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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淡漠地看過去,卻見她端著個白玉杯緊盯玉無間,眼角沒有分出一絲眼神給我這邊,青蔥般的手指上一顆鮮紫色寶石耀眼奪目。

    “愛妃,你面前的玉公子如今已是堂堂廷尉大人了,以后可別叫錯了。你這一杯也算上我的一份吧�!�

    君洛北的聲音平緩如昔,身子懶懶地側(cè)靠在椅背上,剛好隱在橫梁投下的那道陰影里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謝太子、太子妃,微臣與夫人正值燕爾,恩愛本是正常,親昵也難免,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庇駸o間說完后瀟灑地舉杯而飲。

    “不過太子妃還少說了我夫人一項優(yōu)點。”他放下杯子繼續(xù)道,“瀾兒她不僅有才有情還十分聰明有遠(yuǎn)見�!�

    接著他把我剛才的紡織業(yè)計劃大略轉(zhuǎn)述了出來。

    大殿上一時議論紛紛,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我。

    “玉廷尉,你,你夫人提及的那種能提高織布速度的織布機,真能在這天下的最南邊找到能人異士做出來?”

    君洛北最先發(fā)表意見,問的雖是玉無間,犀利的目光卻毫不掩飾地投注在我的身上,我只用眼角的余光也能瞅到他眼睛里的那片晶亮。

    “是的,微臣很相信自己的夫人。”玉無間的聲音平穩(wěn)有力,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完了還不忘丟給我一抹微笑。

    我回給他一個平靜的眼神,心里卻有些激動,想來莫思攸剛才暗諷我的話被他聽出來了,這才刻意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我的想法,以便明白地告訴莫思攸我不止會“相夫”還會“助國”。

    “父皇,兒臣十分贊同廷尉夫人的想法,懇請父皇派人南下找尋那黎族人的聚集地�!贝蠡首泳彖虻穆曇�。

    “南邊是鳳國所在,我們兩國好不容易止戰(zhàn)了五十年,如今貿(mào)然派出朝廷之人南下恐怕不妥,朕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皇帝老邁的聲音里有一絲遲疑。

    “如果我們蘭朝派出之人非官職在身,想必應(yīng)該不會招來鳳國的猜疑。”君洛北迅速地接口。

    “太子有何主意?”

    “兒臣以為改進(jìn)織布機的想法既是廷尉夫人提出來的,那派廷尉夫人南下是再好不過的了,她若南下算是名正言順�!�

    “微臣以為不妥�!庇駸o間馬上反駁君洛北,“微臣的夫人乃一介弱女子且是朝廷重臣之妻,派她只身一人南下太危險了,我蘭朝大可以派遣一些織布好手南下,他們同非朝廷官員,想來鳳國也不會為難他們�!�

    “本太子也知道要分開廷尉大人和新婚的娘子有些殘忍,但為了蘭朝的將來也不得不妄做小人了。廷尉夫人既然能想出改進(jìn)織布機的計劃,想必也是織布的好手,而且還知道最南邊的黎族人善織布,肯定對黎族人也頗有了解。此行廷尉夫人南下,一來可以避免鳳國不必要的猜疑;二來能更好地與黎族人溝通交流,也能更快地制出夫人心目中的織布機�!�

    君洛北說到這里停了停,扭頭看了我一眼才繼續(xù)道:“安全問題廷尉大人大可以放心,蘭鳳兩國幾十年來相安無事,各自境內(nèi)也算平定安康,廷尉夫人雇一隊有經(jīng)驗的鏢師沿途走官道南下是決計不會遇見攔路搶劫之人的�!�

    我拉了拉玉無間的袖子阻止了他即將出口的又一輪反駁,逃避一向不是我的作風(fēng)。

    “謝太子賞識,我愿意南下�!蔽艺Z氣堅定地說道,雙眼漠然地望向君洛北。他定定地回視我,白皙得透明的臉孔移出了陰影,靜謐的雙眼里漆黑一片,深幽不見底。

    “好,廷尉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此行不管成功與否,朕都會對你大加賞賜。望你本月內(nèi)盡快南下,朕無比盼望你說的那一日早點到來�!被噬蠐嵴菩ρ�,下了一道圣旨給我。

    “謝皇上,臣婦一定會竭盡所能的�!蔽业皖^行禮,眼角卻瞥到玉無間的臉上一片肅冷嚴(yán)峻,心里很是不安,這才成親數(shù)日就要分別,君洛北的主意可真是太“好”了,我的性格也真是太要強了。

    “朕今晚太開心了,爾等隨朕一起到殿外的花園賞月吧�!�

    皇上說完后便攬著身旁的中年美婦率先走出了大殿,眾人跟在他后面魚貫而出。玉無間死死地抓著我的左手,一路上不發(fā)一言,緊抿著雙唇也不看我。

    我心里微微嘆了口氣,由著他又抓又拖地帶我坐進(jìn)了一個涼亭。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清冷的月光如流水,安靜地瀉在了園子里,長長的幽徑、低垂的花枝、婆娑的葉兒、簇?fù)淼幕ǘ浜蜎鐾だ锏亩饭帮w檐,通通蒙在了一層潔白朦朧的輕紗薄綃里,顯得飄渺、神秘而綺麗。

    玉無間拉我坐下后就勢靠在了亭子的護(hù)欄上,握住我五指的大掌并沒有松開,半開半合的眼睛讓我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我看看周圍,百官及家眷大多都往皇帝和皇子們所在的亭子里涌去了,我和玉無間身處的這亭子里除了爹娘還余幾個和爹正在交談的老人,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我這邊。我拉了拉玉無間的手,示意他看著我。

    “無間,我剛才答應(yīng)了太子南下,你一定很生我氣�!蔽叶⒅菍︾晟捻拥偷偷卣f道,“可我的個性就這樣,越是困難的事我越不想低頭�!�

    見他表情略有松動,我繼續(xù)道:“改進(jìn)織布機的事是我提出來的,確如太子所言,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對舊時的織布機也確實略知一二,對織布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如果找到了黎族人說不定會更快地制出我想象中的紡織機。”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真的不舍也不放心你走那么遠(yuǎn),而且這一次來回至少得半年甚至更長,我會被那種無止盡的擔(dān)心和等待給折磨瘋的�!庇駸o間抓緊了我的手,聲音是強抑的低吼。

    我的心里一緊,隨即告訴自己,半年也沒什么,前世的時候我也曾出差韓國大半年沒看到自己的親人和男朋友,不也一樣過了?當(dāng)生活被責(zé)任和忙碌填滿時,唯一的空閑時間都拿來睡覺了。

    “無間,咱倆已經(jīng)是夫妻了,往后有大把的時間過日子。若這分離的半年里真能制出改良后的織布機,也算是造福蘭朝百姓的一件大事了�!�

    我略微停頓,吸了口氣繼續(xù)道:“珍愛一個人的方式除了保護(hù)還有適當(dāng)?shù)胤攀�,我很希望得到你的理解跟支持……�?br />
    “瀾兒,我已經(jīng)想通了�!庇駸o間抬手打斷了我的話,“其實我早該明白你的性格之堅強比起男子也毫不遜色,皇上說你巾幗不讓須眉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我滿意地對他揚起了笑容,心里早料到灑脫如他不會是個迂腐不化的人,只要我好好地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與他聽,他最終還是會認(rèn)同我的。夫妻之道在于溝通果然是正確的。

    “你剛說我倆已經(jīng)是夫妻了?”他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我可是很委屈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表情故作嚴(yán)肅地道:“其實我的手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只要注意別太使力就成,可某人要當(dāng)柳下惠我也不好反對�!�

    “看來那柳下惠當(dāng)初真該用行動來溫暖他懷里的女子,而不該只用外衣裹著她�!彼堕_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得一臉奸險。

    我被他夸張的表情逗笑了,戳了戳他的肩膀道:“明白就好�!�

    “再明白不過了,瀾兒,我們這就回家吧!”他勾著半邊嘴角沖我呢喃,大有起身欲走之勢。

    我忍俊不禁,牽住了他的大手朝亭外嘟了嘟嘴:“皇上還沒走呢�!�

    “瞧太子身邊圍著的那一堆女子和皇上開心的笑顏,這宴會恐怕一時半會還完不了呢……”

    他撇了撇嘴,身子復(fù)又靠回護(hù)欄。

    我挨著玉無間的肩膀趴在護(hù)欄上向遠(yuǎn)處仔細(xì)看去,果然看見一大群芳華正茂的女子圍在了君洛北身邊,無數(shù)嬌嗲的聲音在花園里隱約飄蕩,妙曼的身軀晃動間依稀可見君洛北面無表情的高貴臉孔。滿臉平靜看不出情緒的莫思攸正低頭聆聽皇上與一中年美婦的談話,挺得筆直的腰板宣示了她的傲然和矜貴。

    看著眼前昭然若揭的一幕,我不禁有點同情莫思攸了,帝王的愛情太擠了,希望她不會有窒息的一天。

    身旁的玉無間溫柔地摩挲著我的肩背,溫?zé)岬恼菩膸Ыo我陣陣安心和放松。這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史書上關(guān)于帝王的故事,漢武帝的金屋藏嬌只不過是春夢一場;唐明皇專寵楊玉環(huán)二十年也最終保不住她的性命;康熙的數(shù)任皇后幾乎都是初登后位便隕命。

    帝王的愛情就沒有一個是完美的,不是薄情就是寡義甚至還要處處以利益為前提,當(dāng)他們坐上龍椅的那一刻就注定一生的感情有無數(shù)缺憾了。

    也許,君洛北登基那一天就是他另一場艱難征途的開始吧。也許,老天已經(jīng)開始在幫我懲罰他了……

    第三十四章  夫妻之實

    我和玉無間兩人并排靠在護(hù)欄上聊得正起勁時,一個太監(jiān)過來傳達(dá)了皇上的口諭,說是讓我倆去前面的涼亭見駕。

    我倆跟著那老太監(jiān)來到皇上面前時,還沒來得及行禮便被皇上抬手免了,還親切地招呼我倆在他身邊的圓桌旁坐下。

    皇上的右手邊是他一整晚都沒離開過的中年美婦,也就是當(dāng)今的孫皇后。孫皇后的旁邊是君洛北夫婦�;噬系淖笫诌吘褪怯駸o間和我了,一晚上高高在上的莫思攸正好坐在我的左手邊。

    “無間那,朕今晚總算找著時間與你好好聊聊咯,朕昨日把你去年殿試的那篇策論拿給太子看了,他十分贊同你在策論中的建議,以后太子就需要你多加輔佐了�!被噬弦荒槾认樾Σ[著雙眼對玉無間說道,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玉無間當(dāng)然會對皇上和太子表示感謝,君洛北也一臉平和地與玉無間寒暄應(yīng)酬著。在坐的三個女人都端著淺笑靜看不語。

    當(dāng)然,我的紡織業(yè)計劃不可避免地要被他們再次提及,皇上一張老臉上笑花朵朵,對于我的計劃其實并不上心,只是一臉欣慰地看著君洛北和玉無間兩人在桌子上不停地討論。

    一名小太監(jiān)端了數(shù)碟糕點放在桌子上,卻聽君洛北道:“再多拿兩碟棗花和兩壺不加糖的菊花茶來�!�

    我的心里一怔,這兩樣?xùn)|西不是我最喜愛的嗎?猶記得第一次去靜園的時候我還特意吩咐下人給我準(zhǔn)備這兩樣?xùn)|西。

    “太子也喜歡棗花?臣妾也是呢�!�

    莫思攸的聲音里有絲雀躍。

    “恩�!�

    君洛北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我忍不住看向他,卻見他正伸手移動著桌子上的碟盤。

    “喜歡就多吃點,這兩碟都擺你面前了�!彼麆幼骱茏匀坏匕褍傻鷹椈〝[在了我和莫思攸的中間。

    莫思攸卻拿起其中一碟推到了他面前:“臣妾要一碟就夠了�!�

    他抬眼看向莫思攸這邊,我卻覺得他那黑幽幽的眼神仿佛落在了我的臉上。

    “擺回去,這樣推來推去的不是讓父皇和母后看笑話嗎,何況我剛才已經(jīng)多叫了�!本灞钡穆曇粜旎椒(wěn),說出的話卻頗為嚴(yán)肅。

    莫思攸訕訕地挪回碟子,嘴角的弧度沒有變化,我卻瞅見她桌子下面的雙手快把錦帕給絞爛了。

    我的心里暗自嘆息,皇室生活可真不好過呀,剛才的情景換成是我可能也會和她一樣怒火中燒吧。

    小太監(jiān)的動作十分迅速,我一塊黃米糕還未吃完,多叫的棗花和無糖菊花茶就傳上桌了。君洛北起身先給皇上和皇后面前的杯子里斟滿茶,再給玉無間和莫思攸斟上,最后才是我的杯子,他自己面前卻滿上了一杯清水。

    我盡力克制自己不去對他的行為多想,悶著頭在后上的碟子里夾了一塊棗花。

    晚宴結(jié)束時,君洛北一行人與我和玉家人同往東門方向走去。

    下半夜的氣候有些涼薄,清冷的月光映得身邊的湖水更顯冷寂,銀白的湖面白花花一片,晚風(fēng)拂過,湖面上泛起數(shù)圈漣漪,蕩漾著點點碎銀。

    湖邊這條長長的幽徑旁開滿了雁來紅,夾道迎送著往來之人。幽徑很窄,最多只能容下兩人并排行走,拐彎處甚至只容一人單獨通過。

    玉無間拖著我在花徑里緩緩前行,掌心里抓著我的左手,大拇指時不時地摩挲著我的手指,蹭得我半邊身子跟著左手一起發(fā)麻。我無奈地瞥向他,卻見他的雙眼里閃動著比月光還皎潔溫柔的光彩,看得我心兒砰砰直跳。

    見我在望他,他突然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原本抓住我五指的手掌撫在了我的腰側(cè):“別這么看我,我快忍不住要拆你入腹了�!闭f完后,他大手一勾把我攬在了他胸口處。

    我強忍著他灼熱體溫帶給我的沖擊,半貼著他的身體在花徑里穿行。

    走完這條長長的幽徑,我拍了拍腰際的大掌,正準(zhǔn)備拉開和玉無間的距離時,走在我們前面的君洛北冷不防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了身,我來不及收拾正和玉無間拉扯的表情,有些微楞地看向他。

    “太傅、玉廷尉,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吧,你們先行一步�!�

    君洛北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平日里幾近透明的皮膚里此刻清晰可見其中凸冒的微血管,太陽穴兩側(cè)突起的青筋在月光的輝映下顯得有些猙獰,漆黑的雙眼比此刻的夜空還要遼闊深遠(yuǎn),里面依然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沉。

    回到玉府時,來喜還等在我的房間門口。玉無間匆匆地?fù)]退了來喜,連擁帶抱地把我攬進(jìn)了房里。

    房門砰地一聲被關(guān)上后,天地間的寂靜仿佛瞬時被關(guān)在了這方小天地里,屋角的蠟燭高高地燃著,晃動的燭火搖得滿屋子都是浮動的紅光,襯得床旁的輕紗幃帳更顯朦朧和飄渺。

    身后的玉無間突然攔腰抱起我往檀木雕花大床而去,噔噔的腳步聲在這萬籟俱靜的夜里特別明顯,和著我越來越快的心跳聲一起撞擊我的胸口。

    隨著外衫被扯落,光滑的織錦褥子抵在了我的后背,微涼的觸感和胸前的炙熱形成鮮明的對比。玉無間輕壓著我身體的胸膛越來越滾燙,卻也比不上他落在我頸脖和胸口處的雙唇帶起的陣陣高溫。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急欲得到更多的撫慰來平復(fù)狂速的心跳和周身的火熱。

    迷蒙中只覺得身上的衣物被盡數(shù)褪去,短暫的空虛之后,一具光滑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了我的背后。耳根處傳來一陣麻癢,雙腿被分開擠進(jìn)了一條結(jié)實的大腿進(jìn)來,胸前完全被濕熱的大掌捂住,溫柔又不失力道的抓捏帶起我陣陣輕顫,小腹里涌起一股熱流竄向雙腿間。

    嘴里的呻吟來不及逸出便被濕軟的唇舌給堵住,柔滑而靈活的舌尖在口腔里如游蛇般翻轉(zhuǎn),舔吸之間強勢地撩撥纏繞我的唇舌,大掌一路向下?lián)崤街師o不帶起一片濕熱和滾燙,十指撥動間彈起屬于兩個人的欲望之樂。

    柔軟的唇舌輾轉(zhuǎn)吮吸來到我的小腹,在肚臍周圍磨舔濕吻,修長的大腿撐開了我的,厚實的手掌在大腿根部來回摩挲,惹得小腹處的熱流更加澎湃洶涌。

    帳外的紅燭越燃越短,最終消失不見。窗外的月光靜靜地灑進(jìn)屋子里,映出帳子里兩道纏綿悱惻的身影。

    “你終于醒了。”我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玉無間的聲音。

    “呃,你怎么沒去早朝?”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了進(jìn)來,我閉了閉眼睛,背對著窗戶的方向翻了個身,卻差點貼上他裸露的胸膛,光滑結(jié)實的胸肌在陽光下泛著一層溫潤的光澤。

    昨晚的情景很自然地跳進(jìn)了我的腦海,激烈的、溫柔的都被我嘗遍了,直到天色泛明時我和玉無間才沉沉睡去。周韻芯這具初經(jīng)人事的身體特別敏感,我很多年都未有過這種酣暢淋漓的放縱了。不過縱欲的后果就象現(xiàn)在這樣,全身乏力,雙腿酸痛。

    “在你南下前我哪兒都不去了�!彼{(diào)整姿勢與我的眼睛對望著,明亮的眸子里映著我清晰的倒影。

    “那就再睡一會吧�!蔽覒袘械嘏擦伺采眢w,貼著他暖暖的體溫睡回籠覺去也。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卻沒了玉無間的影子。我剛打開房門就見到了等在外面的來喜,她告訴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

    我不好意思地沖她笑笑,來到蘭朝這么久,這還是我第一次睡這么晚。

    “姐姐,姑爺在隔壁房間里給你準(zhǔn)備了一樣?xùn)|西,說是讓你醒了就過去看看�!�

    “以后就叫姐夫吧,他準(zhǔn)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姐夫給我留話的時候沒說�!眮硐矎纳迫缌鳎劬餄M是笑意。

    我有點好奇地推開房門,卻被一道厚厚的垂幃擋住了視線,撇開垂幃后入目的情景卻讓我一怔。寬闊的房間里橫梁高架,屋頂上垂下數(shù)條顏色各異的輕紗軟羅,恰恰停在屋子的半空中,其下是一個長寬各約五米的浴池。

    我緩緩地靠近池子,平靜的水面上映著我半蹲的身影,池子內(nèi)壁全是黑色的石塊,其上有許多白色的紋路,我站起身仔細(xì)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池底竟然雕刻著我畫在天上人居門口的那幅畫。驚訝之下我再往四壁仔細(xì)看去,水的折射雖然有些影響,但我還是看清了那些白色的紋路竟然都刻的是男裝打扮的我的樣子,或站或坐,或怒或喜,每一種神態(tài)都栩栩如生。

    我伸手觸及池水,竟然還是溫?zé)岬摹?br />
    心里一時間頗為感慨,這個池子的布置肯定花了玉無間不少心思,比起君洛北那個名貴無比的白玉池也毫不遜色。

    我閉著雙眼靜靜地泡在水里,數(shù)萬毛孔迫不及待地在溫?zé)岬某厮锸鎻堥_來,全身的疲乏和不適漸漸消散在水里、空氣里,舒適到爆的享受讓我有點舍不得離開玉府南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傳來微涼的感覺,我睜開眼準(zhǔn)備起身,卻赫然發(fā)現(xiàn)玉無間蹲在我的身旁。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賴在池子里不知道該怎么起身,他光芒灼灼的眼神讓我有些害羞。

    “很久了�!彼牍粗旖菗P了揚手中的素絹。

    我看他沒有絲毫回避的意思,只好咬咬牙從池子里霍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抓他手上的素絹,卻見他眼里閃過一抹頑皮,抬手向我胸口抹來。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企圖,心下一轉(zhuǎn)念,干脆大方地挺胸抬頭享受美男的服務(wù)。

    玉無間細(xì)細(xì)柔柔地從我的頸子一直擦拭到腳踝,全身上下都被他似撫似摸的動作給照顧周到了,末了,他還溫柔地為我穿上層層衣衫,把我盤在頭頂?shù)臑醢l(fā)解下來重新為我挽了一個發(fā)髻在腦后。

    我被他溫柔貼心的動作惹得心跳加快,陣陣熱流隨著他的指間竄入我的心口,我默默地抬頭望著他,絲絲依戀從我的心頭逸出,此趟南下我將很久都不能享受到這樣的溫暖和體貼了,突然間覺得,南下的路途太遙遠(yuǎn)了……

    “楞什么呢?”玉無間落下了一個輕吻在我臉頰上。

    “想你怎么會挽發(fā)呢,是不是在胭脂樓里學(xué)來的��?”我踮起腳尖回他一個親吻。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你就會瞎想�!�

    “那你今晚再陪我去一次胭脂樓我就不會瞎想了�!蔽移×送T谄ü缮系氖直常f著話兒逗他。

    “今晚你還是陪我好了……”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拋給我一個曖昧的眼神。

    我斜睨著他假裝沒聽懂,撫了撫肚子道:“我快餓死了�!�

    “走吧,吃的早給你準(zhǔn)備好了�!彼o了我一個微笑,拖著我的手朝門外走去。

    我緊緊抓住手中的那抹溫?zé)�,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了。

    第三十五章

    遠(yuǎn)行之前(上)

    剛吃過飯無暇就來找我了,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天上人居的掌柜,她想買那匹掛在天井里的綢緞。

    我實在不忍心拒絕這么一個活潑俏麗的小女生,想想我的染印計劃也該大肆推廣了,便告訴她天上人居的掌柜是我大嫂,那匹緞子我一定會去要來送給她。

    她歡呼著上前摟住我道:“大嫂你真是太好了,可惜你就要南下了,無暇會有好長時間看不到你了�!�

    我拍拍她肩膀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大哥呢?”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我旁邊坐下。

    “他去拿筆墨了,說是要畫一幅畫讓我南下的時候帶在身上。”我笑道。

    “大哥不會是又要畫大嫂你的畫像吧?他書房里已經(jīng)有好多了。”

    “是嗎?”我很驚訝。

    “真的啊,以前我并不知道大哥畫里的那位公子是誰,直到大嫂你嫁進(jìn)來我才明白大哥畫的竟然是男裝打扮的你。”無暇瞪著雙眼,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三個月前吧,大嫂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大哥把你畫得很美呢。”

    我默然,無間和我認(rèn)識剛好三個多月……

    無間從門外進(jìn)來時無暇便笑呵呵地起身告退了,圓溜溜的雙眼背著她大哥對我眨巴眨巴的,煞是可愛。

    “剛才路過桂園的時候見花兒開得正好,就隨手折了一枝給你。”無間托起我的手,把一枝開得繁盛的桂花放到我掌心,馥郁的甜香隨之蹭鼻而來。

    “謝謝。”我開心地說道,桂園在玉府的東北角,與他書房隔得老遠(yuǎn),他應(yīng)該不是“路過”。

    他瞥了我一眼,但笑不語,手里忙碌著在桌子上鋪陳宣紙。

    我嗅著手里的花兒站到他身邊,他今日穿了一件大襟右衽的藍(lán)色長衫,里面沒有穿中衣,露出整個頸子和一大片胸口,背后、肩頭披散著柔亮烏黑的長發(fā),整個人看上去性感而狂野。

    “準(zhǔn)備畫什么?”我扭著頭問他。

    “我以為你能猜到呢。”他雙手撐在宣紙上,微微搖著頭,語氣低沉。

    我看著他故作傷心的模樣,心里一動,笑道:“我不用猜就知道你要畫你自己。”

    他聽了后立直身子摟了摟我的肩膀,道:“這還差不多�!�

    “那我也畫點東西送你吧�!蔽野咽掷锏幕▋涸谒亲忧皰吡藪�。

    “你的手行嗎?”他挑高了一邊眉毛。

    “雖然還沒全好,但握筆還是可以的。”我打算畫一個自己的Q版樣子送給他,右手還不能太用力,但應(yīng)付Q圖那幾筆簡單的線條還是沒問題的。

    他點點頭,在桌子上另外鋪開了一張宣紙。

    我擺了面銅鏡在桌子上,一邊望著里面的人影一邊在紙上畫著,前前后后浪費了數(shù)張宣紙才最終畫出了一幅自己比較滿意的作品。

    紙上的人頂著一頭爆米花發(fā)型,嘟著一張小嘴,眼睛里盈著笑意,一雙特寫的大手叉在火柴棍似的腰上,腳蹬一雙花盆底。

    我邊看邊笑,腦子里突然涌起一幕前世的記憶,便又提起筆在花盆底的側(cè)面斜斜地添上了三條橫杠。

    畫完后我抬頭向?qū)γ嫱^去,正好看見無間擱下筆。

    我和他兩人對換了位置欣賞彼此的“杰作”,無間的畫風(fēng)和他人一樣,灑脫飄逸,頗有寫意的味道,畫中人長發(fā)飛揚,衣襟斜開,袖口半挽,狂肆不羈的瀟灑躍然紙上;輪廓分明的臉上眉梢舒緩,攢聚著濃濃的溫柔;略微上揚的雙唇欲語還休。

    畫的左上方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句詩: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我的心里有些震動,無間對我的這份深情真不知道是我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得來的啊,還好我沒有錯過他。

    懷揣著激蕩和感動,我提起筆在我的畫象旁邊歪歪扭扭地寫上了一段話: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jié)一段塵緣。

    筆還沒來得及放下我的身子便被攬進(jìn)了一具溫暖的懷抱里。

    “瀾兒,此次遠(yuǎn)行,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睙o間把我摟得死緊,胸腔里的顫動震得我心口發(fā)麻,腰際的雙臂密密實實地圈著我的身心。

    “我很抱歉�!蔽一乇е暮笱牡子痔鹩譂�。

    “別這么說,既然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彼南掳偷种业念^頂,聲音里有一絲謂嘆卻也含著堅定不移的包容和尊重。

    “謝謝你,無間。”我的臉頰在他頸項處緩緩磨蹭著,心里突然裝滿了沉甸甸的踏實。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夜空里一輪玉盤高高地掛著,沒有一點缺,明亮的銀輝給周圍朵朵浮云鑲上了潔白的光暈。

    無間斜斜地倚在描金雕花的檀木床頭,我靜靜地靠在他的懷里,窗外月華如水,穿過窗欞,瀉入帷帳,浸潤著我倆相擁的身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滯留了,他執(zhí)著我的手,與我共一窗清風(fēng)、一襲月色,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在我耳畔彈奏著繾綣的律音。

    月走云移,夜色漸漸深濃,皎潔的月亮在影影綽綽的樹梢遮掩下只露出了半張臉,更有迷一樣的誘惑。

    銀紅色的羅紗帷帳放了下來,有風(fēng)的蹤跡,吹得輕紗曼舞,像是要將滿床的綺旎揉碎在一天秋碧里。無酒,人自醉。

    次日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象只無尾熊,正巴巴地攀著無間。見他還在熟睡,我惡作劇地翻身覆在他胸口上,拉扯著他胸前的兩粒紅點。不多時小腹處便被一樣硬邦邦的東西給頂住了,見他還在裝睡,我心里偷笑,滑下手一把握住了那樣硬物,還不忘使勁地緊捏了幾下。

    “輕點,輕點。”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嘴里驚呼連連,眸子里卻滿是笑意。

    “才這么一點力就受不了了?”我捏著他的下巴挪諭道,“以后若你欺負(fù)我,我干脆就這樣懲罰你咯!”

    “大小姐,我哪敢欺負(fù)你呢,是你在欺負(fù)我吧?”他把雙手枕在腦后,眼睛沖我眨了眨又瞄向我仍擱在小腹處的那只手。

    我笑嘻嘻地從他身上翻下來,道:“我這是在給它做按摩�!�

    “那再換個方式給它按按吧!”他突然起身把我壓在了下面,昂然大物直挺挺地抵在了我的雙腿間。

    這下馬上變成我驚呼連連了:“不要不要,我今日上午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沒有再進(jìn)一步動作,卻壓下了一個深深的熱吻,舒緩綿長的溫柔惹得我差點就不想起床了。

    折騰了好半天,最終還是他主動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同昨日一樣,親手為我穿衣挽發(fā),專注的神情仿佛是在琢磨一件藝術(shù)品。

    “我為你辮發(fā)吧�!笨粗~鏡里那個為我忙碌的身影,我突然也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點我的痕跡。

    他斜睨著鏡子里的我,挑高了雙眉。

    我站起身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放心,一定很好看�!�

    蘭朝并沒有對男子的發(fā)型做硬性規(guī)定,不過我來這兩年倒沒有見過哪個男子在腦后編辮子的。我樂滋滋地梳順無間的長發(fā),小心翼翼地編了一個長辮子出來,辮尾用一條藍(lán)色絲帶綁上,與他今日穿的錦緞藍(lán)袍正好互相輝映。

    說真的,比起清朝那些剃了頭的辮子,無間這根辮子要好看得多,也許人長得帥怎么打扮都有型,長長的辮子襯得他原本就頎長的身材更顯修長挺拔,利落又不失瀟灑。

    吃過早飯后,我叫上來喜和張祿來到了天上人居。當(dāng)然,無間也陪著我一起來了,看來在我南下前他都會形影不離地陪著我了。不過天上人居只準(zhǔn)女客入內(nèi),他只好無奈地坐在馬車上等我。

    慕藍(lán)滿臉驚喜地拉著我問長問短,一些我并不認(rèn)識的女子竟然也紛紛上前對我打招呼,口口聲聲喚著“玉夫人”,我只好端著微笑一一回應(yīng),后來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有人要求我賣畫了,不過也有人詢問我作畫那些彩色顏料從何而來。

    慕藍(lán)看我應(yīng)付得有些疲乏,連忙找了個借口把我從人群中拉開了。

    我感激地笑道:“天上人居的生意似乎很好呢!”

    “是啊,每日都這么多人,前幾日才把一位小姐的兩百套蕾泡給做完,差點沒把鋪子里的女紅好手給累死�!彼贿叡г挂贿呅Φ�。

    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孫寧絕美高貴的容顏,真不知道她為什么一下子就訂做了那么多套。

    “對了,天井里的那匹緞子要掛到什么時候啊?”

    我笑道:“今日我來就為了跟你說這事呢�!�

    接下來我把自己準(zhǔn)備開一個印染作坊的計劃詳細(xì)說給了慕藍(lán),聽得她是兩眼放光,不停點頭。

    “嫂嫂,這個作坊成立后我會分三成股份給項家,鋪子和伙計就由你和大哥商量著辦吧,張祿會留在染坊里傳授那些伙計印染技巧,你注意保密事項就成�!蔽医淮�,“染出來的新緞子就交給項家的綢莊去賣吧,不過天井里的那一式花色只能留在天上人居里賣�!�

    說完后我遞出一個盒子給慕藍(lán),她好奇地接過去,從里面拿出一套旗袍,那是我從胭脂樓回去后憑著記憶里凌雪的尺碼做好的。

    看著她滿臉的疑惑和驚奇,我把旗袍的名字和特點給她講述了一遍,并從懷里摸出一張尺寸剪裁圖遞給她,囑咐她以后每染出一種新花色就按圖紙和樣品做一套旗袍給胭脂樓的凌雪姑娘送去,除了天井里的那式花色不送。

    “她愿意穿嗎?”慕藍(lán)有些遲疑。

    “每月給她三百兩銀子,不怕她不答應(yīng)。”我笑道,“而且她要競選明年的花魁,絕對不會放過這種展示自己身材的好機會。記住,派人送旗袍給她的時候就說是玲瓏閣讓她穿的�!�

    服裝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社會文化,我不可能輕易就改變了蘭朝數(shù)百年的傳統(tǒng)著衣風(fēng)格,而且旗袍的高衩沒幾個古代女子敢穿出門,我之所以做了旗袍給凌雪穿,主要是為了宣傳那種離經(jīng)叛道、奇異獨特的設(shè)計風(fēng)格。相信我從南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吊足了眾人對“玲瓏閣”的好奇心,那時候我的玲瓏閣就可以順利開張了。

    想起剛才那幾名女子的問題,我覺得有必要和爺爺及大哥商量一下大量制作彩色顏料的事,看來我還得去項家一趟。

    去到項家時只有爺爺在,彥騏據(jù)說是出遠(yuǎn)門了,要兩個月后才會回來。

    我把大量制作顏料的想法給爺爺提了,他捻著下巴上白花花的長須,若有所思地道:“你之前給我的那些材料可不好找啊。”

    “不知道無間可否幫上爺爺?shù)拿δ�?”坐我身邊的無間聽了爺爺?shù)脑捔⒓撮_口詢問。

    爺爺開懷大笑:“有你這孫女婿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笑盈盈地接口:“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南下后顏料的事就交給爺爺和無間了�!�

    “怎么,無間不陪你一起去嗎?”爺爺有點詫異。

    “他剛升為廷尉,哪能離開蘭朝半年之久��?”我訕訕地回答。

    “哎,瀾兒,你前日就不該接下太子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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