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簡書一時不察,撞進(jìn)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懷里
狗仔一噎,竟然不說話了。
眼淚倒是嘩嘩的掉,但是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宋簡書揉了揉眉心,正想開口,就聽見有人在不遠(yuǎn)處道:“你們找剛才送曼玲小姐的那個人?剛才我看見她送走曼玲小姐以后,就往這邊走了�!�
何家耀神色一凜,單手提起那個狗仔,低聲道:“我們先走!”
宋家的人果然比謝澹明的人先來了!
如果是謝澹明的人過來,他們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叫她宋小姐或者謝太,不會用這么輕蔑的語氣提起她。
宋簡書抱緊懷里的謝景行,緊緊地跟在何家耀身邊。
那個狗仔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慌芷饋恚墒青笥诹好懒岣渭乙膬瓷駩荷�,他根本不敢說話。
只是雙手抱頭,一味地逃避他們的眼神。
跑動間,宋簡書看著一直在四處搜索他們的追兵,咬緊牙關(guān)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交易,我答應(yīng)了!”
“但是你現(xiàn)在就要發(fā)揮你狗仔的優(yōu)勢,告訴我怎么走出這個會所!”
這個狗仔能夠混進(jìn)這個等級森嚴(yán)、看守嚴(yán)密的會所,肯定有兩把刷子。
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不熟悉周圍地形,被抓到也是遲早的事。
但是這個狗仔不一樣,他要么在里面有關(guān)系,要么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
否則不可能出現(xiàn)在會所內(nèi)部去偷拍這些人的照片。
這狗仔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
見宋簡書答應(yīng),也不顧現(xiàn)在正在被追逃,小聲道:“那你們跟我走,我給你們指個地方,保證能走出去。”
他話音剛落,馬上就指了個方向。
梁美玲低聲道:“你瘋了?這可是往回走!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的!”
狗仔自信道:“只要你們不出聲,跟著我走,保證不會發(fā)現(xiàn)�!�
何家耀詢問地看向宋簡書,宋簡書看著不遠(yuǎn)處大肆尋找的眾人,斬釘截鐵道:“跟他走�!�
何家耀放開了一半對狗仔的鉗制,只是另一只手還牢牢地扣住狗仔的肩膀。
那狗仔讓所有人踮起腳尖,跟著他的步伐走。
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三大一小跟著狗仔左走右走,還真走出了那個會所,出現(xiàn)在中環(huán)的一條夜市街上。
那狗仔頗有些得意:“我就說了,跟著我總沒錯�!�
宋簡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是卦師?”
狗仔渾身一僵:“……我不是,我就是個狗仔而已。”
宋簡書才不信,剛才有好幾次他們都快要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狗仔轉(zhuǎn)了幾步,他們就從那些人眼皮子底下過去了。
明明雙方靠得這么近,卻偏偏都看不到對方。
她對狗仔的否認(rèn)充耳不聞:“你是卦師,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在現(xiàn)在的香江,你這樣有真本事的人應(yīng)該很受歡迎才對啊,怎么會來做狗仔,還……還去偷拍人家那樣的照片……”
“我沒有!”宋簡書的話好像戳到了狗仔的痛處,他低吼道,“我從來沒有偷拍過那種下三濫的照片!這種損我功德的事我絕不會做……我……”
說到最后,狗仔自知失言,他勉強(qiáng)平靜下心緒:“你問那么多干嘛,關(guān)你什么事!”
宋簡書見他情緒不穩(wěn),也不再逼問,反而轉(zhuǎn)移話頭:“既然要合作,肯定要知道你的身份吧,你常年在片場混,肯定知道我是誰,我還對你一無所知呢�!�
狗仔道:“你叫我周阿九就是了�!�
“靚女,你們先跟我回我的住處,等明天我叫人把你打扮一下,再去找謝家家主�!�
宋簡書不著痕跡地碰了他的手一下,項鏈并沒有預(yù)警。
她這才答應(yīng)道:“好啊�!�
梁美玲扯了扯宋簡書的衣角:“小姐,你考慮好了嗎?”
她并不相信這個油嘴滑舌的狗仔,隱晦地提醒宋簡書,這個人也許并不可信。
宋簡書安撫地握了握梁美玲的手:“我心里有數(shù)�!�
“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這個�!彼魏啎蠲伎嗄樀溃拔覀儸F(xiàn)在得罪了陳老板,又暴露了行蹤,恐怕拖累了曼玲和梁家班……”
“ary,我們得回去報信,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
這里正好就是夜市街,多得是在街上玩的小孩,梁美玲直接花了錢讓人回梁家班報信。
何家耀道:“其實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還算好,宋家主營航運(yùn)和百貨,對影業(yè)并不涉獵,他們就算是想折騰梁家班和夏曼玲,也還要找人才能做到�!�
“而且……宋老爺子還在,宋寶珊如果不想暴露自己,她就不敢動作太大。”
何家耀身為頂級富二代,眼光還是很精準(zhǔn)的。
“不行�!彼魏啎浪螌毶河卸噼Υ帽貓�,她隱晦地道,“我們還是快點(diǎn)找人吧�!�
周阿九在一旁無聊道:“你們商量完了沒,商量完了我們就走�!�
三人收了聲,何家耀粗聲粗氣道:“快走!”
周阿九帶著人七拐八彎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住在一棟舊唐樓的五樓,舊唐樓樓道陰暗潮濕,空間狹小,進(jìn)了房間,幾個人轉(zhuǎn)身都困難。
七十平米的房子隔成了兩間,里間是臥室,外面是客廳,都被打掃得很干凈。
周阿九指了指里間的臥室:“你們兩個女人和孩子住里間,我跟他住外面客廳,廁所是公用的,就在走廊外面,你們自便�!�
宋簡書沒有異議,只是她好奇道:“你住在這種地方,應(yīng)該很難接觸謝家家主的吧,那你明天怎么送我們?nèi)ヒ娝麄�?�?br />
周阿九煩躁道:“你管這么多干什么?我自有我的辦法!”
見他心情實在不美麗,宋簡書只好不再追問,而是帶著謝景行去洗漱。
今天費(fèi)盡心神地演戲和奔波,早就把謝景行累壞了。
在宋簡書給他擦臉的時候,他有些憂慮地比畫了幾下。
宋簡書低聲道:“你在想明天能不能見到爸爸?都怪我,早知道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給他留個記號。”
謝景行輕輕拍了拍宋簡書的手臂,又比畫道:會被追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是追我們的人先來的。
“也是�!彼魏啎矒岬溃安挥脫�(dān)心,我覺得他應(yīng)該能讓我們見到爸爸,你也想他了吧?”
她有點(diǎn)委屈地道:“我也想他了,他怎么還不來啊……”
被他們想念的謝澹明也已經(jīng)接到消息。
他只比宋家的人晚來一步,便完全失去了宋簡書他們的蹤跡。
陳老板本來還懷疑宋簡書的身份,可是在謝澹明和宋老爺子一同到場之后,他整個人完全癱軟在地上。
陳老板冷汗直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我不知道宋小姐她……她……她有這樣的身份,我……我就是想揩油……占點(diǎn)便宜……我……”
幾天找不見宋簡書,宋老爺子也擔(dān)心得很。
他重重地敲擊著手中的拐杖:“你還不說實話!再不說實話,別怪我宋兆基不客氣!”
陳老板再也不敢隱瞞,將事情和盤托出。
聽到宋簡書差點(diǎn)被他扇了一巴掌,又差點(diǎn)被送進(jìn)海里喂魚的那一刻。
謝澹明平靜的面容下暗涌著足以撕碎礁石的渦流:“陳耀祖,既然你這么喜歡維多利亞,那我就送你去‘南洋’吧,那邊的海,很適合長眠�!�
說完,他走出去交代道:“繼續(xù)找,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陳老板頓時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宋簡書和謝景行已經(jīng)洗漱完,她帶著謝景行回他們的房間,換梁美玲出去洗漱。
這間臥室很意外地有著窗戶,采光很好,打開窗還能看見漫天的星星。
房間里到處都是單身男性的生活痕跡,桌角還丟著幾個簽筒。
宋簡書把被子抖開,被子掀開的風(fēng)將原本床頭柜上的筆記本翻開了幾頁,一張紅紙從筆記本里掉了下來。
她忙把被子淺淺地鋪了一層,趕緊把那張紅紙拿起來,準(zhǔn)備給他夾回筆記本里。
就在這時,紅紙上的名字吸引了宋簡書的視線:“姓名……宋寶珊?”
宋簡書認(rèn)出來了。
生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世界的宋簡書認(rèn)得這種紅紙,這是用來批命的紙。
當(dāng)時還有很多道士、看風(fēng)水的陰陽先生在網(wǎng)絡(luò)科普。
所以曾經(jīng)兼職做過自媒體博主的宋簡書不僅認(rèn)得這種紙張。
她還看懂了上面的內(nèi)容。
是換命,有人給宋寶珊換了命。
按照上面的內(nèi)容簡要總結(jié)一下就是宋寶珊本人不是叫這個名字,她于幾年幾月生于城寨,注定一生顛沛流離,身如浮萍。
為逆天改命,求xx神明,將宋家大小姐的命格換給她,從此更名為宋寶珊。
但是誰也不知道宋家大小姐真正的命格,所以只能用宋家血脈至親的毛發(fā)或血液作為援引。
以此換命。
但利用這種換命方法有時限要求,一次毛發(fā)或者血液只能支撐二十年。
期間若是真千金出現(xiàn),有命格重新?lián)Q回的風(fēng)險。
除非她把真千金殺掉,才能永絕后患。
也就是說,其實現(xiàn)在宋老爺子看的如珠如寶的孫女宋寶珊,其實并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女,而是一個冒牌貨。
宋簡書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之前做自媒體博主的時候,聽一個同行科普過,這種方法,是一種完全的邪法。
一旦實施,都不用成功,施法者馬上就會遭到反噬。
當(dāng)時她只做笑談,誰曾想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這種可怖的事情!
用這種方法的,只可能是心術(shù)不正的邪修。
周阿九一定跟這個施法者有重大的關(guān)聯(lián),可是為什么項鏈卻沒有預(yù)警呢?
宋簡書想不明白,可她卻不敢讓周阿九發(fā)現(xiàn)。
只得小心地將紅紙按照原樣放回筆記本里。
卻不想,就在這時,周阿九卻敲了敲宋簡書臥室的門。
宋簡書警惕道:“什么事?”
周阿九道:“你動了那張紅紙?”
宋簡書下意識就想否認(rèn),周阿九卻道:“你不必否認(rèn),如果我對你有惡意,現(xiàn)在早就破門而入了�!�
“你放心,那個男的也在外面,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做什么。”
宋簡書深呼吸了一口氣,心知這次是肯定躲不過去了。
她站起身,謝景行卻拉住她的衣角,宋簡書安撫地摸了摸謝景行的頭:“沒事,一會兒開著門,讓你看見我�!�
謝景行這才放開她的衣角,卻仍然擔(dān)心地看著她。
宋簡書又摸了摸他的頭,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間的門:“你想說什么?”
周阿九將手上的東西給他看,那竟然是一張一模一樣的紅紙:“我婆婆在上面下了咒,如果不是有緣人,是看不到這張紅紙的�!�
他握緊手中的紙,幾乎將它捏碎:“我婆婆說過,一旦有緣人出現(xiàn),我就要重新以卦師的身份出山,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是我們這一脈的贖罪�!�
……
周阿九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他恭敬地請宋簡書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得宋簡書毛骨悚然,不由得靠近了一點(diǎn)何家耀。
何家耀也戒備地看向他:“我阿妹有老公還有崽了,你不許對我阿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周阿九納悶道:“不可能啊,我看你面相,并未紅鸞星動,子女宮現(xiàn)在也……”
“好了!”宋簡書突然打斷周阿九的對話,“既然你說我是有緣人,你把你的情況說說吧。”
周阿九師承嶺南梅花易數(shù)一脈,融合民間占卜術(shù)與邵雍皇極經(jīng)世思想,自清末傳入香港后衍生為玄機(jī)派。
他是玄機(jī)派的第七代掌門人。
他口中所說的婆婆,就是玄機(jī)的第六代掌門人。
“……婆婆當(dāng)初到香江的時候快餓死了,有個老姐姐給了她一碗飯救了她一命�!�
“老姐姐家境本來不錯,可是后來丈夫染上賭博,把家里都輸光了,又惹上了幫派,不得不搬去城寨躲災(zāi)�!�
“后來過了許多年,老姐姐大限將至,她找到了婆婆,請求給她唯一的孫女批命,批命的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
宋簡書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的情況:“那位老姐姐,讓她換命?”
“是,婆婆本來就欠了老姐姐一條命,所以她答應(yīng)了,但她知道這件事有損功德�!�
“所以……她封了我的天賦,讓我只能使用五行八卦,還讓我多多積攢功德,不要做損陰德的事情�!�
宋簡書不解道:“那你為什么要去拍……”
周阿九暴跳如雷:“我真的沒有!我還阻止了他!就是沒成功而已!”
“誰知道這個王八蛋還偷了我的鏡頭!我那個鏡頭是我攢了很久的錢買的,香江沒幾個!要是被拿到很容易就查到我身上!所以我才搶走相機(jī)的!”
宋簡書還是有不明白的點(diǎn):“那你為什么要去做狗仔?就算你只能使用五行八卦,憑你把我們帶出酒店的本事,完全可以做一個正經(jīng)的風(fēng)水先生�!�
“我……”周阿九偷看了宋簡書一眼,“我想找到有緣人,婆婆說,只有找到有緣人,親口得到她的原諒,我身上的封印才能解除�!�
“我想帶你去見謝家家主,也不是要害你,我遇見你之后算了一卦,雖然算不出你的命格,但是能算出你跟他很契合,一定能給他治病�!�
“要是能治好他的病……和你五五分賬,我都能在這里買個樓了……”
謝家家主要是沒放出他要治病這個消息,他還找不到宋簡書呢。
謝天謝地。
說到后面,周阿九心虛不已。
但他很快又真誠地看向宋簡書:“不過既然你是有緣人,我們之前的決定都不作數(shù)。”
“從今天開始,我為你驅(qū)使,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親口說原諒我的那一天�!�
宋簡書高深莫測地看向他:“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第一件事,你就讓我見一見謝家家主吧�!�
周阿九信心滿滿,一口答應(yīng)下來:“沒問題!”
翌日。
金陵閣會所。
宋簡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額角青筋暴跳:“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
此時,她穿著一襲露背的火紅色長裙,頭上帶著一頂小禮帽,輕紗覆面,如一支火紅艷麗的玫瑰,吸引著人掀開她臉上黑色的輕紗,一睹芳容。
周阿九也很為難:“沒辦法嘛,這是高端會所,就算是舞女都要經(jīng)過身份背景審核的,要不是你長得夠美,我們還進(jìn)不來呢。”
是的,周阿九利用自己在會所的熟人關(guān)系,為宋簡書做擔(dān)保,讓她來做個一夜舞女掙錢。
經(jīng)理本來不同意的,沒經(jīng)過身份背景審核的舞女在他們這里傷害了貴客可怎么辦?
但是宋簡書是長得真的很美,甚至壓過了他們會所的頭牌。
她在這里做一夜,不知道能開多少瓶酒,吸引多少個貴客,光憑這張臉,就是一棵巨大的搖錢樹。
但他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謝澹明。
宋簡書壓抑著怒火:“他既然要治病,召集全香江的醫(yī)生,就沒留什么聯(lián)系方式?我們用那個不行嗎?”
周阿九道:“去那里的人要有醫(yī)生證明才行,而我們幾個,我是個狗仔,你和你阿哥都是黑戶。”
他指了指梁美玲:“唯一一個有身份的是武行保鏢,我們根本進(jìn)不去�!�
何家耀懷疑道:“你怎么能確定謝家家主一定會來這金陵閣?”
周阿九道:“據(jù)說昨天謝家家主去了我們那個酒店,好像要找什么人沒找到,很生氣地把接觸過人的陳老板處置了。”
“但那個陳老板最后還是交代了點(diǎn)信息,說是他要找的人可能會在這附近,不過這附近除了我們那些人住的唐樓就是這個高端會所了�!�
“他那樣的人怎么會去唐樓?昨天就放出消息說要來這里了�!�
周阿九話音剛落,經(jīng)理就開門進(jìn)來:“紅玫!快出來,有幾個貴客要你來招待一下!”
紅玫是宋簡書的藝名,聽見經(jīng)理的叫聲,宋簡書只好站起來。
何家耀低聲道:“有事馬上大喊,我立刻就去救你,要是有人想占你便宜,你就用酒瓶子砸他……”
他說的多了,宋簡書站的久了點(diǎn),經(jīng)理不耐煩道:“干什么!不想做了嗎!我可是冒了很大風(fēng)險讓你招待貴客的!”
周阿九諂媚道:“就來就來!”
他推了推宋簡書:“我跟經(jīng)理打過招呼了,你放心!”
宋簡書沒理他,而是交代何家耀:“看好謝景行,不要讓他亂跑�!�
她又對謝景行道:“在這里等媽媽,媽媽去找爸爸,很快就回來�!�
謝景行緊張地捏了捏手指,卻還是乖乖點(diǎn)頭。
經(jīng)理帶著宋簡書出去了,路上一直在跟她交代這次宴會是什么形勢,有什么注意事項。
宋簡書聽得連連點(diǎn)頭,只是……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謝家家主會來嗎?”
經(jīng)理瞥她一眼:“會來,不過他就算來了也是坐在那里喝酒,你是阿九擔(dān)保的,我提醒你啊,你別靠近那個謝家家主啊,他有病的�!�
“以前擰斷過好幾個舞女的手啊,你別不自量力了,你還有崽的,想想你的崽啦�!�
經(jīng)理聲色俱厲道:“忍不了了,就找個借口跑出來啦,我到時候安排別人接你啊,不許給我找麻煩!”
宋簡書沒有反駁,應(yīng)了一聲。
經(jīng)理走到包廂前,打開門,態(tài)度諂媚道:“幾位,這就是我們這里的頭牌紅玫�!�
他引著宋簡書進(jìn)來,一襲火紅長裙的宋簡書腳步款款地走進(jìn)來,瞬間就吸引了包廂里所有人的目光。
包廂里約莫有四五個人,年齡都在四十歲上下,他們上下掃視了一眼宋簡書,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神情。
有個領(lǐng)頭模樣的人道:“作為替代品還是夠格,要不是謝家主最近松口要找個美人,我們還不知道如何去討好他呢。”
眾人紛紛贊同,經(jīng)理見大家滿意,悄悄地從門邊退了出去,只留宋簡書強(qiáng)忍著惡心聽他們在那里品頭論足。
她在那里站得腿腳都快要抽筋,才聽見門邊傳來一聲輕響。
幾個中年男人也聽見了動靜,紛紛站起來,熱情地讓人開門迎接。
有個男人還叫宋簡書讓開,宋簡書的腿早就站麻了,她依言輕輕一動,便踉蹌了一下。
此時門正好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
宋簡書一時不察,撞進(jìn)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懷里。
眾人一瞬間冷汗直流,空氣霎時間如冰霜凍結(jié),徹底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