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李長博紅著臉點頭,倒不見多羞恥,反而眼睛有點亮閃閃的——
盧知春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十分貼切的形容詞:“付小娘子這個歌,十分的大膽直白,又真誠懇切。毫無迂回�!�
也就是結(jié)了婚。
如果沒結(jié)婚,只恐怕要被人說一句“流氓”了。
盧知春頓了頓,再補充一句:“付小娘子心意,人盡皆知。她對你,果然一片真心�!�
河源郡主則是拽著盧娘子的袖子,喃喃道:“和這個一比,我當初那樣算什么啊——”
盧娘子揉了揉僵掉的下巴,也是跟著感慨:“付小娘子可真是大膽。但想想也覺得合情合理,夫妻兩人,若是情深至此,何愁將來?”
河源郡主艱難點頭:“太猛了�!�
付拾一:嗚嗚嗚,我只是腦子抽了一抽。
不過,其實付拾一不知道的是,效果也不像是她想的那么尷尬。
只是今天所有人被李長博敬酒的時候,都被調(diào)侃了一句:“恭賀李縣令喜得如此情深似海的嬌妻!以后可切莫辜負了��!”
這一個傍晚,李長博光是點頭稱是,就不下百次。
就連李春山也湊到了王寧身邊去,羨慕的提了一句:“你當年,怎么不給我弄一首呢?”
王寧斜睨過去:喝多了?
李春山躊躇,但還是沒忍住:“要不現(xiàn)在來一次?我們可以悄悄的,不讓這么多人聽了——”
王寧在李春山腰間掐一把,面上維持著得體笑容,話語里卻是咬牙切齒:“要來也是你來!再說了,人家這是成親,你還想再成親一回?”
李春山吃痛,趕緊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酸溜溜的想:終究還是被兒子超越。
最后,李龜年和歌姬,足足將這三首歌,重復了三次,才換了其他的。
這還是賓客們自己要求的。
本來最開始就是看熱鬧心態(tài),故意調(diào)侃李長博。
可等聽久了,眾人就發(fā)現(xiàn):這歌詞乍然一聽太直白,再聽就只覺得好上口,等三遍聽完,怎么自己好像都會了?
這一天,長安城里歸家的馬車上,不少都傳來了輕輕的哼唱聲:“愛你一萬年~經(jīng)得起考驗~”“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甚至于,沒多久的將來,某位李姓少年背著劍,在路邊偶然聽了幾句“月亮代表我的心”,于是若有所思很久。
再那之后,他就開始關(guān)注月亮。
寫詩詞時,也開始寫月亮。
當然,那是后話。
只說婚宴差不多,李春山便拍了拍自家小兒子的肩膀,“這里有我們,你去陪新娘罷�!�
李長博聽見這話,忍不住的還有點小激動。
他搓了搓手,盡量壓住迫不及待,維持住穩(wěn)重樣子:“那兒子去了�!�
其實他不知道,他的語氣早就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就連腳步,都是輕快的。
李春山在背后笑罵:“平日老氣橫秋,今日倒看出點年少的味。”
王寧在旁邊,戳了李春山的老底:“這父子相承�!�
李春山:……
李長博到了新房屋外,要推門時,卻又有些忐忑起來。
趕緊先低頭看一眼自己儀容,略整理一下衣衫,還聞了聞是否有濃厚的酒氣,這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屋門。
說實話,這比他參加科考時候還緊張。
然后,他就看見付拾一站在喜娘和兩個丫鬟身后,看他們打撲克牌。
四個人還被他推門聲音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往袖子里掃牌,一個個都心虛無比——
再看付拾一,那叫一臉無辜和坦蕩:“也不知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干等著實在是無聊。但我沒打�!�
兩個丫鬟和喜娘:瑟瑟發(fā)抖。
李長博都氣笑了:合著就我一個人緊張?
不過今日付拾一臉上粉白,妝容精致華麗,和平日素面朝天完全是兩個風格,這么無辜看著他,竟硬生生被李長博看出了幾分嫵媚嬌羞來。
他還是消了氣:“先喝合巹酒罷�!�
喜娘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忙不迭的去拿合巹酒,拿錦囊和剪刀。
雖然她竭力莊重和肅穆,但還是有些尷尬:怎么就沒忍住誘惑呢!
合巹酒其實并不是酒有什么特殊,而是酒杯特殊。
喝合巹酒,用的酒杯是一只小葫蘆,對半剖開制成,合在一起,仍舊是個完整的葫蘆。
這也寓意著夫妻二人喝過合巹酒,便可同心同德,夫妻一體。
而葫蘆,也寓意著福祿,同樣是期望夫妻二人日后福祿綿長,一生順遂。
喝過合巹酒,付拾一肉眼可見的活潑了些許:“現(xiàn)在呢?又做什么?”
喜娘還沒見過如此主動的新娘子,當即咳嗽一聲:“就是……系同心結(jié)。”
然后喜娘分別從李長博和付拾一的頭上剪下一縷頭發(fā)來,仔仔細細的我綁在一處,然后系成同心結(jié)——頭發(fā)乃是父母所授精血所化,是比性命也差不多的存在,此時兩人頭發(fā)纏繞在一處,便代表著二人互相交纏,再也不分彼此。
喜娘將同心結(jié)鄭重其事放入錦囊中,又遞給他們夫妻二人:“這個收好了�!�
李長博接過來,仔細系在了床頭上:“明日我尋個小匣子,仔細收起來�!�
交給付拾一,他不放心!
尤其是在付拾一喝酒了情況下!
喜娘指了指床上鋪的那些喜果:“這些不能丟,回頭在上面滾一滾,然后掃到一邊即可。過了新婚夜,再行處置。”
付拾一嘴角抽了抽:“這么多核桃,不會硌得慌嗎?”
李長博拉住付拾一,毫不猶豫:“好。”
喜娘實在是無法面對李長博,趕緊拉著小丫鬟就跑。
跑了一半想起來:“郎君和娘子梳洗后,就趕緊去青帳中吧。別耽誤了吉時�!�
付拾一:……哦,要去吹冷風了!
###第1864章
洞房花燭###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1864章洞房花燭將臉上厚厚的粉洗下來,足足用了三盆水。
付拾一看著那白乎乎的水,有點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墻。
當徹底洗干凈時,付拾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可算是干凈了。
換上輕松的衣裳,付拾一從箱籠里翻出撲克牌揣上,然后才去了帳篷里。
李長博已經(jīng)在帳篷里等著了。
帳篷很小,站起來都不行。只能彎著腰進去,小心翼翼的窩著。
尤其是帳篷里已經(jīng)有個成年男人的情況下。
付拾一一進去,李長博也不得不調(diào)整姿勢給她讓出空間。
兩人摩肩擦踵半天,總算是盤腿面對面坐下,然后大眼瞪小眼。
不過,付拾一倒是勉強明白了這個帳篷的意義:這顯然是為了陌生夫妻兩個打消不好意思,發(fā)展進一步關(guān)系的特殊設計。
這么小的帳篷,不管做什么動作,都會擠到對方,無形中增加了很多的肢體接觸。
不過這個對她和李長博顯然不管用。
他們又不可能在帳篷里就什么什么。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付拾一悄聲問李長博:“要不,玩會兒撲克?”
李長博本來心里都醞釀著說點什么話,結(jié)果一聽付拾一的話,那些滿腹情意綿綿,頓時都被團成了龍須酥。
還被某個怪獸“啊嗚”一口吃掉,一點不剩。
李長博半晌才找回了自己聲音,“玩撲克?”
付拾一震驚看他:“那難道你打算在這里枯坐?”
李長博:……就不能說說話?
但現(xiàn)在氣氛已經(jīng)這般,他也只好順從,尷尬咳嗽一聲,還為自己找了個理由:“這不是……沒經(jīng)驗?”
也不知道其他人這個時候都做些什么。
但是他肯定,他們絕對不是打撲克。
付拾一從懷里摸出撲克來,笑得很得意:“我就提前想到了,就問你佩服不佩服?”
李長博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佩服�!�
兩個人打撲克,最簡單的就是抽烏龜。
但是鑒于是新婚之夜,付拾一覺得還是不好在自家老公那張俊臉上畫烏龜。
所以,懲罰就是彈腦門。
第一把,付拾一勝。
她獰笑著對著李長博勾手指頭:“來來來,小帥哥,把你的腦袋湊過來�!�
李長博乖乖配合。
她還在自己手指上哈了一口氣,這才瞄準李長博腦門正中間——“蹦”的一彈。
李長博倒吸一口涼氣,眸光里都多幾分可憐兮兮。
付拾一振振有詞:“愿賭服輸!”
也不知能不能把李縣令彈哭?
第二把,李長博又輸了。
他冷笑一聲:“你想想你若輸了——”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收斂點,不然到時候怕他報復。
第三把,李長博終于贏了。
他學著付拾一的動作,朝著她勾手指,笑得很魅惑:“來來來,夫人湊過來些�!�
付拾一心尖尖都在發(fā)顫,說不清是被嚇的,還是燈下看美人,給迷的。
她緩緩湊上去,李長博比好了動作,看上去就不會手下留情的樣子。
付拾一肩膀一縮,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腦門卻沒疼,反倒是嘴唇上一熱。
付拾一懵了,睜開眼。
李長博已是一觸即退。
她伸手拽住他的領口,控訴:“你耍賴完了還想跑?”
李長博被拽著領口,動也動不得,但顯然不打算承認耍賴,反輕笑道:“那要不,夫人將債討回去?”
他看著她,眼睛里很亮,嘴角翹著,燈火跳動,他眼里的光,也跟著在動,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勾YIN和挑釁。
付拾一驚呆了。
也看呆了。
然后她就把持不住了。
于是她決定討回債務的同時,還要加點利息。
付拾一直接撲上去,惡狠狠的啃過去:這不怪我!都是李縣令的錯!
李長博一下被壓得往后仰倒,又怕付拾一摔著,下意識的就摟住了她的后背。然后他就感覺自己被啃了。
最后,等付拾一氣喘吁吁地爬起來時,李長博儼然已經(jīng)像是被蹂躪過的樣子。
他的嘴唇紅得像嬌艷的玫瑰,看上去口感更好的樣子。
而且領口也是松散開來,平添幾分魅惑,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又被騙下凡塵的男仙。
付拾一“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徹底把持不住了。
她壓低聲音問李長博:“要不咱們出去吧?”
新婚之夜,在這里玩撲克,好像是有點浪費時間。
李長博抿了抿唇角,微微帶點遲疑:“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吧�!备妒耙簧焓滞屏送茙づ瘢骸澳憧此惨恕!�
本來就不怎么結(jié)實的帳篷,被這么一推,的確是搖搖欲墜。
付拾一想了想,干脆悄悄伸出腿,一蹬——
帳篷塌了。
李長博:……我看見了。
然后兩人被帳篷籠成一團。
付拾一:……就很破壞氣氛。
兩人一頓折騰,加上丫鬟幫忙,這才從帳篷里出來。
一番動作,兩人都有點氣喘吁吁。
李長博拉住付拾一,神色正經(jīng):“既然如此,只好提前回房�!�
付拾一點頭:“那——”就回房。
結(jié)果話音未落,李長博就已經(jīng)打橫將她抱起,還不忘找理由:“今日新娘腳不沾地�!�
付拾一摟著他的脖子,近距離看著他撒謊不打草稿,還能維持住一臉正經(jīng)的帥臉,心口“砰砰”跳:我信了你的鬼?那剛才為什么讓我自己走過來?
丫鬟們也是面紅耳赤,還忍不住的偷笑,替他們開門,又關(guān)上,最后遠遠退開。
李長博將付拾一放下時,付拾一面色瞬間扭曲:底下絕對是核桃!這么硬!
然后,兩人不得不一個人舉著燈,一個人將床榻上的喜果都收斂到一邊去,不然真在上面滾一圈,那不是新婚之夜,而是受刑之夜。
收拾完喜果,付拾一覺得自己眼睛都要花掉了:核桃這些大的也就算了,蓮子是什么鬼?那么小……找都不好找!
李長博同樣也是冷靜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感覺到了尷尬。
太熟了,這個時候反而不好下手的樣子。
剛才如果水到渠成也就算了,偏偏又搞了這半天,什么旖旎氛圍都沒了。
就很……尷尬。
付拾一決定說點什么,緩解一下。
###第1865章
看一下嗎###
第1956章看一下嗎
付拾一對著李長博的那張俊臉,心里悄悄流口水,臉上一本正經(jīng):“我有幾幅圖,你想看一下嗎?”
李長博不疑有他,毫不猶豫應了:“可�!�
付拾一從箱子底下掏出了四張羊皮卷來,不懷好意沖著李長博笑了:今天,我倒要看看純情人兒怎么面對這種小畫冊的!
李長博一看見那羊皮卷,微微一頓,然后意味不明的問了句:“你也有?”
這個“也”字,就很靈魂。
付拾一更是下意識問他:“你有幾個?”
“一個。”李長博的目光,來回在付拾一手里那四個羊皮卷上掃,顯然他十分疑惑。
付拾一揚揚手:“我有四個。不過還沒打開看,也不知道內(nèi)容一樣不一樣。要不,你那個也拿出來,我們看看是不是一家子買的?”
李長博對于這個提議,猶豫了三秒鐘。
然后默默的去翻出來。
五張羊皮卷展開,上面那簡單到粗陋的人體小插畫,不可以說雷同,簡直是一模一樣好嗎!
除了姿勢順序不同,那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付拾一沉思三秒,就說了專業(yè)判斷:“應該是烙鐵專門做成這樣,然后燙上去的。都不用畫�!�
李長博:……可真是省事。
付拾一再一次心中感嘆:這也太敷衍了!這也太節(jié)約成本了!這種重要教育的課本,未免也顯得太隨意了!
但即便是如此簡陋的畫冊,李長博還是面紅耳赤。
付拾一不懷好意的戳他:“你不好意思了?以前沒見過?”
李長博巋然不動,面無表情:“沒有。”
也不知是說沒有不好意思,還是說沒有見過。
付拾一又用肩膀悄悄撞他:“你昨晚是不是偷看了?”
李長博的臉更紅了,殷紅得仿佛要滴血下來,他還是維持住平靜:“沒有�!�
就是眼神有點飄忽。
付拾一看穿他,伸出手,用食指去挑他的下巴,湊上去看他漂亮的眼睛:“你撒謊了。你肯定看過了�!�
李長博忍無可忍,終于翻身拿回主動權(quán),紅著臉咬牙切齒:“夫人未免太囂張。”
付拾一看著他那樣子,悶笑戳他胸口肌肉:“囂張嗎?我又沒說讓你脫衣裳給我欣賞,哪里囂張了?明明是你不經(jīng)逗�!�
太純情的人,總是會讓人生出更多惡趣味,不是嗎?
付拾一覺得,這不是自己的責任,李長博應該反思自己。
但她顯然忘記了,李長博從來都是個好學生。
非常勤學,且樂于時間,還能迅速領悟要點那種好學生。
所以,面對李長博的學以致用時,付拾一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兒招架不住。
氣喘吁吁,意亂情迷之時,付拾一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她想起一件事情來,于是趕緊翻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李長博,略略不太自然:“你戴上�!�
李長博看著那一團東西,懵了。
付拾一只好現(xiàn)場進行教學一番。
怎么說呢,雖然身處古代,但付拾一不愿意喝湯藥,所以就想起了古代的偉大發(fā)明:羊腸XX。
雖然用起來復雜,而且也不具備完全的避孕效果,但已經(jīng)比其他的手段好太多。
而且她心態(tài)也很好:如果是意外有了,就生!雖然果早懷孕,對身體有影響,但作為一個醫(yī)學生,她相信自己是可以調(diào)整好的。
甚至,她連好處都想好了:生得早,恢復好。以后年輕辣媽天團,自己就可以穩(wěn)穩(wěn)占據(jù)魁首位置!
不過這個東西,付拾一也是第一次用,所以……略生疏。
一直守在院子里,等著新婚夫妻叫水的兩個丫鬟,一直沒等到自己該等到的吩咐。于是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
其中一個丫鬟有點小著急:“這樣久,郎君也忒不疼小娘子了。小娘子年紀還小,哪里受得了?”
另一個也無奈:“那怎么辦?咱們總不能提醒吧?這……”
兩個丫鬟,愣是比屋里那兩個都著急。
急到最后,也就麻木了。
甚至還有心討論起來:“郎君也忒久了�!�
“小娘子也沒喊一聲�!绷硪粋想的卻和那個不一樣:“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了?”
外頭猜測紛紛。
屋里卻已經(jīng)是氣氛漸漸趨向于學術(shù)性研究。
付拾一:“如此這般……如此那般……”
李長博耐心操作。
直到東方出了一絲白,兩人這才操作完畢,齊齊松了一口氣,步入正軌。
也許是這么尷尬私密的事情和部位,已經(jīng)研究了半個晚上,付拾一也沒什么羞恥了,于是干脆再進行了一波教學,勢要一口氣將李長博缺失的教育給補上來。
于是等到天光大亮時,屋里終于才有了動靜。
但是很快就結(jié)束了。
付拾一呲牙咧嘴的用嚴肅口吻寬慰某人:“不要慌,這是正�,F(xiàn)象。多練練就好了。”
某人臉徹底成了緋紅色,而且付拾一的寬慰,顯然不起任何作用。
他的表情略陰郁。
付拾一拍著他的肩膀說:“相信我。你這個沒問題的。就是練得少了問題。反正看外觀,是很優(yōu)質(zhì)的。”
李長博忍不住咬牙切齒:“所以夫人不僅看過許多,還自有一套評鑒方法?”
恍惚中,付拾一聞見了一股濃濃的醋味。
她立刻肅穆:“這是書上教的。真的。醫(yī)學生,都知道如何評鑒。畢竟,肯定是要有一個正常標準,好用來衡量——”
付拾一信誓旦旦:“你的長和寬,絕對都超出正常水準了!你絕對可以驕傲!”
李長博狐疑看她:“夫人不會……”
“沒有!絕對沒有!怎么可能有!”付拾一毫不猶豫否定三連,鄭重無比:“你是我第一個!”
李長博盯住她:“以后還會有第二個?”
“那不能!”付拾一斬釘截鐵:“只要你活著一天,決不能有第二個!”
李長博:……罷了,我還是得養(yǎng)生。
他還是對自我有點懷疑:“那……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下次就好了!”付拾一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李長博猶豫了三秒鐘,“那再來試試看吧�!�
付拾一:……我好像,引火燒身?
但她來不及拒絕,就被拉進被中,最后腦子里只模模糊糊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弟弟,學習能力真的強。
也不知道有沒有和諧詞匯,應該沒問題吧?不過,付小刀和李縣令終于結(jié)為夫妻啦~撒花慶祝~大家明天見啦~
###第1866章
你知道嗎###
第1957章你知道嗎
再試一次的結(jié)果就是,到了時辰,兩人還在沉迷解鎖新的方式。
本來還等著他們吃飯的眾人已經(jīng)將早點看了半個時辰了。
孩子們早就耐不住餓,先被帶下去吃飯。
大嫂子小心翼翼看向杜太夫人和王寧,試探著開口:“畢竟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不都是這樣?只是晚了一點……”
這一點,是半個時辰。
二嫂子笑容尷尬,附和道:“是啊,畢竟都太年輕了——”
王寧壓低聲音:“聽說昨晚上兩人將帳篷都弄塌了�!�
杜太夫人也是消息靈通的,聲音壓得更低:“聽說到現(xiàn)在都沒叫水。這……是不是他們沒看懂避火圖?不會?”
李春山尷尬加入討論:“不至于吧?長博是個聰明孩子——”
不至于連個圖畫都看不懂吧?
李長峻緩緩道:“回頭去問問長博?”
李長寧則是看著眼前的早飯,遲疑道:“要不,叫人去叫他們一下?萬一是年輕不懂節(jié)制——”
眾人看傻子一樣看他。
杜太夫人搖頭:“長博不是那樣的人。三歲時候,他都懂適可而止這個道理�!�
王寧思來想去:“要不,就不等了吧,先吃飯再說。有事兒回頭再問�!�
杜太夫人也頷首:“也不差這一頓飯�!�
兩個嫂嫂眼看大家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悄悄松一口氣,又替付拾一捏一把汗。
飯剛吃一半,兩個新婚的人兒才姍姍來遲。
付拾一已是兇了李長博一路了:雖然自己也有沉迷,但罪魁禍首,絕對是李長博沒跑!是他不知節(jié)制,不聽勸告,而且還體力太好!
她甚至都后悔那么溫柔的寬慰他。
事實證明,這個弟弟沒有不行,反而是太行了。
她的腰,腿,胳膊,身上每一寸肌肉,都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兇歸兇,她心里還是滿意的。
兩人一路過來,李長博還很體貼的扶著她走路。
要不是顧慮形象問題,他還要背她。
當著長輩的面,付拾一決定還是要給李長博面子,所以就整理了一下儀容,決定不再兇他。而且還要自己走。
結(jié)果,她忽略了自己現(xiàn)在處在疲憊期的肌肉。
當抬腿跨門檻的時候,付拾一的腳尖,撞在了門檻上。
而此時,李長博已經(jīng)在前頭了。
付拾一這么不受控制的一撲吧……
硬生生撞在了李長博的后背上,給他撞了一個踉蹌,直接單膝跪下了。
而付拾一……五體投地。
舉著筷子看過來的眾人:……這是什么新奇見禮的方法?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李長博倒先反應過來,回身就去扶付拾一。
付拾一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一下,人都是懵的。
然后看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她腦子一抽,脫口而出:“給大家拜年!新年好!”
杜太夫人笑掉了自己頭上的絹花。
王寧的手直接拍在了李春山的大腿上。
兩個嫂子也忍得很辛苦,還要過來扶付拾一。
李長博體貼的將凳子給她擺好。
就連李春山也是呲牙咧嘴的帶領兩個兒子一起面帶微笑,表示和善。
付拾一面紅耳赤的坐下,連膝蓋疼都顧不上,只忙著用腳指頭摳三室一廳。
新婚第一天,在拜見公婆兄嫂的重要場合下,她,付拾一,竟然眾目睽睽之下摔了個五體投地。
還給自己老公差點頂飛了。
好家伙,這還怎么活?
付拾一笑容難得的尷尬起來。
面對自己妻子如此尷尬到不能自已的情況,李長博倒是十分體貼的將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都怪我。是我忘了時辰,這才來遲了。她也是昨日累著了——”
付拾一的笑容,裂了:這是開脫嗎?這是嗎?李縣令是腦子也抽了嗎?累著了?我為什么累著了?
面對大家那一瞬間就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笑容,付拾一緩緩的,又堅定無比的用翹起蘭花指,掐在了自己老公那緊實的大腿上。
成功讓那肌肉,繃得更緊了。
付拾一面帶微笑側(cè)頭看李長博,露出八顆牙:不會說話,盡可以閉嘴!
李長博顯然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于是也微笑閉嘴。
飯桌上氣氛一度尷尬而隱忍。
大家都被濃濃的八卦欲憋得很辛苦。
最后還是杜太夫人出面緩解了自己的尷尬,她十分正經(jīng)的說了句:“都是過來人,也沒什么。餓不餓?叫他們重新上菜,吃飯罷。”
付拾一和李長博都真餓。
不提還好,一提兩人肚子都差點叫起來。
等飯菜上來,兩人都是認認真真的吃飯,同時都還添了飯。
杜太夫人面帶姨母笑:“多吃點多吃點。”照著這個程度,懷上孩子,那不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王寧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笑容如出一轍:“對對對,多吃點。拾一你別不好意思夾菜,都是熟人了,只管放開�!�
大嫂子和二嫂子也柔聲寬慰:“對對對,可千萬別不好意思�!�
李春山想說兩句什么,然后發(fā)現(xiàn)話都被說完了,于是默默的閉上嘴巴,繼續(xù)吃飯。
李長峻和李長寧也只看向李長博,打算回頭好好教教弟弟怎么體貼媳婦。
吃過飯,一群人坐在杜太夫人的院子里喝茶消食。
這個時候,氣氛總算是不尷尬了。
付拾一捧著熱茶,呼出一口氣:“我昨天還一直擔心,會不會出案子。到時候長博就被叫回去——”
畢竟電視里都這么演,也這么寫。
李長博輕笑:“自然不可能來叫我們。縱有天大的事,還有那么多人頂著�!�
王寧則是十分霸氣:“我看哪個敢來叫,也不怕被錘?”
付拾一興致勃勃的策劃:“這三天假,可一定要好好過。不如今天下午咱們一起烤肉喝酒?難得一家人這么齊齊整整,也要好好聚一聚�!�
李長博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