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溫知閑跪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微微直起身抱住他:“有啊,你沒跟我說過的細節(jié)。”
“怕嚇到我?”
她聲音說的極輕,像是羽毛落在他心間。
“是�!�
她摸了摸祁硯京的臉,“有事兒要和我說,你自己悶著太辛苦了�!�
“好,我記著了�!�
祁硯京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直接把她撈起,“走,洗澡�!�
“又來?”體力真好啊。
祁硯京拍了拍她的臀,“想什么呢,單純洗澡�!�
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要是想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滿足,把昨天剩下的三次補上。”
溫知閑表示:“不要,對方拒絕你的請求�!�
祁硯京給她拿上睡裙直接去了浴室,路過那面鏡子時,他看向知閑,“這鏡子安裝的位置真好�!�
昨天晚上在書房的時候,舌尖一滴津液落在他的報告書上,那視覺沖擊力簡直了,當時就想著下次要讓她自在鏡子前看看。
溫知閑臉上微紅,從他手里奪過睡裙,把他直接關(guān)外面了。
祁硯京笑了聲,轉(zhuǎn)頭又看了眼那面鏡子。
……
洗完澡她回了臥室剛沾上床就有點困了。
趴在床上打開聊天界面和秦昭禮聊天。
秦昭禮:
她指尖敲擊著字母,編輯道:
秦昭禮:
溫知閑看到她發(fā)了個問號,也回復(fù)了個問號,隨即又道:
接著還發(fā)了個撓頭的表情包。
秦昭禮納悶了,知閑不知道寧晏辭和顧煜辰什么恩怨嗎?
她回道:
溫知閑頓時清醒了一點沒那么困了,眼睛都亮了,
拿出熊貓抹眼淚表情包,弱小無助可憐。
秦昭禮看笑了,
溫知閑:
反正她是沒聽過圈里有人議論顧煜辰和寧晏辭的事情,似乎沒人知道。
顧煜辰那個逼除了跟她冷戰(zhàn)什么都不說。
現(xiàn)在想想自己也不圖他錢,他有的就是商業(yè)頭外加他那張宛如神祇的臉了,有一說一他那張臉真的帥。
秦昭禮想想也是,估計除了顧煜辰身邊那幾個玩一塊的之外也沒人知道寧晏辭和顧煜辰怎么回事。
她問道:
溫知閑嘆了聲氣:
弟弟行為。
秦昭禮樂的不行,難怪呢。
溫知閑等著她說呢。
沒一會秦昭禮發(fā)來了消息:
感情這一塊的絕對不能讓,誰朋友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來?
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溫知閑盯著這些文字好一會。
秦昭禮又發(fā)來了消息:
她感受到了來自寧晏辭的喜悅,顧煜辰當時在幾個朋友面前說的“追唄”,還讓他那么難堪,終于一雪前恥了。
溫知閑:
秦昭禮:
她知道的,知閑的責任感很強,一旦接受一個人的好,就算再來一個她喜歡的和她示好她都會拒絕。
所以如果不是顧煜辰,會不會又是不一樣的呢?
溫知閑想著她拋來的問題,想了好一會才回道:
第71章
我和哥們心連心,哥們和我玩腦筋
如果當初沒有顧煜辰這一出,而是寧晏辭追她,她會知道被優(yōu)秀的人追是什么樣,就算沒有結(jié)果但有了對比,也不會忍受顧煜辰那么久。
又或許沒有顧煜辰這一出她和寧晏辭在一起了,可是她就碰不到祁硯京,她現(xiàn)在想想有點難過。
可能顧煜辰就是她要經(jīng)歷的一段過渡,人生沒有任何一段過程是白過的。
頓時豁然開朗。
秦昭禮看到消息笑了聲,也是,就算顧煜辰是道劫難吧。
她回復(fù)道:
其實說起來顧煜辰在工作這一塊比他們幾個都努力,出了這么一茬夠他忙活好一陣了。
之前坐一塊吃飯的時候,顧煜辰除了不甘心還是很質(zhì)疑祁硯京不懷好意,現(xiàn)在知道祁硯京的背景之后質(zhì)疑應(yīng)該消失了,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消停。
溫知閑懶得想關(guān)于顧煜辰的事情,和秦昭禮聊了會,放下手機去了趟衛(wèi)生間,回來打算睡覺了。
她從衛(wèi)生間回來祁硯京已經(jīng)在床上了,手里正拿著她的手機。
溫知閑也沒在意,手機里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頂多就是一些和朋友的聊天記錄,很正常的聊天。
現(xiàn)在只想和他分享一下剛剛吃到的瓜。
祁硯京不是有意要看她手機的,實在是回到床上,她手機屏幕亮著,又正好在和秦昭禮的聊天界面上,恰恰又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很難不心動想看一眼。
他撈起手機,只是些很平常的聊天,往上翻了點看到那行字的時候愣了下。
她說她如果沒和顧煜辰在一起就可能遇不到他了。
夜晚太過安靜,一點溫言細語的情話就能觸動心底。
他用自己手機把這行字拍了下來。
繼續(xù)往上翻,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個秘密,寧晏辭和顧煜辰鬧掰的秘密。
正看得起勁,知閑推門回來了。
她爬上床,朝著他道:“我給你說個離譜的�!�
祁硯京將她的手機反轉(zhuǎn)對著她,指了指上面的內(nèi)容,“這個嗎?”
溫知閑哽了哽,“我還沒說呢�!�
那種分享欲頓時被水澆滅的感覺。
祁硯京輕哂,放下她的手機,“我當做不知道,你重新跟我說一遍�!�
溫知閑笑了聲,“就你會說�!�
“我就覺得很驚訝�!�
“你沒一點察覺嗎?”他問。
溫知閑想了想,最后還是搖頭,“只是覺得他行為舉止談吐都挺紳士的�!�
當看到寧晏辭發(fā)的那條博文她確實有點驚訝,不像是寧晏辭能發(fā)出來的東西。
寧晏辭在她心里是很成熟的紳士,雖然接觸的不算特別多,但也認識好幾年了。
祁硯京尋思如果他是寧晏辭,也得和他鬧掰。
-
祁硯京周三請了一天假,周四才去了學校。
到辦公室開始給桌上的小盆景噴水,沒一會兒周初嶼來了。
“今天你不是沒課嗎?”祁硯京側(cè)目看了眼。
周初嶼眼睛上下掃射著祁硯京,嘖嘖稱贊,太從容了。
“沒課就不能來找你了?”周初嶼表示很心痛:“我跟哥們心連心,哥們和我玩腦筋�!�
祁硯京黑眸凝著他,似乎在說:你戲太多。
周初嶼咳了聲,笑道:“金融系比賽那個獎你能拿下倒也正常�!�
這么一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估計從小就對金融這一塊是耳濡目染,雖然自己也聽得多看得多,但就是不太感興趣,商場上關(guān)系太復(fù)雜了,自己也算是逃避,一直在舒適圈里。
“我只是試試,沒想到能拿獎�!�
試什么?試自己的天賦。
嗯……事實證明他確實是這塊料,但就是不樂意。
周初嶼突然就想到了沈芷,“我昨天在學校外面碰見沈芷了,她蹲你呢,我一早上就看見她了,下午回家她還在,還問我你在不在,我說你請假了,她不信,覺得我說的假的。”
他臨走的時候才叮囑一遍祁硯京,“回去的時候注意點,估計今天你下班會蹲你�!�
祁硯京整理著桌面,指腹落在報告書底端黃豆大小的褶皺上,眸色深了深。
聽他說完應(yīng)了聲“知道了”,周初嶼這才離開。
確實如周初嶼所說,他下午回去時還真碰見沈芷了,不過是上了車之后從后視鏡里看見她那輛保時捷超跑,他看了眼后視鏡直接啟動車走了。
沈芷自然是看到他的車了,看著他那輛五十多萬的紅旗突然臉上有些難堪,不久前她還在嘲諷祁硯京和自己之間的差距,還放言說等著看他從上面摔下來。
祁硯京竟這么欺騙她,越想越氣,按了幾聲喇叭,沒想到祁硯京直接悠悠啟動,開車走人了。
她只好追了上去,一邊開車一邊按喇叭,試圖讓他停下來。
祁硯京不禁皺起好看的眉頭,身后一直有喇叭聲實在太吵,提了些速度。
沈芷直接飚上了速度,與他并列前行,她降下車窗側(cè)頭朝著祁硯京喊道:“祁硯京,停車!”
祁硯京連車窗都沒降,專心開車。
沈芷的聲音在耳邊吵個不停:“祁硯京!”
他有些無奈,大庭廣眾之下邊開車邊喊他名字……丟的是他的臉。
煩躁。
他一路把車開到了知閑店門口停下了。
要是再往前開,沈芷不得跟著他到家門口?
所以在咖啡店停下聽聽她要說些什么,這里是他老婆的地兒,就算知閑不在,店員也都知道他,讓他們看著他和沈芷,若是沈芷以后在知閑面前胡咧咧,也有證人。
沈芷見他終于停了下來,也將車靠邊停下了,清了清嗓子,喉嚨都喊疼了。
祁硯京先一步進了店里,周七時捧著臉趴吧臺上休息,看到祁硯京站直了身子,叫了聲“姐夫”。
他微微揚唇,又聽周七時道:“老板去商場了好像�!�
祁硯京點頭:“我等會也回去�!�
他在知閑平時坐的那個位置坐下,周七時剛想過去問問要不要喝點什么,腳剛挪動一步,就看見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坐在了祁硯京對面。
周七時站在原地,朝著岳琦說了句:“什么情況?”
岳琦定睛一看,覺得有瓜可以吃。
第72章
勸你別多想,我的錢都是我太太的
八卦體質(zhì),每次瓜都在身邊。
被迫吃瓜。
“我去聽。”周七時悄悄挪開步子,坐在離祁硯京不遠處的桌子旁假裝休息。
裝病裝疲憊他可在行啦。
祁硯京余光瞥了眼周七時,果然來聽了。
沈芷笑著朝他道:“怎么?二公子連杯咖啡都不請我喝?”
祁硯京全身散發(fā)著淡漠的氣息,黑眸幽深平靜,緩緩出聲:“有話直說�!�
他們就不是能坐一起喝咖啡的人,盡在這里沒話找話。
沈芷笑容淡下去了幾分,“祁硯京,你為什么從沒告訴過我你的家庭?”
“我為什么提我家?”像知閑說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無關(guān)其他,家庭只要沒特別大的問題怎么樣都行。
“你當初連你家的情況都沒和我說過,你有上心嗎?你做到坦誠了嗎?”
她一句又一句的質(zhì)問。
“沈小姐,我們談了幾天我就和你說了我們不合適,暑假那兩個月我們一次面沒見,之后在校的那兩個多月我們也和普通同學一樣,不過就是擔著男女朋友的名頭罷了,需要坦誠什么?”
沈芷問他可不可以在一起,他也正好想試試心理醫(yī)生的法子,也明確和沈芷說了可能不太行,她還是說可以試試看。
她從沒說過她家的事情,但他從別人那里知道后想著她找自己幫忙能幫就幫一點,也就當普通朋友沒提過分手的事情,反正也不互相干擾對方的生活。
他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有時她問自己借錢也照樣借給她,沒想到她后面越來越過分甚至真的把他代入她男朋友的角色,還想掌控他的人生。
他最討厭麻煩,果斷分了手。
沈芷面上有些掛不住,她和祁硯京在一起是什么樣的兩人都心知肚明,她擔著祁硯京女朋友的名頭得了很多便利,祁硯京可能真的想幫助她也沒提過分手,但平時接觸的也少。
直到后面她得知祁硯京參加了金融系的比賽還拿了獎,就有了別的念頭,想讓她經(jīng)商,甚至想象未來他經(jīng)商自己當大學老師。
可祁硯京壓根不搭理她,明明自己有時請他幫忙他都會答應(yīng)的,為什么這次是為他好的他卻一句都不聽,她就開始逼他,哭著跟他說分手,結(jié)果他還真答應(yīng)了。
最后連那枚戒指都沒能拿到。
她以為祁硯京善良會不忍心看她難過,是自己失策。
沈芷舒了聲氣,“祁硯京,明明我奶奶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的,明明你也有這個能力幫我,可你卻什么都沒說,我失去了我的奶奶�!�
別說祁硯京了,不遠處的周七時腦子里也都是問號,沉默,要不要臉�。�
“我和你并沒有關(guān)系你別拿這一套道德綁架我,世上那么多病人我是不是每個都要去救?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她奶奶讓他去救?別太荒謬。
之前能幫她就已經(jīng)夠意思了,既要又要還要。
“沈小姐,請你記得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我也知道,別說什么來質(zhì)問我這種虛話,實在點,你就是因為我的家世而來,我勸你別多想,我就算身家百億都跟你沒關(guān)系,我的錢都是我太太的�!�
“還有,我太太先前也不知道我家的事情,但她很愛我,當然,我也愛她。”他當然最喜歡家里香香軟軟的小漂亮了。