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心驚肉跳地逃回屋,問于嬤嬤:「若有男子聞女子肚兜……」</p>
「定是變態(tài),登徒子!」</p>
話沒說完,嬤嬤已經(jīng)搶答,她叮囑我:「碰到這種人,公主一定要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p>
原來,皇兄是變態(tài)。</p>
我開始避著朱羨。</p>
他找,我便稱病不去,找盡千般理由。</p>
好在過了臘月,朝政事務(wù)也忙碌了起來。大臣們開始催促皇帝立太子,后宮的妃嬪們跟著明爭暗斗。</p>
其中,屬朱羨和二皇兄斗得最厲害。</p>
許多兄姐已經(jīng)開始站隊。</p>
不過二皇兄雖勤勉,常被皇帝當(dāng)眾夸贊,但礙于生母是宮女出身,兄姐們大多都選擇靠攏朱羨。</p>
而且,他的生母蕭貴妃多年來盛寵不衰。</p>
「公主許久沒見四皇子了,也該去問候了�!�</p>
于嬤嬤也聽到了些風(fēng)聲,要我拿著新做的糕點去親近朱羨,抱一抱大腿。</p>
我扭捏著不想去。</p>
推搡間不慎將食盒摔在地上,把我懷里的貓給嚇跑了。</p>
「梨花!」</p>
我驚呼一聲,鞋也沒穿就追了上去。</p>
梨花是蕭貴妃的愛寵。</p>
她風(fēng)寒未愈,對貓毛敏感,便將它托付給我照顧。</p>
閑來可以給我解悶,所以它萬萬不能丟!</p>
我心急如焚地在宮道里尋找,貓沒找到,倒是碰上兄姐們的回宮車駕。</p>
她們對我一向言語刻薄,總愛拿我的出身奚落,張口閉口就是「小花娘」。</p>
這些話我以前常能聽到,只是在鐘德殿待久了,耳根子清凈。就算毒舌如朱羨,也從不會說這些尖酸刻薄的話。</p>
以至于再聽到這些,心口竟針扎般地疼起來。</p>
有人佯裝和事佬,出聲揶揄:「休要胡言,她雖蠢笨如豬,但畢竟是我們的妹妹�!�</p>
「她也配?到底是腌臜之地出來的下等貨,連鞋也不穿!」</p>
……</p>
我窘迫地蜷起腳趾,剛要讓路,一條鞭子裹著呼啦啦的風(fēng)聲,抽落在我跟前的青石磚上。</p>
負(fù)責(zé)給二皇兄掌車的太監(jiān)怒叱:「擋了道,還不滾遠(yuǎn)些!」</p>
我慌忙貼上濕滑的墻垣。</p>
卻見一輛黑檀金頂?shù)鸟R車,緊接著撞翻了二皇兄的車駕,把人給摔飛了出去。</p>
「朱羨!」</p>
二皇兄被人狼狽地攙起來,黑著臉瞪向后車。</p>
朱羨撩起玉簾,懶洋洋地笑:「抱歉二哥!這是父皇御賜的寶馬,我宮中的奴才尚不會馴服,不慎沖撞了您,還請恕罪。」</p>
說完又望向我:「馮玉翹,你是鐘德殿的公主,身份尊貴怎可赤足而行,有損天家顏面!」</p>
「還不上車,回宮領(lǐng)罪。」</p>
我看了眼恨不得撕碎我們的二皇兄,趕緊爬上馬車。</p>
剛坐穩(wěn),朱羨掃了眼我的腳,問:「出什么事了?」</p>
我把丟貓的事告訴他。</p>
他無奈:「當(dāng)是什么大事,小東西有靈性,說不定已經(jīng)回了鐘德殿,倒是你……」</p>
朱羨握住我的下巴,「最近躲著皇兄呢,玩得一手欲擒故縱�!�</p>
我不知該怎么解釋,選擇當(dāng)啞巴。</p>
朱羨跟能讀心一樣,陰惻惻地笑:「想當(dāng)小啞巴,皇兄可以成全你,割了你的舌頭。」</p>
「我看到了!」</p>
我嚇得脫口而出,「皇兄聞了玉翹的肚兜,那是登徒子才會干的壞事�!�</p>
許是沒料到我會說這話。</p>
朱羨怔了下,心虛得偏過頭去笑出聲。</p>
「這話不對�!�</p>
他將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溫?zé)岬拇焦芜^我的耳廓,「皇兄給你示范,這才是真正的登徒子會干的事�!�</p>
話落,他埋在我頸窩里深吸淺喘。</p>
我被激得后腰一顫,伸手推他,反被抱得更緊。</p>
他嗓音喃喃:「好香�!�</p>
車駕停了,門簾被人撩起一角。</p>
蕭貴妃明艷動人的臉,在看到這一幕時,驚得臉色煞白如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