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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穆昔甚至還與陸杰討論起婚姻的真諦,

    并成功把陸杰帶偏,二人正在討論結(jié)婚的本質(zhì)是什么。

    話題高度上升太快,一桌子男同志茫然地聽著,

    越聽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想去天臺看風(fēng)景。

    穆昔也不敢真的滿口胡話,她擔(dān)心真把人家?guī)侠铮?br />
    最后苦口婆心地勸道:“如果真的遇到思想上能夠一致的,當(dāng)然還是要選他�!�

    陸杰堅定道:“還是有錢比較好�!�

    穆昔:“……”

    眼瞅著自己要造孽,

    穆昔想把愛情描繪得更好一些,陸杰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有能聊得來、人品又好的另一辦,我當(dāng)然也不會放棄,可惜我遇到的男人都一般�!�

    一桌子“一般”的男人集體沉默,又集體端起茶杯,汗流浹背。

    “不過應(yīng)隊長還不錯,

    ”陸杰低聲笑道,

    “我們以前合作得相當(dāng)愉快。”

    應(yīng)時安作為東道主,

    起身去加餐。

    回來時,他見穆昔合陸杰討論得格外認(rèn)真。

    穆昔的笑容又開始有變化,

    “應(yīng)隊長的確不錯。”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陸杰道,

    “你好像不太高興�!�

    穆昔不動為何每個人都要說她不高興,她的心態(tài)明明沒有任何變化。

    “應(yīng)隊長蠻聰明的,

    家里條件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穆昔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鄭重道,

    “唯一的缺點是身體還不錯,應(yīng)該還能活很久�!�

    陸杰怔了一下,

    說:“繼承遺產(chǎn)的速度比較慢?”

    應(yīng)時安:“……”

    他走到穆昔面前,正要去拿她的酒杯,陸杰的手忽然搭到他小臂上,她虛扶著應(yīng)時安,先看一眼穆昔,才說道:“我們剛剛說起你,你的條件很不錯,可惜我追你,你不同意。”

    穆昔正往嘴里灌酒,聞言險些把啤酒撒了。

    她驚恐地看著二人,“我去找林書琰……”

    “穆昔,你年輕眼光好,幫我瞧瞧?”陸杰不動聲色地?fù)踝∷穆�,“你和�?yīng)隊共事過,你看他人怎么樣?如果你覺得不錯,我就繼續(xù)努力去追,如果你看不行,我就換人�!�

    應(yīng)時安微微蹙眉,“陸……”

    “我們女人說話,男人不要插嘴。”

    應(yīng)時安:“……”

    一個小時以前的陸杰,還不是這樣的。

    穆昔越看應(yīng)時安越不順眼,就像剛認(rèn)識他時,總覺得他在端著,想讓他好看。

    但憑良心說,應(yīng)時安的條件真的很不錯。

    她所強調(diào)的錢的重要性,不過是建立在人不行的前提下。應(yīng)時安不同,他尊重女性,能力突出,就連外貌都不遜色……家里還有錢。穆昔很難挑出他的不是。

    穆昔心里奇奇怪怪的,笑容又開始古怪。

    她聽到一道聲音,不許她說應(yīng)時安的好話。

    穆昔足足沉默十幾秒鐘,才說:“應(yīng)隊長挺好的,抓住機會�!�

    應(yīng)時安的劍眉擰了起來。

    “我想也是,”陸杰朝穆昔眨了下眼睛,“時安,等爺爺?shù)纳眢w好轉(zhuǎn),你還會調(diào)回來吧?重新考慮考慮我?”

    穆昔努力裝作不在意,耳朵卻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

    應(yīng)時安的目光從穆昔移向陸杰,“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不會改變?

    那就是曾經(jīng)有過一段。

    穆昔為自己精湛的推理能力點贊,并在心中鄙夷應(yīng)時安。

    沒有原因,就是想鄙視鄙視。

    穆昔的臉色稍有緩和。

    這時,剛剛偷偷離開一直未露面的林書琰拎著幾瓶汽水走進(jìn)來,小心翼翼問道:“穆昔,你不愛喝茶,喝汽水行嗎?”

    穆昔:“……”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穆昔與林書琰都是騎自行車來的飯館,她喝了酒,應(yīng)時安不許她騎自行車回去,“你們明天再來取自行車,我順路把你們帶回去�!�

    陸杰笑容溫柔,“你們住得很近?”

    “一條胡同里�!�

    陸杰低聲問:“旁邊還有空房子嗎?我也想去租一間�!�

    穆昔的兔耳朵再次豎了起來。

    應(yīng)時安擰著眉,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xiàn)不理解。

    在他的記憶中,陸杰不是這種性格。

    她很成熟,做事穩(wěn)重,從不冒進(jìn),言語間更不會開玩笑。

    今天這頓飯有毒。

    應(yīng)時安沒有喝酒,可以開車,穆昔跟著林書琰坐到最后一排。

    副駕駛沒有人,應(yīng)時安看起來像司機,林書琰坐立難安。

    應(yīng)時安也的確一直在看二人,小情侶、吵架、喝茶……坐在一起似乎很正常。

    他揉了揉眉心,有點兒煩。

    十分鐘后,應(yīng)時安停好車,與穆昔和林書琰一起走進(jìn)去。

    今天應(yīng)時安臨時回來,又有林書琰在,自然要讓穆昔回自己家睡覺。

    這會兒穆昔才開始上頭,步伐有點兒飄。

    應(yīng)時安剛想扶著她,林書琰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二人有說有笑往前走。應(yīng)時安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收回手,在后面慢悠悠跟著。

    等走到穆昔家門前,林書琰想去幫她敲門。

    穆昔揮揮手,說:“我媽不會開門的,她不想讓我回家�!�

    林書琰錯愕,“你家里情況……這么復(fù)雜?”

    田玉琴看起來不像是蠻不講理的,穆昔平時和她相處時也很融洽,林書琰一度羨慕穆昔的家庭關(guān)系。沒想到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真實的田玉琴竟然不讓女兒進(jìn)家門?!

    難道是重男輕女?!

    沒錯,穆昔還有一個弟弟。

    一瞬間,林書琰的腦海中已經(jīng)將穆昔二十多年來被輕視的經(jīng)歷補充完整,對她充滿了同情,連目光都變得柔和。

    于是應(yīng)時安便看到“含情脈脈”的林書琰,他面無表情地偏開頭。

    這原本應(yīng)是尷尬的局面,卻在五秒鐘后被穆昔成功“破解”。

    “眾”目睽睽下,穆昔助跑起跳,輕松爬到圍墻上。

    林書琰:“……”

    應(yīng)時安:“……,她這是?”

    林書琰誠懇解釋,“應(yīng)隊,這是她家,不是想偷東西�!�

    所以這是……

    田玉琴不許她進(jìn)家門,選擇翻墻?好歹是人民警察,居然要翻墻回家?這種事,應(yīng)時安無論如何也做不來。

    應(yīng)時安還沒宣完誓,便看到穆昔坐在圍墻上向他招手,“我媽說有事要和你談,你也來�!�

    應(yīng)時安:“……”

    林書琰:“??”

    他慌張地提醒道:“穆昔,別鬧了�!�

    “真有事,”穆昔聲音帶著醉意,“干嘛?不會爬不上來吧?”

    林書琰:“……”

    他緊張地看向應(yīng)時安,“應(yīng)隊,你別生氣,你……”

    林書琰還沒說完,就看到應(yīng)時安走到圍墻下,“確定現(xiàn)在談?”

    穆昔點頭,“燈還亮著,她沒睡�!�

    應(yīng)時安起跳,手扣住圍墻頂端,雙臂發(fā)力,爬了上去。

    林書琰:“……”

    世界……崩壞……了。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應(yīng)隊長被穆昔帶得一起發(fā)瘋,在叮囑自己要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后,匆匆往家走。

    走到一半,林書琰聽到穆家院子傳來叫喊聲,“小偷!小偷別跑!”

    林書琰:“……”

    自求多福吧。

    *

    穆昔是頂著黑眼圈來上班的。

    昨晚畢淑蘭起夜,看到翻墻進(jìn)入的應(yīng)時安,八十多歲的老人家,掄起掃帚就沖了過去,硬是把應(yīng)時安打趴下了。應(yīng)時安完美的臉上多了好幾條劃痕,看起來走路也不利索。

    田玉琴差點兒沒被穆昔氣死,和她絮絮叨叨講了一晚上道理,但凡穆昔有一點兒要睡覺的苗頭,田玉琴就會薅她的耳朵。

    快三點鐘,田玉琴才滿意地放走穆昔,自己睡覺去了。

    今天早晨田玉琴還拒絕起床,表示昨天睡得太晚,要睡到中午再起床。

    氣得穆昔抱著收音機就往田玉琴女士房間沖,但被穆子明同志攔在門外。

    穆昔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一到派出所就趴下繼續(xù)睡覺。

    林書琰余光看到穆昔,默默地用卷宗擋住自己的臉,他實在不忍心問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周謹(jǐn)與付葉生還在愉快地聊天,“昨晚附近鬧賊了,你聽見沒?”

    “沒有,我睡覺死�!�

    “鬧了可大的動靜,聽說賊破相了,不過我太困了,沒爬起來,應(yīng)該是送到派出所了。”

    安良軍道:“昨天嚴(yán)紹值班,今天過來的時候,沒聽他說抓到過賊。”

    “那就怪了,賊都被打破相了,難道還能讓他跑了?”

    穆昔:“……”

    這覺她是睡不了了。

    穆昔咳了一聲,“這是個誤會,其實不是偷東西的賊�!�

    周謹(jǐn):“是淫賊?”

    穆昔:“……”

    “先別說賊不賊的,”安良軍問穆昔,“我讓你幫我問的事,問到了嗎?”

    “應(yīng)隊昨天回來了,那邊來了幾名刑警,陸隊長說了一些情況。”穆昔問,“師父,你關(guān)注案子,是和你女兒的事有關(guān)嗎?”

    安良軍說:“我看有尸體是在賓館被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年他女兒安悅和劉曉雅是在招待所遇害,安良軍習(xí)慣關(guān)注與招待所、賓館有關(guān)的案子。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想不明白,為何兇手要對兩個孩子下手,圖什么?

    圖錢,孩子沒錢,圖色,她們又未被侵犯。

    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是與場景有關(guān)。

    穆昔將陸杰說過的情況告訴安良軍。

    安良軍失望道:“看來和悅悅沒關(guān)系�!�

    周謹(jǐn)安慰道:“兇手不是把他父親供出來了嗎?說不定還有希望�!�

    兇手被捕后,曾說見到滿身是血的父親,并且強調(diào)不是雞血或者豬血,是人血。陸杰再審,他卻又不愿再說什么,反而稱是陸杰聽錯了。

    雖然不敢肯定他的父親是否真的犯事,但秉著命案必破的原則,陸杰還是帶著幾個刑警來余水市找人。

    “他叫袁修夷,五十歲才來余水市,聽說一直在這邊工作,應(yīng)隊還沒查到有關(guān)袁修夷的線索。是兇手說父親在余水市,陸隊長來過來的�!�

    安良軍苦笑道:“嫌疑人被捕后,為了立功,經(jīng)常攀咬別人,亂說的可能性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攀咬自己的父親的�!�

    “師父……”

    “刑事案件就交給他們,”安良軍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提到女兒就精神萎靡,他很快打起精神,問道,“馬文認(rèn)罪了?”

    “認(rèn)了,就是他殺的人,韋泊發(fā)現(xiàn)是有人想報復(fù)自己,確認(rèn)去內(nèi)衣店吵架的人是馬文后,就去買匕首了�!�

    “那兩個女人怎么處理?”

    “肯定不能輕易放了,但也不會很嚴(yán)重,最多是包庇兇手。她們后來主動配合,又事出有因,法院會酌情考慮�!�

    安良軍說:“不錯,挺好,我看你天天往刑偵隊跑,以后去做刑警算了�!�

    “那可不行,”穆昔緊張道,“我一天看不見李大爺、王大爺、張大爺、徐阿姨、趙阿姨我就難受,我心里只有派出所!”

    話音剛落,唐英武背著手走進(jìn)來,“剛抓到一小偷,穆昔困了?出去精神精神,安良軍,帶著你徒弟出去放放風(fēng)。”

    周謹(jǐn)興致勃勃道:“難道是昨天的淫賊?”

    穆昔:“……”

    太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第058章

    第

    58

    章

    小毛賊是昨夜闖入居民家中的。

    老樓很少安裝防盜網(wǎng),

    一樓的用戶還會當(dāng)心些,二樓往上總會掉以輕心。

    被小偷找到時機闖進(jìn)去的是盧家。

    這戶人家是一家三口在住,這兩天盧雨的父母去看望住在鄉(xiāng)下的親戚,

    盧雨二十冒頭,還要工作,便獨自留在家中。毛賊踩了兩天的點,

    發(fā)現(xiàn)盧雨沒有關(guān)窗戶的習(xí)慣,而且看起來家境不錯,

    昨夜便從窗戶爬了進(jìn)去。

    穆昔跟著安良軍來到居民樓里,單元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大爺大媽,都是來看熱鬧的。

    居委會的人見穿警服的來了,過來說明情況,“小雨有本事,把人抓住了,你們把他帶走就行�!�

    安良軍問:“什么時候的事,

    怎么才報警?”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小雨嚇到了,

    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

    穆昔聽得奇怪,“她不是抓住了小偷嗎?”

    “嘿,

    你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

    穆昔隨安良軍往樓上走,

    圍觀人群目送他們上樓。

    每次出警都是這般盛況,穆昔已經(jīng)習(xí)慣。

    入室盜竊的性質(zhì)比偷竊惡劣,

    但很難抓住人,一般被偷竊的人家都是在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過,小偷早已逃之夭夭。穆昔之前處理過幾起入室盜竊案,

    最后只能做個筆錄,叮囑他們鎖好門窗。

    像盧雨家這種當(dāng)場被抓住的很少見。

    穆昔在門口停了幾秒鐘,

    果然看到墻上被小偷做了標(biāo)記,她要帶盧雨出來看看,才能抹去。

    安良軍先走進(jìn)客廳。

    盧雨不過二十出頭,她的舅舅、舅媽聞訊趕來,正坐在兩邊安慰她。

    安良軍問:“小偷人在哪?”

    盧雨哭哭啼啼時不忘抬起手,指向洗手間。

    洗手間是一個小木門,狹窄不說,高度還不夠,門虛掩著,安良軍打開門后要哈腰才能走進(jìn)去。

    里面是蹲便,有抽水馬桶還有洗手池,水泥地面,濕漉漉的,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丟在衛(wèi)生間里,嘴被纏了二十幾圈膠帶,淚眼汪汪地看著安良軍。

    看到穿警服的,宛如看到救星。

    安良軍:“??”

    穆昔問盧雨,“這是……”

    “我怕他傷害我,把他綁起來了,”盧雨甚至都不敢看男人,“你們快把他帶走關(guān)起來吧�!�

    穆昔再次看向男人。

    額頭上有傷,血跡已經(jīng)凝固,劉海上還沾著血跡,現(xiàn)在去洗個頭,估計一頭血水。

    安良軍拿出手銬,“先把他松開�!�

    穆昔找到剪刀去剪膠帶。

    黃膠帶纏繞的圈數(shù)太多,男人的頭發(fā)也被膠帶纏進(jìn)去,穆昔每次往下扯,男人都要叫喚一聲。

    安良軍狠狠瞪著他,“現(xiàn)在知道疼了?晚上跑人家里來的時候怎么沒想過?”

    他走過接替穆昔的工作,“太慢了,節(jié)約時間。”

    接下來的兩分鐘,是在男人撕心裂肺地哀嚎中度過的。

    等男人身上的膠帶、繩子全都被解下,安良軍銬上手銬,男人反倒安心了。

    他深情地?fù)崦涞氖咒D,念道:“有它我才能有安全感�!�

    穆昔:“……”

    抓到變態(tài)一名。

    男人叫趙亮,職業(yè)小偷,有一同伴,多年來二人一直合伙盜竊,去年同伙被捉住,倒是仗義,沒把他供出來,他在外繼續(xù)行竊。二人是流竄作案,待在同一地點不會超過七天,七天不得手,立刻轉(zhuǎn)移。

    盧雨是年輕人,不如老一輩節(jié)約,趙亮見她總是買好的穿好的,便盯上盧雨家。

    安良軍把趙亮拎出去,“說說情況�!�

    趙亮目光躲閃。

    盧雨說:“就是他,他昨天想殺我�!�

    穆昔:“殺?!”

    盧雨躲在舅媽身后,“他偷偷摸摸潛入我房間,對我動手,我感覺到了,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拿著一根棍子對著我,我一著急,就用放在床頭柜上的陶瓷罐子砸了他,他額頭上的傷是我打的,他暈了,我就將他捆起來,所在廁所�!�

    “然后去報警?”

    盧雨紅著臉搖頭,“我昨天一直在給我哥哥姐姐打電話,他們都沒接,今天早上我舅媽才接電話,他們過來之后報的警�!�

    趙亮低著頭,目光躲躲閃閃,“她把我關(guān)了一晚上,怎么算?”

    穆昔:“……”

    “你去偷東西,反被制伏,然后被關(guān)在廁所一整晚?你家里進(jìn)人,沒有立刻報警,反而和他共處一室一整夜?”

    盧雨可憐巴巴道:“我就坐在沙發(fā)上,他一出來我就能看見,出來我就跑�!�

    趙亮哀嚎:“你都把我捆成那樣了,我怎么出來?!我從來都沒覺得手銬這么輕松過!”

    穆昔:“……”

    安良軍說:“你剛剛說他潛入你房間,拿著棍子站在床邊?如果他對你下手,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想殺我,”盧雨鑒定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要對我動手。”

    入室盜竊雖然比行竊嚴(yán)重,但與殺人案沒法比。

    一旦變成殺人案,案件的性質(zhì)將完全改變。

    安良軍嚴(yán)肅道:“趙亮,為什么殺人?”

    “冤枉!真的冤枉��!我沒想殺人!”

    “我對看見你對我動手了!”

    舅媽也罵道:“我們家孩子招你惹你了,你竟然想下毒手!”

    幾個人的嗓門一個比一個高,在陰暗衛(wèi)生間里蜷縮了一晚的趙亮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越說越急,越急越說不出話,最后竟抱著安良軍嚎啕大哭,“哥,你能理解我嗎?哥!”

    門口擠滿看熱鬧的鄰居。

    “怎么了這是?”

    “小偷抱著警察哭上了�!�

    “什么?!小偷和警察好了?!”

    “我的天,這個小偷和那個老警察是一對!年齡性別都不配!”

    “啥,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

    穆昔走到門前驅(qū)趕道:“小偷是小偷,警察是警察,散了散了,再晚來一會兒,孩子都被你們整出來了�!�

    擠在樓道里的十幾個人哄堂大笑。

    有人扯著嗓子喊道:“倆男的,沒孩子!”

    笑聲更濃。

    穆昔用力關(guān)上門。

    安良軍問:“外面再吵什么?”

    穆昔面不改色道:“他們在夸贊師父高超的辦案水平,現(xiàn)在都在夸你�!�

    舅媽跟著說:“是啊警官,你得把他拉進(jìn)去砍頭,不然他出來報復(fù)我外甥女怎么辦?”

    安良軍把趙亮甩開,“行了你,大老爺們哭什么哭,你說說,為什么要殺人家?”

    “我沒有殺人,我,我,我是……”趙亮的脖子到耳朵都憋得紅彤彤的。

    所有人都看著他。

    盧雨一家人的目光充滿警惕與仇恨。

    穆昔與安良軍則格外小心,如果真的是殺人未遂,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趙亮看看安良軍,又看看盧雨,目光純良無害。

    安良軍嚴(yán)肅道:“為了自己的將來考慮,你要如實說�!�

    “我……”趙亮說,“我怕她醒來,想把她打暈�!�

    “然后呢?”

    “然后……不小把她打醒了。”

    打醒了……

    打醒……

    盧雨:“……”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是有點痛�!�

    舅媽連忙檢查,“就只是打了一下?他一個大男人,真打你一下,你能吃得消?我看他就是想殺人�!�

    “真沒有,”趙亮顧不得丟面子,急切地解釋道,“我真是想把她打暈,我哪知道一打就醒過來了?你問問她,她打我的時候我躲了嗎?我當(dāng)時都被她嚇暈了!”

    盧雨:“……,沒躲。”

    一個入室盜竊的賊,為了不被主人發(fā)現(xiàn),主動把主人打醒。

    穆昔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以免笑出聲。

    趙亮:“!!你們都嘲笑我!”

    穆昔嚴(yán)肅臉:“沒有,絕對沒有�!�

    趙亮:“別掐大腿,我看見了�。 �

    穆昔松手,“真沒掐,你看,沒掐�!�

    安良軍看向穆昔,“你不掐自己可以,但能別掐我嗎?”

    穆昔:“……”

    放錯地方了。

    趙亮被帶回派出所。

    他們二人的偷竊小團(tuán)伙,趙亮不是主導(dǎo)人,他平時都聽朋友的話,朋友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朋友被捕后,他只能獨立生存,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開張。

    好不容易找到一戶沒有鎖窗戶的人家,想好好偷點兒東西出來,卻還捧到這種事。

    趙亮委屈極了。

    武俠劇里的人都是一個手刀就把對方打暈,他用棍子都不行?!

    趙亮一到派出所,就開始念叨起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來,“一家子等著我去養(yǎng),我真的不能進(jìn)去,我要是他們了,他們都得餓死。警官,我這是被逼無奈,沒辦法呀!但凡有點兒主意,誰愿意去偷東西?我爸媽死了,是我奶奶把我?guī)Т蟮�,她老人家病了,我能不想辦法給她治��?”

    旁聽的周謹(jǐn)十分動容。

    穆昔面無表情道:“你是孤兒,哪來的奶奶。”

    趙亮:“……這你們都知道?”

    周謹(jǐn)緊急撤回一滴眼淚。

    趙亮又說:“我真是無心之舉,一時鬼迷心竅,以后不會再犯了,你們就放我走吧�!�

    安良軍說:“你同伙已經(jīng)供了,他參與的案子,你都有參與�!�

    趙亮:“……找錯兄弟了。”

    “別貧嘴,”安良軍說,“我們的規(guī)矩你懂,該說什么就趕緊說,說出有價值的線索,才能爭取寬大處理,你就不想早點兒出去?”

    趙亮苦惱道:“他媽的,我要是先進(jìn)來的多好啊,就能把他供出來立功了�!�

    他指的是他的同伙。

    周謹(jǐn):“……”

    有的時候思維不能局限,轉(zhuǎn)換轉(zhuǎn)換思路挺好的。

    穆昔道:“老實配合,也能爭取減刑。”

    “配合配合,我都配合,讓我想想,我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人犯事……我們村的趙老頭和張寡婦搞一起了,算線索嗎?”

    安良軍:“……”

    穆昔說:“算趙老頭他老伴的線索�!�

    “他老伴早死了,哪有老伴!”

    安良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趙亮忙端正坐好,“我這不是想不出來嗎?你們也不能逼著我想……哦對了,昨晚我住在藍(lán)天招待所,特別特別臭,里面說不定有死人,你們?nèi)フ乙徽�,找到了算我的功勞行不行?�?br />
    趙亮看起來像是狗急跳墻隨口胡扯。

    周謹(jǐn)聽得很無語,“你能不能說點兒正經(jīng)的,交代交代已經(jīng)都偷過哪里�!�

    趙亮訕笑。

    這他能交代?越交代越嚴(yán)重。

    周謹(jǐn)正要說上幾句,卻見安良軍粗眉緊皺,臉上烏云密布,神色陰暗。

    安良軍的長相,即便是微笑,也是帶著幾分可怕的,更別說現(xiàn)在。

    周謹(jǐn)向穆昔求救。

    穆昔也布置安良軍為何如此,但她知道安良軍是直性子,不會拐彎抹角,她直接問道:“師父,有什么不妥?藍(lán)天招待所?”

    安良軍把手中的記錄本推給她。

    這些年無論安良軍更換過多少個筆記本,筆記本的第一頁,他記錄的都是相同的內(nèi)容。

    年月日、安悅、劉曉雅、藍(lán)天招待所。

    “這是悅悅出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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