忘了半個月之后咱們還要回部隊,別得罪我,知道嗎�!�
白新羽慢悠悠地哼了一聲。
“過來給我打電話。”俞風城說完這句話就掛了。
白新羽朝著屏幕比了個中指,后來又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手機,郁悶地垂下了手。
簡隋英在老爺子這兒住了好幾天,每天就陪著老爺子下下棋、喝喝茶,日子過得像來養(yǎng)老的,倒也閑適舒服,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簡隋英情緒相當?shù)吐洹⑿氖轮刂�,有時候會發(fā)很久的呆,讓人很是擔心。白新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哥,只能陪著,他自然是不習慣這樣的生活的,不過以前他不習慣,是因為愛玩兒,現(xiàn)在不習慣,是覺得一天天地沒事兒做,適應了部隊的快節(jié)奏,現(xiàn)在反而覺得坐不住凳子了,除了一天三頓地跑步外,還閑得發(fā)慌去看老爺子的菜地和豬圈,他本來就嘴甜能說,這下子博得了老爺子家所有幫傭的好感。
最后,老爺子都有點兒受不了簡隋英這么死氣沉沉的,就讓他們倆出去玩玩兒,去去酒吧啊歌廳什么的,干點兒年輕人干的事兒。
簡隋英開始不太想去,但是老爺子和白新羽一起勸,沒辦法,他只能出去了。
白新羽對秦皇島不熟,司機老吳就把他們送到了一個酒吧前,說這是目前秦皇島最火的,年輕人都愛來。白新羽特意聯(lián)系了一個人脈很廣的朋友,讓他給弄倆長得好看的男孩兒過來,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哥應該需要這個吧?
進了包廂,人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他那朋友相當會做人,送了兩男兩女,各個長得水靈靈的,一見他們倆進來就圍了上來,特別會來事兒地尋寒問暖,給脫外套、點煙、倒酒,花錢買來的殷勤雖然是假的,但是確實讓人通體舒暢。
白新羽把那倆男孩兒叫來吩咐了兩句,說他哥心情不好,不該問的別問,不讓碰就不許主動,一切順著他哥來。
簡隋英往沙發(fā)角落一坐,身邊兩個漂亮的男孩兒在他眼里跟透明似的,坐下就自顧自地倒酒、喝酒,白新羽怕他喝太多,就坐到他旁邊跟他聊天分散他注意力,簡隋英有時候回答兩句,有時候就跟靈魂出竅了似的,發(fā)愣好半天,看得白新羽心里很著急,表面上卻不敢說什么。
坐白新羽旁邊的是一個短發(fā)清秀型的美女,一直靠過來和白新羽說話,豐滿的胸脯時不時頂著白新羽的胳膊,故意蹭了幾次后,白新羽有點兒心猿意馬,要不是礙著他哥在場,他可能真有點兒忍不住。他在部隊呆了j□j個月,回來之后馬不停蹄地跑去伺候他哥,連一個跟女孩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現(xiàn)在就有漂亮又主動的女人投懷送抱,讓他實在心癢癢,這讓他多少松了口氣,看來自己雖然被俞風城迷惑,但也還是喜歡女人的,也許自己有隱藏的雙性戀取向,只是一直沒發(fā)現(xiàn)而已。
簡隋英正心煩著,喝了幾口酒后,就道:“你玩兒你的,別管我�!�
“哦�!卑仔掠饹]辦法,只好坐到了一邊兒,那短發(fā)美女終于有機會湊了上來,軟聲軟語地跟白新羽撒嬌,讓他開酒。
白新羽十來歲的時候就在這種聲色場打滾,他本來以為自己應付起來應該游刃有余,可是當那美女熱情地跟他聊天的時候,他雖然并不是沒感覺,卻又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也許是太久沒有接觸女性了,他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跟她相處了,尤其是她身上的脂粉味兒和香水味兒,竟讓他覺得有點……膩歪。
這種念頭把他嚇壞了,他并不相信自己是同性戀,也根本不想變成同性戀,他知道俞風城只是跟他在一起解解悶,他也是這種想法,兩個男的在一起最后能怎么樣呢?像他哥,不就沒什么好結(jié)果,作為一個直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根本不相信同性之間有真正的愛情,和俞風城之間,也主要是肉-欲的吸引,他很擔心自己真的會變成同性戀,因為如果他真的成了同性戀,那就證明他真的“戀”了那個掰彎他的人,他無法相信自己可能會喜歡俞風城,那讓人很惶恐。
這么想著,他對那美女就更加熱情起來,他相信自己只是一時不習慣,這回回來,正好讓他校準一下自己的性取向。
簡隋英在角落里喝悶酒,他就在一旁和兩個美女**,漸漸地,他也找回了點兒當年混跡女人堆的風流感覺,有色笑話說起來不會臉紅,酒一杯接著一杯,最后那個短發(fā)美女儼然靠在了他懷里,嫣紅地、柔軟地嘴唇貼了上來,主動吻著他。
白新羽第一感覺就是不對勁兒,這嘴唇怎么會有唇膏的味道,而且軟綿綿地、吻的沒什么氣勢,完全是等著他主動的姿態(tài),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為什么跟美女接吻他還要想和俞風城接吻時候的感覺,媽呀他不能彎�。∷麚ё∧敲琅难�,**辣地親了一會兒。
親完之后,美女握在他懷里直笑,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得,還是里面太悶了,他推開美女,“我出去抽根煙�!彼缫泊蛄藗招呼,就踹上煙出去了。
走出酒吧的大門,門口不少人都在外面透氣呢,他深吸了一口新鮮、冷冽地空氣,覺得這里太吵了,就往靠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抽根煙,他現(xiàn)在心里亂七八糟的,簡直看什么、聽什么都煩。
剛在花壇邊兒蹲下,點上煙,就見那個短發(fā)美女居然跟了出來,媚笑著走近他,“哥哥,我出來陪你好不好�!�
白新羽干笑兩聲,“嗯,外邊兒冷,你穿這么少,先回去吧�!鼻鼗蕧u今天剛下雪,他看著她光裸著的兩條腿,都替她覺得冷。
“我不冷啊�!泵琅鰦傻溃骸澳阋切奶畚依�,我們換個暖和的地方嘛�!�
這暗示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白新羽覺得自己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漂亮胸大的女人不正是他的最愛嗎,他在猶豫什么?他應該帶上人就走啊,現(xiàn)在就走啊,這他媽不就是自己期待了j□j個月的事情嗎!
最后,他卻還是慫了,支吾道:“我哥在呢,我今天主要陪他,改天我再約你�!�
美女失望地說:“一定哦,那留個電話吧�!�
白新羽掏出手機,“你說�!彼皖^按著手機。
“138……”
“1、3、8……”白新羽道:“怎么不說了?”他一抬頭,就見那美女神色疑惑又驚恐地看著他身后,那表情就跟他身后有鬼似的,嚇得他猛地轉(zhuǎn)過了頭去,這一看不要見,他差點兒從花壇上掉下去,背后的雖然不是鬼,但是比見著鬼也沒好太多,居然是黑著臉殺氣騰騰地俞風城。
白新羽一下子跳了起來,“俞、俞風城,你怎么在這兒!”
俞風城陰冷地看著他,“這句話是不是我該問你?你不是在北京嗎?今天晚上突然來秦皇島了?看樣子好像不是來找我的啊�!�
俞風城的表情太嚇人,那美女見勢頭不對,扭身就走了。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我……對……我陪我哥來秦皇島了�!�
“什么時候來的?”俞風城瞇起眼睛看著他,“你撒謊,我會知道�!�
白新羽想起俞風城總是說,自己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俞風城那么精明,自己撒謊肯定會被識破吧,他只能認命地說:“前天……前天就來了�!�
俞風城寒聲道:“你前天就來了,卻騙我說自己在北京,如果我今天沒來酒吧,沒碰到你,是不是等你在秦皇島睡了幾個女人之后才會想起我�。俊�
白新羽辯解道:“我他媽一個都沒睡,剛才那個我也拒絕了�!�
“那是因為你哥在!你不是正準備留電話嗎,看樣子她挺喜歡你啊,肯定隨叫隨到吧�!�
倆人現(xiàn)在離大門有點距離,但是音量不低,已經(jīng)引起了離得近的人的注意,紛紛往這邊看著,白新羽感覺有些羞惱,低聲道:“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跟誰好用得著你管嗎,你來酒吧又干嘛,純喝酒?這家酒吧什么服務都有,我剛給我哥叫了倆鴨子,你不是喜歡男的嗎,用不用均你一個?”
俞風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找死是不是。”
白新羽攥住俞風城的胳膊,俞風城就收緊手,白新羽被掐得險些喘不上氣來,狠狠一腳踢在俞風城的腿上,俞風城吃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把他按在了花壇的裝飾樹叢上,那樹叢齊腰高,雖然修剪得很整齊,但是硬把人按上去,樹枝戳刮在身上、臉上,還是有些疼,白新羽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被俞風城抓著兩個手腕死死壓制著。
白新羽怒道:“你干什么!你憑什么管我!”
俞風城冷道:“我說了我有潔癖,誰讓你碰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
白新羽羞惱不已,“跟你沒關(guān)系,我本來就喜歡女人,如果不是你,我只可能跟女人做那個,我們只是炮-友,你懂不懂規(guī)矩?你管得太寬了!”
俞風城矮□,靠近他耳邊說:“炮-友?咱們真正打過炮嗎?沒有過算什么炮-友,你好歹讓我上一次再提這兩個字吧!”
白新羽怒道:“管你是什么,快放開我!”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那個短發(fā)美女去而復返,看上去非常慌張,“哥哥!”
白新羽覺得丟大人了,還好他不在秦皇島混,要不然這么被一個男人按在樹叢上,他還哪兒有臉見人啊。
短發(fā)美女似乎沒心情嘲笑他,急急忙忙地跑到他身前,“哥哥,你哥跟人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白新羽瞪大眼睛,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俞風城的鉗制,拔腿就往酒吧里跑,他哥那個性格,心情不好,又喝了酒,跟誰打起來他都不覺得奇怪,但是他絕對不能讓他哥吃虧,他小時候總是他哥護著他,這回說什么他也要護他哥一回。
回到包廂一看,簡隋英跟人在包廂門口對峙著,他就一個人,對方居然有十多個,雖然保安已經(jīng)過來了,但是對方人數(shù)比保安還多,顯然控制不住了,簡隋英眼睛血紅,叼著煙,手里拿著個酒瓶子,一臉戾氣,就好像身體里的猛獸被釋放了出來似的,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好像都失去理智了。
白新羽過去一看,對方一個人被簡隋英打得一臉血,好像是抓著腦袋往墻上撞的,鼻梁骨都斷了,對方正跟保安撕扯著要過來揍簡隋英,簡隋英就那么冷冷地看著。
白新羽沖了過去,緊張道:“哥,你沒事兒吧?”
簡隋英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跑哪兒去了?”
“抽根煙……不是,哥,你怎么回事兒?我出去也就十分鐘,你怎么跟人掐起來了?”
簡隋英指著那個滿臉血的,“那傻逼走錯包廂了,說了我不愛聽的話�!�
白新羽眼看對方人太多,不想吃眼前虧,拽著簡隋英就想跑,對方哪兒能讓他們跑,粗暴地推開了保安的防線,一呼啦地全朝著他們倆撲了過來。
白新羽飛起一腳就踹在一人的胸口上,把那人直接踹飛了出去,他抓著簡隋英的手,“哥,快走!”
俞風城走了過來,攔在倆人面前,指著那伙人里像是老大的家伙,冷冷地說:“是不是非得打?”
男人呲著牙怒道:“敢打老子的弟弟,老子今天非削死這個二椅子�!�
俞風城把酒吧經(jīng)理拽了過來,平靜地說:“今天這頓算我的�!�
經(jīng)理都快哭了,“俞少,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來解決行不行�!�
俞風城安撫地拍拍他的背,“你剛做完手術(shù),別嚇著了,離遠點兒站�!闭f完把經(jīng)理推了出去,一手操起一把椅子,一聲沒吭,掄起椅子就沖了過去。
保安們接收到經(jīng)理無奈的眼神后,自動都退開了,那伙人仗著人多,又見俞風城年輕,也沒把他放在眼里,全都沖了上來,酒瓶子、凳子、花瓶,什么趁手拿什么,全朝著俞風城招呼來了。
白新羽和簡隋英也不可能看著俞風城一個人拼命,全都熱血沸騰,抓起家伙就往上沖,這三個人,俞風城和簡隋英是從小就天天打架斗毆,白新羽雖然以前弱-雞了點兒,但在部隊歷練過后,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三個人加一起,戰(zhàn)斗力驚人,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附近的小吧臺徹底被砸了,整個酒吧的人空了一大半,還有一些不怕死的在遠處看戲。
白新羽好久都沒這么暢快淋漓地打架了,上次在鎮(zhèn)上,還沒打夠呢就被班長拽跑了,后來還發(fā)生了更加不愉快的事,他一直對打架有點兒陰影,可是這回是真過癮,也許他哥也需要這么一個發(fā)泄的途徑。
這時候經(jīng)理朝著俞風城大喊道:“警察來了!”
俞風城見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把椅子一扔,抓起白新羽,“走吧,被警察堵著太麻煩了。”
經(jīng)理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他走。
白新羽拉起他哥,“哥,走了�!�
簡隋英還沒爽夠似的,“等等,那個孫子還沒趴下�!�
白新羽急道:“哥,走了�!彼麎旱吐曇粽f:“我是當兵的!”
簡隋英清醒了幾分,甩了甩腦袋,跟著他走了。
經(jīng)理把他們從員工通道的后門送了出去,“你們從這邊兒走吧,警察我應付。”
俞風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你添麻煩了�!�
經(jīng)理嘆道:“算了,我在秦皇島當過六家酒吧的經(jīng)理,就沒有一家沒被你砸過的�!�
俞風城呵呵直笑,“你知道不是我主動惹事兒的,我是個講理的人�!�
經(jīng)理道:“趕緊走吧�!�
俞風城帶著倆人往停車場走去,坐上俞風城的車,他們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簡隋英攤在椅子上,怔愣地看著窗外。
白新羽打開頂燈,仔細查看簡隋英的身體,“哥,你沒那兒受傷吧?”
簡隋英搖搖頭,“沒有。”
白新羽道:“你這手腕不是刮著了嗎?都流血了�!�
“沒事兒。”簡隋英突然回過神兒一般,“哎,你是誰�。啃掠鸬呐笥褑�?”
白新羽生怕俞風城說出什么會讓他哥殺了他的話,趕緊接話道:“他是我戰(zhàn)友!”
“戰(zhàn)友?”
“對,就是……就是俞風城�!�
“哦?”簡隋英挑挑眉,“霍喬的侄子?”
俞風城從后視鏡看了簡隋英一眼,看著白新羽在簡隋英身上摸來摸去,確認傷口,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心里極其不爽,他勉強道:“嗯,簡哥�!�
簡隋英輕笑一聲,“難怪剛進部隊的時候,新羽說你欺負他呢�!彼聪虬仔掠�,“就你那窩囊樣兒,活該被人欺負�!�
白新羽撇了撇嘴,“你還是我哥嗎�!�
簡隋英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今晚別回我爺爺那兒,吵著他,去酒店。”
“好。”白新羽一轉(zhuǎn)頭,正好接觸到俞風城后視鏡里望過來的眼神,他想起倆人一見面先掐了一架,后來又跟一伙人真正打了一架,他也不知道該這么面對俞風城了,是繼續(xù)生氣呢,還是感謝一下呢?他尷尬道:“你把我們放個酒店吧�!�
俞風城瞥了他一眼,就專心開車了,不一會兒,就拐到了一個酒店。
簡隋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睡著了,倆人扶起他,把人送上了樓。
把簡隋英扶到房間后,白新羽給他脫了鞋和外衣外褲,用醫(yī)藥箱處理了一些傷口,簡隋英中途醒了,看了白新羽一眼后,就閉上眼睛了,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別人伺候,索性就繼續(xù)睡著了。
把簡隋英安頓好,白新羽已經(jīng)累得夠嗆。
俞風城剛要開口說話,白新羽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用口型說:“出去說�!�
倆人退了出去,進了俞風城給白新羽在隔壁開的房。
白新羽終于敢大聲說話了,沒等俞風城開口,他馬上道:“這個事兒我謝謝你�!�
俞風城挑挑眉,“哦?怎么謝我?”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我就……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兒了唄�!�
俞風城捏著他的下巴,“可我要跟你計較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在燒餅里是沒有的,用來服務于這篇文吧~~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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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羽推開他的手,“行了別鬧了,你回……”他抓住俞風城手腕的時候,突然摸到了濕-黏的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血,他馬上翻開俞風城的袖子,見那血是從胳膊上流下來的,“這、這怎么回事?”俞風城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剛才一路上光線都很暗,他根本沒注意到俞風城受傷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俞風城一直都擋在他們前面。
俞風城看了看,“哦”了一聲。
“哦個屁啊,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他扒下俞風城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俞風城的胳膊被啤酒瓶劃傷了,看上去傷口不淺,他急道:“你他媽跟我耍什么酷啊,受傷了不說,跟我上醫(yī)院去。”
“去什么醫(yī)院,萬一被查到怎么辦�!庇犸L城指指他們跟酒店借的藥箱,“傷不重,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給我包上就行�!�
白新羽狐疑地看著他啊,“真的行?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不會�!庇犸L城皺眉道:“這點兒傷除了留疤還能留什么�!�
白新羽拿過藥箱,“你把襯衫也脫了。”
俞風城坐在床上,張開胳膊,笑看著白新羽,“你幫我脫啊�!�
白新羽“嘶”了一聲,“你剛剛手不是還能用嗎。”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還能用,現(xiàn)在不行了�!�
白新羽翻了個白眼,上去給他解開了扣子,俞風城的襯衫里什么都沒穿,大片赤-裸的胸肌呈現(xiàn)在了白新羽面前。
俞風城輕輕拿手環(huán)住了白新羽的腰,抬頭看著他,微瞇起眼睛,“你嘴角的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女人的口紅�!�
白新羽不自覺地抹了抹嘴角,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絲心虛,脫口而出,“不知道�!�
俞風城哼了一聲,“不知道?打了一架你就失憶了?”
白新羽假裝沒聽見,小心翼翼地脫掉俞風城的衣服,拿酒精棉擦拭著俞風城的傷口。
俞風城微微蹙眉,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是那個女人嗎?你除了親了她,還干了什么?”
白新羽把傷口周圍的血清理干凈,發(fā)現(xiàn)確實不算嚴重,但還是得去醫(yī)院封幾針,“你這傷得去醫(yī)院縫針,要不不容易好�!�
俞風城把他的臉掰了過來,“回話。”
白新羽無奈,猶豫了一下,訕訕道:“就親了一下,沒干別的。”
“你還想干別的?”
白新羽羞惱道:“你有完沒完啊,去不去醫(yī)院。”
“不去�!庇犸L城一把推開了他,臉色很是陰沉。
“那我先給你包上……”
“用不著你管,滾吧�!�
白新羽也有點兒上火,“干嘛呀你,鬧什么呀�!�
俞風城踢了一腳藥箱,不客氣地說:“滾出去。”
“這不是你給我開的房間嗎?”
“現(xiàn)在不是了�!�
“我錢包落在酒吧了,我今晚睡哪兒啊。”
俞風城瞪著他。
白新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虛什么,他也沒做錯什么啊,可看著俞風城的眼睛,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兒了似的,這種感覺太操-蛋了,他湊了過去,“那個,我先給你包上吧,明天天亮了你自己去醫(yī)院行了吧。”
俞風城只是瞪著他,還是不說話。
白新羽嘆了口氣,拿起紗布給俞風城一層層地纏起了胳膊,纏完之后,看著紗布上滲出來的血,想著剛才俞風城毫不猶豫護在他們身前的樣子,心里微微一動,他看著俞風城,小聲說:“我后來不是拒絕她了嗎�!�
“那我要是不出現(xiàn)呢?”
“我也打算拒絕她的�!�
俞風城斜眼看著他,“真的?”
“真的啊�!�
俞風城把他的腦袋壓了下來,“那你為什么拒絕她?”
“我-操,你有完沒完了�!卑仔掠鹂炫�。
俞風城歪著嘴角一笑,“是不是因為我?”
“我是因為我哥,我是陪他出來玩兒的,他狀態(tài)不好,我沒那心思�!�
俞風城瞇起眼睛。
白新羽實在不想為這個問題跟他糾纏不清,“好吧好吧,也有一點兒是因為你�!�
俞風城把他的腦袋再往下壓了一點兒,嘴唇幾乎貼上他的嘴唇,“你可真會說話啊,嗯?”
“你還想怎么樣?”
俞風城大言不慚地說:“我生氣呢,你哄哄我。”
“你生哪門子氣啊大哥?”
俞風城親親碰了碰他的嘴唇,就厭惡地皺起眉,拿過自己的衣服就往他嘴上蹭。俞風城那襯衫是參了牛仔面料的,厚實得不行,擦起來當然不舒服,白新羽用力推了一下,就聽俞風城悶哼一聲,白新羽一看,他推的剛好是俞風城受傷的那只胳膊。他嚇了一跳,“你沒事兒吧?”
俞風城幽怨地瞪著他。
白新羽都快被這反常的俞風城弄瘋了,不過是脫了一身軍裝,俞風城怎么突然這么難纏了呢,不對,俞風城從前就很難纏,但是以前他們在部隊,鮮少有獨處時間,所以再難纏也還算有所收斂,現(xiàn)在他們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俞煞星的蠻不講理好像要爆發(fā)了,他只得無奈道:“你別亂動了行不行�!�
俞風城揪著他的衣領(lǐng),“哄我。”
白新羽哭笑不得,“你讓我怎么哄你?”
“去把嘴洗干凈�!�
“我洗,我洗行了吧。”白新羽跑到浴室,使勁搓嘴唇,把那唇瓣搓得都紅了。他回來之后,一攤手,“滿意了嗎?你把我哥房間的門卡給我,我去他那兒對付一晚吧�!�
俞風城道:“沒哄完呢�!�
白新羽簡直想殺人,“你還想怎么樣?”
“過來。”俞風城朝他伸出手。
白新羽走了過去,俞風城攬住他的腰,“親我一下,讓我檢查檢查�!�
白新羽低頭看著無賴一般的俞風城,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該調(diào)頭就走,可是別說俞風城會不會讓他出這個門了,就算讓,他真的走得出去嗎。雖然不太想承認,可是這幾天,他好像真的有點兒想俞風城了,這種“想”,應該跟思念沒什么關(guān)系,純粹是一個人在過去的八個多月里幾乎天天見面,充斥著自己的生活,突然好幾天見不著,不習慣罷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俞風城已經(jīng)成了他軍營生活,或者說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呢?他看著俞風城深邃的眼眸,著了魔似的低下了頭,貼上了那柔軟的唇。
俞風城張開嘴,含住他的下唇瓣,軟軟地吸允著,舌尖頂進他的牙床,掃過他光滑的牙齒,最后勾纏著他的舌頭,盡情舔-弄、允吻著。
白新羽不自覺地捧住了俞風城的臉,輾轉(zhuǎn)揉-弄著他的唇,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唾液,屬于對方的熟悉的味道讓人大腦有些發(fā)暈。俞風城放在白新羽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他用力一帶,白新羽只覺眼前一花,就被他壓倒在了床上。白新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火熱的嘴唇又貼了上來,堵住了他所有的語言。
俞風城的手毫不遲疑地隔著牛仔褲抓住了白新羽的寶貝,由于牛仔布料非常厚,握住那東西,他就拿手掌在上面來回搓弄,即使是這樣,白新羽也立刻有了反應。
“俞風城,咱們別……”
“別什么,現(xiàn)在說這個太晚了吧�!庇犸L城輕輕咬了他嘴唇一口,熟練地拽下了他褲子的拉鏈,大手探了進去,終于摸到了那熱乎乎的寶貝,“最后一次碰你這里,應該是一個多月前了吧?這段時間你有自己摸摸嗎?”
白新羽抽了口氣,“沒、沒有。”
“騙人的吧?你有沒有像以前在新兵連那樣,半夜躲在被子里打飛機?嗯?”
“沒有……”
“為什么沒有�。俊庇犸L城一邊輕輕咬著他的喉結(jié),一邊撫弄著他的**。
“忙,我他媽忙得要死�!�
俞風城輕哼一聲,“忙?十分鐘打個飛機的時間都沒有?”
“你才十分鐘,你全家都十分鐘……啊……”白新羽低叫了一聲,他被俞風城惡意地抓了一下,刺激得眼角都滲出了水來。
“我十分鐘?”俞風城低笑兩聲,“我每次都為了配合你才提前射出來的,你想不想試試我真正有多久?”
“不想�!卑仔掠饾M臉通紅,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起來,俞風城對如何撩撥他太清楚了,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丟盔棄甲。
“說實話,你到底為什么沒自-慰呢?是因為自己摸著不爽嗎?”俞風城曖昧地耳語,“還是我摸的比較舒服吧?”
白新羽咬牙道:“廢話,當然是別人摸舒服�!�
“‘別人’是專指我吧?”
“那可不一定……啊啊……你你你!王八蛋,你他媽再敢用力……”白新羽夾緊了腿,**的洪流朝著下-身涌去,他本來因為打了一場架,酒醒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卻覺得腦子更加不清醒了。
俞風城熟練地剝了他的衣服,雨點般的吻落在他前胸,白新羽的寶貝在他手心里站了起來,任他隨意操控著。
倆人自從鎮(zhèn)上那一夜后,就再沒這么親熱過,在部隊里是幾乎找不到獨處時間的,就算躲到那個角落、樹林子里親親摸摸,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同時還要忍受嚴寒,通常都草草結(jié)束,簡直比偷-情還艱難,哪兒會有這么暖和又舒適的環(huán)境讓倆人盡情地墮落,白新羽不自覺地有點兒飄飄然,總感覺在部隊里沒能好好享受的事兒在這兒被補償了。
白新羽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心態(tài),也撫摸著俞風城的腰身,手不斷下移,最后探進了他褲子里,揉弄著他的大寶貝,倆人又熱情如火地互相溜起了鳥,只是這回白新羽有所顧忌,不斷擔心地問:“你胳膊沒事兒吧?”
問了兩次后,俞風城煩了,“閉嘴,別掃興�!�
白新羽輕哼了一聲,報復性地咬了一口俞風城的下巴,俞風城把嘴唇湊了過來,倆人又是親得不可開交。
一來二去,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白新羽喝了酒、又打了架,本來精神就處于亢奮狀態(tài),此時這曖昧熱烈的氣氛更是火上添柴,俞風城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臉頰、脖子、胸口,撫弄著他的**,這架勢分明是前-戲的內(nèi)容,白新羽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失控,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停下,可是他有些舍不得這種盡情釋放的感覺,當他們在食堂臭烘烘的后門、陰冷的小樹林和人跡罕至的訓練場角落里“偷-情”的時候,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個能擋風的屋子,最好再有張床,如今一切都有了,白新羽實在舍不得打破這一刻的奢華體驗。
俞風城突然把白新羽翻了過來,滾燙的唇落在那光-裸的背上,他一邊撫弄著白新羽的**,一邊伸長了胳膊,拿過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潤滑劑。
白新羽當時正把臉埋在被子里,扭動著身體,并沒有看到,他只覺得俞風城手下的動作突然停了,他還難耐地蹭起了床單。直到他感覺屁股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接著俞風城的手欺近了那個地方,他才猛地驚醒過來,一陣頭皮發(fā)麻。
=========和-諧-呀-和-諧===========
白新羽撐開沉重的眼皮,只覺眼睛干澀腫脹得幾乎睜不開,大腦一陣暈眩,四肢跟灌了鉛一樣沉,只要一動,全身都跟散架了一般疼,尤其是下-身的某個地方傳來的詭異的疼痛感……他怔了幾秒,昨夜的記憶翻江倒海般襲來,他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如同當機了一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記憶。
他……他被男人上了……靠……他真的被男人上了!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他在部隊那么如狼似虎的地方都沒被上,為什么回了家卻……俞風城居然真的敢上他,要是手邊兒有槍,他真想一槍崩了俞風城!他腦海里正唱大戲一般上演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和畫面時,罪魁禍首出現(xiàn)了,俞風城穿著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顯然剛洗完澡的,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臉蛋兒像花一樣綻放著,別提多精神了。
俞風城看了趴在床上的白新羽一眼,“醒了?”
白新羽轉(zhuǎn)過脖子,瞪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他。
俞風城走過去坐到了床上,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怎么了?疼嗎?”
白新羽咬牙切齒道:“你……你他媽的……你居然敢……”想起昨晚的一些細節(jié),要說俞風城強-奸他,他有點兒底氣不足,畢竟也是他自己往虎口里送的,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就這么被那啥了,心情怎么都無法平靜。
俞風城側(cè)躺在床上,用手支撐著腦袋,跟逗弄小狗似的摸著他的下巴,“我干都干了,你現(xiàn)在跟我討論敢不敢,是不是太晚了�!彼α诵�,湊近白新羽,啞聲道:“你昨晚不是很爽嗎,可別醒了就不認賬啊。”
“我昨晚喝多了!”白新羽大聲辯解道,結(jié)果這么一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
“所以呢?你失憶了嗎?”俞風城翻身壓在他身上,魔性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想跟我說你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了?你真的不記得你射了幾次,我又射了幾次?你不記得你夾著我的腰叫我的名字?還是不記得我插在里面的感覺……”
白新羽臉紅得都要滴血了,“你他媽耍流氓……”
俞風城邪笑道:“我是耍流氓,你不也挺配合的嘛。白新羽,你早該料到有這一天的吧,我不可能每次摸摸你就能滿足了,早晚我會這么做�!�
白新羽其實有預感,早晚他們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可是他只想享受和人互相慰籍的快-感,根本不想被爆-菊啊。他一把用手捂住了眼睛,連氣都生不出來了,如今說什么都沒用了,而且跟俞風城這種人,無論是理論還是打架,都不會成功,再說他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只覺得自己從剛?cè)氩筷犻_始就被俞風城威逼引誘,落入他的掌控,現(xiàn)在成功被那啥了,好像真是早晚的事兒,他現(xiàn)在就是覺得非常羞恥,還有下邊兒非常疼……
俞風城把他的手拉了下來,輕聲道:“害羞了?”
白新羽轉(zhuǎn)過了身去,把臉埋在了被子里,“你別煩我行不行�!�
俞風城一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從背后抱住他的腰,用行動告訴他“不行”。
一碰觸到俞風城結(jié)實修長的身體,白新羽對于昨晚的記憶更加強烈了,不僅渾身都僵硬起來。
俞風城輕輕舔著他的耳朵,曖昧地直笑,“你不是一直自命風流嗎,上個床就害羞成這樣?”
白新羽悶聲道:“那他媽都是我上別人�!�
“只要有快-感,又有什么區(qū)別�!庇犸L城的手溫柔撫摸著他的身體,啞聲道:“我早說過,我會把你操-暈過去,我是不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說完還缺德地笑了起來。
白新羽狠狠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腹部,俞風城疼得悶叫了一聲,一把抓住了白新羽的胳膊,按在了床上,“別亂動,讓我抱一會兒�!�
“抱個屁!”白新羽用肩膀撞開他,就想坐起來,俞風城卻摟緊他的腰,讓他的后背緊緊貼著自己的前胸。
白新羽羞惱道:“放開我!我要起來!”
“別折騰了,你起不來的�!庇犸L城輕輕親著他的脖子,手腳并用地把他的身體束縛住,低笑道:“你信不信,我還能讓你更舒服、更爽。”
白新羽悶聲道:“你能不能別煩我,讓我睡一會兒。”他想安靜地哀悼一下自己的貞潔都不行嗎?
“你睡啊�!�
“你抱著我我怎么睡�!�
“那是你不夠困�!�
白新羽咬牙道:“你有完沒完!”
俞風城用牙齒磨著他的耳朵,輕笑道:“我想抱抱你嘛�!�
白新羽心尖一顫,有點兒受不了俞風城這種略帶撒嬌的語氣,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們是情侶一樣,這個實在太突破他的承受能力了,他身體僵硬地蜷縮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倆人就這么安靜地躺著,誰都沒有說話,如此安靜的、平和的時光,讓人體會到一絲絲地溫情,俞風城放在他腰間的那只沉重的胳膊,讓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踏實的感覺。
過了半天,白新羽突然想起什么,“我哥呢?”
“還睡覺呢,現(xiàn)在也才9點�!�
白新羽松了口氣,“我要去看看他�!闭f著就要起來。
俞風城勾著他的腰把他拽了回來,“我去吧,你這么過去是想告訴他昨晚你被我上了?”
白新羽惱羞成怒,“你他媽再說!”
俞風城拍了拍他的腦袋,利落地下了床,變吹口哨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