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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付葉生:“��!,生氣也不能在所里打!不行!”

    童左被穆昔的動作嚇得半死,“別打我別打我,我都招,我……警察叔叔,你別光用嘴說,你來幫幫我��!”

    童左看著躲到兩米之外的付葉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抱歉,條件反射,”付葉生往穆昔身邊挪,“穆昔,我過來了哈,你想揍他可以,別打我,我真過來了�!�

    童左:“……”

    忽然理解為何會有人說穆昔可怕了。

    真可!怕!

    穆昔已經(jīng)解開童左的外套紐扣,開始解棉襖扣子。

    棉襖上都是盤扣,不好解,穆昔越解臉色越差。

    童左說:“不是,你怎么打人還要脫衣服?怕我不疼??”

    付葉生也勸道:“要不咱直接打吧,不至于非得脫衣服。”

    童左:“?!”

    穆昔送給付葉生一個白眼,“來幫忙�!�

    “我脫他衣服?不好吧�!备度~生樂呵呵地上手。

    童左:“……”

    不是說不好嗎?

    付葉生是男性,不用在乎太多,速度比穆昔快。童左的棉襖很快被扒了下來,身上只剩下秋衣。

    他穿的是深紫色的秋衣,袖口松松垮垮,有好幾處磨損的地方,早就該換了。

    穆昔擼起童左的袖子。

    付葉生驚呼道:“這是什么情況?你和人家打架?!”

    童左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傷痕。

    有淤青,有鞭子抽打過的痕跡,還有掐痕。

    穆昔輕輕蹙眉,“看著不像是打架留下來的。”

    童左怯生生道:“我不打架,我哪敢打架,打架受傷要花錢�!�

    “傷是怎么弄的?”

    “就是……”童左支支吾吾不想回答。

    付葉生嚴(yán)厲道:“童左,我們對你已經(jīng)很寬容了。”

    童左無奈道:“我可真是倒霉,哎,就是不聽話嘛,不聽話就挨打唄�!�

    “你父母打的?”

    “他們?嘁,他們才懶得管我�!蓖笳f,“是老師打的。”

    目前來說,體罰并不罕見,很多老師們甚至都有教鞭。

    罰站也不會有家長告到教育局,大多數(shù)家長都支持老師管教自家孩子。

    用戒尺打手心也是常見的情況。

    但童左身上的傷,實在太嚴(yán)重了。

    淤青疊著淤青,都分不清到底被打過多少次。

    穆昔道:“你現(xiàn)在得跟我走�!�

    童左:“干嘛,我不是都配合了嗎,你也要揍我?”

    穆昔說:“驗傷�!�

    *

    驗傷是法醫(yī)的活兒,刑偵隊的法醫(yī)被交過去給童左驗傷。

    穆昔把史晴麗一起帶過去了,史晴麗不愿意讓穆昔碰她,穆昔一靠近她,她就直勾勾地盯著穆昔瞪眼睛,像隨時要戰(zhàn)斗的斗牛。

    穆昔能確定史晴麗身上沒有傷。

    “你和他是一個學(xué)校的?”

    史晴麗冷哼一聲,還白了穆昔一眼。

    穆昔說:“你看到朋友挨打,不想幫幫他?”

    史晴麗不為所動。

    應(yīng)時安從穆昔身后路過,故意走得慢了些,看了穆昔幾眼。

    史晴麗的目光跟著應(yīng)時安移動,在應(yīng)時安看過來時,飛速移開目光。

    付葉生還在勸史晴麗,“你就回答她吧,她是穆昔,真的非�?膳�,還是配合她比較好,不然你有什么下場,我不敢保證�!�

    史晴麗又翻了一遍白眼,沒把付葉生和穆昔放在眼里。

    穆昔笑笑,指著應(yīng)時安說:“你再跟我拽,我就把你交給他,讓他審你�!�

    付葉生:“應(yīng)隊又不知道情況,這有用?”

    史晴麗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椤?br />
    付葉生:“真有用?!”

    穆昔又說:“我還會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訴他,添油加醋地說,你不怕丟人就隨你�!�

    付葉生:“??”

    這又是什么套路?

    史晴麗憤怒地看著穆昔。

    付葉生道:“這有點兒太……”

    史晴麗語氣極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付葉生:“……”

    竟然真的有用。

    他小聲問穆昔,“這是什么原理?”

    “害羞唄,”穆昔說,“少女懷春,你不懂�!�

    穆昔把史晴麗帶到?jīng)]人的空房間,“童左說他的傷是老師打的,是真的嗎?”

    史晴麗不以為意,“哦,他不聽話�!�

    “哪方面的不聽話?”

    “不寫作業(yè)、逃課、學(xué)習(xí)差,哪方面都不聽話。”

    “班主任打的?”

    史晴麗不太想回答。

    穆昔說:“剛剛的刑警叫應(yīng)時安,長得不錯吧?在審訊方面也有一手�!�

    史晴麗:“……都有吧�!�

    “都有?”

    “他不聽話,不愿意寫作業(yè),哪一科都不寫,當(dāng)然都有了�!�

    付葉生說:“你等等,我聽你的意思,好像你們老師都喜歡動手打人?”

    史晴麗沒覺得有問題,“不聽話就打唄,還能怎么樣?”

    “你身上沒有傷,沒挨過打?”

    史晴麗說:“我聽話�!�

    穆昔道:“就算老師懲罰學(xué)生,看童左身上的傷,罰的是不是太狠了?而且你們學(xué)校是所有老師都喜歡體罰學(xué)生?”

    “家長都知道,”史晴麗不耐煩道,“我們那種山里的小地方,老師能幫著管都是認(rèn)真負責(zé)的,誰不知道誰��?你管的真多�!�

    付葉生低聲道:“家長可能真的是知情的,只是孩子太皮了,老師只能采取這種方式管教�!�

    穆昔有做老師的朋友,她理解當(dāng)老師的難處,但童左身上的傷實在觸目驚心。

    即便是在天天惹事的混混身上,穆昔都沒見過如此嚴(yán)重的傷。

    法醫(yī)的鑒定結(jié)果出得很快。

    “損傷程度達到輕微傷�!�

    付葉生松口氣,“還好,不重�!�

    法醫(yī)道:“我們的標(biāo)準(zhǔn)和你的標(biāo)準(zhǔn)不同,輕傷就已經(jīng)是組織器官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輕微傷是造成組織、器官的輕微損害或短暫的功能障礙。童左身上挫傷面積達到百分之七,人體輕傷鑒定標(biāo)準(zhǔn)規(guī)定,軟組織挫傷面積占百分之六以上時就是輕傷。他的床上是鈍器、拳腳所致,創(chuàng)口為皮鞭、直尺所致,陳舊傷面積較大,最新的傷大概出現(xiàn)在的一個月前。”

    付葉生瞠目結(jié)舌,“這么嚴(yán)重?”

    穆昔說:“一個月多月前,童左離開鄔江來到余水市打工。”

    “那就對了,”法醫(yī)說,“在他離開鄔江之前,應(yīng)該一直在挨揍,頻率很高,有的淤青都不好分辨時間。不過時間拖的太久了,很多事都不好說,如果是有人因為打架斗毆報案,這都是能引起糾紛的點。”

    應(yīng)時安走過來,“鑒定好了?”

    穆昔說:“我們可能得去一趟鄔江�!�

    應(yīng)時安道:“可以,但先不要打草驚蛇�!�

    付葉生問:“怎么做?”

    “我查過了,鄔江不是江,是地名,當(dāng)?shù)厥a(chǎn)鐵礦,鄔江村是圍繞鄔江鐵礦發(fā)展起來的,村子里的男人基本都是鐵礦里的工人。他們是方便工作才搬到鄔江村,時間久了,村子規(guī)模越來越大,才配齊醫(yī)院、學(xué)校、派出所。這種地方,家家戶戶都認(rèn)識,學(xué)校老師和派出所的民警也會很熟悉。”

    “所以我要……裝成學(xué)生?”

    一個小時后,童左被醫(yī)院放出來,他渾身上下都涂了一遍藥。

    淤青被反復(fù)蹂躪,童左疼得齜牙咧嘴,“倒霉,本來不碰它已經(jīng)不疼了�!�

    童左沒敢抱怨太多,穆昔朝他走了過去。

    童左立正站好,他也有點兒怕穆昔。

    “警察姐姐,我都配合了,判的時候能少幾年嗎?”

    穆昔微笑,“不是警察姐姐�!�

    童左:“?”

    穆昔說:“我現(xiàn)在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童左:“……”

    “要不你還是給我判刑吧?”

    第

    158

    章

    紅包

    鄔江沒有江,

    只有鐵礦。

    鐵礦位于余水市附近的山中,十年前余水市專門修了通往鄔江的路,雖然仍然要走一段山路,

    但速度比從前快很多。

    修好山路后,鄔江村和余水市的來往愈發(fā)頻繁,不再是從前封閉的小村子。

    穆昔隨童左回鄔江村。

    應(yīng)時安先開車到村子附近,

    將車藏在山里,穆昔要先去村子里查看情況。

    童左看著化淡妝的穆昔瑟瑟發(fā)抖。

    穆昔美是美的,在容貌方面她不會輸,但就是這個脾氣……

    童左怕挨揍。

    他主動往應(yīng)時安的方向躲,“哥,

    救命。”

    “叫什么哥?”穆昔修正道,“是警察叔叔,你忘了你還叫我警察阿姨?”

    童左:“……”

    好記仇,更怕挨揍了。

    “可我剛回來過一次,

    突然又領(lǐng)女朋友回來,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我的傷都快好了,雖然挨揍的時候挺生氣,

    但仔細想想,確實是因為我沒交作業(yè)或者逃課了才挨揍�!�

    穆昔問:“你和他們說過你沒有女朋友?”

    “這倒沒有�!�

    “那就可以,

    ”穆昔說,“挨揍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父母老師正常教育你,

    疼完就可以。另一種情況就是你這種,

    身上的傷消不掉,這叫虐打。”

    童左沒覺得有區(qū)別。

    應(yīng)時安道:“你先下車,我和她說幾句話。”

    童左老老實實拉開車門,

    “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們慢慢談。”

    穆昔:“……”

    不逗他好了,好歹還能聽到一聲“警察姐姐”。

    應(yīng)時安道:“鄔江村不算封閉,有很多外來人,除了老年人外,留在鄔江村的年輕人基本都在鐵礦場里干活。我出現(xiàn)在村子里不會特別奇怪,我會和你一起進去,鄔江村有信號,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聯(lián)系我。”

    穆昔點頭。

    “不要單獨行動,盡量和童左待在一起�!�

    穆昔說:“他也不太靠譜吧,都敢裝警察騙錢,說不定和那些老師是一伙的。”

    應(yīng)時安說:“但你能嚇住他,實在不行,你多嚇幾次�!�

    穆昔:“……”

    她想和應(yīng)時安同歸于盡。

    鄔江村比穆昔想象中要熱鬧。

    這里比余水市更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地方,村口掛著大喇叭,廣播能確保每一家每一戶都聽到。

    醫(yī)院旁邊就是學(xué)校,學(xué)校操場還是土路,現(xiàn)在還沒開學(xué),但旗桿上的國旗一直沒降下來。

    村子有兩條比較寬闊的主路,路邊停著兩輛車,其中一輛是商店面包車,進貨用的。

    商店、發(fā)廊、私人開辦的幼兒園,應(yīng)有盡有。

    穆昔挽住童左的胳膊,親昵道:“這就是你家?其實還可以,將來能跟著余水市一起發(fā)展�!�

    童左臉頰緋紅。

    穆昔雖然不好惹,但這不影響她長的好看,童左還沒交過女朋友,穆昔光是湊過來,他都會不知所措。

    “我、我……在這里賺不到錢�!�

    “年紀(jì)輕輕不好好學(xué)習(xí),光想著賺錢?”穆昔問,“你們學(xué)校成績怎么樣,有能考上大學(xué)的嗎?”

    “沒聽說,史晴麗的成績就不錯。”

    “她成績好,為什么還要跟你一起去余水打工?”

    童左道:“她也考不上大學(xué),我們這水平不行,在學(xué)校耗著還不如直接出去打工。我們村里很多人都去余水市打工了,找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個月能多賺好幾十塊錢,多好�!�

    穆昔問:“老師管的這么嚴(yán),一個能考上大學(xué)的都沒有?”

    童左不太理解其中的關(guān)系。

    好比他,雖然經(jīng)常挨揍,但從沒因為被揍就想過要好好學(xué)習(xí)。

    他就沒有愛學(xué)習(xí)的朋友。

    穆昔嘆氣,“算了,領(lǐng)我去學(xué)�?纯�,告訴我是誰經(jīng)常動手打人。”

    鄔江村有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和高中。

    小學(xué)、初中是在同一個學(xué)校里,這幾年出生的孩子基本都去余水市內(nèi)了,幼兒園只剩下一個班,小學(xué)和初中也已經(jīng)合并。

    只有高中還保持三個年級,只不過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

    童左和史晴麗都讀高二。

    “我們的任課老師,體育老師、數(shù)學(xué)老師、班主任,都經(jīng)常打人。數(shù)學(xué)老師教三個年級,我們基本上都被打過。”

    鄔江高中一共只有十幾個老師,數(shù)學(xué)老師同時還教物理。

    師資力量不夠,學(xué)生的成績自然也跟不上。

    學(xué)校沒有門衛(wèi),操場的欄桿東倒西歪,穆昔找到縫隙鉆進去。

    童左鉆起來比她更熟練,“寒假沒人,都放假呢,我們寒假能放一個多月�!�

    穆昔問:“你們這里有老師的名單和照片嗎?”

    “辦公室有,你跟我來。”

    學(xué)校放假會上鎖,但只是走個形式。

    童左找到洗手間的位置,推了推已經(jīng)上銹的窗戶,得意道:“果然沒鎖。”

    他推開窗跳進去。

    穆昔確認(rèn)左右無人后才撐住窗臺,輕松跳上來。

    童左本想付穆昔一把,見她不需借力竟然就能跳這么高,驚恐道:“你,你不會打我的吧?”

    穆昔:“……”

    “親愛的,”穆昔擠出笑容,“我是你女朋友,怎么會打你?走,去找照片�!�

    童左汗流浹背。

    學(xué)校的硬件設(shè)施不太好,墻上刷的半截油漆十分斑斕。教室、辦公室的門都是木頭做的,刷的黃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淡黃色。

    每個門上都有白色的牌子,牌子上會用紅色油漆寫房間的用途,譬如某某科辦公室,再譬如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

    穆昔感慨道:“我來過類似的學(xué)校,不過已經(jīng)都荒廢了�!�

    “那也太可惜了,我們學(xué)校還挺好呢,能打籃球的�!�

    童左帶穆昔來到主任的辦公室。

    “只有主任這里有老師的照片和名單,掛在墻上的,全部都有,不過……”童左指著門說,“你得去找主任拿鑰匙,不然咱們進不去。”

    穆昔看了一眼老式門鎖,從口袋中翻出鑰匙。

    童左:“?,你有我們學(xué)校的鑰匙?”

    穆昔挑眉,隨便拿出一把鑰匙,捅了一會兒鎖眼,門開了。

    童左十分震驚:“警察怎么能偷偷開鎖��!”

    穆昔說:“警察還能吃白食呢,還能管人家要中華�!�

    童左:“……,對不起,是我少見多怪�!�

    穆昔擔(dān)心打草驚蛇,這一趟過來,沒打算和老師們正面交鋒,她只想搞清楚動手打人的究竟是誰,以及對方是否知道自己下手過重。

    她特意帶了膠卷相機,走進辦公室后,先對著墻上的照片拍照。

    可惜照片不全,有幾個名字上面是空的。

    童左指著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這是我們班主任,就他打我最狠,我的屁股現(xiàn)在都疼。”

    班主任叫茅亦,從照片來看,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別惹他,他特別厲害,跑得快、動手也快,”童左想到挨打時茅亦的樣子還心有余悸,“都怪我奶奶不給他送禮�!�

    “送什么禮?”

    “我們班男生都送過,”童左說,“啥都送,吃的喝的,還有直接給錢的,他經(jīng)常來家訪,也來過我家,我奶奶當(dāng)時沒給他東西,我就感覺他更針對我了,警察姐姐,如果真有哪個老師是故意打人,那肯定是他。”

    情況不太妙。

    穆昔道:“你不早說?我們先查清楚茅亦是誰再過來多好。”

    童左無所謂道:“我奶認(rèn)識他爺爺,你想知道他是誰,問我奶奶去好了�!�

    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

    穆昔拍到照片,又去看主任的辦公桌。

    辦公桌比較簡陋,有三個抽屜,都有上鎖。

    穆昔不動聲色地挨個打開。

    童左:“……你怎么能?!”

    穆昔拉開抽屜,面無表情地問道:“我怎么了?”

    “你開鎖!”

    “開誰的鎖?”

    “主任的……”

    “誰看見了?”

    “我啊�!�

    穆昔抬頭笑笑,“你真的看見了?”

    童左一個激靈。

    “……,沒、沒看見�!�

    穆昔滿意道:“我就知道你眼神不好,保持住�!�

    在第三個抽屜里,穆昔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抽屜里放著五個舊紅包,每個紅包里都有一張藍色的毛爺爺。

    這會兒一百塊錢可不多,對普通家庭來說,一百塊絕對是鈔票。

    穆昔數(shù)了數(shù),紅包里一共有七百塊錢。

    穆昔問:“你們學(xué)校最近有五個人打架了?”

    第

    159

    章

    悍匪

    童左自詡壞學(xué)生,

    逃課打架的事情沒少做,數(shù)學(xué)考試只能考2分。

    爺爺奶奶看到他就拎著掃帚追著他揍,任課老師都不想在課堂上和他說話,

    怕其他學(xué)生的智商被他玷污。

    就是這樣的壞學(xué)生,童左都沒敢偷偷進主任辦公室。

    童左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穆昔手中的紅包,“五個人打架?什么意思?”

    “五份紅包,

    學(xué)生家長送的吧?”穆昔問,“你們學(xué)校最近出過事嗎?”

    “現(xiàn)在放寒假,而且我都一個月沒來了……哎,好像是有這回事,我同學(xué)和幾個讀高三的打起來了,

    他們是兩個人,對方三個人,這你都能猜到?!”

    穆昔說:“隨口一問�!�

    她把紅包放回抽屜里,又把抽屜鎖好。

    “紅包沒拿回家,

    可能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辦公室里有行軍床,還有小湯鍋,你們主任經(jīng)常住在這里?”

    童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開學(xué)之后會經(jīng)常來住,我們快走吧,

    被老師發(fā)現(xiàn)就完了。”

    穆昔走到立柜前,試圖將柜子打開。

    “柜子也上鎖?主任夠小心的,你們主任叫什么?”

    “喬明,

    ”童左催道,

    “快走吧,主任特別兇,讓他發(fā)現(xiàn)就完了�!�

    話音剛落,

    走廊傳來走路聲。

    聲音很急,童左臉色慘白,“好像是班主任�!�

    平時就茅亦打童左打得最狠,童左對他的腳步聲已經(jīng)應(yīng)激了。

    穆昔說:“現(xiàn)在撤。”

    “不行!”童左阻止道,“出去就是大走廊,他肯定能看到我們。”

    “翻窗?”

    “這是一樓,之前丟過東西,主任辦公室里的窗戶冬天都是釘死的。”

    穆昔看向立柜。

    童左急得想哭,“怎么辦,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咱倆都逃不掉。完了完了,咱倆完了!”

    穆昔同情地看著童左,“確實完了�!�

    “?”

    童左說:“你得給我作證,我什么都沒碰,是你翻的抽屜,我阻止過你,你不搭理我。”

    還好他是和警察一起來的,警察說話是有可信度的,主任肯定能相信。

    警察是為人民服務(wù)的!

    警察?穆昔撬開立柜的鎖,把童左踢到房間中央,“說你是來送禮的�!�

    童左:“?!”

    為人民服務(wù)!

    穆昔飛快地躲進立柜,悶悶的聲音傳來:“他如果打你,我出來幫忙�!�

    為人民服務(wù)?!

    童左站在辦公室中央淚流滿面,“要相信警察叔叔,信任警察阿姨……”

    穆昔也是沒辦法,鄔江高中有貓膩,現(xiàn)在不能驚動學(xué)校其他人。

    腳步聲愈來愈大,一個中年男人停在辦公室前,“喬主任的辦公室門怎么開……童左,你在干什么?!”

    他氣呼呼地走進辦公室,“主任的辦公室是鎖門的吧,你進來偷東西的?還是想干其他壞事!”

    童左:“我什么都沒做……”

    “人贓并獲!抓你現(xiàn)行,你還狡辯!你……”

    茅亦突然沉默。

    他看著童左足足一分鐘,然后說:“先別哭,我先相信你,別哭�!�

    童左眼淚嘩啦啦地流。

    茅亦這么一說,童左哭得更狠,“老師,還是你好,警察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

    茅亦:“?”

    童左按照穆昔的話向茅亦交代,“我奶還想讓我繼續(xù)上學(xué),她不像讓我退學(xué),讓我來找找主任,我聽說主任在辦公室就過來了,門是本來就開著的。”

    茅亦環(huán)顧辦公室,懷疑道:“喬主任會不鎖門?”

    童左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不知道啊,我以為喬主任在就進來了�!�

    童左清澈的眼睛里只寫了兩個字:愚蠢。

    茅亦盯著童左看了一會兒,不得不相信他。

    沒辦法,在童左的眼中,他只能看到愚蠢。

    茅亦說:“趕緊出去,讓喬主任知道沒你好果子吃�!�

    “好嘞好嘞,”童左瞥了一眼立柜,跟著茅亦往外走,“茅老師,你怎么在學(xué)校?不是還沒開學(xué)。”

    “當(dāng)我們和你們一樣閑著?學(xué)校這幾天不太平,我過來看看情況,你沒事別往學(xué)校跑……你小子不是說去余水市打工嗎?怎么又回來了?!”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立柜安靜了五分鐘,穆昔推開柜門,拎著一件衣服走出來。

    *

    童左在他和穆昔進去的柵欄口等了許久都沒見到穆昔。

    應(yīng)時安一直在附近,見狀走到童左身后,問道:“穆昔沒出來?”

    童左嚇得半跳了一下,捂著胸口說道:“她躲在柜子里,臨走的時候我們鎖門了,不過她特別牛,什么鎖都能開,比小偷還�!�,你倆確定都是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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